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在他心里没那么重要(1 / 2)

凌妃看着走进来的傅玄面色发青,魂不守舍的样子,忙招呼人过来来自己身旁坐下,仔细打量一番,关切问道:“玄儿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么着急去追柳将军,难道出了什么事?”

自傅玄身份公开,作为皇子住进宫里以来,凌妃一心想把从前没有陪伴的岁月弥补回来,几乎每日都让他过来陪自己说说话,对他的事情也是事无巨细地关怀询问。

二人其实从那次公主寿辰就重逢了,只是隔着身份不能时常见面。后来傅玄主动请缨追着柳春谋去徽州平叛,凌妃每日担忧他的安危简直寝食难安,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见他时常心事重重,问起又不太肯说。

果然,傅玄这次也只是摇摇头。

凌妃拧着眉头,正色道:“玄儿,你和娘说实话,为什么处处护着那柳春谋?听王爷说上次在金殿上你也是不惜惹人怀疑也会替那人说话。你有什么心事只管同娘说,娘亲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娘的心一定会向着你。你说出来,娘会尽力帮衬帮你向皇上进言,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教娘如何不担心?”

傅玄犹豫着,不忍她如此为自己悬心,许久缓缓道:“母后,我来京城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他有意无意救过我好几次,我很喜欢他。在徽州我就认定非他不可了,这辈子不能是别人了,我不想他同别人在一起。”

凌妃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儿子这般痴情,万分惊诧,思索片刻,有些担忧道:“可我听说很多人不喜欢他,容不下他。”

傅玄闻言,闭了闭眼,道:“就算全天下都容不下他,要害他,我也只要他。”

凌妃叹了一口气,心疼地覆住傅玄紧握的拳头,道:“若他真与你情投意合,为何会答应迎娶公主?”

闻言,傅玄心中泛起无尽苦涩,道:“也许在他心里,儿臣没有那么重要,远远比不得富贵与权势。也是儿臣没用,不够强大到保护他的安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妃沉吟片刻,温柔地用手拂过他垂在两鬓的头发,抚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婚事在早朝上宣告,婚期就此定在了两个月后,皇上在宫外择了一处僻静的庭院重新翻新做公主府,每日从宫里出去的贵重的奇珍异宝一箱一箱往里头搬,花了两个月总算赶在婚礼前修整完成。

柳春谋完全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每半个月依旨进宫面圣,同时与公主二人在院子里交谈半个时辰,其实就是为了外人的目光在假意培养感情,两个人都心不在焉,用过晚膳就回府里,日子平静寻常,总让他感到不太安心。

傅玄倒是在宫中见过几回面,远远看见了就错身走过,两个人都不愿意搭话。

柳春谋得偿所愿,心里并不痛快,尤其听闻皇帝想要好事成双,想为傅玄寻个皇妃,又听闻傅玄婉拒推辞了,心下莫名放下心来。

要是真这样老死不相往来,柳春谋又不大愿意了,每次进宫都主动想着偷偷看人一眼,远远看一眼就走开。

时间一久,公主已然看出一二不对劲来,有时竟故意做局邀请傅玄过来喝茶下棋。傅玄倒是愿意过来,就是每次都冷着脸,三个人坐在一块也不怎么相谈甚欢,辛苦了公主殿下,看人眼色两边周旋相互答腔一两句。气氛实在不佳时,柳春谋只得起身离宫,留下傅玄冷笑着盯着人的背影。

平白受了冷脸,柳春谋心里一遍骂傅玄装模做样一边又自虐般回味傅玄方才赏过来的几个冷冷的眼神。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柳春谋这般琢磨着,有时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傅玄不知忙什么,不怎么在宫里见到人,柳春谋也就懒得进宫应付了,留在府里悠闲自在。

这日不知怎的就想起琴九来了,倒不是旧情难忘,只是府里寂静得很,想念那人的一手好琴。

转念一想,琴九的手被自己废了,恐怕再听不见那般悦耳的琴乐,这简直又是一场因果报应。

柳春谋还是出门往楼里找去,想着琴九多半已不在那处,没想到居然还在楼里住着,只是已经不再露面接客,琴九看到他多少有些诧异。

琴九比起先前形容消瘦不少,但眼眸却更加清亮,精神爽快些,不像从前眉间总有挥之不散的淡淡忧郁。问起近况,只说过几日要回乡去了。

柳春谋有些不舍,和傅玄这人待久了,心都变软了许多。琴九看他不时看向自己右手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将军若是来听琴,琴九恐怕有心无力了。虽然能弹得出,却远不如从前,只怕有误圣听,故而不愿再碰琴筝了。”

柳春谋看着他白皙手背上一道浅浅伤痕,脸上没看出抱歉懊悔的意思,装作毫不在意问道:“你可恨我?”

琴九与他对视着,许久才笑道:“将军果然变了些,从前将军可从不会这样问。若说一点都不恨,未免显得假仁假义,将军想来也不会相信。只是我以前穷困时受将军垂爱,将军也有对我好的时候,赐了我许多东西,那时我也的确开心。如今弹不了琴也是机缘,怪不得别人,从此不以乐侍人,心里反倒安定了许多。”

柳春谋默不作声一会儿,许久道:“怪不得那裴文观总惦记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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