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链》(2 / 2)

沉默在空气中缓缓流动,萧祈安率先逃避了,“哥哥的女朋友好漂亮。”

“是么?”他的语气似是带着嘲笑。

她一顿,有些无措,“是啊。”

“可是我想明天就和她分手。”

萧祈安惊诧地抬起整个上半身,四肢跟着松开她一直紧紧不放的虎鲸玩偶,“为什么?”

“你终于肯松开它了。”丰贺阳也坐起身,窗外隐约的月光透在他脸上,她终于看到他的脸。

他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萧祈安重复着问题,执着于哥哥分手的原因。

突地,她被哥哥抱住了,温暖、又令她缱绻的怀抱,紧紧地抱着她。

熟悉的气味包裹了她的神经,只不过一瞬之间,她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卸了力,软软地、乖巧地被他抱着。

昏暗月光将她耳骨上环着的星星映出一闪一闪的模样,他眯了眯眼,感受着怀里柔软的体温,“因为她今天没有发现你不见了。”

轻飘的一句话,却似巨石般砸进萧祈安的心海,将里面的海水弹溅出来,震得她瞪大了眼睛。

丰贺阳将脸埋进妹妹颈窝,感受到她敏感地瞬间僵硬起来,一手在她背后轻拍着顺着背脊往下抚。可没想到妹妹身体更僵硬了,他无奈地停下动作,只是简单地抱着她,嘴里的热气随着话语一下下吐在她耳边,“爸妈也没发现你不见了。”

萧祈安正因哥哥不同寻常的亲密动作感到慌张,这一句话宛如一盆冷水淋头浇下。

她也将下巴搁在哥哥肩上,“说明我悄无声息的离开很成功,没有人发现耶。”

哥哥抱着她的双臂霎时收紧,“我发现了。”

“安安,我发现了。”

兄妹俩就这么静静抱着,直到外面传来声响,是父母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祈安条件反射地想推开哥哥,却发现哥哥死死抱着她,力气大得她竟推不动丝毫。

她有点着急,小声叫着:“哥哥!”

丰贺阳听着耳边妹妹清晰的急促的呼吸声,心里的满足感不知为何升得厉害。

他压着嗓子,贴在妹妹颈间,“安安,不要找男朋友好不好?”

萧祈安心乱如麻,外面的父母已经不止一次地叫着兄妹俩的名字要确认他俩是否在家。

“安安。”

“安安。”

他不厌其烦地叫着,似乎非要听妹妹答应了他才肯停下。

父母大概认定了家里没人,淅淅索索的声音又响了一阵,父母互相说着该洗澡休息了之类的闲聊,随着他们回房,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

房里又恢复了安静,唯有哥哥不断重复那两个字。

萧祈安再也忍不住,心里那股气憋了将近五年,就如满胀的气球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爆发,“凭什么?”她口中满是愤愤和指责,“你年年找女朋友,凭什么我就不能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丰贺阳声音闷闷的,“我也不找。”

区区四个字,却让她一下子没了气势,就像是船底破了大洞的渔船,海水一股脑地涌进来,船体很快被海水淹没,满心的怒气与怨气就是她辛苦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抓捕够的一大袋鱼。瞬息之间,船沉了,鱼也随着海水潮流从渔网里全数游出,一条不剩,独留她抱着断裂的桅杆浮在海面上,眼睁睁看着她的船和鱼、她的心血和努力,被海水吞没。

这片海的名字,叫哥哥。

第二天,丰贺阳和女朋友说了分手,女朋友很崩溃,“为什么?你都带我回家见你爸妈了!我还以为你的性子天生就是冷冷淡淡的,没想到你从始至终心都不在我这。现在是白月光要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只能遗憾退场了是吧!”

丰贺阳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儿,任由女朋友扇了他俩巴掌后气愤离去。

他确实对不起她,当初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对妹妹的感情似乎出了差错,于是答应了女朋友的告白。他借此安抚自己的不安,可是他毕竟对女朋友没有动心,她的热情与温柔让他每天都心存愧疚,但他能给的也只是尽量全面地给予她作为男朋友的本分。

昨晚带她回家,是他的错。

他太着急了,太着急想要证明自己对妹妹的感情是正确的兄妹情,却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他不仅没有“改正”,反而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妹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已经割舍不掉了,就像是身体里的一个重要器官,没了她,自己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可他又很庆幸,因为妹妹的行为让他意识到,妹妹对自己的感情也许和他是一样的。

所以他昨晚走了步险棋,妹妹虽然没有明确答应,反应却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他甚至无法描述出当时的心情。

丰贺阳承认自己很狡猾,利用妹妹对自己的依赖与独占欲,达成了他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女朋友分手后,他几乎是松了口气,愧疚什么的,随着女朋友的离去,也消散了。扪心自问,除了爱,他没别的什么地方有亏欠她的,态度虽然冷淡点,可行动上他从没缺过席。不论是平日里的关心与陪伴,或是节假日的礼物与惊喜,大概她也觉得除了感情外他没什么对不起她的,所以只是给了两巴掌就走了。

至于女朋友为什么会说白月光与替身,丰贺阳不知道,他只是以不喜欢她作为分手理由,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脑补出玛丽苏剧情来。

非要说白月光的话,确实有,只是她不是回来了,而是她从没离开过。

她在这五年间,不知什么时候藏进了他心里,不论他怎么找都揪不出她,只能任由她占据了他的心底。

萧祈安被认回来的第六年,她在生日蛋糕前,对着蜡烛许愿。

她和第二年一样,许愿哥哥能喜欢她。

睁开眼睛,正对上哥哥笑意盈盈的眼睛,她心尖一颤,蜡烛吹了好几次都没吹灭,惹得哥哥笑她身子弱。

可她鼓气要吹最后一下的时候,哥哥突然凑过来帮她把蜡烛吹灭了。

她鼓起的嘴巴就这么怔住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今年是第一次只有哥哥陪她过生日,父母参加了一个老人团,今早就结伴走了,两天后才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祈安在黑暗中看着哥哥,她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哥哥就在面前。

“傻看着我干什么?”

她惊讶于哥哥的夜视能力,等反应过来,哥哥已经把灯打开了。

“怎么了?我吹你蜡烛不高兴了?今天我特地去买的动物奶油的蛋糕,快尝尝!”

哥哥将塑料切刀递过来,她失落地看着桌上精美的蛋糕。

蜡烛不是我吹灭的,愿望就实现不了了。

“安安,怎么了?不舒服么?”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萧祈安受惊般往一旁缩了缩。

温暖的手掌抚上额头,顺着脸颊,停在下巴。

“怎么了?嗯?”

丰贺阳凑得极近,两人的距离对视时几乎要变斗鸡眼的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吃、吃蛋糕。”萧祈安扭头避开他的手,动作有些慌乱地切蛋糕。

耳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落下来,“安安今年的愿望可以算在我身上么?”

她手一抖,原本切好的一瓣三角形蛋糕刚从完整的蛋糕上挪出来,平衡不稳,糕身一歪,斜倒在底盘上。

萧祈安的心脏跳得很快、很乱,直觉好像有什么她无法想象的事要发生了,“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很想、很想、很想实现的愿望,想得我快要死了。”

他的声音轻而低,像是在向她祈求,听得她的心跳更乱了,“砰砰砰砰砰砰”地在她胸膛里发出巨响。

可是下一秒,丰贺阳往她脸上抹了一指头的奶油,然后笑着退开了。

萧祈安惊诧地看着他得逞似的表情,不敢相信哥哥居然只是为了闹她才做出今晚这些连续的古怪举动、说出这些令她心跳的话。

随着哥哥第二个戳在她脸上的带着奶油的指尖,她一下子气笑了,从蛋糕上沾了奶油后转身去抹哥哥的脸。

父母不在家,兄妹两人肆无忌惮地在家里到处跑,蛋糕周围一圈的奶油被一指头又接一指头地蹭了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还是萧祈安先投降,又笑又闹的,她跑不动了。

俩人带着满脸的奶油将六寸的蛋糕吃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是他们第二天的午饭。

萧祈安直到睡着都不知道哥哥的愿望是什么,她完全信了那是哥哥为了整她而演戏的骗局。

只有丰贺阳自己知道,他真的有很想实现的愿望,想得快要死掉了。

他想和妹妹在一起,自从去年年底“带女朋友见父母”事件之后,他彻底认清了自己内心对妹妹的感情。

他在努力攒房钱,他要和妹妹搬出去住,就他们两个人。

只是还有件事令他苦恼、不安,他不确定妹妹对他的感情是否同等,他怕妹妹只是太过依赖自己、只是她的独占欲在作祟,怕她对他并不是真的异性之间的爱恋。

所以他许愿,妹妹喜欢他。

萧祈安被认回来的第七年,她没等到她的生日,因为哥哥的生日先来了。

丰贺阳在吹完蜡烛后灯亮起的那一刻,语气平常地宣布说他想要带着妹妹出去租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脸平静地切着蛋糕,给每个人分一份,就好像刚刚他什么都没说似的。

父母对于儿子要搬出去的第一反应是高兴,毕竟自己的孩子独立生活对每个父母来说都是件好事,哥哥愿意照顾妹妹也是父母高兴看到的,毕竟都七年了,女儿还是和他们不够亲近,他们一直很苦恼。

他们唯一不高兴的是,儿子怎么问都不问一声就要妹妹跟他一起搬出去,真是的。

所以父母率先询问了女儿的意愿,反而提出这件事的丰贺阳,自从那句话说出口,就再没出过声。

萧祈安看看满脸和蔼的父母,又看看正在切蛋糕的哥哥,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

丰贺阳将一大块蛋糕盛在盘子里,递给妹妹,“安安,愿意么?”

萧祈安突然觉得盘子里不是蛋糕,而是锁链,只要她接过了,就被哥哥永远锁住了,一辈子都逃不掉。

那双眼睛带着笑,正注视着她,等着她接过蛋糕。

哥哥的声音带着咒语,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穿过她的胸膛,握住了她的心,然后势在必得地往外拽,将她的心抓进他的怀里。

“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祈安接过蛋糕,很大一块,专挑着奶油多的地方下刀,蛋糕上仅有的两颗樱桃都在这块分出来的蛋糕上,都是她最爱吃的。

对她而言漫长的沉沦,在父母看来只是接蛋糕的两秒罢了。

一个夜晚,只有兄妹两人心思各异。

丰贺阳躺在床上,肆意的笑堆满了嘴角。

他比萧祈安还没耐心,只不过半年,就忍不住了,即使是租房也要把人拐走。

把人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最安心的。

在这方面,兄妹俩真真是互补。

一个急性子,只对哥哥有耐心,一场暗恋持续了七年都能忍住不说出来。

一个沉稳,却只对妹妹没耐心,一明白自己心意,连半年都等不了,抓紧机会就把人锁进笼里。

第八年,心急的丰贺阳却没找到机会向妹妹坦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出了意外,被救护车送进医院时,萧祈安哭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也倒抢救室里。

在哥哥的事上,萧祈安向来无法保持冷静。

丰贺阳在救护车上就第一时间不断重复地跟她说,别告诉父母。

萧祈安那天晚上像是个只会哭的机器人,除了哭以外,她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她无声地哭,不停地抹眼泪,生怕吵到为哥哥诊治的医生。

她将哥哥的话刻进大脑最深处的记忆体里,身体的齿轮随着医生的一声声吩咐不断转动、摩擦生热。

最不愿来医院的她一夜之间将医院跑了个遍,把医生的每一句话都排在除哥哥以外的第一位。

丰贺阳在凌晨被推进了手术室,萧祈安手里拿着一堆单子和片子,双眼无神地坐在外面,她腿软,站不住。

做完手术,哥哥被安排进普通病房,他还因麻醉而昏睡着,萧祈安在门外将医生的嘱咐一个字一个字地印在心上。

被哥哥叫醒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床边睡着了。

“安安,医生说我的腿再站不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句话,像是炸弹,将萧祈安的心炸得粉碎。

“什、什么时候——”说的......

她脑子一团乱,昨夜医生的话不断被她从储存体中翻出来,却怎么也听不清楚,耳膜涨得仿佛要裂开。

丰贺阳苍白的唇勾起,将妹妹抱进怀里,声中带笑,“我骗你的。”

萧祈安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瞬间断了,崩溃地在哥哥怀里哭出声来。

她想她这辈子都离不开哥哥了,她已经彻底被训成了他笼中的小鸟,离了笼子就连翅膀都不会扇动。

午饭是她在医院里的便利店里买的粥,她倒是想跑远点买味道更好的,但她离不开哥哥。

因为哥哥不让她告诉父母,所以住院的这段时间,她得照顾哥哥饮食起居。

“怎么就只买了一份呀?”

萧祈安拆盖子的动作一顿,“不够么?那吃完了我再去买?现在这份得先吃了,不然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丰贺阳叹了口气,“我是说,怎么只给我买?你自己那份呢?”

她仿佛一下子被问住了,眼神惊愕地看向他,“......我忘了。”

“那我们一起吃。”他将塑料勺子递给她,“你一口我一口,不然我不吃。”

萧祈安一时之间被哥哥突然的小学生行为震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哥哥这般耍脾气的模样,语气蛮横,却添了几分可爱。

“可是只有一个勺子。”

“我们之间还用分开来么?”他理直气壮地看着她,倒是让她无法拒绝了。

“你先尝尝好不好吃。”丰贺阳把勺子推给妹妹,见她吃了才恢复了笑眯眯的脸色,“好吃么?”

“嗯......味道很淡。”

“那肯定,医院里的吃食都是这样清淡的。”话落,他刚刚还自如的双手垂下来,安分地不动了,他朝妹妹张开了嘴,“啊。”

哥哥示意要她喂的神情太过自然,仿佛做过无数遍,可这明明是第一次。萧祈安的手一顿,看着刚刚还进过自己嘴的勺子,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丰贺阳一点也没有介意的意思,把粥卷进嘴里后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舔了舔勺子。可惜这个小动作没有被妹妹看到,她又送来一勺,他却推回去,“说好的,你一口我一口。”

萧祈安拿着勺子的手一紧,“我等会儿会去买吃的自己吃的,这碗粥你喝。”

丰贺阳看着妹妹固执的眼神,便不再坚持,一口一口接受妹妹的投喂,可他伤的并不是手。

喝完粥,萧祈安将垃圾装袋子里,起身,“哥哥,我去买吃的吃,你还饿么?我再给你买点?”

“好,再来一碗粥吧。”

“好。”

见妹妹出去了,丰贺阳拿出手机,看着自己的余额叹了口气。

做个手术几万块没有了,为了妹妹照顾自己的时候也能舒服点,就大气地要了单人病房,每天好几百。

哎,离房本又远了好几步,今年累死累活接单接项目算是白干了。

萧祈安买了吃的回来后,特地当着哥哥的面把东西都吃光了。哥哥边喝粥边监督似的看着自己,虽然心里觉得蛮好笑的,但是同时又觉得很开心,哥哥即使现在这样子也很关心她呢,好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住院的第二个星期,医生说恢复情况很好,不用担心了。

“安安,我眼睛里好像有睫毛进去了,帮我吹一下好么?”他使劲眨着眼睛,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萧祈安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更何况是对哥哥,她撑开哥哥眼皮的手指都在颤。

“舒服了么?”她轻轻吹气,声音都在颤。吹完抬起头拉开距离才松了口气,这个动作实在太亲密了,她好紧张。

“感觉还没好。”

于是她再次凑近,正在这时,哥哥突然扬起下巴亲了一下她的唇,一触即逝。

萧祈安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反应慢一拍地起身,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发出声来,“眼睛里还、还难受么?”

丰贺阳见她这个反应,不禁眯了眯眼,笑道,“还难受,你再帮我看看。”

萧祈安却站着不动了,手指攥着衣角,视线看着病床、看着地面、看着床边铁杆,就是不敢对上哥哥的眼睛。

“安安。”丰贺阳叹了口气,率先打破沉默,“我腿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下子慌了,“我、我去叫医生么?”

他抓住她慌张地要去按铃的手,语气沉静,“安安。”

妹妹慌乱地看向他,眼中满是无措,像是在恳求他,亦或是祈求。他抿了抿唇,终是残忍地开了口,“安安,我喜欢你。”

作为暗恋了哥哥这么多年的人,她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萧祈安此刻却感觉很崩溃。

她好像做错了事,蹲在地上,抓着哥哥的手不停地摇头流泪,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话。

萧祈安自己也很纳闷,哥哥喜欢她不是她长久的愿望么?好不容易愿望实现一次,可她好崩溃,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哥哥不应该喜欢自己的,哥哥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不应该的、不该的、不该的......

她将自己困在了哥哥永远不会喜欢她的世界里,她在这个世界里待了太久,太久,久到她已经离不开这里。现在世界崩塌了,她无措又恐惧地留在原地,宁愿缩在废墟里,也不愿跑出来。

丰贺阳见到她这个反应,心里也很难过。他用了大半年时间试探、确认妹妹对自己的感情是有异性之间的欢喜的,却在寻找捅破窗户纸的时机时,不慎遭遇这个意外,躺在病床上。

他确实卑鄙了点,专门挑着他生病,妹妹心疼他的时候告白,可是妹妹好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安安。”他的喉结动了动,聪明的脑袋很快冒出了更卑鄙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安慰妹妹,起身想去扶妹妹起来,却忘了腿伤,连床都下不来,光是翻了个身就差点摔下地,把萧祈安吓得霎时停了哭,赶紧站起来将哥哥扶着躺回床上。

“你别随便乱动啊!”她急得声音都大了不少。

他脸色痛苦地躺好,可怜兮兮地朝妹妹伸出手,“安安~”

萧祈安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乖乖巧巧地抱住哥哥,脑袋埋进他怀里,不愿抬头。

香香软软的妹妹抱在怀里,丰贺阳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又故技重施,“安安,把头抬起来,很闷呀。”

她没动静,他便又作势要起身,她赶紧仰起脑袋,双眼通红地瞪着他。

“再凑近点,我看看你的眼睛,怎么红得这么厉害?”

他说的认真,萧祈安一惊,真以为眼睛有什么异常,脑袋凑近了哥哥的脸。然后就被一肚子坏水的哥哥亲了个正着,她一僵,正想挣扎,忽听哥哥倒吸气,以为扯着他腿伤了,便又安分下来。

丰贺阳喉间滑出一声无声的暗笑,再次成功吻住了妹妹,舌尖顺利地探入她口中,勾起那颤抖的舌一起纠缠。

萧祈安第一次接吻,条件反射地憋着气,被哥哥的舌头交缠住了才回过神似的恢复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的舌头互相在对方嘴中流连,嘴巴合不拢,多余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的淫靡感觉让萧祈安一下子回过神来,哼声示意要哥哥放开她。

丰贺阳含着她的舌头,又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咬了咬,才放开她。

萧祈安脸热得厉害,有些尴尬地擦去下巴上的两道口水。

“安安。”他将妹妹的双手握住,禁锢着她确保她逃不掉,“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么?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哥哥那双眸定定地看着自己,萧祈安刚停住眼泪,这会儿又瞬间眼眶里蓄满泪了。

她点头又摇头,断断续续地哭,“嗯,但是不对,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丰贺阳凑近了妹妹,轻声用哄着的语气诱导地询问,改成一只手握住妹妹两个手腕,另一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萧祈安垂眸看着哥哥握着她的手,那只手还是那么好看,她哽咽着,“我不知道,但是,但是——”她一想到这件事就脑子混乱,说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喜欢哥哥。”她哑着嗓子,努力组织语言解释,“可是哥哥不喜欢我。”

丰贺阳打断她,“我喜欢你,安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哥哥是不会喜欢我的,他不应该喜欢我。”

妹妹重复了几次这样的解释后,丰贺阳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捧着她的脸道,“安安,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他以为妹妹是因为安于现状后现状突然变了后让她不安,却见萧祈安用力摇头,“不是,不是。”

“那是为什么?嗯?安安。”丰贺阳轻声哄着,引导她慢慢将她的内心剖析出来。

萧祈安表情复杂又为难地想了好一阵,才试着开口,“哥哥是不会喜欢我的,哥哥喜欢我了,那就是我错了。”

妹妹艰难地憋出这么一句话,听得丰贺阳一头雾水,但他还是笑着诱哄妹妹说更清楚点,“为什么你错了呢?”

“因为......因为......”她咬着唇拼命找词来表达自己,“因为哥哥是个正常人,不应该喜欢上我。”

“哥哥喜欢我了,我有罪,我怎么能把哥哥拉下来呢......”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个字像是在呢喃般。

丰贺阳心底一震,他强制让妹妹抬起脑袋看着他,“安安,安安,我——”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误会了,安安,我并不是什么正常人,安安。”

他一声声叫着,萧祈安怔怔地看着他,喃喃:“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么?我想把你占为己有,这是正常人该有的么?”丰贺阳脑子很聪明,他的脑回路很快跟上妹妹的想法,以妹妹的认知而言,他用这个逻辑来引导她,很快就能得逞。

他确实聪明。

萧祈安与哥哥对视了数秒,眼泪渐渐停了,小声道,“哥哥喜欢我么?”

丰贺阳知道妹妹上钩了,他将暗自的欢喜隐在眼底,紧紧抱住她,贴着她耳朵一句句说:“喜欢,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安安。”

“我也好喜欢哥哥。”她眷恋地蹭着哥哥的肩,“喜欢好多年了。”

七年,快八年。

他们相识才不过八个年头。

妹妹乖巧又依赖地在他怀里,丰贺阳想起意外发生前,那一刹那,他意识到要出事时,脑中突然跳出的想法。于是,他动作迅速地,移动到了自己会受到重伤的位置......

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墙上一块小镜子上,反射的光很刺眼,他眯眼看着镜子里的映像,终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得逞地笑了,笑得张扬、灿烂,且危险。

第九年,哥哥已经恢复正常生活一段时间了,遗憾的是,他再也无法和正常人一样进行体育运动,稍微剧烈一点,腿就受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兄妹自那天互相道了喜欢后就在一起了,一开始萧祈安还畏畏缩缩的小心翼翼,在哥哥的陪伴与温柔开导下,可算是能和哥哥正常的情侣模式相处了。

今年哥哥的生日愿望是什么,萧祈安不知道,但她今年的生日愿望是: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这是一个长达一辈子的愿望,所以她不知道这个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不过事后她觉得这个愿望太无期限了,有种不安感,想要换个愿望,可惜每年生日只能许一个愿望。

她失落于自己许错了愿望,听见哥哥叫自己闭眼,下意识照做了,却在下一秒猝不及防被哥哥糊了满脸的蛋糕。

“啊!哥哥——”

萧祈安气急败坏地将眼睛上的奶油抹去,看见本就不大的蛋糕此刻少了整整四分之一,更气了,“蛋糕都被你浪费了!这可是动物奶油!很贵的!”

丰贺阳憋着笑抱住气得快哭了的妹妹,脸贴脸地将妹妹半边脸上的奶油全蹭到了自己脸上,“不气不气,看看我~”

萧祈安见他阴阳脸的样子,一下子气笑了,低声骂了句:“有病。”

“现在开心了?嗯?”丰贺阳嬉笑着顶着半边脸的奶油凑近了妹妹,去舔她另外半边脸的奶油,却连带着把自己脸上的奶油又沾回了她脸上。

“嗯动物奶油就是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哥哥你又把奶油蹭过来了!”

丰贺阳不要脸地把脸凑过去,“那你帮我舔掉。”

“你!”哥哥的脸凑的很近,笑如弯月的眼睛还斜看着自己,萧祈安脸一红,“这不干净!”

“怎么不干净呢?我们脸都洗的很干净呀,奶油也是能吃的,怎么不干净呢?”

她看着哥哥脸上明显在戏弄她的神情,被他反驳得一噎,也耍赖道,“不干净就是不干净,我要吃蛋糕了,你自己舔自己吧哼!”

丰贺阳觉得妹妹真是太可爱了,闷笑两声,不怀好意地又凑过去,“那我也要吃蛋糕。”

“那我给你切。”

萧祈安拿着塑料刀要切蛋糕,丰贺阳却突然袭击她,舔了口她脸上的奶油后吻住她的唇,清甜冰凉的奶油味在唇齿间蔓延开。

被当成蛋糕的萧祈安当场闹了个大红脸,她在哥哥之前好歹也十年没谈过恋爱了,毕竟暗恋哥哥就占了八年,再有经验也玩不过年年都找女朋友的哥哥。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惊喜,咽下带着奶油味的口水,她的心脏跳的飞快,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是太喜欢哥哥了,喜欢到骨子里了,居然一个吻就把她哄到位了。

而“花样很多”的丰贺阳,在用一个奶油吻把妹妹拿捏住之后,又得寸进尺地哄着人把自己脸上的奶油舔了大半,这才满意地和妹妹一起去把脸洗干净。

兄妹俩瞒着所有人谈了两年的恋爱。

第十年的生日,萧祈安许愿自己可以和哥哥光明正大的恋爱、亲密,这次她和往年不一样,她只是许愿,但并不期待,她心知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的。

年底,丰贺阳带着妹妹回家,说他跟父母说好了一起过圣诞,也学国外一样吃火鸡。

萧祈安奇怪以前家里不过洋节,也就他们兄妹俩年轻人过一过,哥哥怎么突然想着要父母也一起过?不过比起这个问题,她更在意“感恩节才吃火鸡呢”。

“都一样都一样。”哥哥讪笑着应付了这个问题。

到了家门口,萧祈安想要松开和哥哥相牵的手,过去两年都是这样瞒过父母的。

可是今天哥哥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门已经敲过了,听着门内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急了,“哥哥!”再不松手就要被发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试图挣开,可哥哥好用力,她的手都疼了。

萧祈安察觉到不对劲,转头正对上哥哥温和的笑容,她心里疑惑,但不再想要松手了。

一声响,父母开了门。

她能感觉到父母的视线落在他们紧握的手,她下意识想缩手,被哥哥死死锢住。

“爸,妈,我们回来了。”

哥哥今天好正经。

萧祈安感觉事情发展越来越古怪,心里滋生了一股不安感。

父母的脸色很正常,没有半点不妙的意思,她松了口气,紧张地跟着哥哥进了屋,并排坐在餐桌边。

才四点,以往最早也要五点吃晚饭的父母,竟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桌上菜色丰富,明明只是个父母从来不会过的洋节,却像过年似的,满满一大桌。一眼望去,都是她和哥哥爱吃的。

心里的古怪与不安越来越放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哥哥一直不肯松手,还贴的很近。

萧祈安紧张得不行,甚至怀疑桌上这些菜是不是被父母下了毒,要毒死他们这俩乱伦的兄妹。

吃饭的时候父母和哥哥都表现的很正常,父母一句接一句询问着往常都会过问的问题,工作好不好?外面住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穿的好不好?

她渐渐放松下来,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萧祈安习惯性地去厨房洗碗,母亲跟了进来,她以为母亲是要接手,却没想到母亲问了个她从来没想到母亲会问的问题。

“祈安,你不喜欢小孩子呀?”

萧祈安一愣,“什么?”她确实不喜欢,但是母亲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贺阳说他不喜欢小孩子。”母亲笑容和蔼,念叨,“虽然你们是亲兄妹,生孩子确实这个遗传问题......”

“虽然亲兄妹生的小孩很大概率会有毛病,但是这个你们以后老了总要有人伺候你们的嘛......”

“贺阳说你们俩都不喜欢小孩子,不准备生。但是贺阳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怎么会不知道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孕这个事谁也说不准的,亲兄妹的小孩大概率有毛病也只是可能性嘛,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个孩子怎么成呢......”

“备孕你们还是要准备的,到时候孕检每个月都去做做,没有问题就生下来。你们住外面了,我和你爸两个人也挺没劲的,生了孩子你们忙,就给我们两个老的来养。”

“我也生了你们两个了,有经验,孩子你就放心交给我。”

......

母亲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从劝她生小孩到她生了小孩以后怎么办。

这些话她都听懂了,但是合在一起什么意思她是真的一头雾水。

她茫然地转头看向外面,想找哥哥,却意外地发现哥哥竟不知何时躲在了厨房门口,只斜露出半张脸。

见妹妹看过来,他探出整个脑袋,温柔地朝她笑。

与哥哥带着安抚意味的眼神四目相对,萧祈安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妈妈,我们真的不打算生小孩。”她没有直接说不喜欢孩子,而是采用她向来很不喜欢的委婉的方式,“我们不想我们的孩子有任何意外或毛病,有一点可能性我们都不敢试。毕竟我们成了家长后是要对孩子负责的,不能用侥幸的思想去强迫这个未来才会诞生、没有选择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如果孕检发现这个孩子有毛病,打胎也很危险的,对身体伤害很大,稍有不慎我可能半身不遂的。”她带上了点委屈的语气,用夸张的说法去打动母亲的心。

果然,母亲吓了一跳,“哦哟这么危险啊?那不行那不行。”

母亲拍了拍胸口,连说着不生了,走出厨房,发现丰贺阳躲在门口,吓得大叫,“哦哟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啊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臭小子!”

哥哥笑着走进来,萧祈安回给他一个“搞定了”的眼神。

丰贺阳抱住她,亲了亲,“辛苦你了~”

兄妹俩离开父母家,驱车回去的路上,萧祈安终于了解了前因后果。

原来哥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父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与劝说。丰贺阳这个聪明的脑子真的没白长,竟真被他说服了父母。

只是父母虽然接受他们亲兄妹在一起,想要孙子孙女的心还是没变。

父母说不动丰贺阳,于是今晚就趁机会来劝萧祈安了。

不过高兴的是,现在这件事也解决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祈安好心情地打开车顶窗,站起来小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年底了,冬天气温很低,又是夜晚,冷风像刮刀似的打在脸上,但是萧祈安非但不疼,还觉得好爽。

大概这就是人生最大的烦恼顺利解决后的快乐吧!

她刚吹风吹了不到五秒,就被哥哥扯回车里。

“被拍到两分三百呢!”他狠狠地骂道。

萧祈安看着这条最近在整顿监控设备的路,知道哥哥只是担心她受凉,便也玩笑道,“扣就扣咯!反正我们两本驾驶证,分多着呢!哈哈哈哈哈——”

丰贺阳也笑起来,一边关注前面的路一边偷空看一眼妹妹。

车内昏暗,暖黄色路灯映照着她的脸,笑容灿烂。

萧祈安被认回来的第十年,终于实现了一次生日愿望。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你么?”他用力抓着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他一定对她很失望。她眼圈泛红,眼眶中蓄满泪水,几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我不是故意杀人的......”

“谋杀还有不故意的?”他轻笑一声,在她耳中听起来就像是嘲讽。

她的精神状态本就已经到了极限,此刻终于爆发,眼泪似连珠般落下,“你是我的!哥哥,只有把他们都杀掉,你才能独属于我一个人。”

她崩溃大哭,伸手想抱他,还未碰到就又顿了顿,改为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衣角,“我只有你了,哥哥,你也只有我不好么?”

益贺看着妹妹这般疯魔模样,浑身颤抖,但他不是气得,他激动,他兴奋极了。

天知道他在得知连父母都是被妹妹害死的时候,他有多兴奋,几乎快要无法呼吸,眼中的狂热都要溢出来了。

益贺一直没有告诉益韶安,其实家里的隔音挺差的,比如她撞见他和同桌女生有说有笑地并肩去食堂,她面上乖巧地打招呼,放学回了家却躲进房里生气地大喊“哥哥是我的,哥哥是我一个人的——”。

再比如,她在深夜自我安慰时的呻吟与喘息。

虽然只有第一次他不小心听到,后来都是他偷偷在妹妹房里安了窃听器才偷听到的。

他不敢装监控,他怕自己亲眼看见了会失控。即使只是用听的,每每听到安安在愉悦时哭叫着“哥哥”,都让他蓬勃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益贺知道妹妹喜欢自己,但他宁愿当窃听的变态也不点破,因为安安明明就那么喜欢自己,偏偏平时根本就不怎么黏他。

肢体接触也很少,自从安安第一次来生理期,她再也没有提出要和哥哥睡觉。

益贺觉得很不满,他爱死了益韶安每天晚上又是耍赖又是撒泼地要和哥哥一起睡,父母不同意,她就来找自己,抱着一条小虎鲸玩偶,可怜兮兮地抱着他手臂撒娇。

他经常故意拒绝,就为了得到妹妹黏黏糊糊的拥抱,如果他还是拒绝,益韶安就会直接赖在他床上。

可爱死了!

都怪生理期,要不是该死的生理期,安安也不会对他变得冷淡了。

母亲对妹妹的叮嘱也是,什么叫“哥哥是男孩子,不能太亲近了,这样不好”?!他和安安是兄妹,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凭什么不能亲近,他们的亲密接触明明就是理所应当的!

益贺虽然很不满,但同时他也在赌气。

【说什么“最听哥哥的话,其他人我都不听”,妈妈叫你离我远一点,你还不是乖乖听话了!小骗子!不亲近我是吧?好,我也如你所愿,男女授受不亲。】

↑这是益贺青春期的想法。

两人上了大学后见面次数更少了,明明在同一个学校啊!益贺更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某一个周末,他回家晚了,路过妹妹房间,碰巧听到里面传来的娇吟声,黏糊绵长的哼唧声生生止住了他的脚步。

等房里再无动静时,他才踩着僵硬的脚步回了房,身下鼓胀。

第二个礼拜,他就在益韶安房里偷偷装了监听,听到了她对自己病态的喜爱,也听到了她夜里缠绵黏人的哭叫与吟哦。

其实他早就发现不对劲,在日复一日变态地监听中,他经常听到妹妹说杀人的事情。

“好累啊,今天这个挺聪明的,跟着走了好几公里才找到机会杀她。”

“虽然是男的,但是和哥哥太亲近了呀~只不过是约他喝奶茶,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过来了,真笨。”

“这女人真不识好歹,明明就是勒死更舒服一点,非要我捅她,等血一点点流干,多疼啊,还浪费我时间,真讨厌。”

“手腕好疼,男女力量果然还是太悬殊了,不过他死了以后倒是还蛮帅的。”

益贺觉得很奇怪,但是安安这么乖巧又胆小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他一心系在妹妹身上,完全没注意身边人的去留,再加上益韶安自言自语的时候并没有说出受害人的身份姓名,所以他一直没有去细想这些话的涵义,比起这些,他更在意妹妹在最脆弱的时候下意识叫着的那一声声令人心颤的“哥哥”。

益韶安毕业那天,她跟他说要和舍友一起去外地玩两天,气得他差点当场去把人给抓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周前约好了她毕业的晚上要和他一起去庆祝吃饭的!

正好前段时间高中同学联系他,要办同学会,他本来推了的,这会儿挂了电话他就联系了之前找他的那位高中同学,说他晚上会准时到的。

当晚,他心不在焉,有一口没一口吃餐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

身边的人叫醒他,“益贺你是不是失恋了?”然后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窃笑。

他很不爽,臭着脸,“怎么了?”

那人收敛了笑意,“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二的同桌?就那个留级的那个。”

益贺仔细回想,很快想起来了,就因为她,让他听到了妹妹躲在房间充满占有欲的怒喊,那天晚上他高兴得睡不着觉呢。

妹妹好爱他~嘻嘻~

“她不是高二期末的时候失踪了嘛,两年前找到她的尸体,好像是刚失踪的时候就死了,听说死状很惨,身份还是靠验dna才验出来的。”

失踪?

益贺一愣,打断他的话,“她不是转学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学一脸震惊,“什么转学啊,她两天没来上学,以为她生病了,结果班主任在班课上宣布她失踪,还叫我们提供线索呢!”

另一半邻座的同学也听到了,他探头过来打趣道:“益大神每天看着窗外发呆,那节班会课他估计也没听吧?”他朝益贺挤眉弄眼的,“要不是你成绩好,班主任早就说你了。一天天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得叫个三声才叫得动。”他模仿着班主任的口气,一桌子人都被他逗笑了。

紧接着大家接连打趣益贺,说他是走神小王子。

益贺皱起眉头,他从来不知道同学们私底下都是这样叫他的。

他分明没有走神,他只是在想妹妹而已。

“走神小王子肯定不知道隔壁班的班花暗恋他~”

“诶隔壁班班花是不是没有表白啊?”

“益贺天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间久了谁能坚持啊,肯定是放弃了呗。”

“没有,我跟她初中也是同学,高三第一学期放假的时候,她爸妈说她失踪了。”有个女生突然语气低落地说出这件事。

其他人还在起哄益贺这个走神小王子,只有益贺将这句话听了进去。

饭后他拒绝了大家一起去k歌的提议,回家躺在床上,他开始回想自己曾经接触过的所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益贺一直以妹妹为中心,从来不在乎身边其他人的状况。

现在仔细一回想,从初中开始他周围好像就经常有人离去。

初中追过他的一个学妹,某一天突然不再出现了,他以为她终于放弃了,松了口气。

中考前,跟他同桌的男生死皮赖脸缠着他讲题,还说等中考完一定给他跪下道谢,可那人中考后却没来道谢。不过他也没在意,他被缠烦了,没来正好。

大学的宿舍正好他被排到二人间,大二的时候舍友搬出去了,却没有把宿舍里的行李收拾走,他也没当回事,估计是不要了吧,有钱人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周后辅导员找他做心理辅导,说他平时都不和同学来往,怕他心理出问题。

现在想想,当时应该是想套他话吧,后来确认他没嫌疑,所以也没告诉他吧。

之前监听妹妹说的那些话一句句在脑海中渡过,益贺越回想,心跳越快。

益韶安为了他杀人。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无法再忍耐了。

他不受控制地幻想妹妹杀害那些人时的表情与狠劲,呼吸有些急促,心脏像是一头想冲出牢笼的老虎,撞得胸腔疼。

手机特殊铃声突然响起,益贺拿起来一看,是益韶安刚发的动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酒吧,发动态说不知道喝了什么酒,劲好大,她好晕。

益贺第一反应就是从床上弹起来,胡乱套上衣服拿了钥匙就冲出门。

点开益韶安下午的动态一看,那时她刚到地方,定位显示了位置,刚刚的动态也说了酒吧的名字,益贺什么都来不及想,边拨电话边发动车子。

打不通。

接电话!快接电话!

他此刻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问妹妹要她舍友的联系方式。

电话迟迟打不通,油门被他踩到底,好在处于失控的边缘时他还谨记交通法规,没有闯红灯。因为就在去年,父母和妹妹遭遇车祸,父母不幸去世,妹妹在医院躺了大半年。

第三次被红灯逼停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开益韶安的动态,翻了两页,他手指顿了顿,颤着手继续往下翻。

每一条动态,只有他的点赞或是评论,连“看过”的人数也只有1或2的显示。

红灯跳了绿灯,可益贺没有发动车子,凌晨的马路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辆车子停在路中间。

再往前一个路口就是妹妹和父母出车祸的地点,他想起妹妹在医院躺了大半年时,自己每天去看她陪她,她笑得那样灿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母死亡的事实,她只难过了一晚上,他还以为她是故作坚强。

第二轮红灯,电话还是打不通,益贺感觉自己像是莫名其妙得了哮喘,呼吸困难,眼前都有点模糊。

又跳了绿灯,益贺猛地起步冲出去,一连闯了几个红灯。

快到地方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了益韶安的身影,路灯昏暗,可她身上那条裙子,是他买的。

他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巨大的声响惹来益韶安的回头。

她一眼认出车子,却不走过去。

益贺好笑地舔了舔后槽牙,下车将人拽过来,抓的太用力,惹来她的挣扎和不满地一句“疼——”。

离车还有一步之遥,益贺按住挣扎的益韶安,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乖乖不动了。

“小骗子,一个人出来玩,骗我是和舍友一起?”

益韶安垂着脑袋,不说话,不知道是醉懵了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益贺有点恼火,小骗子不仅胆小还是个哑巴,“以前没人陪着死都不愿意出门,胆子比老鼠都小,现在怎么敢一个人出来了?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人见多了把胆子练出来了是吧?”

听见这句饱含怒意的质问,益韶安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跑,可是手腕被握得死死的,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哥哥,我好晕......”她小声撒娇,想要逃避。

益贺不给她机会,“李明,孟慧琪,陶媛媛,陈灏,袁馨洁。”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些名字,益韶安只觉得冰凉的夜风一股股钻进她的脑瓜,冰得她浑身发抖。

其实她并不记得那些人的名字,甚至有两个连名字都懒得打听就动了手。只有那个李明她还算记得,中考前哥哥跟她抱怨说李明缠他讲题好烦。离中考不久了,她觉得只要忍几天就好了,但是哥哥抱怨李明的次数太多了,即使是出于厌恶的提起这个人,她也不允许。

哥哥是她一个人的,从他嘴里不断吐出的名字,只能是她。

“是你么?”益贺拼命压抑自己内心如海啸般涌上来的兴奋,颤着声问她。

他抓着她的手很用力,可他另一只手攥紧了拳,更疼,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不然他怕他在大街上把益韶安亲死,虽然这个时间点路上空无一人。

益韶安以为哥哥在生气,她害怕极了,明明十几年来都瞒的很好,她处理得也很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他一定对她很失望。她眼圈泛红,眼眶中蓄满泪水,几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来,“我不是故意杀人的......”

“谋杀还有不故意的?”他轻笑一声,在她耳中听起来就像是嘲讽。

她的精神状态本就已经到了极限,此刻终于爆发,眼泪似连珠般落下,“你是我的!哥哥,只有把他们都杀掉,你才能独属于我一个人。”

她崩溃大哭,伸手想抱他,还未碰到就又顿了顿,改为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衣角,“我只有你了,哥哥,你也只有我不好么?”

益贺再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将人拽上车。

益韶安吓坏了,哭得停不下来,手腕疼得厉害,但她不敢说,她乖乖坐上车,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小心翼翼憋着气,不停抬手擦去眼泪。

她怕哥哥讨厌她,怕哥哥不要她。

益贺关上车门,“嘭”地一声很大力的关门声,像是开启他身上某个开关的咒语。

他猛地欺身越过车子的档位摇杆,掐住副驾驶座上益韶安的脖子,“益韶安,我真想杀了你。”

他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益韶安吓得呼吸一窒,她下意识僵住身子,准备接受死亡,没想到下一秒嘴巴就被狠狠堵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太过于紧张会无意识地咬紧牙,嘴唇和牙齿硬生生撞在一起,疼得两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张嘴。”益贺没好气地命令道,见人吓懵了毫无反应才用力捏着益韶安两颊迫使她张嘴。

刚刚的一撞,牙齿把嘴唇磕破了,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

益贺吻得用力,掐得也很狠,在益韶安快窒息之前松开了她。

益韶安生理性地大口呼吸,宛如濒死的鱼一般,嗓子眼火辣辣的,每一口呼吸都疼得慌。

益贺给她戴好安全带,然后调头回家。

他一路开的很快,只有红灯才能逼停他。

以前益韶安很喜欢这种飙车的感觉,此刻她却只觉得胆战心惊,哥哥全程板着脸,她大气都不敢出,内心忐忑不安地看着周围的路线变得越来越熟悉。

一进家门益贺就把益韶安按在门板上亲,把人亲蒙了之后抱着人就进了卧室压在床上。

益贺像是个刚闯进这户人家的强人犯,把小姑娘按在床上三两下扒掉了裙子,前排扣的内衣连脱都不用脱,解了扣就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益韶安这才回过神来,惊慌挣扎,边哭边叫哥哥。

她真的被哥哥今晚这一系列的行为给吓坏了,她设想过很多种被发现真相后哥哥的反应,唯独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她哭叫地太大声,益贺头疼地停下动作,无奈地抱住她,轻轻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磨抿,口齿含糊不清地,语气还有点委屈,“安安别哭了,邻居听到以为我欺负你呢。”

益韶安傻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哥哥不会因为觉得真相太难以接受,疯了吧?

“你不是哑巴,安安。”迟迟没有应答,他忍不住提醒她。

她傻愣愣地,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此刻更是智商底线,“哥哥要钞我么?”

无辜又单纯的语气,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恐怖的话。

益贺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下胀得更难受了。

“对,把问号去掉,乖一点,哥哥要钞你。”

省略,省略,拉灯,拉灯,河蟹,河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真的很乖,乖到哭得喘不上气了也没有说一句停下,叫的嗓子都哑了,累得睁不开眼,再受不了也只一个劲地叫哥哥,叫得他停不下来,折腾了好久。

被叫醒的时候外面还是黑的,只不过是又一个晚上的黑,益韶安睡了一整个白天。

“安安,起来吃点再睡。”益贺温温柔柔叫她起床,从傍晚叫到现在,小姑娘终于掀了掀眼皮。

她疲惫又慵懒地抱着益贺,黏黏糊糊地哼唧,不肯起。

软肉在自己腰腹间蹭来蹭去,益贺太阳穴都在跳,持续几个小时的温柔呼唤,这一刻终于破防。

他憋着火咬妹妹的耳朵,“不想死就别惹我。”

益韶安毫无所觉,她累极了,真的起不来。

僵持数秒,还是益贺败下阵来,他拍了拍益韶安的手臂,轻声哄道:“安安,我把饭放冰箱保鲜,松一下。”

益韶安果然一下子松开他。

很快他又回来了,脱了衣服躺上床,将人搂进怀里,“安安睡吧。”宛如情人间的缠绵呢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番外

睡了一整天的益韶安终于睡够了,在凌晨时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被禁锢住了,她有点起床气,但挣不开,浑身的酸痛也接踵而来。

益韶安一下子僵住了,她想起来发生什么了,哥哥知道一切真相后非但没有恨她,居然、居然还和她做了!

益贺被她的动静扰醒,“安安?”他下意识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四点,再睡会儿。”

温热的呼吸吹在耳边,益韶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现在不是时间还早的问题吧?!

“哥、哥哥。”她试探般轻声唤他。

“嗯?”明显没睡醒的样子。

益韶安怎么想都觉得现在的处境好尴尬,要是等会儿哥哥醒了她该怎么面对他?是先问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做?还是先解释她杀人的事情?还是什么都不提然后依旧和平常一样相处逃避问题?

她皱着脸,在几秒内脑子里闪过许多问题与想法,最终决定还是先跑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拱着身子退开哥哥的手臂,就被一把抓了回去,两个人赤裸的胸口贴在一起。

益韶安后知后觉地脸红,哥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体温好高。

“益韶安,我还在气头上,别惹我。”益贺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平常,却让益韶安听了心里直打鼓。

她讪讪地停止挣脱,尝试找借口,“我渴了,去喝口水。”

益贺没有动静,似乎又睡着了。

她试着再次逃跑,下一秒被更紧地抱住,“亲我。”沙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她一整个傻眼,什么?

“亲我。”他又重复一遍,可她抬眼看去,他明明闭着眼一副还在睡觉的模样。

益韶安胸腔里的器官跳得很大声,她小心翼翼凑上前亲了一下哥哥的唇。

然后就没反应了,她正觉得莫名其妙呢,益贺又开口了,“喝口水了,睡吧。”

益韶安一头雾水地看着屋内一片漆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哥哥说的是真·喝“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他平缓的呼吸,益韶安忍住了笑。

没睡醒的哥哥的脑回路居然是这样的么?只是贴一下唇怎么可能会接触到嘴巴里的口水啦!

小闹剧过去,哥哥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安心,就在益韶安又要睡着时,她突然想起来......

“酒店!哥哥!我订的酒店还没退啊!”

益贺再也忍不住,他也是有起床气的好嘛!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酒店十二点才会退房,现在才四点,益韶安。”

益韶安被吓了一跳,这才闭上了嘴。

益贺十分不爽地躺下,搂住妹妹的腰,“别再跑了,安安,别再跑了......”

最后一句随着气音渐渐消散,益韶安没有懂什么意思,但也不再闹了,乖乖躺着继续睡觉。

结果闹了这一通之后,还是没睡多久,又醒了,两人干脆一齐起床。

天刚蒙蒙亮,正是阴雨天,难得早起的日子,却被迫错失日出,益韶安超大声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起这么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益贺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穿好鞋,我们出去吃早饭去。”

早餐店也才开门不久,益贺带着益韶安去了儿时的老店面,自从初中以后他们再也没空来这边买早饭了。

益韶安身体还很虚,她不情不愿被益贺一路牵着走,“太远了啦,我走不动~”

“谁前几天吵着要吃?自己起不来还发语音轰炸我。才三百米,马上到了。”

吃了顿久违又熟悉的早饭,回去的路上益韶安倒是没再怨了,她只觉得紧张,到现在为止哥哥还没提起任何事,太搞心态了。

“益韶安。”

“嗯!”一听到哥哥叫她名字,益韶安立刻回神。

“什么时候开始的?初二给我告白的学妹是第一个?”

益贺走在前面,顾着她腿酸,走的很慢。

她看不到哥哥的表情,硬着头皮回答,“嗯,她是第一个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益贺第一时间抓住重点,“还有活的?”

“嗯......刚上小学的时候,我把一个和你亲近的男同学从学校后门拽下来,我骗他说,我请他去后门小摊上吃零食,然后趁他刚爬到后门最顶上面,拽他,让他摔下去。”她支支吾吾地坦白,“就只手掌擦破了点皮,我跟他道了歉,他也没追究。”

“还有呢?”益贺语气平淡。

益韶安眉心跳了跳,哥哥非要她把所有事都说出来么?

“小学快毕业的时候,有两个女的说是你同学,找我玩,我假装没站稳把他们两个推水里去了,不过她们会游泳。然后她们借此说要教我游泳,想跟我打好关系,她们最终的目的是其中一个想和你交往。于是我说时间不早了下次再玩,就跑了。”

益贺突然停下来,“她们没再找你麻烦吧?”

哥哥不仅不骂她,还关心她。

益韶安心里顿时安心不少,“没有,她们两个是叛逆少女小混混,没过几天就被学校开除了,好像被她们家长带走了吧。”

益贺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他又抬起步伐,“虽然你这么多年都处理得很干净,以后也不能掉以轻心。”

“说起来,我前天才知道原来以前的同学们私下里都叫我走神小王子。”听得身后一个闷笑声,益贺也弯了眉眼,“我只是一直在想你罢了,安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我?”益韶安受宠若惊,这并不是一句情话,她却觉得身子都热起来。

“嗯,上课想你,下课想你,有事想你,没事也想你,现在上班了也总是想着你。”

“想你在干什么,想你吃了什么,想知道你有没有想我,有多想。”

益韶安的心跳随着哥哥的告白而越来越激动。

路程很短,这会儿两人已经回到家门口。

益贺停了话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牵着妹妹进了家门。

本就是心动异常的时刻,钥匙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像是被无限放大。

益韶安脸颊发烫地把门关上,刚回头就被按在门板上吻住。

“我总是在想你,所以从来没有在意过身边的人,谁不见了、失踪了,我都不知道。”

他吻得着急,呼吸都带着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天晚上从以前的同学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才终于想起好像有很多人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我还发现,你的动态都是专门给我看的。”他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尾音延长,仿佛带着勾似的勾住她的心往外拉扯。

“但是有一点你做的很不好。”他故意停下不把话说完,眼见她神色慌乱起来才缓缓道来:“在谋杀爸妈的计划里,你做错了。”

益韶安急了,以为哥哥是割舍不掉父母亲情。

益贺用大拇指按住了她的唇,然后补充道,“你差点把自己也搭上。”

这句话像是一道阳光从肋骨间隙照射进心脏深处,益韶安霎时红了眼。

益贺轻吻她的眼角,“所以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我会担心你,安安。”

“我很高兴你为我做出这些事,但是别再伤到自己了,好么?”

“嗯嗯我不会再这样了。”益韶安既兴奋又感动。

她不会再用车祸的方式杀人了,太危险,还是用别的方案更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益贺知道她懂自己的意思,笑着又吻了吻她的唇。

“好了,不是说累么?赶紧回床上躺着去,等会儿还要带你去退房。”

————————————————————

彩蛋

“啊啊啊我驾驶证的分怎么扣光了啊?!!”益韶安举着手机大叫着冲进厨房,屏幕上是好几条交通处分。

益贺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我那天晚上闯了几个红灯,车子绑的你的驾驶证。”

“你!”一腔烈火猛地被扑灭,益韶安无语地放下手机,“算了,你记得缴费。”

离开厨房前,她还不忘挑着好吃的部分拿了案板上刚切好的一片番茄走。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