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1 / 2)
('江宴近年多次为网络剧集、动漫和广播剧唱歌,终于小火一把。
粉丝和路人很快将他的身份背景扒出来,这一扒,他更火了。
江宴有个妹妹叫江晏,两人名字读音一样,只是字不同。
父母都是为上头做任务的秘密间谍卧底,即使双双牺牲了,上头也没有公布他们的身份。对外,江氏夫妻只是和普通人一样的打工人身份,一次在下班路上不慎遭遇意外,才双双死亡。
兄妹俩从小相依为命,全靠在邻居奶奶经营的小超市里帮忙才顺利长大。虽然法律不允许雇佣童工,但邻居奶奶直接给钱帮他们上学,兄妹俩不肯收,便只好让他们平时在小超市帮帮忙。
江宴父母双亡只能兄妹俩相依为命的故事一被扒出来便收获了大量热度,再加上江宴的歌声很好听,粉丝数一夜之间破了十万,对于原本籍籍无名的小圈歌手来说,这个数字可以说是很火了。
看到私信里堆满了心疼他和妹妹的留言,江宴表示,其实他们兄妹俩继承的遗产挺多的,生活一点都不苦,只是父母身份特殊,他们被上头叮嘱要隐瞒这些事罢了。
邻居奶奶也一直以为他们兄妹两个生活很艰苦,在小超市帮忙都是他们力所能及的小事。为了不让邻居奶奶送钱,他们还编了个善意的谎言,骗她说有社会人士好心人资助他们上学,所以她每月给点零钱当他们帮忙的工钱就好。
火了之后,江宴接歌的业务范围扩大了,随着他越来越出圈,在他粉丝数破五十万的时候,有经纪公司找上了他。
江宴不止一次表示他的目标是职业歌手,而且他外型也不错,找他的经纪公司不是要他当唱跳idol出道就是想要他歌手演员两条路一起,所以他全都拒绝了。
妹妹江晏决定毕业后为哥哥开个人工作室,不过在此之前,他们曾经的同学找上了江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学是个富二代,刚继承家里的经纪公司,上学时好歹也是玩的不错的朋友,所以同学邀请江宴签他的公司。
这位同学不是什么坏人,也很为江宴着想,江宴本身实力就强,倒是渐渐地真的顺利成为了一位专职歌手,虽然对于圈内人来说,他只能算是十八线小歌手。
江宴真正大火起来的时候,妹妹江晏都早已毕业了,甚至已经当他的贴身助理当了两三年了。
几年时间好像很长,但是对于那些出道十几年才火一次的明星来说,江宴的道路已经很顺了。
微博不再是可以随便说话的地方,出门也要帽子口罩都遮严实,唱歌的业务也不是谁都能找他唱了。
顺利成了有名气的专职歌手后,江宴却很不高兴,因为他没有私生活了。
又一次被粉丝认出,江宴眼神阴冷地把妹妹按进怀里不让人看见,一边冷声说着“认错了”一边快速带着妹妹逃离。
他一直将妹妹护的很好,即便是籍籍无名时天天聊天式发微博,他也从没有暴露过妹妹的脸,顶多是他们的牵手照或是并肩背影照,相拥着的剪切照也有,都是为了秀恩爱才发的,只会露出小部分身体。
虽然粉丝一直以为这些只是兄妹情深的亲情照......
有了名气后,他没了私生活自由没关系,但妹妹不行。
又一次因为被粉丝认出而约会失败的夜晚,江宴发了条微博:离我远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条怨气和怒气满满的微博被黑粉骂的厉害,粉丝们则是呼吁着“大家关注作品远离私生活”。
也有老粉调侃道:宠妹狂魔又生气了。
新粉不明白什么意思,老粉便科普说江宴会生气是因为怕妹妹被曝光,科普完还加上了江宴以前发的“兄妹情深”照。
看着评论区被一众“宠妹狂魔”的调侃淹没,江宴并没有作何解释,已经凌晨,放下手机,一把捞过身旁正在看的妹妹,搂住她赤裸的身体,无奈道,“晏晏,不是说了睡前不要看长篇嘛,看精神了你又要睡不着了。”
江晏委委屈屈地退出界面,“我忍不住嘛。”
江宴眼神幽暗,凑近她的脸,被子里的手摸上她赤裸的胸脯,“那我帮帮你好不好?”
这种事已经做过许多遍,“哥哥.....”江晏红着脸转头吻上哥哥的唇,气氛暧昧起来,体温升高,被子掉在地毯上,昏暗房间里响起喘息与呻吟声。
江宴因为狗仔和私生饭发了好大的火,在公开平台与一些采访中直接生气了很多次后,有些粉丝被他频繁的发脾气吓到。为了挽回形象,并且继续扩大他的名气热度,公司开始给江宴接综艺节目,不多,一年最多参加两三个,毕竟是专职歌手,靠综艺增添出圈的热度罢了。
今天要录制的是一个带娃的综艺,除了妹妹之外,江宴其实不怎么喜欢小孩。但是反正就做一期飞行嘉宾,而且相熟的前辈力荐他去,江宴便同意参加了。
不过录制的时候倒是意外地不错,节目里的小女孩让他想起了妹妹,爱屋及乌的心情让江宴对小女孩的态度好了不少,甚至主动亲近小女孩和她互动。
节目播出的时候,江宴借此又火了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期有个男明星抱娃的时候手足无措完全不会,让观众哈哈大笑。有黑粉用这个黑他,男明星的粉丝回怼“他要是会抱才是真的出大问题呢”。
而这一期里,同样年轻又单身的江宴却是十分熟练地抱娃逗娃,看到这一幕,有些观众发弹幕质疑江宴不会有孩子了吧。
画面一转,节目里另一位嘉宾好奇地问他怎么这么熟练。
抱着小女孩一脸温和的江宴:她和晏晏很像。
此话一出,见到画面中江宴宠溺的嘴脸,老粉们都纷纷表示:懂了。
有路人弹幕问“晏晏”是谁,粉丝便科普那是江宴的亲妹妹,于是接下来节目再有江宴和小女孩的互动,弹幕都是满满的“宠妹狂魔”。
观众和粉丝们不知道的是,屏幕另一头,黏着哥哥一起看节目的江晏,吃醋了。
那天哥哥录节目的时候是经纪人陪他去的,小时候帮助他们的邻居奶奶生病了,她去看奶奶的病情如何。
没想到她一不在,哥哥就宠别人!!
“她不是我!”江晏红着眼睛大叫,“啪”的一声拍下笔记本屏幕,节目的声音一下子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宴眼中盈满笑意,似是十分喜欢妹妹吃醋的样子,“她当然不是你,晏晏是世上独一份的。”
“你抱她!还摸她头捏她脸!”江晏把哥哥按在床上,骑在他身上,表情偏执。
“晏晏,我那天看到她跌跌撞撞朝我跑来,就想起你小时候。”江宴丝毫没有反抗和挣扎,嘴角嗜着一抹笑,目光直直盯着妹妹霸道的模样。
“晏晏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总是在跑向我的途中跌倒,然后我就会抱着你走。”
“后来你明明很会走路了,但在我面前还是假装走不稳的样子。”
江宴将妹妹的脑袋往下搂,兄妹俩的脸贴的很近,“晏晏从小就聪明,很会黏我。”
他微微抬头亲了一下妹妹的唇,“其实我很喜欢小时候晏晏想方设法对我使花招。”
江晏错愕,“什么?”
“我很喜欢晏晏走不稳路只能被我抱着走的样子,像是我的所有物一样。”江宴的眼中充斥着和妹妹刚刚一样的偏执与占有欲。
江晏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喜悦,“对啊!我从出生开始就是哥哥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也是我的,独属于我的——哥哥。”她语气轻飘,像是撒娇又似是勾魂,嘴巴贴上哥哥的唇,紧紧贴合,舌尖缠绵。
闭合的笔记本电脑不知被谁一脚踹到床尾,灯光泯灭只剩床头昏暗的小灯,房间里的温度与暧昧的气息逐渐蔓延肆虐。
江宴和公司的合约到期后没有再续约,他做回了之前的小主播。不过他现在的粉丝和名气,可不是小主播了。
粉丝们有的大喊遗憾,有的欣喜他退出娱乐圈。
江宴本人也很同意,他不再继续趟这趟浑水了,还是和妹妹黏糊糊甜蜜蜜好,粉丝真的太讨厌了。
江晏笑说这话要是让粉丝听到定是要闹了。
江宴无所谓,他从头到尾都不在意粉丝,不收礼物也不允许粉丝给他送礼,周边更是杜绝。
原本专辑也是要免费的,毕竟他只是喜欢唱歌,钱他有的是,不需要靠粉丝来赚。但是签约了公司,不能做慈善,于是在本职工作上就没有限制粉丝消费。
退圈后的第二年,被粉丝打搅约会的情况很少再出现了,江宴满意极了。
只是粉丝们依旧觉得他和妹妹是兄妹情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让这些粉丝误会了?明明每条微博、每句话都在秀恩爱,怎么还看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晏只是在旁边默默看着,然后一次又一次阻止哥哥进行太过露骨的公开。她其实也对别人的祝福带有期待,但是他们是亲兄妹,正常人是不会贺喜的,他们一辈子只能私下偷偷爱,或是在陌生的地方做肆无忌惮的情侣。
终于还是被怀疑了,江晏在微博上刷到了她和哥哥的cp超话。
出乎意料的是,超话里大多是哥哥的女友粉。
想来也是,作为女友粉,接受不了其他女人,反而宁愿兄妹俩一直相依为命下去。
后来,几次直播中她和哥哥暗戳戳划掉光明正大雾的互动,以及一次哥哥突然亲她,刚好卡在摄像头范围外。
看不到,但是声音不难猜。
一个秘密逐渐开始在一些老粉之间蔓延,大家都默契地保守着这个秘密,只用暗号隐晦谈论,倒是显得挺浪漫的。
以至于几年后兄妹俩毫不遮掩地无名指上带着同款戒指,有新粉好奇探究,老粉们却淡淡地说了句:嘘——
江宴和江晏,就如他们的父母一样,他们的一生,都是秘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喜欢上自己亲生哥哥也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毕竟萧祈安刚被认回来两年。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倒也不短。
萧祈安今年二十四了,刚被认回来的时候她二十二,已经大四了。
被认回之前的二十二年,养父母对她不是很好,她也无所谓,只不过是在刚上大学的时候把那一男一女杀了罢了,那时她二十岁。
乡村谋杀案,只要有点脑子的凶手,警察向来是查不到真相的。
被认回来的时候,亲生父母轮流抱着她哭,她却没什么感觉。
养育了二十年的父母她都能杀,对她而言完全是陌生人的亲生父母,她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感觉了。
只是觉得稍微有点感动,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亲生父母居然还要认她。
听说是当初在产房里抱错了,两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一个健康,一个要被放进暖箱里。明明就这么不同,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抱错了。
养父母一直当她是亲生的,但亲生父母不一样,他们养了那个孩子几年,然后眼睁睁看着医院给那孩子下病危通知单,却在输血时发现了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孩子是稀有血型,最后不治身亡,亲生父母也踏上了找寻她的道路。
她一直挺健康的,也就是一些小毛小病的,再严重也没有到要查血型的地步,所以养父母一直没发现抱错了娃。
亲生父母家里还有个男人,是她的亲生哥哥,叫丰贺阳。
萧祈安被认回都已经二十二了,但她的户口还在养父母那边,被认回来这件事就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再说萧祈安还继承了一笔遗产呢。亲生父母跟她提过要公开这件事以及转户口,但是如果公开了那她就不能把遗产全权收进自己口袋了,她杀了那对夫妻可是脏了自己手的,好歹让她拿点补偿不是嘛。
不过她都这么大了,公开、转户口以及一系列的事情确实是很麻烦,也对她的生活会造成很大影响。所以最后几个人都统一了意见,他们知道就行,不用大张旗鼓告诉所有人,而且不断提她被抱错以及养父母死亡这些事会让她难过。
只不过萧祈安其实并不会难过,但她没说,毕竟她天生缺少同情心和同理心这件事,说出来是不会有人理解她的。
两年时间,萧祈安习惯了在这个新家里生活,但始终没办法把亲生父母和亲生哥哥当作是血浓于血的亲人,充其量算是:两位熟悉的长辈,和一位亲近的异性。
所以萧祈安喜欢上亲生哥哥很正常,她是个异性恋,一位每天生活在一起的异性对她很好很照顾,又刚好这位异性挺合她xp的。
丰贺阳大她两岁,是个电脑工程师,正常男性的身高,179,差一点就一米八了,正常青年男性的身材,没有啤酒肚也没有发腮,就是有点驼背,179的身高硬是驼成175。
不过没关系,萧祈安170,丰贺阳就算驼背也还是比她高一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喜欢比自己矮的,需要俯视的人,让她觉得她应该照顾这个“小孩”,可她不喜欢照顾人,她喜欢被人照顾。
她最喜欢丰贺阳的手,那双总是在敲键盘的手,不止是因为那双手生的好看,尤其是那双手有关节炎,丰贺阳手痛的时候她就可以借着按摩的由头肆无忌惮地摸他的手了。
萧祈安觉得她自己的手不好看,可是她想丰贺阳主动摸她的手,所以她学着丰贺阳,一天到晚对着电脑敲键盘,她甚至在网上搜索怎么才能患关节炎,但她没有如愿。
萧祈安耐心一向不好,只不过一个月而已,一直患不上关节炎,她就放弃了这个方式。
只要丰贺阳主动,摸哪里都可以,不需要只执着于手。
可惜丰贺阳一直控制着兄妹间的距离和分寸,最多也就是生活中日常可能会发生的身体接触,拍个肩、碰个手臂之类的。只有他手疼的时候,而且是萧祈安死皮赖脸撒娇给他按摩手的情况下,他们俩的身体接触持续时间是最长的。
丰家是城里人,萧祈安在城里住了两年,依旧为城里的生活感到便利,城里可以点外卖、城里可以送货上门、城里有网吧书店甜品店电影院和游戏厅。
萧祈安今年二十四岁生日,她在一家书店里做收银员,这天正好不是她的班,哥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睡懒觉。
在听到哥哥问她要什么样的蛋糕时,她一下子醒了大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起床洗漱然后冲出了门。
蛋糕店就在家附近,她跑过去的时候,丰贺阳似是早就看见了她,撑开蛋糕店的门等着她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门很重,去年她第一次来时甚至拉不开门,可他用力撑开门,笑着看她,等她进门。
她没工夫去想丰贺阳力气有多大,只觉得心跳声变得好响、好快。
最后选定了一款画着彩虹的水果蛋糕,八寸的,不大,但也很贵。
订好了蛋糕后,哥哥让她自己先回家,他还有事。
萧祈安没放在心上,高高兴兴回了家,无比期待晚上取蛋糕回来后,在昏暗烛光中看着哥哥给自己唱生日快乐歌。
可是她刚回家,就听到父母在说,早上哥哥向他们通知了有女朋友的消息。
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十点,早上哥哥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还在睡觉。
可她现在想的不是为什么哥哥唯独没告诉她,而是“女朋友”。
这三个字仿佛魔咒般在脑海中不断放大又缩小、远去又近来、划过又停滞,父母跟她说什么话她听不进去,她的脑中只剩下“女朋友”和“三个月”。
哥哥谈恋爱三个月了,可是每天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她不知道,他怕父母不满意瞒着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瞒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因为他已经察觉了么?他看出来了么?看出来她喜欢他?
晚上的蛋糕是哥哥带回来的,他很开心,但不是因为她的生日。恐怕今天一整个中午和下午,哥哥都是约会去了吧。
灯光全部暗掉,父母叫她吹蜡烛,她看向对面的哥哥。昏暗烛光中,他很好看,他在对她笑。
萧祈安看着蜡烛上晃动的火苗,双手合十,闭上双眼。
我希望哥哥现在的女朋友死掉。
她睁眼,一口气吹灭蜡烛,可好像太用力了,瞬间窒息的感觉让她眼眶中泛起泪花。但她忍住了,在灯再次亮起前,将泪憋了回去,仿佛无事发生。
萧祈安最爱吃生日蛋糕,从小到大最期待的日子就是每年的生日,可是今天,她没有心情吃。
晚上,她装作八卦的样子,询问哥哥的女朋友。
“嗯,快三个月了,改天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带回家干嘛?一般带回家都是要谈婚论嫁,你要跟那个女人结婚么?萧祈安抿紧唇,憋着话不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之后的几个月里,萧祈安每一天都提心吊胆、如临大敌。
但也许是上天眷顾,她的愿望实现了一半,那个女人没有死,而是分手了。
正是临近复工,听到这个消息的萧祈安终于在春节最后一天开开心心地过了年。
萧祈安二十五岁的生日,她和前年一样,许愿哥哥能喜欢上她。
今年她和哥哥之间身体接触的进度已经发展到,去外面玩的时候,她可以搂着他的手臂走路了,虽然持续时间最多不超过两分钟。
可今年她的愿望和前年一样,没有实现,因为哥哥又有女朋友了。
十一国庆节,丰贺阳说要带她去隔壁省旅游,这是她和他提了很多次的,她一辈子都在这个地方,从没出去过。
他终于答应了,萧祈安高兴地恨不得亲他一口,但是不行。她兴冲冲地收拾了行李,跟着丰贺阳踏上了新奇的高铁。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旅游的第四天,十一假期快结束,明天就要回家了,萧祈安想再和哥哥去那座特色游乐园玩一趟。
可她只不过是上个厕所的功夫,哥哥在旋转木马前一群小朋友之中排队,厕所比较远,她怕耽误时间,跑着来回。可她还是回来晚了,哥哥不见踪影,但原本排在哥哥前面的小孩子明明还没排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今天穿的裙子,没有口袋,把手机放在哥哥的口袋里,她没想到她成了这座游乐园里今天第一位走失“儿童”。
萧祈安在旋转木马前呆站了很久,其实也没有很久,只不过是旋转木马结束了一轮罢了。几分钟,但是对她而言,像是几个小时。
几分钟而已,等不到哥哥回来,她的耐心就已经消耗殆尽。
可后来,她一直等到游乐园闭园,也没等到丰贺阳。
萧祈安在夕阳下走出游乐园,她没有手机,身无分文。也许她该庆幸当初她为了来这个游乐园玩,硬是央着哥哥,这次旅游要住游乐园隔壁的主题酒店。
她回了酒店,看着电梯上升的层数,在心里暗暗想着,也许哥哥有事回来了,也许哥哥忘记她的手机在他那儿了。
电梯门开了,她径直往哥哥的房间走去。
萧祈安很后悔,后悔为什么会以为哥哥回酒店房间了,后悔为什么要走过来,如果她没有这样想、没有走到房间门前的话,她就不会听到了。
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喘息,酒店隔音不错,但她还是听到了。
萧祈安在丰贺阳的房间门前站了许久,直到听不见声响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挪动脚步,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找酒店前台要了张她房间的房卡,回到那层楼,经过哥哥房间的时候不做任何停留,快速进了隔壁的房间。
本想缩在床上,但床头的墙隔壁就是哥哥的房间,明明听不到声响了,但她耳边不知为何又回响起刚才在哥哥房门前听到的声音。她猛地扑向床尾,一不小心摔下床,她顾不上疼,爬到对面的墙边,直到离与隔壁相连的那面墙远远的,她才失力般瘫倒在地毯上。
听到送餐服务的声音时,萧祈安才意识到,她房间的门好像没完全关上。
是隔壁叫的餐,哥哥和女人上完床后叫了晚餐吃。
她很想立刻收拾行李离开这里,可她没有现金,钱都在手机里,而手机在哥哥那儿。
晚上八点十二分,丰贺阳联系不上妹妹才想起妹妹的手机在他这儿。一阵恐慌瞬间包裹了心房,他慌忙冲出门,可转念一想,妹妹一向乖巧,这么晚了会不会已经回来了?他拿着手机试探地到隔壁房间看看,却发现房门没关好。
他着急地闯进去,走廊的光照进房间,他在昏暗中找到妹妹的身影。
萧祈安被这动静吓到,转头却见哥哥走进来,她轻轻叫了声“哥哥”。
见妹妹没事,丰贺阳这才放下心来,将房间灯打开,“怎么不开灯啊?”他走过去把手机递给妹妹,“安安对不起,我忘了你的手机放在我这了。”
“吃饭了么?我给你叫份餐好不好?还是要出去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祈安直勾勾盯着他,出去吃?和谁?我一个人?还是和你?可你不是和别人吃过了么?
她没问这些,只是“嗯”了一声。
丰贺阳没觉得不对劲,看她坐在地上不愿动弹的样子,给她叫了份餐,然后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坐地上干什么?屁股痛不痛?床上怎么不坐?”
萧祈安任由他拉着自己坐床上,不说话。
丰贺阳这才觉得不对劲,“怎么了?不高兴么?今天真的很抱歉,我忘记你的手机在我这了,我走之前还给你发了好几条消息让你玩够了之后自己回酒店。”
萧祈安抿着唇不肯说话,只是低头盯着他的手看。
这双手,她那么宝贝的手,刚刚摸遍了别人的赤裸身体,也许还进入过别人的身体。
丰贺阳哄不好妹妹,只觉得是妹妹因为被他丢下才生气。
他今天在游乐园遇到大学时的前女友,好久不见,叙个旧。双方都单身,互相又还满意对方,气氛到了,两人便回酒店做了。做完叫了餐,边吃边聊着旧情复燃的打算。
这些没必要告诉妹妹,他也没想过妹妹生气的原因会是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给萧祈安叫的餐到了,丰贺阳说了句好好吃饭便回了隔壁。
萧祈安没怎么吃,她没胃口。
第二天要回家时,丰贺阳却说他还要在这里待几天,“工作可以线上,不要紧。”
“你一个人可以么?路上小心点,我把你送到高铁站吧?看清楚时间,不要错过车了。”
萧祈安拉着小行李箱,不言不发,没等他说完就跑走了,他在后面叫她她也不管。
丰贺阳看着她飞快离去的背影,皱紧眉头,妹妹还没消气么?
十一假期,人很多,萧祈安在等高铁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推挤着,她差点掉下站台,她下意识恐慌地喊哥哥,被好心人拉着扶稳后才回过神想起哥哥根本不在。
丰贺阳三天后才回到家,前女友只是到隔壁省出差,成年人谈恋爱可不只是两情相悦就行,两人的工作与家庭分隔太远,以及很多现实因素要考虑,旧情复燃只好作罢。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扰乱丰贺阳心思的存在,萧祈安。
妹妹被认回来的这三年里,一直和父母亲近不起来,反倒是对他越来越依赖亲近,他也一直很照顾、关心她。但是自从妹妹闹脾气跑回家,这些天都联系不上她。父母说妹妹每天上班下班以及在家都正常,那么他联系不上她就只有一个可能,妹妹还在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妹妹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妹妹啊,也很善解人意,这次生气生这么久?
前女友说要走的时候丰贺阳也没功夫遗憾不舍,道了别就急忙坐上回家的高铁。
妹妹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柔弱的小女孩,虽然二十五岁了,但是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又很依赖自己,但妹妹也很坚强,在他面前总是像个小太阳一样笑吟吟的。
他没有直接回家,快到妹妹下班时间了,他直接拉着行李箱去了她工作的书店。
“安安。”
萧祈安这些天几乎透支了她的自制力,才好不容易忍住不理哥哥,可是仅仅是被叫了一声名字罢了,她抬头看见哥哥站在收银台前,眼眶一瞬间红了。
她急忙低头,装作冷淡的样子。
丰贺阳有点急了,他见妹妹虽然不理他但是偷偷瞟了他一眼,是在等他采取什么措施么?
他想了想,转身在书店里逛了起来。
萧祈安以为哥哥是来买书而不是特地来找她,失落地把收银机旁边串起来的客人不要的小票给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儿,丰贺阳拿着几本书回到收银台。
萧祈安心情很不美丽地给书扫码,却见那几本书的书名:《不生气了好不好》《小蛋糕》《跟我回家,好吗》。
她一愣,嘴角不禁扬了扬。
萧祈安很不想承认她被这么简单就哄好了,她佯装生气的样子,瞪哥哥一眼,“不买不要乱拿,我还得放回去。”她边嫌弃似地抱怨,边将书依次放回相应的书架。
丰贺阳看着店里时钟的时针与分针都到了位置,笑着朝妹妹伸出手,“安安。”
他甚至不需要做别的什么,只要叫一声,萧祈安就心甘情愿跟他走。
回家的路上,他带妹妹去买了小蛋糕。
萧祈安说不用了,可哥哥的手牵得很紧,她挣脱不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保持兄妹距离的哥哥今天会这般“禁锢”着她,疼是疼了点,可她心里隐秘的欣喜跃跃跳动。
面包店的小蛋糕一般只有小孩看见了会闹着买,劣质的奶油、劣质的蛋糕胚,连用粉色奶油画的花朵都一言难尽,但萧祈安觉得哥哥硬要买给她的这个小蛋糕好吃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不愿意松开她的手,往家走时,他将行李箱换了只手,两人相牵着共同拉行李箱。然后他用另一只手端着小蛋糕,而她,用空闲的手拿着小叉子,从他手上一点一点挖着吃。
这样太亲密了。
到家的时候,丰贺阳终于松了手,将剩余的蛋糕放在桌上,让她坐着慢慢吃。
若不是手上的温度和湿汗还在,萧祈安要怀疑刚才是一场梦了。
她咬着塑料小叉,喜滋滋地看着哥哥在房间里将行李箱的衣物拿出来的背影,右手上湿热的汗很不舒服,但她不擦。
哥哥握着她,出手汗也不肯松啊。
丰贺阳动作有些慌乱地收拾衣服,他匆匆将手心的汗都抹在衣服上,仿佛这样就能当作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强硬地拉着妹妹买小蛋糕,甚至宁愿麻烦地端着蛋糕让她挖着吃,也不肯松手。
他不敢说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他只是害怕。
就如他今天赶回来时,在高铁上坐立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害怕什么?
没人知道。
甚至于他现在想起那天丢下妹妹一人在游乐园,心里都升起恐慌。
行李箱渐空,丰贺阳拉上拉链,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妹妹的双眼。他一愣,又转回来若无其事地整理买回来的礼品。
妹妹就在他身后,转头就能看到。
他心里仿佛有什么重担悄悄升空离去,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兄妹俩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只是变得更亲近了些。
比如萧祈安已经可以在出去玩时全程抱着哥哥的手臂,贴着他,丰贺阳也不会有任何不满或者抗拒。
值得一提的是,萧祈安还多了个秘密,她在哥哥回来的第二天,一上班就重新从书架上找到那三本书,并买了下来,藏在她的小柜子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祈安被认回来的第五年,她许愿哥哥永远没有对象、伴侣。
她想通了,既然哥哥对她不会有异性之间的爱恋之情,那就算了,她就做他妹妹,一辈子做他妹妹。
只要哥哥没有另一半,那么她永远是和哥哥最亲密的人。
可今年的愿望,依旧没有实现。
丰贺阳一声不吭地又找了个女朋友,直到年底他将人带回家,萧祈安和父母才知道这件事。
父母在惊讶过后,接受能力极好地迎接那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进门。
萧祈安这次做不到若无其事地询问了,她浑浑噩噩地扒了几口饭,借着去厨房盛汤,将饭倒进垃圾桶。
洁白软糯的米饭,就和坐在哥哥身边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一样,令人讨厌。
她喝了碗汤,趁父母专注于打听哥哥女朋友个人信息时,溜回房间,上锁。
妹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丰贺阳嘴角的弧度僵在脸上。
他仿佛这时才醒悟过来,妹妹以往每次的不对劲都依稀有了原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手被捏了捏,他侧头看去,是女朋友,她询问的目光在关心他为什么发呆。
丰贺阳回了个微笑,然后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客厅转角移去,妹妹的房间就在转角。
他不敢去想那个可能,可当他努力把注意力专注在“带女朋友见父母”的饭局上,却发现父母好像一直没发现妹妹不见了。
丰贺阳皱起眉头,等他一碗饭都吃完了,父母还是一句未提妹妹,反而依旧眼神热烈地盯着他的女朋友。
这一瞬间,他突然开始怀疑,真的是妹妹不和父母亲近么?有没有可能,是父母不亲近妹妹?
饭后,父母收拾碗筷时才问起:“祈安呢?”
是因为平常妹妹收拾碗筷,这会儿没她了才感到不对劲么?
丰贺阳的心在往下沉,“吃饭的时候就回房间了。”
“怎么吃好了也不说一声,一声不吭回房间多没礼貌。”母亲嘟囔着,将餐桌上的剩菜包好放进冰箱,父亲挑了两个橙子进厨房,似乎准备继续招待他的“未来儿媳妇”。
丰贺阳顿时坐不住了,拉着女朋友往门口走,“今天到这里吧,我送她回去。”
父亲追出来挽留,“吃了饭就走啊?再吃个饭后水果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了,现在都几点了,她家里也会担心她的。”
“那改天再请人家来呀,我们做一顿妹子爱吃的,今天你过来我们都没准备。”父母对着女朋友笑得温和,又叮嘱他送人回去的路上小心,诸如此类的嘱咐直到他们进了电梯才隔绝了声音。
女朋友安静地在他身旁,微笑着,看来是还沉浸在父母给她的热情中,没有发觉他为何着急送她回去。
回到家,妹妹的房间门依旧紧锁。
丰贺阳敲了敲门,“安安。”
没有应答。
父母收拾好后,便结伴去每日晚饭后都要进行的广场舞事务,餐桌上还摆着一盘切好的橙子。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四周一片漆黑,丰贺阳也发现门缝里没有光亮透出来。
是睡着了么?
他不再敲门,也不再试图得到房里人的回应。
丰贺阳从自己房间的抽屉里翻出一把小钥匙来,妹妹被认回来之前,她的房间原本是他的电脑房,所以他一直都有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今天是第一次用钥匙开这间已经归属于妹妹的门。
“安安?”他轻声叫着,悄悄开了门。
本以为妹妹睡了,进去后却见她在昏暗中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丰贺阳突然觉得做贼心虚似的,“你醒着怎么不理我呢?”
萧祈安咬了咬下唇,又重新趴回床上,整张脸都埋进虎鲸玩偶的嘴巴里。这只巨型虎鲸玩偶是她被认回来的第一年,哥哥买给她的,很大,几乎和她一样高。她将虎鲸肚子朝上,整个人趴在上面,四肢收缩起来抱住虎鲸。
“安安,你这样会喘不过气的。”丰贺阳走过去坐在虎鲸玩偶旁边,正好在她脑袋的位置旁。
萧祈安唔唔嗯嗯地发出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因埋脸无法说话。
“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安安。”丰贺阳放轻了声音,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脖颈。
果然,她瞬间缩脖子抬起头来,语气恶劣,“我知道!我听见声音了!”
丰贺阳心里觉得好笑,妹妹好可爱,凶巴巴的,可是耳朵和脸都好红,奶凶奶凶的,真可爱。
“嗯↘嗯↗,脖子不行!”萧祈安躲开哥哥又欲袭来的手,心里又气又因为哥哥的触摸隐隐有些欣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的,她真是被他拿捏了,哼。
可她没想到的是,哥哥紧接着居然扔了个炸弹下来。
“安安。”丰贺阳的食指勾起妹妹一缕头发,“你是不是不想我有女朋友?”
萧祈安身子一僵,半张脸埋在虎鲸嘴里,声音闷闷的,装作没听清的样子,“什么?”
丰贺阳却不重复问题,而是说起他自己,“其实我这两年也不对劲。”
“嗯?”萧祈安似是随意地应声,心里乱成了一团,神经紧绷,生怕哥哥当面揭穿她对他的心思,更怕哥哥会因此远离她。
“安安,你知道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么?”他的声音轻得像是缥缈般。
萧祈安半仰着脑袋,在黑暗中看着哥哥的侧脸轮廓,“是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丰贺阳轻笑一声,一手捂住上半张脸,只露出嘴巴,“我许愿你不要找男朋友。”话落,他向后仰,躺倒在床上。
两人脑袋相反方向、身体并列着在床上,一个趴着,一个躺着,像是两个对立面。
萧祈安声音都在颤,“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丰贺阳微微侧头,可再好的视力也只能看到妹妹的黑影轮廓,他长出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房间里一片漆黑,明明谁都想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上猜测心意,却谁都不肯起身开灯。
“很奇怪吧?明明我自己就找了女朋友,却希望你不要有对象。”
......
沉默在空气中缓缓流动,萧祈安率先逃避了,“哥哥的女朋友好漂亮。”
“是么?”他的语气似是带着嘲笑。
她一顿,有些无措,“是啊。”
“可是我想明天就和她分手。”
萧祈安惊诧地抬起整个上半身,四肢跟着松开她一直紧紧不放的虎鲸玩偶,“为什么?”
“你终于肯松开它了。”丰贺阳也坐起身,窗外隐约的月光透在他脸上,她终于看到他的脸。
他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萧祈安重复着问题,执着于哥哥分手的原因。
突地,她被哥哥抱住了,温暖、又令她缱绻的怀抱,紧紧地抱着她。
熟悉的气味包裹了她的神经,只不过一瞬之间,她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卸了力,软软地、乖巧地被他抱着。
昏暗月光将她耳骨上环着的星星映出一闪一闪的模样,他眯了眯眼,感受着怀里柔软的体温,“因为她今天没有发现你不见了。”
轻飘的一句话,却似巨石般砸进萧祈安的心海,将里面的海水弹溅出来,震得她瞪大了眼睛。
丰贺阳将脸埋进妹妹颈窝,感受到她敏感地瞬间僵硬起来,一手在她背后轻拍着顺着背脊往下抚。可没想到妹妹身体更僵硬了,他无奈地停下动作,只是简单地抱着她,嘴里的热气随着话语一下下吐在她耳边,“爸妈也没发现你不见了。”
萧祈安正因哥哥不同寻常的亲密动作感到慌张,这一句话宛如一盆冷水淋头浇下。
她也将下巴搁在哥哥肩上,“说明我悄无声息的离开很成功,没有人发现耶。”
哥哥抱着她的双臂霎时收紧,“我发现了。”
“安安,我发现了。”
兄妹俩就这么静静抱着,直到外面传来声响,是父母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祈安条件反射地想推开哥哥,却发现哥哥死死抱着她,力气大得她竟推不动丝毫。
她有点着急,小声叫着:“哥哥!”
丰贺阳听着耳边妹妹清晰的急促的呼吸声,心里的满足感不知为何升得厉害。
他压着嗓子,贴在妹妹颈间,“安安,不要找男朋友好不好?”
萧祈安心乱如麻,外面的父母已经不止一次地叫着兄妹俩的名字要确认他俩是否在家。
“安安。”
“安安。”
他不厌其烦地叫着,似乎非要听妹妹答应了他才肯停下。
父母大概认定了家里没人,淅淅索索的声音又响了一阵,父母互相说着该洗澡休息了之类的闲聊,随着他们回房,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
房里又恢复了安静,唯有哥哥不断重复那两个字。
萧祈安再也忍不住,心里那股气憋了将近五年,就如满胀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爆发,“凭什么?”她口中满是愤愤和指责,“你年年找女朋友,凭什么我就不能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丰贺阳声音闷闷的,“我也不找。”
区区四个字,却让她一下子没了气势,就像是船底破了大洞的渔船,海水一股脑地涌进来,船体很快被海水淹没,满心的怒气与怨气就是她辛苦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抓捕够的一大袋鱼。瞬息之间,船沉了,鱼也随着海水潮流从渔网里全数游出,一条不剩,独留她抱着断裂的桅杆浮在海面上,眼睁睁看着她的船和鱼、她的心血和努力,被海水吞没。
这片海的名字,叫哥哥。
第二天,丰贺阳和女朋友说了分手,女朋友很崩溃,“为什么?你都带我回家见你爸妈了!我还以为你的性子天生就是冷冷淡淡的,没想到你从始至终心都不在我这。现在是白月光要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只能遗憾退场了是吧!”
丰贺阳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儿,任由女朋友扇了他俩巴掌后气愤离去。
他确实对不起她,当初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对妹妹的感情似乎出了差错,于是答应了女朋友的告白。他借此安抚自己的不安,可是他毕竟对女朋友没有动心,她的热情与温柔让他每天都心存愧疚,但他能给的也只是尽量全面地给予她作为男朋友的本分。
昨晚带她回家,是他的错。
他太着急了,太着急想要证明自己对妹妹的感情是正确的兄妹情,却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他不仅没有“改正”,反而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妹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已经割舍不掉了,就像是身体里的一个重要器官,没了她,自己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可他又很庆幸,因为妹妹的行为让他意识到,妹妹对自己的感情也许和他是一样的。
所以他昨晚走了步险棋,妹妹虽然没有明确答应,反应却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他甚至无法描述出当时的心情。
丰贺阳承认自己很狡猾,利用妹妹对自己的依赖与独占欲,达成了他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女朋友分手后,他几乎是松了口气,愧疚什么的,随着女朋友的离去,也消散了。扪心自问,除了爱,他没别的什么地方有亏欠她的,态度虽然冷淡点,可行动上他从没缺过席。不论是平日里的关心与陪伴,或是节假日的礼物与惊喜,大概她也觉得除了感情外他没什么对不起她的,所以只是给了两巴掌就走了。
至于女朋友为什么会说白月光与替身,丰贺阳不知道,他只是以不喜欢她作为分手理由,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脑补出玛丽苏剧情来。
非要说白月光的话,确实有,只是她不是回来了,而是她从没离开过。
她在这五年间,不知什么时候藏进了他心里,不论他怎么找都揪不出她,只能任由她占据了他的心底。
萧祈安被认回来的第六年,她在生日蛋糕前,对着蜡烛许愿。
她和第二年一样,许愿哥哥能喜欢她。
睁开眼睛,正对上哥哥笑意盈盈的眼睛,她心尖一颤,蜡烛吹了好几次都没吹灭,惹得哥哥笑她身子弱。
可她鼓气要吹最后一下的时候,哥哥突然凑过来帮她把蜡烛吹灭了。
她鼓起的嘴巴就这么怔住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今年是第一次只有哥哥陪她过生日,父母参加了一个老人团,今早就结伴走了,两天后才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祈安在黑暗中看着哥哥,她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哥哥就在面前。
“傻看着我干什么?”
她惊讶于哥哥的夜视能力,等反应过来,哥哥已经把灯打开了。
“怎么了?我吹你蜡烛不高兴了?今天我特地去买的动物奶油的蛋糕,快尝尝!”
哥哥将塑料切刀递过来,她失落地看着桌上精美的蛋糕。
蜡烛不是我吹灭的,愿望就实现不了了。
“安安,怎么了?不舒服么?”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萧祈安受惊般往一旁缩了缩。
温暖的手掌抚上额头,顺着脸颊,停在下巴。
“怎么了?嗯?”
丰贺阳凑得极近,两人的距离对视时几乎要变斗鸡眼的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吃、吃蛋糕。”萧祈安扭头避开他的手,动作有些慌乱地切蛋糕。
耳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落下来,“安安今年的愿望可以算在我身上么?”
她手一抖,原本切好的一瓣三角形蛋糕刚从完整的蛋糕上挪出来,平衡不稳,糕身一歪,斜倒在底盘上。
萧祈安的心脏跳得很快、很乱,直觉好像有什么她无法想象的事要发生了,“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很想、很想、很想实现的愿望,想得我快要死了。”
他的声音轻而低,像是在向她祈求,听得她的心跳更乱了,“砰砰砰砰砰砰”地在她胸膛里发出巨响。
可是下一秒,丰贺阳往她脸上抹了一指头的奶油,然后笑着退开了。
萧祈安惊诧地看着他得逞似的表情,不敢相信哥哥居然只是为了闹她才做出今晚这些连续的古怪举动、说出这些令她心跳的话。
随着哥哥第二个戳在她脸上的带着奶油的指尖,她一下子气笑了,从蛋糕上沾了奶油后转身去抹哥哥的脸。
父母不在家,兄妹两人肆无忌惮地在家里到处跑,蛋糕周围一圈的奶油被一指头又接一指头地蹭了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还是萧祈安先投降,又笑又闹的,她跑不动了。
俩人带着满脸的奶油将六寸的蛋糕吃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是他们第二天的午饭。
萧祈安直到睡着都不知道哥哥的愿望是什么,她完全信了那是哥哥为了整她而演戏的骗局。
只有丰贺阳自己知道,他真的有很想实现的愿望,想得快要死掉了。
他想和妹妹在一起,自从去年年底“带女朋友见父母”事件之后,他彻底认清了自己内心对妹妹的感情。
他在努力攒房钱,他要和妹妹搬出去住,就他们两个人。
只是还有件事令他苦恼、不安,他不确定妹妹对他的感情是否同等,他怕妹妹只是太过依赖自己、只是她的独占欲在作祟,怕她对他并不是真的异性之间的爱恋。
所以他许愿,妹妹喜欢他。
萧祈安被认回来的第七年,她没等到她的生日,因为哥哥的生日先来了。
丰贺阳在吹完蜡烛后灯亮起的那一刻,语气平常地宣布说他想要带着妹妹出去租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脸平静地切着蛋糕,给每个人分一份,就好像刚刚他什么都没说似的。
父母对于儿子要搬出去的第一反应是高兴,毕竟自己的孩子独立生活对每个父母来说都是件好事,哥哥愿意照顾妹妹也是父母高兴看到的,毕竟都七年了,女儿还是和他们不够亲近,他们一直很苦恼。
他们唯一不高兴的是,儿子怎么问都不问一声就要妹妹跟他一起搬出去,真是的。
所以父母率先询问了女儿的意愿,反而提出这件事的丰贺阳,自从那句话说出口,就再没出过声。
萧祈安看看满脸和蔼的父母,又看看正在切蛋糕的哥哥,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
丰贺阳将一大块蛋糕盛在盘子里,递给妹妹,“安安,愿意么?”
萧祈安突然觉得盘子里不是蛋糕,而是锁链,只要她接过了,就被哥哥永远锁住了,一辈子都逃不掉。
那双眼睛带着笑,正注视着她,等着她接过蛋糕。
哥哥的声音带着咒语,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穿过她的胸膛,握住了她的心,然后势在必得地往外拽,将她的心抓进他的怀里。
“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祈安接过蛋糕,很大一块,专挑着奶油多的地方下刀,蛋糕上仅有的两颗樱桃都在这块分出来的蛋糕上,都是她最爱吃的。
对她而言漫长的沉沦,在父母看来只是接蛋糕的两秒罢了。
一个夜晚,只有兄妹两人心思各异。
丰贺阳躺在床上,肆意的笑堆满了嘴角。
他比萧祈安还没耐心,只不过半年,就忍不住了,即使是租房也要把人拐走。
把人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最安心的。
在这方面,兄妹俩真真是互补。
一个急性子,只对哥哥有耐心,一场暗恋持续了七年都能忍住不说出来。
一个沉稳,却只对妹妹没耐心,一明白自己心意,连半年都等不了,抓紧机会就把人锁进笼里。
第八年,心急的丰贺阳却没找到机会向妹妹坦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出了意外,被救护车送进医院时,萧祈安哭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也倒抢救室里。
在哥哥的事上,萧祈安向来无法保持冷静。
丰贺阳在救护车上就第一时间不断重复地跟她说,别告诉父母。
萧祈安那天晚上像是个只会哭的机器人,除了哭以外,她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她无声地哭,不停地抹眼泪,生怕吵到为哥哥诊治的医生。
她将哥哥的话刻进大脑最深处的记忆体里,身体的齿轮随着医生的一声声吩咐不断转动、摩擦生热。
最不愿来医院的她一夜之间将医院跑了个遍,把医生的每一句话都排在除哥哥以外的第一位。
丰贺阳在凌晨被推进了手术室,萧祈安手里拿着一堆单子和片子,双眼无神地坐在外面,她腿软,站不住。
做完手术,哥哥被安排进普通病房,他还因麻醉而昏睡着,萧祈安在门外将医生的嘱咐一个字一个字地印在心上。
被哥哥叫醒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床边睡着了。
“安安,医生说我的腿再站不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句话,像是炸弹,将萧祈安的心炸得粉碎。
“什、什么时候——”说的......
她脑子一团乱,昨夜医生的话不断被她从储存体中翻出来,却怎么也听不清楚,耳膜涨得仿佛要裂开。
丰贺阳苍白的唇勾起,将妹妹抱进怀里,声中带笑,“我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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