你怎么每次都喘的这么厉害(2 / 2)
萧略摸出手机,拨给了陆焉知。
陆焉知的手在裤袋里震动着,可是这男人似乎没有发觉,他看着那个烧得不像样的车,一把扯开了后车门,本就刚经历过浩劫的车门十分脆弱,被他这一下直接扯脱了框,砸在地上,‘咣当’一声响。
车后座上那个焦糊的人形还在,陆焉知站了好一会儿,才弯下腰,从车座上捡起了那个闪着银光的铂金笔尖儿,那个尖儿被磨得出奇圆润,他不知道萧略用它写过多少字。
萧略挤了半天没能穿过那道人墙,受了伤的膝盖又开始疼了,他索性直接在路缘石上坐下来,再次拨了陆焉知的手机号码。
陆焉知这次发现了震动的手机,他把手机摸出来,看都不看,扬起手,只听‘啪’的一声,震动的手机被摔了个稀巴烂,和眼前出了事故的轿车一样,尸首异处、满地零件……
萧略无奈地放下手机,吸了一口气,两手作喇叭形状拢在嘴边儿,尽可能地高声喊道,“陆焉知,你回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带来的那些保镖再次发挥作用,他们再度给人群中间打通了道路。
萧略坐在路缘石上没动。
他抬眼看着陆焉知,“你以前说过,有些话说不出口,就永远没法说了。”
“假如我真就这么死了,胭脂哥,你有没有什么话……还没对我说?”
陆焉知不说话,萧略也不急,他弯唇笑了笑,继续道,“那我先说。瑞城到这儿,差不多两千海里。”
“最后这两米,”他学着陆焉知的习惯动作——朝着对方勾了勾手,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儿打针不疼有糖吃一样,“你自己走过来。”
不远处的蓝调酒吧传来带着回声的情歌,咿咿呀呀,牵肠挂肚。
陆焉知朝着他走了过来。
两米。
也可能还不到两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杂毛儿身上的香水还是那个味道。
旋律仍然在响,歌词唱着,“你是四月早天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陆焉知蹲下身,顿了顿,他忽然笑了,“这歌太老了。”
“啊。”萧略应了一声。
“我没有抛弃多吉,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之后一直在找它。”陆焉知说。
“我知道。”萧略说。
他弯下腰将陆焉知左脚的鞋带重新系好,然后发现对方白色鞋带沾上了不少乌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沾得满手都是的墨水痕迹,弯唇笑笑,“胭脂哥,笔尖儿还给我,我从笔上拆得急,可以安回去了。”
两分钟后,萧略上了陆焉知的车。
“胭脂哥,我还得回去上班。”
陆焉知朝着他膝盖上的伤口看了看,“别上班了,”大概是觉着自己语气太过生硬,又软了些态度,语气格外别扭的补充道,“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头的司机嘴角往起扬,又颇具职业道德的压了下去。
萧略不再坚持,“那我打电话请假。”他沉默片刻,忽然一脸认真的看向陆焉知,“你上次说的关于三天的那句话,还算数么?”
下次,让你操三天。
陆焉知当然记得。
还有司机在,陆焉知一脸谈公事的正经神情,开口道,“总治安官答应过的,当然是算数的。”
………
“今年是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二十一年,据统计,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也就是说在我国,将近一半的类人选择了摩诃城作为生活工作的城市……”
电视里,新闻正在重播。
烟灰缸里攒的烟蒂太多,几乎盛不下了,百合这才吩咐道,“把茶全之前的那些实验室照片,挑几张公布给媒体,然后收买几个类人,让他们说现任总治安官在拿类人做实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摩诃皇宫。
萧略本人就是医生,膝盖上的擦伤很快就处理利索。
时钟显示七点一刻,陆焉知躺在沙发上,身上的毛毯被他照旧裹成了一个蛹,这男人眉头锁紧,以一个不大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陆焉知的五官仍是俊的没边儿,睫毛长长的,安安静静地垂在眼睑,萧略伸手过去在对方睫毛上戳了戳,竟然有点扎手。
他又戳了戳,手上没准头,不小心戳到了眼皮,陆焉知猛然惊醒,脑袋一下子弹起来,看清楚了是萧略,又重新躺下,半饷,打了个哈欠,头往下移了移,沙发上腾出了能坐下人的空地儿。
“睡着了。”陆焉知开了口,嗓子有点哑。他扫了眼萧略手臂上几道浅浅的擦伤,将身上毛毯扯下来,匀过去大半盖到了萧略身上,“要么?”
毛毯上有热度徐徐传递过来,萧略将毛毯匀回陆焉知一部分,开口,“我不冷。”
陆焉知的手在被子里拱出一个弧度,他在被子里面摸过去,直接照着萧略两腿中间那玩意儿戳了戳,“不是问你要不要毯子。”
萧略被戳得天灵盖都要掀起来,他条件反射地抓紧了身上毛毯,被子被卷到他这一侧,露出陆焉知光着的上身和下边儿一条松松垮垮的棉质睡裤。
眼睛似乎被对方漂亮的腹肌烫了一下,萧略清了清嗓子,“我有点紧张。”
萧略抓着毛毯一点点凑了过去,陆焉知怕自己乱动会搞得这小子更紧张,愣是两个手肘撑着沙发,以一个格外不舒服的姿势支起上半身,等着对方亲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唇离他差了最后一寸,热气撩拨得陆焉知嘴唇有点痒,偏偏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来了。
“唔!!!”
萧略做贼心虚,果然失去平衡砸在了陆焉知身上!
门口传来保镖规规矩矩地通报,“King,黎经理在地下二层的会议厅等你,希望您现在过去。”
陆焉知皱起了眉,扬声问道,“你是说,黎铮?”
“是。”门口人应声。
陆焉知从沙发上爬起来开始换衣服,穿戴整齐,回头看了眼萧略,“能不能在这儿等我?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就回来。”
萧略点了点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房里等你。”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太讨人喜欢,陆焉知感觉自己心尖儿那点肉似乎被萧略狠狠的拧了一把。
走廊尽头,秘书立即跟上来,“King,你有个心理准备,情况不大好,新闻上播出了一些匿名举报的照片,还有打了马赛克的几段证人采访,说当年盘罗先生为了找寻‘抗体’而在地下秘密建立多个实验室……用类人做人体实验。”
会议室门打开,坐在那儿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看见陆焉知进来,抬手将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摘下来,直入主题道,“现在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通到二区的高速刚刚建好,索佩这种‘暴恐分子’不在,摩诃城的基建完善——外头那些类人信任摩诃城才会搬到这儿生活工作,这个节骨眼,你不能丢失‘好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捞了张椅子坐下,“照片和证人都是真的?”
“证人假的真的不重要,但照片都是真的。”黎铮说着,前倾了身体,作为摩诃皇宫的公关经理,他给出了目前最保险的办法,“全部都推到盘罗茶全身上,说你丝毫不知情。”
黎铮见陆焉知表情平静,将杯里的水随手扬了出去,拿过一旁易拉罐装的人造血倒进水杯,放到陆焉知面前,继续道,“你准备一下开发布会,这种新闻不能拖,现在已经造成负面影响了,发酵一夜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全部都推到茶全身上,我……不知情。”陆焉知念了一遍,而后拿起对方推到他手边儿的杯子,他握着杯子半天没动,玻璃碎裂的声音由细微变的清晰,等黎铮抬头去看,那个杯子已经在陆焉知手里变得粉碎!
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衔着血花儿溅得到处都是,连带着黎铮放在桌上的眼镜也遭到了牵连,一并被甩到了地上。
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手,越擦血越多——他刚刚被玻璃割的口子有点深,这阵子又一直靠人造血维持,自愈速度慢得出奇。他索性不再去擦,“我到现在连谁杀了他都不知道,你还要我往他身上泼脏水?”
黎铮看着陆焉知,忽然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去捡那副眼镜,上面有清晰的蜘蛛网形状裂纹,“眼镜两千块,记得赔给我。”
“还有,”黎铮顿了顿,“你占了这个位置,就要必须做这些事。”
僵持片刻,陆焉知重新坐了下来,戒指上镶的那颗鸽血石依然红得耀眼,他低下头,额头在自己手背上贴了一会儿,少顷,开口道,“我去换套衣服。叫记者过来吧。”
“你的手没有自愈,先去进食,”黎铮在他背后提点,“极端吃素主义,会被‘同胞’反感。”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小朋友,是摩诃城现任总治安官的小情人吧?”
“对。”
车子因路面结冰而行驶缓慢,陈清河透过车窗扫了眼房檐上倒挂的一根根冰凌,“我招待得太过仓促,小朋友什么都还没享受到就回去了……”
“别‘招待’了。”电话里的声音打断道,然后带上了笑意,“你腾出点儿时间,给他想要的,让他死心。”
“会不会太冒险?”
电话那头不答反问,“你那边风声很大,在外面?”
“在车里,现在有个企业论坛。”
雪花被风吹得胡乱飞舞,不远处一群统一着装的大学生举着写了他名字的欢迎条幅,个个冻得脸蛋儿通红,不知在狂风暴雪里等了他多久,“我晚上回占城就给他‘想要的’,再联系。”
通话结束,特制的一次性SIM卡在计时停止那一瞬自动销毁,手机发出线路烧焦的糊味儿,从缝隙里冒出几缕白烟。
手机被陈清河扔到了座椅上,他用力揉了揉眼,才打开了车门走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红的眼睛让这个英俊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略带憔悴,也衬得那份笑容格外真挚,他刻意用双手和凑上来的每一个学生握手,然后不厌其烦地配合学生们照了好几张合影。
………
晚,七点一刻。
萧略在陆焉知房里等了接近十个小时,除了来给他送餐的保镖,没谁有时间顾得上管他。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焉知正在电视屏幕里,一遍一遍鞠躬道歉,旁边的保镖几乎拦不住疯狂冲向陆焉知的话筒和摄像机,三脚架打了斜,镜头飞出去狠狠撞上陆焉知的肩膀,这男人仍是转过身,朝着那个手足无措的记者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挺直后背,再次鞠了一躬。
“您好,那我们是否可以大胆的推测,盘罗茶全的死因也和他之前参与的这种反人类暴行有关?”
“盘罗茶全抚养您长大,在这十余年时间,您是否察觉他的病态人格?”
“……您认为这种病态人格是不是先天类人的一种通病?”
“你胡说什么?你是哪家的记者?先天类人怎么了?每一个个体都应该被尊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者和记者之间顿时吵得张牙舞爪。
话筒发出刺耳啸叫,直播镜头切回出镜记者的救场,不一会儿又给了陆焉知一个特写。
陆焉知的表情仍然温和,说了太多话的嗓子因疲惫而有嘶哑,“我会尽快给所有民众一个交待。”
饭早就放凉了,萧略一口没动,他吃不下。
电话响了起来,响到了第三声,萧略才动了动身体。
“喂。”
“你马上过来。”电话那头的常晴道。
“我不能走。”他答应陆焉知要在这儿等着。
“大哥,你可别盯着什么陆胭脂陆水粉了,换个频道,清河医院门口停着献血车,那位大老板正好来巡视,他一会儿肯定带头儿上车!献血!”
萧略猛地站了起来,饿久了站得急,眼前立马涌上来密密麻麻的黑点,他闭了闭眼,开口道,“知道了,现在赶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端了餐盒上那杯果汁喝了几口,又夹了两口饭。然后开了陆焉知的衣柜,抓了一套衣服——他自己的裤子在车祸时被刮破了不说,衣服也沾的不是灰就是血。
………
清河医院。
本来小声八卦私密话题的两个小护士见着萧略迎面走过来,捂着嘴夸张地惊叹道,“我的天,萧医生,穿成这样,你是刚结完婚吗?”
萧略在一路的取笑声里终于走到了更衣室,他换好白大褂,主动替了献血车上那医生的班。
隔着口罩,萧略笑得眉眼弯弯,“近期有感冒,或者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么?”
“没有。”陈清河忽然放低了声音,“我习惯摄影机在左侧,抽右边这条胳膊,谢谢。”
“无论左右,您都很上镜。”萧略恭维了一句,在陈清河右臂肘弯处沾了酒精棉开始消毒。
“我记得你。”陈清河道,“让你到我这儿面试的推荐信是李教授写的,李教授和我认识多年,他上次还提起你,说是你不留校,他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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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苏看见推门走进来的陆焉知,放下电话,把最后一个几个字补齐,“……请过来了。”
“嗯。”
陆焉知点了下头,进屋,掩上门,抬手想整理一下头发,却摸到被发胶固定的坚硬发丝,只好做罢。
他掏了一根烟点上,眯了眯烟,示意椅子上神色还算镇定的女人,“抽么?”
“不了,谢谢。”
那女人的手放到桌下搭在她的名牌包上,“陆先生待客之道,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陆焉知没说话,他盯着这位女主编搓弄皮包上那串流苏的手,温声道,“不用紧张,你刚发了那条大热的报道,媒体都盯着,现在哪怕你丝袜破了个洞,估计都要算我头上。”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陆焉知说。
主编不再折磨包袋上的流苏,她抬起头看向陆焉知,“总要有人站出来,将你做的那些违法事情揭露……”
陆焉知朝着对方摆了摆手,“喊口号冲着国旗,别朝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烟从嘴上夹下来,跟人扯起家长里短,“你儿子读初中了吧?你工作忙,又一个人带他,青春期的孩子,不大好应付?占城最近治安不大好,多看着点你儿子,省得哪天夜里跑丢了。”
她听明白陆焉知什么意思,主编那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陆焉知点到为止,又换上温和的笑脸,“你怎么揭露我都行,我也没有别的事儿找你,就是想问问,照片,是谁给的吗?”
他看见主编又搓起那串流苏,然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百合。”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陆焉知余光扫了眼冲进来的萧略,站起身走到主编身边儿,亲热地抱了抱对方的肩膀,“谢谢您,谢谢您,下一季度的宣传广告还要拜托您费心了。”
主编神色复杂,她下意识配合陆焉知演道,“不……客气。”
等秘书送对方走出去,陆焉知才终于把喷嚏打了出来——那女人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化妆品的香精味,有点刺激。
“我以为你忙完了,不知道你还在和人谈事。”萧略笑出两个小虎牙,上前三步,朝着陆焉知又绽放出一个标准的傻笑。
“没事,阿乐跟我说送过去的饭你没怎么吃。”陆焉知说,他拉过来烟灰缸,将手里那根烟摁灭,“想吃什么,我看着你吃。”
他想在萧略一脑袋软毛上揉两下,想起来刚摸过烟的手有味道,又要撤回来,撤到一半被萧略抓去强硬地摁在了脑袋上,然后压着陆焉知那只手在自己发顶搓了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双手抓着陆焉知,抓得对方抽都抽不回去,这才牵着对方的手缓缓放下,他看着陆焉知,神色一点点变得严肃,“胭脂哥,饭不急着吃,我有事。请你相信我……”
…………
清晨七点整,太阳照往常出得早了一点儿。
陆焉知的房间里。
萧荀将这男人的袖口一点点往上推,没推到肘弯的位置就死死地卡住了——袖扣钉得太靠里,袖口围度不够。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解开陆焉知的袖扣,将对方袖子卷了上去。
萧略擦了擦自己汗湿的手心,再次定了定神,做完准备工作,将针头推进陆焉知手臂。
滴管里的血高频率地落下来,他看着陆焉知,脑子里响起来噪音,嗡嗡嗡嗡,没完没了。
他想安抚无条件信任着他的陆焉知,于是清了清嗓子,可他说不出话。他脑子里一片空,只等着那袋血输完。
两个人保持着安静,时间过得比他们想象的要快。
血输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拔了针头,那处小小的针孔照旧迅速完成愈合——陆焉知看向萧略,然后任由对方将窗帘拉开一道微小的缝隙。
那道光线在地板上打出狭长的影子。
陆焉知朝着那道缝隙伸出了手——食指上的戒指掉到了地上,砸向大理石地砖,发出悦耳的脆响。
萧略没来得及看,那只手已经被陆焉知收回去背在身后。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下意识要去抓陆焉知那条手臂,被人避开。
萧略顿了顿,神经质的扑过去,将窗帘拉严实。
屋里的光线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白炽灯明亮而柔和。
被蚀的见了筋骨的手指已经复原如初,陆焉知蹲下来捡起了那枚戒指,戒指上面多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纹,他将戒指戴回食指,抬眼看向萧略,开口道,“好像没什么用。对了,你饿过劲儿了吧,你想吃什么?”
脑袋里的噪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萧略看着陆焉知,没有说话。
他太盲目也太自信,他不该笃定屠杀那些抗体后裔的‘陈清河’就是他要找的‘抗体’。
“抗体的事儿,是谁告诉你?”陆焉知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
萧略依然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叹了口气,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我去洗澡。”
他把自己洗得相当干净,出来时看见萧略坐在床沿儿发呆。让他想起在萧略那小出租屋里的场景。
“杂毛儿。”陆焉知将浴巾扔到床尾,站到萧略身前,直接抓着这小子头发,逼他看见自己,然后才说出后半句,“我们做爱吧。”
萧略迟钝片刻才回过神。
“好。”萧略说。
他抬起手,环住了陆焉知的腰,指腹沿着这男人腰腹的肌肉往上,温热的体温终于将萧略的情绪完全撩拨起来,他抬眼看着陆焉知,手臂收紧,而后直接将对方压在了床上。
陆焉知的头发还是湿的,上边儿有淡淡的香味儿。
萧略轻轻地亲他的头发,然后是眼尾。这男人眼睛好漂亮,眼窝深邃,黑色的眼瞳深不见底,内眼角有一个微微下压的弧度,眼尾又上扬了出去。
“在文敛那里,第二次见你,你说了什么我不记得,就记得这人一双眼睛就能发骚。”萧略说。
“你他妈……”陆焉知骂不下去,气氛太过旖旎,他耳根有点发烧。
“我很少能离你这么近。”萧略一条手臂撑在陆焉知头侧,嘴唇亲昵地蹭了蹭陆焉知的睫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被他搞得别过头,“痒……别闹……”
陆焉知说话时带上了喘,听得萧略下边儿硬得不成样子,他放低身子,隔着一层布料,用勃起的性器官蹭这人的腿,萧略开口,同样带着喘息,“你哪里都怕痒。”
胸口的肌肉被人恶劣地揉捏,萧略在他乳头上亲了一口,而后含进口腔,舌头勾弄着那个硬起来的肉粒。
陆焉知想一巴掌拍开他,最后手指还是嵌到萧略的头发里,温和地揉了揉。
他第一次见萧略的那个雨夜,对方还是个少年。他伸出手,抚摸萧略手臂上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觉着有些新奇,那个小杂毛儿崽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
“在想什么?”萧略放过了那对胸,凑过去吻陆焉知,他极喜欢这男人的嘴唇,又润又软,想着,他在陆焉知唇上咬了一口,没有刻意放轻力度,唇瓣见了血,在自愈前被萧略抬手蹭去一抹红。
萧略鬼使神差地将指腹的血珠,抹到了男人上扬的眼尾,“走神了?”
唇瓣上有刺痛感,陆焉知注视着萧略的脸,突然主动伸手去解萧略腰上的皮带,没了裤子束缚,萧略胯下那根肉刃笔直地扬着。
“阿略……”陆焉知出了声,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叫对方的名字。
“嗯。”萧略应他,无数教学片里花哨技巧似乎都记不起来,只剩下本能,他分开了这男人的腿,手指沿着对方大腿内侧往上摸,摸到臀瓣间藏着的后穴,那里松软而湿润。
那个小小的肉洞很轻易就含进去了萧略的手指。萧略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看着陆焉知,手指被对方含着,似乎在被小穴舔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澡的时候……弄过了……”陆焉知不大想说话,身体不大对劲,他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
萧略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而后加了根手指,在后穴来回抽送扩张,那个肉洞小的可怜,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抽出了手指,声音温和但沙哑,“胭脂,你说弄过了,是怎么弄?”
两根手指从后穴撤出,小孔似乎凉飕飕的进风。
这小子想看他自己弄。陆焉知转过头想翻脸,迎上萧略的眼神,顿时又觉着浑身都软了。他想干什么都由着吧。陆焉知这样想,撑着身子半跪在床上,腰往下塌,臀部翘高,手指凑到唇边舔湿,而后摸索到自己臀瓣之间,笨拙地弯曲手指,塞了两根进去,撑开瑟缩的后穴。
刚刚洗澡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感觉,现在被萧略看着,自己插自己,给自己扩张,等着对方操。陆焉知前边儿的阴茎渐渐勃起了,后穴也被自己插得有点异样的快感。
“我很早就想过,你在床上,一定很骚。”萧略说着,摸上陆焉知在后穴里抽送的手指,而后慢慢顺着手指往里,直到自己那根手指也插进小穴里。
小穴里的媚肉似乎要将这三根手指通通挤出去,萧略玩了一会儿,就牵着陆焉知的手一同退了出去。
“忍不住了。”萧略说完,跪在陆焉知身后,将性器压低了些,对准臀缝间的肉洞,一寸一寸慢慢往里头入侵。
伞状的顶端终于冲进了男人的身体里,就算扩张充分,小穴还是把他绞得太紧,萧略停在那儿没动,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扣着男人两边儿胯骨,一鼓作气直接干到了底儿。
陆焉知趴在那儿,疼得前边儿软了不少,汗冒了一层,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下的被子被他拧出来了一个花儿!
萧略听着自己鼓噪的心跳,下边这根被热乎乎的肉穴紧紧包裹上来,他抬手顺着这男人尾椎上两个漂亮的腰窝摸了摸,小幅度地开始抽送,阻力太大,他开口道,“胭脂,你别一缩一缩的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底下的陆焉知连骂人的劲儿都剩不下,对方那根棒子在他身体里突突弹动作孽,还前前后后磨着他,完全不是个正经疼法儿!
“你……先别动,让我缓缓……唔……”
陆焉知话没说话,萧略已经撑起身体,将滚烫的性器往外拔,只剩下龟头被穴口箍住,又突然整根顶进来,大开大合地开始抽插!
“老子疼!疼……嗯啊……你他妈……不许动……唔……”
陆焉知侧过头看他,泛红的眼尾又艳又媚,这男人一身皮肤白的没血色,几乎能看见淡绿色的血管。
萧略看得痴迷,他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压在陆焉知身上,抬手去扳对方的下巴,和对方换了个吻,拼命去舔对方的舌头,舔够了就直起腰,继续狠命操陆焉知,趁着间隙说,“故事里那些妖精……要是长成你这个样子,赔命我也愿意的。”
“你……唔……慢……你……杂毛儿……”
肉穴逐渐被干得软下来,那根肉棒进出得越来越顺畅,抽插间将穴口那一圈儿摩擦出了不少白色泡沫。
“不用慢,你被操开了……”萧略说。
性爱特有的水声让陆焉知脑子里一直有轰鸣声。那根棒子上的青筋,顶进来的凶悍力量,还有他被撑得又胀又酸的肉穴,他从没想象过,和萧略做爱是这样的。
后穴里的孽根不知道戳到了哪个要命的地方,连带着陆焉知的小腹变得酥酥麻麻,腿越来越软,身上有些脱力,他抬手臂抱住了萧略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顶到你那儿了吧。”萧略压抑着喘息,语气温和,听起来十分性感。
他扣着陆焉知的腰,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啪啪声很响。
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分成接近一字马的形状,穴心被肉棒反反复复地顶弄摩擦,萧略抱着他,咬他的嘴唇,而后问道,“顶到了对吧?”
陆焉知被人插得说不出话,他嗓子痒得不行,臀瓣被萧略双手掰开,那根粗长的肉棒正一下一下的往他后穴里凿。
“顶到了……唔……很舒服……你可以再用力点……”陆焉知等他慢一点之后才喘匀了气。
“这是你说的……”萧略弯弯唇角,而后开始了丝毫不客气的冲撞,胯骨将陆焉知那对臀瓣拍得泛红,他抱着陆焉知的肩,凑过去啃对方的嘴唇。
陆焉知被吻得发昏,两条舌头叠在一起,黏黏糊糊地交缠不休。
后穴也被完全捅开,那根湿漉漉的棒子进进出出,像是要把他捅坏。两个位置都湿得不成样子,陆焉知紧紧抓着萧略的手臂,眯着眼睛,张着唇瓣大口喘息。
每一下都被狠狠顶在穴心,陆焉知身体像是过了电,软成一滩水,他推了推萧略的手臂,胡乱叫道,“唔……唔……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显感觉到插在穴里的肉棒胀大了一圈儿,随着最后几下凶猛顶弄,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了进来。
量有些多,那根并没有完全软下来的凶器拔了出去,小穴被插得闭不上,从那个淫糜的肉洞往外淌着精水,流下来粘得陆焉知腿根儿湿乎乎一片。
眼前白花花,好半天陆焉知的视野才恢复正常,小腹上凉飕飕的,他垂眼,看见一滩白色的浊液,还有身前疲软的性器。
他不知道自己那根几乎没被人碰的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射的。
床单被二人折腾得十分狼藉,萧略继续在他耳边喘,声音还带着笑意,“你送我回家,也是这样,叫我少爷。”
陆焉知想了想,“嗯,住别墅可不是少爷么?”
萧略凑过去,贴着对方汗津津的皮肤,声音有点哑,“半岛路266号后门,你给我那把伞,胭脂。”
陆焉知看着枕边人,忽然拧起了眉毛,“我发现好像你挺长时间不管我叫哥了?”
萧略沉默片刻,开口,“馋你身子,叫你哥。我现在吃到了。”他清了清嗓子,叫人,“胭脂。”
陆焉知觉着不好,这小子要上房揭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摩诃楼下巡夜的手机响了,铃声格外有穿透力,是之前那首老歌。
两人躺着听了一会儿。萧略放柔语气,和着调子背了两句诗给他听,“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
房门在没有保镖提前通报的情况下被敲响,这种情况比较罕见。
萧略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看了眼枕边的陆焉知。
对方闭着眼睛,神色格外放松,这男人连轴转了太久,释放之后精疲力竭,睡得打起了均匀的鼾声。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萧略快速下了床,风吹得胯下一阵凉凉,他抓起裤子套好,光着上身赤着脚到门口,打开了门。
来人脸上的震惊一掠而过,神色恢复如常后,他注视着萧略,语气戏谑,“哟,我记得你叫,萧略?”
地下室,空调吹出来的过堂风在萧略身上扫了个来回,膝盖的伤口凉得格外鲜明,他往前迈了一步,回手虚掩上门,朝着这位鬼牌抬手比划了个‘嘘’,低声道,“温先生。胭脂在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百合坐在萧略的对面,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这个青年,开口问道,“我本来是打算见陆焉知,不过,你刚刚叫我什么?”
萧略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很高兴能见到你,你很容易认——温少校。”
“……”
百合抬眼定定的注视着萧略,两秒之后他换了个颇为放松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谁告诉你的?”
萧略也沉默了两秒,“我诈你的。”
“……”
他看见对方裂开的冰山脸,补充道,“盘罗先生留下来笔记里提到过你。”
百合——也就是温延,他思忖片刻,了然笑笑,“小子,你不错啊。”
萧略点了点头,“谢谢。”
“最近的头条,茶全的实验室。是我给出去的消息。”温延笑了一声。
“为什么……这样做?”萧略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答应过茶全,替他护着摩诃。摩诃城形象越来越好,类人都移居到这来……”
温延顿了顿,“十多年前,我偶然间发现了‘清洗计划’,他们新型武器的设计图,是个大号日光弹,能把黑夜整个变白天的那种。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不能留下我。”
“可新闻上提过,你是为了阻挡袭击况议员的那颗导弹而牺牲……”
“呵。”
温延哼了一声,将长发往后拨,神色变得有些倨傲,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我管什么况议员,我老婆在那架飞机上。”
他看着自己的指甲,语气重新变得轻描淡写,“你看昨天的新闻了么,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我不知道新型武器有没有制好,也不知道他们想攒多少动手。”
………
陆焉知醒来时顿感神清气爽,他头一次睡这么安稳。
床另一侧的人看见他睁眼,俯身凑过来在他唇角亲了亲,“胭脂,晚上好。”
陆焉知眨了眨眼,刚睡醒的声音照平常低沉不少,“……晚上了?”
“嗯。”萧略应了一声,然后腻腻歪歪扑过去索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陆焉知由着他啃了一会儿,走到衣柜前拎了套衣服出来,回身看了看萧略,问道,“你想吃什么?”
“你想看我吃什么?”萧略回答道。
陆焉知想了想,“火锅。”
………
蒸气不停地向上喷薄,红彤彤的汤猛烈翻滚着,咕噜咕噜得冒着泡泡,暗红的辣椒和花椒粒在汤中滚成一团。
包间里只有萧略和陆焉知两个人,但每隔五分钟就换一个服务员进来给火锅添水。
添的水沿着锅底边缘冒出来差点烫到了萧略的手,陆焉知朝着那位服务员露出温和的笑脸,“不需要添水了,谢谢。”
可能是忘记设置静音,这个小服务员手机定时拍照发出‘三二一’的倒计时,然后咔嚓一声。
闪光灯十分耀眼,陆焉知眼疾手快地举起菜单盖住了萧略的脸,“他是人类,也不是摩诃皇宫雇员,能不能只拍我一个?”
“好的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来添水的服务生举着手机照着陆焉知拍了半天,心满意足拎着水壶出了包间。
幸亏这家火锅店服务员没那么多,他们轮着都进来一遍,也就不再继续打扰陆焉知和萧略。
“我小时候,我爸我妈工作忙,茶全总领我来这儿吃火锅。”陆焉知抽了张纸巾递给萧略。
萧略正被辣椒熏得双眼闪泪花儿,接过纸巾擦了擦,问道,“开了十多年的火锅店吗?”
“没回来看过。你问我想看你吃什么我才想起来这里,不知道换没换过老板。”陆焉知说。
萧略盯着对面那瓶包装格外华丽的人造血,一伸手将那个玻璃瓶拿了过来,瓶子里还剩下最后一口,萧略含住了吸管,将那一口吸了上来。
铁锈味儿混合着膻腥味儿在他舌尖儿蔓延,胃里瞬间就翻腾起来,萧略连这一口都咽不下去,他偏过头将那口人造血在垃圾桶吐掉。
陆焉知不明所以,递过来一杯清水给他,“作什么幺蛾子?”
萧略喝光了那杯水,嘴里一股烂猪肉的味道挥之不去,已经没有食欲了,他剥了一颗薄荷糖填到嘴里,“我饱了。歇会儿再走吧?”
他在等着那股反胃劲儿缓下去。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闲着没事儿干,坐在萧略对面抓了一把瓜子,一个一个的用手剥开,瓜子瓤放在碟子里,不一会儿就攒了一小堆儿。
“歇好了吗?”陆焉知问他。
萧略点了点头。
陆焉知站起来,将小碟子上剥好的瓜子划拉到手里,然后牵了萧略的手,翻转平铺,他将那些瓜子瓤放到了对方手掌里,抬眼道,“走吧。你还要回医院上夜班吧?”
………
“……没有相互的尊重和包容就没有今天的和谐与进步,我们将继续这么做,继续与你们一起合作,谢谢!非常谢谢!”
女秘书Amy小声凑到陆焉知旁边儿,“King,King,醒一醒,讲座结束了,该鼓掌了。”
陆焉知迅速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脸上洋溢着感动,带头站起来鼓掌,全场随即跟着陆焉知一同起立,鼓掌声响彻整个会场。
出了会场,他收起笑容,偏过头问身边女秘书,“前阵子那个法案什么时候出结果?”
“今晚。”
“通过的可能性要大一些,”Amy翻了翻手里的文件,递向陆焉知一份,“我们做了两手准备,一份是法案驳回之后你的发言稿,还有一份是通过之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了看腕表,又道,“现在电视应该正在直播最后一场商讨,King?”
“先回摩诃。”陆焉知说。
他进会议室时,里面的人正聚精会神盯着墙上的薄屏电视。
一屋子人看见陆焉知进门,自觉站起来,陆焉知抬手往下压,示意众人原样坐好。
电视直播的气氛剑拔弩张,正说话那位女议员嘴上功夫相当了得,“登记持枪是《修正案》保障的公民权利,那么持有日光枪,同样应该被合法化,我不明白这些年为什么日光枪一直被认为是违背公德、不合法的;
最近几年类人犯罪案件持续上升,警务人员配备日光弹,被拖了两年才获得批准,可当我们普通市民面对行凶的类人时,只能徒手与之搏斗吗?不使用武器,我们真的有和他们抗衡的能力么?”
………
清和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视野格外开阔,没有雾气遮挡的情况下,不仅能将占城这一片繁华地段尽收眼底,甚至还能看清摩诃城刚建好的那条高速公路。
电视里传来高亢的声音,“每一个个体都该被尊重,但不能由于类人人数较少,就把公平变成了偏袒!”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切回演播室,女主播播报出最后结果,“A-15日光弹法案通过,1月1日起,将全面实施日光弹合法化!”
“陈主席,占城警署谢处长来了。”
陈清河看了眼门口站着的助理,抬手摸到遥控器把电视调低音量,“叫他进来。”
谢处长一进门,径直走到陈清河办公桌前,把那堆文件扒了扒,刨出一小片天地,放了手上一袋小笼包过去,并且殷勤的替人掀开袋子、掰开一次性筷子搓了搓放在食盒上。
他做好这一切,这才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唏嘘道,“有人的地方——就得排队。”
陈清河看了包装袋上的标识,他听得明白,这家店门口无时无刻不在排长龙,谢少艾买这点玩意儿怎么也得拿出半个小时等在队里。
小笼包香气扑鼻,介于谢少艾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陈清河开口道,“说吧,要多少?”
谢少艾一愣,笑道,“我不缺钱。”
“有人……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怎么挑拨的?”陈清河问道。
“那人说是你要温延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观察着陈清河表情,停顿片刻才摇了摇头,“这不是疯了吗?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死盯着温延,把自己也搞得一团糟。”
他看着陈清河低头咬破包子皮儿,吹了吹而后一口吃进去整个小包子,继续道,“那些李小姐王小姐的,我是真不想见,我觉着我弯得太厉害……但你要是想我回来帮你,我就回来帮你。”
“我不用你去见小姐,你也不用回来给我打工。”
陈清河垂眼盯着包子,舌头被烫到发麻,“以前是我不对,你乐意干什么尽管去干,不用按我的想法来。”
………
谢少艾从清河集团走了出来,长期失眠让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他抬头,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一楼大门直接走出来了——他应该去地下车库,他的车停在了负三层。
不远处立着一台自动贩卖机,幽幽荧光里,他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牌子的苹果饮料。谢少艾摸了摸钱包,掏出几枚硬币,走到那台贩卖机前,正往投币口塞硬币的时候,反光玻璃照出一个大汉手持短刀朝着他笔直冲过来!
“别动,打劫!”大汉喊道。
谢少艾愣了几秒,忽然张牙舞爪,“凉!凉!凉!”
“……”
确实是凉,刀子贴在了他后脖颈儿上,激得浑身都跟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劫!你他妈听见了吗!”劫匪手一抖,直接在谢少艾后脖颈割出一条血道儿,谢少艾盯着贩卖机里的那瓶饮料,“真的,凉,刀能不能拿远一点儿?”
“别动!”劫匪语气有点紧张,听声音再看玻璃上反射出来的人影,应该年纪不大。
“你不让动,我怎么掏钱给你?”谢少艾道。
劫匪可能是琢磨着有道理,犹豫着拎着刀比划远了半寸,那一瞬谢少艾突然转过身,在劫匪手肘麻筋的地方稳稳一记手刀,然后趁着对方短刀脱手时,直接握住刀柄一个反转,举起刀,用没开刃那头狠狠地在劫匪脑袋上敲过去!
“啊!!!”
没一会儿功夫,劫匪就被揍地堆在贩卖机旁边儿,双手护住头,一脸荧光,“你再打我我报警了!”
谢少艾在对方身上踹了最后一脚,收工伸手进衣襟里边儿摸出个小本儿,手一甩,亮出证件给对方看,“我就是警察,你有什么要说的?”
路过传过来噗嗤一声笑,也怪谢少艾发泄得太专心,没注意到旁边停下来的一辆黑色小轿车,车窗降着,笑声的主人一张脸被飘扬的长发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像极了厉鬼索命。
厉鬼不甚在意的拨开头发,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朝向谢少艾笑了笑,“你继续,我就是路过。”
谢少艾既没穿警服,身上也没带着手铐,车里倒是有,他一想车还在地下三层停着,顿时改了主意,看向地上劫匪,开道,“你走吧,没事儿不要打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劫匪连跪带爬的跑没了影儿,谢少艾整理了下衣服,想把贩卖机里那瓶饮料买出来,却发现最后一枚硬币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将周围照了一个遍儿,最后抬手往‘厉鬼’脸上照,“百合先生有没有一块钱?”
温延摸出一枚硬币放到了谢少艾手里。
谢少艾没有道谢,经过这一番周折,终于把这瓶饮料拿到了手,喝之前他瞥了眼车里头的温延,道,“你想干嘛?”
谢少艾见人要说话,再次抢话道,“我是不会报答你的,你救过我我确实很感激,但救过我的人多了,我感激不过来。”
“你和我死鬼老公长一样,我不想见着你。”
温延停顿两秒,确认谢少艾不打算继续连环叨叨,他忽然下了车,站到谢少艾面前,说了谢少艾最意想不到的一句话,“可是我喜欢你。想见你。”
“……”
“哦,呸!”谢少艾道。他呸完,避开对方视线,低头拧开瓶盖,仰脖一倒,过分甜腻的饮料糊得嗓子都粘在一起,谢少艾开口,“劳驾,能不能别压着嗓子说话。”
“又让你想起你那……死鬼老公了?”温延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深呼吸一口气,忽然以一个小学生上台演讲的架势开了腔,“温延?他大概是个神经病。上学那阵儿就像个跟踪狂一样,有时候翘课就为跟着我。”
“……”
“后来我和他玩,也权当做是做‘慈善’,谁愿意搭理那么个死变态。”
“温延这死变态,总偷我宿舍门口没来得及扔的垃圾袋……”
“垃圾袋里好多方便面盒子,他一个人住,吃那么多泡面,不,我是说我……”
谢少艾卡壳了一会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没绕明白。”
“好吧,我才是那个变态。”他说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当时就希望他少吃泡面。”
谢少艾安静了好一会儿,“如果知道我害他没命,当初他吃泡面吃死我也不会管。”
“那为什么非要分手?”温延问道。
“我看到他和别人做爱……”谢少艾猛然停住,而后抬手捂住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你看到他和别人做爱?”
温延又追问了一句,他看见谢少艾捂着脸开始大口地呼吸,紧接着跪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裤腿。温延有些不明所以,谢少艾看着像哮喘犯了,但他不记得这人还有这毛病。
对方膝盖压在他鞋上了,温延脚背被碾得特别疼,却任由对方跪在那儿压着,开口道,“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谢少艾终于把手从脸上拿下来,他的心脏跳得仿佛要炸开整个胸腔——除了他和温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分手!
“我没事,药的副作用。”谢少艾尽可能平稳的低着头开口撒谎。
“你吃什么药?”对方问他。
谢少艾再次抬眼看着这个长发男人,刻意添油加醋说道,“睡不着觉,十年了,这两年有点严重,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了……最近突然昏迷的频率也增加了,偶尔还会吐血。”
“……”
温延将谢少艾从自己腿边儿扒拉到地上,“谢处长病得这么重,我看不如挑个风水好的地方,买块墓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河医院。
晚8点整。
LED大屏上实时直播手术室里的情况,鲜活血红的心脏变成一个高清特写画面,一下下有节奏地弹跳。
征得病人同意,这个支架手术同时也作为一场示教,主刀的是清河医院心脏外科最具声望的李教授。
屏幕上所有人暂停下手头动作,齐齐地看向李教授,这位主刀医生盯着患者的心脏,开口道,“左室腔外,侧后壁发现真性室壁瘤,区域运动消失。”
“破裂倾向较低,室壁瘤折叠术后,按原有方案放支架……”
屏幕另一端,几个小护士看见萧略,凑上去一番嘘寒问暖,“萧医生,他们说你出车祸了!”
萧医生没有注意到这几个丫头在和他说话,他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那个大屏幕,皱起眉,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假的。”
小护士甲竖起病历本抱到胸前,“啊?假的?萧医生……车祸是假的啊?”
直播进行中,护士将手术刀递给李教授,手术继续,心电图机突然发出急促地报警,血液瞬间呈柱状高高喷溅!
“假性室壁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幕里头和屏幕外头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萧医生!”
几个小护士面面相觑,看了看步履匆匆的萧医生,又看了眼屏幕里的李教授,“怎么回事啊?手术出问题了吗?”
“怎么可能!李教授可是权威……”
“铃——铃——铃——”
手术室对讲电话响起,到第三声,手术台边儿一个护士才腾出空来管电话。
“喂?”
护士口罩上被溅上了血,语气却出奇平稳。
“我是胸外科实习医生萧略,在示教屏上看到李主任手术。”
………
一个小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术完成,患者被护士推出手术室,直播镜头随之切换到远景。
萧略把专用电话挂回墙上,长舒一口气,站久了腿有点麻,他原地蹲下来,靠着白墙借力。
没过一会儿,眼前多了两条穿着西装裤的腿,对方带着笑意开口,“恭喜萧医生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萧略猛地抬起头,周围有人时不时往这边儿看过来,他反应迅速切换称呼,“陆先生……怎么在这儿?”
“来看个人,顺便看看萧医生。”陆焉知说完,低头看了眼表,“想吃什么,买给你?”
“不饿,我得再去查一遍房,耽误半天了……”萧略说。
“胸外科的萧略?”
突然插进来的一个声音,陆焉知和萧略一同看过去,来者身上还穿着蓝色手术服,手上沾水,头发有些凌乱,他看了眼萧略白大褂上的铭牌,问道,“那通打进手术室的电话里,是你在指挥?”
萧略点了点头,“是的,李主任。”
“啪!”
这位李教授结结实实扇了萧略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陆焉知笑意散的干干净净,奔着李教授就要过去,只迈一步就被萧略眼疾手快拽到一旁。
李教授打完人并不觉得解气,指着萧略喊道,“不用你教我移哪根动脉!一个连手术室都没进过的毛孩子,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这位医生,你冷静点。”陆焉知压着火,在旁边劝。
李教授气头上,连带着对这位横到他眼前的陆焉知也不客气,“你找谁?”
“我……找您。”陆焉知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去您办公室说?”
李教授神色缓和了不少,上下审视一遍陆焉知,“是我患者的家属?”
陆焉知顺坡下驴,点点头。
“到这边儿来吧。”
李教授引了个方向,陆焉知刚要跟着走,萧略抓住了他胳膊,低声道,“胭脂哥,你别做得太过,明天上班我要见不着李主任……”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陆焉知同样低声打断他,然后甩开这小子的手,整理了下西服领儿,跟上李教授脚步。
办公室门一关,陆焉知直接递了名片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请一定联系我。”
“哪怕是你女儿打排球需要啦啦队也行。”
李教授捏着名片坐下,看清楚名片上的字儿,整个人从真皮转椅上弹起来,笑容可掬,声音高了八度,“眼拙眼拙,陆先生!”
“不用说,让我猜……”李教授自己跟自己说相声,他摆了摆手,作恍然大悟状,“动脉瘤新入院的那位画家对吧?别说,老人家气质那么好,一看就和您特别搭,是您姨母还是?”
陆焉知好脾气的等着李教授说完,确定对方不打算再张嘴,这才开口道,“我有个弟弟,在清河医院实习,以后还要靠您多提点。”
“那更好说,您弟弟是?”
“叫萧略。”
陆焉知说完,李教授顿时笑得有点僵。
送走了陆焉知,李教授摸出办公桌上手机,看了眼上边儿一个未接来电,慌忙回拨了过去,毕恭毕敬,“况议员!我现在去您病房……”
“不用,你刚做完手术,休息吧。”顿了顿,电话里的况议员又说道,“把那个实习医生调进你的团队,让他参与下个礼拜的手术。”
李教授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您指的是……您的手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
…………
距离占城警署不远,某公寓楼。
钥匙插进锁孔,左撇子谢处长的世界里,所有正着装在门上的锁头都算他对着干,他得反手以一个格外扭曲的姿势拧开这门。
“哒!”
天气很热,谢少艾开个门,冒了一脑门汗。屋里漆黑一片,他略感烦躁,抬手摸索到墙上的开光,白炽灯一闪一闪,照亮不大的公寓。
谢少艾抬头看着天花板中央那灯一闪一闪,预感这灯要完蛋,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轻笑。
“……”
温延卧在加宽的窗台上,抬手拉开窗帘,月光透过窗洒进来,以格外恰当的角度衬托出这男人的五官,他抬手撩拨自己肩上长发,上半身前倾,笑得有点儿妖,“谢处,晚上好。”
谢少艾:“晚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延挑了挑眉,“不惊讶?”
谢少艾配合地拍了拍胸口,不走心地道,“啊,吓死我了,啊,吓死我了。”
“……”
“兹——兹兹!”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灯泡终于在兹兹声之后正式报废,屋子里回归一片黑暗,只剩下月亮在地板上投影出一块长长的平行四边形。
借着月色能看清楚温延同样亮晶晶的眼睛,谢少艾抬手拨开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几根头发,“我有蜡烛。”
温延沉默片刻,笑道,“你是不是还有皮鞭?”
“……”
谢少艾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拉开电视柜地下抽屉胡乱翻了翻,没找到蜡烛,摸出个没开封的纸盒儿,“还有备用的灯泡。”
他回了玄关,重新关上开关,拖过来个凳子,还没等上去,温延先过来占上了凳子,抬手示意对方递给他那个新灯泡,道,“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卡壳儿半天,直到温延皱眉,他才忙不迭拆开外包装,双手递上新灯泡。
温延一动不动,连灯泡都不接,见谢少艾也看着他立正站好,开口提醒道,“螺丝刀。”
谢少艾放下灯泡,抽屉里哗啦啦啦翻半天,转回身,又双手打横递上螺丝刀。
温延被他傻样儿逗笑,仰头刚要拆灯罩,注意到灯罩不远处天花板上黏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线状物,他指了指那东西,问道,“墙上是什么。”
手电筒跟过去一束追光,谢少艾盯着那玩意儿想半天,道,“粉丝。”
“……”
“做饭崩上去的。”谢少艾道。
他怕人不信,急忙解释道,“我还把元宵崩上去过,真的。从冰箱里刚掏出来的生元宵生粉丝直接炸,特别容易上天……”
“房梁上怎么没见着元宵呢?”温延打断道。
“抠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温延替他换好灯泡,开关再次被拍下,一室通明。
谢少艾这才想起来问,“你来做什么?”
温延从凳子上跳下来,趁着谢少艾没有防备,迅速照着对方嘴唇亲了一口,“我说过,我喜欢你。”
谢少艾像是不确定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抬眼刚好看见温延带笑的眼神,直接凑上去索吻。
温延往后躲了躲,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不给你死鬼老公守节?”
“不守。”谢少艾回答得格外果断。
温延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荡妇。”
“谢谢。”谢少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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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焉知进屋时,况忠仁病床前围了一大圈人,把床上的况议员遮地严严实实。
巧地是一道缝隙刚好把陆焉知的脸露出来,他跟病床上的主角四目相对,主角眉眼带笑,声音中气十足,低沉悦耳,不大像个心脏总犯毛病的样儿。
这中年男人招了招手,示意这堆人给后边儿的陆焉知让条路。
等一屋子人齐刷刷看向陆焉知,况忠仁才开口介绍道,“摩诃城现任总治安官,陆焉知。”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况忠仁还没伸手,其他人谁也不敢先伸手去握陆焉知,只能在一旁附和吹捧。
“况议员……”
陆焉知被这么顶大锅扣地有点懵,他走到病床前,弯下腰和对方礼貌地拥抱了下,尽可能真挚地套近乎,“才来看您,我做小辈儿的,实在是做得不周到。”
“没事,”况忠仁大概是带了些异域血统,眼窝凹陷,几道鱼尾纹让这人笑起来显得很真,他抬头看着陆焉知,“一转眼你都长得这么高了。”
陆焉知见对方仰头看自己,直接半跪下来,方便对方平视他,“毕竟十多年没见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忠仁抓着陆焉知的手没松开,他抬头看了看屋子里插不上话的其他人,“小陆算我半个儿子,我们叙叙旧。”
一屋子人精,不用况忠仁把话挑明白,各自鞠躬道别,病房里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陆焉知和况忠仁俩人。
床头的加湿器徐徐的吐着水雾。
“我过来之前,顺便去摩诃城看了看,人比几年前多了太多,路上还有些操着一口高棉语的,问了人家告诉我是移民过来。”
“茶全带出来的孩子,果然不让人失望。他看到摩诃城越来越好,也会为你骄傲。况议员语重心长,陆焉知一脸诚恳聆听。
他陪着况议员演了半小时‘父慈子孝’,直到对方口干找水喝,陆焉知给人倒了杯水,看着人喝光,又替人放倒床架子,掖掖被角,作了结束语,“那您好好休息,我明晚再来看您。”
“畏呜——畏呜——”
他从清河医院大门出来,刚好迎面遇上呼啸的救护车。
“患者16岁,女,被类人咬伤劲动脉,血色素67,失血过多……萧医生,病人休克了!”
“小苒!小苒!”
患者家属脸上还带着浓妆,抓着担架差点把身体娇小的护士拽了一个跟头,“小苒你不要离开妈妈!妈妈不让,你偏要做血袋,遇上变态了,妈妈可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阿姨,麻烦您松手!”小护士被拧的生疼,又不敢使劲挣。
“把阿姨架开!”萧略说完,一旁的护工这才反应过来把人架到一旁。
进了ICU,萧略问旁边护士,“女孩什么血型?”
“A型。”
萧略快速在女孩的手脚上探了探,又压在对方手腕上凝神停了片刻,“四肢冰凉、脉搏细微,失血至少在1200ml以上,准备800mlA型血,代血浆备用。”
由两个护工搀扶着的女孩妈妈哭得快虚脱,“快给我女儿输血,医生,救她,你快救她啊!”
“我女儿从小就身体不好,前年刚换过骨髓……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类人就该都他妈死光光!”
萧略猛然顿住。
他微微睁大眼睛,以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跑进了ICU,喊道,“不要输血!”
“患者换过骨髓,再查一遍血!”
小护士不明所以,有经验的老护士听明白了——移植骨髓干细胞,受者的血型可能发生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妈妈完全不明白,瞪着眼睛看眼前这个阻碍她女儿得到救治的年轻医生,扑上去一把扯住对方身上的白大褂衣领,歇斯底里道,“为什么还要查血?我女儿是A型血!不是很清楚吗?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钱,你要拖时间?”
“什么狗屁医生!没一个好东西!”
女孩妈妈激动地抬起手,装着长长美甲片的指甲,在萧略下巴上划出几条血道儿。
一只手忽然在这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女士,你冷静点。”
“他不救我女儿!!!”女孩妈妈这一声喊的撕心裂肺,她从陆焉知手里使劲抽回手,美甲片因掼力在陆焉知脸颊戳出一个月牙形的小小伤口,而后又缓慢复原。
“胭脂!”萧略忙道。
女孩妈妈的眼睛睁得要冒血丝,她伸手指着陆焉知,手抖个不停,声音尖锐刺耳,“类人!”
“大家快来看!这医生和类人好上了,不要脸,不要脸!”
“你不救我女儿!咬我女儿的就是这个类人对不对?!”
“是不是这个人给你钱不让你救我女儿?杀人灭口啊!救命啊!”
周围很快聚上来一大堆人,萧略抬手捏了捏鼻梁,脸上被李教授扇出来的巴掌印还泛着红,这回下巴上又被这位家属挠出几条血道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医生?怎么回事?”来帮忙的医生开口问询。
萧医生看向对方,礼貌的点点头,“麻烦带这位女士去做个毒检。”
他甚至没顾得上看陆焉知一眼,直接匆匆忙忙地进了ICU。
半个小时后,ICU门口的指示灯灭了。
护士先后从ICU里走出来,大队伍走完,又等了一会儿,萧略才出来。
陆焉知已经不在这儿了。
有医生拍了拍萧略的肩膀,赞叹道,“那个女孩的血型果然变了,和之前给她捐骨髓的提供者一样,是O型,不是A型。萧医生,真不愧是瑞城医学院的高材生!”
两个小时后,陆焉知的电话才打过来。第一句就是问那女孩得救了没。
萧略把情况和他复述一遍,不忘自夸自擂一下。
陆焉知笑了会儿,忽然道,“对不起啊,我太忙了。”
“没事。”萧略握紧了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骞哥!骞哥……骞哥别喷别喷……骞哥……咳咳咳咳!”
会议厅门口,诡异的咳嗽声连成一片。
屋里只有摩诃皇宫的公关经理黎铮,正在进行口头汇报——陆焉知骂人被拍了视频,烟头丢错垃圾桶被拍了照片,扔人造血的空瓶子也扔得不对诸如此类。
屋外不知道阮骞搞什么鬼,陆焉知正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打断眼前滔滔不绝的黎铮,“也就是说,烟头扔进红色垃圾桶,玻璃瓶易拉罐扔绿色垃圾桶,对么?”
“不一定,不可回收垃圾有时候也会是黄色的垃圾桶……我一会儿传给你一份文件,背熟。还有,公共场合不要骂人了。”
“我没骂人。”陆焉知揉了揉眉心。
“骂街也不行。”黎铮透过两片薄薄的眼镜片看向他,“再有就是我个人的问题了,上次你摔碎了我的眼镜,赔款还没有打到我的账户上。”
他说完,推了推眼镜,夹起公文包,走到会议厅门口拉开了门。
和阮骞打了个照面,招呼一声,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进。
浓郁的玫瑰香瞬间冲进会议厅里,陆焉知被呛得流眼泪,他抬手扇了扇味儿,看向阮骞,“什么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儿不是有人来见你,我闲着,打算跟你一道儿去。”阮骞穿的像要去走红毯,他站到陆焉知面前,晃了晃所剩无几的香水瓶,抬起手。
陆焉知两手抱胸靠着桌看着阮骞,一脸‘你要敢冲着我喷,我就让你吞了那瓶香水’的表情。
二人僵持片刻,阮骞败下阵,随手把香水瓶塞给门口一个保镖,目光移到陆焉知腰上哑光质地的皮带上,伸手就要去拽,陆焉知赶紧跳开半步躲开,瞪大眼睛,“艹,你要干什么?”
“黎经理不是刚还说叫你别骂人。”阮骞扫了眼陆焉知那条跳色皮带,“丑,别扎了。”
“丑个屁,”陆焉知反唇相讥,“你皮衣才丑。”
阮骞笑出了声,点头道,“是是是,你一柜子碎花西装,可好看了。”
走廊里两排保镖码得整整齐齐,门开着,陆焉知觉着不应该继续这宛如幼儿园大班的对话,板起脸回忆了一下自己行程,说,“海葵国那个乌彦,就那全是沙漠的类人自治国小王子,你想跟我去接机?你不最烦这样事儿吗?”
阮骞低头看了看表,“不烦不烦,咱们早点去,显得有诚意。”
………
占城机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跑道的灯亮得刺眼。
飞机完成滑行,舷梯放下来,陆焉知迎上去,和打头的小王子亲切地抱了抱,小王子身后的安保团队也陆陆续续走下飞机。
“阿嚏唔……”
似乎是喷嚏被强行捂回去的声音。
陆焉知挑了挑眉,他可算明白阮骞的兴奋点在哪儿了。
随行保镖是萧荀在带队。
玫瑰香气扑鼻而来,萧荀面无表情地忍住喷嚏,但眼睛不会撒谎,幸好有夜视功能眼镜挡着,别人看不清他的眼泪。
闪光灯咔嚓咔嚓,忽然有个女记者俏生生开口道,“陆先生,萧警官,请问,你们可以离得再近一些吗?”
记者口中的陆先生和萧警官破天荒达成了完美默契度——各自转过头,就近和身旁的下属开口说着之前嘱咐过的废话——佯装成正在忙的样子,刻意忽略掉了这位记者的要求。
“陆先生,萧警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女记者锲而不舍往前一步,举起摄像机,“是这样的,可不可以请你们两个站近一些!我想多拍几张照片,做明天网络头条的推送。”
这要再装听不着,明天头条可能就得换成‘摩诃总治安官陆焉知、占城警署特勤队长萧荀双双失聪’。
陆焉知只能僵硬地笑了笑,而后转过身面对萧荀,迎着闪光灯,抱了抱对方的肩膀。
拥抱完,萧荀掸了掸肩膀,又捋了捋手臂——天地良心,他只是发现自己西服上起了褶子,想顺一顺。
可这落到陆焉知眼里就成了挑衅。
偏偏这时萧荀注意到陆焉知的视线,他看过来,完整的审视了一遍陆焉知身上的碎花西装,露出一个颇为微妙的神情。
“……”
陆焉知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他被萧荀惹得很恼火,火得一个转身,他憋足了劲儿快步朝着萧荀走回去,十分幼稚地准备擦肩而过时去撞萧荀肩膀。
可能是陆焉知杀气太重,萧荀余光瞥见压过来的阴影,在对方撞来的瞬间,敏捷一侧身——陆焉知什么也没撞着,身体失衡倾斜,仄歪地转了个大半个圈儿,而后被阮骞一把扶住。
阮骞扶好陆焉知之后直接就手把人扒拉到了一边儿,神色关切地拍了拍萧荀肩膀,然后将对方那副夜视眼镜摘了下来,故作诧异,“哟,萧警官你眼睛好红!是没休息好累坏了吧?辛苦了辛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股玫瑰香味惹得萧警官鼻子酸眼睛疼,摘了那副眼镜,简直如同迎面被撒了一把花粉过来,他留下两行眼泪,抬手抹了一把脸,闪着泪花儿叹了一口气,注视着阮骞,“你真是玩不腻。”
那边儿乌彦小王子将头巾一摘,挤到了陆焉知面前,双眼闪着光,“我听说摩诃城临海,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海?”
“临海的是占城,”陆焉知答道,“摩诃城没有海,不过二区有个峡谷漂流刚建好,还没有开放,改天可以带你去。”
………
“King,您订的东西。”
陆焉知点了点头,他摆弄着秘书递过来的天鹅绒小盒子,算日子,有一个礼拜没见着萧略。
他捏着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在手里转两圈后,终于摸出手机,给萧略打了电话。
嘟嘟声只响了一下就被对方接通,陆焉知竟然有点紧张,“萧医生那么忙,多吉给我养吧?”
萧医生在那边儿轻轻笑一声,出乎陆焉知意料的答道,“好啊。不过我不能和多吉分开。”
陆焉知没有再往下接话,话筒里传来呼啦呼啦的风声,他及时转移了话题,“你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海边遛多吉……跟人打招呼,喵?喵一下?喵喵?胭脂哥你听见它叫了么?”
“……”
陆焉知在这头想说‘就听见你一个人叫唤了。’海浪发出层层叠叠的婉转低吟,传进听筒,陆焉知顿了顿,开口道,“我去见你。”
………
夜色太深,由于阴天,月亮不怎么亮,那片海也显得乌了巴突,并不好看。
多吉比它主人更先一步发现陆焉知,笔直地冲刺过来,配上最后一个大跳弹到了他肩膀上,颇为乖巧地喵了一声。
“这回听到它叫了。”陆焉知说,然后他揉了揉多吉的后脖颈,顺手提溜着肥猫放到地上,脱了鞋扔进车后备箱,卷起裤管,翻栅栏跳了过来。
这片海域属于浅水区,游泳的人不少,沙子细软,踩上去不怎么铬脚。
海浪卷过来一股咸味儿,潮乎乎地贴在脸上,陆焉知眯了眯眼,勾过来萧略手上的牵引绳,拉着多吉——确切来说,是被撒欢儿的多吉拽着,在沙滩上一溜儿小跑。
多吉停下来时,陆焉知也冒了不少汗,汗水像是给那张俊脸打了层柔光,他在沙滩上坐下来,注视着一望无际的海,开口,“脏兮兮的,有什么好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是,”萧略跟在这一人一猫的后面,看海风将陆焉知的头发吹得飘飘洒洒,“白天看就很蓝。”
陆焉知没有应,他侧过身,他忽然伸手在沙子上画了几笔。
是个女厕的标识。
萧略垂眼看着那个简笔画,弯了弯唇,伸手搭上陆焉知肩膀,对方随即抬手覆着他的手背。
“气氛真好。”
突然出来这么个动静儿吓了陆焉知一跳,他收回手,抬眼看站他俩儿身前的阮骞,说,“你在这干什么?”
“小王子旅途劳顿回去睡觉了,说明晚要看海,我来提前看看安不安全。”阮骞解释道。
这个解释太不具有说服力,陆焉知直接拆台,“有什么不安全的,沙子里有地雷?”
“哥……”萧略开口道。
陆焉知歪头朝着阮骞身后的萧荀看过去,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开口,“哦,气氛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过头一把拽得萧略直接坐在沙子上,而后凑过去耳语道,“你哥游泳游的好么?”
他明知道陆焉知没在算计好事情,却还是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陆焉知站了起来,勾起唇角,一个眼神示意阮骞。
从小跟着人玩到大,阮骞太了解他想干什么,于是略显无奈地回头看了眼萧荀,朝着陆焉知妥协道,“行吧。”
阮骞和陆焉知配合得太过默契,萧荀还没反应明白那个‘行吧’是什么情况,他就已经被打横架起来,阮骞分别拽着萧荀两条手臂,陆焉知在另一头捞住腿,一摇一甩,一气呵成——将萧荀利落扔进了海里!
“……”萧略。
“噗通!”
激起千层浪。
“喵!”多吉。
一分钟后,萧荀像个水鬼一样爬上了岸,脸上的表情冷得就差一走一路过,掉一地冰碴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赶紧出来打圆场,“哥,他跟你闹着玩儿的……你别生气。”
萧荀看了眼他弟,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便宜了陆焉知这么个鬼玩意儿,他只觉着更生气。
但陆焉知难得好开心,他抬手戳了戳萧略手臂,当着萧荀的面儿问他,“杂毛儿,我跟你哥掉海里,你先捞哪个?”
阮骞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问的什么玩意儿,你让人下降头了吗?”
陆焉知甩过去一记眼刀,“别瞎打岔。”
萧荀一脸毫无兴趣的轻蔑表情,却屏气凝神等着他弟怎么说。
萧略坚定开口道,“先救我哥。”
“……”陆焉知。
萧略神色无比诚挚地看向陆焉知,眼神透露出些许不解,“有我在,你怎么会掉到海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浑身湿透,夜里凉飕飕,海边儿又格外风大,阮骞怕他感冒,哄着萧荀回去了。
后半夜沙滩上没什么人,除了陆焉知和萧略,就只剩下一只团成团儿打盹的橘猫。
这只肥猫还没睡着,就已经呼噜噜出了打鼾的动静儿。
陆焉知的手插进了衣服口袋,他抬眼定定地看着萧略,放口袋里的手摸到了那个泛着凉气儿的小型金属物,忽然迅速掏出了手,手腕一抬,兜里那个小玩意儿被他扔出一道抛物线,准确的填进嘴里。
萧略只看到一道亮光的弧线,天太黑,陆焉知动作又太快,他没看清什么东西被陆焉知放嘴里了,只能开口问道,“胭脂哥,你在吃什么?”
陆焉知扬起唇角,抬手朝他勾了勾。
萧略果然靠了过去。
气息交缠在一起,他看见陆焉知抓起了他的手腕,而后这男人低下了头,用嘴巴含住了他的手指。
指腹触到对方温暖的口腔,两片唇离开他的手指时,他才注意到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一个银色金属环!
萧略脑子里嗡一声,空白好一会儿,然后才回神思考,等他确认那是一枚戒指,脑子里继续又嗡嗡嗡嗡嗡好几声,他喉咙一紧,动了动唇,什么话都没能成功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眼仍然看着他的陆焉知,低下头摸出兜里手机,开了手电筒功能,左左右右地照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
他对钻石和切工都没有什么研究,也分不清楚好赖,他只知道戒指上镶的是一枚黑钻石,它比萧略小时候弹过的玻璃弹珠亮太多,也比那些黑宝石亮不少,看着有些特别。
“为什么……是黑的?”萧略可算打破了沉默。
“那个钻石供应商说黑的比透明的好。”陆焉知看着萧略的那只手,笑了笑,“送戒指不代表求婚,你不用有负担。”
“那……那是……那代表……那……”萧略结结巴巴半天,差点没让自己口水呛着。
陆焉知好心打断他,“那那那那个屁,就是个圈儿。”
他随手在呼噜噜的多吉背上抓了两把,把人家抓得翻了个面儿露出肚皮和他玩儿,陆焉知补充道,“代表已圈养,仅供围观。”
萧略凑过去把头覆在陆焉知肩上搁了好一会儿,“好……好的……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天晚上,乌彦王子要去漂流,因为是个人行程,记者不跟着拍照,那您还要不要亲自陪他一起去?”
“记者不跟?”陆焉知掂了掂,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个愉悦神情,道,“陪。”
秘书点点头,继续问,“要带家属吗?那我帮您提前约好萧医生。”
陆焉知在文件上签好名,递向女秘书,眯了眯眼笑道,“你不错啊。”
………
摩诃城二区。
“百合明面上和我过不去,红心的位置缺了四年,一区治安官空着。”
“我不舍得阿答涉险。阿乐又是个长脑袋就为显高的,”陆焉知顿了顿看向阮骞,“阿骞……”
“打住,”阮骞摆了摆手,急忙道,“别可着一只羊撸毛儿。”
“陆先生,阮先生,请二位去左手边领救生衣……”工作人员委婉提醒。
一排排路灯映的水面波光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区这峡谷还没到正式开放的日子,不过虽说没有游客,但工作人员数量也不少。
阮骞点了点头,抬了手里夹着的半截烟示意道,“别催,抽完这根烟。”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那……能不能请二位不要拉横排,站在女厕门前抽烟?”
“……”
乌彦王子轻装上阵,不捂得严严实实,一笑便透出十五六岁男孩该有的蓬勃朝气。
他朝着走过来的阮骞和陆焉知兴奋地招招手,“阿答和雪厉等不及和先走了,我问你们俩去了哪,她说你们两个去打炮了?是什么意思?”
“……”
阮骞踩着石头,三下两下跳到皮筏艇里,水花儿溅在左边儿萧荀脸上,他站在小船中央,装作没看见萧荀,直接把头歪向乌彦,一脸知心大哥哥的神色,换了高棉语,一通胡扯‘打炮’。
扯完之后他转过身指挥陆焉知,“我和萧警官陪小王子坐这个大的!”
“King,萧医生和我们不一样,黑灯瞎火,顺着水下去之后你看着点儿,别叫大石头磕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话没说完,萧荀直接掏了船桨一划,皮筏艇顺着水流被冲进轨道里,阮骞登时闭嘴坐好两手紧抓扶手一气呵成,宛如安全姿势示范。
萧略早早占好了个浅粉色的小皮艇,他目送那艘‘三人装’小艇顺水而下,回过头整理了下自己救生衣上系的三个整整齐齐的蝴蝶结,笑盈盈看向陆焉知。
“那我们也走……”
萧略没等说完,工作人员拎着一根棒子一样的工具,将陆焉知和萧略这艘皮筏艇往轨道那边儿铲,皮艇刚游出小半米,船里边儿灌进来半下子水,陆焉知屁股一凉,眼疾手快捞住工作人员的铲子,“等等等等,我们船里都是水,这船是不是坏了?”
工作人员差点被陆焉知拽下河,他一把夺回铲子,也不管什么King不King的,直接冲陆焉知凶道,“就是这样的!你这个人搞什么!船里面没水会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萧略双手合十朝对方颔首致歉。
第一个波峰不高,皮艇晃悠了几下游到平缓水域。
陆焉知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萧略无名指上的黑钻戒,翘了的唇角,抓过来船桨伸到水里一顿乱搅——倒也不是陆焉知非得瞎搅,过了入口之后就没有太亮的灯了,这一片水太浅,他看不大清楚,船桨磕水里石头上了。
“……”萧略。
又过了一会儿,小船基本上没动地方,陆焉知再次开口,“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月亮出奇的圆,萧略环视一圈儿,老老实实道,“没浪。”
陆焉知眯了眯眼睛,看向萧略,“没浪你还不划?”
萧略乖乖摸起一支船桨,但二人配合一塌糊涂,陆焉知累得手臂发酸,抬头一看,发现小船还在原地魔力转圈圈,朝萧医生怒道,“你反了!”
萧略受了惊,差点抽冷子把船桨扔水里,“胭脂,按你的方向划,我们就回入口去了。”
“……”陆焉知吃瘪。
二人划着皮艇又过了几条弯道,落差有点大,拍上来的水流十分凶猛,没多久二人就双双就被浪花拍成落汤鸡,萧略松开扶手,揉了一把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没料到单手抓不住扶手,他整个人顺着惯性滑到陆焉知那头儿,重重砸在对方身上!
是个二人紧贴的姿势,再加上夜黑风高,陆焉知又浑身湿透,虽然上半身被救生衣盖住,可下边儿线条清清楚楚,萧略心猿意马,像块磁铁一样牢牢粘在陆焉知身上——虽然隔着两层厚实救生衣。
陆焉知这时候反而有点脸皮儿薄了,黑夜遮住了他变红的耳朵,他推了萧略一把,“艹,你他妈再蹭,船要翻了。”
“那你亲我一下。”萧略小声道。
陆焉知犹豫片刻,屏住气息,闭上眼睛正准备往上凑,岸边儿忽然响起高亢一声喊,“你们的船好像漏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岸上有人站在最高那块石头上,朝他们招手,“靠过来,快靠过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峡谷水深不见底,要是真漏水,船上还有个萧略。
陆焉知划着桨,将皮筏靠到了岸边,眼前闪过一道银光,他瞬间警惕,那人没等他们靠稳,忽然握住一旁横放的鱼叉,笔直朝着他们的皮筏插过来!
总治安官先生对危险有预感,他找准角度,抬手一把握住那根鱼叉,顺势一挑一甩,鱼叉连带着岸上那人一百八十度顺时针旋转,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几米高,行凶者没来得及松手,直接被陆焉知一竿子撂进深不见底的潭水里!
潭水里那位一看就是个极熟悉地形的,一见偷袭不成,直接顺流而下游没了影子,等陆焉知和萧略的皮筏过了那道弯儿,那个人早顺着石头攀爬上去钻进了山林里。
“哪儿来的猴儿。”陆焉知说道。
他抬抬了船桨抵住旁边两块石头的夹缝‘刹车’,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天然形成的一个山洞,示意萧略,“你在这儿窝一会儿,我去前边儿看看其他人,马上就回来找你。”
萧略摇了摇头,就近抓住船桨不撒手,“在这儿更不安全,谁要是发现我直接就能把我掳走,还不如跟着你,再说,这种皮筏你一个人没法划,我能帮你划桨。”
陆焉知想了想,觉着也有道理,一时拿不准主意,最后只得妥协道,“杂毛儿,觉着不对,撒腿就跑,不用管任何人,听见没有?”
萧略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过了水流平缓的区域,没多久,他们眼前出现了一艘空着的皮筏,血腥味扑鼻,月亮将皮筏上面的血光反射成黑色。
“劳驾,抬头,我在这儿……”
盘罗阿答的声音颇为有气无力,陆焉知和萧略同时抬头,一滴温乎乎的血,‘吧嗒’落到了萧略脸颊。
“……”
盘罗阿答以一个相当诡异的姿势被两把短刀分别钉在肩头,刀的另一头插进粗壮的树干里,盘罗阿答就以这么个诡异的邪教献祭的姿势,被钉在树上了。
陆焉知直接脱下碍事的救生衣,翻身跳上岸。他两手握住刀柄,同时拔出了那两把刀,盘罗阿答顷刻间疼得吱哇乱叫!
陆焉知瞄了眼刀上的雕纹,认出这是雪厉的刀,想安慰阿答,无奈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词儿,“妈的,我早就觉着那小子死烦人……你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盘罗阿答看了眼陆焉知,声音仍虚得打颤,多少叫人听出些落寞,“嗯,是。我选男人的眼光实在不行。”
流血量有点大,自愈随之减慢,陆焉知脱下身上衬衫,刺啦一声撕成两半,跟在后面的萧略也爬上了岸,陆焉知朝着萧略递过去一半布条,道,“帮她绑那边儿。”
萧略乖乖帮人绑伤口,不忘提醒陆焉知正确位置,“胭脂,在伤口往下一点的地方,尽量系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盘罗阿答趁着陆焉知专心给她系布条,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等一旁的萧略发现她的视线,她又重新垂下眼,“雪厉要杀那个小王子,我自己在这儿,你往前追。”
“我本来也是打算把你自己留这儿。你现在这个废物样儿,帮不了忙。”陆焉知说。
“等伤口愈合好,你沿着水流往入口那走,不到一公里。老老实实在入口那儿呆着。”陆焉知说完,跳上皮筏。
………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音渐近,天上骤然刮起狂风,水面的涟漪变得波涛汹涌。
日光弹在夜幕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光亮,阮骞扑到水里,抓住皮筏边缘猛地一压,打翻了那艘皮筏,接二连三的日光弹被皮筏底板挡住!
乌彦小王子尖叫着被甩进水里,阮骞眼疾手快的将萧荀一把抱住,二人齐齐被水流冲下浪谷,朝着那群嶙峋的石堆飞过去!
“哥!!!”
“阿骞!!!”
刚好在这时赶到的陆焉知和萧略眼睁睁的看着三人各落险境,山顶上压过来的直升机放下了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厉站在梯子旁边,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打手。
乌彦是类人,掉水里也死不了,阮骞刚才回身那下无疑是想护住萧荀,给人做肉垫,可阮骞要是真被哪块石头磕烂脑袋,就算是类人也同样活不成!
陆焉知心急如焚,顾不上身旁的萧略,直接顺着石壁攀爬上去,朝着阮骞萧荀掉落那方向跑过去。
第二架直升机俯冲而来,强大的作用力瞬间刮得在场所有人耳朵近乎失聪!
狂风里,雪莉一头粉艳艳的头发张牙舞爪,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另一架明显更大、载人也势必更多的直升机——那上面还有摩诃皇宫的标志,救兵比她想象中来的更快,此时乌彦不知道被水冲到了哪里,眼前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萧略,雪厉笑了笑,“哟,萧略。我们来看看,陆焉知肯不肯拿乌彦来换你。”
萧略也朝着雪厉笑笑,在为首的大汉伸手要提溜他时,卯足了劲儿使出全力踹出一脚,直接正中大汉胸膛,把人蹬下了水!
水流湍急的好处在于那个大汉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直接被冲到了下游。
紧接着跟上来的几个人也分别被萧略一击即中,毫无例外落入水里。
直到雪厉亲自站到萧略面前,笑出两个小酒窝,“好久不见,你长高了。”
“好久不见,”萧略应道,“你头发有点掉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厉脸上挂着轻轻松松的神色,蓦地一记手刀横过去,被萧略及时挡住,雪厉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凶悍的劲儿,萧略架着对方那条手臂划了个圈想化解,却不料直接被对方一个手肘撞过来,萧略往后退半步,脚下皮筏随之剧烈的摇晃起来。
雪厉趁着对方站不稳,一个高扫踢,被萧略躬身猫腰躲过去,他的腿收回一气呵成换成抬膝撞向萧略,再次被萧略一挡一推,化险为夷。
“我们谈谈吧,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萧略趁着互相观察的间隙,温和地说,“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话音未落,萧略借着皮筏摇晃的节奏猛地冲过去,一把扯住对方的长发,一个抱肩摔——哦不,一个扯头发摔将雪厉投进了水!
却没听到那声扑通,雪厉跌下去时及时抓住了皮筏边缘的提手绳,皮筏再度沿着弯道顺流而下,水花飞溅,哗哗声不绝于耳,皮筏失去平衡,顺着水浪直接起飞,在半空中表演完三百六十度全旋,才再次落回水面!
水从鼻子嘴巴一同汹涌灌进来,流速太急,萧略使不上力也浮不上去,救生衣早不知道在哪一环被弄丢——早知道系死扣好了,系什么蝴蝶结!
正当这时,一只手抓住萧略的后脖颈将他重新拖上了皮筏,雪厉蹲在他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因呛水而咳得昏天暗地,伸手扯着萧略头发把他提起来,“我特别不喜欢别人拽我头发。”
“咳咳……这么巧……我也是。”萧略又吐了一口水,朝着雪厉弯弯唇。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阮骞!”
“阮骞!”
不知道萧荀喊到第几声,阮骞终于睁开了眼,他看着萧荀的脸,想了好半天才记起来先前的事儿。他本能地吸了一口气,锐痛让他登时止住后半口往外呼的气——应该是落下来的时候摔断了肋骨,着地之后这几下剧烈地翻滚让断裂的肋骨直接插进了内脏。
阮骞想说他没事,一张嘴,连喷带冒的涌出一大口血,眼前犹如接触不良的路灯一下亮一下暗,他转过头看了眼萧荀,对方头发上还沾上了几根杂草暂且不论,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萧荀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有些新鲜。
“萧警官。”阮骞又吐了几口血,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考虑到再也见不到你……”阮骞颤抖着手要去摸萧荀的手,马上被萧荀双手捧住,萧荀眼圈通红,语气慌乱,“你先别说话,没事的,没事的。”
阮骞被萧荀捏得手痛,他抬眼看向对方,又道,“萧荀,我都要死了,你听我说完……”
“死不了!”萧荀朝他吼道。
阮骞被打断了两回,他胸口又疼,只能强忍着把中心主旨问完,“萧荀,你喜欢我吧?”
“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一脸偶像剧女主临别的神色,追问道,“有多喜欢?”
“你要多少,我给你两倍。”萧荀不假思索的答道。
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陆焉知从茂密的树中间一个大跳,蹦到俩人眼前,大骂一声,“艹!”
萧荀看向陆焉知。
“别他妈演了,快起来!”陆焉知瞪了眼躺平的阮骞,又看向萧荀,“类人,懂吗?不烂脑袋不挖心死不了,萧警官,您真他妈蠢地稀奇!”
“……”
蠢得稀奇的萧警官目瞪口呆地原地起立,慢半拍擦了擦眼泪,企图掩盖他蠢得稀奇的事实。
阮骞被人戳穿,有些遗憾,继续原地躺着一动不动,嘶嘶声应道,“肋骨断了,真没法动。”
眼前这二位没什么事儿,陆焉知才猛然想起萧略,直升机响得仿佛在炸山,陆焉知示意毫发无损地萧荀,“快走,你弟还在河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上爬!”
雪厉看着萧略,抬枪比了比直升机上降下来的梯子。
萧略无动于衷,上次被塞上飞机之后是绑架和毒气,还有伤的鲜血淋漓的陆焉知,他心里还有阴影,自然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儿。
另一架属于摩诃的救援飞机还在盘旋,这片峡谷到处是石头斜坡,再加上天黑灯少,直升机不大容易找着降落点。
即便如此,时间依然紧迫,雪厉拎着枪转了半个圈儿,握着枪膛用弹匣那头狠狠地砸了下萧略的脑袋,“快点爬!”
“杂毛儿!”
“阿略!”
“砰!”
“砰砰砰砰砰!”
陆焉知和萧荀一喊出声,日光弹即刻不打招呼地冲陆焉知射了过来,陆焉知眼疾手快抓过萧荀挡在自己身前,让对方完完整整的挡了一梭子日光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睁大了眼睛回头看向陆焉知,像极了死不瞑目。
“看个屁,日光弹又射不透你,就是个空弹壳,挠痒痒。”陆焉知开口道。
如果说这是挠痒痒,那也挠太重了点儿,六个弹孔虽然都是皮外伤但个个见了血。
那边儿雪厉右手持沙漠之鹰抵着萧略脑袋,左手持日光枪,单手一个寸劲儿利落完成上膛,再次朝着陆焉知和萧荀开始射击。
当他发现陆焉知往萧荀身后躲时,转动了手腕,两只手以一个着名地杂技动作同时抛起两把枪,然后稳稳再度接住,左右手里的枪调换完成,加了消音器的沙漠之鹰冲着萧荀射过去!
“砰砰砰砰!!!”
萧荀在这人换枪的时候就如法炮制地将陆焉知推到了前边儿去!
陆焉知只被打中一发,他‘死不瞑目’地朝萧荀看过去。
情况紧急,萧荀没心情说陆焉知那么长一串话,言简意赅道,“挠痒痒。”
“胭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一急,再次想动手偷袭,不料又被对方照着脑袋狠狠砸了一枪托,紧接着雪厉直接从手链咬出一段极细地威亚,三下两下将萧略的手绑在了飘飘荡荡的梯子上,“不肯爬,那你就这么挂在梯子上吧!”
“放了他!我现在就去给你抓乌彦!”
陆焉知朝着要爬上梯子的雪厉高声喊道。
“你当我今年三岁?”雪厉又笑出两个酒窝,避开梯子上挂着的萧略,爬上了直升机。
摩诃那架直升机可算是成功落地,杨乐苏的喊声带了层层叠叠的回声,“King!”
“……”
陆焉知忽然往后退了几米,一个助跑跳上峡谷支楞在河水中央的那块巨石,而后再度起跳,一个标准地灌篮动作,手指和最后一节梯子相碰,最终他还是整个人掉进河里!
萧略心急如焚的盯着河面,幸好陆焉知很快就从水里露头。
可萧略手上这个扣系得太专业,直升机已经离了地,他看着自己手腕上渗出的血丝,不再挣扎,双手握紧梯子,直升机越来越高,眼前的视野让他晕眩。萧略回过头朝着陆焉知喊道,“胭脂!帮我喂多吉!公寓门密码锁是你生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面晕开淡淡的血红,是陆焉知帮萧荀挡那一枪的伤口,经不住剧烈运动又这般泡在水里。
赶过来的手下慌慌张张地将陆焉知拽上了岸,打头的保镖见陆焉知还光着上身,急忙脱了自己衬衫给人披上。
杨乐苏也姗姗来迟,手里还提溜着一直在淌水的乌彦,点头哈腰凑到陆焉知旁边儿,“King,我们在峡谷下游捞到了王子……”
陆焉知抬手甩开披了一半的衬衫,转过身,左右两个巴掌招呼在乌彦脸上。
本就冻得瑟瑟发抖的乌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陆焉知,也不抖了。
“谁要抓你?”陆焉知问道。
乌彦登时双眼闪泪花儿,“我……不知道……”
陆焉知皱起眉,抬手又要揍人,被一旁的萧荀握住了手臂,萧荀道,“别打他脸,他还要上电视。你把他打坏了算我的?”
“他是类人,不会打坏。”陆焉知说,他朝着萧荀抓他手臂那处瞥了一眼,萧荀即刻松开了他。
萧荀有点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没空管萧荀尴不尴尬,他习惯性地要整理衣领来稳定情绪,手碰到锁骨,反应过来自己上边儿还光溜溜的,情绪也随之稳定不下来,伸手点了点乌彦,怒道,“我他妈现在就拿你去换杂毛儿!”
“不行!”乌彦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他们会杀了我!”
“被害妄想症吗?你是海草国的王子,谁能杀你?”陆焉知循循善诱道。
杨乐苏想提醒是‘海葵国’,但怕触到陆焉知霉头,不敢张嘴。
乌彦怯怯地开口,“我说,我都告诉你……可是现在可不可以给我找个血袋,我很饿了……”
………
雪厉并没有真的任由萧略就那么挂在梯子上,毕竟天黑风大,真要把萧略摔个稀巴烂,他拿什么拼一个还给陆焉知。
刀子似得风几乎要割破萧略的眼球,他不由自主地迎风流着泪,直到被雪厉拽回了直升机——自然又是一通绑手绑脚,最后还给他戴上个眼罩。
沉默保持了许久,是雪厉先打破了,“萧略,你喜欢陆焉知什么?”
“喜欢他胸大腰细。”萧略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听见雪厉被逗笑,打出一张柔情牌,“你不怕阿答姐伤心吗?”
“伤心?谁?”雪厉检查了一下萧略身上绳子,确认系得紧紧地,笑道,“阿答不是玻璃做的。”
直升机在一片沙尘滚滚中降落。
萧略的眼罩可算被去了,索佩的脸在他眼前清晰无比,“哟,又见面了!”
“……”
索佩歪头看见直升机上下跳下来的雪厉,顿时眼睛发亮,“阿厉回来了呀!”
雪厉想摸刀子插眼前这人,刚一伸手想起来他的两把短刀全用来插盘罗阿答了,只得抬手把索佩扒拉到一边儿,“离我远一点。”
“今晚来我房里吧?”索佩道。
“不去。”雪厉应道,“以后也不去。”
索佩抬手肘搭上雪厉肩膀,顺势暧昧地嗅了嗅那头粉色长发,“你这样,我很受伤。阿答上着比我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厉这才有点鲜活的反应,他看向索佩,笑得格外温和,“下次我再听见你念阿答的名字,就杀了你。”
索佩笑得有点僵,他知道雪厉不是在开玩笑,于是转头看了眼萧略,又道,“你抓这小子回来干嘛,老板要的不是乌彦吗?”
“拿他跟陆焉知换乌彦。”雪厉道。
“摘了他眼罩干嘛?扣上扣上!”索佩在转过头来开始为难萧略,“送我房里去,搞不了陆焉知,今晚我要吃了陆焉知的人。”
“……”
萧略被扔到索佩房间时被好心松开了手上的绳子,虽然两只脚仍被绑得结结实实。他抬了抬被威亚勒出个血圈儿的手腕,示意索佩,“给处理一下伤口?”
“一会儿你得破开更大个口子,等会儿一起处理。”索佩磨了磨刀,在萧略脖子上比划了下又在人手腕上贴了贴。
刀身反光,有点晃眼睛,但萧略并没有往后退,他看着索佩,开口道,“你喜欢陆焉知?”
索佩噗嗤一声,笑得夸张。好一会儿停下来,他开口道,“我想上陆焉知。”
“你刚才和雪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话没说完,索佩打断道,“我让他上我,因为他技术好,鸡巴大,花样多,有问题?”
“没有。”萧略说,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我知道,当年救温延的是你。”
温延两个字一出来,索佩当即抬手捂住了萧略的嘴!
萧略不动,索佩捂了一会儿,松开对方。
被萧略那双眼睛盯得发毛,索佩硬着头皮小声开口,“你听清楚,我不认识……”
索佩自动消音,只剩下一个唇形,“温延。”
萧略再度点头,“我不会告诉雪厉,当初是你找到他……拜托给盘罗先生。”
索佩怎么听怎么觉着这小子像是在威胁他,思忖片刻,道,“老子也是给人打工的,大哥,你想让我偷偷放了你?”
萧略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方圆多少公里都是沙漠吧?索佩先生,我人生地不熟,没有汽车没有骆驼,你放了我,一场沙尘暴我就被活埋了。”
索佩眯了眯眼睛,看着这小子叨叨地头头是道,“那你想怎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帮我给……”萧略怕说‘温延’俩字索佩会再度扑上来捂他嘴,自行加了马赛克,“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在这里。”
………
乌彦抬袖子蹭了蹭嘴重新抬起头,职业‘血袋’的傲人上围差点儿戳到鼻尖儿,他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陆焉知,“我……饱了。”
陆焉知刚被剜出那颗子弹,胸口疼得正厉害,绕这屋子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听这小子出声,停下脚步站到人眼前。
那位‘血袋’踩着高跟鞋哒哒出了房间。
陆焉知气势压人,乌彦又往后退了一步,后边儿是沙发,他直接一屁股摔在沙发上。
陆焉知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乌彦咽了咽口水,开口道,“海葵国说是类人自治国,但因为它整个建在地下,工程浩大,虽然我们还在继续挖,但其实还没有摩诃城一个区大……”
“说重点。说谁要杀你,为什么。”陆焉知拧着眉毛打断。
屋子里安静了三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彦观察着陆焉知神色,手指拧着自己身上长袍边角料,“大祭司!他从类人监狱里偷运囚犯!我发现那里人变少了,他们管那个地方叫‘乐园’,可谁也不知道‘乐园’在哪里……我怀疑乐园是大祭司的实验室!”
陆焉知一听‘实验’俩字就额头蹦青筋,他被百合捅出来的实验室那事儿还没弄清楚,这又来一出‘实验’。
“从头说。”
乌彦果然从头说起,“海葵国……海葵国说是类人自治国,但因为它整个建在地下,工程浩大,虽然我们还在继续挖,但其实还没有摩诃城一个区大……”
陆焉知勾了勾唇角,侧过身掀起旁边保镖的衣摆,直接抽出对方腰间别的短刀,举起来就朝着乌彦扎过来!
刀扎进乌彦屁股底下的沙发,这少年顿感胯下凉透,他抖着两条腿看向陆焉知,吓得尖叫都不敢,生怕刀子一歪从他身上割下去点什么。
“以为我和你闹着玩,是吧?”陆焉知笑了笑。
乌彦眼泪打转,“那我要从哪里开始说?”
“从大祭司那儿,大祭司是什么玩意儿?”陆焉知说。
“大祭司是除了我父亲洪升国王之外最受国民尊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他是我们的精神领袖,是对外保密的……他在人前从没有摘下过面具,连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乌彦吸了吸鼻子,将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画面描述出来,“对了,我小时候见过大祭司和盘罗先生吵架,后来盘罗先生就没有过来了。”
乌彦顿了顿,壮着胆子问了出来,“陆,你身边那小子,和盘罗先生长得很像,我之前就想问了……”
保镖乙推门走进来,开口汇报道,“King,雪厉发了个坐标,看样子是要你把乌彦王子带回海螺国,去跟他见面。”
陆焉知挥退保镖,看向乌彦,“你说的盘罗先生,是盘罗茶全吗?”
乌彦点点头。
陆焉知忽然有了点倾诉的欲望,索性对着乌彦说了出来,“他们都说萧略像茶全年轻时,眉眼形状大概有些类似吧,但我从来不觉着他们两个像。茶全是茶全。萧略是……我爱人。”
………
温延的直升机,陆焉知的跑车,没特殊情况的话,能别上就别上。
剧烈的颠簸似乎没个头儿,萧略一手抓着身上的安全绳索,另一只手抵着太阳穴揉了揉,试图咽下去肠胃里的大江大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告饶道,“百合哥,我晕机的。”
温延微微一笑,手握驾驶杆轻微一推,整个直升机再度倾斜,完成了个急转弯之后,稳稳悬停在半空中,他偏头看向萧略,“跟你不熟,别叫这么亲。”
后座上的杨乐苏搭腔道,“百合先生,谢谢你,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我给King报个平安。”
直升机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降落。
杨乐苏看着手机屏上信号恢复满格,刚要拨号,被温延转过身抬手拦住,温延从杨乐苏手里捏起手机,笑盈盈道,“他跟我不熟,你怎么还管我叫百合先生?”
“百合哥……”这位长相十分不好惹的男人脸上透出些许娇羞,“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乖。”温延面露难色,眼含深情,“King怀疑是我给媒体那些照片,我没有。他怀疑我,你总该信我吧?”
杨乐苏忙不迭点点头。
萧略不得不感慨于温延睁眼睛说瞎话的本领。
那边温延继续说,“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救了他心肝宝贝,他肯定会多想,你别说我在,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乐苏再次点头如捣蒜,“嗯!”
温延放慢动作,将手机还到杨乐苏手上——杨乐苏满面红光朝着话筒喊道,“King,我是阿乐,我救着那小子了!”
“胭脂!”萧略将电话一把抢过来,“你喂多吉了吗?”
那边儿的陆焉知迟了些才笑出一声,“喂了,我叫人把多吉抱我这儿来了。”
陆焉知在那头换了商量的语气,“把电话还给阿乐。”
萧略抬起头,看见温延和杨乐苏的表情各有各的微妙,他将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两寸,又再度贴回去,“我想你了。”
“嗯,”陆焉知应道,“别撒娇。”
手机被忍无可忍的杨乐苏一把抢了回去!
温延好整以暇等人讲完电话,柔声问杨乐苏,“King怎么说?”
“King说既然不用交换人质,见到雪厉时,能心平气和谈一谈,让我们先回摩诃城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延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对了,阿乐,我新换了号码,手机给我一下,我帮你存上。”
杨乐苏毫不犹豫递了手机过去,状况突变,温延忽然抬手扳动操纵杆,直升机再度离开地面,温延抬手猛地将杨乐苏甩下了直升机!
萧略看着迅速在他视野中变作小黑点的杨乐苏,坐直身体,“你就把他扔在这儿?”
温延将杨乐苏的手机抛给萧略,“再往里走是海葵国土着的寨子,不通电也没网络。但杨乐苏的手机是卫星信号。”
萧略不再说话。
直到飞机猛地颠簸出个近乎翻滚的效果,温延的手突然离了操纵杆,他甩了甩手腕,又再度握好手杆。
萧略盯着对方的手臂,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温延不避讳被发现自己那只不大灵便的手,大大方方道,“萧医生,一会儿需要你搭把手。”
………
陆焉知留了阮骞在摩诃城管事,在盘罗阿答的强烈要求下将她一同带到了海葵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国家确实如乌彦所说,整个建在地下,使类人不论白天黑夜都能出门。
在露天场合站着,四处都有隐秘的节能灯,把‘人造白天’做得几乎能以假乱真。只不过不能抬头——抬起头,就能看见高空中一面无边无际的封闭铁墙,它时时刻刻提醒着这里的人,外面才是真正的太阳,这里的白天是真的,太阳确是假的。
海葵国某酒吧,是雪厉约好的交换人质的地点。
盘罗阿答一脸面无表情呆坐在原地。
陆焉知看得闹眼睛,挑了最俗套的一句安慰道,“不就是个粉毛儿男人吗?再找不就完了。”
“我就喜欢他,他和我上床时……”
陆焉知听得汗毛儿都直立,“你他妈不用说的这么具体!”
盘罗阿答将脑袋撞在陆焉知肩头,陆焉知顺势抬手拍了拍她后脑勺儿,他无意间抬眼瞥见卡座朝着这边儿举杯的雪厉,笑了一声,道,“你的‘粉毛儿’到了。”
盘罗阿答的身体猛地一僵,“我想去和他说几句话。”
“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厉看着走过来的盘罗阿答,特意朝陆焉知那边儿看了看,撑着下巴,道,“没见乌彦。”
“你不是也没把萧略带过来?”盘罗阿答说完,拉开椅子坐在雪厉对面,她盯着雪厉的脸看了一会儿,道,“你陪我睡了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说完,低头开了瓶人造血倒进雪厉面前的杯子里,血红色只没了杯底儿就停下来,盘罗阿答抬起头,“为什么?”
雪厉没有说话,他伸手从对方手里拎过那瓶人造血,继续往自己的杯子里头倒,直至完全满溢,杯口流出来不少,沾到他的手上,这才开口,“你猜?”
“我这个人一向怕麻烦,就不猜了。”盘罗阿答看着雪厉,“对了,有东西要给你。”
“给我什么?”雪厉问道。
盘罗阿答站了起来,伸手捋了捋雪厉的头发,她太熟悉对方粉色头发的触感,手从人发间抬起,最后一缕也从指间滑下去,她忽然低下头亲吻雪厉的嘴唇,对方随之仰头配合。
一吻结束,她抬手抹了抹嘴唇。
手指抹过的唇沾上了新鲜的血迹,盘罗阿答重新站直,看着两把短刀一左一右插在了雪厉腰两侧,“你的刀,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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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厉抬做了个下压的动作,那些人随即陆陆续续原样坐回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刀,直接双手握住刀柄一拔,血顺着腰往下流到了高脚凳,他注视着盘罗阿答,过了会儿才开口,“宝贝儿,我去换身衣服。”
雪厉去换衣服的第五分钟,陆焉知走了过来,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他走了。”
“我知道。”盘罗阿答捞过雪厉那杯人造血,喝了一口,艰难地咽下去后,才皱眉看向陆焉知,“你是怎么忍得了这玩意儿的?”
海葵国毕竟是在地下,不比摩诃城,风都是空调吹出来的,没有一丝水汽,又干又急,刮得脸上似乎要裂开。
雪厉避开那个通风口,掀开衣服看了看腰两边儿还没愈合的口子,就近走入一个电话亭。
电话接通,他直接开口道,“父亲,我没有抓到乌彦。”
“我知道,没关系。”电话那头加了变声器,声音的颗粒感厚重而诡异,“陆焉知到海葵国了?”
“是的,乌彦跟他说了‘乐园’的事儿,恐怕陆焉知会插手。”雪厉说道,“用不用提前准备转移‘乐园’?”
“不用。乐园生产出了白昼这种药,已经完成它的任务了。”电话那头这样说完,双方都沉默了几秒。
“知道了。”雪厉打破沉默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声音经过处理,语气里的亲切依然明显,“阿厉,你不要想多。陆焉知是摩诃城的符号,我不是偏爱他,只是想把这个符号画的好看一些。”
“我知道,请您不要忘记承诺我的事。”雪厉说。
……………
直升机再次落地,螺旋桨缓慢停下旋转。
“来后面。”温延道。
温延说完,翻出来个急救箱丢到座上,而后不打招呼直接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萧略觉着盯着对方脱衣服不礼貌,别过了头。
温延脱得差不多,回过身看见萧略的后脑勺,顿觉有些好笑,“转过来吧,钢板不知道出什么问题,手又废了,帮我取一下。”
这人语气太过轻描淡写,萧略觉着自己误听成了别的意思,转过身追问,“什么?”
温延微微一顿,笑道,“飞机出事,我被茶全捡走拼好,但缺了一截骨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个小时后。
萧略动了动温延手腕,调整对方手里那只手电筒的位置,道,“帮我拿好,坚持十秒,别抖。”
说完,他迅速换了一把更小的镊子,将断裂在温延手臂里的钢板夹出来,“断了,怪不得发炎。”
“我还要找另一半,休息一下,再坚持十秒。”萧略说。
类人接触不了麻醉剂,这种情况下被手术刀活生生割得皮开肉绽,还要替萧医生端稳手电筒,是挺不容易的。
温延看了眼萧略,拒绝了对方好意,“不用歇,我拿得稳,你直接来。”
两块微小的钢板终于被取出,萧略脑门儿上也冒了层细密的汗珠,他松了一口气,询问,“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缓了缓,温延开口,“暂时没有。”
“你的手臂缺了一节骨头,只靠钢板撑着迟早还会断。”萧略提醒道。
温延没有答话,他闭目养神了半饷,手臂上伤口愈合,萧略拿了块纱布替他擦干净血迹。
“茶全救了我,给我容身之处,我没得选,你不同……我带你亲眼去看看‘乐园’,在这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趟进浑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趟浑水。”
萧略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也想要替盘罗先生做他没做完的事。”
温延扒拉过来一旁血淋淋的两块小钢板,在手里掂了掂,开口道,“你是想替茶全照顾小陆吧?”
“不是。”萧略道,“我不想代替盘罗先生。我也代替不了他。”
………
另一头,杨乐苏见天快亮,只能争分夺秒刨土挖坑,然后把自己埋了进去躲太阳。
他把自己埋得浅,多亏了手表表盘是夜光的,眼巴巴盯着表盘熬到第二天天黑,杨乐苏挣扎着从土里爬出来,在路边儿等到第三个小时,可算有一辆途径的货车在他脚边儿停下来。
“师傅,手机能不能借我用用?”杨乐苏灰头土脸请求道。
可惜人家师傅根本听不懂中文。
杨乐苏连说带比划,对方终于明白过来,掏出手机,打开个翻译软件,对着翻译软件一通说,然后给杨乐苏看屏幕。
屏幕上显示出中文,“这一带,没有信号,手机,有信号,要再过二十公里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语序不怎么正,但不耽误理解,杨乐苏心急如焚地被载上车运出二十公里,可算是等到了信号满格。
………
陆焉知握着电话,里边儿传来下属的问询,“King,您要伪造身份信息做什么用途?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儿要根据您的用途来确定精细程度,避免浪费时间……”
“等我一下。”陆焉知按下通话保持,接通了另一通陌生电话,“哪位?”
“King,我是阿乐……百合哥带萧略不知道去哪儿了。”杨乐苏说。
陆焉知脑袋嗡一声,抬手松了松衣领,“你不是说你救萧略了?百合在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我……”杨乐苏哑口无言,悔得眼泪都要出来,他抬手照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都怪我!那现在怎么办?”
陆焉知情急之下把线路上的两个电话都挂了,冷静片刻,拨回了摩诃皇宫技术部那个电话,“先别管办假证了,我一会儿打个电话,你们追踪位置!”
说完,他给那位拐他家杂毛儿跑路的百合打了过去,开口就骂,“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那边儿带着鼻音轻笑,“来,小陆,说,谢谢百合叔叔救了你的小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你他妈……”
陆焉知没操完,电话嘟嘟嘟嘟,他后知后觉反应被人挂了电话,他喘口气,再次拨了过去,嘴角抽筋,陆焉知强迫自己态度友好,“谢谢你救了阿略。”
顿了顿又道,“你开条件吧,把他还我。”
那边儿温延比陆焉知更加友好,“我是你的好叔叔,侄儿,你我之间,谈什么条件?”
“……”
陆焉知压着火儿,干巴巴笑了一声,“对,那你说,我听着。”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亲我的,现在怎么这么防着我?”
陆焉知差点捏碎手机,他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亲近过这人,这人以前有面瘫病,现在是神经病!陆焉知咬着牙附和道,“我从来没防过你。我一直很敬仰你。”
“那就好,既然这样,萧略和我在一起,就是同你一起,没有差别。你不用担心。”温延自说自话之后再度挂断。
陆焉知切回摩诃那条线,问,“位置追着没?”
“追踪到了。King,我现在给您发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又三言两语嘱咐好关于他要的假身份信息,回过头看睡得鼾声连天的盘罗阿答,“嘿!”
“呼……”盘罗阿答蹭了蹭枕头,“别走……”
“你别走好不好……我不喜欢他……”
陆焉知把脚从鞋里拿出来,照着盘罗阿答踹过去一脚,“醒醒!”
这一脚没把她踹醒,反而让她止住了梦话,睡得更踏实了。
陆焉知揉了揉眉心,弯腰摸过床头便笺给盘罗阿答写个字条儿,临了怕她身上没带钱,摸出钱包抽了一张没密码的卡压在字条上,独自出门去了。
…………
温延长发飘飘,五官惊艳,陆焉知个子显眼,长得也不是一张大众脸,二人在人群里各有各的显眼法儿——陆焉知很快就发现了温延,同样,他还没跟踪温延走完半条巷子,就也被发现了。
路过贩卖机时,陆焉知给自己买了瓶人造血,再抬头发现温延在前边儿拐角处不见了,立即快步去追。
巷子口,温延突然从刚才消失的地方出现在,弯弯唇,道,“我以前也经常被个小鬼跟踪。”
陆焉知不管对方是被大鬼跟还是小鬼跟,他只想知道这人半路截他家萧略是怎么个意思,于是直奔主题,“萧略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延又笑,“不告诉你。”
陆焉知耐心耗尽,他单手握着玻璃瓶拇指弹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大口,而后直接将整个瓶子朝温延猛地砸了过去!
温延歪头一避,玻璃瓶磕在墙上砸得稀巴烂,玻璃混着鲜红的液体崩到温延脸上,他抬手将脸上的一点红蹭成好长一道。
紧接着阴影从温延头顶打着斜比划过来,顺带起一阵风,温延退到安全范围,看了看陆焉知刚捡到手的那截木棍,笑道,“怎么还生气了?”
他手臂刚被剖开,里边儿还没完全愈合,非常不适合打架,节节后退的看着陆焉知耍棍子,直到退无可退,找准机会伸出右手抓住那根棍子,一拽,然后照陆焉知小腿一扫。
陆焉知并没有摔得四仰八叉,他的手撑了一下地,顺势翻了个侧手翻,重新站直后又迅速单膝跪下了——被踹个正着儿的那条腿一着地就钻心疼,站不稳当!
二人稍作休息,再次打成一团儿,陆焉知显然已经注意到温延从未抬起的左手,小巷子里被二人折腾得尘土飞扬。
“萧略在哪儿?”陆焉知收紧了手。
胜负已定,陆焉知死死掐着温延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萧略赶到,正好看到这一幕!
“胭脂!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听见萧略喊他,卡在温延脖子的力道有所松懈,看见温延刚能喘上气儿又带上惯有的笑,陆焉知再度收紧手掐他,“笑个屁?”
“松手!”萧略重复道,而后心急如焚地去掰他的手!
温延踹他那脚他不觉着不疼,萧略掰他手指头倒是挺疼,陆焉知不知道跟自己拧巴还是跟萧略拧巴,死活不松手,把温延掐得下颚崩青筋,脸上泛紫色!
“松开他,你听我们说!”萧略道。
陆焉知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温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我们?”
陆焉知念了一遍这俩字儿,转过身看向萧略,抬手朝着自己一比划,“不是你和我才是我们?什么时候你跟他,成了‘我们’?”
“……”
几秒后,陆焉知也意识到自己一碰到萧略的事就情绪化,喘匀一口气,皱眉朝着萧略说道,“算了,你先跟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站着没动,他注视着陆焉知,温声开口,“你还有你的事忙,我和百合在一起更安全。”
陆焉知也盯着萧略,他确定对方毫无反悔的意思,转身就走,走到巷子另一头,这男人才忍无可忍地照着墙狠踹了一脚!
这头,温延终于不咳了,他靠在墙上歇着,单手摸了根烟给自己点上。
萧略转过身看回温延,“你没事吧?”
温延只笑笑,“他气归气,知道你在我这儿暂时不会有危险才走的。”
………
“King,伪造信息已经覆盖完成,您现在的身份是待业人员,被剥夺摩诃城居留证,现居占城。
身份证的照片将和您本人不符,档案会显示您原为在摩诃城工作的一名人类,因狂热崇拜陆焉知,经过多次整形以及非法渠道输血成为类人,所以被摩诃城驱逐。”
“……”
“就是说,我现在是个神经不大正常的小混混?”陆焉知总结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里笑了一声,半分不逾越地转回正事,“现在测试隐形眼镜信号强弱,请您眨眼,好的……闭眼,好的。因为要躲避绝大部分检查仪器,佩戴舒适度会比较低,请您谅解。”
海葵国,红灯区。
名副其实的红灯区,红色调的招牌霓虹闪烁,将橱窗里着装清凉的女郎衬得美艳非凡。
轻叩玻璃的声响让经过这条街的男人驻足,身着条纹比基尼的女郎见对方停下来,并且转身面向她,便以为这男人对她有兴趣。
于是她凑近玻璃哈了口气,在玻璃上写出自己的价位。
她打量了下对方明显不属于本国人的长相,用中文尽可能清晰地说道,“我只做‘血袋’,最好用小刀,咬的话,要再加钱。”
陆焉知看着玻璃上随着那口哈气一点点消失的数字,抬起头,开口就是流畅的高棉语,“我给你双倍。”
女人睁大了眼睛,又重复一遍,“几倍都不行,我只做‘血袋’。”
陆焉知点点头,“我听见了。”
三分钟后,那个橱窗的窗帘降下来,甜腻的香水味在窄小的空间里有点呛人,陆焉知在那女人拿刀子抹手腕前开了口,“报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放下刀子,“报……什么?”
五分钟后,橱窗女郎狠揉了一把眼睛,把脸上的妆揉得乱七八糟,她惊叫着对着电话里喊,“救救我!我被人强奸!”
这种事情很多,嫖客素质良莠不齐,经常有不先给钱就要霸王硬上弓的。
巡逻的警车就在红灯区街口,很快赶了过来,扣走了强奸未遂的嫖客。
………
车越往前开,人烟明显越稀少。
陆焉知抬手叩了叩防盗铁丝网,开腔搭话,“不审问不上法庭直接关?你们海葵国法制系统这么闹着玩儿吗?”
海葵国警员登时举起标配长枪,把铁丝网敲得咣咣响以示警告。
“总得告诉我关多久吧?”陆焉知说。
没人搭理他,好在车没开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葵国最高设防类人监狱。
整个国家也就这么一个监狱。
大概钱全用于修地上那面大铁盖儿了,这监狱连个保洁人员都请不起,从大门走到屋里这一段不过两百米,陆焉知揣了半鞋沙子,只能举手示意,“我能磕磕鞋吗?”
押送人员完成任务,卸下陆焉知手上手铐,举起枪口抵着他后腰往前一推。
“留神,走火。”
………
监狱里面比外面好很多,外面看着是破烂矮楼,里面儿纵横交错旋转楼梯,每一个仓都是单间,配着和考勤机很像的密码锁,还是全智能化管理。
“滴!”
推拉门发出电子提示音,而后自行滑开,迎面墙壁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视觉冲击力惊人,不知道这小单间上一位住客是抹了脖子,还是弄洒了饭。当然,后者可能性大一些。
不过这个血腥味逼得陆焉知洁癖都要犯了,后边儿那位狱警横着枪托,撞了一下他后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磕得他尾椎一麻,跌进单间,推拉门瞬间‘滴’一声重新合上。
海葵国的警察怎么都有端着枪托瞎乱磕的毛病!
陆焉知回过身,透过铁栅栏,看见刚刚那狱警手背上一道裂口,并不大明显,看起来就是不涂护手霜天气干燥所致,再常见不过的伤痕。
这狱警是个人类,还有押送他过来那辆车里的包子味儿,也验证了海葵国并非它宣称的那样,以类人作为主流。
陆焉知不在乎海葵国,只是这破地方和茶全扯上了关系,哪怕只是个线头,他也要抓着捋下去。
他没在这个小屋里呆多久,警报又发出‘滴’一声,门再度打开,不知道是到钟儿吃饭还是放风。
“看,那个新来的异乡人!”
第二个表意明显直白多了,“艹他!”
“一会儿吃完饭到操场你摁着,我先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场上没有风,抬头仍然能看见海葵国特有的大铁盖。
陆焉知挑了个沙子没那么多的地儿,抬头盯着那个大铁盖。他不大习惯天这么白,有点别扭。
“嘿!异乡人!”
“照着摩诃城总治安官整容的异乡人!”
几个人走到陆焉知近处,肆无忌惮议论道,“也没多好看,就普普通通一帅哥?”
陆焉知觉着这话听着耳熟。
“有的艹就不错了,你当是红灯区还让你挑挑拣拣讲价?”
“不行不行,他臭着一张脸,让我想起毒打我的我爸,硬不起来……”
“滚一边儿去,你别说他像你爸,我都硬不起来了!”
“他能听懂我们在说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异乡人他能听懂什么?”
凑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是看热闹的,小部分是找茬架的,唯独那几个想操人的被挤到了最外边儿。
打头儿站着的壮汉居高临下看着陆焉知,将手指掰地嘎巴作响。这壮汉壮得出奇,身高接近两米,往那一站像一堵活生生的墙!
斜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高高瘦瘦,长相俊秀,比壮汉矮大半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堵‘墙’,开口道,“走开。”
一‘墙’一人对视片刻,‘墙’掉头走了,他这一走,围观群众也一同走了个精光,呜呜泱泱卷起沙土飞扬。
单枪匹马吓唬走一群人,陆焉知抬头看着这位人物。
对方也注视着陆焉知,大眼瞪小眼半天,那人开口,“陆…怒……我忍的……你。”
“……”陆焉知。
这人不像个结巴,陆焉知觉着这人有可能是在讲中文,于是抬手一摆,“你说母语,我听得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空调吹出一阵潮乎乎的风——缺氟利昂了没人来换。
放完风是饭点儿,这里没有专门的食堂,监狱一层有几张桌子,拳头硬的坐着吃,挨欺负的站墙边儿端着吃。
陆焉知沾了光,坐着看向铁桌对面的男人,“你刚刚说什么?”
“你要找的地方不在这儿。我带你去,你让我做红心。”
陆焉知竖手指摇了摇,“不是,上一句。”
“我叫郎书桐。”
“再上一句。”
对方十分艰难的换成中文,“我忍的……忍得你?”
“认得。”陆焉知纠正完,又道,“抱歉,我听不懂你说母语。你还是说中文吧。”
来个谁都想当红心,你怎么不说当总统。陆焉知想。
“……”郎书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那找茬的壮汉见陆焉知被郎书桐护下,寻找到另一个擅自坐下的倒霉鬼,把对方当人形沙袋揍得嗷嗷直叫,最后抬手一仍,‘沙袋’被抛出高高的弧线!
陆焉知和郎书桐同时端起托盘和杯子,各自向后避了避,那个‘沙袋’稳稳落在二人中间的铁桌上,哀嚎了几声,又在郎书桐的视线下连滚带爬的挪了地方。
“蹲多久了,他们这么怕你?”陆焉知问。
郎书桐想了想,道,“一个礼拜。但我之前是这里的典狱长。”
“……”
陆焉知有点意外,他抬筷子戳了戳硬邦邦的四四方方固态血块,又搅了搅半软不软的血膏,最后在装着完全液体状人造血的铁杯上敲出一声响,“你们的食物看起来很有病。”
“怎么会?”郎书桐疑惑道,他分别指了指这三种不同状态的人造血,“饭、菜、饮料?”
“……”
有病的不是食物,是前任典狱长。
“啊!!!”
人堆里一声怒吼,托盘飞了起来,‘饭菜饮料’再次飞向了他们这边儿,二人再次同时翻转托盘举起,侧面挡住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郎书桐看向‘两米壮汉’,眼神极具震慑力,“安静。”
翌日。
喊叫声和桌子被踹倒,巨响混成难忍的噪音,陆焉知睁开眼翻身下床,隔着单间的栅栏窗,看见几个狱警合力在拖拽一个巨人——是昨天那个‘两米’。
几人合力依旧无法制伏他,壮汉就近拽住一张铁桌,铁皮桌子腿划擦水泥地面,摩擦出让人格外牙疼的声响,那些狱警忍无可忍地掏出电棍,调到最大电伏。
在壮汉身上出溜几下,终于将暂时失去意识的大汉抬了出去。
陆焉知抬起头,正好和走廊另一边儿正对着的郎书桐对视上。
郎书桐口型示意,“去乐园。”
“有一台机,还没删我的指纹。”
郎书桐说完,手从栅栏缝隙摸了出去,伸到极限,刚好可以压到密码锁上指纹输入的小方格。
“滴!”
推拉门应声而开,他跳出来高抬腿一个扫踢,仓门口的打卡机——哦,不,是密码锁随之被踹了个稀巴烂,火花从电线断处一闪一闪,电流短路特有的声音‘兹兹兹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串联电路,断一个,全部都断。
瞬间整个监狱仓门全部开启,所有囚犯跑得满大厅都是,喊叫声登时要把房盖儿顶飞!
“嗡呜嗡呜嗡呜——”
总控报警姗姗来迟,狱警扛着防爆盾牌冲进来,一众服刑人员正处在兴头上,见谁打谁。
陆焉知出了仓门,单手撑在扶手,顺着小三层的高度直接一翻,单膝半跪式落地之后,他站到郎书桐旁边儿,“你他妈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乐园在哪,打算靠瞎闹被送进去?”
“是。”郎书桐答道。
“老子不能跟你在这闹没命!”陆焉知见形势失控,打算扣隐形眼镜,终止行动,喊人来捞自己。
郎书桐这边儿已经成功地抢过来一把长枪,“放心,海葵国法律还没通过日光弹,他们的枪没有,射不死我……”
话没说完,狱警不停射击,日光弹特有的光亮让二人双双睁大了眼,二人瞬间齐刷刷举起双手。
开枪那狱警头头收起日光枪,陆焉知看向郎书桐,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你他妈到底是怎么当上的典狱长?”
一个小时后,陆焉知和郎书桐一人多了一个穿心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东西陆焉知生平第一次见,脖子上一个铁铐,手腕上两个铐,脚上两个铐,中间一根铁链从脚铐中央连到手铐中央再到脖子上为止,中间那根铁链长度很有限,让人站不直坐不下,躺在那儿翻个身都费劲,就得原地蜷着。
狱警再次全副武装冲进来,将二人连推带拽运上了押送车。
隐形眼镜铬得陆焉知双眼涩痛,他强忍着没有用手揉,直到押送车停在了目的地。
门口的小丑机器人触发感应,自动鞠躬发出吟诵的腔调,“海葵国没有乐园。欢迎来到美丽新世界。”
陆焉知这才揉了揉眼睛,定位系统自动开启,他把那两片隐形眼镜不动声色地扔在了地上,“你们大祭司,电影看太多了。”
…………
天气酷热,洪升国王一路走得匆忙,头巾湿了大半,他推开最后一扇门,快步走到富丽堂皇的宝座前,将宝座上坐着的大祭司动作粗鲁地一把拽到一旁,而后在桌上迅速敲下几个隐蔽开关,桌子降下去,总控台随之从地面升起来。
总控台上有一枚红色按钮,洪升刚要敲下去,被挣扎着扑来的大祭司抓住了手臂,大祭司的声音隔着面具依然有藏不住的惊恐,“陛下,你要打开整个北门?”
“他们要找乐园!想脱罪,就要死无对证!乐园那些类人必须死!”
“可是……可是敬老院也在北门……”大祭司颤抖着提醒。
洪升举起另一只手,一拳头捣烂了大祭司脸上的面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惨叫声尖锐刺耳。
洪升看着鼻梁被砸歪、露出本来面目的大祭司,开口道,“搞清楚你的身份!大祭司早就死了,一个冒牌货,不要对我指手画脚!”
大祭司慌忙点点头,退到一旁,眼睁睁看着洪升敲下红色按钮,又再度将总控台降下,升起再寻常不过的木桌。
…………
占城,清和集团大楼。
洪升将身上厚厚的遮光布扯下来,他刚想说他启动了程序,海葵国北门将在两小时后打开,一看眼前是陈清河,当即怒道,“我要见老板!”
陈清河房里隔音效果一流,他丝毫不介意对方大喊大叫,笑得格外亲切,并且伸手递烟,“长途跋涉,辛苦了,抽烟吗?”
洪升整理了下歪掉的头巾,继续喊,“那个陆焉知,老板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陆焉知?怎么了?那小子挖您祖坟?”陈清河收回烟,把桌子上雪茄盒递了过去,“抽雪茄?”
“我要是被抓起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洪升的语气寒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我们?当初是您不想被切肾,不想后半辈子卧床,求着老板让儿子给你输血。现在又建什么实验室,一门心思钻研长生不老。是我们逼您钻研长生不老了吗?”陈清河还是那张笑脸。
洪升动了动唇,冷静了不少,一脸‘自己把自己感动坏了’的神色,“我是国王,我是海葵国的精神领袖,怎么能被癌症打败?”
洪升被癌症打败的时候还不是国王,也没有什么海葵国,他做了类人之后,顺坡下驴被当时的大祭司推举到这么一个位置。
陈清河不点破,站在窗前叹了口气,“陆焉知的事儿,老板给你想好了办法,你先别急。听我说……”
陈清河后边儿那句说了什么洪升没听清,他一心想脱身回去继续做国王,最好能留着实验室,继续钻研长生不老,于是下意识朝陈清河走了一步,“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
洪升本能又往前走近一步,试图听清楚。
窗帘被一把拉开,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洪升未来得及叫出一声,如同一个人体炸弹整个爆炸开,片刻之后,地上只剩下一副整整齐齐的人体骨架,挂着或浓稠或稀薄的血水。
“陈主席……”
总有那么几个不懂事的下属不敲门。
陈主席一身定制西装未能幸免,被糊上了不少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到了什么?”陈清河问。
“陈主席……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极度惊慌之下,这倒霉下属忘了撒腿跑。
这间办公室里建了十分宽阔的阳台,如果阳光不这么强烈,阳台上很适合看看书喝喝咖啡。
陈清河开了阳台的门,摸了一把绿植被太阳晒蔫的叶子,昂头伸手指了指远处山脉,“怎么会看不到?你看,来,从我这儿看看占城。”
下属走到陈清河身边儿,鼻尖儿的汗珠扰得他发痒,他便用袖口擦了擦。
“你也跟了我七八年吧?”陈清河问。
“今年是第十年了,陈主席。”
“十年,那对我来说就是亲兄弟了。”陈清河神色轻松的看了他一眼,“紧张什么,你看,再远一点,就是摩诃,那片儿,这会儿没有雾,看的比较清楚……”
下属还没看清楚摩诃城,陈清河抓住对方后腰,猛地一推,将这位‘亲兄弟’从大厦顶层推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乐园和类人监狱应该用的是同一个设计师。
陆焉知弓着背,两条手臂别扭地垂在身前,每挪一步,锁链便随之叮叮当当——穿心链没解下去,他不得不像猩猩那样走路,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室工作人员扯着他胸口的铁链,将他拖拽到一个单独的房间。
“你的人什么时候到?”墙壁那头传来低声问询。
陆焉知听出来是郎书桐,将身体朝着墙壁移了移,这才发现了墙上一指大小的洞口。
他把头低得不能再低,脸贴着地面,看清楚隔壁的郎书桐虽然还戴着手铐脚镣项圈,但竖着那条链已经不见,是个比他好受太多的状态,陆焉知开口问,“他们给你解开中间那条链?为什么不解我的?”
“我自己拆的,”郎书桐顿了顿,朝着自己竖了竖大拇指,“我,典狱长。”
“……”
陆焉知重新坐直,调到一个舒服不少的姿势,忍着笑问墙那边儿的郎书桐,“典狱长,你为什么想做红心?”
墙那头半天没说话,陆焉知以为自己高棉语发音不准,刚想再问,只听对方说道,“野蛮人……这里都是野蛮人。”
“这里都是野蛮人,我不属于这里。”郎书桐道。
陆焉知没说话,因为他想起了这句话他也说过。那时候他刚被茶全带去摩诃,茶全和他说,摩诃城也都是野蛮人。不光摩诃城,占城,类人,人类,个个都是野蛮人。与其想着去文明人堆里,不如治一治看谁都是野蛮人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1671,51910,出来!”
陆焉知和郎书桐各自看了看胸口编码,站起身到了门口,等着门开。
“快走!”工作人员催促道。
二人均是没有动,一个近三米高的水缸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里面泡着一个类人尸体——上面一条缝合的痕迹,从尸体的胸口一直蔓延到小腹,揭示着他生前曾被开膛破肚。
类人只有死透了才无法自愈。
这个人,陆焉知和郎书桐都认得,是昨天刚被狱警拖走的那个近两米高的壮汉。
乐园里关着的类人身上都没有伤,自愈能力掩盖了真正的事实,陆焉知不知道在这些类人身上发生过什么,这些类人又被关在这里当了多久的解剖活体。
白大褂提高了音量,示意负责拖拽他俩的那几个小喽啰,“快走!”
福尔马林的气味刺鼻,像是医院消毒水的味儿,再混合一些变质的肉食品。
………
“我要向您忏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温延一拳砸向大祭司脸上的面具——面具这回没有碎,只不过刚接好的鼻梁被这么一震,登时错位!
“嗷啊!呜——”大祭司乱喊乱叫。
窗户外边儿能看见有占城警署标志的直升机排成排飞过,数都数不完,个个朝着北面飞去——是乐园的方向。
大祭司做了多年傀儡,深谙保命之道,他哭叫的同时不忘将面具一摘,露出平淡无奇一张脸,更别提一把鼻涕两行泪,“我都说!别打我!我不是大祭司,大祭司十年前被洪升杀了!洪升疯了,他摁了开北门的按钮!”
“北门?”站在温延身后的萧略出声问道。
“海葵国天上这道门,分四部分,北门下面还是开发区,除了乐园和一个敬老院之外,什么也没有……他按了按钮,北门会在早上7点准时打开,然后开完会自动关闭……太阳升起,北门底下的类人都活不了!”
“写,乐园和敬老院的坐标。”温延摸过桌上便笺推到大祭司眼前。
时钟显示时间,凌晨5点22分,距离七点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大祭司写完坐标点,抬头又道,“不过……不过也不用太急,沙漠,一般日出要在晚一点……我……我能走了吗?”大祭司逃命心切。
温延点了下头,昔日被万人亲过鞋的大祭司,即刻屁股尿流跑了出去。
萧略侧过身看向监控,屏幕上的陆焉知和人打成一团,挨了不少拳脚,很快又有穿着占城警署标志性卡其色警服的一大群人冲进来,加入大乱斗之中,他狠心错开视线,看了看那张写有坐标点的纸,皱眉道,“陆焉知在乐园那头,我去敬老院。温延哥,我有事麻烦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在坐标上指了指,“海葵国在地下,土地做了加固,挖坑行不通,敬老院位置又太靠里,你需要回去一趟,带来尽可能多的遮光布,以防万一,我怕人员来不及转移。”
“好。我都不知道,大祭司已经死了。”
温延笑了笑,拿起大祭司摘下的面具在自己脸上比了比,正当此时,‘哗啦’一阵响,房间的玻璃从外被一个人撞碎,玻璃片飞满天,来者双脚稳稳踩到地面,厉声喝道,“不许动!”
从天而降,又是破窗而入,谢处长露面方式十分华丽,大概是不确定眼前这位大祭司到底是人类还是类人,谢少艾双手举枪,左手一把冲锋枪,右手一把日光枪,两个枪口同时指着温延,“举起手!”
“是我。”温延松开捏着面具边缘的手指,盖住脸的面具同时落在地上。
谢少艾僵了一下,利落收枪,想了想,又将那把日光枪递给温延,“拿着防身。”
温延不跟他客气,他的直升机还停在楼顶,时间紧迫,必须赶快去拿遮光布。
谢少艾看向萧略,“对了,你哥在陆总治安官那头儿,我带你去?”
“不,我要去敬老院。”萧略说道。
“喂……滋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通讯器里传来杂音,谢少艾知道这是有人说话前的延迟电流声,本能的让手腕上环状通讯器贴近耳朵,里面继续传出声音,“谢处,乐园和陆先生说的情况大致相同,我们抓到了洪升国王的秘书长,他坦白了一切,但还没有抓到洪升国王。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乐园离安全范围不算特别远,但人数太多,这地方荒无人烟,我们的飞机不够……”
监控屏幕上一个记者将手机递给陆焉知,谢少艾的通讯器延迟传出那位女记者的声音,“陆先生,电话已经接到了电台!车载收音机所有频率将实时转播这条连线!”
“所有行驶在路面上的海葵国国民,我叫陆焉知,来自摩诃城。接下来,我请求你们信任我,天上的北门会在七点钟开启……”
延迟让人很难受,嘴型和声音完全对不上,通讯器还没响起陆焉知的声音,监控屏里的陆焉知已经说完了!
“这个所谓的乐园里,被当做试验品的173个类人同胞正在转移,请所有行驶在路面的民众,暂时不要接近北门!”
………
去敬老院,刚好路过乐园。
直升机轰鸣,萧略忽然盯着窗户往下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看清楚陆焉知,但也知道陆焉知就在这里。
谢少艾通讯器传来‘乐园全部类人转移完毕’的好消息时,他们还没到达敬老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注意到谢少艾一直在扣手指上的指甲,这人很紧张。
没过多久,温延的飞机跟上来横在他们左边儿,谢少艾死盯着那架飞机,脸上神色这才缓和了。
凌晨6点22分,距离七点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没有时间解释,谢少艾和温延一左一右,端着枪指着惊慌失色的人类看护,逼着他们配合。
一时间整个敬老院变成了快递收发点,到处都是刺啦刺啦的响儿,他们像打包快递一样严严实实给人缠上遮光布,剪刀一划到底,遮光布被裁开,打包好的老年类人被一个个打横扔上直升机。
剩下最后一个,萧略下意识去扯遮光布,扯到手里,发现一整卷布料只剩下不到半米长。
“唔……你们是谁,到底要抓我们去哪儿!!!”
老人瘦瘦小小但中气十足,萧略加大力度摁着这位一脸惊慌的老大爷,抬起头看向敬老院那些护工,“谁备了遮光布?”
6点42分。
“遮光布……我宿舍里还有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看护生着一张漂亮的混血长相脸孔,皮肤有点黑,她朝着萧略甜甜地笑,“先生,你的戒指好漂亮,我以前在河里做工挖钻石,眼睛比什么仪器都准,你这颗是真的黑钻,给我吧?”
萧略听明白什么意思,开口,“我要先看见遮光布。”
女看护摇了摇头,“不行,先给我戒指。”
一旁的谢少艾调转枪口对准这女看护,“去拿出来!”
黑洞洞的枪口似乎并不能震慑到这个小姑娘,她甚至朝着萧略往前走了一步,“你们看着像来救人的。”
她弯下腰朝着萧略伸出手,眼神变得有些疯狂,“我不会骗你!把钻石给我,你看看我,我还这么年轻,我需要钱,我想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需要钱!”
萧略摸了摸自己的戒指,而后把它摘了下来,手伸过去,戒指放到了女看护的掌心。
几分钟后,女看护守信地抱着一团皱巴巴的遮光布赶回来,她将遮光布交到萧略手上,随后趁乱溜走。
萧略打包好最后一个老大爷,将剩余的遮光布缠在温延身上,“来不及了,你自己转个圈!”
6点59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海葵国北部,乐园内。
注射器在架子里整齐地排成排,陆焉知随手抽出一支,盯着里面透明的注射剂,问身旁的郎书桐,“这是什么?”
“白昼。”这位前典狱长说道。
“做什么的?”陆焉知又问。
“试试不就知道了。”郎书桐说完,伸手飞快地拍了一下注射器,针头直接扎破了陆焉知手臂的皮肤。
“操!”陆焉知猛地甩开郎书桐,可还是迟了点,皮肤上冒了点血珠,可别把什么白痴病传染给他!
郎书桐从架子上重新拿起个注射器,给自己也扎了一针,然后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对陆焉知说道,“我们不要在地下室,马上七点了,我们去地上。看看。”
“北门就要开了,出太阳了,我们是类人。”陆焉知提醒他。
“白昼,”郎书桐指了指刚刚的小型注射器,“类人毒品,能短时间加速类人自愈。”
陆焉知从不轻易相信别人,更不想跟这个憨憨一起在阳光底下被炸成肉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上一声巨响,薄屏电视正在实时直播外面的现状,覆在头顶的大铁盖缓慢开启——陆地上正在刮风,沙子洋洋洒洒从天而降,整个天空都变成沙尘暴天气特有的黄色!
七点整,太阳居然已经升起来了。
地下室的某个窗角缝隙,透过来一束微弱的光。
郎书桐像是证明给陆焉知一样,朝着那束光伸出了手。
陆焉知睁大了眼睛。郎书桐的手安然无恙。
郎书桐指了指楼梯,“去地上!”
陆焉知终于知道白昼为什么对类人来说是毒品,阳光铺洒一身的感觉太过虚幻,也太过美好,从手指尖儿一直暖到了心脏。
他抬起头。
天上的铁盖如那个冒牌大祭司所说,完全开启之后又自动闭合,‘咣当’一声,北门关的严丝合缝,空气中的沙土沉淀,狂风也安静下来。
陆焉知在原地站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郎书桐,“白昼的副作用,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郎书桐回答,他就知道副作用是什么了,对方说话的声音像是动画片里的大怪物,连前的空间开始迅速地扭曲变形,眼前的郎书桐看起来像一幅名画——毕加索的《尖叫》。
“#¥%……*?”
名画的嘴一张一合,陆焉知努力去听,还是不知道这人说了什么,身边来了很多占城警署的人,他努力分辨,视野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又再次扭成了一团。
他心口突然有莫名的抽痛感,一阵又一阵,陆焉知眼前恢复清晰,他听见占城警署的那些人,似乎在说海葵国敬老院那边有人受伤。
谁受伤?
陆焉知强逼着自己清醒几分,在巨大的耳鸣声中,试图开口说话。
……
“杀了萧略。”
“知道了,父亲。”雪厉将电话挂回墙上,走出了亭子。
他从墙上一脚踹下来个装饰用鹿头,拎在手里打算垫枪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巨幅可乐广告牌横梁上,他卧在那上面,瞄准了静坐在黄沙中央的萧略。
手指在扳机上扣下,子弹射了出去,萧略的胸口登时蔓延开一片血红。雪厉的视线离开瞄准镜,他无意识地摸了摸那个断角的鹿头骨。
………
海葵国北部,类人敬老院。
胸口有点发麻。
萧略以为是久坐的后遗症,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他本能地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胸口的一片鲜红。
“萧略!!!”
还没觉出疼,倒是谢少艾喊他这一嗓子,好像带了回声。
眼前的空间开始摇晃,而后天旋地转。
谢少艾扑过来扶住了他。他像是和这个世界完全隔离开了,茫然看着谢少艾焦急的和手腕上那个通讯器喊话,“有人中枪!尽快救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儿,直升机全运乐园那批类人了………艹!谁啊!抢我通讯器干嘛!哎哎哎别拽着我……啊?是总治安官?您怎么在这?”
总治安官。
陆焉知。
胸口疼得没有办法喘气。萧略听见那个通讯器里传出来陆焉知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急切,“谁受伤?”
谢少艾也不瞒他,开口回答,“萧略……陆焉知,你有心理准备,他中枪位置是心脏附近……”
通讯器另一边儿顿时安静下来。
“我没事……”身体已经无法再站立,萧略下意识说道,“我没事,胭脂,别担心……我没事,别听他胡说……”
胸口似乎涌出更多血,呼吸不大通畅,萧略看向温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温延也看着他,似乎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声音平和地问萧略,“你确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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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艾注视着雪厉,整个人的呼吸都被扼住,手臂卸了力,握着枪垂了下来。
雪厉侧过头,注意到地上的谢少艾,调转枪口指向对方,但在扳机上的手指无法扣压下去,他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拒绝执行脑子下的命令。
心底某处蔓延开淡淡的压抑感,雪厉收了枪,从广告牌上轻巧地跃到地上,和对方擦身而过时,被谢少艾一把抓住了手臂。
谢少艾抓得很紧,捏得他手腕有些痛。
“阿厉……”
谢少艾应该是在叫他的名字。压抑感更甚,脑子里也开始跳出色彩混乱的记忆片段。
枪托在他后脑砸得很准,直接一下将他敲晕了。
大意了。临昏迷之前,雪厉想。
………
十五分钟之后,一辆破出租从海葵国敬老院的大门穿过,飞驰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吱嘎!!!”
急刹车特有的噪音让人耳鸣不已,伴随着一阵黄沙滚滚,出租车往前滑出小半米,连接保险杠的螺丝锈迹太重,经过这番折腾终于宣布下岗,‘砰’一声把保险杠摔在地上。
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黄沙,万点微光闪耀。萧略还坐在黄沙中央,安宁而平静,像文艺电影落幕的最后一帧画面。
“我没事,枪没打到我……”
萧略不再解释,他发现朝他走过来的陆焉知有些反常,像是醉酒了一般。
“胭脂?”萧略叫他。
这男人没有反应,在他面前半跪下来,眼神有些茫然,或者说他似乎看着萧略,又没有看到萧略,陆焉知抬手碰了碰萧略的手指,直到温热的触感传过来,他才终于开口说了话,“茶全……”
陆焉知说的是高棉语,萧略虽然听不懂,但他知道盘罗茶全这个名字如何发音。
陆焉知还在继续说话,温和而亲昵。
萧略任由他抱着,过了会儿,才缓慢地伸手抱住陆焉知,手指嵌入对方的头发,温柔地安抚着对方。
陆焉知每一句话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脏,比中枪要痛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将他认成了盘罗茶全。
手沿着陆焉知的头发摸到后颈,他抬眼,注意到同陆焉知一路过来的那个青年男子,便开口问这人,“你能听懂,陆焉知在说什么?”
郎书桐听了一会儿,翻译道,“求您保佑他平安,等一切都过去之后,如果可以,将他留给我,将我留给他……”
陆焉知的体质似乎与白昼格外不合,一滴白昼,他只见了太阳不到一分钟,这玩意儿却反噬了他大半个钟头。
陆焉知还在喃喃地轻声念,大概是精疲力竭了,他闭着眼睛,枕在萧略腿上,昏睡了过去。
郎书桐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萧略,他还记得陆焉知听到‘有人中枪’这消息时的样子,以这几天相处下来对陆焉知的了解,这男人作为摩诃总治安官,绝不该为任何事,失态到那个地步。
若不是白昼让陆焉知产生了幻觉,郎书桐倒很好奇事情本来会如何发展。
他盯着萧略,忽然直接问了出来,“他求茶全保佑的人是谁?”
萧略看着他,淡淡地微笑,“我。”
他看着郎书桐,继续说,“摩诃的人到之前,能请求你守在陆焉知旁边么?”
“可以。”郎书桐回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将陆焉知放在地上,站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血红一片的胸襟,朝温延开口道,“我们走吧。”
………
陈清河在茶馆等了太久,杯子里的茶早就凉透了。屏风后有沉稳地脚步声,而后停住,陈清河忽然开口,“少艾在找最好的催眠师。估计是看见了雪厉。”
“有麻烦就要解决。雪厉想起来一切,会给你添麻烦,你不去解决他,来找我做什么?”
“他毕竟是少艾同母异父的弟弟……”
“和你有关系吗?”屏风后的人打断陈清河道,“你是不是忘了,少艾是我儿子。”
那人顿了顿,声音明显缓下来,“清河,大选的事……我有些焦头烂额,说话冲,你别介意。”
“没事。”陈清河说道。
从未露面的人匆匆离开,他喝光了凉掉的茶,又在那静坐了两个小时。
站在他身侧的心腹上前低声问道,“陈主席,雪厉那边儿……”
“不要动他。”陈清河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占城。
“等一下当你听到我拍手三声,就可以睁开眼睛,并且感觉到身心舒畅。”
催眠解除。
催眠师判断了一下雪厉的状态,然后和谢少艾简单说明了情况。二人寒暄一番,谢少艾送催眠师离开。
不记事的时候,他妈带着他逃走,到他妈再嫁,有了雪厉。再到母亲和继父定居海外,每年会给他打电话,他弟每个月都会给他发邮件。
而他也再不敢打扰他们的生活。
全部都是假的。
他忽然有些害怕真相。
“阿厉,我是哥哥。”谢少艾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无奈,他在对方面前慢慢蹲下来。
雪厉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一般,漂亮得像个木偶娃娃,呆滞地注视着墙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这样安静了许久,窗外有车辆不停地鸣笛,三三两两的醉鬼骂骂咧咧,再之后只剩下空调运行的轻微声响。
是雪厉先打破了沉默,“妈还活着。”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了看谢少艾,“我死在了15岁。陈清河找到我们那天。”
他被制作成了类人,一次又一次地清洗记忆,变成了一把杀人的刀。
“我枪法很准。”雪厉机械地抬起手,做了个瞄准射击的动作,而后笑了笑,“当年,瞄准盘罗茶全时,我也是在广告牌上。”
雪厉面无表情地仰起头,天花板上的灯是暗的,他抬手盖住了眼睛,“我如果记得是我杀了盘罗茶全,我就不会允许自己去爱阿答。”
“萧略也死了。已经太晚了。”雪厉说。
“严格来说,我还没死透。”这声音响起的同时,房间门被推开,萧略还没换衣服,胸口的血迹已经氧化成黑色。
雪厉盯着萧略,扶着墙壁,缓慢站起来,低低笑出一声,说,“欢迎来到地狱。”
萧略半点不像来索命的鬼,他靠着墙,平和地开口问,“为什么杀了我?”
“父亲……”雪厉自嘲地笑了笑,改口道,“陈清河承诺我,只要我替他做事,清洗计划开始之前,我可以带阿答走。他们势力太大了,我只想换阿答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是谁?”萧略问道。
“陈清河背后是青山党。党首叫况忠仁。”雪厉道。
第四个人走进门,是温延,雪厉认得,少年时他哥满心爱慕的人,他留在摩诃这三年,这人也在明中暗中保护过他很多次。恢复的记忆将所有的片段整理通顺,他侧过头,看向一直蜷在角落里的谢少艾。
“人总是求什么,就偏偏不得什么。哥,你自我牺牲,守在陈清河身边,以为我和妈平安,其实这些年妈过得不好,而我连个人都算不上。你喜欢温延,你现在看看他,陈清河要他死,那架飞机上有你,所以他只能去挡。这位最好的飞行员,他的手,在出事那年就废了。”
雪厉看着他同母异父的哥哥,他想揭开每一个人的伤疤,所有人都必须和他一样,鲜血淋淋!
“萧略,你把陆焉知当成你的命,可是你把自己的命搞丢了。”
雪厉站在这三个人的对面,乏得几乎站不稳当,“我们从来就没有跳出别人设计好的轨道,一直都是按照别人的计划,活着,或者去死。”
“既然如此。”萧略快速从温延口袋里顺出一把日光枪,利落上了膛,枪口对准雪厉,他神色冷淡,“我送你一程?”
“不要!”谢少艾这才有了反应,他扑过去挡住雪厉,却被雪厉一把推开。
“你还有什么愿望?”萧略问。
雪厉抬眼,定定地看着萧略,“替我照顾阿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对峙片刻,萧略突然松开了枪,枪支掉在地上,将木地板砸出一个小坑,他笑了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自己去照顾吧,我明早还有一个手术,况议员的心脏手术。”
………
谢少艾的公寓里。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指,“缺了骨头的是……哪只手?”
“就是这只。”温延由着他摸,盯着谢少艾乱糟糟的头发,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
“你说为什么分手那时。”谢少艾答道,“分手的事,只有我们俩知道。”
他像个耗尽电量的电池,终于精疲力竭地坐在了地上,手指抓着温延的裤脚,而后就着这个姿势抱住了对方,眼泪鼻涕都蹭在了温延的西装裤上,谢少艾闷声说道,“对不起……我如果不跟况议员上那艘飞机,你就不会出事……”
如果谢少艾不跟着况忠仁上那艘飞机,温延绝不会听从那个命令,去送死。
“还有呢?”温延问他。
“我爱你。”谢少艾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延听到这句话之后,在谢少艾面前蹲下,极尽温柔地擦了擦对方脸上的泪,凑近在对方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开口道,“你哭得真难看。”
谢少艾两条手臂挂上温延脖子,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就你好看。”
………
被郎书桐怼了一针白昼之后,陆焉知对那段犯病的片段记得很清楚。
占城警署那鸟人说萧略中枪,他疯了一样赶过去,幸好是谢少艾吓唬他瞎扯淡,萧略毫发无损,但是,他把杂毛儿认成了茶全。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第70通电话。没有打通。
萧略根本不接他电话。
陆焉知捏着手机,那一瞬间很想砸东西,抬眼见着多吉占着他的床在睡觉,于是作罢,正巧这时候萧荀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弟在你那吗?”
“不在。”陆焉知情绪实在不好,补充道,“快滚,再问打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占城医院。
李主任和一众医生将载着况忠仁的病床推回单人房的路上。
“这种精细手术太考验细心程度了,我们年级确实大了,反应速度跟不上了,后生可畏,萧略啊,多亏有你……”
“多亏有我。”萧略截断李主任的话,笑意仍是温和谦逊,“没有我,况议员可能出不来手术室了。”
李主任觉着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虽然萧略说的确实是事实。
萧略开了柜子,刚好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胭脂’两个字,他弯弯唇角,拒接了陆焉知第71通电话。
到了深夜,类人确实是会没有睡意。
他还有些不习惯,手表指针走向午夜12点,小护士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萧医生,你睡了么……”门外的护士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萧略起身,拉开门。
门口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她见着萧略朝她笑,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她自然是知道萧略好看,但现在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可能是夜色的滤镜,她觉着这男人的气质越发特别。
温和但冷漠,优雅却性感。
小姑娘被自己脑子里跳出来的形容词吓了一跳,萧略没有催她,她开口说话,因紧张而有点结巴,“萧……萧医生,况议员醒了,他问你在不在,想……想见见你,手术里出的事故,还有你的快速应变处理,手术有录像,院长都和况议员复看过了。”
“谢谢你,我换件衣服,马上过去。”萧略朝着小护士笑笑。
浴室的镜子映出萧略的脸,他又接了一捧水冲了冲脸,镜子里,水珠儿沿着萧略下颚滑到下巴,最后滴答一声,砸在洁白的瓷盆上。
VIP病房。
夜已深,走廊里的家属或者患者都刻意放轻了声音。
萧略回身关上门,朝着病床上的况忠仁微笑道,“况议员,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催眠从未失效,他下了命令,但雪厉没有杀掉眼前这个萧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忠仁醒来并没多久,止痛泵让他脑子有些沉,他开口,声音嘶哑,“谢谢你救了我,我和他们咨询了我的病情,他们说我这种情况因为是先天,介入支架只是治疗的一个部分,并没有根治。”
“支架解决了大血管狭窄,微小血管病变不能用手术解决,况议员,手术过程虽然遇到问题,但结果很成功,您放心,只要配合剩下的康复治疗,您会健康的活过100岁。”萧略说道。
“100岁,很好啊。”况忠仁笑了笑,接着往下说,“大选在即,健康对我而言,比较重要,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团队?”
萧略没有马上回答,他抛了个问题过去,“手术我迟到了十分钟,麻醉师数到6的时候,您第一次见我。我想知道,不是您安排我进入您的手术团队么,但您似乎……很惊讶看见我?”
“当然惊讶。”既然被人识破,也没必要否认,况忠仁把惊讶的原因由‘你居然没死’换成了另外一个,“之前见过你的照片,是在娱乐杂志上。”
“不知道您还会看娱乐杂志。”萧略道。
“知道流行什么,不会太落伍,才好和你们年轻人沟通。”况忠仁笑道,“娱乐杂志上说,你和陆焉知是情侣?是么?”
萧略停顿片刻,回答了这男人的问题,“曾经是。”
“和平分手?”况忠仁问。
笑意收了回去,萧略安静片刻,开口,“不是很和平,除非是主持他的葬礼。否则,我不大想见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忠仁似乎有些意外,他想了想,忽然道,“既然这样,你试试去弄死小陆。”
“我的人可以配合你,剩下的烂摊子我也给你处理。”况忠仁补充道。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月色和台灯交叉呼应,在萧略脸上打出几道斑驳的光影,这青年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恍然大悟一般,“好啊。太好了。”
“那就不打扰您休息。”萧略见事情谈成,站起身准备离开,最后不忘捧他一句,“总统先生,有我在,您一定百岁无忧。”
………
“阮先生,我是萧略。我们单独见一面。”
阮骞看了眼表,“正好我现在没事,你在哪?我找你去。”
包厢里,阮骞一见着萧略就开始叨叨,“我听老陆说怎么回事了,老陆还没痴呆到分不清谁是谁是谁,你晾他几天差不多就得了,要不他天天在家摔花瓶,我们摩诃的花瓶很贵的,还有旁边湿地公园,那大卫雕像你知道吧,大卫鸡鸡都被他砸掉半截,这个修补起来难度很大的……”
萧略笑了一声,手机震起来,他做了个稍等片刻的手势,接了电话。
“萧先生,和欧洲那边已经说好,只要付了违约金,那些职业血袋就可以回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回来一个就跟给我发个信息确认一下,我手里有名单,别落下任何一个。”萧略说完,挂了电话,看向阮骞,“我有事求你。”
果盘里的水果没人碰,萧略拿着刀子像转笔那样转了个花儿。
阮骞看着这小子玩那把刀,打趣道,“怎么,我不给你办你就抹脖子……”
阮骞话没说完,萧略毫不犹豫就握着刀柄朝着脖子浅浅划了一道。
“萧略!”阮骞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屁股下的凳子掀翻出去,仰面倒了。
脖子上的血珠儿还在,伤口却已经愈合了。萧略抽了一张纸,慢慢地将自己脖子上的血擦掉,“阮先生,我有事要做,请你信我,帮我。”
阮骞站在那儿没有动,好半天才抬眼看向萧略,“什么时候的事?”
“我打算明天。”萧略答道。
阮骞猛地拍了下桌子,吼道,“我他妈是问你什么时候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处理完公事,陆焉知腾出点儿空,继续给萧略拨电话,似乎已经习惯听到嘟嘟声之后那个‘请稍后再拨’,他等着等着,电话忽然通了。
陆焉知瞬间有点慌,他捏着手机,连个‘喂’都不敢说。
“胭脂,我们见一面吧。”萧略在电话那头说。
陆焉知好几天没有听见萧略的声音,一时间有些别扭,电话那头萧略见他不说话,又唤了他一声,“胭脂?”
“啊……好。”陆焉知应道。
萧略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一家酒店的1902房间。陆焉知绕了几圈甩掉狗仔,才停车上楼。他一个人也没带,其实细想想萧略选的地方有些奇怪,可他对着萧略从没有戒心。
屋子里有烟味,并且只开了床头两盏灯,萧略站在窗口,身形颀长,背对着他。
陆焉知有点惊讶,他关上门,出声和对方说话,“第一次见你抽烟。”
“除了着迷你之外,总要找些其他的消遣。”烟在他手指尖闪烁着火星儿,衬得那只手指节分明,萧略转过身看着陆焉知,问道,“我记得你之前也不抽。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陆焉知想了想,说,“你被索佩关仓库里,放毒烟那事之后。”
这个答案在萧略意料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情变好不少,烟被摁灭在床头的烟灰缸,萧略开始解身上的衬衫扣子,“我很想你。无论是没见到你的这四天,还是之前的四年。”
陆焉知看着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脱衣服,萧略身上的肌肉线条不夸张,但已经很清晰,恰到好处地有一种冷峻感。
脱的时候萧略一直注视着他,似笑非笑,眼神深情而温柔。
衣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脱衣服的是萧略,但觉着脸发烧的却是陆焉知。
他索性突然伸了手,扯住萧略裤腰就把这人甩在了床上!
膝盖压得绵软的床垫往下凹陷,陆焉知跪在萧略身体两侧,弯下腰去亲吻他的唇。
萧略猛地偏过头,避开了这个吻。
他不能让陆焉知吻他,他怕对方不小心磕破他的嘴唇,他不想被陆焉知发现,他可以自愈——他已经死了。
萧略想着,目光依然沉静如水。
窗户没关,他等陆焉知太久,夜风早就吹凉了他的手。
于是那只手沿着陆焉知衬衫下摆摸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于体温的冰凉触感让陆焉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人摸到的地方又凉又痒。
房间里的茶色灯光昏暗,打在萧略那张脸上,看起来有些妖异。
“胭脂。”萧略毫无预兆地抬起手,一耳光扇在陆焉知脸上。
这一巴掌扇得不轻,牙齿和唇角相碰,血腥味有点甜,陆焉知慢半拍才消化萧略打了他一耳光这个事实。
行凶者低低笑了一声,抬起手摸了摸陆焉知沾了血的唇角,声音仍然轻柔,“你有没有骗过我?”
“茶全死后,是不是因为想他,你才会总来见我?”
陆焉知脸色已经明显不对,偏偏萧略还在继续问,“他上过你没有?”
“啪!”
清脆地一声响,陆焉知原样将这一耳光还了回去。
他看着萧略被打得偏到一侧的脸,说道,“清醒点了没?”
萧略还在笑,他抬起头,手覆到陆焉知的脖子上,“你知不知道,你叫我茶全的时候,我想就这样掐死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小子嘴里说着狠话,眼泪在眼眶里转,陆焉知又心软又心疼,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过了半天,他将萧略抱紧怀里,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萧略顺势在陆焉知脖子上咬了一口,手往下移,沿着陆焉知后背那条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摸,而后粗鲁地揉捏着对方的臀肉。
色令智昏。
二人将衣服脱光,再次滚成一团。
萧略探过身,从床头置物架上摸过一个避孕套,凑到嘴边用牙齿咬开,而后顺着边缘的锯齿撕开了包装袋,他顿了一下,忽然将打开的避孕套递给陆焉知,“帮我戴。”
陆焉知硬着头皮接过那个小玩意儿,避孕套还带着草莓香味儿,他捏着那个粉色透明的小玩意儿朝萧略昂扬的肉具上套了过去,套子还没碰到狰狞昂扬的性器,手腕就被人握住了,萧略看着他,终是溢出一声笑,开口提醒,“反了,转个面儿。胭脂,你教学片看得不够仔细。”
被这么个盯法儿,学艺不精的陆焉知至少多花了一倍时间,才成功将那个超薄款式乳胶避孕套替人戴好。
萧略抓着陆焉知两条腿一拽,将对方拉到了自己身下,分开了陆焉知两条腿,扶着坚挺的肉刃直接朝着臀缝里戳,第一下并没能准确的直捣黄龙,萧略伸手掰开了对方臀瓣,近乎鸡蛋大小的龟头对准了那个闭锁的小孔,以蛮力狠狠一顶,将自己身下那根尺寸傲人的性器挤进去了一小半。
为什么会摊上这种次次都硬来、活儿奇烂无比的傻小子!
陆焉知疼得太阳穴都跟着突突跳,他抬手抵了下萧略的小腹,想暂停对方继续往里开拓疆土。
萧略直接扒拉开陆焉知的手,他两手抓在陆焉知腰侧,又往前一顶,整根就这么插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皱起眉,嘴唇有点泛白,一副忍让的模样纵容萧略在他身上胡来,胸膛染上了浅淡的红,脖子因为紧绷而凸出几条筋脉的线条,显得脆弱又色情,让人恨不得就这么咬断这人的脖子。
萧略也确实这样直接凑了上去,再次咬住了陆焉知的脖子,他咬得太用力,虎牙几乎扎破了对方的皮肤,陆焉知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添了乱咬人的毛病,开始玩命挣扎,“唔……你他妈……老子不伺候了……”
结果没几下就被萧略折腾得服服帖帖,那根插在他后穴里的肉棒朝着敏感点进攻,又蹭着那里磨了好一阵,陆焉知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可算有了点舒服的意思,陆焉知手肘撑在床上,抬高了些自己的上半身,想凑过去亲吻萧略,又被对方偏过头一避。
萧略注视着他的目光有点沉,挺腰压着后穴里的敏感点,施了巧劲儿顶他。
不让亲拉倒。陆焉知两条腿缠上萧略的腰,顺着对方顶他的节奏一边喘息一边开了口哄他,“我只有你……”
“少爷……只有你……”陆焉知直接挑着软肋掐。
萧略放缓了速度,但每一下都顶得很深,被抽插的后穴渐渐分泌出来透明的肠液,湿漉漉的挂在套子上,又被箍紧的穴口刮掉,沾得臀缝黏糊糊的一片。
萧略抬手握住陆焉知身前一颤一颤的阴茎,套弄的同时,挺腰在后穴里抽送。
双重的快感夹击,陆焉知脑子一道白光,爽得快要上天,他舔了舔干涩滚烫的唇瓣,看着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萧略。
小腹上有陆焉知射出来的精水,萧略低下身,将陆焉知抱住,腰往前一压,再往前顶了顶,恨不得插坏身下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已经射完了。
小穴还在无意识地收缩,挤压着不肯拔出去的侵略者。
陆焉知喘着气,偏过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3点20。
萧略没有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陆焉知又等了一会儿,3点30分,他开口,“日光类武器合法化法案通过后,摩诃城游行抗议的规模不小,好多学生罢课跟着参与。4点占城那边可能要出警力镇压,不能让他们压到摩诃这边儿。”
“你去忙。”萧略说完,将自己拔了出来。
两个人各自穿戴整齐,萧略再次点了一根烟,他站在窗边儿,看向准备离开的陆焉知,“来一口再走吧?”
陆焉知笑了笑,走过去,低下头,含住被萧略允得有些潮湿的烟,徐徐吐出白雾。落地窗的窗户就这样开着,似乎稍大一些的风就能把人吹下去。
“这窗户设计的太不安全。”说完,陆焉知探出半个身子,想要关上窗户。
“胭脂。”
他听到萧略叫他,然后一只手在他的后腰上,狠狠推了一把!
19层的高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事物在急速地后退,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
自由落体的感受十分不好。
更不要提落地那一下,全身的骨头都支离破碎。
陆焉知看着从自己身下流出来的血,那滩血迹不断蔓延。有人踩在那滩血上,走到了自己旁边。
日光枪的枪口指着他的头,枪的主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眼泪沿着这个人眼角往下流,又被他擦了下去。
“类人就算可以自愈,但受伤还是会疼吧。”萧略的声音暖得不像话。
眼泪还在流,萧略索性不再管,泪水砸在陆焉知脸上,萧略垂眼看着他,问道,“陆焉知,你疼吗?”
陆焉知听到枪上膛的声音。
“我真的很爱你。”萧略说完,枪口对准陆焉知,手指摸上扳机。
不远处有车疾驰而来,丝毫没有减速,过于明亮的远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辆吉普车笔直地朝着萧略撞过来,躲闪不及,萧略整个人被撞飞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迅速跳下车,将陆焉知塞到后座,而后再次疾驰而去。
陆焉知想说话,一张嘴,哇的吐出一口血。
阮骞猜到这人想问什么,开口解释道,“放心,我撞过去时踩了刹车,他躲得快,就刮了个边儿!那小子死不了!”
………
隧道入口,占城警署的警车将这儿堵得死死的。
萧略从车上下来,甩得车门咣当一声。况忠仁划给他的人不少,正和占城警署的人打得不可开交。
“砰!”
有人朝天上放了一枪,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萧荀在那头正琢磨是哪个大人物要跟摩诃硬碰,他弟就走到了他面前。
萧略手上还举着枪,朝着一侧偏了偏手,神色冷淡而不耐烦,示意萧荀,“哥,别挡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看着他失踪多天的弟弟,觉着自己大概是认错了人。
“阿略,你怎么在这?”萧荀确实很惊讶,要不是阮骞急匆匆拜托他,他懒得带人过来蹚浑水。
“我不在这儿,跟你回去一起还别墅的房贷吗?”萧略冷冷道。
他弟大概是嗑什么东西嗑坏了脑子。萧荀想。
萧略低头看了看腕表,他们被堵在这十多分钟了。他看着跟着自己的那些人,开口道,“阮骞带他回摩诃了,追不上了。”
上了车,萧略给况忠仁打了电话,“抱歉,我失败了。”
况忠仁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他的人都在监视萧略,就算没有阮骞突然冲出来,也不会叫陆焉知就这么死了。
“那就算了。明天上午有个酒会,你和我一起去。其他党派都在。我介绍你给他们认识。”况忠仁说完,挂了电话。
况忠仁身侧的助理开口汇报道,“阮骞在隔壁底下酒吧签一批新的老虎机合同,他知道陆焉知去见萧略,可能是陆焉知太久没出来,他担心对方出事,才过来,正好赶上萧略要朝陆焉知开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午8点。
“白昼的副作用也分人,体质不一样,对药性敏感程度不一样。但反噬时间至少也会和药效时间相同。初次就尝试12小时药效的剂量,我觉着太过冒险。”温延嘴上这样说,却还是将满满一针管的注射剂递了过去。
“我没得选。”萧略说。他接过针管,绷紧手臂,将那管白昼打完,而后重新整理了下衣袖。他手上精钢表壳的高级腕表很漂亮,或者说他的手形状修长好看,很适合戴表。
萧略对了下时间,跟温延确认道,“12小时药效?准吗?”
“分秒不差。”温延答道。
地下室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潮湿的气息,尽管外面艳阳高照。
温延见人准备离开,忽然脑子一抽,开口道,“有时间教你开飞机?”
萧略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温延也觉着自己有些突然,征求对方意见道,“想学么?”
萧略笑了笑,“好啊。”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占城医院。地下类人专用病房。
陆焉知已经被医生拼好了,等会儿还要照个X光,看有没有接歪的骨头,如果有,就打断重新拼一下。
坠楼的幻痛还在,每一口呼吸都扎得他疼,他觉着自己似乎已经拼不上了。
“……小陆,年轻人总会有压力的,听说你前几天还喝醉坠楼,醉并不解决问题,我找了个人,来摩诃帮你。”
况忠仁说的话,陆焉知大多都没有听见,只有这句捕获了他的注意力,陆焉知放下手里的人造血空瓶,明白这位总统热门候选人不去拉选票开演讲,在他这儿耗时间是来干什么的。
这人想把手伸进摩诃城,陆焉知不动声色开口,“您的意思,我没大懂。”
“摩诃以类人为主流,我想着,如果安排一个人类进去,对外界来说,是不是更有说服力。”况忠仁说。
况忠仁这是已经决定好了,不是在和陆焉知商量,而是来通知他。
“那您想要安排这人在摩诃哪个位置。”陆焉知问。
“红心吧。我记得小陆你之前也是红心。对了,正好我选的这位和你也很熟。”况忠仁说道,“进来吧。”
虚掩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是萧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没有穿白大褂,一身白色衬衫,衬得气质温和儒雅。他朝着况忠仁点了头,而后向着陆焉知伸出手,微微一笑,“陆先生。您好。”
陆焉知垂眼盯着萧略那只手,完全没有要握一握的意思,连面上功夫也懒得做,他说道,“况先生您开玩笑了,我和他不熟。”
萧略见他不配合,况忠仁又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状况,于是半真半假地开始煽情,“陆焉知,别揪着过去不放。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心里这儿,”
他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声音有些发颤,“一直有一个坑。”
“是么。”陆焉知这才抬眼,面无表情地开口问,“粪坑么?”
一旁的况忠仁笑出声来,他站了起来,“我还有事,你们聊。”
萧略要送他,被他制止,“不用。”
等着况忠仁走了有一会儿,陆焉知在病床上重新躺好,拽了拽被子,偏过头像是才发现萧略这么个人一样,开口道,“滚。”
………
摩诃城被硬塞了一位红心进来,结果第一天就一地鸡毛。
地下14层,杨乐苏眼圈发红的堵在某个房间门口,“萧略,你他妈有能耐杀了我啊,老子不会让你进茶全先生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这是茶全的房间。”相比杨乐苏的激动愤恨,萧略神色平静如水,他看了眼表,12小时药效还剩下最后10分钟,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的白昼副作用是什么。有况忠仁的人监视他,他不能离开摩诃,但他需要独处。
站在萧略身旁的常晴认出自己表妹生孩子时曾见过这位杨乐苏,上前一步同人讲道理,“你们总治安官占着红心的房间,他没安排我们萧先生睡哪个屋吗?”
“让他睡我的房间。”陆焉知开口。
“King!”杨乐苏嚷道,接触到陆焉知斜过来的眼刀,又只能照办。
陆焉知身后还带着不少人,应该是正准备出门办事,路过这儿。他吩咐完杨乐苏,一刻不停地继续往前走,从头至尾没有去看萧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萧略没有推辞。
药效剩下最后2分钟,萧略出声,“我累了,你们明天再收拾。”
“好的,萧先生。”
好在况忠仁手底下的人格外听话,那些人纷纷退了出去,屋子里没有乱七八糟的外人,萧略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这是陆焉知的房间。萧略无意识地弯了弯唇角,他喜欢这个房间,这里有陆焉知的味道。感官功能似乎变强了不少,熟悉的气息,足以使他暂时从紧绷的状态中解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20点。
秒针准确的跳到20点,表盘几乎是瞬间就模糊掉了。心脏跳得异常地快,萧略听着自己胸腔里汹涌的喧嚣,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他掏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在墙壁上漫无目的地,一道一道的划。
刀刃在墙壁慢慢刮过,留下一道道或轻或重的痕迹,和让人难以忍受的划擦声。
上午况忠仁带他去了酒会,没什么重要的人物。下午他见到了陆焉知,陆焉知说他心里有个粪坑。他回忆这一天发生的事,白天,阳光晒在身上,如往常一样。酒会的食物精致漂亮,他依然有尝一尝的欲望,都没有什么特别。好像只有此刻,白昼给他血涌骨鸣的反噬,才让他真正意识到,他已经死了。
“破坏公物是要赔钱的。”
“红心也不例外。”
有人说话,萧略猛地抬头。他没有听见房门开合的声响,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来了多久,或者眼前这人是不是他的幻觉。
刀子继续在墙上剜下一道白灰,这个声音仿佛给了萧略少许的安全感,他盯着墙壁,墙上有陆焉知的影子,萧略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人就在这里,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他仰起头看着陆焉知,尽可能稳着声音说话,“我以为,你把房间让给我了。”
“我的床很大。我们可以一起睡。”陆焉知顿了顿,补充道,“你又不是没睡过。”
萧略抬起手腕,眯了眯眼,仍是看不清表盘上显示的时间。陆焉知脱掉了西装外套,而后解开了衬衫上的前几颗纽扣,胸膛露出来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男人肩膀宽屁股翘,胸肌饱满,所以显得腰很细,他大概是想去洗澡,而后发现萧略还在这儿握着刀对着墙,便在萧略面前蹲了下来。
“我想了想,头很痛,但缕不通顺。”陆焉知注视着萧略,只当这人的涣散目光是在酒会上喝多了导致,他抬手想拨开萧略额前的刘海,被人偏过头躲开。
陆焉知的手又往前伸了伸,终究是将那缕头发拨到了一旁,“杂毛儿,你是我心中剩下的最干净的那一滴血。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
陆焉知怕这醉鬼拿着刀瞎比划再伤他自己,小心翼翼地将那把匕首从萧略手中取了下来,扔远了。
做完这些,陆焉知开口道,“我们谈谈,好不好。”
这男人说情话的声音温柔而真挚。手里的匕首被人拿走了,那瞬间萧略只想把盔甲一起都扔了,通通扔个干净,只剩下个血肉之躯,然后到陆焉知怀里去。
“阿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陆焉知问他。
他快要动摇了。这个人现在绝不能在这。萧略想。
“19楼不够高。摔得不疼,对吧?”他伸手摸上对方的脖子,指腹沿着这男人的喉结磨了磨,动作变得色情起来,“人往高处走。我也不能免俗。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什么也没有。你真当我无欲无求?况忠仁一句话,我就是红心。看,就这么简单……”
话音未落,陆焉知一耳光扇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刚刚打人的不是他一样,陆焉知捏着萧略下巴把人脑袋扳回来,逼着对方看向自己,这才开口,“你重说。”
“好,我重说。”萧略低低地笑出声音,他凑近陆焉知,近得可以听见陆焉知的心跳和呼吸,萧略舔了舔这男人的耳朵,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被操上了瘾?”
萧略被陆焉知一把推了出去。
白昼的副作用越来越强烈,所有的感官刺激似乎都被放大了。
他发现自己滚到了桌角,手刚好压在之前那把匕首的刀刃上。
萧略的手没动,他能感觉到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他微微侧过身,手蹭着那把刀往身后移,眼睛自始至终都在陆焉知身上,“出去吧,给自己留点体面,总治安官先生。”
陆焉知似乎没有发现萧略的小动作,他站起身,没什么太鲜明的表情,终于宣告放弃一般,低低地开口,“好。”
而后是关门的声响。萧略呼出一口气,这才将身后的手拿出来。
他的掌心鲜血淋漓。他用袖口擦干净血迹,掌心没有伤口。
鲜血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站在门口。他本就没打算走。
他看到了萧略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脑子里走马灯一样,想起第一次见萧略的场景,半岛路266号后门,雨很大,这小子说,和父母吵了一架,心里闷出来散散。其实那天萧略父母双亡,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只是他认出自己是类人,天快亮了,类人见不得光,他怕再耽误下去,身为类人的自己会有危险。
那次车祸,萧略把他骗过来,告诉他,瑞城到这儿差不多两千海里。最后这两米,要他自己走过来。
还有那首被改成歌的情诗:黄昏吹着风的软,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夜夜的月圆。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那些人杀了他。在海葵国,谢少艾在那边说,‘陆焉知,你有心理准备,他中枪位置是心脏’的时候。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来自己身边。
“对不起。”萧略转过头看向陆焉知,再次重复道,“对不起,胭脂,对不起,我已经死了。”
陆焉知想起电影里那些婚礼誓词。
你愿意和他结婚,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保护着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愿意。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脸上冰冰凉凉,视野一片模糊,只剩下萧略俊秀的身影。
精神上最痛,大概是亲眼见到茶全尸体那时,肉体上最痛,无非是被剥皮那次,但这两次,陆焉知都没哭。
萧略第一次见到这男人流眼泪,他的心被狠狠剜了一刀,手足无措地开口,“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萧略伸手,想擦对方脸上的泪,却被陆焉知一把推到了墙上,这男人看着他,“萧略,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陆焉知,你想要什么。”萧略反问道,他伸手将陆焉知抱住,手指温柔地梳理对方的头发,声音轻柔而坚定,“我有的不多,都可以给你。没有的,你等我,我抢来给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表盘上的时间是清晨6点。
萧略这一觉睡得很沉。
他记得很清楚,聊到最后,他抱着陆焉知睡着了。枕边还有温度,但没有人躺在他旁边。
陆焉知见他醒了,出声道,“我在这。”
这人就坐在床边儿,文件铺得乱七八糟,有几张还到了地板上,明显是个就窝在这儿办公,一夜未眠的样儿。
“过来看看。”陆焉知说。
萧略爬起来,直接伸手搂住陆焉知的腰,大致扫了眼文件上的数字,开口道,“老虎机吞的太多,吐的太少。”大早上刚睡醒,他蹭着床单往前挪了挪,一边儿看文件,一边儿心猿意马地用晨勃的性器蹭陆焉知,“俱乐部那边儿有人投诉吗?”
“投诉的人还不多。我担心是阿骞那批新老虎机有问题。”陆焉知说。
“不是你们自己改的机器?”萧略问。
陆焉知瞟了眼萧略,“摩诃看不上这点糟烂钱,就怕是别人动的手脚,我们背锅。”
“我去给你查。”萧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抓着萧略左手扯过来,看着光秃秃的无名指,开口问,“你戒指呢。”
“在海葵国北区养老院时遮光布不够用,换了遮光布。”萧略避重就轻地把那小看护勒索他那段省略了。
陆焉知:“我从海葵国带回来个叫郎书桐的人,以前是那边儿的典狱长,身手很不错,我把他放你那边。”
“好。”萧略知道哪个是郎书桐,他贴着陆焉知,清了清嗓子,“我初来乍到,很多地方不懂,还请总治安官多多指教。”
陆焉知笑了笑,朝着他勾了勾手,“现在就教。”
萧略心领神会,几乎是扑过去将陆焉知压倒在床上,可怜那几张文件飘飘洒洒,全都被甩到了地上。
他注视着陆焉知的脸,而后俯下身亲吻着对方的喉结,也许是被舔得痒了,陆焉知的喉结动了动,萧略连扯带拽地解开对方衬衫上的扣子,不慎还崩掉了一颗,弹到地板上蹦跶了好几下。
萧略将陆焉知衣服扒开,又开始啃咬那对胸。
昨晚萧略睡着了,陆焉知怕他不舒服,给人脱得就剩一个内裤。现在他抬起手,刚好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摸到萧略胯下沉甸甸的几两肉,也是方便。指腹沿着肉棍往下摸到囊袋,陆焉知放低了声音,“不是大就好用。”
那根肉棒在陆焉知手里动了动,萧略腾出一只手,伸下去将自己那玩意儿从内裤里放了出来,他握着陆焉知的手,逼对方来回摸着自己性器,“不好用么,我记着,你每次都叫得很骚。”
润滑剂在床头第二个抽屉,萧略简单给陆焉知做了扩张,而后把自己埋进对方的身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整根性器完全操进后穴,两个人都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陆焉知两条腿环在萧略腰上,方便对方插得更深,他从下方看着萧略,眼神带了点媚,唇角弯弯,“你每次都急着插进来……”
“那又怎么……”萧略垂眼看了看陆焉知身前笔直指着他的肉茎,伸手在小胭脂顶端摸了一把,“硬成这样了,不是说明你也喜欢这样?”
陆焉知不回答,萧略突然狠狠往里一顶,小穴突然受了欺负,里面的媚肉紧紧地缩了缩,萧略被夹得爽上了天,他架着陆焉知的两条腿分得更开,挺腰啪啪开始活塞运动,又重又快,次次都插到了底儿。
甬道里那处敏感的腺体经受不住这么猛烈的撞击,穴口被粗大的肉棒完全撑开,那一圈薄薄的肉来来回回被磨蹭,翻出去,又凹进来。
陆焉知不知道是自己究竟是疼还是舒服,他就近抓着萧略的手臂,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萧略手臂上的肌肉,“操……慢点……你他妈慢点……”
手臂上火辣辣的疼,萧略看了过去,才发现这男人在他手臂上抓出来几条血道子,他觉着十分有意思,抬眼看向陆焉知,故意逗他,“陆先生,你居然挠人。”
陆先生看过去时,萧略小臂上那几条血道已经愈合了,陆先生如此有名望之人,直接死不认账,原本抓着萧略的手改成抓在枕角,“你他妈放屁!”
萧略笑了一声,然后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没摘下来的机械表,他怕这玩意儿划伤陆焉知,便带着笑意,注视着陆焉知,手凑到自己嘴边,用牙齿咬开上面的金属扣,手腕一甩,表掉到手里被他握住,放到了枕头边儿。
见陆焉知还在盯着自己,萧略勾起唇,“怎么了?”
陆焉知说不上来,这小子又乖又野,乖到什么程度他不确定,但野倒是最近一点儿也不收敛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萧略见他不答话,一边儿顶他,一边儿轻声问。
萧略的五官其实特别耐看,气质温雅,那双眼睛几分无辜几分深情,深不见底。
“杂毛儿……你是什么时候这么好看的?”陆焉知这样想,就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萧略有点意外,他凑过去在陆焉知嘴唇上吻了吻,“谢谢。你喜欢就好。”
萧略说完这句话之后,撑起了身子,陆焉知不知道又怎么刺激到这小子,对方又开始挥舞着那根凶器往死里操他。
后穴被捣得糜烂而泥泞,陆焉知腿筋跟着抽痛,他猛地拍了下身下的床,攒着劲儿开口,“他妈的,慢点!慢点!”
听在萧略耳朵里像是最毒的催情药。萧略看着他,义正言辞说道,“不行。”
征伐的速度没有减慢,反而更加激烈,萧略开始射精前的冲刺,包裹着他的小穴颤颤巍巍地裹上来。
陆焉知像是被操丢了魂儿,喘息变成了忍不住的呻吟溢出了口,太舒服了,酥麻一直传到了手指尖儿。
肉棒离开穴口,发出啵的一声,透明的黏液从穴口鲜红的媚肉一直连接到龟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穴被操成一个合不拢的洞口,装不下的白色精液从穴口缓慢地流出来。身下的床单被洇湿一小片。
陆焉知还在喘,对不准焦距,视线有些模糊,直到萧略伸手将他偏过去的头扳正,“陆焉知,从今以后,你让我往左,我就往右。”
“你要我停下来,我就操死你……”
说完,萧略将对方翻了个面儿,将刚刚射精,但几乎没有软下来的肉棒再次插进那个肉洞里,连带着来不及往出流的精液,也一同被操回穴里,随着这根超大号性器进进出出,精液糊在穴口,将臀瓣都沾得粘腻湿润。
萧略从后面操着他,看见那对臀瓣被自己的胯骨拍打得通红,忍不住伸手过去揉捏,果然极具弹性。
臀瓣湿乎乎的闪着一层水光,从萧略的角度,可以看清自己那根布满青筋的肉棒是怎么被穴口一寸寸吞进去的。
“唔……”
身下的床板随着两人激烈的运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响声。
陆焉知抬起手臂,扶住前头的床柱。他撑起后背,腰完全塌下去,被蹂躏得红肿的屁股饱满而翘挺。
然后是陆焉知第二次被这小子内射进来,随着喘息,小腹有涨涨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再次将他翻回正面,俯下身吻他,舌头缠在一起,他一边和陆焉知接吻,一边对着这男人撸弄自己下边儿那根肉具,那玩意儿再度硬起来,他将陆焉知捞过来,再次插入被操得闭不上的肉穴里……
甚至中场休息时,陆焉知昏睡了过去,萧略仍然没停下在他身上的讨伐。
晚上6点。
“饿了吧。”萧略从冰箱里拿了血包,倒在杯子里递给陆焉知。
陆焉知嗓子疼,不大想说话,他瞪了眼萧略,触及到这小子眼神,又垂眼看着对方递杯子的手腕。
“比人造血强一点。是从血站拿过来的临期血。”萧略解释道。
陆焉知也确实饿得厉害,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喝得太急,嘴唇上沾上了鲜红,他便本能地舔了舔唇角,舔得不干净,便用手指蹭了蹭唇。
确实比人造血味道好很多。
陆焉知抬头,看见萧略又用那种眼神看他,同是男人,他知道这小子什么意思,气得直接摔了手里的玻璃杯。
“你他妈别过来啊!”陆焉知朝着人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尝试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陆焉知恼羞成怒,“真当老子舍不得揍你是不是!”
他是真的很火大。后穴被过度使用,那里仿佛依然有被进进出出的错觉,这小子太不客气了。
“不碰你。”萧略绕着远走到床头,将那块表戴回手上,而后将地上的碎玻璃渣收到垃圾桶里。
“天气预报说今晚7点天黑。我一会儿去四区那儿看看那批机器。总治安官先生今天有什么安排?”萧略说。
“海葵国那位乌彦小王子登基,我得露个面。”陆焉知窝在床上,忽然开口,“你在用白昼?”
“偶尔用。放心,副作用因人而异,我对它比较不敏感,就是犯困。”萧略大方迎上陆焉知审视的目光,他把头痛、眩晕、心悸省略掉,并且把白昼这种药每一次的反噬都会增强也省略掉了。
陆焉知注视着萧略。从今以后,这个人就和他一样,见不得光,以血为食。这小子再没有万丈阳光,只能和他一起下地狱。
萧略重新拿了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杯临期血,喝了几口,他见陆焉知还在看他,似乎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一般,开口道,“胭脂,只要能跟你一起,下地狱,上天堂,都没什么差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摩诃城四区。新区赌场。
陪读辣妹被压在赌桌上,一个男人摁住这姑娘的手脚,旁边几个男人帮着把人家两条又长又细的腿拉向两边儿,中间那位脱裤子正准备硬来。
姑娘嚎得撕心裂肺。
阮骞抵着嗡嗡疼的太阳穴,一开包厢门就看到这么个情景,也怪不得经理搞不定,喊他出面。
“各位老板,这里不是办事的地方。”阮骞出了声,而后趁着一屋子男人看向他而松懈手上动作,朝着那姑娘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快点出去。
姑娘眼疾手快地跑出了屋,剩下的男人们骂骂咧咧要追,被阮骞一把拦住,顺带关上了包厢的门。
中间那人把刚脱的裤子重新提好,他看向阮骞,“是我钱给的不够多,没有乐子可享?”
“是我们这儿不兴这个。如果姑娘愿意跟您出去乐一乐,那我就管不着了,前提是,您要是有那个本事。”阮骞说。
“你是说,我没本事了?”这人带来不少兄弟跟着,再加上酒劲儿壮胆,他直接冲着阮骞挥过去一拳,“我没事吗?”
阮骞常年管这些场所,烂人见多了,挨了这么一下就挨了,他招呼手底下人,“叫保镖过来,送这几位先生出去。”
“爷爷我偏不走!”对方见阮骞不还手,骂了一句,再次扑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你妈的,敢在四区动我们治安官!”阮骞手底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愣头青,直接掏了枪,迎着找茬那客人就冲上去。
正在这时,屋子突然漆黑一片,赌场断电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
阮骞直觉不妙,刚才拿枪出来的愣头青是生面孔,他从来没见过!
“阮先生,这……你怎么杀了他!”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在叫嚷。
电路恢复,屋里重新亮起来,刚才还在叫嚣的那客人瞪大了眼睛,神色僵硬倒在地上,脑门中央一个血洞,死前还是个衣衫不整的样儿!
紧接着警笛声就响了起来。
阮骞瞬间就反应过来,哪儿有这么寸的事儿,这他妈就是专门给他做的局!
有聪明的手下,大致看明白状况,指了指窗户,“骞哥,你先走。”
阮骞没推辞,他当机立断跳了窗,二楼的高度,跳下来之后,脚被震得发麻,迎面灌进来一脖子冷风,阮骞快速拐进巷尾,脚刚迈入拐角,手臂立即被人抓住。
他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萧略。”
萧略松开他,阮骞也收起枪。
时间紧迫,萧略没等他问,开口道,“来这路上见着同路的警车,怕你这要出事。”
阮骞皱了皱眉,摩诃城大部分事是他在帮陆焉知打理,做掉他,等于就是砍掉陆焉知的手脚。
不远处停着那辆吉普车的车灯忽然亮起来,萧荀跳下车,朝着阮骞勾勾手,“愣什么,快点!”
“你叫你哥过来的?”阮骞问萧略。
萧略点了点头,“本来是以防万一。现在赶上这个万一了。”
“凡事小心。”阮骞嘱咐完,跳上萧荀的车。
萧荀握好方向盘,踩下油门,吉普车飞快地没了影子。
二人太久没见,萧荀借着内视镜观察了会儿阮骞,主动跟人搭话,“我弟什么情况,鬼附身了?上次见他,他还叫我别挡路。”
阮骞想到萧荀还不知道他弟已经是类人,心里一沉,不接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只当四区治安官先生不搭理他是因为莫名被坑,心情不爽。
“哎,阮阮?”萧荀有意和他闹。
阮骞被恶心坏了,嗲着嗓子应他,“荀哥哥怎么了呀?”
余光霓虹灯闪烁,萧荀目视前方,看到不远处的警示灯和路障,皱起了眉,这还真是冲着阮骞来的,不然哪有这么快就架起来的路障!
“趴下!”萧荀道。
阮骞藏在后排座下,幸好吉普车够高,只要不开后边儿车门,很难发现这车上除了萧荀还有其他人。
车窗摇了下来,交警朝着萧荀敬了个礼,这交警很年轻,明显初出茅庐,不认得萧荀这位占城警署一级警督。
交警朝萧荀说道,“这位先生,摩诃四区治安官阮骞在赌场和人起冲突,杀了人,现在全城戒严通缉。请您出示一下驾驶证件,并下车配合检查。”
萧荀见这小交警不认得他,开口表明身份,“我是占城警署萧荀,现在急着走,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妈去世,灵堂那边都等着我回去钉棺材板入殓。”
后边儿另外一个交警听得直笑,他凑上来瞧了瞧萧荀,“撒谎也不好好打听一下,萧荀他妈都死了快十年了,才给钉棺材板啊?”
这位是个听过萧荀是谁,但没见过萧荀本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这谎撒得太蹩脚,当然论撒谎他本来也没法跟他弟比。萧荀只好下了车,手摸向口袋,打算掏警官证给这些人看,没想到刚刚那小交警直接端着手电筒绕到了他吉普车后方。
“别动我车!”萧荀吼道。
警官证掉到地上,萧荀一个健步过去,将已经被打开一个缝隙的车门猛地关上,没注意到这交警手还扶着车门,随即狠狠地夹了一下!
“啊啊啊!”
交警吃痛,捂着手一顿惨叫。
在场的几个交警纷纷朝着萧荀扑过来,“抓住他!这神经病!”
五分钟后,萧警官单枪匹马撂倒了七个交警。
某个交警的脸被萧荀摁在地上摩擦时,眼睛刚好看见警官证上帅气的一寸照和姓名。
还真是萧荀。
“警察就能乱打人啊?”交警朝着萧荀喊。
“是你们先动手的啊?”萧荀冷静下来,把脚从人家身上拿下来,低头捡起来自己的警官证揣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个交警这时候异口同声,“是你先动手的!”
喊得很整齐,音量有点响,萧荀吓了一跳,“那有空来占城警署找我,我给大家赔罪,今天真有急事儿,通融一下,成吗?”
七个交警挨了一顿揍,都在一个系统里,本来也不想招惹萧荀。和萧荀不小心对上视线那位年级稍长一点儿的交警,咬着牙点了点头,“行吧,萧警官。”
车开过了卡点,阮骞爬起来重新坐回座上,觉着七个交警一起喊‘是你先动手的’的场景太傻,当然谁也不如萧警官傻,阮骞想到这,没忍住笑得前仰后翻。
车到了萧荀家别墅,阮骞下了车,看见萧荀的脸,又笑了一声。
“你差不多得了。”萧荀出声。
阮骞和陆焉知一样,都是打小就有人伺候的主儿,他看着萧荀挨扇玻璃挂遮光布,不但不帮忙,还开人玩笑,“萧警官改行批发遮光布啊?”
“以前我弟藏陆焉知时候买的。”萧荀实话实说。
阮骞没说话,想到萧略和陆焉知的事儿,他有点心烦,他是喜欢萧荀,但二人再怎么说也是隔着物种,不仅如此,他做的这些事都在灰色地带,萧荀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占城警署一级警督。
想有个好结果太难,不如,别耽误前途似锦的萧警官的好姻缘。
手边儿有遥控器,阮骞摸过来,开了电视,随便拨了几个频道,遥控器断断续续一会儿好用一会儿不好用,估计是电池要报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哈啊……你舍不得和我分手……你里面都变成了我的形状……”
高声的叫床让萧荀挂窗帘的手一抖。
阮骞拨到了收费频道,大屏上正播着限制级电影,演到男女主角疯狂做爱这段。偏偏阮骞手里的遥控器在这时彻底没电了。
电视里给到某个器官一个没有马赛克的特写,阮骞头皮都炸了,跳起来走到电视旁边摁下关闭按钮。
没有反应。
阮骞又戳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没有反应!
“你们家电视怎么回事!”阮骞嚷道。
萧荀把手里最后一个窗帘挂完,仔细检查了下边角缝隙,然后看向阮骞,“我们家电视只能遥控器控制,上边按钮早坏了,遥控器电池型号有点不一样,我找了好几家超市,都断货了。”
阮骞觉着这时候离开客厅显得好像自己心虚,于是一屁股在沙发坐下来。
电视里的限制级影片还在继续,男主角吼叫着射出来,女主角脸上挂满了白浊,阮骞放松下来,可算完事了,这时候屏幕里镜头切到配角,配角也开始搞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有点想砸电视机,又转念一想,压下这念头——陆焉知那幼稚鬼才一言不合就砸东西,他是个心智成熟的男人,从不乱砸东西。
萧荀看阮骞脸上神色变化,觉着心痒痒,屋里又没别人,他直接放开了手脚往阮骞身上凑,琢磨着干点坏事。
心智成熟的阮骞正想别的出神儿,等萧荀挨上来他才注意到,他看着萧荀那张放大的脸,想了想,开口,“萧警官,你可能想的,偏了……”
“是有点偏。”萧警官说完,将已经有点抬头的器官正了正,刚好能碰到阮骞的,他低头查看下位置,再次抬头看阮骞,“现在好了。”
“萧警官!”阮骞弹起来坐好,电视里女配角配合的爆出一句尖叫着的台词,“你这是性骚扰!”
萧荀笑得不行,他抬手在阮骞头发上摸了一把,“怎么了,犯什么别扭?”
“萧警官,”阮骞移开和人相对的视线,“我觉着我们两个这样吧,没什么意思,都是成年人,不如好聚好散?”
短暂的沉默,剩下电视里激烈的啪啪声。
萧荀顿了顿,收回了手,抬手在阮骞肩上点了点,“好聚好散?”
阮骞心里不痛快,抬手就脱衣服,“放心,绝不能让萧警官吃亏,毕竟,您救我这么多次。”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的长相带着很明显的混血,高眉深目,五官立体英朗。
此刻刚被折腾完,沙发上一片狼藉,他身上也湿透了,两条腿大刺刺的张开着,萧荀没有戴套,精液沿着阮骞腿根往下蜿蜒,直到脚踝,最后滴答落到了地毯上。
他看着萧荀去找烟抽,想顺便管他要一根,可嗓子干涩像是要冒烟,他犯了懒,没有张嘴说话。
萧荀是真生气了,大半个月没见,阮骞突然单方面就要跟他好聚好散,他本来没想把两人头回上床搞成这个样子,这么囫囵吞了下去,他也没砸吧出什么味儿来,就顾着变着法儿地弄疼阮骞了。
烟点上了,萧荀咬着烟,替阮骞把腿合上,自己也坐回沙发上,他回头看了眼阮骞,带上了点歉意,“过火了,你没事吧?”
阮骞正盯着天花板出神,听见萧荀叫他,视线慢腾腾移过来,他轻笑一声,一字一顿,“就这?”
“……”
萧荀面无表情地把刚点上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他转过头来,再次拉开了阮骞的腿,两只手扣上阮骞胯骨,萧荀摆好姿势猛地一挺腰,整根直直插到了底儿。
阮骞被这几下顶得头昏眼花,他仰起脖子,有点受不了萧荀这么用力插他,他抬手勉强握住萧荀手臂,开口道,“悠着点……萧警官……”
萧警官压根儿不搭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阮骞喊道。
萧荀把阮骞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扒拉到一边儿,好整以暇应道,“忙着呢,别喊。”
阮骞身体很柔韧,此刻两条腿被打开到极致,两人相连的部位全是黏连的,润滑剂混着精水拉了丝,淌的萧荀腿上都是白色痕迹,干涸的、和还湿着的。
萧荀两条手臂分别撑在阮骞身侧,以一个类似俯卧撑的动作,一下一下在阮骞身上打桩。
他操了一会儿,停住抽送,兴头上,直接将阮骞两条腿抬高压到对方胸前,开口道,“阮阮,自己抱着腿。”
阮骞蹬了蹬腿,完全不配合,“萧警官,别蹬鼻子上脸!”
萧荀两手捞着阮骞两条腿一压,决定自己能办到的事不麻烦阮骞,这样想着,萧警官直起腰,刚准备继续动作却猛地一顿,脸色也变得煞白。
阮骞屁股里那根肉棒还硬着,他觉着对方停住的样子不大像是要射精,于是伸手撑着沙发,抬高上半身,伸手在萧荀脸上拍了拍,“萧警官?”
“没事儿。”萧荀缓了缓,往里插两下,又再度停下来。
萧荀嘴唇都泛了白,明显是身体哪里不对劲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吓坏了,他往后蹭了蹭身子,穴口吐出了粗壮的性器,阮骞急忙凑过去,伸手在萧荀身上检查,“到底怎么了?”
萧荀后腰突如其来的刺痛简直邪门儿,他疼得直冒冷汗,在阮骞的视线下硬着头皮开口,“老毛病,没多大事。上午接的警,一个女孩,好几种减肥药混着吃,昏过去了。”
萧荀迎上阮骞不解的神情,接着补充道,“我帮着抱上救护车的。那学校门窄,救护车开不进,停的远。当时我跑有点着急,腰闪了一下。刚刚打交警时候就有点腰疼。”
“那你不早说?还射五发?”阮骞想了想,又道,“现在通缉抓我,我不方便出门,我现在就叫陆焉知过来,让他送你去医院?”
萧荀一脸不可置信看过来,对视上阮骞眼神,明白对方憋着坏和他闹着玩,索性不说话了。
阮骞把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的萧荀扶起来,扶他去卧室床上躺着,然后草草穿上衣服,殷勤地给萧荀倒杯水递过来,一脸诚恳,“辛苦了,辛苦了。”
萧荀捏着水杯,“阮阮,你可真是……”
搜肠刮肚,他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并且他现在的体力不允许他把阮骞摁床上再操一遍,他抓着阮骞手臂,一着急,问道,“还散不散?”
“不散了不散了。”阮骞果断道,“我真怕您死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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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苏一个电话把陆焉知从会议上叫了回来。
二队人马在新区赌场门口碰了个正着。问出的第一句话,惊人的相似。
“阮骞在哪?”
萧略这边人相对比较多,都是况忠仁划给他的。
“你要是动了阮骞。我就把你塞到绞肉机里,碎了好喂狗。”陆焉知入戏神速。
萧略见招拆招笑了笑,“法制社会,四区治安官做了违法的事情,自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还请总治安官先生,为了自身名誉,不要包庇他,把他交出来吧?”
在萧荀家里,和萧荀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睡得正熟的阮骞打了好大一个喷嚏,把萧荀都喷醒了,萧荀迷迷糊糊把吹冷风的空调关上,又扯被子把阮骞严严实实盖好,然后继续睡了。
这头,陆焉知被萧略胡扯一通搞烦了,直接将嘴边的烟头捏下来,在夜幕中抛出一个带火星的半弧,他朝着萧略指了指,示意自己带过来的人,“杀了他。”
萧略唇角弯弯,往后退了一步,任凭这些打手往前冲,开口道,“让他杀。”
陆焉知这边儿的人多数都认得萧略,只当国王和皇后吵架,谁也不敢真凑到萧略旁边动他一手指,倒是况忠仁派给萧略这些人倒了大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带人赶到时,杨乐苏正掀了马葫芦盖,把没穿摩诃制服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往里头塞。
他刻意等杨乐苏塞得盖都不上盖了,才端着枪比比划划地出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你们摩诃的习俗吗?King和红心必须打一架?”
警员们的枪口分别对准两伙人,摩诃的一众人等瞬间停下打斗。
“一点小误会,想不到惊动了谢处长。”萧略说道。
“这阵仗不太像小误会啊。”谢少艾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对萧略眨了眨眼。
于是萧略朝着他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微微一笑。
“就是……小误会。”陆焉知补充了一句,朝前走了两步,忽然长腿一抬,一脚踹在萧略小腹!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陆焉知突然发难,偏偏这男人又配合地双手举过头顶,面向谢少艾,开口,“误会已经解决了,我请谢处和兄弟们宵夜?”
萧略被这一下踹弯了腰,他捂着腰重新站直,仔细想了想,觉着这男人之所以即兴发挥这一下,可能是因为醋瓶子翻了。
另一边儿。
雪厉也在这混乱场面和盘罗阿答见了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灯照在脸上是一层柔光。
其实他上次见到盘罗阿答是在海葵国的一间酒吧,日子隔得不算远,对他来说却恍惚是很久之前。
雪厉忽然掏了腰间的刀子,银光一闪,手起刀落,他将自己那头长发削成了短发。
盘罗阿答怔了片刻,不知道该夸这人刀快,还是该问他割头发是不是要出家。
对方攥着头发,朝着盘罗阿答递了过来,“送给你。”
盘罗阿答没有接。
“送给你。如果最后我没那么好命再见到你,你留个纪念。”雪厉朝着她笑,两个酒窝看起来有点甜。
盘罗阿答在原地想了很久,她还是伸手接过来那一把头发,“抱歉,我不怎么擅长琼瑶。”
“头发就不必了。”盘罗阿答松了手,粉色的发丝从她指缝飘下去,挥挥洒洒落了一地,又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盘罗阿答说道。
“如果有的商量的话,”她的手垂回身侧,抬眼注视着对面的雪厉,“不如,你把自己留给我做纪念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翌日,摩诃城总治安官府邸。
“King!我们来就好了,您……”保镖站成一排,看着陆焉知亲手洗车。
“没事,挺久没见它。”水枪将车上的泡沫冲刷干净,那辆改装后的凯迪拉克露出了原本模样。
车前脸的位置没有牌照,那里单单有一枚血滴形状的红色标志。
这辆车是摩诃总治安官的座驾,别说防弹,强化钢板装置使它可以抵挡炸弹。轮胎采用了防扎技术,即使车胎损坏,仍能保证行驶。
就是总统座驾的安全系数也不一定能跟这车比。改这车花了三年,这是茶全生前的座驾。陆焉知在茶全死后一直没动它。
高压水枪举了挺久,陆焉知胳膊发酸,端着水枪的手不慎一偏,迎面喷了离他最近的郎书桐一脸一身。
郎书桐没有出声,水流进眼睛里,他抬手抹了一把,站那儿没动。
为了掩饰尴尬,陆焉知直接把水枪放到郎书桐手里,道,“车洗干净,晚些时候,给萧略送过去。然后你就留在他那一段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郎书桐点了下头。
陆焉知还约了况忠仁见面,阮骞那事儿没着落,他得去看看未来的总统先生葫芦里卖什么药。
女秘书把陆焉知请到了会客厅,“陆先生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陆焉知有点无聊,盯着况忠仁女秘书瞧了一眼,腿没Amy长,腰没Amy细,也没个笑脸。对了,摩诃城陆焉知办公室那女秘书叫Amy。
他又等了会儿,开始百无聊赖地摆弄起桌上印着况忠仁半身照的宣传手册。
门被推开,陆焉知抬头,笑意僵住,他看见了萧略。
“况议员很忙,有事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转达。”萧略说。
“我怎么看是你更忙?”陆焉知笑了一下,手里正摆弄着的手册被他‘啪’地一声摔在桌上,“我读的书少,不知道摩诃城的红心,还得为选总统费心费力。”
萧略手里拿着一卷铜版纸,他在陆焉知对面坐下,将纸在桌上铺开——那是摩诃城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摩诃城所有的娱乐场所。
摩诃城是整个国家唯一赌博合法、大麻合法、色情业合法的地区,它的巨额收入也都主要是这些产业所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区我不动。”萧略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高速路划向二区位置,“不夜城,和俱乐部,我帮你打理。”
陆焉知没说话。
萧略起身从冰柜里拿了人造血,倒进杯子,放到陆焉知面前,“你考虑一下。”
会客厅里面的门连着的是况忠仁办公室,陆焉知扫了眼那扇紧闭的门,猜况忠仁就在这,索性提高了音量开口道,“况议员,那些财阀撑不住,你这边儿大选需要钱,您张嘴管我要,我肯定全力帮。让你养的狗来和我谈,不合适吧。”
“哦。”萧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挂上温和笑意,“看来总治安官先生之前是被狗操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了。”
“操!”陆焉知腾地站了起来,端起杯子,劈头盖脸泼了萧略一身血,顺手把茶几也掀翻了。
玻璃碎了一地,会议厅里那女秘书被吓得连连尖叫。
外边动静太大,终于将里屋的况忠仁引了出来,这人先是看了眼被泼了满脸血的萧略,而后叹了口气,“小陆,你这暴脾气,真该收一收了。”
“对不住,收不了。”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又整理了下袖口,抬眼看向况忠仁,“况议员,我们和您这些搞政治的不一样,讲究没那么多。”
门再次被踹开,穿着摩诃雇员制服的一群人冲进屋里,打头的杨乐苏直接掏出枪磕上况忠仁的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忠仁神色未变,他站住不动,注视着陆焉知,“这样开玩笑不合适吧?”
陆焉知从地上捡起来被他摔得剩下个完整底座和半个杯身的豁口玻璃杯,拿起那瓶人造血往杯里倒了一口,避开豁口喝了下去,然后朝着况忠仁做了个干杯庆贺的动作,“况议员,您踩了我的底线,我不高兴。青山党无论养了多少军队多少兵,这栋楼里就这些人。我要是真把您怎么地,您也没办法不是?”
陆焉知话刚说完,短刀突然横上了他的脖子,谁都没注意到默然站起来的萧略,他动作很快,陆焉知没有提防,直接被逮了个正着。
刀刃贴着陆焉知脖子,丝丝发凉。
萧略身上挂着的血不可避免的沾到陆焉知身上,他举着刀架在陆焉知的脖子上,看向杨乐苏,“放下枪。”
杨乐苏登时情绪就激动起来,“你当我傻逼!你的刀还能有我的枪快?”
台词太老套,陆焉知有点想笑。没想到这时候刀刃直接在他喉结上划了个口子,萧略再次重复道,“放下枪。”
杨乐苏见萧略来真的,犹豫片刻,慢慢放下枪,又忽然朝着萧略破口大骂,“King对你那么好!你他妈怎么敢!”
“杨先生,评价要客观。”萧略见杨乐苏放下枪,于是也将短刀收了回去,“他对我是真的好,我伺候他时就不够卖力么?”
“这样,小陆,我们各自退一步。”况忠仁笑了笑,出来当和事佬,“阮骞那边儿我帮你抓到凶手,还他清白。摩诃城这边,你先放萧略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等了一会儿,见况忠仁不接着往下说,于是开口道,“先放萧略进摩诃,分账的事儿,各凭本事?”
“可以。”况忠仁说道。
陆焉知没有点破这凶手压根儿就是况忠仁派来的,还在这儿自导自演,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那就希望您明早就能抓着凶手。”
女秘书好心地给萧略递过去湿巾,陆焉知见萧略差不多把他自己擦干净了,这时候才一扬手,将瓶子剩下的人造血全部再次浇到萧略脸上,勾起唇角,笑的有点坏,“代表摩诃城无比欢迎你,红心。”
“谢谢。”萧略点了点头。这次连他旁边的女秘书也被溅上了血。
………
况忠仁说话算话,第二天那位在赌场杀人的凶手就到了警察局自首。
可到了晚上,摩诃城里可就翻了天。
只要有这位新红心在的地方,保证不出半小时就有人过来砸场子,赌场、风俗店、酒吧连正常经营都做不到,更别提营业额提升。
二区,不夜城的某间茶餐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郎书桐特意叫人从海葵国给他空运过来的豆腐形状的固态血膏。
精致瓷盘里的红色豆腐颤颤巍巍,鲜艳欲滴。郎书桐本能咽下了口水。
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又清脆的响声,一大堆人马冲进茶餐厅,与此同时,萧略带着的分散坐位的打手们也纷纷起立。
郎书桐只专心盯着他的豆腐,筷子离豆腐块差了几毫米,那帮打砸抢的人在这时掀翻了他面前的桌子!
郎书桐举着筷子没动,看着他的豆腐块不可幸免地被摔得烂成泥。
他顿了顿,将手里筷子狠狠甩在地上,而后怒不可遏地加入了大乱斗,一边抓住个倒霉蛋往死里打,一边儿用高棉语叫喊。
萧略听不懂,问他身边特意配的懂高棉语的这位助理,“他说什么?”
助理听了一会儿,答道,“萧先生,书桐哥说……他自从来了摩诃,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萧略笑了笑,手里的钢笔绕着他修长的手指转了一圈,笔尖闪着银色光芒,萧略对着手机上的信息,在本子上再次划掉一个人名。
4年前,陆焉知迫于无奈和索佩合伙,卖了几千个‘职业血袋’去欧洲。现在,萧略和这些血袋成功联系上的并不多,但每一个想回国的,他都帮人家付了违约金。他能做的不多,买回来一个是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的钢笔好漂亮,笔尖好像是铂金的,是定制的吧?”助理在一旁问道。
“我爱人送的。”萧略答道。
过了十多分钟,茶餐厅里除了郎书桐基本上都倒了,无论是哪派的。
萧略看了看腕表,站了起来,指了指郎书桐,然后告诉助理,“帮我翻译给他听,他还要陪我练拳,现在,我们回去了。”
助理上前刚想叨叨,没等张嘴就被郎书桐不耐烦地扒拉到一旁,郎书桐盯着萧略,换成中文,“我懂听。讲不好。”
中文似乎对郎书桐来说特别烫嘴。
萧略带着郎书桐回了温延住处。现在这种情况,陆焉知明面上到处找他麻烦,摩诃皇宫的门他都进不去。
这儿是套别墅,最近温延把地下室那些审讯用的玩意儿都收起来了,换了个搏击用的八角笼,还有些健身器械摆在地下室。
“不能打脸。别打断我骨头,我怕自己接不上,去医院接会露馅,不能让人知道我是类人。”萧略站在拳笼里,和郎书桐说明道。
郎书桐朝他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后开始进行对萧略的单方面殴打。
萧略绝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弱鸡,郎书桐躲开了萧略一个回旋踢之后,一脚踹中对方小腹。
郎书桐蹲了下来,看着再次趴地不起的萧略,评价道,“刚才那一下,不错,但速度不够快。底子挺好。谁教的你?”
郎书桐发音跑调,但萧略基本都听懂了,他仰面躺在地上喘着气,答道,“我哥。他是警察。小时候会带我练练。”
郎书桐点了点头,打算今天就到这里,一抬头看见个长发男人,他打量了对方半天,又垂眼看回萧略,“你父亲。”
“?”
萧略没明白什么意思,挣扎着爬起来,顺着郎书桐视线看了看,是温延来了。
“他给你注射了他的血,你变成类人。赋予生命。在我们海葵国,是父母的意思,在这边不是这样吗?”
“不是……”萧略说的有点急,被唾液呛了一口,继续强调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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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葵国被个大铁盖扣着,连风都靠空调吹,不像这里,什么都是真的。
距离天亮还有1个小时,作为类人,按照正常规律,他该回去睡觉了。
尽管是这样的凌晨时分,摩诃城街道上人来人往,醉酒的嫖客和赌徒,热情的血袋和妓女,摩诃城的夜晚从不冷清。
郎书桐沿着巷子口拐进去,听见起的早的鸟儿已经开始叫了。
“黎铮,把污蔑况议员的那份材料交出来!你真以为每次都有陆焉知护着?”
“别傻了,人家救你那年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朋友,现在可是摩诃城总治安官,忙得很,再加上新来的红心跟他抢地盘,搞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他哪有时间搭理你!”
郎书桐之前做过典狱长,很擅长记住人脸,这个黎铮,好像是摩诃的公关经理。他没法装听不见。
“材料不在我这。”黎铮没有戴眼镜,他被这些人围困在角落里,抬起头,脸上并没有什么惧怕神色,“你们动了我,在King那里要怎么收场?”
“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带走!”领头的黑西服手一扬,底下的打手随即去抓黎铮的手臂。
那只手刚碰着黎铮西服边儿,这打手的胸口上就被迎面踹了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伙人没几个见过郎书桐的,也不知道这人是陆焉知的人,还是况忠仁那边儿的,或者就是个路过的。摸不清底,黑西服没有还手,张嘴问道,“操你妈的你他妈谁?”
这句话对郎书桐难度有点大,他抬手一摆,“不懂听。”
而后将扑上来的打手揍得七零八落,段位差得太多,他只是手臂被划了一道,因为是类人,现在只剩下血痕,伤口已经愈合了。
黎铮今天过得不顺。他今天见到了萧略,并且接受了自己的暗恋无疾而终。心情不好去酒吧买了醉,结果出来就被人堵了。
有的人一醉酒,说话的欲望就会特别强烈,比如黎铮,他抬眼看着郎书桐,开口道,“我认得你,King从海葵国带回来的那个典狱长。你会说中文吗?”
郎书桐想说会听,但说不明白,思考的过程中犹豫了片刻,被黎铮解读成这人完全不懂中文。
“我失恋了。”黎铮接着说道。
“七年前,他就像你这样,救过我一次。那个时候,我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律师,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捅个马蜂窝,一举成名。结果差点搭上命。”
黎铮站了起来,他注意到郎书桐手臂上的血迹,直接用他定制西装的袖口一点点帮人蹭干净,“幸好陆焉知把我留在摩诃。我真的很喜欢他。”
郎书桐这回完全丧失了搭话的兴趣,他最烦这种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着他的破事儿。
不过路灯明亮,黎铮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根根分明的阴影,郎书桐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这人有着因醉酒而泛红的脸颊,眉清目秀的五官,还有殷红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铮帮郎书桐擦了血,手却并没有离开对方的手臂。这条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隆起的部分看着很有爆发力,黎铮来回摸,郎书桐又是个精力旺盛的成年男性,被弄得有点难受,血直往下边儿涌。
黎铮似乎很高兴看见这男人裤裆支起小帐篷,他整个人靠在郎书桐身上,唇几乎要碰上对方的嘴唇,灼热的气息喷在郎书桐脸上,黎铮眨了眨眼,开口道,“你看起来……挺猛的。想操我么?”
郎书桐的喉结动了动,把到嘴边的‘不想’吞了回去。
………
黎铮醉得厉害,但身体却很敏感,他承受着身上这男人有力的冲撞,感觉自己快要被他弄散架子了,浑身没有一处对劲儿,他一边儿扯着嗓子叫唤,一边儿摸着这人小腹紧绷的八块腹肌。
郎书桐一身腱子肉,又硬又热,就像他底下那玩意儿一样,粗大但暴力,腰动得飞快,比任何按摩棒都要来得刺激,黎铮喜欢的不得了。
“插我那里……嗯………”后穴被搅得乱七八糟,连带着胸腔里也乱七八糟地跟着鼓噪,被操上高潮之前,他伸手臂抱紧对方的身体,尽情地享受对方的体温,“你叫什么名字?”
“郎书桐。”对方回答他,并且看着他的眼睛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叫,郎书桐。”
黎铮眯着眼睛笑了,他看着这人英俊而深刻的轮廓,开口道,“嗯啊……原来……你听得懂中文呀。”
………
萧略是被楼上传来的诡异吱呀声给吵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起来像是床柱在蹭地板。
“吱吱吱吱……”
昨日头条新闻,司法部长沈辞的夫人车祸去世了。沈辞是除去况忠仁之外,呼声最高,最受民众拥戴的政治家。他结婚20多年,和夫人一直感情很好。
十年前,沈辞还在检察院工作时,调查过青山党养佣兵的事儿,结果当年那个检查组的成员,陆续离奇死亡。之后,沈辞就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了。
萧略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父母也曾经是这个检查组的成员。
八年前,他父母那场车祸也许并不是意外。
检查组到最后就剩下一个人活着,这人活下来的原因是他成了摩诃雇员,那些人的手不方便伸这么长。
黎铮。
“吱吱吱吱……”
楼上吵得萧略实在头疼,他想了想,判断噪音应该是住在他正上方的郎书桐制造的。
萧略看了看表,中午12:30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