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2章 魏王:难道真是上天要绝他陈然之路?(1 / 1)

(' 第1612章 魏王:难道真是上天要绝他陈然之路? 神京城,晋阳长公主府—— 贾珩听锦衣府卫禀告完巴蜀之事,定了定心神,重新返回后宅厅堂之中,就迎上一双双疑惑的目光。 「前面是什麽事儿?」晋阳长公主诧异问道。 贾珩语气不无轻快:「庞师立在西北取得大捷,阵斩巴图尔晖,西北方向的危局解了。」 朝廷三路用兵,京中其实最近也起了一阵流言,比如说他贾珩辅政,倒行逆施,以致社稷动荡,寇起四境,内外交困。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欣喜道:「那当真是一桩捷报了。」 咸宁公主这会儿抱着自家儿子贾着,秀丽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妩媚秋波,似沁润着柔润绵绵的情意,问道:「先生,巴蜀呢,巴蜀方面可有捷报?」 贾珩道:「巴蜀方面,葭萌关已破,谢再义已经率兵前往了剑门关,只是剑门关巍峨险峻,一时间未必能够攻破。」 晋阳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蜀地的战事结束以后,天下也就能太平了。」 贾珩说道:「离太平日子还有一段日子。」 收复藏地和西域,威震四夷,只是第一步,全球布武,威加海内,这是第二步。 贾珩说话间,来到自家儿子贾着近前,握住那只绵软胖乎的小手,看向自家儿子那粉腻嘟嘟的脸蛋儿,道:「着儿,让爹爹抱抱。」 说着,抱过襁褓中的贾着,心头也有几许血脉相连的亲切。 「叫爹爹。」贾珩看向自家眼眸骨碌碌转起不停的儿子,不由轻轻唤了一声。 咸宁公主笑了笑,说道:「先生,他刚刚百天,还不会说话呢。」 贾珩捏了捏自家儿子似乎能掐出水的脸蛋儿,然后抱到贾节近前,说道:你们两个一块儿见见。」 这会儿,贾节好奇地看向贾珩,目中也现出孺慕之意。 晋阳长公主拿手指点了点贾节的额头,笑着打趣说道:「这是你侄子。」 咸宁公主:「???」 贾珩:「……」 不过倒也没有太将晋阳的话放在心上。 贾珩拉过贾节的小手,让其握住贾着的小手,笑了笑说道:「以后好好照顾着弟弟。」 李婵月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柳眉之下,那双藏星蕴月的眸子中似带着几许好笑。 就在几人说话之时,又进来一个女官,快步而来,道:「王爷,外面来了锦衣府的探事,说有要事求见王爷。」 此言一出,晋阳长公主面色不无诧异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贾珩容色微诧,剑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道:「许是有什麽事儿,我过去看看。」 晋阳长公主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柔几许,说道:「去吧。」 贾珩说话之间,也不多说其他,再次离了后宅厅堂。 前院花厅之中—— 贾珩进入其间,看向那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府卫,面容微顿,目光咄咄,道:「何事来报?」 那锦衣府卫面色一肃,拱手抱拳道:「都督,锦衣府方面传来四川方面的飞鸽传书。」 贾珩闻听此言,面色微顿,低声道:「这麽快,飞鸽传书怎麽说?」 那锦衣将校拱了拱手,说道:「贾芸将军自阴平关绕过剑门关,直逼成都府,攻破成都府。」 贾珩闻言,心头一惊,暗道,今天还真是双喜临门。 西北和成都府两地皆有重大进展。 贾珩说着,诧异了下,问道:「谢再义部现在何处?」 「回都督,辽国公兵马已经开赴剑门关,与蜀军全面对峙。」那锦衣府的将校面色一整,开口说道。 贾珩面色微顿,不假思索道:「给四川的谢再义部飞鸽传书,围攻剑阁,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那锦衣府的将校闻听此言,抱拳称是,然后转身去了。 贾珩说完,也不多说其他,就是起得身来。 说话之间,贾珩起身离了厅堂,向着后宅而去。 只见,此刻晋阳长公主落座在厅堂之中,正在吩咐丫鬟和女官布着菜肴。 晋阳长公主容色微顿,翠丽修眉之下,眸光莹莹如水,朗声道:「子钰,外面怎麽样?」 贾珩轻声说道:「贾芸自阴平道,一路而来,攻下了成都府,锦衣府卫递送来了飞鸽传书。」 晋阳长公主闻听此言,那张丰润可人的雪肤玉颜上,顿时现出一抹笑意,道:「那巴蜀的战事也就结束了。」 贾珩面上现出思索之色,朗声说道:「还要看谢再义的配合,我现在就担心贾芸能否在成都府坐镇得住。」 贾芸既是从小道偷渡,那麽就不可能带太多兵马,几千就了不得了,需要在四川利用原本的降军,乃至心向朝廷的地方大族来维持秩序。 晋阳长公主若有所思道:「倒也是。」 这会儿,咸宁公主柔声道:「先生,先不说这些了,先行用晚饭吧。」 贾珩点了点头,道:「先用饭,等会儿我进宫一趟,通报给军机处和内阁。」 当然也是去见见磨盘,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这会儿,咸宁公主道:「先生,巴蜀战事有了结果,魏王兄那边儿,朝廷将如何处置?」 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兄妹,魏王陈然在外谋叛,如果四川平定,只怕最终的结局也不大好。 贾珩道:「此事,到时候再说吧。」 他其实也没有想过怎麽处置魏梁两藩,总不能真的不顾甜妞儿和咸宁的感受,直接处死。 希望两人能够在四川事败之后,羞愧自裁吧。 再回到京里,上上下下都尴尬。 晋阳长公主拿过一双筷子给自家儿子夹了一块儿菜,然后看向贾珩,道:「好了,吃饭吧。」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其他,然后落座下来。 待在晋阳长公主府上用罢饭菜,贾珩也没有多作盘桓,而是前往宫中,去见甄晴。 …… …… 宫苑之内,坤宁宫 甄晴尚且不知道西北与成都府两地皆传来捷报,这会儿,正在与到来宫中探亲的甄雪娘俩儿叙话。 甄雪的儿子,水英这会儿则是在与甄晴的儿子陈杰玩闹着。 一旁的茵茵转过头来,脸蛋儿含笑地看向两人,那张粉腻嘟嘟的脸蛋儿上分明已是繁盛笑意。 甄雪面色诧异了下,声音轻轻柔柔,说道:「姐姐,这几天怎麽不见子钰?」 甄晴道:「他这段时间忙着宫中的事儿,倒是没有过来。」 甄雪问道:「姐姐,四川那边儿的战事应该结束了吧。」 甄晴冷哼一声,说道:「这就要问他了。」 当初是怎麽答应她的,现在四川的战事已经拖延得一个多月了,仍无太大进展。 丽人这般想着,转过秀美如瀑的螓首,目光亲昵地看向两个孩子,笑道:「妹妹,这两个孩子年岁也不小了,再大一些,也该学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 「现在还小,要等十来岁呢。」甄雪笑道。 北静王家原本就是武将世家,水英将来要继承北静王的郡王爵位,自是要学弓射之术。 就在两姐妹叙话之时,一个身段儿苗秀的女官,进入厅堂之中,行至近前,盈盈福得一礼,向着甄晴禀告道:「太后娘娘,卫王进宫了。」 甄晴闻听此言,雍丽丶美艳的玉容现出一抹诧异之色,抬起秀美如瀑的螓首之时,香肌玉肤的脸蛋儿上,喜色难掩,道:「真是不经念叨。」 甄雪那颗晶莹剔透的芳心当中,就有几许惊喜。 少顷,就见那蟒服青年从外间过来,进入厅堂之中,在日光照耀下,恍若白玉无瑕。 贾珩行至近前,道:「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甄晴丹唇微启,声音带着几许贵妇人的慵懒:「平身,来人,看座。」 贾珩道了一声谢,然后在绣墩上落座下来。 甄晴道:「今个儿怎麽得闲过来我这边儿?」 贾珩道:「回太后娘娘,刚刚西北方面传来飞鸽传书,西宁总兵庞师立在曲先卫阵斩巴图尔晖,取其首级,寇边的准噶尔部,不久之后,应是会败退了。」 甄晴闻听此言,芳心惊喜不已,凝睇看向贾珩,说道:「曲先卫收复了?」 ', ' ')(' 贾珩道:「娘娘,此外巴蜀方面,贾芸率兵自阴平道突袭成都府,已经攻下成都府,蜀乱之兵现在只有剑门关的高铖丶陈渊所部,尚在抵抗朝廷天兵。」 甄晴欣喜说道:「那当真是双喜临门了。」 此刻,甄雪抬起秀美如瀑的螓首,也将一双妩媚流波的美眸,凝视着那蟒服青年,心神就有思念之情止不住的涌起。 贾珩温声道:「娘娘,巴图尔晖一死,准噶尔部势必不会在西北久待,而巴蜀方面,成都府一破,剑门关的高铖和陈渊等人已成惊弓之鸟。」 甄晴脸上现出期冀,道:「既是如此,要不了多久,就会大军班师,天下太平了。」 贾珩点了点头,转眸看向一旁端庄贤淑的甄雪,道:「王妃,许久不见了。」 甄雪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莹润微微的美眸当中思念之色难掩,道:「子钰,这几天,我带水英过来看看。」 贾珩凝眸看向水英和陈杰,两个小家伙儿倒不愧是同父异母的表兄弟,眉眼五官之间,颇多相似之处。 两个儿子两张白腻嘟嘟的脸蛋儿,萌软可爱。 贾珩道:「杰儿,英儿。」 陈杰那双宛如黑葡萄一样的眸子骨碌碌地转起,糯软唤道:「乾爹。」 贾珩伸手捏了捏陈杰和水英的脸蛋儿,目光温煦,一如暖阳,轻笑了下,说道:「你们两个真是长大了。」 真是再等长大一些,只怕再想废掉皇位,杰儿将来会怨恨他这个当爹的。 茵茵伸出双手,道:「乾爹,我也要抱抱。」 贾珩笑了笑,近前一下子抱住自家的宝贝女儿。 陈杰扬起小脑袋,声音糯软,说道:「乾爹在忙着外面的事儿吗?」 贾珩道:「是啊,外面的不少事儿呢。」 甄晴翠丽修眉之下,那双略带有几许凌冽的美眸可见媚意无声流转,道:「卫王,本宫这里有些事儿想要当面询问你。」 贾珩转眸看了一眼甄晴,顿时从那双燃烧着炙热情欲之火的美眸中捕捉到燎人之意。 贾珩起得身来,随着甄晴前往寝殿,而甄雪同样红着一张酡红如醺的脸蛋儿,随着甄晴而去。 寝殿之中—— 甄晴落座在垂挂着两道淡黄色帷幔的床榻上,丽人端美云髻之下,那张美艳不胜的脸蛋儿,似蒙起一层胭脂红晕,美眸似吮着妩媚,凝视那蟒服青年。 而一方铺就着褥子的绣墩上,则是落座着甄雪,温宁如水的眉眼间,满是羞怯。 这位王妃,在家中哄着孩子之时,对贾珩可谓日思夜想。 贾珩行至近前,一下子搂过丽人的削肩,道:「雪儿,许久不见了,最近在家中怎麽样?」 甄雪美眸莹莹如水,凝睇而望,芳心当中分明欢喜不胜,道:「子钰,这段时间,我在家中教英儿读书写字呢。」 贾珩道:「他们是该读书识字了,看着都不小了。」 茵茵和杰儿丶水英,应该是崇平十六年的夏天生的,如今好像是四五岁。 这会儿,甄晴如玉梁的琼鼻腻哼一声,说道:「雪儿可是有段日子没见你了,你多陪陪她才是。」 贾珩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好了,这次过来也会多陪陪你。」 贾珩与两人说着,而后就向着床榻而去,甄晴凑近而去,张开樱桃檀口,尽心侍奉。 却不说贾珩与甄晴和甄雪姐妹两人如何故人重逢,来回痴缠。 …… …… 巴蜀,剑门关 距谢再义率领京营大军抵达关城之下,发起试探性攻击已过去了三天。 京营汉军仍是一筹莫展,难以寸进。 或者说,以剑门关的险峻,哪怕是红衣大炮和炸药,也难以撼动分毫。 关城之内,厅堂中人头攒动,高铖和陈渊丶陈然丶陈炜以及高渤丶高镛,还有四川土司的番酋,济济一堂,商议接下来的城防守御布防安排。 剑门关的兵马由三股势力组成,一是蜀军,二是白莲教众,三则是四川的十多家土司。 高铖道:「汉军这几天果然偃旗息鼓了,想要再如攻破葭萌关那般,攻破剑门关,几无可能。」 陈渊在下首落座,凝眸看向高铖,道:「高兄,只要等朝廷兵马士气怠惰,就是我们再次反击的机会。」 嗯,现在的陈渊还在做着向朝廷京营兵马反击的美梦。 陈然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现在关城之中,军需粮秣充足,足够和汉军对峙个一年半载。」 「但也不能大意。」陈渊面上现出思索之色,问道:「西北方面可有军情传来?」 高铖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没有军报传来,两地路途迢迢,原就交通隔绝,不过藏地应该还在两军对峙,这两路兵马原本就不指望如何,只是分担朝廷的注意力罢了。」 陈渊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只能靠我们这一路兵马了。」 所谓靠山山倒,靠水水跑,最终还不如靠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从厅堂之外慌慌张张跑进一个将校,那张雄阔丶魁梧的面容上满是惶惧,急声道:「\x08都帅,大事不好了。」 正在屋中议事的几人,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惊。 高铖喝问道:「什麽不好了!」 那将校道:「都帅,成都府城破了。」 此言一出,恍若一股来自九幽地狱的彻骨寒风刮至厅堂,让在座几人打了一个寒颤。 成都府城破了?怎麽可能? 这让他们如何利用剑门关,拒遏朝廷的兵马? 高铖面容已是苍白如纸,只觉手足冰凉,目光呆滞良久。 陈渊面色阴沉如铁,道:「成都府破了,剑门关难守了。」 魏王陈然神色同样不大好,目光同样陷入短暂的呆滞。 难道真是上天要绝他陈然之路? 高渤和高镛两人脸色同样不大好,心头皆是忧虑不胜。 倒不仅仅是老巢被端,他们高家乃至不少军将的家眷都在成都府,后路一断,剑门关的蜀军蜀将只怕会人心浮动,士气大跌。 在座几人都是聪明人,已经从成都府城被攻破一事,嗅到了不好的苗头儿。 高镛起得身来,抱拳道:「兄长,我率领一支兵马,再次打回成都府。」 高铖已经稍稍平复了下心神,道:「成都府究竟来了朝廷多少兵马?可曾知晓?带领多少兵马能够攻破朝廷精锐兵马把守的成都府城?」 此言一出,就是将高镛给问得愣在当场。 这些的确是需要直面的问题。 高铖面色凝重,说道:「攻打成都府是要攻打的,但要摸清成都府方面的具体情况。」 陈然沉声说道:「高兄,成都府城被攻破,万万不可使蜀军将士知晓,应该迅速封锁消息才是。」 高铖摇了摇头,道:「这样大的消息,不是那般好封锁的,只怕这会儿军中将校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前线不少兵将的家眷都在成都府,而府城被破这样大的事,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至整个军中,根本就封锁不住。 陈然闻言,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高渤道:「兄长,关城之中的兵将会不会……」 高铖摆手止住了高渤下面的话,说道:「这就不好说了。」 言毕,看向高渤,沉声道:「你这几天让人盯着关城城门,不可让奸细从关城当中里应外合,迎了汉军。」 高渤心头沉重地应了一声,领下差事。 高铖凝眸看向陈渊,以及魏王陈然,说道:「如今局面十分危急,需要你我同舟共济,共抗朝廷兵马。」 陈渊道:「你我都是一条绳子的蚂蚱,唯有同舟共济,才能度过难关。」 高铖道:「高镛,你率领两万兵马,驰援成都,汉军既是绕道奔袭,以蜀地险要,定然不会派遣太多兵力,两万兵马应该足够济事。」 高镛闻言,拱手应了一声是,然后起得身来,转身离去。 待高镛离去,高铖脸上不由现出凝重之色,道:「诸位,这几天关城之外的汉军定然全力攻城,诸部登上城头,亲自盯防。」 而下方的众人闻听此言,虽是心头担忧不胜,但只得齐声应是。 只是在番将之列,一众土司面上神色都不大好看。 成都府被破,那麽汉庭的兵马岂不是要大胜了,他们再随着高家一条道走到黑?是否明智? 一众四川土司番酋面色一肃,心头难免泛起了嘀咕。 这就是人心大势,如果高家节节而胜,彼等自是无话可说,但偏偏节节而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