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什么又没说你喷神油。(2 / 2)
多吉像听得懂一样,忽然在萧略怀里安静下来,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陆焉知,尾巴翘得明显更高了。
萧略见他没有说话,抱着那只橘猫转了身,“那……我送多吉回去。”
“等一下。”
陆焉知开了口。然后朝着萧略招了招手,在对方慢慢低下身时,伸了手过去,在橘猫头顶轻轻碰了一下。
“喵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略坐在那儿写作业。
陆焉知眼尖发现被这少年把那张红心K当成书签用,他抬腿,照着萧略屁股底下的皮椅踹过去,那张椅子转了大半个圈儿,陆焉知开口,“你书签挺漂亮的啊?”
萧略听得明白,解释道,“这样省的丢。我的书签都保留的很好。”
萧略转正椅子,陆焉知踹他那脚让笔尖直接划破了草稿纸。
他想起来红心K被火烧过后凸出来的那几个葩依字母,凭着记忆在纸上将那几个字母原样写出来,然后给陆焉知看那张纸,试探着问道,“胭脂哥,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名字?”
陆焉知从漫画书上抬起眼睛朝着那串鬼画符瞟了一眼,完全没印象,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字母,眯了眯眼,“什么名字?南亚新晋成人片一姐?”
“……”
“没事了。”萧略继续写他的作业。
顿了顿,陆焉知又照着萧略的椅子踹了一脚,“哎,你以前的书签呢?”
萧略知道陆焉知说的是什么书签,他的手臂紧绷起来,牵动那处割伤发痛,“那张印着盘罗先生的书签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茶全年轻时和你长得……”
陆焉知动了动嘴唇,没有往下说,最后还是收回腿,低下头假装看漫画书。
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很轻,萧略一边儿写着,缓缓开口,“胭脂哥,要是没想好怎么说,就别说了。”
短暂的沉默。
正当这时,陆焉知兜里的手机开始嗡嗡,屏点亮,是条信息:船过公海了。
………
“醒了?”
“我再晚十分钟,就能看见治安官先生晒太阳化成灰了。”
萧荀的声音头一次那么悦耳,劫后余生,阮骞刚要张嘴要说话,发现氧气罩被他喷的热气糊出白茫茫一片,他挣扎着摘了罩子,呼吸这才通畅。
阮骞平躺在病床上,鼻息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嗓子一出声如同敲响一个破锣,“我……在哪?”
“地狱。”萧荀答道,他穿着那身卡其色警服,宽腰封衬得萧警官盘正条顺,盘正条顺的萧警官在装着人造血的玻璃瓶里插进吸管,拨弄吸管头儿,歪到阮骞嘴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偏过头,大口吸进去大半瓶,深呼吸一口气,“我都下地狱了,萧警官还阴魂不散,来拍猛鬼舔人?”
“我来看你舔人行不行?”萧荀又要给他换下一瓶,被阮骞摇头制止住。
阮骞说话声好比一个被敲漏了的破锣,“人造血行不通,你要是想看我爬起来舔人,得给我找个血袋。”
一个半小时之后。
阮骞神清气爽从一个青年女子脖子上移开脑袋,他舔了舔唇,下床就把还站一边儿的萧荀结结实实摁到墙上,“萧警官,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吧?”
这狗类人嘴里还有浓郁的血腥味儿,萧荀膈应得不行,他后脖颈沾上对方喷过来的黏糊热气,头皮一麻,直接反手把阮骞摁得九十度鞠躬。
兜里手机忽然响起来,萧荀保持着擒拿的姿势接了电话。
“陆先生。最近还好吗,上次那一枪真是不好意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什么了,萧荀笑笑,“是,那陆先生有什么指教?”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2点29分。
占城码头。
闪光灯晃个没完没了。
文敛不愧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被抓了现形还能撑住一脸平静。他握着龙头拐杖的手根根指节泛白,文敛转过身吩咐身侧的心腹,“那些记者,一个也别让他们走。”
说完,文敛毫不留恋的转身,一众打手顷刻变形成一堵人墙,将文敛隔开。只留寥寥几人继续跟着文敛,走向码头那艘快艇。
场面混乱不堪,记者推搡着四处逃散。
队伍的最后有个倒霉鬼,左脚踩右脚,抱着摄像机仰面翻倒在地,一个黑西服即刻掏出了枪对准了他。
黑西服扣下了扳机,砰得一声枪响,紧跟着杀猪般的嚎叫,可嚎叫的却不是地上的记者——飞过来的手术刀打出了圆弧,直接把那只持枪的手掌切掉一半,掉在地上的除了枪,还残留着一根勾着扳机的手指!
有人认出了刀子的主人,惊呼道,“妈的,是那个从不露面的鬼牌百合!”
警笛在此时呼啸着狂飙到了众人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训练有素的警员手持防暴盾牌跳下车,迅速将记者一个一个往回捞。
一大票警车亮着警灯、响着警笛,载满记者驶离码头。
码头安静了不少,某辆警车上的萧荀抬手摁住副驾上阮骞的肩膀,“来晚了,治安官先生。告诉你们那位陆先生,悠着点,我还要写报告往上交,别让他做得太离谱。”
萧荀说完,把阮骞放下,最后一辆警车也驶离码头。
“骞哥?!”有眼尖的看见阮骞,直接喊出了声。
“阿骞?”盘罗阿答看了过来。
阮骞刻意站直了些,偏过头眯着眼睛点了根烟,朝着盘罗阿答点点头。
本该是个潇洒的亮相,奈何海边儿的风汹涌莫测,直接把阮骞嘴边儿的烟给盖灭了。
“……”
盘罗阿答还是那副面瘫脸,她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快步走到阮骞身边,打火机金属盖子叮一声被推开,盘罗阿答护着那簇火苗儿,点着了阮骞嘴边儿的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骞哥,别来无恙?”
阮骞低头赶紧吸了两口烟,听着那声‘骞哥’,腿肚子有点软,“无恙无恙。”
………
占城警署的人带走了文敛那批刚从船上卸下来的日光弹和枪支。
对于有着快速自愈能力的类人来说,寻常枪械的杀伤力,远不如一把能断人手脚的砍刀。
不算太宽敞的占城码头,被砍下来的胳膊大腿甩得满天乱飞,不少飞到了海里,顷刻就被大鱼扑上去咬掉一块。
混乱之中,陆焉知扔下手里那把刃打了卷的长刀,朝着附近人挥了挥手,指了另一个方向,“去抓文敛!”
喊出这事,陆焉知又被围了,手里没东西,有点糟。
“老大!”
阮骞高喊一声,朝着他扔过来一把短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刀在半空旋转跳跃闭着眼,飞过来时甩脱了刀鞘,陆焉知抬手到自己胸口,稳稳抓住了刀柄——可惜刀尖儿朝向很不对劲儿,小半个刀身已经扎进了陆焉知肩头。
“……”
陆焉知疼的嘶了一声,抬手从自己身上拔出短刀时又哼一声,他握着那把刀,刀尖儿朝着阮骞点了点,“你他妈要不会扔,就别瞎扔!别以为你刚诈尸,我就不揍你!”
离他不远处,正在奋战中的某个小头目低声嘀咕,“哎,老大刚刚哼哼什么?”
杨乐苏手上的刀不停歇地左右一劈,划出一个大写的‘X’,分别砍中扑上来的两个黑西服,他瞪了身旁的小头目一眼,怒道,“你管呢!老大乐意哼哼就哼哼,他哼哼够不就不哼哼了吗?”
全听得一清二楚的陆焉知:“……”
文敛最终还是没有登上那艘快艇,盘罗阿答将他堵得走投无路。
尘埃落定,海风吹得嘴里也冒咸味儿,盘罗阿答可算腾出空来,摸出根烟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一脸餍足,“文叔,你走不成了。”
人群中央让出一条路,陆焉知一步一步走过来,这人简直像被人迎面泼了盆狗血,还没干涸的血,顺着他的发丝末梢儿往下一滴一滴的落。他站到文敛面前,弯了弯唇角,“文叔。”
文敛脸上仍是没有太鲜活的神情,他笑了一声,看向陆焉知,意有所指,“和魔鬼做了交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我胆子小,怕鬼的。”陆焉知说道。
一旁的盘罗阿答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走到那个粉头发青年面前,雪厉被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踩着脑袋,是个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样。
盘罗阿答挥退打手,抬袖子给这人擦了擦脸上脚印,轻声道,“索佩不要你了。他说,任我处置。”
地上的雪莉压着声音闷咳了几声,吐掉嘴里的血沫儿,柔声和盘罗阿答说话,“你想……怎么处置?”
“还用问?”盘罗阿答捡了把日光枪,笑了笑,“有什么遗言没有?”
“遗愿倒是有……”雪厉舔了舔唇角,朝盘罗阿答勾了勾手,等到对方贴紧自己,才耳语道,“想再睡你一次。那天晚上,你舒服么?”
“不。”盘罗阿答皱了皱眉。
“是么。”雪厉贴着对方的耳朵笑了起来,“可是你夹着我收缩不停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旁人听不到这两人说悄悄话,陆焉知往这边儿看了一眼,嘱咐道,“阿答,别杀他。”
于是盘罗阿答收起了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遭安静了不少,陆焉知转过身,朝着文敛伸出手。
文敛看向他,顿了顿,才摘下食指上那枚嵌着鸽血石的戒指,放在对方手掌上,嘶哑的声音这才显出几分穷途末路,“红心,戴这戒指的人,都活不长。”
“您就挺长寿。”陆焉知合拢了手掌握住那枚戒指,鸽血石的边角铬痛了掌心,他盯着文敛,问,“为什么杀了他?”
文敛的视线从陆焉知脸上移开,朝向前方一波又一波翻涌而来的海浪,“你说茶全么。”
文敛的神色变得极为古怪,他看向陆焉知,“还不是类人的时候,我坐在这儿,看过日出,现在年纪大了,没有兴致看日出了。红心,有机会你可以来看看。”
夜色太深,码头的路灯昏黄,谁也没有注意到文敛的手已经悄悄摸出了一把微型枪。
“砰!”
一声枪响,日光弹从这男人太阳穴穿了进去,额头血管被染成乌青色,他死盯着陆焉知,乌青色血管爬满文敛,偏偏这人又笑得和和气气,“傻小子,我没有杀茶全。”
陆焉知募然睁大了眼,他猛地扑过去,晃了晃文敛的肩膀,“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没有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敛!”
陆焉知喊得声嘶力竭,文敛脸上还挂着笑,那条他天天带身边的龙头拐杖掉在地上,被风吹得转了好几个圈儿,最后噗通一声,从码头上滚进海里。
一直没出声的百合蹲在文敛身前,快速在文敛身上检查了一遍,开口,“死透了。”
陆焉知半天没动,忽然将那枚戒指戴在食指,他攥住自己发抖的手,直到手掌稳了些,才重新站直。
“红心,您的外套。”
打手凑了过来,将风衣一展。
陆焉知就着对方的手,将那件风衣穿回身上,迎着众人,他手背朝外高高抬起,戒指上的鸽血石闪着赤红的光,前排站着的杨乐苏盯着那枚戒指,犹豫着改口道,“King?”
有了第一声,码头此起彼伏的跟着叫出这个称谓,最后汇成齐刷刷的一声,震天动地——
“King!!!”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焉知做了总治安官这大半年忙着到处露脸。
这阵子主流媒体过了新鲜劲儿,不再天天抓他,但那些专门跟他的狗仔依然不消停。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能在这么黑的天里,识别出他来的。
陆焉知差不多三个月没见萧略,狗仔毕竟算半个记者,挨个砍死行不通,他又不想把这群人引到萧略家里去。
半岛别墅,萧略家里。
萧略正在看重播的新闻,新闻上是陆焉知探望福利院小朋友的镜头,因为类人只能黑天出门,拍摄出来的画面有噪点,像加了老电影滤镜。
电视里,陆焉知西装笔挺走到孩子队列里,将倒数第二排某个又瞌睡又流鼻涕的小孩儿抱起来,给人擦了擦鼻涕。
萧略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有人给他发来一个定位,附加简短的几个字:过来,我今天生日。
萧略不动声色地瞄了眼他哥,他哥萧荀正横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里的陆焉知评头论足,说陆焉知就一普普通通帅哥,哪有人夸得那么好看,还有陆焉知这碎花西装真难看云云。
萧略扫了眼屏幕里那件蓝底绿碎花黄碎花拼成的西装,觉着十分好看。
“哥。”他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萧荀看他。
面上扭捏做到位,萧略开口,“朋友过生日,我想去。”
萧荀脑子里滴溜溜转,嘴上一语双关道,“想去去啊,你这么大了,自己有数的事儿,不用征求我同意。”
萧荀窝沙发上没动,等着他弟火急火燎出门去,才摸出电话,飞快拨了个号码,“阿福,帮我查查,今天摩诃城那边儿,有没有什么大人物过生日,筛仔细一点儿。”
…………
摩诃城三区,范塔西亚俱乐部,地下四层,某KTV包厢。
大包厢里魔音灌耳——阮骞不知道在唱什么玩意儿。
沙发上,陆焉知四仰八叉的阖眼歇着。
这男人已是微醺,萧略想起来上次在水族馆,对方也是莫名醉的不省人事,被杨乐苏接走,于是他坐到杨乐苏边儿问道,“你们要怎么喝醉?”
“可以变通嘛。”杨乐苏意有所指,鼻息间有淡淡的血腥味传过来,萧略顺着杨乐苏的视线,看见角落里还安安静静坐着一个少女。
杨乐苏继续说,“血袋醉了,我们自然也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留意到萧略,不再鬼哭狼嚎,他朝那名少女挥挥手,“出去吧,这个月奖金给你翻三倍。”
门开了道小缝又迅速关上。那女孩十分乖巧的出了包厢。
包厢里还有不少保镖是人类,正在那儿对着啤酒瓶仰脖子灌。
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睛的,一脚踩到沙发上睡觉的陆焉知。
陆焉知哼了几声睁开眼,胡乱扫视一圈,视线定在萧略身上,嘴角噙着笑意,声音低哑,“杂毛儿,我都快忘你长什么样了。”
他朝着萧略勾了勾手,“过来。”
萧略无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朝着陆焉知走过去,刚好站到这男人叉开的两条腿中间。
陆焉知看了他好一会儿,目光有点呆,“你是不是长高了?”
“长高了一点儿……”
萧略立正站好,突然渴得要命,“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没准备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儿保镖抄着一瓶刚开的啤酒塞到萧略手里,酒气熏人,“你自罚一瓶!”
陆焉知还没伸腿,杨乐苏一脚就把这不知分寸的保镖踹到墙角,“这小子是King的心肝蜜饯,你敢罚他?”
被乱打岔了一通,陆焉知本就反应慢,这回更是迷迷糊糊想半天,“没准备买礼物……你可以直接给我钱。”
萧略手里的啤酒瓶开始往瓶口外溢白色泡沫,流得萧略满手都是,他鬼使神差地握紧了玻璃瓶,学着旁人的样子,一仰头,灌了小半瓶下去。
灌急了,嘴里还没尝出什么味儿,胃里先涨起来。
萧略索性把剩下那半瓶一并倒进喉咙。
啤酒的泡沫在他身体里翻腾,像是要把他的心脏拱出来,推到喉咙外边儿。
他将空瓶放在了茶几桌上,利落脱下外套甩到一旁,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还有好几枚叮当作响的硬币。
他探过身,捉住了陆焉知的手臂,将卡和零钱一并放在了对方手上,“卡密码是1111,我身上就有这么多钱,是解剖青蛙比赛的奖金……”
“都给你。”
也许是萧略刚刚甩外套那一下动作太大,此时包厢里大部分人都安静下来,围观这少年深情告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陆焉知正纳闷那个缺德的比赛——剖青蛙,青蛙好可怜啊。
“生日快乐。胭脂哥。”
这小子注视着陆焉知,“我看你第一眼,就……呕!”
“……”
萧略干呕一声,重新抬头,锲而不舍要把话讲完,“我见你第一面,就……呕!!!”
终于还是连汤带水吐了个昏天暗地。
“……”
陆焉知慢半拍从沙发上弹起来,“艹!老子的名牌皮鞋!”
哄笑声混着脏话吵吵嚷嚷,服务员立刻冲进来打扫一地酸水。
KTV包厢里的洗手间挺宽敞,里边儿还配了浴室。
架子上贴心地放着一套换洗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头昏脑涨地脱裤子脱鞋,一抬头,注意到傻站在一旁的萧略。
“你没吐自己身上?”他问道。
萧略摇摇头,坦然道,“都吐你身上了。”
“那你可真会吐。”
陆焉知笑了笑,低头专心抠腰上的皮带扣——醉得发虚,手使不上劲儿,怎么也抠不出来卡在皮带眼里那根金属棍儿。
“……我帮你。”
说完,萧略凑了上来,拉拉扯扯,灼热的气息喷得陆焉知都快烧着了。
皮带在此时解锁成功,陆焉知逃一样脱下那条裤子,同时解开了上身黑衬衫纽扣,脱得就剩一条黑色短裤,迈进浴室,拉上了帘子。
萧略长舒一口气,蹲下缓神,不知道陆焉知有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某个鼓包部位。
他得想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牛仔裤太硬,压得小旗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想到到刚刚沙发角落的‘血袋’,继而联想到陆焉知在那个女孩两腿间又又舔,他腾地站起来,帘子是半透明的,陆焉知的身体呈现出一个修长的剪影,萧略开口问,“胭脂哥,你咬那个女孩的哪儿?”
“哪儿?刚才那个吗?没咬。放血拿杯子接的。”陆焉知答道。
水声淅淅沥沥。
不成,消不下去。萧略站在那,从来没觉着过这么渴。他清了清嗓子,借着一瓶啤酒的劲儿耍疯,一把掀开了那道帘子。
陆焉知不着丝缕的身体上挂满水珠儿,他半侧过身,淋着花洒,拧着眉毛睁开眼看向萧略,“干什么?”
“我想看。”萧略说。
“……”陆焉知还懵着,直到视线往下,发现萧略对着他支帐篷。
“你记不记得,你问我,会不会对着印着你的书签撸?”萧略说完,朝着陆焉知走了一步,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抬手,试探着摸了摸陆焉知手臂,而后一寸一寸往上,“不会,但现在我想对着真人撸。”
萧略手指偏了偏,摸到陆焉知腹部人鱼线,他又往前了半步,“想射在你身上。”
陆焉知有生之年没被人耍过流氓,当机半天,做不出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此时,‘咚’一声,卫生间的木门被踹开,锁头整个蹦起来砸到了萧略脚边!
萧略被锁头磕了鞋,脚下打滑,整个身体往前扑,被赤身裸体的陆焉知伸手扶住。
陆焉知捞着萧略,酒醒了不少,他抬头看向踹门的这位,“萧警官?”
萧略募然睁大眼,急忙回过了身。
“哥……”
萧荀正面看见了他弟胯下的一大坨鼓包,抬手压着突突跳上天的太阳穴,怒道,“萧略,你给我滚过来!”
阮骞看着萧荀将他弟弟带走,迎着对方背影高喊一声,“萧警官,那扇门的账单,我给你寄到占城警署好吗?”
一通闹剧,没影响到包厢里的人继续狂欢,陆焉知穿戴整齐之后从洗手间走出来,他把茶几上零零散散的硬币和银行卡收成一堆,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自己钱包夹层里。
陆焉知在沙发上开始发呆,直到手机嗡嗡嗡又响起来。
电话接通,那头的人毕恭毕敬的汇报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孔伽挖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半岛别墅这头,萧荀盯着一步一步上楼梯的萧略,“收拾一下,下楼,我们需要谈谈。”
萧略洗了个澡,换了套条纹睡衣,坐到了他哥对面。
“你怎么认识的那位陆先生?”萧荀问。
“爸妈去世那一天。我在后巷遇见胭脂……遇见陆先生,他给了我一把伞。”萧略答道。
萧荀心烦得厉害,从桌上摸了烟盒点了支烟,“到哪一步了?”
这句话问的暧昧,萧略耳根有些泛红,“他不知道我喜欢他。”
“阿略。”萧荀低头抿了口烟,“陆焉知这人我不了解,你喜欢肯定有你的理由,我没有什么拆散鸳鸯的意思,你乐意喜欢谁就喜欢谁,想明白就好。”
萧略站起来走到萧荀身边,抱了抱对方的肩膀。“哥,谢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焉知赶到埋孔伽那片果园时,天都快亮了。
孔伽正在犯被害妄想症,整个人蜷在土里,抬手往自己脑壳儿上扬土,试图自己给自己埋回去。有人要把他拽出来,他就张牙舞爪一顿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杀我!要杀我!我不跟你们走!我要见文敛!你们是谁派来的?”
杨乐苏拄着铁锹看着他嚎,凉飕飕应了声,“这都多少集了,文敛早死了。”
“……什么?文敛死了?现在谁说了算?我要见陆焉知!你让陆焉知自己来跟我说!”
果园里冲进来一辆黑色轿车,车停稳,杨乐苏拉开出门,陆焉知下了车。
孔伽看见这人手上戒指冒着血红的光,瞪大了眼睛,一句话破好几个音,“姓陆的,你他妈的现在是King了?”
陆焉知笑了一声默认,垂下眼看着孔伽,“孔伽,这是唱哪一出?”
“你把我埋了大半年,还好意思问,你个浪蹄子靠陪人睡觉,也他妈能管摩诃……”
孔伽脏话没等飙完,陆焉知顺手捞过旁边人手里铁锹,铲了土顺着孔伽脸上扬了过去,然后揉招呼了一声旁边下属,“来,动手埋上,孔先生不大会说话,还需要在土里好好想想。”
孔伽抹了一把嘴边儿的土渣,登时从坑里扭动像个豌豆芽,朝着陆焉知大喊,“别埋别埋,我会说话!以后我生是陆先生的狗,死是陆先生的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被对方这能屈能伸的本事折服,似笑非笑点点头,“我找几个有分量的元老帮你撑场,解释不清的就往文敛身上推。你洗干净,先帮着管一区,怎么样?”
孔伽张了张嘴,头点得如同捣蒜!
…………
陆焉知的生日和除夕挨得很近。
大街小巷翻来覆去放着那几首歌,除了恭喜发财就是提醒回家给爹妈刷碗。
占城某间商场七楼,徐菱指着柜台里一支红色的钢笔,手肘拱了拱旁边的萧略,“哎,那支好看么?”
“太艳。”
萧略说完,继续走到往下一趟柜台。
动感十足的手机铃响起来,这女孩摸出手机,讲了两句,摇了摇电话,示意道,“我表哥来接我,萧略,我先走啦!”
“拜拜,新年快乐。”
弯弯曲曲的美工笔尖儿在纸上画出苍劲有力的几个字,萧略将那只笔还回专柜,“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下的嘈杂声忽然重了许多,大过年的,可能是商场在搞什么抽奖活动,有人尖叫也不算稀奇。
萧略没太在意,进了下一家店。
视线扫过柜台里摆放考究的香水和配饰,手边儿忽然递来一支通体银白的钢笔,“试试这支。”
“谢谢。”
萧略下意识道了谢,却猛然意识到这声音并不属于哪个柜台服务人员。他惊讶的抬起头,“胭脂哥,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陆焉知抬了抬下巴,等萧略接过那支笔沾上墨水在纸上乱写乱画,他才靠着柜台开了口,“你哥那天训你了没?下次你就说我绑你过去的。”
“没。”萧略道,“那天……。”
“你喝多了。”陆焉知截断他的话。
萧略看了他一眼,没有往下说,他摸到钢笔上挂着的标签要看价格,却被陆焉知直接拿走,递给了旁边保镖。
萧略扫了眼去付钱的保镖,“不用,我自己有钱。”
“你不是都给我了么。”陆焉知笑笑,然后再次强调道,“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我这么大的人,不会和孩子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心里堵得慌,不想说话。
就算是除夕,正营业的商场也不该空到这个地步,萧略环视一圈儿,看着就带了两个随行保镖的陆焉知,心里想了个差不多,开口,“你的人在楼下封着商场入口吧,我们出去吧,别耽误别人买东西。”
正巧负责跑腿的保镖付完了钱,把装着钢笔的纸袋递向陆焉知。
他接过纸袋,推到萧略面前,“走吧,阿骞买了新车,带你去兜兜风。”
………
“阮先生好,阿答姐好。”萧略一一叫人。
坐后排的粉头发美少年朝萧略招了招手,“我觉着你有点和我撞款。”
“你想多了。”盘罗阿答瞄了他一眼。
阮骞换了辆四四方方的吉普,车里宽敞,陆焉知坐在副驾,后座上并排坐着萧略,盘罗阿答和雪厉。
车沿着海边路慢悠悠开,惬意气氛刚起个头儿,忽然有个骑自行车的大爷打着斜俯冲过来,差点儿撞上阮骞新车。
四个车窗本就都没关,大爷惊魂未定,他差点磕上的是副驾这侧车身,见着车里是一群年轻人,大爷双目瞪圆,“大半夜的,过除夕不回家,在外面瞎溜什么,还开的这么快!败类!家里没爹没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前边儿说得还挺好的,后边儿突然就开始不积口德。
阮骞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况且他开得真心不快,被指着鼻子骂了这么一通,一急直接换了母语同人对骂,“#¥%……**!!?”
大爷听不懂高棉语,声儿便更大了,“外国鬼子!到占城来不好好开车,本地人不是好欺负的,小子你下车!”
这大爷嘴里还嚼着槟榔,鲜红的槟郎汁溅在陆焉知肩上,西服上突然多了几个红点子,气得陆焉知一巴掌拍向阮骞后脑勺,“你他妈别骂了!他在我这边儿!吐我衣服上了!”
阮骞也发现陆焉知肩头被溅上的槟榔汁,自觉理亏,冷哼一声不再恋战,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倒车镜里大爷扶着自行车,腾出只手指着他们,嘴唇一张一合,脑袋一抬一抬,显然是骂得不解气。
过了几个坡,减速带有些高,车身左摇右晃,后排的雪厉借着惯性往盘罗阿答身上扑。
“……”
盘罗阿答捏着雪厉手腕把人一推——差点砸着另一头坐着的萧略,她拨了拨自己头发,扫了眼雪厉,“滚。”
“不滚。”雪厉说着,抬手摸了摸盘罗阿答耳骨上的黑色耳钉,片刻后,他忽然眼疾手快摘下那个耳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傻逼,你又犯什么病?”盘罗阿答皱着眉,却没有把这小子推开。
雪厉看着盘罗阿答的耳洞长好,凑得更近了些,低声道,“你下面也一样,破了就长好,每次都要很用力才能捅破。”
被迫听全程的萧略,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
倒车镜里不堪入目,阮骞心烦意乱,照着倒车镜狠狠拍了一巴掌,劲儿忘了收着,不小心直接把倒车镜掰了下来!
“哟,有人生气了。”雪厉懒洋洋地坐直,笑出招牌一样的两个小酒窝,“前边儿那酒店,把我和阿答放下。有劳。”
车里安静下来,好半天,陆焉知替阮骞问了出来,“阿答,你喜欢他什么?”
盘罗阿答眨了眨眼,面无表情,“我不喜欢雪厉。”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盘罗阿答拿回雪厉手上那枚耳钉,直接在完好的耳朵上摁了进去,血丝顺着脖子流,她还是没什么表情,“我想和谁睡,就和谁睡。”
等盘罗阿答和雪厉下了车,车上一下子安静不少。
萧略只能打破沉默,“阮先生,你没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丧着的阮骞瞟了他一眼,“呵,我是阮先生,他是胭脂哥,这待遇真不一样,小子,你喜欢他吧?”
陆焉知在副驾驶摊着无甚反应。
萧略屏气凝神,开口道,“喜欢。”
阮骞扫了眼旁边的陆焉知,“老大,这小孩说喜欢你,你乐意吗,你要乐意前边儿还有个酒店,我把你俩也放下?”
“行了,别扯淡。”腕表显示的时间十一点半,陆焉知放弃安那个倒车镜,“这么晚了,掉头吧,送小朋友回家睡觉。”
………
时间,十一点五十七分。
车停在萧略家门口。
萧略忽然像上了发条一样急匆匆拉开车门跳下车,他往前跑了两步又跑回来,“别走,你等我两分钟!”
陆焉知点了下头,等着看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普车发动机和空调发出轻微声响,阮骞给自己点了根烟,看向正靠着车门吹夜风的陆焉知,老气横生地叹了口气,“你这神经,该细的时候总是很粗。”
陆焉知腿蜷得有点酸,他站溜直正琢磨阮骞这话什么意思,忽然看到朝着他跑过来的大型玩偶。
陆焉知盯着那个玩偶,唇角的笑意凝固。
时间,十一点五十九分。
三秒,两秒,一秒,卡着零点,有不少人放烟花,炸得整个夜空五彩斑斓。
萧略穿着那套小鹿斑比玩偶服,动作笨拙地抱住了陆焉知,开口道,“胭脂哥,新年快乐!”
片刻之后,萧略放开他,原地站好。
陆焉知看着憨态可掬的小鹿斑比,忽然转身上了车。车门甩得砰一声响,整个吉普车一通左摇右晃。
这男人坐稳当,抬手示意阮骞开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倒车镜里那个小鹿斑比还站在原地,随着车往前开,那只斑比也在镜子里一点点变小,陆焉知看得烦,猛地抬腿朝前面挡板踹了一脚,“牛车吗?妈的开快点!”
阮骞今天气儿本就不顺,自然不惯着陆焉知毛病,“大过年的,你他妈喜不喜欢也得明明白白告诉人家,就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
陆焉知火气正旺,“闭嘴!滚蛋!”
“吃枪药了?”阮骞一脚刹车踩死,抬手朝着座下指了指,“这是老子的车!要滚蛋也是你滚蛋!”
陆焉知张了张嘴,剜了阮骞一眼,拉开车门就‘滚蛋’了。
除夕之夜,刚刚跨年到了初一,街上没有什么行人。
陆焉知毕竟是摩诃皇宫的King,身边又一个保镖都没跟,阮骞坐车里生了会儿闷气,还是驱车跟上去。
也不是所有人都过除夕,阮骞没跟多大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刚运来的那批人造血卡在海关了,一大堆文件等着他签。
阮骞挂了电话,刚想叫个人过来替他跟着陆焉知,结果就看见跑过来的小鹿斑比,黑灯瞎火的巷子口,小鹿斑比玩偶一对黑不溜丢的大眼睛有点渗人。
“我急着走,”阮骞说,“陆焉知身边没人跟,你跟着他点儿。不用太近,免得他朝你撒气。”
“我明白的,阮先生。”萧略被闷得喘不上气,索性摘下了小鹿头套抱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冲你,这玩偶服让他想起茶全了。他心里不好受。”
阮骞想了想,把车钥匙往萧略手上一放,“我找人接我,车一会儿你给陆焉知开。去吧。”
萧略一转头,前边儿的陆焉知已经没了影子,他急急忙忙追上。
“胭脂哥。”
拐过巷尾,萧略看见那男人的背影,路灯在地上映出好长一道影子,萧略正好踩着陆焉知的影子,他看见对方脚步顿住,又喊了一遍,“胭脂哥。”
这男人冷哼了一声,重新迈开了腿,加快了脚步。
萧略深呼吸一口气,开口,“对不起。”
“我以为你喜欢小鹿斑比,我不知道……会让你生气。”
陆焉知这才回过头,两个人隔着差不多十米的距离,谁都没有动。
萧略定定看着他,“我道完歉了,该你了。我长得像盘罗先生年轻时候的样子,你不提,我就装不知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就这么一直吊着我。陆焉知,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逆着光,看不清楚陆焉知脸上的表情,这男人忽然迈开腿朝萧略走来,他在萧略面前站直,“你他妈算什么玩意儿,像茶全?我会连活人都分不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陆焉知手臂一扬,直接打掉了萧略怀里的小鹿斑比头套,头套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住,沾上了不少的灰。
陆焉知眼圈泛着红,声音高了不少,“老子没有一秒觉着你像茶全!一秒都没有!没有!”
“砰!!!”
鞭炮声突然炸起来吓了陆焉知一跳,萧略的声音混在一通噼里啪啦的喧嚣里,“我知道了。”
一道银光骤然冲过来,陆焉知回神,眼疾手快地把萧略拽到了身后,紧接着那个趁乱窜出来的持刀人猛地一伸手,刀子送出去,直接插进陆焉知小腹!
鞭炮还在响,在场那第三个人惊声尖叫起来。
行凶者就站在萧略身侧,这人喊得相当刺耳,萧略耳膜一痛,这才看清楚陆焉知腹部的刀,“胭脂……”
陆焉知看向那个满目惊恐的行凶者,借着路灯,发现这是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开口道,“说说,我怎么着你了?”
行凶者终是再也撑不住,腿一软,瘫倒下来,嚎啕大哭。
哭得比炮仗声还响,陆焉知心烦,抬腿朝对方肩头踹了一脚,“别嚎了!”
那人果真闭了嘴,还挂着半行鼻涕,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陆焉知一番,“你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陆焉知腹部还插着刀子,一使劲儿就牵着伤口疼。他压着火呼出一口气,幸好地上这位先开了话匣。
“萧荀把我送进监狱,我老婆跟别人跑了!萧荀那王八蛋还帮我老婆申请禁令,不让我接近她!我老婆没了,我也不活了!”
陆焉知偏过头和自己身后的萧略对视了一眼,拧着眉毛看向地上这位,“你不是找我寻仇?”
“我又不认识你!我好不容易摸到萧荀家里,这几天没看见萧荀,知道他有个弟弟,就想……”
陆焉知一点儿不想听他叨叨,忍着疼打断道,“快滚!”
那中年男子平生第一次捅人,正后怕得厉害,一听陆焉知放他走,即刻连滚带爬地跑没了影儿。
大过年的都是什么事儿。陆焉知想。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把刀子一鼓作气拔了出来,随手一丢。
腹部的血浸湿了裤子,最后蔓延到裤管,顺着皮鞋淌到地上流了一路,陆焉知不得不抬手压着点腹部的伤口,以免明天大年初一一早,这小巷子被当成什么凶杀案现场。
萧略走在这人身后,看着地上能连成线的血迹,“你不能自愈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靠人造血活着,很少沾人血,自愈速度比其他类人慢很多。
他懒得跟身后这小子解释。
身后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陆焉知有点在意,便回过了头,正好看见这少年捡起了那把刀——要割手腕。
陆焉知一着急,直接抬了腿,把对方整个人踹倒,然后泄愤一般捡起那把刀,扔得要多远有多远,他看着萧略,开口,“割腕能离我远点吗?”
玩偶服很重,萧略大字型躺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他直接拉开玩偶服拉链,坐了起来,“上次你受伤,就阿答姐给我打电话那次,是我喂的你……”
“老子用不着!”
陆焉知吼完,小腹一凉,血更汹涌地从伤口往外喷,疼得他直接腿打颤跪了下来。
正好跪在了萧略面前。
这时候的陆焉知看起来像被拔了刺的刺猬,萧略看着眼前的脸,轻声道,“我想亲你。”
他一点点往前,嘴唇差那么一点儿就要碰到陆焉知,却停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看了眼陆焉知的嘴唇,重新和这男人那双眼睛对视上,低声问,“可以么?”
陆焉知被这么个小崽子吓坏了。
萧略没等他答应,直接凑过来含住了他的唇瓣,陆焉知整个人完全怔住,只剩下这少年略微泛凉的唇。
这个人的嘴唇比他本人柔软太多。萧略想。他亲吻着陆焉知,舌尖儿还硬要撬开这男人的牙,陆焉知这才一把推开他。
唇上有刺痛感,陆焉知继续捂着伤口,被这小子磨得彻底没脾气了,别开头,看向路边不远处的药店,“去,买针买线,你来给我缝。”
………
摩诃皇宫。
这是萧略第一次进陆焉知房间。
装修风格接近流行的‘极简’,房顶比一般公寓吊得高很多。
“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下意识闭了嘴。
陆焉知在脱衣服。
被血湿了半边儿的西裤被扔到一旁,陆焉知捞过一张椅子坐好,朝萧略勾了勾手。
这男人结实的手臂和锁骨连成优美的曲线,饱满但不夸张的两块胸肌,沟壑处附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儿,大概是小腹的伤口疼得正厉害。
陆焉知总是皱眉,眉心那处有一道浅浅的凹线,他瞪着萧略,眉头果然又皱了起来,“你到底缝不缝?”
萧略面红耳赤低下头,迅速将药店买回来那几样东西拆去包装。
消毒,然后是清理伤口。
陆焉知嫌他事儿多,觉着怎么也该到缝合这步了,结果这小子又掏出一管白色膏状体往他身上涂。
冰凉的膏体激得陆焉知绷紧了小腹,他忍无可忍道,“这什么?”
“我问过医生,类人对麻药过敏,但这种表皮麻醉膏成分不一样,多少有点用,一会儿缝起来,就没那么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说完,趁着这功夫用沾着酒精的纱布将陆焉知腿上那片血迹也擦干净。
他半蹲在男人两腿间,低头盯着手表,直到时间差不多,抽了块新的纱布抹去伤口上的麻膏,拿起了一旁圆弧形状的缝合针。
他缝得很快,收尾的动作也不像个生手。
暴躁了一路的陆焉知难得平静着任他摆弄,还在萧略的头顶拍了拍,“很棒,不愧剖青蛙大赛获过奖。过会儿愈合好了拆线就行。”
顿了顿,陆焉知视线扫过自己腹部的缝合线,“拆这个谁都可以。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我缝的,不是谁都可以拆。”萧略道。
沉默下来,陆焉知就想起萧略啃他那口,他摸过空调遥控器摁了两下,然后扯了条毛毯把自己围起来,投影仪在幕布上打出一个‘暂停键’,陆焉知换了另一个遥控器,摁下了‘播放’。
电影一开始,镜头从一条漂亮的林间小路切进去,是一部文艺片。
萧略偏过头看了眼空调显示屏上的‘18度’,“胭脂哥,空调打这么低不冷么?”
陆焉知抓过另一条毛毯朝着萧略砸了过去,“这里是地下十一层,空调开得不够,会有潮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毯上残余着陆焉知身上的味道,萧略裹着那条毛毯,和陆焉知一左一右占着沙发的两个角,直到电影播放完。
电影旁白慢悠悠的响起,“有些人,生来就注定可以悠闲地坐在河边;有些人,会被闪电击中;有些人,会音乐;有些人,是艺术家;有些人,是游泳健将;有些人,懂纽扣……”
结局有些压抑,男主角在女主角的怀抱里去世,相爱的人无法善终,自己也记不得生活的过去,最后不得不放手。
萧略偏过头去看一直没说话的陆焉知,才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抓着身上的毛毯,放轻动作,朝着陆焉知那头凑了过去,再凑过去了些,直到这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越来越清晰。
屋里很静,钟表秒针嘀嗒转动的声音有点吵,萧略伸手掀开了盖在陆焉知身上的毯子,看见对方小腹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
他蹑手蹑脚下了沙发,捏着那把小巧的专用剪刀,半跪到沙发前,再次拨开遮在男人小腹的毛毯,一点一点剪断了缝合线的一头。
他将一整条缝合线拽出来,陆焉知哼了一声,然后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扯掉了毛毯。
这男人往床上一躺,十分有技巧性的拈着被角翻了个身,把自己成功裹成了一个蛹之后,再度闭上了眼——彻底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焉知醒过来是在大年初一的下午。
他从床上坐起来愣神,浴室的门忽然开了,走出来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
陆焉知惊得困意全无,抓着手边儿毛毯冲着萧略砸过去,“你他妈光着出来?”
萧略眼疾手快地抱住毛毯,没让它任何一角着地,“胭脂哥,你醒了?”
“没醒,我在梦游。”
陆焉知看这小子放下毛毯,转身套上不知打哪儿来的睡衣,靠着床头问他,“睡衣谁给你的?”
萧略应道,“杨乐苏昨晚来找你,看见我在。”
陆焉知身体往下一沉,又躺了回去,顿了顿,他开口问道,“昨天电影结局是什么?”
“最后女主角等到她爱人回来了。”
萧略避重就轻的答道,他说完,抬手揉了揉肩头,“胭脂哥你的床好硬,不会落枕么?”
陆焉知摸到床头的手机,打开连连看,正等着游戏页面加载,下意识要回萧略的话,却猛地将手机扔在了床上,声音高不少,“你昨晚睡我的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不意外这男人一惊一乍,笑道,“啊,怎么?”
“……”
陆焉知没说话,他注视着毫无破绽的萧略,直到这少年突然爬回他床上,抢走他身上盖着的被子,伸手在他小腹仔仔细细摸了个遍儿。
然后萧略抬起头,眼神坦坦荡荡,“胭脂哥,昨晚伤到的地方还有感觉吗?”
刚醒是个十分要命的时间点,伤处倒是没感觉,可是再往下的地方,由不得他控制的正有‘感觉’。
陆焉知恼羞成怒地扒拉开这少年的手。
门口的保镖在外头敲了三下,规规矩矩开口,“King,孔伽来了。”
陆焉知扫了眼萧略,朝着浴室的位置抬了抬下巴,等这少年乖乖的进去关好门,他才披了一件睡袍,潦草系上带子,走到门口开门。
“King!新年快乐!”
孔伽一脸喜庆表情做到位,张开双臂要抱陆焉知,被陆焉知一把推出去。
陆焉知冷笑了一声,单手撑着门框,“上次挖你出来时候,你还说要做我的死狗,转个头就天天躲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伽仍是满脸堆笑,挤的一双眼眯成了缝,“哪儿的话,这不是你叫一声,我立即就来了吗?”
“立即?”陆焉知重复了一遍这俩字,道,“我记得我年前叫的你。”
“可不是吗,我在南非接着召唤,倒了好几班飞机,最后订不到票,换火车终于马不停蹄的到您眼前看,您找我什么事儿?”孔伽道。
陆焉知先是看了这人一会儿,而后收了笑意,“装什么傻。我体谅你被埋了大半年,给你几天缓冲,等着你清文敛剩下的那些烂番薯,你他妈倒有能耐,好说好商量不行,非要我换别的招儿?”
“不是……你看……”孔伽打着哈哈往后退了退。
走廊里一趟儿保镖迅速聚到了孔伽身后,压迫感十足,孔伽仓皇道,“King,好说好商量,好说好商量!”
陆焉知挥了挥手,保镖散开站回原位,他又勾了下手,孔伽按照示意走进屋里,关了房门。
“茶全当时在找病毒的免疫抗体。”孔伽开口道。
“多少人前仆后继找‘解药’,要是真有,早就该找着了,他又是抓活人又是搞实验室,眼看着纸包不住火,非要把摩诃整艘大船搞翻,所以文敛杀了他。”
“和文敛交好那些人,我列个表格发你,我知道已经都告诉你了。我有儿子的,拖家带口的,真没胆子骗你。”
孔伽说完,偏过头,看见浴室里的灯还亮着,猥琐笑了笑,转移话题,“King,你屋里有人啊?我在这不方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孔伽站起身,“那不耽误你了,我去列表格了,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等人走了,萧略才走出来。
陆焉知坐椅子上正犯愁,这男人身上睡袍带子系得松,大片胸膛露了出来,两条长腿习惯性地叉开,睡袍并没遮住这两条腿。
陆焉知抬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他正想事儿,无意间瞥见萧略又在傻眼,皱起眉头,合拢腿,“坐电梯去1楼,找Amy,她会叫人送你回去。”
萧略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开口道,“胭脂哥,那张红心是代代相传吗?”
“传个屁,还他妈钻石恒久远!”
陆焉知顿了顿,又道,“好像……是吧,我也不清楚,茶全说,类人还东躲西藏的年代就开始传那几张牌。”
萧略没说话。
陆焉知哼了一声,从椅子把手上收回手臂,肩头的睡袍因这动作而褪到了肘弯,他把睡衣拉回肩上,看向萧略,“问这个干嘛?”
陆焉知不知道红心K上葩依字母的事儿,萧略却知道摩诃的规矩,心跳得发慌,他开了口,“胭脂哥,你想要我做你的红心么?”
陆焉知冷笑一声,“少自作多情。我看你那儿好藏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这位少爷,请问去哪儿?”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毕恭毕敬地问道。
昨晚那个行凶者身上的员工铭牌,萧略记得很牢,他朝着这位摩诃皇宫的司机笑笑,“请问在后巷附近,叫‘快乐’的24小时便利店有几家?”
“快乐?”司机想了想,“就一家!”
萧略彬彬有礼地点点头,“好的,那麻烦您送我去那里。”
萧略运气很好,推开门,便利店里当班员工刚好是昨晚才见过面那位,四目相对,这中年男人瞬间变得慌张。
“萧荀弟弟?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萧略走到柜台前,垂眼扫过对方胸口铭牌,“常先生?”
这位常先生动了动嘴唇,神色似乎更紧张了。
萧略仔细看了看对方——眼神浑浊,焦黄的手指正不停地抠着柜台封边的树脂壳,是个格外焦躁不安的样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昨晚那男的……我没有钱!是不会赔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抠在柜台上的手指开始不停地抖,然后突然在胸口处抓了一把,萧略注意到这人系窜位置的几枚纽扣。
“我不需要你赔钱,”萧略道,“你赔不起。”
“吱嘎!”
旁边储藏室的开被打开,出来的人竟然长了张熟面孔——是他班上那个染了黄毛儿的不良少年。
“萧略?”
黄毛儿瞪大了眼睛,上次被萧略一脚踹飞之后,他看着萧略多少有些发怵,观察了一下情况,这黄毛儿挠了挠头发,“怎么回事,我爸不至于连你的钱都欠吧?”
“常晴,你爸吸毒。”萧略言简意赅。
黄毛儿虽然面相凶恶,但有个颇为悦耳的名字,他恶狠狠的朝他爹瞪了一眼,说道,“我知道。他犯病砸坏你东西了?”
“他拿刀子在街上捅人。”
“送你爸去戒毒所,钱我可以借给你。人,你现在就送过去。”
常晴刚想再说话,萧略摆了摆手,“要么我报警,要么按我说的来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占城码头。
“骞哥,萧荀在码头拦了我们的船!”
电话里的声音分外急迫,“带着搜查令!”
阮骞反倒不慌不忙,“冷静点,我马上到。”
那名镶着金牙的下属并不知道真正运了‘血袋’的船。早已经驶进太平洋。
最后一名警员归队,站到萧荀身后,接触到萧荀问询的视线,他皱紧了眉,而后摇摇头。
白瞎了一张搜查令,一无所获。
萧荀焦躁到极点,他看了看眼前中文说不顺溜的小经理,不乐意跟这人继续绕弯子,直截了当说道,“好,就算运的是洋酒,但你们货单上签字的是阮骞,例行检查,叫他自己来跟我说,没问题吧?”
小经理推了推眼镜,面露难色,旁边人凑到他身边嘀咕了几句,这小经理立即收起愁容,“阮先生马上就到。”
阮骞踩上甲板时,小经理最后一句尾音还没落,他穿着一身白西服,手捧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俨然是个跪下就能求婚的打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低头在玫瑰花上嗅了嗅,迎着萧荀的目光,“我……是不是到早了?”
萧荀反应格外过激地将阮骞推了个仄歪。
占城警署无人不知——萧警官对玫瑰花过敏!
阮骞整这一出是故意来膈应他的。
“萧警官,”阮骞被推那一下力度并不重,他又顺着刚刚那个仄歪转了一个华尔兹式的经典圈儿,十分委屈,“我送你花,应该不违法吧?”
萧荀觉着自己不光是对这人怀里那捧玫瑰花过敏,对阮骞也过敏。他又盯着阮骞看了一会儿,抬手一挥,招呼一众跟他来的警员,“收队。”
萧荀带人走了,阮骞这才将玫瑰花随手递给旁边人,笑意也收得干干净净。这艘船运‘血袋’的假消息,他只透露给了元雀。
阮骞记得这人之前是跟着孔伽的,后来孔伽出事,元雀才到的自己手里。他觉着这人还算机灵,就留在了身边儿。
他低头点了根烟,没抽几口的功夫,元雀已经被人押到了面前,他对这人满口金牙印象十分深刻,索性直接问了出来,“卧底?还镶金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焉知被阮骞打电话叫去是凌晨五点,天快亮了。
他到了地儿,扫了眼被摁在栅栏上的金牙男人,挑了挑眉,看向阮骞,“怎么回事儿?”
“还好这船运的是酒。我告诉这位金牙,船上运血袋,结果转头萧荀就来‘扫荡’了。”阮骞说。
陆焉知看向元雀,眯了眯眼,“卧底?”
元雀张牙舞爪,“怎么可能,你看哪个卧底镶金牙?”
阮骞烟一抖,直接飞起来,又被他杂技一般伸手接住夹好,他瞪了眼元雀,“谁让你抢我台词的。”
说完,阮骞朝着保镖一抬手,开始唱黑脸,“灌醉了,扔海里,多灌些,让警方捞上来也只能认‘某醉汉酗酒,失足坠海身亡’。”
保镖接到命令,压着元雀拎着酒就要灌,被陆焉知抬手一压,那些保镖接到示意,又规矩地原地待命。
“行了,别吓唬他。”陆焉知说,“我们可都是良好市民。”
他的视线落在元雀身上,“既然来监督我们,也别在阿骞手底下屈才了。明天天一黑,到摩诃皇宫办公室报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最近忙着准备留学的几个考试,学业繁重,他每天困得撑不住了,就给陆焉知发条日记体的‘晚安’,然后上床睡觉。
周六。
陆焉知一向不会回复他发过去的那些消息,萧略看着已发送消息旁边的‘已读’,准备睡觉,正当此时,手机忽然响起来。
萧略满怀激动地重新睁开眼,看到手机屏上的‘未知号码’又有点失望,他接通了电话,“喂,您好?”
那头停顿了一下,带着笑意,“萧略……是吧?我听说,你是总治安官先生的小情人?”
萧略困意消了大半,他不改语气继续道,“我不知道您是从哪知道我的号码。如果想挖什么料的话,很抱歉,我已经成年了。”
未成年去给类人‘血袋’,无论自愿非自愿都违法,但成年人去做职业血袋,是合法的。萧略已经成年,陆焉知就算咬过你他,也给自己造不成什么负面影响。
那个年轻的男声笑了笑,“小子想得挺周到啊?不过可惜,我不是那些专挖人隐私的记者,我是想问,他那张红心K,在你那儿吗?”
萧略皱起了眉,“红心K是什么?我听不明白。”
“不明白我解释给你听啊。”电话里的年轻男子讲话仍是慢慢悠悠,“那张红心K上的名字,应该就是他们找到的第一个类人抗体。我叫谢少艾,现在就在葩依半岛。你可以来见我一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日。
类人自治州第四区,某星级酒楼包厢。
唐纳修姗姗来迟,陆焉知站起身相迎,两人像是故交老友一样互相抱了抱肩膀。
这人还在陆焉知结实的上臂捏了一把,大惊小怪叹道,“哎哟,比不了年轻人喽,我年轻时,块头练得比你漂亮多了,穿警服好看,走到哪儿都跟着一群小姑娘,现在不行了,不行了。”
“哪里哪里,您现在也正值壮年。”陆焉知被人捏得反胃,笑了笑,陪着唐纳修一同在饭桌前坐了下来,而后抬手招来服务员,示意上菜。
龙虾刺身,帝皇蟹,贝隆生蚝,鲍鱼海参,鹅肝,撤走了甲鱼汤又端了一盅佛跳墙。
光是帝皇蟹就占了小半张桌子,这些个稀罕物件儿凑得这么齐,唐纳修自然是携吃了个十分饱,他看向一旁拎着瓶人造血允吸管的陆焉知,满面红光,“陆老弟,只能看着,挺难受吧?”
“习惯了。”陆焉知看人吃得差不多,打算切入正题,“唐处长,我这有个事儿,想麻烦您。”
“叫什么处长,我们两个这关系,叫大哥,叫大哥!”
唐纳修吃饱喝足,新娶进门的年轻老婆颇有眼力见儿地给他剪好一支雪茄,并抬手询问了一下陆焉知。
陆焉知朝那女人摆摆手,想着这大半年一过节就给这老东西上供,这老东西屁事儿没给办一个,还好意思自称大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是这么想,陆焉知面上仍是一派温和,开口道,“修哥,是这样……”
“我说老弟,”唐纳修打断道,他瞧见妻子要递过去的雪茄被拒绝,又道,“你喝不了酒,又不抽烟,听说你还不泡妞,怎么回事啊?别是那儿有问题吧?严不严重?”
陆焉知听得额头青筋暴跳,压下火,笑道,“这不刚当上总治安官,注意形象么。”
唐纳修又是一通狂笑。
陆焉知扫了眼旁边抱着一对双胞胎的唐夫人,抬手招来司机,“送夫人和两位千金先回去。”
他后半句话说的比较隐晦,“我这还给唐大哥准备了点俄罗斯的‘礼物’。”
唐纳修也不避讳妻子,了然地笑出一脸猥琐的褶子,“俄罗斯的好,俄罗斯的炮架长!”
唐纳修咬着雪茄,拍了拍陆焉知肩膀,“说吧,做大哥的,有什么能帮上老弟的?”
“你手下那个萧荀萧警官,有点缠人。”
顿了顿,陆焉知往下说,“坏人那么多,萧警官又立功心切,您不如就把他借给外地,让他高高兴兴去破大案,我这头也好多喘几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大点事儿。”
唐纳修饱食思春,满脑子都是俄罗斯姑娘,一刻也不乐意多待,他站起身,“行,我回头就把他特派到海外。”
这人前脚刚走,杨乐苏忽然凑了过来,“King……”
陆焉知正窝着火儿,斜着眼睛看他,“快放。”
“萧略今晚的飞机去瑞城。”杨乐苏道。
陆焉知侧过身,“他不是下个月才开学?”
“离下个月没几天了,大概是提前过去准备准备吧?”
“正事不见你积极,天天盯着那小子?”
陆焉知说完,刚要踹他,被杨乐苏后退一躲,“King,不是你让我派人跟着那小子,保护他吗?那我不得上点心吗?”
“几点飞?”陆焉知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占城机场。
陆焉知一路上闯了六个红灯,终于到了候机大厅。
他低头看了看表,余光发现旁边几个鬼鬼祟祟的狗仔举相机正对着他。
不知道这些狗仔是不是也闯六个红灯跟来的。
“阿乐,帮我应付右手边那几位。”陆焉知吩咐同行的杨乐苏。
候机大楼金碧辉煌。这个时间,来往的人很多,陆焉知抬手将风衣宽大的衣领立了起来,遮住大半张脸。
杨乐苏朝右边快走几步,轻松地将一个瘦瘦小小的狗仔压在地上,夺下对方手里相机——并且引起不小骚乱。
人群往杨乐苏那边儿聚集,正好这时,萧略穿着他那件白毛衣,拖着个银灰色行李箱出现在了滚梯上。
陆焉知看见萧略的同时,对方也看见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迈下滚梯,又注意到前方是个拖了个大箱子的小丫头,便站住没动。
陆焉知没说话,直到滚梯把这小子送到自己眼前,这才松开遮着脸的风衣衣领,笑得有点坏,“你在脑补,我扑上去留住你吗?”
陆焉知瞧着萧略一脸意外欣喜的样子,挑了挑眉,“别装了,你买晚上的机票,不就是想我来送你么?”
一阵轰鸣声闯入了耳,候机楼外,一架银色飞机从跑道上滑翔起飞。
轰得萧略心脏跟着鼓噪,他站在陆焉知面前,弯弯唇角,“胭脂哥,你能来,我很开心。”
陆焉知低头看了眼表,想起天气预报说瑞城正在下雪。直接脱了身上的风衣,搭在了萧略肩上,这个动作像是将对方抱住一样。
陆焉知感到略微讶异——这小子快跟他一边儿高了。
松开那件风衣,他朝着萧略笑了笑,“去吧,别误机。”
………
萧略上了飞机,放好行李,舱内广播响了起来:“欢迎您选乘占城航空公司,本次航班目的地为葩依半岛。请再次确认您的登机牌,以免错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儿一个大晚上还戴墨镜的年轻男子在萧略旁边坐下,摘了墨镜上上下下打量萧略一通,“你就是萧略?长得真挺好看的。”
这声音和那个莫名电话里的男声很像,萧略刚要问,这人就证实了他的猜想——
“我叫谢少艾。本来打算在葩依首都机场接你,怕走错路岔开,想想还是直接在这儿迎你。”
……
葩依半岛,美兰公墓。
“不问问我带你来这里干嘛?”
谢少艾扫了眼身旁的萧略,指了指眼前这个墓碑主人‘巴顿·威斯曼’的照片,“或者,问问这是谁?”
萧略看着墓碑黑白照上慈祥的老先生,顺着谢少艾的意思问道,“这位是?”
“是当年感染葩依病毒,又没有出现类人症状那批人的后代。”
谢少艾顿了顿,继续道,“可惜已经去世了。我们找到的人都去世了。因为这样找毕竟太盲目了,我们需要第一个抗体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懂我在说什么吗,你告诉我红心K上的那个名字……你的心上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阳光下,和你在一起生活……”
“抱歉。”
萧略打断这男人的喋喋不休,“我帮不到你。我并没有见过什么红心K。”
………
占城医院,负一层,大厅里特设了灵堂吊唁。
陆焉知除了杨乐苏没带旁人,他朝着棺木九十度鞠躬,转过身和家属唐纳修握了握手,“您节哀。”
陆焉知红着眼圈儿,一脸伤痛,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陆焉知家里死人了。
应付完唐纳修,陆焉知挑了个没什么人的旮旯一站,掏出小手帕擦了擦脸,问身边儿的杨乐苏,“死的是谁来着?”
“……唐处长他老爹。”
陆焉知点了点头,露脸哭过丧,给足唐纳修面子,可以抬腿走人了,正巧听见不远处走廊里有人正激烈争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我去瑞城?唐处什么意思?”
“萧荀!今天唐处家里出丧,你别不懂事啊!你看,你弟不是去瑞城留学吗?你正好能在那边儿照顾你弟,皆大欢喜啊!其他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啊?”
“放屁!陆焉知走私的是假酒我都不带插手,他走私的是‘血袋’!”
萧荀猛然住了口,他看见了走廊尽头倚着墙那男人,直接把眼前的同事扒到一边儿,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准陆焉知下颚就是一拳!
“我以前以为你是类人里稍微有点底线的那一拨儿,”萧荀打完人,抬手整理了下身上的警服,“看来是我傻逼了。”
刚才一拳砸得陆焉知半边儿脸没了知觉,他抬手揉揉下巴,脑门蹦青筋,手握成拳刚想还手,被杨乐苏一把抓住拦回去,“King,公众场合!”
嘴角淤青逐渐消退,陆焉知火气却噌噌往上窜,他一挥手甩开杨乐苏,冲上去要捶萧荀,又被杨乐苏拦腰捞住,“摄像头,有摄像头!”
陆焉知抬腿朝着萧荀那儿扑腾了几下,片刻之后消停下来,示意杨乐苏放开他。
可没等杨乐苏放开他,萧荀又上来朝着陆焉知另一边儿脸一个勾拳!
“陆焉知,你以前真做过人吗?啊?”萧荀朝他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连杨乐苏也愣了,反应过来,跟人对着嚷,“萧警官!没完没了啊?”
萧荀并不愿多说,他言简意赅表明主旨,“我弟眼瞎喜欢你,麻烦你离他远点!”
陆焉知皱了皱眉,理了理歪歪扭扭的袖口,伸手指朝着萧荀点了点,把那句‘你等着’咽了回去,直接转身走人,走出了好几步,才咒骂道,“艹!”
………
葩依半岛离瑞城不远,萧略直接买了去瑞城的船票。
夜色很深,葩依半岛客运港码头,人头攒动,一个娇小身躯笔直冲过来,一头钻进了萧略怀里。
萧略吓了一跳,怀里的人抬头,他才看清楚了对方的脸,惊道,“徐菱?你怎么在这?”
不远处,穿着黄色制服的高大亚裔似乎正在找人,高举的手电筒依次从旁人的脸上扫过。
徐菱在萧略怀里轻微发抖,萧略看明白了大致情况,快速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将她的脑袋和脸盖住,只露出她一双眼睛,然后紧紧揽住这少女的肩,继续往码头的方向走。
途径那些黄色制服的大汉,萧略主动伸双手握住了对方的手电筒,“真主保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落落大方的撤回手,把遮住徐菱脸的围巾提的更靠上,朝着大汉介绍道,“这是我的太太,请问您有信仰吗?”
说完,萧略将兜里薄薄的宣传册册拿出来递给这位壮汉,“能不能耽误您一分钟的时间,真主……”
“快走,快走!”
壮汉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他抽回自己的手电筒,同徐菱错身而过,继续扎进人群里寻觅。
“呜———”
邮轮拉响汽笛声,驶离码头。
萧略替徐菱补完票,在这女孩旁边坐下来,将一杯热水递给徐菱,等对方喝上几口,才开口问,“怎么回事?”
徐菱握着水杯,好半天突然笑了一声,“哎,你哪来的传单?”
“刚下飞机时候有人塞给我的,没来得及扔。”萧略道。
徐菱又低头喝了几口水,她衣衫整洁,只是脸上露出了疲惫神色,“我姐不知道签了什么合同,把我卖到欧洲做‘血袋’,我要是不上船……我姐就得赔违约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菱抬起头,眼神晶亮,“幸亏我机灵,趁着船靠岸,混进旅游团里,没想到又是你救我!”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萧略问。
“我想去瑞城。”徐菱说道。
她犹豫着看了萧略一眼,放下手里的纸杯,“对了……我在阮骞赌场时听说,你哥因为要查陆焉知的船,被上边儿直接发配到瑞城了。”
女孩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扎进萧略脑子,他的手心渗了一层细密的汗,一股无力感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扼住。
偏偏一个不请自来的声音横插进来,“萧荀是你哥,陆焉知不动他。其他那些人可不是你哥,他们碍了陆焉知的路,不会只是发配那么简单。”
谢少艾说着,在徐菱身旁的空位上坐下,视线绕过徐菱去看萧略,“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总治安官先生,在做什么吗?”
萧略没有说话。
谢少艾顿了顿,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件丢到萧略眼前,“对了,我的快艇刚到,这位小同学,要不要跟我下船,我带你去亲眼看看?”
萧略看了眼徐菱,摸出一张银行卡递向她,“你先去瑞城,找个酒店住下。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有着摩诃标志的大船被截停,厚厚一叠文件,每一张都是合法的——不合法的地方在出占城时就已经打通了关系,占城都管不了的事,公海只显得更加无能为力。
船上那些女孩们的哭声震得人耳膜疼。
大多数女孩子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年轻的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水蜜桃儿。
她们大概也不是一开始就在哭,情绪是会传染的——最开始上船时可能还有人满怀着对异地他乡的憧憬。航程过半,憧憬变成了后悔与恐慌,可白纸黑字上都是自己签下的名字,除了哭,她们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行了,看也看了,放摩诃的船走吧。”谢少艾挥挥手。
萧略从甲板上回到了快艇,目光仍注视着那艘载着上千少女的船只。
他并不晕船,可是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
谢少艾瞧着这少年浑浑噩噩的样子,唱完了黑脸又开始唱白脸——他抬手拍了拍萧略的肩膀,放柔语气,“陆焉知被钉在摩诃King那个位置上,他没得选。”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没有类人,自然没有血袋。萧略,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应该告诉我,那张红心K上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闭了眼稳了稳神,开口道,“我不知道。”
好话说尽,白忙活一场,谢少艾眼神冷下来,突然抬脚就把萧略踹进了海里!
“噗通!”
海面溅起好大的浪花儿!
谢少艾刨了刨头发,怒骂一声,才解开快艇上的救生圈扔进海里,又把萧略拽回了甲板上。
“头儿,这小子怎么办?”跟在谢少艾身旁的人低声询问道。
“怎么办,我还能杀了他吗?他不是去瑞城吗,送去瑞城!”
………
萧略在刺骨的海水里泡了一回,又足足一天一宿没睡觉,此时踏上瑞城的土地,只觉着连手指都不大灵活。
兜里的手机侥幸没被海水泡坏,在他上衣口袋里响了好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掏出手机,手指发麻不听使唤,手机没握住一个抛物线出去,又被他抬手一抓,可算是没掉地上。
屏上显示着‘胭脂’,萧略呼吸了一口气,接通电话,“胭脂哥。”
“到了也没个信儿,”陆焉知打了个哈欠,“瑞城冷么?”
“不冷。”
萧略握着手机,力道几乎要将手机屏捏碎,“我喜欢你。”
陆焉知在电话里头半天没说话。
萧略听着对方在话筒里的呼吸声,放轻了捏手机的力度,侧过头检查了一下正在通话的状态,道,“陆焉知,你说话。”
陆焉知这才低低笑了一声,也许是刚睡醒,鼻音比较重,“说什么?”
他在电话那头握着手机翻了个身,四两拨千斤的将萧略这句表白滑了过去,“撒什么娇,我听说你哥好像被调去瑞城,他联系你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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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纳修月底退休,调过来那个新处长很年轻,叫谢少艾。之前一直在国外,底儿不好摸,动作大了怕打草惊蛇。”盘罗阿答点上一支烟,打火机揣回兜里。
“先放着,过阵子等这人到了我去见见。”
陆焉知扫了眼烟灰缸里攒出满满一缸的烟蒂,看向这位烟不离手的主儿,“少抽点吧,嫌自己死的不够透?”
“还有个事,你派去护萧略的人传信回来,说那位谢处长好像特意去见了萧略,不知道怎么个意思……”盘罗阿答没往下说,她刚把烟含进嘴里,忽然余光一暗,粉色长发扬出清淡香味儿,盘罗阿答刚一抬头,就被来者一巴掌扇在脸上!
“你要把我送人?”抽完人,还配上一声质问。
嘴里的烟都被人抽到了地上,盘罗阿答面子上挂不住,勃然大怒,“傻逼你疯了?”
雪厉笑得格外温和,就着这副神情,他抬手反向又是一巴掌抽在盘罗阿答另一边脸上,“你雪哥哥没把你伺候好么,你要把我送人?”
陆焉知受不了有人当他面打盘罗阿答,直接掏枪要崩了这小子。
盘罗阿答条件反射地站到了雪厉前边挡着,她抬手扒拉开陆焉知的枪,回头看想雪厉,“谁说的?”
“昨天晚上跟你吃饭那姓袁的老头儿,我以前跟着索佩时杀了他儿子,他管你要人。”雪厉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他的,我说要给了吗?”盘罗阿答道。
雪厉眨了眨眼,抬起手摸了摸盘罗阿答的脸,忽然笑得如沐春风,“宝贝儿,疼不疼?”
真辣眼睛。陆焉知想着,随手把烟灰缸砸出去,迎面洒了自己一身烟灰,“别在我这儿搞!”
“多大人天天砸东西?”盘罗阿答被灰呛得咳了几声,道,“下礼拜没有要你露面的事儿,你出去度个假吧,比如瑞城?”
………
瑞城医学院某专业最后一节晚课。
手机在萧略口袋里震了震,他等讲台上的老教授说完这一部分,才摸出手机。
是陆焉知发送过来的信息:‘你天天就这么听课?’
脑子里炸开了花儿,本来还枕着自己手臂趴着听课的萧略一个猛子坐直,笔记本被他一不小心划拉掉下去,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引得宽敞的阶梯教室里,不少人纷纷看过来。
萧略弯下腰捡起笔记本,做足了心理准备,回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座椅上,有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叉着腿坐在那儿,看见他回头,于是挑了挑眉。
而萧略迅速转回来,找到课桌上的眼镜,戴上之后再次回了头。
视野分外清晰,确实是陆焉知。
这男人迎着他的视线怔了下,而后笑了笑,手背朝外向他挥了挥,示意他继续听课。
后半节课无比煎熬,萧略以为他会激动得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但反倒因为神经紧绷,注意力集中,几乎能将后半节课教授讲的每一句话都背下来。
“铃——”
可算下课。
萧略站到陆焉知面前,扬起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你来看我,怎么不提前和我说?”萧略道。
陆焉知看他一眼,“你管我说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巧,外面早不下雨晚不下雨,等萧略和陆焉知从学校走出去就开始下。
瑞城不比国内,风大雨大,雨滴又冷又硬,打在脸上刺刺的。
学校旁边有一家台球厅,二人跑进去躲雨。
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开了个单间。
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萧略笔记本牛皮封面上那几滴雨水,扫了眼旁边立架上的球杆,朝萧略抬了抬下巴,“会打么?”
萧略放低手掌比划了一下台球桌,“我刚有台球桌高的时候,我哥就带我打台球了。”
“是么。”陆焉知笑了,阴阳怪气道,“那萧荀真是个好哥哥呀。”
“我爸妈工作忙,我哥他接完我放学,还得去跟朋友玩,懒得折腾,干脆就带着我。”萧略一边儿说,一边儿挑了根台球杆。
“没听你提过你爸妈。”
陆焉知将萧略那笔记本放到一旁,走过去撤了码好球的三角架,将手边那枚白球朝着萧略的方向滚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球在萧略二指间停下,他弯下身,背压得又直又低,抬头瞄准,一杆击得球散了满桌,一个单数球稳稳滚进了洞。
陆焉知吹了个口哨,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
“他们……很恩爱。”萧略说完,目测了下台球桌上某颗单数球的位置,弯腰一杆轻推,球再次进洞。
萧略站起身换了个位置,准备瞄下一个球。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那天,萧略父母出车祸去世了。
陆焉知不擅长安慰人,窗外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着窗户,他看着萧略几乎把满桌的单数球清得差不多,这才反应过来,开口道,“一杆收了啊?那我还打什么?”
瞄了一半的萧略撤回球杆,抬眼看向陆焉知,“那你打。”
陆焉知哼了一声,“老子用得着你让?”
萧略没说话,重新弯下腰,一杆出去,球堪堪停在了洞口,那枚球一半身子都悬了空,愣是没进。
陆焉知挑了挑眉,横过杆子开始瞄球,发现哪个位置都不大好,索性使了个坏,把白球推到了球桌中央——我打不着也让不让你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比划了一下白球的位置,忽然抬手将球杆横在胸口,背过身体,反向下腰,球杆轻轻地捅了一下那白球,白球随即优哉游哉把之前停洞口那枚球撞进了洞。
陆焉知有点惊奇,“这也行?”
“挺简单的,我看电影学的。”萧略一脸人畜无害,“过来试试么?我教你。”
陆焉知没想那么多,直到他走过去,身体正面朝上,被萧略压在了台球桌上,才觉出不对劲儿。
萧略像是没有注意到陆焉知的不自然一般,他站在这男人两腿中间,将台球杆横过来,放到陆焉知手上,然后伸手沿着陆焉知的腰一直摸到了胯,偏偏语气不露出一丝异样,“腰抬高一点,别全躺在台球桌上。”
陆焉知动了动腿,大腿内侧不慎贴上了萧略,那一片儿一向是陆焉知身上最怕痒最碰不得的地方,他瞬间要炸,“艹,你他妈起来,别压着我,我使不上劲儿。”
“真的使不上劲儿么?”萧略声音带上了点笑意。
陆焉知被这么压着,鲤鱼打挺挺不起来,压着他的罪魁祸首又凑得特别近,喘息声交错,陆焉知觉着有点烧耳朵,恼了,“你他妈松手!”
灰蒙蒙的窗户映出二人交叠的身影,萧略的吐息喷在他颈窝儿,脖子那一连片都变得又痒又热,陆焉知抬腿要踹人,被萧略反应过来直接伸手压下去。
陆焉知也并非真就奈何不了萧略,他只是习惯对这小子动手时只用挠猫挠狗的力道。打重了他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觉着耳根的火已经烧到脸上了,他拧着眉毛看向上方的萧略,“你他妈……想干什么?”
萧略把‘我想干你’咽了回去,他低下头,嘴唇循着对方的唇落下去,却被陆焉知猛地偏头一避,萧略动作没有停,唇贴在了对方暴露出来的脖子上,并且鬼使神差地咬下去一口。
陆焉知被咬得痛哼一声,恶狠狠的剜了萧略一眼,却又被这小子牵着手往腰下边儿摁,萧略的手压着他,粗鲁的摩擦着他两腿间抬头的欲望。
“摸一下,你有反应了。”萧略在陆焉知耳朵上亲了一口,继续说,“你在想什么,想和我做爱么?胭脂,我想在这强暴你……”
陆焉知连脏话都不飙了,直接忍无可忍地抬脚把萧略踹了出去!
萧略被踹了个正着,身体甩出去撞倒了一旁的椅子,他猛咳了几声,忽然弯唇笑起来。萧略伸手将那张椅子重新捞正,然后仰头看向陆焉知,“你对盘罗先生,也有反应吗?”
诡异的沉默,只剩下雨点敲打着窗户。
陆焉知的眼神寒了下来,他抄起那张刚被萧略扶正的椅子,往萧略身上砸过去!
椅子落下去速度明显迟疑了,凳腿儿被萧略一把抓住,萧略定定地注视着陆焉知,“我猜,你对盘罗先生……从来没有过生理反应吧?”
“陆焉知,”萧略忽然又弯唇笑了,“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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