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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嗜好,不是病症。” “嗜好啊……妨碍娶妻的嗜好,能是什么呢?” 骆心词想了想,猜测道:“兴许是他喜好闻脚臭味,怕被枕边人知晓了,太过丢脸?” 连星:“啊?” 骆心词紧张了好几日的情绪在今日得到放松,左右都说到这儿了,她干脆坐起来与连星讲了件往事。 骆心词出生起就没有父亲,偏又生得貌美,舅舅总忧心她会被人用甜言蜜语哄走,所以从来不许她与外人,尤其是外面的男人有过多接触。 幼时她偶尔还能与街坊里的男童玩耍,十岁之后,能接触到的男人除了自家舅舅,就只有表哥了。 表哥名叫骆颐舟,比她年长六岁,大多数时候都是不乐意带着个小丫头玩的,除了需要利用她的时候。 骆颐舟十七岁那年,有媒人登门作媒,全家人都很满意,只有骆颐舟不喜欢那个姑娘。 为了破坏这桩婚事,骆颐舟请骆心词帮他在姑娘面前说几句话。 “你就假装抱怨,说我怀里每天都藏着绣花粉帕子,常背着人抹胭脂、搽香粉,还偷穿过你的绣花鞋。” 骆心词大惊失色,“哥你偷穿过我的绣花鞋?哪一双?” “我穿的进去吗!” 骆心词再问,被骆颐舟很不耐烦地斥责:“你小丫头问那么多做什么?五两银子,回头再带你出城放风筝,乖乖把这话传给她听,行不行?” 交易达成。 后来骆心词跟着娘亲、舅母与对方女眷走动时,背着大人偷偷与姑娘说了这话。 当时姑娘是什么反应她不记得了,就知道这桩婚事没成,兄妹二人还被家人狠狠骂了一顿。 事后骆心词总惦记着那双被兄长穿过的绣花鞋,缠着骆颐舟问个不停,把人问的不耐烦了,他说:“我没穿!我那是假装喜欢扮姑娘!哪个姑娘能接受的了夫婿穿她的衣裙、搽她的粉,比她还像个姑娘啊?你能吗?” 当然是不能的。 那时骆心词年岁小、好奇心重,问:“真的有这种人吗?” “没见识了吧?实话跟你说,这天底下什么怪人都有。跟哥一起打马球的彭深记得吧?他就很怪,他喜欢闻汗臭味和脚臭味,换下的内衫袜子舍不得洗,少说得藏在褥子里捂上个七八日,那滋味……” “噫——” 骆心词嫌弃地捂住鼻子。 骆颐舟道:“你别不信,我听说啊,有些人明面上衣冠楚楚,私下里喜欢被枕边人打骂。有些十六七岁的明艳小姑娘,偏偏喜欢伺候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断袖之癖就不说了,听说还有些怪人,对着猪狗鸡鸭都能兴奋起来……” 骆心词睁大双眼问:“对着猪狗兴奋什么?” “咳!没什么,我就是与你说天大地大,无奇不有。”骆颐舟赶忙转移了话题,“对了,借哥点银子,下个月还你……” 连星听罢很是惊诧,“断袖之癖我听说过,其余的真是闻所未闻。世上真有这样的人?未免太、太……”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评价。 “有的。”骆心词信誓旦旦道,“先前那个彭深还想去我家提亲呢,我哥说谁与他成亲,后半辈子也得臭烘烘的,连门都没让人进,将他打了一顿撵出去了。” “彭三公子长得挺清秀的,真难想像,他竟有这样古怪的喜好。” 骆心词道:“这有什么,你瞧明于鹤,他将来是要袭爵做侯爷的,不也有见不得人的喜好吗。” “也是。”连星唏嘘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闲聊罢,连星继续看画,骆心词则是在说完那句话后,诡异地想像起明于鹤对镜擦脂抹粉的忸怩模样。 那画面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一边在心底庆幸自己不知道明于鹤究竟有什么奇怪嗜好,一边努力将那惊悚的画面移出脑海,用心钻研正事去了。 第11章 校场 按周霖所言,骆心词全家都在林州,她要找的人必然与林州相关。 最初,试探出骆心词想以亲事为由接近京中才俊千金,明于鹤以为她是入京找负心汉的。 周夷事件之后,连星开始暗中打听京中王姓官员,明于鹤得到新的线索。 她要找的人姓王,京官,文职,有近婚龄的子女。 若是寻亲,不该只有这些皮毛特征,所以极有可能是寻仇。 明于鹤翻遍王姓京官名册,将目标定在国子监司业王束、太史局丞的王平研,以及御史王司青三人身上。 前二者祖籍均在林州境内的城镇上,后者则曾任职林州知府,在林州待过六年。 几人官职都不算低,能走到今日地位,明面上自是查不到什么罪过的,何至于让一个姑娘千里追来? 明于鹤没能将事情彻底弄清楚,不过他也不急,一是去往林州暗中调查的侍卫尚未归来,二是等到比试那日,骆心词会暴露更多。 如此,到了江黎阳与范柠约定的那日。 这将是骆心词首次与明于鹤一同外出,也意味着她要真正以明念笙的身份出现在京中众人面前,其中有权贵,有家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些曾经去过林州,而又恰好见过她的人。 这事会为她的暴露增添许多风险,也为将来明念笙的自由设置了屏障。 骆心词有些紧张,连星安慰她:“没事的,林州与京城相隔这么远,不会那么巧的。而且你与‘小姐’都是闺中女儿,寻常人见不得,没什么人能认出的。” 骆心词也抚着心口自我安慰:“是,就算见过,他们也只会怀疑是自己记错了。” 两人跟着侍女去前院,心虚的情绪在经过连廊远远看见武陵侯时,瞬间转化成了紧张。 入京前,明念笙千叮咛万嘱咐让骆心词一定要远离武陵侯,骆心词本就惧怕他,再有书房那个意外…… 她可没忘记,她在明于鹤的迫使下做了承诺,三个月后要动手杀了面前这个武陵侯呢! “三个月之内解决所有事情,让念笙假传消息,就说老夫人病危,先回了林州再说。” 骆心词默默下着决心,明面上恭敬地与武陵侯请安。 武陵侯原本在廊下与侍卫说着什么,看见骆心词后就停了下来,不耐道:“不是让你老实待在后院?” 骆心词低着头,还在酝酿言辞,侍卫道:“是小侯爷让小姐过来的。” 武陵侯似乎顿了顿,哼了一声,甩袖大步离去。 这个意外很短暂,骆心词没放在心上,在廊下等了约半柱香的时间,明于鹤出现了。 先有侍卫与他低语了什么,他再笑吟吟走过来,寒暄两句,带着骆心词往外走着,边问:“念笙看过那些画卷了?可有中意的?” 骆心词猜到他要这么问了,早已做好准备,从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