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 凤姐:你说他怎麽想的?(1 / 1)

(' 第1128章 凤姐:你说他怎麽想的? 金陵,宁国府 贾珩与黛玉叙话,轻轻拥着少女香气浮动的娇躯,感受到绛珠仙草的亲近和依赖。 黛玉转过一张俏脸,熠熠星眸闪烁,柔声道:「珩大哥,你给我说说在西北的战事吧。」 贾珩问道:「这一路可是打了不少仗?妹妹想听哪一段儿?」 黛玉转脸看向贾珩,柳叶细眉之下,粲然星眸熠熠现出好奇之色,轻声说道:「就是珩大哥与和硕特对峙,当初怎麽打赢的,还有是怎麽领兵前往哈密城的?」 贾珩温声道:「林妹妹,外间冷,咱们到床上说。」 黛玉那张妍丽玉颊微微泛起红晕,随贾珩来到床榻上,身上盖一条锦被,将螓首靠在少年的怀里,道:「珩大哥,你说吧。」 贾珩简单将前往西北的事儿,缓缓道出,从当初领兵前往青海西宁,然后前往哈密城的经过一一叙说。 黛玉目光现出担忧之色,轻声说道:「孤军深入大漠,后面又无粮道可继,终究是太险了一些。」 贾珩笑了笑,捏了捏少女的小羊,说道:「林妹妹现在都知道粮道了。」 「珩大哥别闹。」黛玉轻轻嗔恼说着,轻笑了下,说道:「天天听家里两个军机大臣议着,耳濡目染,自然也就懂了一些。」 贾珩道:「军机大臣?可是三妹妹和兰妹妹。」 黛玉笑道:「是啊,珩大哥在西北打仗,她们两个也讨论着西北战事,有不少还是让三妹妹和兰妹妹说对了的。」 贾珩道:「其实说险也不险,当时准噶尔人绝对想不出来,汉军会率领一支孤军前往哈密,故而全无防备,猝不及防之下,陡然受袭之下,从而轻易获胜。」 黛玉玉颜上蒙起怅然之色,轻声道:「我听着珩大哥这一仗还是太惊险了。」 贾珩想了想,说道:「还好吧,当时在大漠中,还想着,如果打下哈密城,以后带林妹妹尽情领略大漠风光,该有多好。」 黛玉闻言,玉容上也有几许憧憬,轻声道:「珩大哥那时候也想到我了吗?」 贾珩道:「那时候想的比较多,万一留在沙漠回不来了,那时候就想,幸在妹妹还没有嫁给我,就不用守寡了。」 黛玉性情要强,多半还对先前左拥右抱之事还有一些小别扭。 黛玉粲然如清虹的星眸之中满是坚定之色,痴痴说道:「珩大哥,如果你有事,我也不活了。」 贾珩垂眸看向少女,轻声道:「妹妹不要再说这等话。」 他毫不怀疑黛玉能说到做到。 心念此处,贾珩忍不住凑到少女的脸颊,须臾,只觉一股馥郁香气传来,让人沉迷其中。 绛珠仙草的木质气息,无疑如天上的琼浆玉露,甘美清冽。 黛玉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羞嗔说道:「珩大哥。」 他总是动不动亲她,也不知怎麽就这麽喜欢与她亲昵。 贾珩搂着黛玉的肩头,说道:「这段时间,让妹妹没少担心,我伺候妹妹吧。」 其实黛玉年纪也差不多了。 黛玉罥烟眉之下的明眸泛起雾气,脸蛋儿染绯,罥烟眉之下,眸光闪烁了几下,目中也涌出无尽依恋。 贾珩与黛玉腻了一阵,看向那少女,说道:「妹妹。」 黛玉声音酥软中带着几许娇俏,乘着绵软如蚕的身子,柔声道:「珩大哥,别闹了。」 贾珩道:「嗯,不闹了,就是一起说说话。」 说着,搂着黛玉,只觉娇小身子满是青春流溢的气息。 黛玉温声说道:「珩大哥,妙玉师太好像怀孕了,是珩大哥的孩子吧。」 贾珩默然了下,轻轻应了一声。 黛玉脸颊微烫,说道:「妙玉师太她是出家人呀,珩大哥怎麽能让……她生孩子?」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妙玉她身世凄苦,她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后来因受奸人陷害,家道中落,这才遁至空门避难,我于她而言,也算是红尘绝望中的彼岸之花吧。」 黛玉闻言,喃喃贾珩之言,眸光盈盈如水,说道:「珩大哥,那我呢?」 贾珩道:「林妹妹于我而言,恰如三生河畔的绛珠仙草,我是三生河,将一辈子灌溉的水都还给我了。」 黛玉:「……」 随着与贾珩在一块儿久了,渐知人事,原就心思慧黠的少女,也能听出贾珩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黛玉嗔白了贾珩一眼,说道:「珩大哥又胡说。」 贾珩倒过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将丝丝缕缕的甜腻压下。 「只怕珩大哥这条三生河两岸早已奼紫嫣红,芳草茵茵。」黛玉星眸眨了眨,柔声道。 贾珩:「……」 黛玉脸颊羞红如霞,芳心微恼,嗔了一句,说道:「珩大哥……也去看看妙玉师太吧,她那边儿毕竟怀孕了。」 贾珩道:「我这就过去。」 妙玉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这麽久过去,孩子也有两三个月了,他还是挺担心妙玉母子的。 妙玉所居的厢房—— 屋内摆设朴素和简单,一根蜡烛高几上,晕出的一圈圈橘黄烛火铺染了整个厢房。 妙玉此刻坐在一张铺就着厚厚棉褥的床榻上,身上盖着一条锦被,小腹已经见着轻微的隆起,此刻,手里正拿着一本佛经,凝神细读。 邢岫烟一袭浅红色长裙,发髻巍峨,坐在不远处,柔声道:「你这几天怎麽样?」 妙玉道:「还好。」 邢岫烟恍若出云之岫的眉眼中浮起一丝关切,声音轻轻柔柔,低声道:「听平姑娘说,你这边儿还是什麽都吃不下。」 妙玉道:「清淡的还能吃,我一吃荤腥就会犯恶心。」 少女正是孕反最为严重的时候。 邢岫烟轻声道:「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肚子里的孩子终究受不了。」 妙玉幽幽叹道:「我也知道。」 「大爷你来了。」就在这时,小丫鬟素素的声音响起,带着几许雀跃。 妙玉心神一动,凝眸看去,只见光影一暗,那蟒服少年进入厢房,两道剑眉之下,面容沉静,目光锐利如剑。 贾珩也凝视着那躺在床榻上的少女,唤道:「妙玉。」 妙玉此刻娇躯微颤,不知为何,鼻头不禁一酸,清眸中渐渐泛起热气。 自怀孕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他在西北打仗怎麽样。 贾珩行至近前,拉过妙玉的纤纤素手,感受到妙玉的激荡心绪,目中蒙起怜惜之意,说道:「妙玉,怎麽还瘦了。」 其实此刻的妙玉,犹如一个怀了小猫的波斯猫,身形略显瘦弱,但仍然还保留着原本的优雅和清冷气韵,但无疑更动人。 邢岫烟凝眸看向少年,目中盈盈如水,说道:「珩大哥,我刚才还劝妙玉师父呢,让她平常注意饮食,不要太担忧过甚。」 贾珩道:「岫烟,下次吩咐厨房熬一些补气血的药粥给妙玉吃。」 说着,凝眸看向妙玉,语气中已带着几许责备,说道:「怎麽这般不知爱惜自个儿?」 妙玉眸中泪光点点,说道:「那些荤腥吃不下,吐的厉害,再加上,最近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贾珩握着妙玉的纤纤素手,来到一旁的床榻上落座,脸上现出一丝关切,柔声道:「提心吊胆,可是因为我。」 妙玉垂下螓首,玉颊微微泛起红晕,抬眸看了一眼邢岫烟。 贾珩抬眸看向邢烟,柔声道:「岫烟原也不是外人。」 见得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邢岫烟清丽如雪的脸颊也红扑扑的,如岚岫的眉眼笼起一丝羞意,柔声道:「珩大哥,你和妙玉师父说话,我先回去了。」 说着,起身离去。 贾珩目送着邢岫烟离去,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思。 妙玉道:「岫烟最近时常过来照顾我,最近住在我这个院落,就在隔壁不远。」 贾珩点了点头,笑道:「知道府中这麽多姑娘,你就喜岫烟的性子,你们两个在一起说话解闷,也省得你一个人太闷。」 说着,伸手轻轻捏着妙玉光洁无暇的下巴,对上那如黑宝石的明眸,凑到那两瓣粉唇,轻轻啄了一口,顿觉如兰如麝的清香气息传递而来,让人心神幽远。 妙玉眼睫渐渐掩下一丛阴影,脸颊浮起浅浅红晕,感受着那少年的宠溺,芳心欢喜与甜蜜交织一起,只是少女从来是冷清丶孤僻的性情,倒也不显热烈主动。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妙玉,说道:「许久不见了,师太。」 妙玉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脸颊彤红如霞,轻声道:「你在北边儿打仗两三个月,这一路还顺利?」 贾珩道:「顺利倒是还顺利,连战连捷。」 妙玉定定地看向少年,轻嗔道:「还抱得美人归。」 贾珩讶异说道:「你都知道了?」 「岫烟给我说的,为此,薛姑娘好像还病了。」妙玉目光复杂,柔声说道。 如果是她易地处之,也会觉得伤心难过。 贾珩道:「也不是因为那个,因为先前诰命就不好请封,这次算是与宫里达成了某种默契,以后再想请封诰命,也就容易了。」 妙玉明眸熠熠如星辰,说道:「宦海凶险,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贾珩伸手轻轻撩起妙玉脸颊垂落而下的一缕秀发,温声道:「这个我倒是醒得,其实,等时机合适,还想给你请封个诰命。」 妙玉轻哼一声,芳心羞喜交加不已,但口中却说道:「我不要。」 为她一个出家人求封诰命,成何体统? 再说,她身为不祥,也不好连累了他。 贾珩看向眉眼娇羞的妙玉,笑了笑,说道:「那时,可就由不得你了,妙玉夫人。」 性情孤僻的妙玉,如今怀了他的孩子,有时候想想还是颇有成就感的。 ', ' ')(' 这般想着,忍不住再次噙住了那两瓣唇瓣,感受到妙玉的娇羞,轻轻搂过香肩。 贾珩拉过妙玉,相拥一起,温声道:「好了,不能再这般残虐自己了,不然肚子里的孩子怎麽办?这两天,我请郎中再瞧瞧。」 妙玉柳叶细眉之下,明眸闪了闪,「嗯」了一声,低声道:「前几天,郎中是瞧过的。」 贾珩说道:「先吃一些药膳调养的,还有一些汤,这次我陪着你。」 他是挺担心妙玉的,婴儿发育本来就需要各种营养,别出了什麽事儿。 当然,穷苦人家吃不饱穿不暖,一样生孩子的,也不用太过神经兮兮。 妙玉轻轻「嗯」了一声,柔声道:「你放心吧,我先前是有吃的,就是那些鱼肉东西有些反胃,最近会调理饮食的。」 贾珩温声道:「不吃荤腥就不吃荤腥吧,其他的奶蛋之类,还是得吃点,近来我看你真的饿瘦了。」 妙玉感受到那少年的体贴和关心,心底涌起阵阵暖流,只是片刻就转而羞恼,说着饿瘦了,将手探入她衣襟里做什麽? 究竟是担心哪里瘦了? 妙玉脸颊羞红,柔声问道:「这次在这边儿多长时间?」 贾珩轻笑道:「年前都会在这边儿,在这儿多陪陪你,也省的你提心吊胆的,前段时间,真是冷落你们娘俩了。」 说着,轻轻抚了抚妙玉隆起的腹部,感受到新生命的孕育。 他现在倒是挺担心妙玉的,文青女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怜惜的自虐性的柔弱。 妙玉闻言,芳心甜蜜不已,将螓首靠在那少年怀里,嗅闻着那少年的气息,轻声说道:「咱们什麽时候去姑苏那边儿?」 贾珩道:「就在这几天,顺便我去苏州看看新政,那边儿阻力也不小,顺便一并办了。」 他在来江南之前,已经隐隐听到一些风声,金陵的官员有些在苏州置了田地,已经开始似有似无的阻挠新政。 两个人在一起温存,贾珩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咱们也早些歇着吧。」 他今天就不去寻凤姐或者李纨,主要过来劝导妙玉,叫娃饿坏了怎麽办?这几天还是多陪陪妙玉。 妙玉含羞道:「那你晚上小心一点儿,别…别压着孩子了。」 贾珩道:「你放心好了,现在不宜那样,不过,我等会儿给孩子打个招呼。」 妙玉:「???」 想了想,声音轻不可闻,说道:「我服侍你吧。」 贾珩道:「你这个时候了,我怎麽忍心让你折腾?」 妙玉压低了声音,柔声说道:「没事儿的。」 贾珩也不再多说其他,抬眸看向外间的天色,只见明月高悬,清冷孤寂,不知何时,已是亥时了。 而另一边儿,凤姐返回屋内,坐在床榻上,暗暗生着闷气。 平儿端过一盆热水,进得厢房之中,说道:「奶奶,怎麽了?」 凤姐丹凤眼挑起,气鼓鼓说道:「没什麽,刚刚被个负心汉气着了。」 平儿:「……」 平儿想了想,问道:「奶奶刚才见着珩大爷了?」 凤姐柳梢眉挑起,丹凤眼中满是恼怒之色,说道:「平儿,你说他当我是什麽?」 平儿一时倒问得愣在原地,说道:「奶奶这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麽?」 还能是什麽?相好的呗。 凤姐轻哼一声,说道:「他这个没良心的,他在西北,我帮着他在府上忙前忙后的,回来一句体己话也不舍得说。」 刚才不说怎麽着,就不知道拉拉她的手,说两句话? 平儿压低了声音,说道:「奶奶这怨气是从何而来的,他与宝姑娘还有林姑娘那是都定下的亲事,将来也是要成亲完婚的。」 凤姐艳丽玉容上现出恼怒,呸了一口,芳心恼怒,说道:「他欺负我的时候怎麽不说呢?我还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当初在凹晶馆,各种变着花样地欺负她,刚刚又给陌生人一样。 其实在凤姐心底,如果头一次还能说错有错着,但后来那样花样繁复,那不就是稀罕自己? 凤姐除却性情传统,本身就是控制欲很强的女人,见刚才去找贾珩并没有得类似夫妻或情侣间的回应,难免生起了闷气。 这一点儿还和李纨不一样,李纨守寡多年,又有自己的孩子,就没有这麽高的情感期待,只要时不时…把一次也就是了。 至于凤姐还寄托了其他的感情期待。 平儿柔声道:「奶奶别生气了,真的闹别扭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奶奶自己。」 这个可不是以前的二爷,珩大爷是一等国公,身边儿什麽时候缺过女人,哪能天天围着奶奶转。 凤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他怎麽想的?」 两个人在一块儿缠绵的时候,对她稀罕的跟什麽似的,每次都恨不得将她揉碎了一样…… 难道真是把她当成了玩物? 不行,下次得好好问问他。 平儿轻笑了一下,说道:「奶奶,来日方长吧,这热水已经打好了,奶奶先洗脚吧。」 凤姐轻轻应了一声,忽而不知想起什麽,说道:「平儿,你说珠大嫂,最近是不是有些反常?」 平儿道:「反常?」 「我瞧她以往穿衣打扮也不像近来那样老气,倒像是那刚成了亲的俏夫人一样。」凤姐蹙了蹙眉,低声道。 平儿想了想最近李纨的装扮,说道:「是比着在神京城时要艳了一些,许是到了江南的缘故吧。」 凤姐柳梢眉挑了挑,丹凤眼中闪过狐疑之芒,低声道:「我觉得不大像,不仅是衣裳,胭脂水粉也涂抹上了。」 她总觉得这里面只怕还有隐情。 平儿道:「奶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 凤姐将一双白生生的脚丫放在水盆里,轻轻洗着,说道:「她还好,膝下还有个孩子傍身,再熬个十年八年,也就熬到头儿了。」 平儿闻言,倒没有接话。 同样是一墙之隔的李纨院落—— 李纨坐在厢房中,对着梳妆台的铜镜,取着秀发之间的发簪,看向镜中的面容,丽人婉丽丶秀美的眉眼满是娇羞之态。 她这段时间打扮的,是不是有些艳了? 曹氏道:「珩大爷回来了,一会儿说不得就来这边儿了。」 曹氏女儿李纹李绮倒不与李纨以及曹氏住在一起,而是住在探春周围的院落,与迎春住在一起,故而倒也不影响什麽。 李纨轻声道:「婶子,他回来,还是要先和薛林两位妹妹团聚的。」 曹氏道:「等到了之后,你找个机会帮着问问。」 李纨脸颊彤红,低声道:「等他来了再说吧,也不一定来不来呢。」 应该会来吧。 曹氏笑了笑,低声说道:「前个儿,我听那三姑娘说,这次还要在安徽推行新政,或许明天就会找纨儿了吧。」 李纨垂下螓首,玉颜染绯,芳心涌起阵阵羞恼,也不知说什麽才好。 曹氏感慨道:「一等国公,这才多久,这爵位升得可太快了,这两仗打的,以后说不得就是郡王乐。」 如果成了郡王,自家女儿许过去,以后荣华富贵肯定是受用不尽的,还有将来诞下一儿半女,那就更好了。 虽说小门小户的诰命夫人也很难得,但比起王公贵族家的诰命,还是差上许多。 李纨听着曹氏的低语,芳心也有些欣喜。 …… …… 两江总督府,书房之中—— 月至中天,灯火彤彤,案几上的蜡烛,烛火跳动几下,不时传来灯油噼啪的爆鸣之声,将几道人影投映在窗帘上。 其实,就在贾珩在一众锦衣亲卫扈从下来到金陵之时,消息就已经传至两江总督衙门。 主簿邝守正说道:「东翁,卫国公到金陵了。」 通判吴贤成道:「卫国公这次过来,正好一举解决苏州府的占地问题。」 南京不少官员在苏州府占据粮田,近来阻挠两江总督衙门的吏员清丈田亩,高仲平为此前去与南京相关官员搓商几次,但都没有结果。 因为事涉官员较多,而且都是高品阶的官员。 如南京礼部尚书袁图丶吏部尚书董崇学,右都御史邝春,还有如前江南巡抚鲍士勤这样的致仕官员。 高仲平摇了摇头,说道:「咱们也不能全期望着卫国公,这次朝廷要在江南两省推广新政,安徽复杂情况不在江苏之下,如果江苏仍落在后面。」 落在宫中的圣上眼中,或许会认为他能力不足。 邝守正道:「东翁所言在理,安徽巡抚李守中还是那卫国公的姻亲之家,这次可能会是先帮安徽清丈田亩。」 其实,南京相关的官员不仅是在江苏广置田宅,安徽丶江西等地,也是粮田侵占的重灾区。 这就是两江之地,南方读书人众多,不少家族多以耕读传家,读书人科举为官者甚多,往往背后都是一个庞大的宗族。 这时,高仲平之子高渤道:「父亲,也不用那卫国公,我们这都快大功告成了,他又过来摘桃子,又拿安徽出来,以分父亲声望。」 江苏本来是块儿硬骨头,如果功成,后续也会好推行许多。 高仲平皱了皱眉,喝斥道:「竖子莫要胡说!」 高仲平训斥完儿子,道:「明日一早儿,给宁国府和长公主府递上请柬,我亲自前去拜访卫国公。」 主簿邝守正点了点头,记下此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