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爱人(1 / 2)

('俩实习生也拔腿往前面跑,这俩小伙子生活技能和经验虽然赶不上这帮有资历的专家和教授,但是他俩胜在体力好,没几步就把这帮人甩在后面了。

“这俩小子,逃命倒是挺快。”有人吐槽一句。

脚下的震动在持续升级,隧道石板的交界地带很快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面的万丈深渊,并且脚下的石砖也隐隐有倾斜之势。

人群跑起来没有纪律,很快就你追我赶的推搡起来。

“啊啊!”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人群立刻沸腾了起来。

丁嘉裕和唐江照转头一看,有两个人就这么掉了下去,瞬间被黑暗吞噬,连重物落地的声音都听不见,俩人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一瞬间脸都吓白了。

地面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万里冰层就像生气了,裂开嘴在吞食生命。

魏教授年纪大了,一个没站稳就跌在了地上,丁嘉裕赶忙掉头去扶他,可地面的震动却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丁嘉裕才把魏沐周从地上扶起来,一个震动就紧随其后。

一个银质怀表从魏沐周的袖口滑落,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挂在了石块上。

魏沐周竟然跟不要命一样去抓自己的怀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教授!”丁嘉裕紧紧地拽着魏沐周的手臂,他再往前一步就会掉下去。

忽然,本该在队伍最前面的唐江照扑了过来,将怀表捡了起来,“快走!”

丁嘉裕赶紧搀扶着魏沐周往前走。

剩余几人不要命地往前跑,终于在隧道即将塌陷之前抵达了科考站的地下入口。

科考站内十分温暖,毕竟是世界大型企业JC设立的,里面设备齐全。

众人惊魂未定地站在入口平复心情,唐江照把怀表还回去,魏沐周拿着怀表看了看,摘下头顶的帽子露出花白的头发,他长舒一口气,满眼欣慰地看着唐江照:“谢谢你了,小伙子,”说完,他站直身子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大家都上去休息吧,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丁嘉裕喘着粗气看着魏沐周离开的背影,感慨道:“救他还不如救那枚怀表,看来魏教授要对你另眼相待了。”

唐江照躺在背包上哼笑一声,他慢慢直起身子,贴在丁嘉裕耳边悄悄说:“外界的传言你听说过没?”

“你指哪一个?”丁嘉裕斜睨他一眼。

“听说魏教授是同性恋。”唐江照悻悻地说。

丁嘉裕皱眉,“肯定是谣言,不能就因为人家不结婚,把一辈子都奉献给科研事业了就这么诋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江照跟看傻子似的看他,“同性恋怎么了?你这话说的跟谁看不起同性恋一样,再说了,外面传的也不是诋毁的话啊,说的是他年轻时候喜欢的人死在这里了,他这才来南极,一待就是四五十年,很长情的一个人。”

丁嘉裕哦了一声,“怎么突然想到说这个?”

“我刚刚偷偷把那怀表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他跟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唐江照意味深长的说。

丁嘉裕踹了他一脚,“诶,在外面可别乱说啊,咱俩人生地不熟的。”

“我又不是傻子。”唐江照白了他一眼。

又歇了一会,他们才进入科考站,在前辈的带领下先熟悉了基础的生活设施,大家伙洗了个澡就到吃晚饭的时候了,迎接离开许久的科研人员和新来的两个实习生,迎新晚会弄得挺热闹。

临近午夜,迎新晚会进入尾声,气氛也冷了下去,众人围坐在暖炉前讲着话喝着酒,播放器里放着一首不知名的钢琴小调,满室的温暖浸得人昏昏欲睡。

“你想什么呢?”魏沐周咳嗽两声,来到丁嘉裕身旁坐下。

丁嘉裕仿佛被唤过了神,连忙笑道:“这首钢琴曲很少见……”

这首曲子前奏欢快愉悦,可到了中期就变得低沉寂静,宛若烟花在空中盛放后的转瞬即逝,让听者情绪低落,心生愁苦。

“没名字,可不是少见吗?”魏沐周哼笑一声,递给丁嘉裕一杯酒,“不仅没名字,连歌词也没有,甚至这曲子都没作完,可就这一半的曲子却流传了四五十年,都成经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嘉裕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唇,“真是……我从没听过。”

“这首曲子是作者怀念远去的爱人所作,可惜作了一半就跳海自杀了。”魏沐周惋惜道。

“正因为如此,才成为经典吧?”

丁嘉裕擦了擦嘴角,碎发遮住眉眼,魏沐周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但是这少年的声音里充满了和年龄格格不入的沧桑,他在感慨世上令人永远铭记的都是物件背后的故事,无论血与泪。

“时间过去太长了,人的记忆终究也会成为历史,这次我得感谢你,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接下来的事我就该看不见了。”魏沐周笑道。

丁嘉裕苦笑一声,“这有什么,在外面都不容易,互帮互助呗,就是看您在乎怀表不在乎性命的时候,心里挺难过的。”

我想救你的命,可你却在意其他。

魏沐周将杯中最后一滴酒饮尽,银白色发丝倒映着灯光,他慢慢从袖口里那出保养得宜的怀表,皲裂的手指将它打开,灰败的双眸望向怀表的那一刹那,星光在眼底浮动。

仿佛这一刻,他看着流动的指针回到了青春正茂的年纪。

察觉到丁嘉裕探寻的目光,魏沐周对他微微一笑,“要是没有它……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苍老的手指穿过银色链条,他一抬手,怀表从指尖垂下悬在半空,丁嘉裕清楚的看见里面是一张照片,尽管主人十分爱惜,保存的精细,可照片的边缘还是被时间侵蚀的有些褪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照片里的那对少年,却仿佛战胜了时间,眉目清晰依旧,年轻的魏沐周身后站着白净如雪的少年,他的目光柔情似水。

“您这是……”丁嘉裕对魏沐周的坦然有些语塞。

“这是我的爱人。”魏沐周将怀表收回来,万分珍惜地摩挲着相片上的少年,眼底的珍视令人心惊。

丁嘉裕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帘,他轻笑一声:“教授您那个时候,世人应该不太容易接受这种感情吧?”

“是啊,”魏沐周靠在摇椅上,望着暖炉的眼睛充满了惆怅,“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这一辈子,有过这么一段感情就足够了。”

“听说,您来科考队就是为了完成爱人未完成的事业?”丁嘉裕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映着灯火,模糊的像没有温度的太阳。

魏沐周苦笑一声,“哪儿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啊,他为了替我完成心愿才进这支科考队,要不然也不会葬身南极……我啊,就当是赎罪罢了……”

丁嘉裕张了张口,劝慰的话在触及魏教授已经合上的双眼时咽回了肚子里。

灯光还在屋里摇曳,交谈声渐渐弱了下去,细微的鼾声慢慢响起,钢琴曲还在弹奏,深夜带着梦境来袭。

丁嘉裕去屋里拿了一条厚重的毯子,轻轻盖在魏沐周身上,悄悄拿过他手中带着温暖的怀表,打开一看,指针还在往前流淌,照片上的人却永远不会老去,彼时的少年活在已经老去的爱人的回忆里,永远风华正茂,永远笑颜如花。

丁嘉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辣得眼眶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渐深,屋外寒风大作,门窗都被吹得呼呼作响。

有几个人被吵醒了,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魏沐周也被这动静吵醒了,他看了看身上的毯子,旁边的椅子空空荡荡的。

他叹息一声,拿着毯子也准备回屋睡觉,路过实习生的房间,瞧见里面只有唐江照,没看见丁嘉裕。

处于前辈的关心,魏沐周四下看了看,都没看见丁嘉裕。

他心口一沉,连忙穿上棉衣棉裤,拿着装备就往地下入口赶。

果然,他刚从梯子上下来,就看见不远处有光电,微弱的手电筒灯光静静的立在前方,他轻轻喊了一声,拿着手电筒的少年转过头看他,眼里写满了诧异。

他身后那本该塌陷的隧道又恢复成了原样。

“大晚上不睡觉你在这干什么呢?”魏沐周气喘吁吁地说,冲上来就拽丁嘉裕的手,“快,跟我回去!”

“教授,我不明白!”丁嘉裕厉声道,“现在南极这么不太平,冰层位移或者裂开沉入海底都会导致海平面上升危及沿海城市,我们才刚降落就遇到冰层地震,为什么不赶紧调研,反而要开什么迎新晚会?”

魏沐周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这孩子一个晚上都没怎么开心,原来是惦记着科研项目,真有他们年轻时为事业奋不顾身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再一想,有些不对劲。

“你没有看过测算数据吗?”魏沐周严肃地反问。

丁嘉裕愣住了。

“你的专业没有教你看数据测算吗?”魏沐周加重语气,“还是说你不会看?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家看过了,知道最近的地震和冰层位移时常发生,但是没有太大影响……”

“那这个怎么解释?是施工队将隧道复原了吗?”丁嘉裕指向身后冗长黑暗的隧道。

“小子,你是科学家,可你也该知道,这世上也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魏沐周说。

丁嘉裕顿时哑声。

“这段时间你好好跟在我身边,既然决定走这条路,就会接触到许多外界无法接触到的东西,做好心理准备,开弓没有回头箭。”魏沐周劝道。

“颠覆认知吗?”丁嘉裕颤抖出声。

“你后悔了?”魏沐周反问。

丁嘉裕赶紧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来这里之前签过保密协议,记住不要对外透露一个字。”魏沐周叮嘱道。

“好,那您能告诉我,南极冰层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丁嘉裕小心翼翼地问。

“有人生气了,”魏沐周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就牵着丁嘉裕往回走,“回去吧,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

“我不明白。”丁嘉裕追问。

“待久了你就明白了。”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魏教授和几位前辈带着他们俩实习生投入调查和测算中,还有一部分人在实验室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待在万里荒无人烟的南极十分孤寂,每天推开门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白雪。

偶尔天气放晴的时候看见的是广袤的蓝天,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灰蒙蒙的风暴的大雪,地震更是常事,三天一小震,五天一大震,震着震着,新来的俩孩子也习惯了,跟着前辈们进入冰层之下的地下工事考察,倒也能打发时间。

就像魏教授说的那样,有人生气了,发发脾气就好了。

可是待得越久,对大陆土地的渴望越甚,毕竟这里的娱乐项目太少了。

好在听说魏教授要回去报告实验数据,唐江照兴奋的摩拳擦掌想跟魏教授一起离开南极,去大陆上玩一趟,可没想到魏教授竟然出其不意的要带丁嘉裕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江照撇撇嘴,不悦地说:“还是你小子讨人喜欢啊。”

丁嘉裕戴好帽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哥们不分你我,等我上飞机了把清单发给我,到时候买回来给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路保重。”

一行人从他们俩上了飞机。

再次启程离开白茫茫的大地,整个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澳大利亚墨尔本,JC总部。

望着面前百米高的玻璃大楼,丁嘉裕心情十分忐忑,魏沐周在一旁劝他心态放平,不要紧张,待会见了科考队的老板可千万不要说错话。

“我知道科考队是JC注资的,那我们这趟能见到JC董事长了?”丁嘉裕眼神放光,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要是真能在大佬面前漏漏脸,前途真是无可限量。

“人家天南海北到处飞呢,听个汇报这事当然不是董事长亲自听,是科考队背后的老板之一。”魏沐周对他微微一笑,拿着文件和档案带着丁嘉裕上楼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电梯直达最高层,丁嘉裕看着显示的楼层数更加疑惑了。

听说顶层都是公司大老板的办公室,那这次可不就是来见大老板的嘛。

办公室外面还有一些人,他们手中也拿着各种等待批示的文件,排队等在门口等待进去汇报,魏沐周液带着丁嘉裕在门口等了起来。

队伍缓慢前行着,丁嘉裕等的有些着急,人一急就想上厕所,他问了下魏教授卫生间的位置准备去上厕所,路过门口的时候听见办公室里传出一声怒骂和一句滚。

下一刻,办公室的门被助理推开了,但是里面做汇报的人还没被请出来,他们等在外面的人能听见那人的哀求,言语之间带着昆仑……消失……什么什么的。

丁嘉裕一听,也不想去什么卫生间了,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在南极所接触到的东西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认知,现在又听见了昆仑,那可是块禁地啊,难道JC已经开始涉猎人类无法触及的领域了吗?

反观魏教授和其他人,他们神色如常,像是见怪不怪了一样。

等里面汇报的人结束,助理冲他们俩招了招手:“你们进来吧。”

魏沐周正了正衣襟,带着丁嘉裕走进这套足有三百平的豪华办公室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巨大的落地窗容纳着最好的阳光,一个气质清冷的男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画着画,阳光照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为俊美如铸的脸增添了一些人气,漆黑到泛金的眼眸没有半分神采,眼中唯一的光芒都定格在眼前的画卷上。

可惜的是画板背对着别人,外人看不见他在画什么。

魏沐周对丁嘉裕使了个眼色,丁嘉裕赶忙打开实验报告念了起来。

丁嘉裕刚念出一段,那个专心画画的男人猛然抬头看向自己,深谙的眸光看得人遍体生寒,他一下就僵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魏沐周诧异的看向丁嘉裕,见这孩子跟丢了魂一样,他又转头看向陈渐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陈渐程这个万年老冰山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他满眼错愕,就跟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一样。

这个新来的实习生生着一张大众脸,甚至比大众脸还要丑一点,一双三角眼带着一丝令人厌恶的精明,搭配上一双厚厚的嘴唇,简直把恶心人写在了脸上,可他的声音为什么……

陈渐程上下打量着他,手上的动作却忘了停,一不小心,他将对方的眼睛画了上去。

“操!”

原本美丽的人就这么给毁了!陈渐程怒骂一声,赶紧拿橡皮去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嘉裕尴尬地对魏沐周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你在外面等我吧。”魏沐周清了清嗓子,将实验报告从丁嘉裕手中拿了过来,就让他出去了。

丁嘉裕心情忐忑地离开了。

在楼下停车场的车里等了很久,才等到魏教授做完汇报回来。

“没吓着你吧?”魏教授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他就是这样,脾气古怪,有时候莫名其妙就发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丁嘉裕给自己顺了两下胸口,感慨道:“不是,我就是有点儿紧张,这是JC董事长吧,小时候在财经新闻上看过他,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一点都没老啊,还是那么年轻。”

“是不老。”魏沐周哼笑两声,又不是人类,他陈渐程怎么会老。

本来以为是他的长相得罪了大老板,没想到事后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魏沐周做完报告之后带他去了一趟JC的实验部门,在这里他又接触到了一些高深莫测的人类科技。

短短几天,丁嘉裕的知识层面又提高了一大截。

准备回南极的前两天,陈渐程忽然要丁嘉裕单独去向他汇报工作进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丁嘉裕人都傻了,上次在办公室莫名其妙惹了陈渐程生气,他这次又叫自己去,不会是要报复他吧。

“没事,他不是当年那个不讲理的人。”魏沐周也很无奈,但是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教授也没办法抗衡JC董事长,只能尽量安慰丁嘉裕。

权势压迫下不得不低头啊。

丁嘉裕也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去。

助理接到他之后,直接送他去陈渐程住的地方,汽车停在JC总部附近的公寓楼下,助理带着他上了楼。

打开房门,屋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味都没有。

阳光倒是很好,只是照进屋里却将腐朽的气味晒得蒸发沸腾了。

“陈董呢?”丁嘉裕问了一句。

助理仰起下巴示意前方,丁嘉裕抬头看了过去,陈渐程正蜷缩在沙发上睡觉呢,他带着耳机,所以没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

助理悄声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吧,陈董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别把他吵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之后,助理就走了,只留下丁嘉裕一个人。

丁嘉裕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抿了抿嘴唇,为了缓解尴尬,只能给自己找点儿事做。

看见了当时在办公室看见的画板,丁嘉裕好奇地走过去。

那是一幅用心画的画,画上的美人脸庞精致漂亮,眉宇间的交织着英气与妩媚,端是世间少有的人,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经过妙手一画,好似要在人眼前活过来了一样。

忽然,沙发上的人动了动,丁嘉裕一个激灵,回过神看向陈渐程。

毛毯掉在地上了,陈渐程的眉头皱了皱,好像要醒了,丁嘉裕赶紧过去拽住毛毯,轻轻地将它重新给陈渐程盖回去。

可下一刻,耳机掉地上了。

丁嘉裕额角狂跳,万分无奈的捡起耳机,听见里面有什么在响,他贴过去仔细一听,里面是一段有些模糊的音频——

“我,我是祁衍……我要你们用最快的速度,根据这个手机号码的定位赶来救援,这里有两个孩子,他们需要基金会救助。”

瞳孔震颤,拿着耳机的手也开始发抖,丁嘉裕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仍旧熟睡着,阳光洒在光洁的额头上,为整张雕塑般的脸蛋镀上一层金光,宛如沉睡的神只,深陷在爱人远去的梦境里。

深邃的眼眸睁开,面前的手顿住了。

陈渐程茫然地望着丁嘉裕伸出的手,后者赶忙将手抽回去,恢复成当初那恭敬谦卑的样子,垂着手,掷地有声地说:“陈董,我来跟您汇报工作。”

陈渐程眨了下眼睛,方才回过神,他默默地坐直身子,撇过脸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眼中流淌着无言的死寂,“去帮我做顿饭吧。”

“嗯?”丁嘉裕微微一愣。

“我不常待在澳洲,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就几条鱼,你看着煎了吧。”陈渐程尽量将语气放得温柔。

“好的。”

丁嘉裕转身去了厨房。

不出片刻,厨房的油烟味传了出来。

陈渐程看向厨房,隔着一层玻璃,对方陌生又忙碌的身影倒映在他清澈的眼眸中,眼底划过一丝黯然,他将视线收了回来,不愿意再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一道普普通通的煎小黄鱼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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