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在心上,顺手的事(2 / 2)

到底皇帝耐不住性子,开口直接问道;“柳爱卿,这事你怎么看?”

柳春谋缓缓道:“皇上,臣在边关随军与燕军对抗许久,非常了解燕军的确实力不俗,他们军中不缺勇猛兵士冲锋陷阵,领军作战的也大多熟知兵法的老将。这次我军虽然一时得胜,但也损失惨重,若不和谈,敌军必定奋力反抗,要一举进攻直驱他们都城,绝非易事。”

皇帝听了,沉思片刻,道:“那爱卿的意思是支持和谈。”

柳春谋还未回答,一旁的太傅冷冷道:“皇上,和谈虽然不失为权宜之计,只是就算和谈成了,那南燕的人个个狼子野心,怎会安分,日后必定寻个时机撕毁条款,再犯我朝疆土。柳将军长年与其对抗,怎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莫非是战场待久了,胆子也小了,如今说出这般退缩之言,分明是贪生怕死罢了。”

说完,旁边众人窃窃笑了一会儿,柳春谋听了脸色不变,淡淡道:“臣兴许胆小懦弱,恐怕正如太傅大人之言迎不了敌上不了战场,不如太傅大人亲自代我领军征战,想必一定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他这般阴阳怪气地附和,太傅一时哑口,身边的人也不敢再起哄。皇帝道:“大敌当前,莫再争辩。柳爱卿。太傅所说也不无道理,和谈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柳春谋道:“虽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可以暂且稳住形势,抽出兵力对付各地叛军,安抚各处灾民,等国内形势安定下来,外头想要进犯的朝国军队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微微点点头,突然道:“原是这个道理,不过爱卿你刚回朝,有一件事尚且不知。那东边宁国派了使臣进朝献计,说有意同我朝联姻同盟,求娶长公主到宁朝。若这事成了,两国结盟一起对抗南燕,自然不用再忌惮那燕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这话,柳春谋确实愣了愣,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昭王,昭王看着他,眼里有些无奈。上次见面他的确没把这件事告诉柳春谋,大概是有所保留。

柳春谋心下一冷,面上还算无波无澜,道:“此事臣的确并不知晓。依臣看,宁朝无故求亲必定有别的考量,无非是利用我朝先灭南燕,待我军伤亡惨重时再趁火打劫,不可不防。何况,我朝历朝以来从未有过和亲之事,大梁就只有一位长公主,若真要为了平战和亲,恐怕有失国威。”

旁边立即有人反对道:“如今形势不同,若真以长公主一举之力便可扭转乾坤,长公主未必不肯。宁朝要利用我们,我们又未必不能利用他们遏制其他王朝。如此双全之事,可以免教多少士兵免于伤亡。”

柳春谋没好气道:“大人可别想错了。我军将士的骨头比大人身上的硬上不少。”

“你!”

支持和亲的大臣被怼的哑口无言,满脸通红。

上面的皇帝脸色越发难看,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先散朝明日再议。

走出金銮殿,昭王跟了几步过来,见柳春谋面色不善,道:“本王也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若提前告诉你,皇上问起你对和谈的看法,你也许会迟疑犹豫,故而先按下不说。”

柳春谋看着他道:“王爷的意思是也要促成和谈?”

昭王道:“莫说是我,就连素日看不惯你们的皇后太子恐怕也同我们一条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思虑片刻,立即明白其中原委。这长公主是皇后唯一的女儿,太子同母的妹妹,真让这从小娇养在皇宫中的金枝玉叶嫁到他乡异国,前途未卜,最不肯的莫过于皇后自己了。

柳春谋拜别昭王,回去的路上想着这事越发心烦,原本和谈之事这么多人支持,早该定下来才是,偏这个东宁国横插一脚动摇圣意。

现在回府还早,柳春谋让车夫调转方向,往京城的醉月阁去。

这醉月阁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消遣寻乐子的好地方,里头不仅有绝色佳人,还有才艺出众的清倌公子,城中但凡富贵的人家在此一掷千金的不乏少数。柳春谋自恃风流,每每回京必定在此逗留几回,比起红粉娇娥他自小便更爱清俊郎君,前两年在此看上一位叫“楚九”的琴师,便出钱养在阁里,不叫他陪其他客人,自己回来时就过来亲近亲近。如今两年没见,今日忽然想起来不觉有点想念旧情人来。

一进了醉月阁,柳春谋熟门熟路地找上楼去,直奔着楚九的房间。

未曾想,一推开门,房里却是热闹,除了方才心心念念的楚九,桌边还坐着两位,正静静地听着楚九的琴声。

柳春谋冷眼看过去,竟还都是熟人,其中一人正是前两日还见过的傅玄。傅玄今日穿着蓝纹的黑色锦服,比先前更显出五官的俊朗,他看见柳春谋先是有些吃惊,眉眼间无意流露出遇见熟人的喜色。

柳春谋只扫过他一眼,径直朝着桌边的另一个人走过去,那人早已站起身,笑着道:“没想到

柳春谋冷冷道:“看来,东宁派来求亲的使臣就是你了。”

这人就是东宁的大臣裴文观,两人曾在两国边境处有过几面之缘,柳春谋不太喜欢这人,不全是因为他是他国之人,只是总觉得这人机敏圆滑,笑里藏刀。裴文观看到他倒是笑意盈盈,不在意他的冷脸,点点头道:“正是鄙人,裴某初来这大梁京城时,就想着要见见柳将军了,没想到真有这样的缘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春谋在桌边坐下来,道:“你找上这楚九,不就是故意的吗?”

裴文观也不否认,顺着他的话道:“我也是来京城后才听说柳将军喜爱南风,在这儿有个喜欢的相好,想着柳将军喜欢的必定不是凡俗之辈。后来见了这楚公子,果然清冷如月,又弹的一手好琴乐,不愧是将军看上的人,所以经常过来请听,不妨借了楚公子的光才真碰上了柳将军。”

他话中虽有调侃的语气,却不含讥讽之意,柳春谋心中不舒服,完全是看他不顺眼。

“裴大人向来喜欢扫人雅兴,既然知道楚九是我的人,非得这样讨人厌。”他朝窗边坐着的楚九淡淡投去冰霜般的目光,道“不过我不会再要别人碰过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把自己碰过的送人。”

话音刚落,柳春谋抬手将桌上茶盘里的一个茶杯朝窗边掷去,下一刻那张上等古琴上鲜血蔓延,琴九放在琴弦之上的右手指上数道被瓷杯碎片割破的伤口,深可见骨,正不断地流出赤红色的血来。

裴文观和傅玄俱是一惊,皱起眉头,反观楚九吃痛得脸色面若雪色,缓过痛后缓缓站起身,朝着柳春谋轻声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从前多少亲近时的浓情蜜意,被这一句轻淡的言语以及白色衣襟染上的红色消弭殆尽,楚九无声退出房间。

裴文观沉默半晌,脸色没有了任何表情,道:“我不过求听了他几首曲子,没想到将军如此心狠无情,他那双手恐怕再碰不得琴了。”

于爱琴如命的琴九而言,这与杀了他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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