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真狼狈啊,顾少。(2 / 2)
触碰到自己那个滚烫红肿的凸起时,顾凛的指尖重重抖了一下。
同时谢昭云的声音裹着潮湿的水汽钻进耳膜:“毕竟……你的信息素可是在发抖啊。”
警报声由于过载的信息素骤然炸响。
消防喷淋头爆开的水幕里,他们同时僵住,滚烫的呼吸纠缠着血腥味,在警报红光中看清彼此眼底映出的——
某种比恨意更更难以言明、更如鲠在喉的东西破土而出。
水珠顺着两人湿透的额发滴落。
谢昭云看见顾凛喉结在潮湿的脖颈间剧烈滑动,仰头时绷出锋利下颌线,眉弓投下的阴影里嵌着双淬火般的眼睛,眼尾泛着被信息素灼烧的病态潮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颗水珠在他的肩胛凹陷处聚成细流,顺着脊柱沟淌进勒出人鱼线的裤腰。
湿透的布料紧裹着块垒分明的腰腹,随着他的喘息勒出刀刻般的肌肉轮廓。
那些暗红潮斑正顺着锁骨向胸口蔓延。仿佛被烈焰舔舐的青铜缓慢流淌,冷硬的金属光泽与融化的液态火光在他肌理间交织。
两道激光扫描仪同时锁定了他们脖颈。
在信息素浓度监测仪刺耳的蜂鸣声里,所有破门而入的保安都闻到了两种正在失控边缘融合的信息素气息。
易感期来得比预想中迅速且暴烈。
当Alpha的腺体因基因突变、药物干扰或极端压力出现异常时,会触发“易感期”——即本应主导的信息素分泌系统失控,导致Alpha短暂丧失对自身腺体的控制,产生异常敏感反应。
那天恶意释放信息素之后顾凛和谢昭云几乎同时进入易感期。
谢昭云蜷缩在实验室的隔离舱里,监控屏的蓝光在他瞳孔深处跳动。
本该持续72小时的强效抑制剂正在以两倍速度代谢,虹膜扫描仪发出警报——他的信息素浓度已经突破危险阈值。
与此同时,顾家大宅里,顾凛正把第五支抑制剂扎进青筋暴起的大腿。
玻璃幕墙外霓虹灯海在视网膜上晕成血色光斑,金属冷杉的气息正在撕碎过滤系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湿润的针头陷入皮肉,顾凛打了个哆嗦,抑制剂的冰凉感在血管中蔓延,但片刻就被那股从脊椎窜动的灼热侵吞。
顾凛伸手抓挠着胸口,那里的皮肤敏感得连丝质睡衣的摩擦都变成了酷刑,汗水浸透了衣物,却无法带走体内翻滚的岩浆。
他的身体像被煨烫的铁,血管里奔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融化的金属液体在横冲直撞,耳膜鼓动着高温沸腾的嗡鸣,连睫毛眨动都搅起灼热的气浪。
他将空针管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仰头靠在沙发上,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喘息着望向天花板。视网膜上残留着信息素炸开的橙红焰斑,把整个世界映成熔炉的膛壁。
第五支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血管会先于易感期结束而崩溃。
顾凛的手机屏幕闪了又灭,上面显示着三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他的私人医生。
“易感期不建议连续注射超过三支抑制剂,会导致神经损伤。”
“你的信息素异常波动太剧烈,需要立即隔离治疗。”
“回我电话。”
手机屏幕亮起,私人医生第七次来电。顾凛瞥了一眼,直接挂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隔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承认自己的失控,意味着反刍那份尚未结痂的耻辱,意味着再一次败给自己的无能为力。
信息素失控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煎熬,更是精神上的折磨。那些平日里能轻易压制的本能冲动,此刻像脱缰的野马,焦灼的触感攀附着战栗的骨骼蜿蜒而上,刺痛每一根神经末梢,在失控的喘息中蚕食最后的理性防线。
谢昭云。
谢、昭、云。
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炸开,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
所有人都知道顾凛和谢昭云不对付,他们就像狮子和狼,不能共存于同一片领地。
但是也有少数人知道,顾凛和谢昭云,在很久之前还不是敌人。
易感期让顾凛的思绪变得混乱,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乱窜,每一片拼图都带着刺痛的锐利边缘,在他的意识中划出道道伤痕。
灯光在剧烈摇晃,顾凛单脚踩在酒桌上,领口的三颗纽扣不知去向,锁骨上沾着不知谁的口红印。他仰头灌下半瓶龙舌兰,琥珀色酒液如同液态火焰般滑过喉咙,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流进锁骨。
四周顿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口哨声,香槟塔轰然倒塌,混着人群的醉醺醺的欢呼和鼓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凛终于尝到了血腥味。这是深蓝顶层的隐藏包厢,空气里漂浮着致幻剂甜腻的香气,但他执拗地往胃里灌最烈的酒——这样才能压住后颈不断抽搐的腺体。
谢昭云推开门时,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一个Alpha正不怀好意的靠近顾凛,“顾少敢不敢玩把大的?”Alpha托着一个酒杯,一只手从内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管荧光蓝的试剂,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这是国外的好东西……”
剩下的话他还来不及说出口,手指就骤然失去了对酒杯的控制。他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暗红色的血渍在满地金色香槟中缓缓晕开。
后颈抑制贴被汗水浸透的瞬间,顾凛闻到了谢昭云的信息素,冷冽的雪松气息,夹杂着高山积雪和冬日清晨的凛冽刺入神经,这是顶级Alpha才有的压迫感。
瞳孔因为酒精和过量止痛片而扩散,但他还是看清了谢昭云裁剪精良的衣角——永远得体,永远从容,永远用那种冷静而略带审视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顾凛突然笑起来,睫毛在眼下投出青灰阴影,衬托着他眼中的血丝和疲惫:“这不是谢大少爷吗?怎么,你也来寻开心?”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带着嘲讽的语气继续道,“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呢。”他故意把后面几个字咬得暧昧不清,四周顿时哄笑四起。
“跟我回去。”谢昭云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与四周的哄闹截然相反。
四周响起暧昧的嘘声,有人举起手机拍摄,这是这些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看客们最热衷的戏码。
引线瞬间被点燃,顾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咬紧牙关,觉得荒谬又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头直视面前的这个人,眼神凶狠得犹如翻滚的黑潮,其中蕴含的情绪复杂而难以名状:“我凭什么和你走?”
“你以为你是谁?”顾凛揪住对方领带,将谢昭云拉近到足以感受彼此呼吸的距离。他的信息素裹挟着铁锈味在两人之间的狭小空间中弥漫,如同一场无声的宣战。
谢昭云放弃和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沟通,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然后直接向前几步,精准地攥住顾凛的手腕,以不容挣脱的力道将人带离原地。
顾凛被拖出好几步,眼眶因难堪和愤怒而变得通红,他的剩下一只手在挣扎中无意间扫倒了吧台上整齐排列的酒瓶,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顾凛顺势抄起半瓶残酒泼向谢昭云。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了震惊的惊呼声,有些人开始兴奋地低声议论,更多的人举起手机记录这难得的八卦素材。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充满期待,仿佛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谢昭云的脚步顿住,却没有松开攥着顾凛的手,反而加重了力道。他能感觉到顾凛的脉搏在他掌心下疯狂跳动,皮肤滚烫得不正常。
“顾凛,”冰凉的液体顺着下颌流进衬衫,他抬起手背擦拭脸上的酒液,灰蓝色的眼睛里暗涌翻滚,声音却依然保持着令人恼火的平静,“你这样会让人觉得你还像个小孩,只会耍赖。”
“彼此彼此,”顾凛挑衅般向前一步,几乎贴上对方的胸膛,仰起头直视那双令人恼怒的眼睛“你不也一样吗?”他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却依然咬牙切齿地继续道:“装作是我的好朋友,实际上却在等着看我出丑。”
那天晚上,顾凛的确出丑了。他在派对上吐得一塌糊涂,是谢昭云把他扛回了家,一路上承受着他毫无意义的咒骂和挣扎。。
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睡在谢昭云的床上,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被换成了柔软的棉质睡衣,隐约还能闻到淡淡的柑橘洗衣液的香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谢昭云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书,静静地注视着他。
“醒了?”谢昭云合上书,目光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桌上有醒酒茶,喝了再走。”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顾凛掀开被子,却因为全身的疼痛而龇牙咧嘴。
谢昭云抬手把他按回床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衬衫传递到他的皮肤,“你爸妈让我在这段时间照看好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至少在他们从国外回来之前,别再做出什么让他们担心的事。”
“我不需要!”顾凛像是被触碰到了某个敏感的神经,声音中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意味。
“而且,我们不是朋友,”顾凛避开他的眼睛,声音逐渐低沉下来,“从来都不是。”
那时他们的确已经不是朋友了,但也还没有发展成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死敌。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顾凛已经记不清了。
顾凛蜷缩在床上,试图在混沌的记忆中寻找那个转折点,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模糊不清,如同被雨水冲刷过的水彩画,只留下模糊的轮廓和挥之不去的情感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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