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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身?子,皮笑肉不笑道:“前未婚夫婿、现未婚夫婿千里回京,第一时?刻就来看望你?,姑娘好艳福。” 骆心词:“……” 是她的担忧和紧张不合时?宜,还是明于鹤成竹在胸,才有心思追究这些有的没的? 骆心词好无奈,都没那么紧张了。她飞快瞅了瞅另外几人,低声道:“不止这两个呢。” 明于鹤眼皮一跳,以为她在林州还有别的能扯上关系的男人,霎时?间沉下了脸。 “……还有一个将来的呢……”骆心词用埋怨的语气小声说?道。 “……”轮到明于鹤沉默了。 他?眉心收紧,认真思量着这句话的含义和骆心词的语气,琢磨着是该生气还是该开心,一时?拿不定主?意。 等到江协让行礼的两人起了身?,他?才勉强舒展开眉头,轻飘飘瞟了骆心词一眼,将眸光对准了与他?相提并论的另外两人。 第65章 书信 王凌浩与周夷先后向江协、明于鹤行礼,站起身,看见了骆心词。 “宫外不必多礼。”江协让人坐下,问,“王凌浩,怎么不先?回府换件衣裳?” 这种说辞已经算委婉了,实际上,与王凌浩干瘪的双颊,血丝错乱的双眼比起来,身体上的消瘦和湿透的衣裳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被江协过问后,他才发?现似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窘迫道:“草民?失仪……” 江协摆摆手,不计较这个,见他情愿穿着湿衣不愿意换下来,问:“这么着急,是找念笙有?什么要紧事吗?” 王凌浩心性不稳,情绪外露明显,闻言向着骆心词挪了一步,张口便道:“我在林州……” 要说的毕竟关?乎自家不光彩的事情,王凌浩说了开头又生生止住,怕被人看见似的转过脸去。 周夷比他稳重很多,看见骆心词后,神色微微怔住,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了王凌浩这半句话。他看了眼王凌浩,眼睫下垂,遮住了眼中情绪。 而骆心词确定周夷看见她了,没?有?被当?面道出真实姓名,悬着的心落回原处。 她先?冒充别人的身份,再背着周夷与他人动心,纵已做好坦白一切的准备,也会觉得无颜面对周夷这样品性高洁的人。 此时?此景,骆心词不知该先?解决哪桩事,心中踌躇,也低头沉默。 房间中一时?寂静。 江协觉得气?氛古怪,将几人挨个打量后,发?现只剩下明于?鹤自在如?初,只是眼神锐利,像是遭遇到什么挑衅。 江协更觉得不对劲,他从未见过明于?鹤情绪这样外露。 “怎么了?”他问。 一出声,屋中好像更静了,只听得外面雨滴啪嗒的声响。 人是明于?鹤拦住的,于?是由他来打破沉寂,“退亲。” 一词双意,对王凌浩与周夷全都适用。 听在王凌浩耳中,意指今日要把?那实为报复的婚约作废。 这事用不着犹豫,他干脆地说道:“是,这门亲事是一定不能成?的。正好太子在,我想请太子做个见证,其实那日宫中落水,我与明念笙没?有?任何触碰,更无任何感情,是我娘气?不过才登门提亲的……” 一连串说完,他深呼吸,道:“亲事作罢,别的事,我也都查清了……是、是……” 王凌浩欲言又止,最终收了声。他还是无法在江协面前把?事情说出来。 好在太子总算发?现这是别人的私事,明于?鹤这个做兄长的能参与进去,他不能。 他该离开的,看见周夷,又奇怪既然是私事,周夷为什么能留下,“周大人……” “也是为了退亲的事。”又是明于?鹤,他道,“听闻周大人在林州订了亲,我想问问大人……” “那位骆姑娘想要退亲。”骆心词突然开口,声音很响亮,充斥着孤注一掷的果敢,截断了明于?鹤的话。 明于?鹤看向骆心词,骆心词眼神坚毅地冲他点头,而后转向周夷,口齿清晰且郑重说道:“是骆心词,她想退了这门亲事,请问大人能否答应?” 让明于?鹤来问,是权势压迫,骆心词想问的是周夷的真心话,他若答应,皆大欢喜,倘若他不情愿,她会尽量给予补偿。 不论什么结果,两人的亲事都成?不了。 已经?是她对不起周夷了,骆心词不想周夷再受到侯府的压迫。 其次,归根结底,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不能因为心虚和难堪,就?把?不光彩的事情丢给明于?鹤来做。 直白地说出心底的意图,耗费了骆心词许多勇气?与羞耻心。说出口后,她咬着下唇,双眼眨也不眨地直视着周夷,不论他说出什么答案,她都全然接受。 她对面,周夷纵然对她如?今的身份、眼前的景像有?诸多疑惑,他也能清楚地认出,面前这个用着明念笙的身份的女?子,确实是骆心词,那个与他定亲的姑娘。 骆心词要与他解除婚事。 周夷与骆心词视线交汇,在她眼中看见了坚决与孤勇。 沉默中,他的余光从明于?鹤面庞上扫过,发?现他的目光凝视在骆心词的侧脸上,丝毫未分?给旁人。 停顿许久,周夷目不斜视道:“实不相瞒,我与骆姑娘的婚事是双方长辈做主定下的,两人之间并无任何情谊。” 骆心词紧绷的神色骤然放松,轻轻换了口气?。 周夷的神情也轻快了些,歉然一笑,道:“小姐如?此直白,在下也不绕圈子了,其实我与骆家姑娘性情相差太多,并不适合结为夫妻,很早之前,我就?想过解除这门亲事……只是彼时?科举在即,我怕影响姑娘家的名声,也怕被有?心人捕风捉影传到考核官耳中,一直未能坦然说出,到如?今,其实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骆心词彻底放下心来。 有?了周夷这番话,解除婚约就?是两人对彼此的成?全了,不存在谁登上金殿就?背信弃义,也没?有?谁嫌贫爱富、水性杨花。 更重要的是,除了明于?鹤,江协与王凌浩都能为两人作证。 她终于?不用再愧疚了。 骆心词心头压着一桩事得以解决,眉眼含笑地去瞧明于?鹤,发?现他已看了自己许久。 她微微歪头,无声对方在看什么,可明于?鹤的嘴巴刚动了一下,骆心词又紧急摇头,不让他开口。 骆心词有?自己的私心,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自己来解决家中的麻烦。 瞧着明于?鹤的神色晦暗下来,顺着他的心思想了想,骆心词与周夷道:“她……骆心词亦是如?此。” 明于?鹤的神情有?所缓和,骆心词瞥见,嘴角悄悄弯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