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2)
('两人接着散步,直到季蓁蓁走得一双小脚略微酸痛,才转身折返灵犀堂。
回去的路上,季蓁蓁状似无意地提起:
“榆林附近有雪兔吗?我怎么记得雪兔是辽东深山里的?”
谢赢川不由挑眉:“你怎么知道?”
这话听着莫名有些鄙视意味,季蓁蓁斜着眼晲他:“我虽然书读得不大好,但山川异志、图谱话本什么的,还是挺喜欢看的。”
季蓁蓁因为这点曾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因此读书不好在她这里算是个小小的禁区。
少女的语气让谢赢川忍不住轻笑,赞同地颔首,见季蓁蓁眼神愈发不对劲,才清咳一声,把话题转回去:“榆林确实没有雪兔,那雪兔是我一辽东的朋友猎的,送了我不少,这东西适合你们女子,我自然就寄回家里了。”说着,摸了摸下巴,“也怪我思虑不周,只想到家里有子鱼那丫头,忘了还有徐小姐,那些皮子只够一个人用,子鱼自然做不成斗篷了……”
季蓁蓁险些被他话语中的意思乐得笑出声,心中那点子酸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又道:“你肩上的伤是不是很严重呀?连徐小姐都知道……”
季蓁蓁不止一次和谢赢川坦诚相待,徐雨姝一开口,她就知道说得是哪道疤。说来也奇怪,谢赢川一个常在军营中操练的将士,皮肤白皙细腻也就罢了,大抵是天生肤白。但都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这具肌肉纹理格外漂亮,并不过分健硕的躯体上伤疤并不算太多,至少季蓁蓁婚前想象过的狰狞伤痕并没有在谢赢川身体上见到。
谢赢川身上有伤,但都不重,皮肤浅浅的突起,只微微泛白。
她还以为是少年年轻,没怎么受过伤的缘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赢川肩上那道疤是从锁骨向后斜拉到肩胛下,长,但是浅浅的,季蓁蓁还以为伤得不重。但徐雨姝今日特地提及,那必定不会是道小伤口。
“是去年驰援宣府时受的伤,被砍了一刀,不算太重,如今已经大好了。”少年轻笑说道。
谢赢川说得轻松,但这伤在当时十分险重,为他治疗的军医都大呼“运气好”,若再深一寸,怕是少年整条右臂都得废掉,因为这伤,谢赢川大半年都拉不开弓。
得亏年少身体好,兼之随身医者的独门秘药,才养得如今这般,疤痕浅浅,举手动作丝毫无碍。
季蓁蓁自然不会相信谢赢川说得轻巧,去年的伤,今年徐雨姝还在拿出来说,那必定是十分险恶了!
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少年肩头的衣料,季蓁蓁颇有些心疼:“一定很疼……”
谢赢川张口就想回一句“算不得什么”,却又猛地想起了冯萧——那厮随便受点什么伤,都跟邀功似的在王若兰跟前叫苦卖乖。鬼使神差地,少年话头一转,说道:“如今已经大好了,只是伤到了骨头,阴雨天难免有些感觉。”
季蓁蓁是蜀中人,巴蜀多云雾,阳光甚少,很多人上了年纪后容易得风湿病,季蓁蓁的母亲就有点,一到阴雨天便会膝盖疼,冬日里一旦受了风,便往往道都走不动。
这是种磨人的钝刀子。
一想到谢赢川这般年纪便要遭受如此病痛,季蓁蓁鼻头一皱,一双杏子眼里便氤氲满了水汽。
垂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眸中的泪光,季蓁蓁道:“虽说刀剑无眼,但你以后在战场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别再受这样重的伤了。”她的声音说到后面便有些压抑不住的哽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愣了一瞬,随即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季蓁蓁头顶的乌发,轻轻道了声:“好。”
当夜,季蓁蓁便用行动告诉了谢赢川,为什么冯萧爱在夫人面前叫苦卖乖。
太原春雨缓慢而悠长,沐浴过后的谢赢川被这料峭的寒意一激,也不由得脚步匆匆地进到屋里,把还带着薄薄雾气的躯体包裹入一室暖意中。
室内灯光昏黄微暗,紧闭的窗棂将满园风雨都挡在了外面。季蓁蓁裹着被子,小小的一团窝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熟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甜香,是少年常在季蓁蓁脖颈处闻到的味道。
胸腔都被一种名为“温暖”的情绪包裹,谢赢川利落地翻身上床,顺手抬起胳膊想把季蓁蓁揽在怀里,却触碰到了满手滑腻如膏玉般的皮肤。
还未来得及惊讶,少年已经完成动作把季蓁蓁拢在了自己的臂弯中。
季蓁蓁十分顺从地抬起手,两只莲藕似的细胳膊便松松垮垮地绕在了谢赢川脖子上。
两人身体挨得紧,少年能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碾压在自己胸口处的绵软。
“嗯?”喉头一阵滚动,谢赢川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情欲,揉了一把掌下圆润小巧的肩头,少年问道:“不是说累吗?”
季蓁蓁初初承欢,又生得娇嫩,谢赢川体谅她夜间辛苦,兼之下午季蓁蓁和垂枝栖碧一齐清点要带去榆林的行李折腾了好几个时辰,用晚饭时都恹恹的,一幅被累到的模样,于是少年今夜本想着放她一马,单纯盖着被子睡觉。
挨到少年脖颈处的小脸轻蹭了两下,季蓁蓁软糯糯地撒娇:“就是累呀,身上酸得睡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又甜又软,谢赢川只觉心头仿佛被一只猫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酸得睡不着?”少年轻声重复了一下她的话。声音依然温和,手上动作却已然开始引人浮想联翩。
修长的手指顺着少女窈窕的曲线一路向下,停留在她圆润挺翘的臀部,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轻柔地揉搓起来。指节深深浅浅地陷入其中,饱满的臀肉在指缝不时泄出。
动作轻柔,就像是情人间独特的问候。
季蓁蓁鼻腔里发出一声“嗯”,仿佛不好意思般往前撤了撤下身,却不仅没有“挣脱”那手掌的“桎梏”,甚至向前贴上了一个滚烫的热铁。
就是这东西这几日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作弄得她死去活来……
女儿家的羞涩让季蓁蓁一张小脸晕上酡红,却还要不怕死地继续挑拨身前的少年。
“腰酸、腿也酸……”季蓁蓁一面说着,一面抬起一只细腿,轻轻搭在了谢赢川腰上,凑近少年唇边,吐气如兰:“要不?明堂替我揉揉?”言语中难掩羞赧,却带了一种纯欲交杂的割裂感,以及一种别样的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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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夫人的吩咐不敢不从……”少年的热气贴着她耳畔,清润的嗓音挨得极近,季蓁蓁简直疑心下一秒他就会卷起自己白嫩的耳垂嘬吮。
“是这里酸?”言语未罢,那温度滚烫的手已经抚上季蓁蓁曲线玲珑的腰肢,轻柔而缓慢地揉捏着,到还真像是在替她缓解肌肉的酸软——当然,如果少年的另一只手不要从她股间滑落,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她腿心,这个动作会看上去更正经些。
谢赢川的手掌温温热热的,放在腰间轻轻揉捏,有一种堪比泡入温泉中的舒爽。季蓁蓁酸软的纤腰确实得到了缓解。
这让她忍不住从情欲中抬头,“好、舒服……”,睁开半眯的眸子,季蓁蓁盯着谢赢川犹然冷静的俊脸,半是调侃、半是撩拨地问:“按摩、技术这么、好……找人、找人事先、练过的?”腿心处传来的阵阵酥麻令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呵。”谢赢川有些不明的轻笑一声。
灵巧的手指在季蓁蓁曲线上攀缘,一面抚摸、揉捻,一面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扣、衣带。
“倒也没有提前练习。”少年说着,慢条斯理地将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从衣衫中如剥荔枝般剥离出来,“只不过是一见夫人,脑子里便忍不住浮想联翩……”
谢赢川的手上仿佛点着炙热的火,流连、徘徊在她身上,洒落下点点星火,季蓁蓁喉中泄出一声轻吟,被触碰过的地方都被点燃,密密麻麻地痒感顺着脊髓爬上大脑,玉似的指甲扣在少年肩头,微微用力,留下几道浅浅的白印子。
季蓁蓁的身体又热又软,对谢赢川作乱的手毫无抵抗,染上酡红的小脸抵在少年的胸膛,被剥得微着一物的花心已然汁水淋漓。
少年修长的手指在紧紧翕合、恍若从未开启的殷红细缝上缓慢揉捻,然后借着花心悄悄吐露的透明的清液,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抵了进去。
“唔——”季蓁蓁闷哼一声,身下突然吞进异物让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微微弓起。
谢赢川一手扣着她的腰,将少女泛着潮红的白嫩酮体扶正,进入那隐秘之处的手指,也在花液的润滑下,费力但也顺利地抵了进去——没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头瞥了一眼那吞合了自己手指,吸得又紧又软的软肉,谢赢川有些坏心眼地开口:“蓁蓁,你是不是馋了……咬得好紧啊……”
季蓁蓁闻言猛地瞪大眼睛,前几次行房,除了第一下进去后问一句“痛不痛”,其余时候少年只知道扣着她腿根一下又一下泄愤似的横冲直撞,哪里、哪里会说这样羞人的话——一时间又羞又惊,抬手就去捂他的嘴。
“你!”季蓁蓁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了半天最后只道了句“耍流氓!”
原谅她的语言如此匮乏,虽然季蓁蓁对于巴蜀人民,特别是妇女很会骂街这一点有所耳闻,但她没有荣幸现场领会,也就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词汇,就这句话都还是在话本子里看到的。
她被谢赢川突然的话语吓了一跳,瞬间绷紧了身子,本就紧致的花穴登时缠得更紧。
少年一面忍受那要命得吸吮,一面想象着若此时埋在她体内的换成自己的阳物——那种销魂滋味无法用言语阐述。
“这种程度就叫耍流氓了?”谢赢川轻笑一声,接下来说得话却更加令人面红耳赤,“哎,都怪蓁蓁这处生得太小了,得好好用手指插一插……”言语颇带惋惜,仿佛真的觉得有几分遗憾。
语罢,不待季蓁蓁开口,她身体里的那根手指便有技巧的一番辗转,作弄得季蓁蓁只能呜呜咽咽,在谢赢川身下哀啭低吟。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有天赋,明明两人都是新手,但季蓁蓁还停留在被他随便按捏几下、亲吻几下便湿得一塌糊涂的地步,而谢赢川已然逐渐了解了怎样取悦身下的娇娇儿。
少年修长的手指轻柔缓慢地扣弄着花穴内蠕动的肉壁,抽插间,将紧紧吸附在手指上的媚肉带得翻出花缝,白嫩的蚌肉与殷红的媚肉两相对称,形成这世上最淫靡的图画。
谢赢川俯身,埋首在那一团凝脂般的乳肉中,吞下大团的乳肉,舌尖翻转,与红果缠绵接触后又吐出,露出被舔舐得一片水光盈盈的面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未停,模仿着某种频率继续在季蓁蓁身体里往来摸索。
大脑又晕又热,身体最为敏感的地方都被少年“照顾”着,季蓁蓁晕晕糊糊地揽着他的脖颈,在一阵猛烈地眩晕后,颇为可怜地“呀——”的娇吟一声,从花心深处喷涌出一股水流。
眼前犹然闪着白光,腿根颤颤。
“每次抱着你,我都想这样,”少年捞起季蓁蓁一只还带着微颤的细腿,身下用力,就着那刚刚涌出的淋漓的汁液,重重地顶了进去,“用力地肏进去——”
刚刚高潮过的媚肉还在延续着余韵,比平日里还要疲于抵抗,面对那毫无章法胡乱吸吮的肉壁,谢赢川毫不停顿,将嚣张的昂扬抵到了最深处。
“啊——”季蓁蓁有些痛苦地阖了阖眼,紧贴着谢赢川的身体如秋风落叶般瑟瑟颤抖。
少年一下子进得太深,季蓁蓁被顶得一阵气紧,连话都说不出来,胸脯剧烈地起伏,胡乱地搭着谢赢川的肩背借力,身子下意识往上躲——但少年早有预料地紧紧扣着她的腿根,季蓁蓁那点挣扎的力气宛如泥牛入海,毫无用处。
“哈、哈——”极致的快感让少年也不由得低喘出声,他低头与季蓁蓁额头相抵,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到少女白净的脸庞上浅浅的绒毛,感受到季蓁蓁发间泛起的潮意。
“蓁蓁,”谢赢川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托起季蓁蓁绵软的腰肢,两具赤条条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仿佛生来就该这样完美的契合。胯下阴囊猛烈撞击着对方的耻骨,撞得微微发红,仿佛被人狠心蹂躏了一般。借着充盈的花液,少年大开大阖地这世间最隐秘之处肆意进出,“我真想肏死你——”
说着,少年腰背上的肌肉猛地绷紧,用力在那狭窄的甬道中冲击了百来下,又是一个深挺,桀骜的蟒首紧紧抵住花心,滚烫的白浊喷涌而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季蓁蓁感受着身体里巨物一阵剧烈搏动,纤细的脖颈向后一仰,跟着少年的节奏淅淅沥沥又泄了一通。
眼前一片眩晕。
感受到软嫩媚肉忽而更加紧密的挽留,谢赢川一手扣着季蓁蓁腿根,一手扣着腰肢,腰臀缓缓耸动,又往深处挤了挤,延长着共同余韵。
季蓁蓁累得极致,双手脱力般松开少年的脖子,头一偏,瘫软在床上,双目失神,胸口缓慢而大幅度的起伏着,娇艳的红唇还在无声哆嗦。
谢赢川撑着床板撑高自己的身体,只听“啵”地一声,比之前稍软一些的阳具从那微微红肿的花穴中退出半根,连带着一大滩混着透明液体的白浊流淌而出,滴滴答答,浸湿季蓁蓁身下的床褥。
抬手托起少女小巧的下巴,侵身过去,吻住那还在无意识翕张的红唇。
又是一通唇齿的缠绵。
季蓁蓁毫无半分抵抗,连吞咽都失去了力气,透明的口涎顺着她唇角滑落,一路向下,滴在枕头上。
若不是那双水媚的眸子半张着,谢赢川简直要疑心这人是不是被自己作弄过去了。
少年还没有丧失人性,亲吻中给季蓁蓁度了一口气——她被吻着连交换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室静谧,只有两人喘息声还在此起彼伏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微腥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赢川拍了拍季蓁蓁的脸颊,半是心虚半是关切地询问:“蓁蓁,你、没事吧……”
缓了一会,季蓁蓁总算从刚刚那疾风骤雨般的性事中缓过神来,蹭了蹭少年的手心,嗓音哑哑:“我没事,就是、就是没缓过气儿来……”
季蓁蓁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狠狠咒骂自己刚才引火烧身的天真之举——过去几日,她与谢赢川的性事也算颇为契合,少年除了体力好得让她招架不住,但总体来说,在初夜的疼痛后,季蓁蓁在这事儿上还是感到了话本上说得舒爽。
因此自认为已然具备妇人经验的少女,心中对谢赢川起了怜惜,毫不怕死地以身而饵,招惹本来准备安眠一夜的少年。
刚才的遭遇,让季蓁蓁重新认识到,什么叫做:血气方刚!
她以为谢赢川折腾得时间长、次数多已然是年轻男子佼佼者的表现了,却没有料到,少年虽然也是刚刚开荤,但却始终顾惜着她身体娇弱,没敢放肆造作。
一想到少年那疯了一般激烈冲刺地画面,连眼前浸染情欲、满目关怀的俊脸在季蓁蓁眼里都变得有几分凶神恶煞起来。
季蓁蓁从谢赢川怀里稍稍退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扯了被子试图掩在自己玲珑的身子上。
少年见她这幅有些瑟缩害怕的模样,心中对于心疼下手太狠升起几分悔意,但看着她鼻尖微红,又觉得很是可爱,不由得抬手揉了揉季蓁蓁被汗水侵染得微湿的头发,带了几分调侃语气开口:“看吧,明明是你自己招我,招了以后受不住,自己又委屈上了……”
季蓁蓁被他说得有些恼,抬起软绵绵的手拍开对方放在自己头上的爪子,嗔道:“恶人先告状!哪有你这么作弄自家小娘子的……”耳畔忽而浮现起少年埋在自己身体里冲击时的低喘,又觉得有些面红耳赤,“下手也忒狠了,也不怕把我折腾散架……”
再想到刚刚谢赢川嘴里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扁扁嘴:“还污言秽语,说什么、什么——太羞人了!”季蓁蓁尝试了几下,都没能把那个词汇说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手胡乱在少年肩头锤了一通,犹不解气,还想撑着床板直起身咬上一口。
谢赢川一面揽了她的腰给她借力,一面伸手把季蓁蓁沾湿了汗水糊在脸颊上的几缕发丝给她理顺,“这不叫污言秽语,这叫闺中情趣。”少年任由季蓁蓁咧着一口小白牙在自己肩头啃,语罢还拍了拍身上小人的后脑,带了几分鼓励的意味。
季蓁蓁气喘吁吁地松口:“你……胡言乱语!我才不信——”说着,忍不住伸手托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这人肌肉忒紧实,蹦得她牙疼!
“哎。”掌下皮肉滑不溜手、柔嫩无比,少年稍稍偃旗息鼓的欲望再一次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起了头。谢赢川既有些无奈,又忍不住继续逗她,“你经历得少,面皮薄点,倒也正常。”
这话说得有些歧义。
季蓁蓁斜斜晲他一眼,冷哼一声:“你有旁的经验?”一边说着,美眸微眯,语气都有些冷下去。
她生得明艳,一眸一笑隐隐已有绝色美人的风华。此时还泛着红晕的小脸微冷,美人含煞,颇有些逼人的气势。
这种问题自然是马虎不得的,谢赢川心知这人是个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摸了摸鼻子,开口解释道:“军营里这么多大男人,耳濡目染下,我自然比你懂得多些。”
语罢,季蓁蓁脸上的冷意登时如冰雪般消融,她又恢复了刚才那个娇软无力的模样,瘫倒在床褥上,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谢赢川在一旁看着,心中啧啧称奇。莫名便想到以前听别人说的“女人变脸如翻书”,他也算见证了好几次季蓁蓁脸色风云变幻,不由得感叹,诚不欺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阳物胀得难受。
眼见怀中少女又恢复了笑意,谢赢川一面俯身下去,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偷香,一面拽着季蓁蓁的手腕往自己身下探去。
“蓁蓁,”啮咬着少女细嫩的面板,少年压低嗓音轻哄道:“我下面还难受着呢……”
被他扣着手腕往下拖,季蓁蓁明白过来少年的用意,刚刚清明几分的脑袋又开始晕晕乎乎了。
红着脸拼命摇头:“不不不——”
他怎么想得出来呢?!她才不要用她的手碰他下面!
少年轻啧一声,作乱的唇齿落到了她精致小巧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季蓁蓁被这痛感吓得小小地“啊”了一声。
“那好吧,蓁蓁一定要以身体谅为夫,那我也不好拒绝蓁蓁的好意了。”谢赢川仰起一个极绚烂的笑,托着季蓁蓁的腰就准备摆弄好方便进入的姿势。
季蓁蓁花穴水流得多,刚才少年的横冲直撞倒是没让她受伤,只是窄小又敏感的穴口已然被摩擦得红肿起来,她稍稍动腿,就觉得火辣辣的疼痛,颇为不适。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季蓁蓁觉得,比起明天在床上躺一天,还是失去手的清白比较划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有些气恼地哀嚎了一声,然后侧过脸,闷闷开口:“用手、便用手罢……”
“噗嗤——”
谢赢川被她这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逗笑了,拍拍季蓁蓁的脑袋,道:“我又不会逼你,作甚么摆出这个表情……”
说着,还没待季蓁蓁反应过来,便扯了一旁的被褥给她盖好,还不忘仔细掖了掖被角。
做完这些,少年灵巧地翻身下床。
季蓁蓁拥被坐起身问他:“你干嘛去?”
少年回首,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他指了指身下那不服管教的器物:“我去解决一下问题……”
季蓁蓁张了张嘴,正想说“要不还是我用手吧?”,谢赢川却摆摆手,飞身闪进了浴室。
季蓁蓁躺回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小脸通红,心里又觉得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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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今日穿了件靛青色宝相花罗裙,头上佩了支金累丝镶玉凤纹挑心,既有一府指挥使夫人的端庄优雅,又不会过分沉闷。张夫人与谢鹰老夫少妻,平日里张夫人总担心自己不够端雅,梳妆打扮都刻意追求稳重老练,倒是生生使其本来不弱的姿色压下几分。
季蓁蓁是个极其讲究穿衣打扮的,嫁过来这个月,张夫人见她衣裳首饰样样出挑,还从不重复。和栖碧熟络之后,张夫人便让栖碧帮自己选一件见客的衣服。栖碧眼神毒辣,一眼便挑中了这套张夫人从未穿过的衣裳,张夫人本来心中还有几分担忧,但栖碧在旁帮着她把衣裳、头饰一扮上,张夫人便满意地直接敲定了。
栖碧观张夫人是个性情温和的,于是也好言相劝:夫人肤白,穿颜色鲜亮的衣裳好看,不用一味着那些姜黄、藏蓝,未免过于老气。
徐雨姝与季蓁蓁一左一右在张夫人身后半步候着,前来问安的女眷们与张夫人寒暄时,一双眼睛总一瞬不瞬地打量季蓁蓁。季蓁蓁倒也不见半分恼怒,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气定神闲地应对着各位夫人的搭话。
张夫人趁着间隙把季蓁蓁拉到一旁去,又惊异又佩服地开口:“蓁蓁你记性可真好,这么多人你一个都没有记错!”
季蓁蓁浅笑,掩了唇解释道:“不过是昨儿夜里临时抱佛脚,背了好些时候呢……”
张夫人轻拍她手背,依然夸赞:“年纪轻就是记性好呀!我自从生了阿驹,这记忆力便大不如前咯……”阿驹便是谢赢川的幼弟,谢行舟,张夫人给他取的小名叫阿驹。
季蓁蓁摇头,认真说道:“夫人这般年轻,可莫要妄自菲薄!”
徐雨姝冷着眼旁观了一会那婆媳二人把臂言欢,强压下心中泛起的酸意,手里端了盏茶,走过去恭恭敬敬递给张夫人:“夫人口渴了罢?喝口茶润润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夫人颇为满意地接过茶盏嘬饮一口,眼见徐雨姝没有旁的动作不由得有些讶异:“雨姝,你怎地没给蓁蓁泡呀?”
徐雨姝闻言身体骤然一僵,猛地抬起眸子看向张夫人,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张夫人触及对方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应当的话,有些呐呐地站在原地,一阵手足无措。
季蓁蓁忙笑着打圆场:“徐小姐是客,又长我几岁,自然是蓁蓁应当给她泡茶了。”说着,便对一旁的栖碧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没一会便端着两盏花茶过来了。
张夫人忙亲自接过茶盏,奉到徐雨姝面前,言语中隐隐有些讨好:“雨姝,你喝……”一边说着,一边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季蓁蓁。
季蓁蓁对她露了个安抚的眼神。
宾客满席、觥筹交错。
外院的男宾明显喝得极为兴致高涨,隔着好几重院落都能听到男子们劝酒、叫好之声。
女宾席上也放置了酒水,各家女眷陆续来进酒,张夫人本就浅的酒量,没一会便被灌得满面红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席的夫人们吃了酒,言语逐渐放肆起来。或是夸赞季蓁蓁貌美,堪配谢家玉郎;或是艳羡张夫人,谢鹰神勇,夫妻和睦;还有赞叹谢家叁个孩子都教养得好,借着酒意打探张夫人对于幼子亲事的口风。
张夫人喝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本就不够用的心眼更加碎了一地,旁人问她什么,便跟倒豆子似的倾囊倒出。
有人问起徐雨姝婚事。
张夫人口齿略微含糊地应道:“自然是要给雨姝寻个端正上进的好夫婿。”
那人便立刻笑盈盈地站起身,对着张夫人一拱手,煞有介事地介绍起自己的娘家侄子来。
谢家风头正盛,多的是人想攀高枝。席间众女眷见有人开了话闸,立刻滔滔不绝地也开始兜售自己的人选。
徐雨姝见这些妇人愈说愈加天花乱坠,忍了又忍,终是忍无可忍,假意装作羞赧难耐,攥着衣袖离了席。
张夫人乐呵呵地解释:“雨姝面皮薄,各位姐姐们日后莫要再这般明目调侃她……”
有的妇人心下轻蔑,面上却不显,笑着顺着张夫人的话应承了下去。
季蓁蓁注重养生,未粘一滴酒水。用罢饭食,尽管早有离席之意,但见张夫人越发兴致高涨,心中担忧她喝醉了久说些不当说的话语,便托着腮在一旁陪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亦有许多年轻的媳妇子上前与她搭话,季蓁蓁大都不失礼貌地回了几句。少女美貌惊人,气质高雅,眉眼暗带疏离之色,周围女眷们倒是不敢与之造次。
忽而,有一陌生少女凑过来,小声询问为何徐雨姝不在席上。
少女衣着锦绣,面容清秀,隐隐带了些忧虑之色。
季蓁蓁不由得疑惑:“你是哪家的小姐,找徐小姐可是有要紧的事?”
那少女眉眼一垂,随口道了句无事,便行色匆匆地离开。
这般模样,一看便是有鬼。
季蓁蓁挑眉,侧目对身边的侍女递了个眼神,对方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开,钻入人群中去了。
席间人多,空气难免有些浑浊。季蓁蓁不动声色地思虑着那少女之事,喉中干涩,端着茶盏连饮了两杯。
茶水清冽。
但两杯下肚,季蓁蓁却莫名生出几分燥热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皱了皱眉,正准备挥手让栖碧去开一开窗,通通气,忽而有一侍女神色匆匆地走进来,俯身附在张夫人耳边小声禀告了什么。
张夫人神色一凌,便准备起身。季蓁蓁忙俯身过去扶她,低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张夫人有些慌张小声回道:“说是子鱼带着几个小姑娘去后院爬山,起了些争执……”
季蓁蓁拍拍张夫人手背,道:“争执罢了,夫人莫急,小姑娘拌口角再正常不过了,我过去看看罢,院内如此多女客,夫人莫要失了礼数。”
离得近的几位夫人听到了事情,也跟着附和:“小姑娘闹矛盾,我们大人便别去掺合了!”
“就是就是,川哥媳妇年纪小,她去最合适。”
张夫人自然知道自己骤然离席不妥,见季蓁蓁应承了此事,忙点点头,道:“那蓁蓁快去快回。”
季蓁蓁点头轻笑。冲着同桌的夫人们致了声歉,带着栖碧翩然离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府后院的山并非是寻常庭院造景的假山,而是一座被圈在府里的天然小山。虽说是小山,但对于一府宅院来说也是颇具规模。
季蓁蓁与栖碧步履飞快地赶到后山,两人额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特别是季蓁蓁,她平日里活动得少,此时连白皙的脖颈都隐约浮现的汗水。
少女扯了扯脖子上领口的盘口,心中升腾起几分烦躁,以掌为扇,对着自己的越发红润的小脸用力挥动:“奇了怪了,今天怎么这么热?”一边说着,一边灵巧迈着步子拾级而上。
四月的天,早晚还有些料峭的寒意,出了太阳则会暖洋洋的,可此时太阳已经西下,季蓁蓁今日穿得也轻薄,自院内走出来便止不住的一阵燥热。
季蓁蓁走得快,栖碧在后面追得也有些气喘,一边敛着自己的裙袂,一边嘴里不住道:“小姐你注意点脚下,别摔着了……”
昨夜有雨,部分石阶难免湿滑。季蓁蓁从小就是个走路容易跌的,栖碧在她看着少女一步一阶飞快往上看得心惊胆战。
主仆二人一路往上,没一会便走到了半山腰。此处有一座凉亭,再往上没有高大树木遮望,极目远眺,可以饱览谢府大半院景。
季蓁蓁眯着眼睛往上逡巡了一番,出乎意料地完全没有看见任何人影——谢子鱼带着出来爬山玩的姑娘年纪不会比她大多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出门,身边丫鬟婆子是不会少的,这样多的一行人,若真在山上起了争执,不可能完全看不见。
胸口的热意仍在扩大,季蓁蓁有些烦躁地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胸脯一阵起伏,语气有些冷然:“我们被那丫鬟耍了。”
栖碧此时也反应过来事有蹊跷,靠在季蓁蓁身旁,警惕地巡视了一圈四周,略有些疑惑地开口:“那个丫鬟为何要把我们骗到此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蓁蓁冷哼一声,明艳的小脸隐隐布上阴霾:“我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另一边,季蓁蓁带着栖碧久去未回,张夫人犹然未觉,反倒是同桌的一位夫人觉着有些不大对头,胳膊肘戳了戳张夫人,凑到起耳边小声耳语:“这少夫人为何还未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张夫人一听这话心头便是一跳,但又想了想季蓁蓁往日的为人以及栖碧的精明能干,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不、不能够吧?蓁蓁很聪明的……”
那夫人被这话堵得一顿,几不可查地撇了撇嘴,道:“行吧。”做人最忌交浅言深,她言尽于此,剩下的就端看张夫人怎么处理了。
说句实在话,这太原城中的夫人媳妇对张夫人都不大看得起,张夫人是商户女,出身不够,见识、学识、手腕都不足,若非谢鹰将这山西一把手的位置坐得稳稳的,谢家大少爷又是个骁勇善战的,谢家眼瞅着是蒸蒸向上之势,这些自认出身高的夫人是很不情愿放下身段来与张夫人交好的。
也得亏张夫人被婆家养得娇娇憨憨的,在夫家也没有需要她耗费心计的糟心事,对这些交往的虚情不大看得清,反而落了个心思坦阔,不受其扰。最多就是吃了亏后被自家嫂嫂张大太太数落几声罢了。
见那夫人作罢得干脆,张夫人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习惯性地去看徐雨姝,却发现徐雨姝的位置空无一人,才想起来被调侃得羞涩离席了。
就在张夫人犹豫着拿不定主意时,谢子鱼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小姑娘脸上笑意盈盈,挽了个身量相同的粉裙少女,几人正在说笑。
张夫人看到谢子鱼立刻“腾”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站在她身后的贴身侍女还没来得及阻止,张夫人便已经叁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谢子鱼身边,拽了拽女儿的胳膊,低声问道:“你嫂嫂呢?”
“啊?”谢子鱼被母亲问得一阵莫名,颇为迷茫地抬起眼看向张夫人:“我怎么会知道嫂嫂在哪?嫂嫂不是和您一块吃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夫人秀眉高蹙,微微拔高声量:“那你刚才为何要和若梓她们起争执?你是主人家,对客人要谦和友善……”
听到这句话谢子鱼更觉得茫然了,有些迷糊地看了一眼和自己手挽手走了一路、直到刚刚张夫人脸色不善的走过来才十分贴心松开手站到一旁去的若梓,更迷茫了:“母亲你在说什么啊?我和若梓能起什么争执,我们聊得好好的呢……”
说着,朝若梓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一旁的小姑娘立刻意会,见状忙点了头,道:“对呀,夫人,若梓与子鱼相处得甚好……”
张夫人又转头看了一眼季蓁蓁的座位,心下知道坏了,抬手就想召集屋里服侍的丫鬟婆子去找人,谢子鱼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忙拉下母亲的手,压低声音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夫人听着女儿的沉稳不少的声音,慌乱的内心犹如找到了主心骨般,噼里叭啦便解释给谢子鱼听。
小姑娘听得目瞪口呆,然后看着自家母亲,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娘……那个来通报的丫鬟,您认识吗?”
张夫人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人的身量相貌,然后,脸色一片惨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近后山的一座偏僻小阁内。
光线昏暗,烟雾飘渺。
几副屏风将内室遮得严严实实,两道声音隐隐绰绰投影在屏风之上,勾勒出无限暧昧,隔着门板,有女子微弱的呻吟倾泻溢出。
接到下人通报的张夫人领着一干丫鬟婆子,火急火燎地赶到门口。
一走近小阁,那暧昧的动情声便传入众人耳中,一时间莫说是云英未嫁的丫鬟们,便是生养过的婆子媳妇也忍不住红了脸。
张夫人气得额角崩起,抬脚就想迈进去活捉这对偷情媾和的野鸳鸯,被身边相熟的亲戚拽了一拽。
那妇人劝道:“还不知晓里头是何人,你贸贸然闯进去,总归不大好。”
今日的谢鹰的寿宴规模颇大,宴请了太原城乃至整个山西有头有脸的人家,难保里头那两个有不大方便的身份——后宅私情,闹大了终归不好收场。
张夫人没听出对方话外之意,冷哼一声,怒道一句:“敢在我夫君宴席上做出此等丑事,我还得给他脸不成?!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荡妇淫娃如此放浪形骸,偷情偷到我谢家府上了!”张夫人说着,不待身旁人接话,抬腿便跨上台阶,推开门急冲冲闯了进去。
妇人跺了跺脚,“哎呀”一声,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女子的呻吟愈近愈发清晰入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味道,经过人事的妇人们一闻便知发生了何事。
张夫人怒极,“噔噔噔”地迈着步子冲进屋里,愤愤将手一挥,哗啦哗啦推倒了两扇屏风。
“何人在此放肆——”张夫人愤怒的声音在看清室内场景后骤然一滞,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尾音艰涩得难以顺利吐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内女子柔弱又凄凉地唤了一声:“夫人救我——”还没说完,便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张夫人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一瞬间,从脚底发凉一路满眼至头顶。
“哦天哪!真是作孽!”跟在张夫人身后进来的妇人惊呼一声。
张夫人强忍着也想要昏过去的念头,头也不转地对后面想要跟进来的婆子吼了一句:“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借着黯淡的光线,扫了一眼床上的景象,张夫人急急偏过头将视线移到别处,咬牙切齿地对床上那赤裸身板的男子说道:“竖子尔敢!在我谢府这般行事,不怕我家老爷一柄剑将你这登徒浪子斩了?!”
那男子袒露胸乳,坐姿十分肆意,薄薄的被面下,他的身体还与身下之人紧密相连。颇为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夫人此言差矣,我与小姐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便是指挥使大人也没得随意棒打鸳鸯的道理吧?”
“你!”张夫人指着男子的手臂气得不停颤抖:“诱奸良家妇孺,便是你是举人家的公子,也别想竖着迈出我谢家大门!”
张夫人没有注意到,那晕过去的女子,在听到男子声音之后,浑身猛地一缩,如玉般的指甲悄然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张夫人没有发现,埋在她身体里的男子却是有所感觉,纨绔意味十足地轻笑一声,又摸了一把软嫩的皮肉,意有所指道:“夫人话未免说得太满……”
张夫人气得浑身都在战栗,一双保养得宜的手攥紧拳头,怒火与羞愧充盈着张夫人的头脑,养得长长的指甲被折断了也未察。
府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张夫人又急又气,着急得晕头转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能遣了丫鬟去前院喊了谢鹰回来,又派了贴身侍女去灵犀堂询问季蓁蓁的情况。
季蓁蓁中了腌臜伎俩,张夫人寻到她时,少女被谢赢川打横抱在怀里往灵犀堂去,少年解了外衫将她兜头罩起,张夫人还没来及看到季蓁蓁的脸,便被一脸阴沉的谢赢川一句“夫人这家,当的未免过于昏聩胡涂。”堵得一张脸涨得通红。
当着府上一干丫鬟婆子的面,被继子这般言语,张夫人面皮臊得慌,却只能呐呐开口说着“定会重惩犯事者”。但少年听都不听,步履如飞地抱着季蓁蓁远去,只留给众人一个森然的背影。
瘫坐在太师椅上,张夫人后背的衣物都被冷汗浸湿,她目光虚浮地看着门边,心里慌得直打鼓,又忍不住庆幸,那屋子里的女子不是季蓁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夫人一介妇人,虽然不懂季谢两家联姻的重要性,但也将季蓁蓁嫁过来后,谢鹰、谢赢川对她的看重、优待看得清楚,心知若是季蓁蓁真的遭了难,而且是因为自己管家的疏漏,自己这个谢家主母怕是得下堂了。
心中后怕的同时,又想到自己进那屋时余光瞥到的场景,那女子皮肉横陈,双目紧闭,俨然生机恹恹。
思及这几年徐雨姝病疴深重的模样,张夫人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忍不住鞠了一把泪,哀哀哭道:“我可怜的雨姝,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夫人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那与男子苟合的人,竟然会是口碑甚好、才貌双全的徐雨姝!
徐雨姝养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张夫人如何不了解这姑娘是怎样清冷孤高的个性,发生了这样不堪之事,张夫人很是担心徐雨姝会不会想不开……
身材健硕、肩宽背厚的山西指挥使谢鹰,大踏步走进中厅,一看到张夫人的身影便粗着嗓子大声质问:“你怎么当得家?!怎么会出这种事!”
从前院过来的路上,随行的小厮已经告诉了谢鹰这个家主后院发生的事情。
张夫人被这浑厚的嗓门吓得一哆嗦,险些从椅子上划坐下去。
她垂着头,有些不敢看丈夫的脸上的怒色,瑟缩道:“我也不知为何……”
谢鹰被她这句话气得又是一阵气紧,指着张夫人“你”了几声,最后却都不知道该骂她什么,将手一挥,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那人呢?!还不赶快押上来!”谢鹰吹胡子瞪眼地吼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另一边的灵犀堂此时也是颇有些混乱。
季蓁蓁手臂上被簪子划了一条不短的印子,鲜血淋漓一路顺着腕子往下滴。
栖碧拿着剪子剪开她衣袖,心疼不已得给季蓁蓁上药包扎。而少女本人被谢赢川抱在怀里,小脸紧紧贴着少年的脖颈,嘴里难受得直哼哼。平日里白嫩透亮的皮肤也泛着不同寻常的酡红,就像饮醉了酒一般。
汗流得很凶,几乎湿透了衣衫,有侍女端了温水撩开衣襟帮她把汗擦干净。
灵犀堂侍奉的几个侍女都从未看过自家小姐如此狼狈的场景,但碍于姑爷抱着季蓁蓁脸色沉得快要滴水,只能垂目敛眉地认真做事,直到青陵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拖着个衣着朴素的微胖妇人从外冲了进来,几人才寻到机会问栖碧发生了何事。
妇人一路被拽着跑过来,累得气喘吁吁,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歇上几口气,站定便对上少年一双冷漠如刃的眸子,心里打了个哆嗦,十分有眼力见地走上前,将手轻轻搭在季蓁蓁一只纤细的腕子上。
摸了几把,直觉指下脉搏紊乱不堪,妇人凝眸思索片刻,又伸手在少女跳动的颈上动脉上探了一探,眉头紧锁,拱手道:“回大少爷的话,初步诊断,少夫人应当是中了剂量相当大的媚毒……”说着,打量了一眼谢赢川的脸色,斟酌着言语,“我会尽快配置解药,但夫人身体不大好,这么大的剂量下去,接连好几日都会不舒服,最好卧床静养些时日……而且,我观夫人似乎心脉有些弱,是否是有心疾?”后面半句是对着一旁的侍女说的。
栖碧闻言忙点了头:“小姐遗传了夫人的心疾,但是不算严重,这些年调养得精细,从未出过岔子。”
妇人松了口气,又问道:“平日里吃些什么药?方便将方子给我看一下吗?”
这年头药方金贵,大家族时兴收藏珍贵方子,像医治心疾的方子多有各家医者的秘技。栖碧毫不犹豫应了声“好”,立刻便进内室开箱子去了。
少年在旁沉默地听着,揽着季蓁蓁肩膀的那只手愈发用力,箍得怀中少女无意识地发出一声痛吟,才将谢赢川骤然拉回现实。
温凉的手背贴了贴季蓁蓁汗涔涔的额头,触手只觉滚烫无比,少年心中有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强压下怒气。
季蓁蓁只觉周身热得离奇,仿佛置身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又好似正在经历着一场旷日持久的高热,直烧得她口干舌燥、意识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蓁蓁下意识想去解束缚在脖子上的衣领,刚刚抬起手便被人轻柔地握住手腕,试着挣了挣,桎梏着自己的那手恍若铜浇铁铸,季蓁蓁身上软的厉害,试了一试,不成功便作罢了。
另一边的谢赢川握着她伶仃纤细的腕子,上面还有没有刚刚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少年心中少有的浮躁,只恨得立马抓住幕后推手,将其裹成粽子拖到刑场打个五十军棍方才解气!-
堂下男子生了张俊朗的脸,身着一袭锦衣绸裳,衣领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胸膛,隐隐露出几道划痕,双手被麻绳束着反背身后,合该是狼狈的模样,但因为男子一身吊儿郎当的纨绔气质,不显窘态,反而有种置身茶馆的悠然自得。
听完男子的口述,在得知对方身份后脸色便阴沉无比的谢鹰,面色又冷了几分。
冷冷淡淡地瞥了一旁张夫人一眼,直看得张夫人浑身汗毛都乍起了。
执着帕子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张夫人身子往后撤了撤,试图躲避自家夫君摄人的视线。
“依你所言,今日之事并非诱奸,而是两情相悦?”谢鹰浑厚威严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自是如此,她徐雨姝又非神妃仙子,还值不上我屈人成事!”
堂下男子颔首,神色颇为放肆,这股膏粱子弟的恣睢硬生生压下了他眉眼的英朗,横生出几分油腻的俗气。
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可不是二世祖么,这男子便是太原城中赫赫有名的纨绔少爷,城北邓举人的独子,名唤邓茂然。邓举人曾出任过太原县令,又娶了西北巨富魏家的姑娘。邓家算是太原城中跺跺脚,整座城都要抖叁抖的人家。
这样的地头蛇,即便是谢鹰作为一府之长也不好随意开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邓举人夫妻子嗣艰难,老来得子,如珠似玉般宠爱,邓茂然八岁当街打马伤人,十岁出入秦楼楚馆,习得一身纨绔习气,不事科举,风流肆意,只管每日在城中呼朋引伴,堪称一股毒瘤。
因而邓茂然明明生得仪表堂堂,家世显赫,直至二十岁高龄也未娶妻——一是匹配的人家舍不得把女儿推到明晃晃的火坑上,二是这位邓公子枕玉尝朱,寻常颜色他根本瞧不上眼。
谢鹰听着邓茂然口花花地讲述着自己如何与徐雨姝巧合相识,平日里如何书信往来,几近缠绵,又如何收到徐雨姝私会的邀约,趁着谢府宴请,从前院翻到了内院,与美人云雨一度。火气蹭蹭往脑门上蹿,放在扶手上的大掌一抬,拍得扶手震天响。
“满口污言秽语!”
张夫人也气得站了起来,横眉冷对道:“雨姝是名声在外的才女,又生得那般花容月貌,哪里用得着这般腌臜对待自己!别以为你平日里多睡了几个楼里的窑姐,就可以欺负到我谢家姑娘的头上!”
邓茂然轻嗤一声,念了一句“窑姐可比她睡着舒坦”,声量不大,张夫人没有听清,谢鹰却稳稳入耳。
“邓家小儿,”谢鹰冷冷道,“你最好说得句句属实,否则——”身材魁梧的男人猛地站起身,走到邓茂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便是你爹来了,我谢某人也要让你竖着进来,盖着白布出去!”
谢鹰那是真刀实枪从人堆里杀出来的地位,往邓茂然面前一站,那如有实质的冰冷气质便逼得男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两股战战,勉强吞咽几下,尝试了几次,都哆嗦着开不了口。
直到谢鹰冷哼一声,转身背着手走到一旁去,邓茂然才从那逼人的窒息中缓过神来,双手撑着地板,重重地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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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这太原城里名声烂透了的浪荡子,两片嘴皮一碰黑的也被你说成白的!雨姝这般品貌若非你使腌臜手段,哪容得到你沾染半分!”张夫人看着邓茂然那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模样便心里来气,简直恨不得从椅子上窜起来,对准男子胸膛狠狠踹上几脚。
“呵,”邓茂然根本就没把张夫人放眼里,闻言只是冷笑,继而对着谢鹰说道:“指挥使大人,空口无凭,我房里有徐雨姝贴身之物,还留有我二人往来书信,指挥使遣人去我府上把物件拿过来一看,便知我所言句句属实。”
说着,男子颇为不屑地轻蔑一笑:“我邓茂然虽是那风月场中常客,却从来不做那些个强迫之事。”
邓茂然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像是空口捏造。
张夫人听得心惊胆战,一滴冷汗顺着下颚滑落进领口之中,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看着邓茂然有所依仗、毫不心虚的模样,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疑惑:莫非……雨姝真的和此人两情相悦?
想到这一点,张夫人莫名觉得有些委屈。她自认这么些年来对徐雨姝掏心掏肺,把她当亲女儿般疼爱,阖府上下对徐雨姝这个表小姐都十分尊崇,虽是寄人篱下,但她从不让旁人将徐雨姝轻瞧了去。若徐雨姝真的和邓茂然有情,直接禀告她就是,何苦弄成这般——闹得众人脸上无光!
“老爷……”张夫人正想开口说话,谢鹰抬手打断了她的话闸子。
男人看着邓茂然,眼神里满是冷漠:“遣人去你府上——给你父母通风报信么?”
“雨姝是我外甥女,你在我谢府将她欺辱了去,我自不会放过你。来人,将此人拖下去,先打二十个板子。”
有健壮的家丁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搀住邓茂然的胳膊,便要将其拖下去。邓茂然没料到谢鹰竟然会说打就打,拼命扭动身子挣扎,却是徒劳,只能任由家丁把自己像拖死狗似的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鹰是掌军之人,他打得板子肯定不好接。邓茂然可不想挨着二十下,扯开嗓子怒吼:“放开我!我爹是邓锦瑞!你特么敢打我板子?!”
“给我重重的打!”谢鹰视线都不曾挪动一下,嘴唇翁动,说出的话却格外冷厉。
“谢鹰!我是邓锦瑞的儿子!魏子言是我外公!你敢动我?!今年别想让我家给你捐钱了——”邓茂然的声音越拖越远,很快,随着几声沉重的闷棍,便被惨叫替代。
“老爷……”邓、魏两家都是年底带头捐钱犒军的大户,张夫人听着邓茂然的话语,不免有些犹豫。
张夫人是个七情六欲上脸的,谢鹰听她这声音便知道自己这位夫人在想什么,想说她几句,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叹了口气,道:“你去看看雨姝吧,再问问她……问问她究竟和邓茂然是什么关系……”
“老爷打算怎么处置此事……”张夫人一想到徐雨姝那性子,遇到这种事不寻死觅活已算好的了,让她此时去问,真有些……犯怵。
“若雨姝与此人无情,即便他是邓家儿子,我也必然废他双腿,权当做给她兄长、嫂嫂作交代,以后也会尽我所能,为雨姝寻一门好婚事;若她与此人有情……”谢鹰转身,脸上的神色一片木然,“那你便准备让她出嫁吧。”
张夫人应了声“是”,便立刻抱袖准备往徐雨姝住处去。
谢鹰看着她腰身窈窕的背影远去,抬眸看着天边流光溢彩的晚霞云翳,心下冰凉。
世人总说他土匪出身,以盛年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然是壮志正兴,但每当凝视着如今天这般绚烂的霞光,谢鹰却只恨自己发迹太迟、太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夫人并没有如愿与徐雨姝说上话。徐雨姝被抬回院子里后便一直昏着,未有片刻清醒,府上医女给喂了一次药,却没起什么效用。
徐雨姝身边贴身服饰的珍珠、玉叶出了这等大纰漏,被管事的嬷嬷带人收押起来,关在柴房,听候发落。
徐雨姝院里的其他丫鬟都被吓破了胆,服侍起来颇为畏手畏脚,看得张夫人一阵蹙眉,不得不把自己的贴身侍女织锦给留了下来,照看服侍着。
看完了徐雨姝,张夫人又马不停蹄往灵犀堂去。
季蓁蓁今日遭罪全在张夫人掌家不利,灵犀堂剩下的几个侍女心中都颇有怨怼,在谢赢川的授意下不失礼地给张夫人吃了个闭门羹。
张夫人知道在季蓁蓁这讨不到好,灰溜溜地回屋了。
夜间淅淅沥沥下了雨,点滴到天明。
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季蓁蓁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眼底猩红的眸子。
季蓁蓁瞬间被惊出一身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定睛看清,便被一个熟悉的气息揽入怀抱。
“蓁蓁……”被少年紧紧抱在臂弯里,对方的表情看不真切,头顶传来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蓁蓁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慢慢浸湿干涩的眼眶。
她有些费力地抬起软绵无劲的胳膊,环住少年精瘦的腰身,张口,平日里甜软的声音被沙哑取代:“明堂……”少女尾音颤颤,隐隐听得出有几分委屈。
谢赢川心中骤然一酸,只觉喉咙有些哽咽,他顿了顿,低头亲吻了一下季蓁蓁松软的发顶,才慢慢道:“你醒过来就好……”少年声线微滞,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
他能说什么?
说他担心极了,坐在床边枯守了一夜?还是说他害怕极了,一听呼吸声微弱下去,便颤抖着手去探她的颈脉?
谢赢川活了近十六年,第一次徒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季蓁蓁被金堆玉砌地养到十五岁,嫁给他还不到一月,就在自己府上中了腌臜伎俩;而他与季蓁蓁起卧不离足足十多日,都不知道季蓁蓁竟然有心疾!
昨夜枯坐床头的颓然还萦绕在少年心中,可谢赢川哽了又哽,话到喉头,终究只化作一句:“你醒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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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雨姝从昏迷中醒来,从织锦口中得知了一概事宜,伏在床上哭了许久。织锦担心她出事,忙去院子里叫丫鬟去平宁堂请示张夫人,是否要请徐家嫂嫂入府。
结果织锦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功夫,徐雨姝便撞了柱子。
谢府堪称一片大乱。
张夫人身边的织锦前来递话时,季蓁蓁正窝在谢赢川怀里,就着少年的手,一口又一口地吃着一盅雪燕炖。
“……事情就是如此,夫人让我来请少爷和少夫人过去……”
听着织锦的言语,绕是季蓁蓁惯来对张夫人行事之风已有所预料,但也险些被这惊世骇俗的做法气得笑出声。
“实在是抱歉,”季蓁蓁嘴角几乎是噙着一丝冷笑开口,“蓁蓁身子不适,就不过去凑热闹了。一切事宜夫人做主便是。只不过——”
季蓁蓁从未在谢家展露过脾气,在谢府众人眼中还当她是个被娇宠长大的娇娇小姐,织锦第一次见季蓁蓁说话如此弯酸揶揄,那双常含着笑意的杏眸此刻却冰冷得好似冬日凝冰的深潭。
织锦被她那眼神一扫,几乎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可再定睛一看,那美貌少女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弱娇软,仿佛刚才那冷厉的眼神从未出现过。
“无以规矩,不成方圆。我相信,夫人执掌一府中馈,陟罚臧否,自是心中有数,无需蓁蓁多言。织锦姑娘,对吧?”
织锦闻言强行扯出一抹笑容,附和道:“少夫人所言极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始至终,少年连眼神都未曾施舍给她一个。
织锦迈出灵犀堂的大门,步行出好远,才如梦初醒般发现自己出的冷汗已然把贴身衣物都浸湿了。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织锦回头看了一眼那半掩的门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大家族出身的姑娘,果然不是好相与的。
织锦一走,季蓁蓁便有些烦躁地推开谢赢川,自己趴在枕头上,不想说话。
少年抬手欲揉她肩膀,季蓁蓁秀眉一蹙,抬手就给他打开了。
栖碧等人见状,十分识相地退了出去。
不待那珠帘仍在摇晃,谢赢川直接揽着季蓁蓁的肩膀,将其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少女的肩膀瘦削嶙峋,掌下皮肉包裹细骨,仿佛稍稍用力就能将着锁骨捏碎。
这两日的突发事况,将季蓁蓁这两年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丁点丰腴给折腾下去了,一张本就小巧的巴掌脸又瘦了几分,也就少女脸颊上那几分婴儿肥撑着,没有显露出倾颓、萧索之相。
“蓁蓁……”谢赢川打量着少女的神色,放软了语调低哄:“别因着旁人闹得自己心中不悦,生闷气对身子不好……”
昨日他特地问了那中年医女,有心疾的病人平日里的禁忌,其中有一点就是尽量保持平和心态,少生闷气,避免郁结于心,反映到躯体上,造成病痛。
“哼。”季蓁蓁冷哼一声,任由少年又把自己圈在了怀里,“我生什么闷气?我没有生闷气。”话是这么说着,花瓣似的红唇却高高翘起,明显是不高兴的模样。
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谢赢川也摸到了一点季蓁蓁的性子,她不高兴的时候,你不能和她讲道理,得顺着毛摸摸,多摸几下,她很快就气顺了。爱使小性子,但是并不难哄,因此少年觉得她这性格还挺可爱的——就像小猫咪似的。
“是是是,你没有生闷气。”少年揽着她的肩,扬着手掌在少女背上轻拍顺气,“我们蓁蓁最是豁达大方,怎么会生闷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讨厌!”谢赢川揽得紧,季蓁蓁反手去推他的手,没推动,听着少年的话,扁扁嘴说道。
少年胸腔一阵震荡,发出几声轻笑。他怀中少女又哼了几句。两人静静相拥。
顷刻,季蓁蓁情绪平复些了,才悠悠开口:“明堂,真不是我气性小,一定要给张夫人难堪。虽然我没做过当家主母,但我替母亲管过家,于此道并非浑无经验。所以,尽管我是小辈,我还是想说,张夫人这家,当得着实太差!”
谢赢川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若是栖碧在场一定会事后偷偷告诉季蓁蓁,姑爷不仅和你想法一样,而且他还当着张夫人的面说了!
头顶传来的声音有些敷衍,季蓁蓁抬起眼皮瞪了少年一眼,随后继续说道:“有道是‘男主外,女主内’,当家夫人执掌的不仅仅是后院琐事,还要端得起一府的颜面。这些时日我观夫人行事章法紊乱,而且缺乏主见,事事倚仗徐小姐,这样的主母,掌家毫不稳妥,恐怕也并不服众。是以府上人浮于事、总生乱象,究根结底,就是主母这一环便出了岔子,一环错、环环错……”
谢赢川听着季蓁蓁的话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张夫人这家管得浑浑噩噩的,他和父亲都心知肚明,但他是继子,又常年在外,不好插手长辈之事,而父亲与张夫人惯不交心,自然也懒得和她一介妇人谈论此事。因此,府上便一直这么糊弄了过去。
“我如何不知?只是张夫人毕竟是我谢家的主母,又生养了子鱼和阿驹,父亲总得给她体面……”
张夫人确实不怎么上得台面,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也只是堪堪能看,一出了事便晕头转向,浑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谢赢川更加理解了父亲为何执意要给自己迎娶季蓁蓁这样的世家女。落在少女肩背上的臂膀不由得轻轻收紧。
其实谢鹰选季蓁蓁做儿媳,未尝没有让季蓁蓁管家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在季蓁蓁嫁过来后彻底打消了,谢鹰确实看到小姑娘身子不大好,而且儿子也不愿意和儿媳妇分居两地。
季蓁蓁凝眸思忖了片刻,忽而展露了笑颜:“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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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的季蓁蓁被一个粉裙侍女引到了后山附近的一座小阁之中。
这种明晃晃的圈套栖碧本不愿让季蓁蓁去踩,奈何少女意识到被人耍后心里憋了股气,愣是冷笑一声走了进去。栖碧叹息一声,只能连忙跟上。
她多少是理解季蓁蓁此刻的气性的,季家治家井然,便是季蓁蓁弱龄替母管家时,也没出现过这等明晃晃的下人把主子当猴耍的伎俩,季蓁蓁气得不轻,大小姐脾气冲上来了,非要一看究竟,这些人到底在耍些什么把戏。
小阁内布置稀松平常,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季蓁蓁一屁股坐在八仙桌旁,冷着一张小脸,纤细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展露出主人内心的不耐与烦躁。
栖碧绕着屋子转了一圈,确认没发现燃着什么奇奇怪怪的香,才松了一口气,抱袖悸悸然站回季蓁蓁身旁。
事实证明,季蓁蓁的预料不错,那人把她引到后山确有后招。并没有让主仆二人等待多时,顷刻,便有脚步声翩然而至。
“吱呀——”窗棂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青衣男子从窗户身姿灵巧地翻了进来。
季蓁蓁挑眉,双手环抱,偏着头,颇有些睥睨地看向来人。
“姝娘我——”那男子满脸挂着得意的笑,稳稳落地,余光瞥到屋中有人便立刻亲昵地开口,抬眸看清屋中女子并非与自己相识之人后,猛地住了口。
“你是谁?”青衣男子与季蓁蓁几乎同时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青衣男子轻笑一声。
“嘁”季蓁蓁嫌弃十足地翻了个白眼。
男子一入室内,季蓁蓁便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熏香味道,不由得在心里鄙夷一句:脂油粉腻,定然是个纨绔子弟!
“说吧,”季蓁蓁小下巴微抬,音色极为冷漠,“谁约你来的?”
“呵——”青衣男子又笑了一声,拍拍衣角并不存在的尘土,迈着步子毫不胆怯地走到了季蓁蓁对面,一撩袍子,自认为颇为潇洒的落座,“小娘子此言差矣~”
那男子一迈入,栖碧便挡在了季蓁蓁身前,保护姿态彰显无疑。
青衣男子看了一眼栖碧,脸上神色十分舒然:“本公子何德何能,竟能有两个美人陪伴左右,小娘子你生得当真美貌,你这丫鬟亦是姿容卓越啊……”
这种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式油腻言语,季蓁蓁一度以为是话本里夸张虚构的,没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能在现实中领教,实在是令人——作呕!
“污言秽语,你舌头不想要了?”季蓁蓁冷冰冰地打断男子的话语。
青衣男子没想到这样明丽娇艳的小姑娘开口就是这样的话语,被刺得愣了片刻,又有些不屑地开口:“小姑娘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季蓁蓁懒得和他废话掰扯,继续直入主题:“淑娘?哪个舒娘?”
青衣男子一摆手:“这不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身上浓重的熏香味道随着男子的动作大量飘了过来,这味道熏得季蓁蓁一阵胸闷,心口越发燥热。
“重要的是,你我二人有缘!不知姑娘贵姓?可否告知小生一二?”
这下连栖碧都听不下去了,鄙夷地开口:“满口花花,平白污了我家姑娘耳朵!”
身体的燥热愈发强烈,季蓁蓁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面上却不显,仍撑着一张芙蓉冷面,冷冷淡淡地看向青衣男子:“我不知你是谁何人,但我无妨告诉你,我姓季,家父四川都督季慎。”
那男子脸上轻浮的调笑在听到这句话后骤然一滞:“你是谢赢川的新婚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往后撤了撤。
显然,谢赢川的名号对于男子是很有威慑的。
青衣男子眯了眯眼,颇有些咬牙切齿地低语:“这个心思狠毒的女人——”
虽然季蓁蓁不知道男子与何人相约,但眼看着男子的脸色,她知道,这人心中已有了计较。
分得孰轻孰重便好。季蓁蓁脑内绷起的那根弦微微松了松,身体里的燥热让她额角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汗珠。
青衣男子看着眼前美丽少女越发酡红的双颊,心下有些恐惧,忙起了身,边往外走边道:“我与你从未见过!”
“若你见了你的姝娘,不妨自称,你是谢赢川。”季蓁蓁轻笑出声,说出的话语却令青衣男子背影一滞。
电光火石间,两人都已懂得了对方话语的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咬牙,脚步匆匆离去。
男子一走,季蓁蓁便猛地伏倒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地喘着气。
栖碧忙俯身去扶:“小姐,你怎么了?!”
季蓁蓁沉重地喘了喘,道:“中了腌臜伎俩,徐雨姝下手可真脏!”
栖碧闻言瞪大了眼睛:“小姐你的意思是——”
季蓁蓁冷哼一声,道:“就是你想得那样。”
这计谋算不上高妙,但一环扣一环,心思缜密,个人风格极为明显,一看就出自徐雨姝之手。
从那丫鬟进来禀告张夫人起,徐雨姝的局便开始了。而且无论季蓁蓁如何选,最后兜兜转转,总能顺遂了她的心意。
只是徐雨姝设局之时未免把季蓁蓁想得过于蠢笨,没有预料到季蓁蓁丝毫没有女子的委婉,直接就在青衣男子面前点破的身份。恐怕徐雨姝也将男子想得过于急色,只当将两人凑做一堆,便能成事。
殊不知,纨绔子弟再是风流恣意,也不会拿脖子上这颗脑袋去赌。
栖碧嘴唇颤动,还想说什么季蓁蓁已然听不清。
身体热得仿佛置身火炉,意识开始渐渐模糊,汗水几乎浸湿了贴身的小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脚步声接近,季蓁蓁眸光一凝,有些讶异,又有些愤怒,抬手拔出头上的簪子毫不犹豫地往手臂上重重一划。
血珠登时涌出,疼痛让季蓁蓁混沌的头脑骤然清醒。
栖碧没料到少女的动作,被那血色吓得尖叫出声。
门外之人听了这尖叫加快了脚步往内而来。
季蓁蓁抖着手拧开项上璎珞圈上缀着的纯金长命锁的坠子,金光一闪,一根长长的金针隐在少女手中。
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季蓁蓁冷着眸子看向门口,迎面进来的果然是一个青衣男子。
看清来人脸面后,季蓁蓁指尖一松,将那金针抛在了桌上。
“蓁蓁!”
意识消失之前,季蓁蓁身子一软,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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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家出了这等大事,阖家整顿自是理所应当。
徐雨姝失了贞洁,却声称从未与邓茂然有过私情,两人只是曾有几面之缘;邓茂然受了二十板子,下半身连动都动弹不得,却依然咬死了是徐雨姝引他来,自愿献身。
纵然张夫人很相信徐雨姝的人品,但邓家真的拿出了两人来往的信件以及徐雨姝的贴身之物,那书信经人鉴定后,确为徐雨姝笔迹。一时间,谢家陷入了尴尬境地,从受害方摇身一变,变成了治家不严。
张大太太听说了这事,忙赶到了谢府。毫无头绪的张夫人见到了嫂嫂,总算找到了主心骨。
几番整顿下来,将矛头锁定在了徐雨姝院里的二等丫鬟红莲身上。原来徐雨姝第一次与邓茂然相遇时红莲恰好在作陪。适龄的小丫鬟春心萌动,被皮相俊朗的邓茂然迷了眼,徐雨姝又迟迟没有嫁人的意愿,这丫鬟便萌发了这样的罪恶念头。
假借徐雨姝的名号与邓茂然往来,为了获取邓茂然的信任,红莲不惜冒险偷出了徐雨姝的汗巾子送给邓茂然。
府上竟有如此恶仆,张夫人怒不可耐,惯来手段柔和的她直接指派人拖了红莲打板子,活生生打了五十大板,红莲被拖回柴房关了没半日便断了气。
搞清了其中乌龙暂且不表,但徐雨姝一个黄花大闺女身子给了邓茂然已成事实,最终的结果便是:两家结亲,择日完婚。
邓茂然被摆了一道闹着不愿娶,被邓举人按着脖子领回去了;徐雨姝知晓这事敲定已无法更改,没再哭闹,只是将自己关在房内,闭门不迈。
送走了邓举人一家,张大太太又雷厉风行地整顿内务,最后揪出了几个与此事相关的丫鬟——十分凑巧,几乎都是因欠了钱,行差步错,于是犯下大错。这又牵扯出一件大事,谢府内,竟然赌博成风,各院的侍女们有主子束缚着还好些,低等的丫鬟婆子私下酷好打牌,甚至常常为了打牌而敷衍差事。
张夫人勃然大怒,将牵涉之人全部发买,大有肃清院落之势。经此一遭,张大太太痛定思痛,向谢鹰请求多留宿些时日,准备亲自从头到尾好好交一通张夫人管家的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蓁蓁独自趴在榻上看话本时,便有小丫鬟凑过来学舌,将事情说与她听。
闻言季蓁蓁只是浅笑一声,挥手让小丫鬟自去玩耍。
晚上沐浴之时,却和栖碧咬耳朵说起这事,季蓁蓁只是冷笑,道了声“徐雨姝也是有些手段。”
徐雨姝不算个蠢笨的人,季蓁蓁根本不相信她住了十年的院子会有这等黑心肠的丫鬟没被打发出去,还做到了可以接触主子的二等丫鬟。
红莲被打死后季蓁蓁便留了个心眼,让栖碧寻了人去打探打探红莲家人的状况。谢家发际未满十年,府上的丫鬟婆子没有家生子,都是在牙行买回来的。
那打探之人递回来的消息便是:红莲家人连夜搬离了太原。
闺女犯下大错,开罪了城中权贵,举家搬迁倒也并非怪事。但怪就怪在,红莲那嗜赌如命、欠下赌场几十两银子的兄长突然还清了赌债,还有多余的钱带着全家人搬走。
这种丑闻,张夫人处理得颇有几分和稀泥的味道,红莲伏罪后便早早了结。她这几日被如同赤脚被架在火上烤,有了由头巴不得快些解决,逃避似的不愿去深究其后的怪异。
季蓁蓁不知道谢鹰对此是否知情,但她并没有将这条线索递上去,反而是递给了邓举人。
徐雨姝嫁人已是板上钉钉之事,让其名声败裂,丢脸的是谢府,吃亏的是自幼跟着徐雨姝学习的谢子鱼,季蓁蓁怎么说也是做嫂嫂的,不愿拿谢子鱼的名声去作筏子。
邓茂然因为这事挨了二十大板子,也不知道影不影响日后行走。爱子如命的邓举人夫妇本就对徐雨姝起了厌恶之心,再添把柴火——徐雨姝不被玩死,也绝对过不上好日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蓁蓁向来是个有怨报怨的性子,徐雨姝敢这么算计她,那就别怪她下手无情!
少女嫩白的藕臂撩起一抹水花,明媚如花的小脸笑意盈盈。
“栖碧呀,杀人不过头点地,痛苦,一下子就过去了。钝刀子磨人,才难熬呢……”
栖碧看着自家小姐窈窕的背影,莫名打了个寒战-
季蓁蓁险些吃了大亏,谢鹰与张夫人都心中有愧。
寻着由头陆陆续续补了她不少东西,季蓁蓁来者不拒,但从不出院见人,只每日躺在屋里,美其名曰修养,实则是抱着话本子咯咯笑个不停。
谢赢川无事便一直在旁陪着她,两人并躺在榻上,各看各的,倒也别有一种温馨之态。
如此过了几日,终于,谢赢川婚嫁告罄,在谢家众人的目送下,季蓁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太原,往榆林去。
季蓁蓁一路在马车上睡得昏天黑地,骇得少年几次想要止住行进的步履。还是栖碧打着包票道季蓁蓁从四川过来也是如此,上车便一直睡觉,谢赢川也看少女小脸白嫩,没有什么病废之相,才放心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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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榆林,依山傍水,城墙高踞,气势非凡。
虽是九边军事重镇,作为西北名气斐然的塞上明珠,位于中原与草原交接之地,往来商贸繁盛,城池繁华,素有“小盛京”之美称。
谢赢川陪着季蓁蓁在城里走街窜巷疯玩了两天后回了军营操练,少年一走,季蓁蓁腰酸背痛地在床上躺了一天。
栖碧告诉了垂枝,对方离开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向来处事稳重、待人宽和的垂枝气得发了好一通脾气,背地里把张夫人和徐雨姝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更是每日盯着厨房,恨不得把所有的补气益血的东西都给季蓁蓁炖成一锅灌进去。
这处宅子偏居城中一隅,住都大都是榆林有头有脸的人家,颇为静谧。五进叁跨的宅子,内院还挖了小池塘,里面种了一半的荷花,这个时节依然是荷叶亭亭,垂枝寻了几尾锦鲤养在池里,小巧可爱,季蓁蓁每天起床后都拿着鱼食喂上一会。池塘的对角,谢赢川亲自动手搭了个秋千,少年不在的日子里,季蓁蓁就坐上面晒晒太阳、吹吹风。
谢总兵新娶的小妻子随任一事在榆林官家太太们之间也传开了。陆陆续续便有人递帖子,邀季蓁蓁参加这个宴席、赴那个戏约。季蓁蓁一概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但一时间各种邀约依然只增不减。
季蓁蓁倒也不觉得困扰,反正她们邀请她们的,季蓁蓁全都不去,也没人敢说她什么。毕竟她除了是榆林总兵谢赢川的夫人,还是四川总督的独女。这年头,夫家与娘家就是女子行事背后的有力支柱。
闲玩了几天,恰好季慎给她置的铺子的掌柜们相继送来账本,季蓁蓁便兴趣盎然地换了衣服,带着一干美俾侍从出门逛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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