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消失(1 / 2)
('昔日安静的临江别墅突然多了几个陌生人,他们严肃的神情让整座房子都透着喘不过气的沉闷。
两个人从楼上走下来,摇着脑袋叹气,路过楼梯拐角站着的少年时,忍不住打量了两眼。
“没有办法,只能看祁衍自己的意愿!他要是不愿意就永远这样!”
低沉的男声从楼上传来。
随后,一阵重物倒地声让整座房子都颤抖了一下。
“都走,让他冷静冷静吧。”元黎带着青云观的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少年迎面和他们撞上了,站在元黎身边的漂亮小孩子立刻走上前将他好一番打量,随后掉头走到卧室门口朝里面大骂:“陈渐程!你狗改不了吃屎啊?还能把人带家里,今天睡这个明天睡那个吗?你对得起祁衍?祁衍变成这样都他妈是你的错!……诶!”
方雅连忙把他拉住,“祖宗啊,求你别说了,陈董现在难受着呢,你们先走吧。”
张天煦气得脸都红了,将衣服拽了一下,从少年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狠狠撞了他一下。
元黎紧跟着张天煦的步伐离开了。
“他们是谁啊?”少年疑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你怎么还在这儿?陈董不是说让你去XX小区住着吗?”方雅对他没有好脸色。
“我想见陈渐程一面,还没有好好感谢他,真的很感谢他救了我,”少年诚恳道,脸上满是哀求,“我只想当面感谢他!”
不管方雅的阻拦,他踮起脚就想透过门缝看陈渐程。
陈渐程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酒吧和别人厮混,陈渐程一出现,他眼中就容不下别人了,只有眼前这个清冷似雪的人,娇纵的性格让他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人。
可是他只看见阳光照向地面的影子正紧紧依偎在一起。
“你能不能有点儿眼力见?陈董心情不好,不想见你。”方雅尽职尽责的挡在他面前。
“是那个人吗?”少年眉头紧锁,他见过祁衍,当真是世间少有的大美人,可那又怎样,“我才是陈渐程的正缘,只有我才能和他走到最后。”
“想死就进去说,”方雅一把将他推开,咬着后槽牙狠声道:“你活着才算正缘,你死了,陈董的正缘会换成下一个,正缘很了不起吗?你口中的那个人可是陈董唯一的爱人,你现在还活着无非是陈董觉得找下一个正缘太麻烦,你好自为之。”
要不是当初陈渐程在祁家家祠里捅了祁衍一刀,斩断了和祁衍的尘缘,害他肉身重塑在昆仑,续不上缘分,否则怎么会轮到眼前这个不入流的东西。
碰他一下,方雅都觉得自己的手脏了。
外面的声音,陈渐程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他闭着眼睛抱紧怀里的人,细嗅着祁衍身上的香味,祁衍静静地枕在他肩头,无神的眼睛连一丝光都盛不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累了,”陈渐程哑着嗓子开口,“我也累了……”
——祁衍哀伤过度,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封闭了五感。
元黎的话回荡在耳边。
他知道,祁衍从北京回来的那天看见这个人了,陈渐程也才刚回江城,都没来得及跟他解释,俩人中间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
他杀了好几个人了,死一个,正缘就会落到下一个人身上,继续这样下去,不知道死多少人,正缘才会回到祁衍身上。
什么封闭五感……
“没关系,没关系,我在,我一直都在,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一睁开眼睛,就能第一眼看到我。”陈渐程轻声安慰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祁衍还是自己。
窗外的月亮一如既然的明亮,微风吹过林稍传来的沙沙声给静谧的夜增添了一丝活物气息,陈渐程守了祁衍很久,久到他自己都数不清过了多少天,又有多少人来催他去公司上班或者处理其他事情。
扑通一声,一个抱枕从祁衍手边滑落,趴在桌子上的陈渐程闻声抬起头,祁衍顶着无神的双目站起身,伸出手想找一个支撑点,陈渐程几步走上前赶紧抓住他的手,掌心相贴将自己的温度都传递给祁衍,“怎么了?要上厕所吗?”
祁衍睫毛抖动两下,却没说话,而是撑着他的手想离开。
见他要去的方向是门外,陈渐程二话不说搂住他,“想回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衍停在原地默默地等待着他。
“祁家后花园的海棠还开着呢,我知道你记着日子,我也记得,”陈渐程喃喃道:“我们回去吧。”
临江别墅离祁家老宅不算远,用法术的话要不了两三分钟就到了。
后花园的海棠开得正旺,粉白色的花瓣恰如当年一般透着光,晶莹玉润,一阵风吹过,花瓣纷纷如雨落下,在暗夜中凄美异常。
只可惜能见到这幅画面的人只有陈渐程,也很幸运祁衍看不到,就不会为落花感伤。
虽然封闭了五感,可祁衍的身体记忆还在,踏足后花园的那一刻,他就在往花园正中央走,那里有一株他用美酒和法力种出来的海棠,是整个园子最漂亮的一株,花期长不说,还有淡淡的香味。
望着高耸光秃的枝丫,陈渐程柔声对祁衍说:“我们到了,我在这里看见你种下它,它每年都开花,现在开得最好,花都从树枝上垂下来望着我们呢。”
祁衍仿佛听见了一样,抬手去摸面前的树。
细长的手指慢慢摩挲过已经干裂的树干,树皮嗖嗖往下掉,陈渐程吓的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忽然有些庆幸祁衍看不见也感觉不到。
这株海棠没开花,已经完全枯死了,就在祁衍封闭五感那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陈渐程抽空用法力救这棵树都救不回来,求了观音的玉露也无济于事,枯死了就是枯死了,一朵花都没留下。
祁衍仰起头,瑰丽的桃花眼漾起亮光,神情沉醉地望着头顶本该出现的海棠花,殷红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
陈渐程深深地望着他,心中的酸楚涌上心头,眼眶霎时红了。
“到底是我对不起你,要是当初控制住思念没在你出现就好了,你就不会回到我身边,也不会经历后来的一切,”陈渐程抱着祁衍,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衍衍,我不想放你走,你是不是恨我才变成这样?我向你求了那么多次婚,可你一次也没有答应我……”
陈渐程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掰过祁衍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而后单膝跪下,指尖划破指腹,一滴血慢慢溢出在空中凝结,汇聚成一枚红色戒指,他将带着自己体温的戒指戴在祁衍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血戒渐渐融进手指的肌肤里,很快消失不见,他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缱绻又坚定地说:“我爱你,此生不渝。”
回应他的只有寂寥的晚风。
此后,祁衍还是一如往常,清醒的时候会长时间坐在沙发上发呆,而陈渐程也会待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发呆,长时间相处下去,他觉得不需要祁衍开口说话,他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此也算心意相通了。
这是陈渐程用来安慰自己的想法。
慢慢地,炎夏过去了,深秋来临,后院的海棠花落尽,满园萧条无景可看,祁衍也像是察觉到了一样,开始焦躁不安起来。
陈渐程为了安抚他,用法力让满园海棠重新绽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祁衍还是不开心,陈渐程想着自己一直陪着他就好了,反正都过去小半年了,哪怕一辈子他也耗得起。
偏偏那天就是那样突兀,祁衍照旧坐在陈渐程身边发呆,方雅来给他汇报工作,汇报完之后拿出几份文件让他签字,就在陈渐程刚写下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方雅惊呼出声:“祁总消失了!”
对,那天就是这样突然,突然到窗外的阳光正好,时间缓缓流淌,燕子正在往南飞,而祁衍却消失了。
凭空消失不见,任凭陈渐程如何发了疯一样的寻找都找不到。
找了土地城隍,求到天庭,依旧杳无音讯,祁衍封闭了五感,所有用来追踪的方法都不管用。
用法术维持的海棠一夜之间凋零,花香未出现也未停留。
原来是满床笏后梦觉醒。
空欢喜一场。
寒冬紧随其后,大雪在北方纷飞,寒风带着侵蚀一切的力度席卷着大地,走在街上的人各自裹紧了衣服,路边脏污不堪的雪堆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爆竹纸,城市如此,农村也如此。
春节一结束,回村过年的年轻人陆陆续续进入城市。
村子又安静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步入深夜,村里也安静了下去,外面没有一个人,他们早早亮起了电灯缩在家里。
只有一户与众不同,大晚上的屋里吵嚷声不断。
一个穿着黑色厚袄子的男人从房间里钻了出来,不顾里面传出的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把门带上了,他戴上积着一层厚厚油污的帽子,目不斜视快步走出了院子。
几个男人和女人的吵嚷声越来越大。
“两个鳖孙滚远点儿,别耽误老子们办事,不然腿给你们打折!”
“球的,装什么样呢,衣服给她扒了!”
门忽然又开了,一个男人把两个看上去才四五岁的小孩子从屋里推了出来,并厉声让他们滚远点,一个小姑娘从屋里扑到他背上,拳打脚踢让男人滚出这个屋子。
就在几人争执不休时,院中猪圈旁边传来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吵嚷声顿时熄灭了,有人利索地拿出自己的手电筒照了过去。
只见猪圈旁边的水缸旁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饥渴地用手喝着缸子里不知道盛了几年的雨水。
距离有点远,加上看不出形状,站在门口的几人当时心中就有些打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不是熊瞎子进村了?”有人问出声。
此话一出,站在最前头的两个小孩子立刻吓得嘴唇直哆嗦,赶紧往人堆里钻。
倒是那个女孩子一点不畏惧,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手电筒,慢悠悠地朝那黑乎乎的庞然大物身边走过去。
刺眼的光芒照在一双清澈美丽的桃花眼上,他的眼睛丝毫没被强光刺激到,仍旧低着头用一只脏污到看不出原本肤色的手捧着水往自己嘴里喂,他脸脏得看不出模样,头发也脏污成一缕一缕的,身上裹着不知道从那个垃圾堆里捡来的毯子,里面穿的单衣早就磨得破破烂烂了,裤管都碎成条了,露在外面的脚脖子冻得青紫,而他身上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小姑娘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你哪儿来的?”
男人专心喝着水,丝毫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是不是讨口子来的……”有人又问。
“啊!”
话音未落,男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像死了一样,小姑娘吓得尖叫一声,紧接着,身后的几个大男人抱成一团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
“是不是死人了?”有个胆小地问道。
“真他妈晦气,赶紧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下大家过得都艰难,为了活下去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敢用,譬如敲诈勒索或者躺地上讹人,一摊上这种事非得赔个底朝天,虽然他们是来要债的,但是要债也不急于一时。
于是这几个男人纷纷离开。
“姐姐,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等他们都走了,两个小男孩瑟缩着走到小姑娘身边。
小姑娘深吸一口气,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将手指伸到男人的鼻尖下面。
好悬,还有呼吸。
“芳芳姐,这可咋整啊?”看上去大一点的小男孩问。
易芳仔细一想,要是把这人给推出去,死在家门口或者死外面了都跟她脱不了干系,还不如把人带家里,把他照顾好了也能省去这桩麻烦,再者说,这个男人的出现帮她解开了一场困境,说什么她都不能把他丢在外面。
“来,大童小童,帮我把他扛屋里去。”易芳说。
农村人啥脏的没碰过,抬个脏污不堪的叫花子更是不在话下,三人齐心协力把男人抬进了屋里,其实也没费什么劲,因为这人瘦得就剩一把骨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行了,你俩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去帮我打盆热水来。”
俩小伙子立刻去灶房忙活起来,易芳把他身上的破烂衣服全脱下来丢到门口,脱得差不多了,水也来了,她手脚麻利地把该擦的地方先给他擦干净。
当一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蛋出现在眼前时,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大童惊讶道:“姐,这莫非是个仙子吧,咋长那么俊呢?”
“他是个男的不?怎么比女孩都好看呐,”小童说着就要去脱男人小腹处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叫我看看!”
易芳一把拍开他的手,“等我先给他擦干净,剩到这处的时候你们接手。”
眼下是入春了,可气候还是有点冷,身上没点儿东西裹着可是会把人冻坏的,易芳用毛巾沾着温水,把男人身上的大部分都擦干净,剩下的就交给大童小童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为了避开尴尬,她还特意站到了门口不看屋里。
妈呀,这男的真俊,跟天上的神仙似的,易芳止不住在心里感慨。
这俩小孩还特贴心,又打了盆热水给他把头发洗了,只是家里没有洗头膏,用的还是洗衣粉,男人大约是营养不良饿昏了过去,全程没醒过,任由他们摆弄。
等收拾停妥,想到今天晚上差点发生的事,大童小童都不打算回家,准备就歇在这儿了,生怕那帮混混重新折返回来把易芳欺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一早,易芳收拾好自己,把俩孩子从床上叫起来去洗脸。
她当然也叫男人了,可他还是没醒,纤长的睫毛静静地垂在脸上,轻薄的鼻翼微微扇动着,脸色青白如纸,仿佛下一刻就会碎掉。
叫了几声还是没醒,易芳没法子了,只能先离开。
乱七八糟的梦一股脑的堆在脑子里,意识深陷混沌,过往的回忆正毫无巨细的在眼前回荡,画面定格在一只白色小猫身上时,尖锐的刺痛从脑仁传来,祁衍皱了皱眉,眼皮抖动了两下。
“小婊子,我怎么说人家不满意呢,敢情你丫自己找男人了!”
尖锐刺耳的男声灌进耳朵里,紧接着,哭声和巴掌声就响起来了。
“今天你有种就打死我!”
“反了你了还,臭丫头,穷得就剩身皮还养起小白脸了!”
不堪入耳的辱骂夹带着酒气一股脑扑了过来,除此之外,身旁还隐隐约约传来恶心的臭味,祁衍勉强从床上撑起身子。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易芳被自己的父亲扇得倒在地上,大童小童立刻扑倒她身上,大声哭喊着:“打人了打人了,救命啊!”
“两个野种,我还治不了你们了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到一半,一柄冒着寒气的剑直指面门,男人顺着剑身看去,只在对面看见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对方剑眉拧紧,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凌然的杀气,红唇微张,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这一个字说出来,祁衍觉得自己支棱起来的威慑力快要镇不住了,嗓子跟被砂纸拉过一样,火辣辣的疼,而身上正时不时传来细弱的臭味。
男人没见过这种阵势,吓得拔腿就跑。
祁衍也撑不住了,腿一软跪倒在地。
“你,你真是神仙吧?”大童哆哆嗦嗦地说。
易芳这才回过神,连忙上去把祁衍扶起来坐回床上,当洗完之后是靠捂干的头发垂到脸侧,祁衍瞳孔一震,瞬间将碎玉收回掌心,“我的头发,怎么,我……”他又看了看炕上一堆拼拼凑凑的被子,上面还有黑泥,他顿时俩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你看得见啊?还会说话,昨天晚上怎么问你你都不说,”易芳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身体不舒服多半是饿的,小童,快去拿俩馒头来。”
小童屁颠颠地跑去拿馒头了。
“我是从哪儿来的?”祁衍转头对上这位生得清秀的小姑娘。
易芳一愣,“你问我?昨天晚上你自己跑到我家院子的,身上穿的全是破烂,臭烘烘的,见着我家给猪喂水的大缸就扑过去喝水……”
“别说了,咳咳……”祁衍干呕不止,他之前不是没来过农村,但是从没把自己搞得跟叫花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意识混沌的那段时间,唯一的记忆就是感觉大脑醒着的时候自己是在行走的,至于走到哪儿就不知道了,他是半神,能随时消失后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你是从哪儿来的?”易芳疑惑地问。
“忘记了。”祁衍不肯说。
“那你爹妈呢?”易芳继续问。
“都去世了。”祁衍平静地说。
易芳不再问了。
“哥哥,你真是神仙吗?”大童翻开他的手掌心,好奇那把帅气的剑怎么消失了。
“我是变戏法的,”祁衍淡道,他没神位,比不上陈渐程被别人追着要给他封神,“这是哪儿啊?”
“甘肃XX村。”易芳简短地回答。
祁衍伸出手,阳光洒在指尖,“好暖和啊,春天到了。”
他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小童把馒头拿过来,祁衍狼吞虎咽地吃完就想洗澡,易芳对他这个客人很热情,立马重新在厨房烧了水让他自己进去洗,祁衍一个人进厨房之后,立马给自己下了结界。
吃饱喝足又洗了个澡,祁衍总算松了口气。
老是待在人家家里不太好,这小姑娘跟她爹还有矛盾,更何况他已经不愿意跟别人有任何瓜葛和交际,当天就准备走。
易芳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那你要去哪儿呢?现在大家过得都紧巴巴的,上街讨饭的人有好多都要不到吃的。”
祁衍一拍脑门,忘了,现在经济萧条,失业的人很多。
“家虽然不富裕,但勉强还能给你一个歇脚的地方,是不知道该去哪儿,可以先在我们家暂住一下。”易芳温柔地说。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祁衍在身无分文,一个人出去确实有些难办。
吃完饭,祁衍陪易芳一起送两个孩子回家。
村里的风景很不错,空气也很清新,走在路上聊着天儿,祁衍得知易芳的父亲不仅好赌,还是个酒鬼,而大童小童并不是亲生弟弟,只是村里一个拐子的儿子,他们的妈妈生小童的时候难产去世了,那男的两年后喝酒失足落水淹死了。
这俩孩子住在村子角落的一处土屋里,大约是有易芳经常过来照顾他俩的原因,屋里看着还算干净。
祁衍觉得跟一个女孩子住一起不太好,当即决定留下跟大童小童住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易芳不太乐意,她欲言又止地看着祁衍。
估计她是怕她爹又来找茬,想让祁衍帮她镇个场子,祁衍想了想,决定跟她折返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村里的人忽然多起来了,他们站在不远处止不住的偷瞄祁衍,捂着嘴说悄悄话。
祁衍身为半神,隔着老远也能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
“哪有人生的这么好看,你没见酒槽子早上从家里跑出来就神神叨叨的?八成这人是妖怪!”
“别管什么妖不妖怪的啦,这小骚货可算傍上大腿了,省得一天到晚我家那口子惦记她……”
诸如此类不堪入耳。
易芳见他神情愈发凝重,不由得紧张地说:“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那些都不是真的。”
“不是,”祁衍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只是想着你家有没有活要干?我帮你们干点活吧。”
“马上就要播种了,过两天牵老黄牛去把地翻一遍。”易芳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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