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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我也不拦你……这样吧,三个月后你再动手,届时为兄自有法子保全侯府。” 骆心词:“……” 就说这嫡兄不是个好人吧…… 书房中死去的那个或许不是真正的武陵侯,但这个嫡兄绝非良善之辈! 他定然是在假装! “怎么不说话?嫌三个月时间太长?还是说你那日所言都是在欺骗为兄?” 这是在威胁她! “没有!”骆心词赶忙否道。 他一改上次见面的可怕,这回看着像是一个对任性庶妹无可奈何的温柔兄长,可书房中的那事带来的阴霾太重,骆心词不敢信他,更加不敢在他面前放松。 先应下,再见机行事吧。 她道:“三个月就三个月……” “那就好。” 说话间到了云上居院门口,侍女们见两人在说话,纷纷有眼色地回避。 明于鹤止步,肃然道:“念笙,今日为兄与你所言种种,皆事关侯府存亡,你需谨记,万不能将此事告知外人。” 作为这侯府中最大的外人,听了这话,骆心词心中一沉,顿觉前路一片漆黑。 她还能有机会脱身吗? . 明于鹤返回主院,韶安郡主已在等他。 “那日误闯书房是黎阳在捉弄她,把人骗过去就得了,你吓唬她一个黄毛丫头做什么?留她住上半个月,赶紧送回林州去!” “人家可未必愿意走。” 韶安郡主皱了皱眉,“别说她真是入京尽孝来的。” 十多年来,京城与林州的来往全是做给外人看的,这武陵侯府上上下下,根本没人把林州那祖孙俩当回事。 明念笙若当真发自内心地敬重她那个令人作呕的亲爹,韶安郡主就要后悔当初护她性命了。 明于鹤道:“她不是明念笙。” “她不是?”韶安郡主惊讶,“那她是谁?明念笙现在何处?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原本明于鹤与韶安郡主是同样的想法,由着这庶妹在侯府住上半个月,做足了表面功夫之后,将人送回林州,这事就算了结了。 不曾想江黎阳插手,弄巧成拙让她撞见了不该看的景象。 按照往年侍卫传来的消息,明念笙是不该知晓那些杀人法子的,于是明于鹤传来汤总管问了几句。 知晓入京途中只有一个连星近身照顾“明念笙”,他就知道这个庶妹是假冒的了。 将周霖召回后浅问几句,直接坐实了他的猜测。 明于鹤眉梢微微上扬,道:“我自然是知晓的。” 韶安郡主看了他片刻,相信了他。 他当然是知晓的,以假乱真这种事,他早已做过许多次。 “既已确定是假冒的,你还装什么?” “总要将她的目的弄清楚才好。”明于鹤道,“而且,她有胆子这么做,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第6章 周夷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骆心词于京城想起舅舅常说的这句话,不得不承认,这话不仅适用于人身上,同样适用于府邸。 譬如他们骆家。 骆家原本在林州往南的虹桥镇上,镇子不大,藏不住秘密。所以当生父荣归故里,接走祖母,只留下休书与大肚子的骆裳的第二日,消息就传遍了虹桥镇。 流言不会要人命,却更加可怕。 一个月后,舅舅带着一家人迁去了州府。 林州府比虹桥镇大出许多,常有人家迁入或者搬出,邻里街坊见怪不怪,至多在看见怀胎数月的骆裳时多问几句。 在得知这是个夫君病死,只能回家依靠兄长的寡妇之后,或安慰,或怜悯几句,之后就很少有人提及骆心词那素未谋面的爹了。 一家人就此在林州落户,骆家舅舅为人仗义,见识广,很快闯出名堂。 后来骆心词与周夷定了亲,再有周夷高中榜眼,林州城里的人提起这一家只有声声艳羡。 他们哪里知晓骆家几口人正遭遇着什么呢。 这武陵侯府的尊贵不是骆家能比拟的,但本质一样,外人眼中的王侯权贵,内里藏着巨大的污垢与危险。 单说太子遇险那事,明于鹤说武陵侯有最大的嫌疑,若非最后太子顺利归来,而皇帝没有证据,这事定会闹得血流成河。 明于鹤没有明说那到底是不是武陵侯的手笔,但在骆心词看来,如果真的不是武陵侯做的,他大可以直说。 他只说明面上的结果……这已经足够证明那株连九族之罪就是武陵侯犯下的了! 武陵侯野心勃勃,皇帝哪能容得下他? “小姐,我打听到了。”连星凑到骆心词身旁。 骆心词眨眨眼回神,问:“打听到了什么?” 连星道:“上回小姐受骗闯入书房,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有人觉得侯爷对你这女儿很是宽容……” 骆心词了悟。 初入侯府时,除了汤总管与云上居的几个侍女,没什么人搭理这主仆俩。 这几日下来,骆心词很少外出,没有太多感受,连星则是明显察觉到下面人的态度的改变,尤其是外院的一些粗使下人。 这样也好,行事能便利些。 “可打听到侯爷他们几时回府了” “没有。”连星道,“内院里的侍婢们嘴巴都很紧,这些事一个字也不往外说,外院的那些人知晓侯爷与小侯爷离府了,但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骆心词想了想,道:“不管了,我们出府。” “这就出府?”连星惊讶,“不等时机再稳妥些?” “不等了。” 知道的秘密越多越危险,也越难脱身,所以骆心词没将那些遭遇告诉连星。 她觉得不能再将精力耗费在侯府上,那事不是她能插手的,她要尽快解决自家的问题,及早脱身,还要想办法告诉明念笙,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脱离侯府。 骆心词道:“侯府女儿入京,不至于终日被关府中,外出散心都不允许吧?实在不行,就说祖母怀念京城风光,让我帮她四处走走看看。” 出府比二人想的要顺利许多,无人阻拦,只是侯府女儿外出,身边少不了下人,骆心词被迫带上了三个侍婢。 她要查生父与未婚夫婿,生父是十多年前入京的,骆心词除了他的姓名,其余一概不知。 未婚夫婿倒是好查,去年的新科榜眼,多找几个路人问问,大约就能得到些消息。 就是这侯府侍婢跟着,她不好直接开口。 骆心词耐着性子在侍婢的带领下去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天子脚下,繁荣昌盛,无论是高耸的阁楼雁塔,还是街边的酒楼茶肆,都非偏远林州可以相比的,就连日光,似乎都比林州的更加明媚。 也更加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