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G涸的精斑,临时标记带来的影响/找不到老婆了(1 / 2)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一切恢复寂静。
许越扯下笼罩在头上的毛巾,将它抓握在了手里。
那还沾着水汽的发尾仍执着地黏在他的后颈上,湿冷的液体顺着肌肤的表层,蜿蜒地爬行着,如同一尾蟒蛇的鳞片贴住了他,妄图将他绞杀在此。
他的身躯微不可见地正在发颤。
毛巾早已在擦拭头发的过程里被浸得湿润、发胀,不过是被人稍加用力地抓握住,它就能吐出一大滩的水,嘀嗒地淋到地面上,斑斑点点,很是密集。
Alpha失焦的目光被这些声音吸引,无意识地投向地面。
……就在不久之前,这片地方还未被清理之前,也缀满了斑斑点点的痕迹。
干涸的精斑。
“哈嗯……”
喘息与痛苦的呻吟声在他的耳畔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背对着他地俯趴在地,高翘着肉臀,浑身都泛着红潮,连肩膀之下的蝴蝶骨都在发抖。
那时他刚射完精,正试图向后抽身离去,但刚拔出一小截,就先听见好大的“噗嗤”一声响,他顺着声源,朝他们下体的相连处望去。
那抽离出来的一小截肉屌根部都被涂满晶莹的屄水,盘缠的青筋狰狞地突出着,抽动,无声地宣告它的主人在方才的征伐里面有多么的畅快淋漓。
而那还未能抽离出来的部分,却正被Omega紧紧地吸食和挽留着。殷红色的屄内软肉依依不舍地舔舐着肉屌,跟随着后者而被拖拽出来一丁点儿身影。
它在Alpha的目光下不安地翕合,忽而,“噗嗤”的轻响声,这口被肏玩得红肿带血丝的骚屄竟又再度吐出水液,将自己的软肉浸泡得再度松软舒适。
还有大半截泡在里面的许越不由得低吟,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爽得腹部肌肉绷紧,忍不住地再次挺动着腰部,将那才拔出几分的鸡巴重新提干进去,硕大的龟头撞上生殖腔,撞得身下的Omega“呜啊”地仰头流泪,呜呜咽咽地叫唤着。
“嗯……!”
Omega侧着头地俯趴在地,露出了半边的脸颊,他的双眼微微上翻,大张的唇角溢出涎水,“哈啊、嗯……老公的鸡巴好粗……啊!生殖腔都要被肏烂了……”
许越看着那半张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脸颊,有些发狠地将Omega钉在自己的身下,高频地耸动着疯狂地肏玩着,密集的肉体拍打声,和噗嗤噗嗤的水液交缠声混合在一起。
伴随着愈发强势的变着角度的顶弄,Omega的呻吟也愈发地高亢:“哈、嗯!啊……老公,呜嗯——”
肏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盯着身下的Omega,贯穿着那道狭小的生殖腔,不断地啃咬着其颈后的腺体,探出犬牙,做出临时的标记。
“嗯……!”
许越的耳畔响起Omega的呻吟痛呼,眼前也反复地幻视先前的欢爱场景。
他恍然、失神地凝视着地面,就在不久之前,那个被他临时标记的Omega——其身上的那一股幽香又充盈在他的鼻腔内,流淌着,晃动着——梦中的那尾蛇身又缠上他的躯干,拖拽他往下坠去。
那股信息素像无法挣脱的从天而降的巨网,兜住了他,抓住了他,令他无法挣脱。
这就是“标记”带来的作用吗……?他的身躯愈发地发起抖来。
许越不由地更加用力地抓住手中的毛巾,连五指都深深地陷入进去。
人在惊恐无措的时刻里面,脑子或许会一片空白,又或许会一念之间闪烁过无数的念头。有的人会四肢发麻不知所措地呆呆站立着,失去对于外界的感知。也有的人会企图抓住点别的什么实物,好来驱逐心中的虚无恐慌。
至少对于许越而言,他是属于后者。
坐在这间昏暗无光又无比寂静的房间内,许越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片段,与此同时,伴随着萦绕在他身侧的Omega信息素的淡去、散去。
本能上的恐慌以压倒性般的优势企图掩盖掉他心理上的恐慌,他的身体内滋生出一种更为迫切而暴怒的想法——追上去!追上去……找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那个离开的Omega重新抓回来,将他抓回巢穴,继续地鞭笞,继续地将浓精种入生殖腔内,继续地将他锁在自己的身下……好令那股气息能时时刻刻地萦绕在身畔。
这是属于Alpha的生育本能,欲望本能,标记本能。野兽一般的本能。
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Alpha会愿意放任才被自己肏玩、标记过的猎物,从自己的面前逃之夭夭而走。
哪怕只是临时标记。哪怕……
不。
很快,许越神经质地站起身来,开始在原地焦急地转着圈,这只是一次性的抚慰……仅仅如此而已。他失控了。他对那个抚慰者进行标记,是他失控了!但是,不能,必然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
还有人在等他回去。对,还有人在等他回去。是——
“宋之澜。”
挂断视频电话后,奥斯顿转头,看向那不知僵硬站立在原地多久了的人,沉默许久,终于还是开口又喊了一声。
“……学长。”
这道声音将宋之澜的思绪拉扯回归到现实,他有些茫然地与奥斯顿对视上,片刻后,目光又涣散开来,投向奥斯顿的身后——那原本显示过老师与往昔同学们身影的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宋之澜的这般模样,奥斯顿本已快说出的话语,又被他蓦然地吞咽了回去,不见踪影。
他后知后觉地想道:他方才的莽撞举动,似乎是对眼前的人形成了某一种伤害。
可是,很快的,这些微的愧疚感又被心中的愤慨所击败。
若是真的这般的舍不得,为何当年又能够那般的不辞而别,难道当年说的那些话都是作假的么——?奥斯顿迫切地想要问个清楚,他想知道:宋之澜……宋学长,你这些年到底都去了哪里了?
在亚特兰蒂斯里,你曾经坐在人声鼎沸的火锅店里,笑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有往来的学生向你投来惊叹的目光,他们认得出来你是最近的灾害预防方案设计比赛里的冠军,无数的公司向你递来橄榄枝。
但是为什么?奥斯顿握紧了拳,另一只手仍抱着怀里的饮品。那些滑落下来的水珠仿佛不是浸湿了他的手心,而是将他的呼吸浸泡得窒息。
他迫切地、不可置信地想问:为什么——又或者说,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放纵自己这样销声匿迹地度过无数年?
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骄纵地踏入那所校园,他满怀壮志,甚至于看不起旁的任何人。但他却偏偏在那里,又遇见了比其天赋更高、更受人们所喜爱和钦佩的另一个天才。
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奥斯顿都在接受自己的骄傲被打碎与重建,他不得不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里面低下头颅,去承认至少一件事。
“有什么想吃的吗,小奥?”
被众人簇拥在最前端的青年回过头,呼出的冷气飘散在半空中,琥珀般的眼眸载满和煦的笑意。就好像他已经看透了他的不自信,他的不合群,所以想要施以援手地去帮助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斯顿低下头,闷闷地回答:“……没有。”
他是极为怕冷的,却来了最寒冷的星球,来了这座又下雪又临海的亚特兰蒂斯军校,因为这儿的学费便宜。并且,招生处的老师告诉他,他的成绩很好,学校愿意给他颁发奖学金,让他可以不必担心生活费。
初来乍到的日子里面,他不愿与任何人接触,直到后来玩得熟悉后,才有一位师姐揽住他的肩,笑嘻嘻地说道:“要不是小澜执意要朝我们介绍你,我们还真的是——”
后面的话被剩余的师兄姐打断,他们怒视着那师姐,“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乖了,小奥,别管她!”
奥斯顿面上不显,依旧是那一副臭脸,抬着下巴地说“无所谓,我又不关心这些”,心下却被小针扎了般的刺痛。他当然知道,没有宋之澜作为“桥梁”,按照他的性子,他纵然有再好的学术成就,也不可能进入得了这样的核心团队。
团队,需要的不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天才。更何况这个团队内部本身就是众多天才所组成的。但是宋之澜就总是可以做得很好。奥斯顿默默地想。
这个团队可以没有很多个奥斯顿,却不能没有一个宋之澜。
昔年的奥斯顿站在角落里,背对着墙,听着休息室里面的师兄师姐低声谈论。
那个总是大大咧咧说话的爽朗学姐,现在捂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抽噎地哭泣着,话语破碎:“他那天……匆匆地就走了,我还和他说……”
所有人都沉默地听着学姐说话。
“我说,‘小澜,我们明天见,拜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学姐很难受地喘息起来,“我有感觉的,我分明知道……他那天看着我的眼神不对劲,但我总觉得应该没什么事,我就没有开口去问一问他。”
“……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知道他会选择离开。我们……”
“奥斯顿。”
画面一转,老师将一些资料递给青年奥斯顿,“……之澜走的时候,特意告诉我,这个项目的后续可以由你来跟进。组内的氛围不是太好,我知道现在让你来当组长有些为难你了,但是……”
老师说道:“我相信之澜,也相信你。他走了……但是你有魄力,也有能力,可以去带领剩下的人走下去。”
“……老师,”奥斯顿愣住,“宋……”他顿住,转而改口说道:“学长……宋学长,临走前有告诉您?”
“嗯。”老师点头,摘下眼镜,“我知道他走了。我……我们老师都劝过他的了。我以为他会好好给你们道别的。我想,他大概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老师叹息,微不可见地苦笑了一下子,“但这件事,你知道就够了。你的师兄师姐们就不要再知道了。按照他们的性格,怕是又要闹翻天,执意地去将他找回来问个清楚。若是什么都不过,自然也就慢慢过去了。”
奥斯顿心下发凉,果然听见老师继续说道:“之澜既然让位给你,你便该好好珍惜。”
在宋之澜离开的那些年里面,奥斯顿辗转反侧的每一个深夜,都在反复地自我叩问,反复地与想象中的那个“宋之澜”进行对话。他时而不解,时而愤怒,时而大吼地问:“你凭什么一走了之——什么也不说地一走了之!”
然而,就在奥斯顿以为自己永远没有机会问出口,永远都不会找得到宋之澜的这一天里面,在A9区,在那间平平无奇的饭店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走下楼,亲眼看见那双令他无比熟悉又陌生的眼眸,正注视着他,映衬着他的倒影。
那不是旁的任何人。
那就是宋之澜。
“所以,”回归到此时此刻,在奥斯顿的家里。他站在距离宋之澜没有半米的位置上,忽然地将视线投放、凝聚在宋之澜手上的戒指,慢慢地,嗤笑出声。
奥斯顿选择了最尖锐的、最刺耳的话语,带着血淋淋的恨意般地,刻薄地开口问道:“原来你在这些年里面消失不见,是因为选择去相夫教子了?”
知道现在,直到今日,在这重逢的第二面里,他才注意到这一枚戒指。
“别告诉我……你真的和那个Alpha结婚了。”
等待了很久,都没有等来宋之澜的开口否认,奥斯顿的脸色猛地沉下去,“你竟真的选择和他结婚了?!”他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音。
“——你忘了吗!”
这下,奥斯顿本来将要发作的惊恐症都被胸口涌起的怒火覆盖得彻彻底底,他几乎是暴跳如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人,许越!他曾经在高中时期险些失控,在校园里面就直接标记一个Omega,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忘记。”
宋之澜终于很轻地开口回答了一句话。
窗外的月光依旧猩红,飘洒着,笼罩着这片天地人间。那些殷红色的光泽打入这间屋子内,跳舞,跃动,将宋之澜的半边身子都浸染成猩红色。
他有些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那些光芒就在他的眼睫上跳跃一瞬。
“奥斯顿。”宋之澜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也梳理清楚自己紊乱的思绪,“你说让我出来找你,我出来了,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状态很不好,我也知道,你的状态不好与我有一定的关系。”
久违的感觉。宋之澜一边组织着语言往下说,却一边心中发笑,久违的感觉。他很久没有这样地感到过……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呢?
“那时候不告而别,是我做得不对,很抱歉。”
他正对着奥斯顿说话,令后者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每个神情。他的神情全然不复温和,而是带着一种厌烦般的冷淡。
“……我想,或许是那时候,在亚特兰蒂斯军校里面,我曾经对你有过几次的照顾。所以你对我产生了一种依赖,才使得你无法接受我的突然离去,形成一种应激反应,甚至于是患上惊恐症。所以你才会对于和我的相遇,或是告别……都非常难以接受。”
奥斯顿听着宋之澜冷静地剖析着一切事物,淡漠地用那双眼眸凝视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一瞬间里面,奥斯顿却有些恍然地想到别的事情了。
看啊,宋之澜真的很白。所以,如今,他被猩红的月色映照着,便愈发地衬托出他的皮肉有多薄——奥斯顿觉得A9区的月亮就好像一把不见血的匕首,它能剔开了宋之澜的皮肉,将其皮肉之下白花花的骨头都勾勒出了形状。
“这骨头真冷,真硬。”
奥斯顿很小声地喃喃说道。
“……但是你却……”
连带着宋之澜的声音也逐渐地从耳边远去,奥斯顿只能看到其嘴巴一张一合,说着许多的话,他好似从未见过宋之澜能说这样多的话。
大概是真的很生气了吧,是真的对他所做出的举动感到不愉快了吧。
又或者,是对他所提及的有关于许越的丑陋往事感到不堪?感到被羞辱?
酸胀涩感侵蚀奥斯顿的眼眶,他看着宋之澜,心中不禁又冒出新的质问的声音,为什么呢?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是偏偏只要一个“许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因为许越是Alpha吗?还是因为你与他之间是共同长大的竹马,相识陪伴多年,所以难以分开?
否则的话,宋之澜为何总是要选择和那人在一起?
奥斯顿不明白,也不想要去明白。他只是在觉得——宋之澜不该是过着现在这样的人生。
如果是因为许越是Alpha,如果是因为长时间的陪伴……电光火石之间,奥斯顿蓦然地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也可以做到这两个要求。
这样的话,宋之澜全然可以离开许越,回到团队里面,回到亚特兰蒂斯,继续地去做研究,继续去走其本该拥有的人生轨迹。
——这不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吗?
“奥斯顿,你——”
宋之澜剩余的话语,都被奥斯顿接下来的举动惊得消失不见。
“……如果你就是很想要和一个Alpha在一起的话,如果是因为相识时间漫长的话。”
奥斯顿早已比宋之澜高出太多了,他不是当年那个要跟在其身后的少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他弯下腰去的影子,甚至足以将宋之澜笼罩住。
“那么为什么……”
饮料“嘭”地落在地面,盖子不翼而飞,冰块散落开来。
总是面容骄矜的青年Alpha,僵硬着身体,笨拙地模仿着曾经看过的一些电影,试图营造出一些浪漫的氛围。他抬手轻轻地摸了下宋之澜的眼尾,最终低声地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话语未落,奥斯顿的耳尖却爆红起来,支支吾吾地顿在原地,再说不出任何的话出来。
看着眼前的人,宋之澜先是怔愣了一会儿,随后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
胸腔之中的恼怒和许多复杂的、负面的情绪,也终究随着这有些尴尬的氛围和这发自内心的笑意打破、驱散。
宋之澜脸上的冷意统统褪却,他看着奥斯顿全然不复外人面前那般高傲的、面红耳赤的模样,心底深处缓慢地对自己说道,“罢了。”
罢了。小奥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孩子吗?永远口快心直,永远要用最凶巴巴的语言去遮掩对旁人的关心。
我又为什么当了真,要与他置气呢?宋之澜有些不解地想道。是因为他们之间太久没有见面了吗?还是因为,他自己太久没有再与许越以外的人接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早已不习惯除却与许越之外的人进行相处,早已忘记了在亚特兰蒂斯时期,与旁人、与同学、与好友相处时,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模式了。
宋之澜轻叹,无奈看着地上被打翻的饮品,又看向蹲在饮品旁边,直勾勾瞅着它的奥斯顿,说道:“……明明是你自己打翻在地上,我以为你是做好了不喝它的准备的了。怎么现在还一直委屈巴巴地望着它呢?”
最后,还是他将奥斯顿拉起来,“走吧,我带你去再买一杯。”
“你就不用再一直盯着它的‘尸体’进行缅怀仪式了。”
“……还有宵夜,我要吃那条很有名的街道里面的宵夜。”奥斯顿跟在宋之澜身后,闷闷开口。
“好吧。我知道了,你还挺会挑的。”
“……”
人声远去,“咔嚓”一声,大门关上。
“……老婆?”
许越站在家门的玄关处,看着地上属于宋之澜的拖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低头看了一遍时间。
——现在是,凌晨的1点钟。
而宋之澜并不在家中。
他沉默片刻,随即点击光脑给宋之澜拨打电话。
打不通。
打不通。
依旧打不通。
许越深呼吸一口气,闭目,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很晚了,他可以去哪里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之澜虽不在家中,却也有旁的生物在家中。
小财本来窝在沙发上睡觉,听见声响,两只耳朵即可折得高高的,尾巴也下意识地晃动起来。
不知是否是感知到什么,它跨下沙发奔向玄关。就在它与许越的距离没有多少步的时刻,小财黝黑的鼻子动了动,耳朵塌了下去,晃动的尾巴重新复归原位,垂下去。
许越的目光被这只小土狗“哒哒哒”的脚步声所吸引,他的视线从光脑上离开,状似平静地挪向眼前的物体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伴随着许越的视线投来,小财却反倒警惕地向后退却一大步,龇牙咧嘴地压低腰部,整张毛茸茸的小脸都皱起来,喉间发出“呜——呜——”的低沉咆哮。
“……”
回家那日,那被咬伤的虎口,那早已痊愈不留痕迹的地方。竟在此时隐隐作痛起来。
许越无声地收紧那只手。慢慢地意识到什么。
他没有开灯,只是半蹲下身,一点点地凑近小财,他心怀某一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小财,它哪里会懂得这些?
“小财,”许越开口,此时的他已然距离小财极近。后者几乎将自己的腹部都贴到地板上,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在这黑暗中散发出惊人的光芒,仿佛鬼灯,在对于眼前的人类发出震耳的质问与怀疑。
“小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紧紧地看着小狗,心中却是明了了某一个问题的答案。
无论是回家的那日,还是今日,它对于他的敌意都来源于——
“呜——”
眼前的人类具有熟悉的面容与陌生的味道,小财低吼,不断地伸出舌头舔砥自己的鼻子,它既焦虑又愤怒,冷白的牙齿、鲜红的牙龈都暴露在空气之中,它警告着眼前的人不要再靠近,不要再靠近,不要——
但许越却没有放下手,而是固执地要将手送入犬齿之下。
可是哪怕他的手指都已然主动地撞上小财的嘴巴旁边,小财却依旧疯狂地舔舐自己的鼻子,低吼与龇牙,没有似当日那般发狠地对着许越咬下一大口。
似乎它在畏惧眼前的人,觉得自己单枪匹马地去挑战其会引来不好的后果。好似它觉得,那一个能够真正保护他的人并不在家中。
终于,许越放下手。小财又在原地呲了一小会儿牙,飞窜地逃回房间,缩在床底下,没有再出来。
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面,在这片无光的大厅里面,在这个由他与宋之澜共同购买、布置设计与居住多年的家里面,许越有些茫然地直起身,开始环顾四周。
周围的一切都依旧万分的熟悉。伴随许越的视线凝聚在不同的物品或是位置上时,他的身后就像蓦然地出现一台老式投影机,而他的眼前则在半空中幻化出一整块的电影幕布。那台投影机“咔咔”地转动起来,里面的胶片一格又一格地被投射出来,于是,那一幕又一幕的往事便在他的眼前浮现,如光影般地飞掠而过。
无数年前的一个冬夜里,他牵着宋之澜打开这扇大门,他们互相笑着红着脸地说话,不知道到底是被外面的风雪吹红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而红的。他对宋之澜说,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边的植被也被许越换了无数盆。最开始是宋之澜提议要养点花花草草,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于各种天灾、地貌都了如指掌的宋大学家,偏偏与花草无缘分,无数的盆栽都尽数夭折于他的手下。
还是后来,许越厚着脸皮地去文心老师的家中,向其请教到底该如何养花草。文心见许越确实心诚,教导完后,便又忍痛割爱地送了许越一盆好花。在后来的日子里面,宋之澜每天都照例开开心心地花浇水,事后,许越便捧着那盆花急急忙忙地拯救。如此一明一暗,偷偷摸摸进行了许久后,宋之澜终于获得了人生之中第一盆没有养死的花朵。
那天宋之澜开心了特别久,许越便站在旁边,一直看着宋之澜,蓝眸里含着真切的笑意。大概,那一瞬间,他也是极为开心。
还有厨房,沙发,茶几,每个地方都承载着许多琐碎的小事情。
实际上,在离开家前往F军区的这半年里面,许越其实甚至是并没有多少的时间去与宋之澜好好地聊天。
他常常只有在战斗结束后,精疲力竭、浑身是血地坐在战区里面,等待军区的医疗队来抬他的那段时间里面,才可以有空去思念宋之澜。
F区的星兽多,且杂乱。有许多的星兽,甚至还是他们在军校上课时都未曾接触过的变异品种。更何况,身处于此的F军区也是六大军区之中的最边缘存在,所拥有的资源是最少、最差的。在此情况之下,许越不仅是这里的长官,更加是这里的主要战斗力。
与他同样位置的军官们,在别的军区,往往需要承担的是制定战斗计划、派遣下属去上前线的那部分责任。但在F军区,没有任何人可以高枕无忧地在幕后冷眼旁观局势。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成为局中人,不得不上前线厮杀搏斗。
只有在那些片刻的接近于休克的状态里面,许越才能去想一想宋之澜。可他能够去想的是什么?不过是那些往昔。他身在此处,不知宋之澜正在做些什么;他承担的责任愈发地大,随之他名声的扩展,愈发多的军校毕业生申请要来F军区,成为他的下属。
越到后期,在台下看着他的人就越多,熟悉的面庞不断地消散,陌生的新面庞不断地加入。他们狂热地崇拜着那个名为“上校”的许越——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值得被信赖的、战无不胜的战神。
每一次的战斗,他所承担的不再仅仅是他个人的性命,是无数个人延伸出来的无数家庭的性命。一如他与宋之澜的家,无数人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来,成为了一个比他距离宋之澜的距离,一个比从F区到A区还要遥远的距离。
就在那极其漫长又短暂的半年里面,许越对于他与宋之澜的当下、未来都失去感知,它们太遥远了,也太缥缈与难以捉摸了。而只有那些过去了的记忆,却在许越一次又一次的回忆里面,变得愈发永恒与色彩鲜明。
那些过去成为了流动的、生生不息的金灿色河流。它紧紧地包裹着许越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发情期,一次又一次的精神崩溃。
——宛若一条生命之河。
可是人怎么可能永远地沉湎于过去之中?
许越怔怔地看着眼前重现的一幕幕。不断地想起方才小财对于他的敌意,不断地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他自己的所作所为。
在他心底的深处,好像总是有一把无比天真又无所谓的声音在蛊惑着他:
失控没有关系,只是暂时的;临时标记没有关系,只是暂时的……不会被发现的,那些Omega的信息素都会消散的。他们不过是一些用来缓解的鸡巴套子,不过是一些发泄的小玩意……
真的会无所谓吗?真的会没有关系吗?宋之澜真的不会发现吗?许越不敢再深想下去。
十八岁时用鲜血和濒死博取来的不分离,仿佛在许越的心里成为一个永恒。
是真的永恒吗?他早已不敢再让自己去细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金灿色的过去里面,早已忘却了要如何地度过当下、未来。
与此同时,那把声音又在他的耳畔幽幽地响起来:啊,被你发现了呢?但你觉得你为什么能发现这一切呢?你为什么突然变得无比理智、冷静了呢?
好好闻一闻你身上残留下来的信息素……好好感知一下,你那被安抚下来的、舒服得几乎在不断喟叹的精神世界。
——你以为你是为什么清醒了过来呢?
“……不。”
不要再说了。
许越无法抑制地发抖,他早已不知在何时脱力一般地跪在原地,浑身战栗。
密闭的空间。浓郁的幽香。月色下赤裸的肉体。熟红的蚌肉,外翻敞露的珠蒂。颤动的蝴蝶骨。腿心间流淌下来的稠白色精液,噗嗤的声响,翕合的整口软穴,再度嵌插肏干进去的肉屌。张牙舞爪的龟头被汁液泡得胀肿,青色的经脉被啜吸得根根舒张鼓起——那一道肉体叠压住另一道肉体,下身交合,水声哗啦流动,囊袋拍打得肉臀啪啪作响——低吟,被啃咬的后颈,齿痕,犬牙,挣扎的双手。
不要再想了。
不要再出现了。
不要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跪在地上,向下弯腰,满背的冷汗浸得衣服湿透。这块衣料又因大幅度的动作而被撑起,从而勾勒显露出了他那无比分明的脊骨。它们一节又一节地连接着,如今却在同频地颤动着,像是正在承载着无比激烈的情感。
时间过得越久,它们颤动的频率就越来越高,似将要在下一刻粉碎,从此尽数地在这个人的体内化作一滩骨灰。
无数的念头在许越的脑中横冲直撞,他的牙齿也在发抖,他不愿再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去不断地回忆起方才的那场性事——想想别的事,别的!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到现在都还不在家里?
……是发现了吗?离开了吗?走了吗?去哪里了……?
人在身心都万分饱受折磨的时候,就连念头都是破碎的、无法连接成逻辑的,许越就这般断续地重复地问着自己几个问题,问着这些他根本求不到答案的问题。
蓦然之间,又有一个念头重新闯入他的脑子里面。
他坚持不住了。真的好辛苦,真的好不舒服。
老婆,许越蜷缩得更加厉害了,额角的汗水不断地渗出来,还有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液体也不断地从他的眼睑下渗出来,他几乎就要脱水,要窒息,只能张大嘴巴地努力呼吸。老婆,老婆,老婆……
我好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远在A9区的某条街道。
“你在找什么?”
奥斯顿手里提着、挂着大包小包,全是他刚才买的宵夜。他一边吸着手里新买的饮料,满脸满足,一边跟在宋之澜身后,看着其四处张望地寻找着些什么。
“买点东西。”宋之澜随口答道。
“买什么?”奥斯顿接话,实际上却并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他的眼睛重新投向在他前面的几家还未去的店,心中暗自想道:嗯……这几家看起来也好吃!来之前做过的A区攻略果然没错,这条街实在是——
未等他的思绪蔓延完,就先听到宋之澜又回答了他的问题。
“开心果奶昔。”
“你喜欢喝这个?你不是喜欢喝奶茶吗?”
“不算特别喜欢,但有人特别喜欢。”说着,宋之澜好像笑了一声,但很短,奥斯顿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他便在停下脚步,转过头,去观察宋之澜的神情。同时神色有些莫名地开口问道:“‘有人’?谁?”
而当他将这个问题说出口的那一刹那之后,奥斯顿却忽然觉得他不需要宋之澜的回答,只是看对方的表情,他就已然知道到底是谁了。
“啊,找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之澜确实是笑着的。
那不是他的错觉,他就是笑着的。
即便奥斯顿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宋之澜了,可是……他还是记得宋之澜心情愉悦时的微表情。
眼睛会有些弯起来,连眉梢都会轻微地扬起,看起来是放松的、自在的。
奥斯顿没跟上去,只是看着宋之澜的背影。
他忽然在想一个问题,一个他从前从不觉得值得思考、值得去关注的问题。
为什么人总是会愿意为伴侣付出一些东西,付出时间、精力、金钱,甚至是更多,而又往往会在此过程中表现得愉悦和满足?
团队里面的师姐总是会愿意将好几日的工作压榨到一日内完成,只为了能有机会去和自己的男朋友见面,每次见完面,则都会像充完电一样重新焕发出生机,变得无比高昂,好似又能和实验数据大战个十天十夜。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其他人也总是如此。
连……宋之澜也是会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斯顿愈发地困惑。
“走吧。”
宋之澜走出来,拍了下奥斯顿的肩膀,“再陪你买几家,我就该回去了。不然实在太晚。”
“不过,”Beta笑了笑,“我好久没有和朋友见面聊天,这样走一走了。”
“今天我很开心,小奥。”
他如此说道。又说,小奥,希望你也会觉得开心。
尤其是不要总是拧着眉毛,小心以后老了,变成眉毛解不开的小老头。
“……我没有不开心,也没有总是拧着眉毛。”
“好好,就当没有吧。走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吗?”
奥斯顿拧眉问道宋之澜,他穿着黑色风衣,手里提着各种卡通包装的零食,浑身都被一股香甜的气息包裹着,再配上他的那张脸,总是引得路过的不少人都侧目望向他。
“不用。”
宋之澜轻笑一声,“回去吧,小奥。很晚了,你也该好好休息。”
说完了后,他也没有先转身离去,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微微扬起下巴,以眼神催促奥斯顿先走,自己则站在原地目送。
此时,他们恰好站在半空轨道的下面,一条很长的银色金属质感的列车正在从那轨道上飞梭而过。
周围高楼大厦之间的灯牌、大屏广告所呈现出来的斑斓灯光,就统统都被列车给折射出去。它们像丝丝缕缕的雨雾,缥缈地浮在宋之澜与奥斯顿之间。
他们就像正隔着一个望花筒镜里那诡毒又耀眼的世界,不近也不远地四目相对,无声地对峙。
“回去吧,小奥。”还是宋之澜先挪开目光,视线投向别的地方。
又顿了片刻,他才继续说下去:“这里并不适合你。”
“玩完了就安心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宋之澜不知到底是在真的让奥斯顿回家,还是另外的意有所指。他的神情未有太多的变化,语气中却慢慢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强势:“……也不要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最后,宋之澜目送了奥斯顿的离开,提着一杯奶昔,坐上电梯,来到半空轨道,等待下一班列车。
他可以选择召悬浮车来送他回家,那样更快,更舒服。
但悬浮车太快了。宋之澜觉得他需要一些时间去调整自己的心情、状态,而半空轨道列车就是很好的选择。他可以买一张贵一点的票,坐在单人间里面,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
他并不想要将今夜的某一部分情绪带回家。
列车抵达。
关上门,宋之澜在单人间里坐下,看向窗外。那些在下面仰头时所看见的一座又一座的庞然巨物,都在这里缩小许多,变作普通的高楼大厦。
“……”
太安静了。
宋之澜向后靠去,调动光脑,一时之间却不知自己到底该放些什么来看。
他的手划上去,又划下来,进行着机械性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滴。”
就在他准备将手腕放下去之际,光脑轻微震动,有人向他发来一条讯息。
【Aston:[视频]】
而当这条讯息被宋之澜已读后,那边就立刻地显示出“输入中”。
但宋之澜等了几分钟后,都没有等来下一条讯息,甚至于连那“输入中”的显示标志都消失不见了。
到底还是孩子脾性。
宋之澜轻叹,又陷入片刻的沉默,但终究还是点开了这个视频。
没有什么原因,他只是觉得……他真的很需要一些声音。
视频的开头是一片黑暗,时不时传来镜头的磕碰声,还有模糊的对话声,还有夹杂在二者之间的窸窣声、沙沙声,手持镜头的人那从胸腔内发出的轻微喘息声。
待到过了十几秒后,声音才慢慢清晰起来,首先听到的便是一道有些沙哑干涩的嗓音:“现在是黄金时代第五十一年的一月五日,阴天,大雪。”
说着,那人咳嗽起来,声音很小,偶有几个字都像是气音,像是从胸腔里面硬挤出来的。但听起来又无比清晰,想来是他将镜头抵在了嘴边,然后才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像写日记一样地生涩地讲着话,记录着眼前的一切。
镜头从最开始的摇晃,到越来越稳定,里面的内容便也铺开呈现给宋之澜看到。
苍茫天地,镜头被持平在手,忠实地记录着不远处雪地上的火堆——那里有一群正在围着火堆笨拙地绕着圈,正在手舞足蹈的人们。
“……老师带我们来了B区,过两天去看天池,今天……听说会有极光。”
说着,那人就将镜头向上挪动,对着天空拍摄,“好像确实是出来一点点光了。”他像是说习惯了,渐渐地也就放开了,“看到了吗?在那座山的山巅,连接着天空的地方,有一尾暗绿色的光芒。它是极光吧?我想也许是的……”
他慢慢沉默了下去,手有些抖动,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是哭了吗?宋之澜的心里却冒出这一个念头。当年的这一个正在拍摄极光的奥斯顿,是坐在帐篷里面,遥望着头顶的极光与不远处的篝火、人群,流下了眼泪吗?
但奥斯顿并不会给予宋之澜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只是在镜头那里沉默很久,像是平复下去了,才继续说道:“你曾经告诉我,如果不知道要怎么去好好地和别人沟通,可以试着写日记。但我前段时间摔伤了手,写不了了,就用这个……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来当作日记本。”
视频里面的寒冷气息,伴随奥斯顿的话语,横跨岁月地来到宋之澜的眼前。有一个瞬间里面,光脑的荧蓝色屏幕也被霜雪攀爬缠绕,空气中弥漫起来一股属于雪的味道。
雪的味道。雪有味道吗?宋之澜恍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仍旧不明白。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你能看到我的这个视频,大概只会是因为——”
与此同时,奥斯顿发来新的讯息:
视频里面的人声,和电子世界里面的文字,同步地呈现在宋之澜的面前。
【Aston:你想回来。我知道。】
“——你也想要看到这样的一个视频。”
……
宋之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又是怎么慢慢地循着路走回家的。
思绪乱作一团麻线,直到站到门口,他才稍微地回过神来。
啊。原来都已经走到家了。
他从麻线里面挣脱出来片刻,门开的瞬间里,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不知道许越睡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回来得有点太晚了。他捏了捏奶昔的杯子外壁,发觉它已经不复最初那种既绵密又紧实、沉甸甸的手感。大概是已经融化,变作了果汁。
还是丢了吧。放到明天再喝也没有那么好喝了。
后知后觉之中,宋之澜忽然感到懊恼与后悔,刚才还是应该选择乘坐悬浮车回来的。他选择坐上那一趟列车,将时间拉长许多,却依旧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和情感。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深呼吸一口气,闭眼平复了一下。
已经走到今天的这一步了,回去又能意味着什么?既然做出了选择……中途放弃的话,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
嗯?
宋之澜注意到,伴随他推门的动作,屋内的光亮也一点点地透出来。以他所站的地方为分界线,门以内的光芒洒出来,驱散了他身后的那条长廊里浓雾般的黑暗。
他还带着那一份未能完全地压入心底深处的情绪,直面上门内的一切。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像极电影里面的慢镜头,这一刻的时间停顿,空间也被隔绝。
门内,灯光明亮而温暖,许越正侧着身子地睡在沙发上。
他的身体微微蜷缩着,怀里则抱着宋之澜平时看电影时坐在沙发上时,最爱用的那条绒毛空调毯。这条能将宋之澜盖得严严实实的毯子,落在许越这儿,就只能很不称职地盖住他一半的身躯,让他的脚都尽数暴露在毯子的外面。
宋之澜看着许越的样子,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他小心翼翼地和上门,脱下鞋,朝着沙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得近了之后,他才发觉,许越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蹙,呼吸也有些急促,就连那眼尾,都有些泛红。不知是太累了熬红的,还是太委屈了哭过了一场。
哭过了一场?宋之澜被自己下意识冒出来的念头也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又心中发笑,转念想道,他为什么要为此感到惊讶?难道因为是许越,所以这个人就不能够去流眼泪吗?
这算是什么道理。
可是一旦如此想道,宋之澜便又有些难受了,心口闷闷地发堵。
“许越……”他细细地琢磨着两个字,将它们咬在唇齿里面,无声地念叨,将它们在心里翻滚默念无数次,许越,许越。
他再度低下头来,仔细地端详许越睡着时候的样子。
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皱着眉。这么大一个人了,却要在沙发上缩着,干嘛不去床上睡觉呢?宋之澜慢慢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随即身体内涌出来的情绪将他淹没。
——也许,许越是在等着他。
宋之澜不禁伸出手,想要去抚平许越紧皱着的眉心。
他弯起眼睛,很轻地说道:“老是这样皱着眉毛,以后年纪大了,你的皱纹都要比我多好几倍。”说着,他联想到那个画面,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不由得又摸了一下许越的眼尾,眼神柔软,“……怎么会有人还是那么爱哭鼻子?”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看着很凶,其实眼泪比谁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时候刚认识许越的时候,宋之澜还以为自己是交到了一个不会笑的小哑巴朋友,苦恼了很久。否则怎么会有小孩每天都沉着脸,能好几天都蹦不出来一句话?
周围的人都让他离许越远点。
那是一个灾星,专克人性命的灾星。
“才不是呢!”
宋之澜挡在许越的面前,愤怒得满脸通红,“小越不是灾星!”
“他是!他就是!”他们的眼前是一群同龄的小孩,那都是附近另外几家的孩子,同样家世显赫,常常抱着团地玩耍,将宋之澜和许越排挤在外。
这一天宋之澜有事来得很晚,落了单的许越就被孩子们团团围着地骂“灾星”。
“你们天天说他害了人,有什么能证明的?!”
孩子们面面相觑,他们其实也并不知道许越到底做过什么,是其中一个孩子,曾经在饭桌上听到过自己的父母议论过许家,当时有亲戚冷哼嘲弄地说道:“木家嫁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载在许家那一家子灾星手里!要我看……”
后面的话被旁边的人打断,小孩听不懂旁的话语,却总归是明白“灾星”二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这个世界里面,就常常有从天而降下来的流星陨石。它们落地便能害人性命。
许家能被这样称呼,那定然是做了天大的坏事,坏了无数人的命!
那许越就起码是一个小灾星,指不定以后长大了怎么害死人呢?
“宋之澜,”年龄大点的孩子瞥了许越一眼,又看向宋之澜,好言相劝道:“你日日与他一块儿玩,说不好哪天就被他害了,我看你还是……”
“啊!”
话还未说完,一直沉默着的许越却像是被那孩子的某句话刺激到,产生应激反应,猛地冲出去,将那孩子扑倒在地,攥着拳头就“邦邦”、“哐哐”地朝着其面门砸了下去,拳拳到肉,每一下都直接朝着人体最柔软的部分下手!
宋之澜大吃一惊,连忙上前阻拦,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唉。”
“你说你和他打什么……”
宋之澜和许越一起坐在许宅的花园里,大树底下,前者正在帮后者上药,手法青涩,却很小心细致,时不时还会低头吹气,问许越疼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程里,许越都安安静静、专注地看着宋之澜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竟很是认真。
“不过你倒是很能打,”宋之澜早就习惯了小伙伴什么都不说的状态,继续自己嘀嘀咕咕,“但能打,也不代表抗打啊?他们那么多人……”
其实宋之澜自己也受了点伤,嘴角不知道是被哪个小孩的沙包拳给蹭了下,有一块小小的淤青,在他很是白皙的肌肤上,就被映衬得尤为显眼。
“下次这种情况,我们应该——”
但下一秒里,宋之澜却发现自己的手背一烫,定睛一看,有一滴水液落在了那里。
他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看向许越。
早在那么小的时候,在容貌都还未张开的时候里,许越就已经显现出了他不同于大部分人的漂亮皮囊。从眉弓到鼻梁,从眼睛的颜色到嘴巴。每个地方的衔接都无比的流畅,犹如上帝一气呵成下的完美作品,很难寻找到瑕疵。
此刻里,这件总是沉默死寂的作品却忽然地活了起来。他具备了生命力。
他会流泪,会哭得眼尾泛红。
“我不会伤害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小的许越如此说道,他面对宋之澜,开口说出了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句话。
彼时的他尚不知道这句话的重量,却用一种极为郑重又庄严的语气,向宋之澜承诺。
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永远都不会。
宋之澜愣住,他凝视着许越还挂着泪的面容,听着其说出的话语。
永远。
在那一刻里面,宋之澜想起自己看过的一个故事——在那个故事的结局里面,是流浪的勇士终于历经艰苦地找到回家的道路,就在一个夕阳西下的时刻里,勇士惶恐、不安又充满期待地推开家门,迎来的是家人们温暖的怀抱,滚烫的眼泪,和那样的一句话——
“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了。”
永远。
“好。”
宋之澜伸手擦掉许越脸上的眼泪,“我相信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是家人,我们永不分离。
魂归今夕,他再度抬手,很轻地摸了摸许越泛红的眼尾。
眨眼之间数十年间过去了,但又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许越长大了,他变得更加强大更能打了,但又有些部分好似从未改变过。
宋之澜也长大了,他所面对的困境与当年又是那般的相似,是选择顺应众人,还是选择许越?是选择回到团队里面,还是选择留下继续研发他本就不擅长的领域?
“……你真的很不受欢迎。”宋之澜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等抚平了许越的眉毛,就又开始去玩许越的头发,捏在指间玩,玩得不亦乐乎,甚至开始伸手去弹他的发簇,瞧着那些头发摇摇晃晃。
“别告诉我……你真的和那个Alpha结婚了。”
是啊,真的结婚了。
“你竟真的选择和他结婚了?!”
宋之澜再度想起奥斯顿的话语,心中的滋味却不再似先前那样的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忘了吗!”
他没有忘记。
不知是否是宋之澜玩许越的头发太久,后者即使在家里时再无警觉和防备心,也在此折磨下渐渐醒过来,抬手便握住了宋之澜的手腕。
但宋之澜却顺势挣脱许越的束缚,扭转手腕,转而主动地将自己的手指嵌入许越的指缝,轻轻地相扣起来,握着,懒洋洋地晃了一下,“醒啦?”
“怎么不去床上睡觉?”他低下头,抵住许越的额头,凝视着那双似乎还有些迷蒙、未全然清醒的湛蓝色眼眸。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可是,那一天……没有任何人会知道那一天,当他接到许越的病危通知书时的心境。
有的事永远都会是心里面的一根刺。它深深地陷进去,早已与它所制造出来的伤口黏合在一起,滋生出来的新肉与它有着无法脱离的关系。
他当然可以拔掉这根刺,然而……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越的话还未说完,但宋之澜已经先一步行动,阻止了他的话语。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另一只手落在了许越的唇边,他用指腹时而重时而轻地摁压着后者的唇肉。有几下的力气没控制好,那指腹便会浅浅地插入进去,碰撞到许越的犬齿。
但许越也只是更加地向后仰头,他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却是主动张开嘴,容纳宋之澜的手指探进去。
然而,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来指摘他的选择?宋之澜也踩上沙发,坐到许越的大腿上,双膝跪在了许越的腰部两侧,俯视着Alpha的那张脸庞。
宋之澜抽出被许越舔舐得湿哒哒的手指。
就好像所有人都要出于一种“为他好”的角度,而后去迫使他去做出符合他们预期的行为。
实际上,没有人会比他更加地清楚他做出了怎么样的选择。
……也没有人会比他更加地明白——
窸窣的衣物摩挲声响起来,许越的裤子被宋之澜扯下来一点,唯有那根勃起的肉屌被释放出来,其余的肌肤部分仍被衣物包裹着。
“许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之澜伸手握住Alpha粗硕的肉屌,摸了摸上面的马眼口,刮出一股黏液。
但他的眼神却不复先前的温和与柔软。
“你最近在忙什么?”
——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加明白他心底深处的那份惶恐、不安、焦虑。
“你不是在休假吗,为什么……还总是出门,很晚都不回来?”
还有一件有关于许越的事情,也永远都不会再有除他之外的人知道。甚至包括许越自己也都不知道。
“……你对我撒谎了吗?”
许越从来只会为一件事流泪。
这段时间以来,宋之澜每次睁开眼醒来,都会摸到身边的床单是冰冷的。不知曾经躺在那上面的人离开了多久。
宋之澜的手中犹如变戏法一般出现一条黑色丝绸,他将许越的肉屌牢牢地捆绑住。他绑得有些紧,这深黑色的绸带就缠绕在这根胀红如铁的狗屌上,马眼口接二连三渗出来的透明黏液沾在绸带的边角上,三者混淆在一起,竟是显得无比的色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时间,你去做什么了?”
许越从来只会为一件事流泪。
——“我不会伤害你的。”稚嫩的话语再度浮现在耳畔,他伴着抽噎的哭腔,却透露出一种势不可挡的坚定与郑重。
我不会伤害你的。
如果我伤害了你……
许越从来只会为一件事流泪。
在他无意识或有意识地感觉到自己会伤害,或者已经伤害到宋之澜的时刻里。
他就总是会无法控制地流泪。
这像是属于许越的本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段时间,你去做什么了?”
说着,宋之澜的神色便有些不好看。
许越没有立马回答,只是伸臂扶住宋之澜的腰,面庞上慢慢地浮现一层薄红,额角也渗出汗珠,他低声说道:“……有点勒,宝宝。”
哪里勒?不言而喻。
宋之澜将手搁在许越的手腕上,眼睛变得有些湿润,那扶着他腰的掌心宽大而温热,几乎将他的那片皮肉也捂得发烫起来,甚至还有点发痒了。
……等等,明明是他先开口问的问题,怎么又切换到旁的话题了?宋之澜微恼,可视线却还是下意识地向下滑落,聚焦到许越那根被他亲手束缚住的阳具上。
早在很久以前,在他们还没有在一起之前,他就已经觉得许越的性器很漂亮。
“许——”
那日,他像往常一般来到许宅找许越,上了楼,却见其房间的门虚掩着,他仅仅轻轻一推,还未喊出完整的名字,就误打误撞地见到了令他多年来仍未忘怀的一幕。
黑发的少年上半身仍穿着校服,下身的校裤则被半拉扯下来。他俯身跪在床榻上,头埋在自己的手肘里,只露出泛红的耳尖,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在自己的胯部飞快地动作着。
“哈……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之澜看见,一个无比饱满、粉硕的龟头在少年的手心里进进出出着,那些从马眼口渗出来的清液挂满了根身,它伴随着动作而发出叽咕声响,黏腻拉丝的液体在少年的指缝里滑落,丝丝缕缕犹如蛛网,裹住了根身上面盘缠凸起的青筋,显出一种无法形容、却又偏偏会令人挪不开眼睛的狰狞与美感。
“嗯……!”
少年猛然加重喘息,校服也被绷紧的脊骨撑出痕迹,他在宋之澜的面前浑身痉挛,射精,高潮。他从手肘里面抬起脸,被汗浸得湿透的额发凌乱地贴着他的脸颊,而他的眼尾泛红,从宋之澜的角度望去,他的眼底更是犹如含着泪般的晶莹。
在他即将起身的那一刻里——宋之澜才倏然地回过神来,闪身出去,径直快步地躲到长廊的末梢,见许越并没有发现他更没有来追他,他才敢松下一口气,开始重新呼吸。
宋之澜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尤其喜爱一些漂亮的存在。否则他也不会对那些矿石或宝石,对那些各种各样的大自然产出的碎片感到惊叹。
若是不论那些矿石,只是看人,看人的外在皮相,那么毫无疑问,许越就是他平生所见的人中长得最漂亮的。
……但是宋之澜从来没有想过,许越会连私处都能够让他觉得是“漂亮”的。
纵然时至今日,他们在一起多年,欢爱无数,许越的那根性器早已不似年少时期那样粉嫩青涩。可是——
宋之澜的双腿无意识地夹紧许越的腰部,脸也愈发地烫。
“勒的话,你不会自己解开吗?”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过来一些,放松下来僵硬的身体,动了一下,更用力地压住许越的大腿,“我又没有把你的手也捆起来。”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到底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解开。”
许越仍扶着宋之澜的腰,从下而上地望着他。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但是他们头顶的光照射下来,却是犹如阳光般灼热。在这一刻里面,逆着光的宋之澜与迎着光的许越,都无法看得清彼此的神情。唯有说话时候的语气与腔调是清晰的、可闻的。
Alpha仍然一只手扶住宋之澜的腰,另一只手却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很轻地吻了下。随即,他微微侧头,用脸颊去摩挲Beta的掌心,动作很慢,含着千万情意般的缠绵与依赖。
“……我不会解开的。”
许越的嗓音有瞬间的起伏,但很快,他平稳住呼吸,牵起宋之澜的手,让那双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面,遮住那些光源,也好似要遮住所有的黑暗。
一些异样的情绪从许越的心底如海水退潮那样消散,他攥着宋之澜,再度开口说道:
“这样就好了。”
什么?宋之澜有些茫然。
可下一瞬间,他的视线便剧烈地晃动起来,他整个人都被许越的推力推得向前倒去,最后不得不全身俯趴到许越的身上,所有的力都往下压去。
宋之澜顿时一惊,“许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连忙想要坐起来,生怕压到许越哪里,急声说道:“我有没有压到你?”
但有一只手却从他的腋下穿过,贴到他的后背上,让他无法坐起来。许越轻轻地拍了拍宋之澜,拍得很轻,很轻。就像是要哄小孩睡觉那般。
“为什么这么问,宝宝?”许越的语气听起来也像是在哄小孩。
“你……”宋之澜迟疑地开口,“我怕你身体不舒服。”
“这几天你都早出晚归,我看到家里有的药少了很多。”说着,他的情绪又有些低落下去,“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发信息的时候,也只说自己去开会。”
宋之澜仍小心地收着自己的力度,“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是在军区受了伤吗,还是……”他有些不想说出后面的话语。
还是你的精神力快要暴动了?它让你很难受是吗?
什么都不知情的感觉让宋之澜有些焦虑,他只好又说道:“许越。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说着,他的心里就又针扎般地难受起来。
此刻里的他们,脖颈相交,呼吸错开,浑身上下都贴在一起,密不可分,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看得见对方的脸上到底是怎样的一副神态。
好近的距离。又是好远的距离。
连神态都无法看得清,又如何去判断彼此的情绪到底是如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之澜能感受到的,唯有那道紧贴着自己耳边的滚烫的呼吸气息。而这气息正在随着他的话音不断地落下而变得越来越急促。
“许越?”他不禁开口,“你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让我起来吧,我们——”
“宝宝。”
但他只能听见有人这样喊道,那人不断地低声念着:“宝宝”。
宝宝。宝宝。
那双手从后紧紧地搂住了他,毛茸茸的头颅也随之埋入他的颈窝处,那些滚烫的气息因此就落在了他的锁骨处。
宝宝。宝宝。宝宝……
宋之澜在这一声叠着一声的呼喊里面沉寂下去,他莫名地觉得许越是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我没有什么不舒服。”果然,许越抱着他,挨着他,闷声地缓缓开口说道。
Alpha的手臂收紧,呼吸也愈发发抖,贪婪地深呼吸一口,闻到宋之澜衣服上的香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阖上眼,任由自己沉沦进去,陷入宋之澜的气息之中,让它们包裹着自己。
“我……”许越抱着宋之澜,坐起身来,他让后者坐在他的身上。长久地闷在爱人的怀抱里面,使得他的脸也闷得微微发红,眼尾处更是红得惊人。
“嗯?”宋之澜专注地看着许越,抬手摸了摸许越的后颈。就像是很多年前那样,就像是这些年的每一日这样。每当他要去鼓励眼前的Alpha,或奖励其时,都会这样很轻柔地摸摸那后颈处。
“宝宝,”这下,许越的眼眶也变得有些泛红了,他忽而笑起来,湛蓝色的眼眸也变得湿润,“我想等收复完F区最后几个地方,就去申请退役。”
宋之澜错愕地看着许越,连手中的动作也停止了。
——私心里,他一直都认为许越不再去前线是最好的。频繁的战斗只会让其对于精神力的使用频率不断提高,长此以往下来,许越迟早都会迎来彻底崩溃的一天。
可是他也很明白一件事,他知道许越有必须去做的事情。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许越会主动地告诉他要退役。
这一刻里面,宋之澜很想问许越为什么。可他又有些不愿、不敢去问为什么。
我是不是有一些卑鄙?他茫然地想道,选择“退役”对于许越而言并算不上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即使如此,他的心里还是感觉到了无比的欢愉。
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继续研究,有更多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之澜经常会觉得时间不够用,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赤脚走在沙漠里面的人,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终点在哪里,他需要的绿洲在哪里。他只能忍受着饥渴,忍受着走错路后一次又一次的悔恨懊恼,硬着头皮地去走下去。
那些不断流逝过去的时间都像是许越的死亡倒计时。
在宋之澜的身后,头顶,仿佛始终跟随着一只正在耐心等待他倒下,好以此来啄食他的秃鹫。
可是就在这一天里面,他竟忽而挖到了一口清泉,有人告诉他,你还有时间,你拥有了新的试错机会,你还能够去多做些什么。
“……你确定吗?”
宋之澜的眼眶发红,“你向我保证……你没有骗我。”
许越:“我向你保证。”
Alpha微微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爱人,重复地说道:“我向你保证。”
终于,宋之澜的眼泪落了下来,视线化作一片模糊。
对于今天的宋之澜而言,没有任何事情能比许越的这个承诺更加让他感到喜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斯顿视频里面的寒雪的气息与味道,终于蓦地从他的鼻端、身体周围抽离出去,消散在空气之中。他从一个世界坠向另一个世界,新的世界是滚烫的,炙热的,充满着未知的希望与光明。
“许越。”
宋之澜低下头,吻了下许越的鼻尖,含着鼻音地笑道:“谢谢你。”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在今日告诉我这些话。
……
“……!”
许越的呼吸猛地加重起来,喉间发出“呃”的闷哼。
“太深了,宝宝,你——嗬嗯……!”
Alpha的话语中断,而他脖颈一侧的青筋抽动着突起,从那往下到胸膛处的肌肤都被情欲蒸得发红。
“哈……”坐在他身上的宋之澜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几乎是整个人都红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涨。
宋之澜的两手向后撑着,以此来支撑自己的身躯能够好好地坐在许越的胯上。
原本束缚在许越肉屌上的黑色绸带,如今落在了许越的手腕上。他的两只手腕交叠在一块儿,只能搁置在他的头顶之上。这样的动作让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暴露在宋之澜的眼底下。
“哈嗯……啊!”
宋之澜小心地撑着自己的身体,抬起肉臀,令那根嵌入他后穴里面的狗屌拔出一点后,就又重新坐下去,“啪”地一声那整根玩意儿便又被紧缩的软肉裹住,不露出半点踪迹。
从许越的视角看去,他并不能看得清宋之澜脸上的神情,却能看见其胯间那根勃起了的秀气肉屌,正在随着它主人上下抬臀吞吃鸡巴的动作,而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甩着吐着清液,时不时还有几滴会飞溅出来,射到他的小腹上面去。
“宝宝……”
视觉上的剧烈冲击,以及鸡巴处那种不断上涌的、痛与爽交织的快感,都让许越冒出一股想要向上挺胯插捣——将这口软穴肏弄得不断溢出黏液的疯狂欲望。
他只能压抑住喘息,低声哀求:“宝宝……小澜,呃——!”
“哈……”罪魁祸首更加用力地沉下腰去,将体内的鸡巴吃得更深,硕大的龟头却因此得了快,它径直地撞上宋之澜的生殖腔入口,“啊!呜嗯……好涨,撞到了……许越,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时之间,Beta的小腹处都被插得突出一道鸡巴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那薄薄的一层皮肉都要被撑开。
宋之澜感觉自己往后撑不住身体了,便抖着腿浑身发软地硬是让自己往前倾倒,可那根埋在他身体里面的狗屌也随之转了角度,它根身上鼓胀凸出的青筋,便就那样毫不留情地碾压过宋之澜的每一寸软肉。
“——!”
“哈……”
下体相连的二人俱是浑身一震,满脸泛红,宋之澜本欲挺直腰部地坐在许越的胯部上,这下也是双眼微微翻白,“嗬、啊……!”
由后穴处迸发起来的酥麻酸胀像无数只蚂蚁般从他的尾椎骨,一路攀爬到他的后颈,侵蚀他身躯的每一处地方,太深了……宋之澜想要咬紧牙关,却是完全止不住喉间发出的喘息和低吟,他不得不拱起腰。
“啪——!”
恰逢此时,许越却倏然地挺腰向上顶撞,将宋之澜整个人都撞得也随之向上一跳。
“啊……!”宋之澜睁大双眼,“等一下,许越,现在不要、呜……!!”
那根粗硕的肉屌却是在他带着鼻音的哭腔下愈发胀大,整个龟头都狠狠地碾过他生殖腔的入口,仿佛势必要将那道狭小的入口凿开,好让这根狰狞的玩意儿都塞入进去,好让他们彼此的最私密、最下流的地方,也都要密不可分地嵌合在一起——最好是如同犬类交配的时刻那般,无法拔出来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宝,宝宝,”许越迷恋地看着宋之澜高潮时的脸庞,看他发红流泪的眼睛,看他耷拉出来的舌尖。他早不知在何时挣脱了绸带的束缚,摁住了宋之澜的脊背,让后者再度倒到他的身上。“舌头再伸出来一点。”
他哄着宋之澜,“再出来一点,对……”
下一瞬里,他就含住宋之澜的舌尖,嘬吸住其舌尖那一点点软肉,再顺势向上舔吻,一直如此地纠缠到唇齿,津液从他们没有合拢的唇里滑落出来,啧啧作响的水液与低吟喘息难舍难分地相伴随着。
许越微微向后退身,唇分之际,他抵住宋之澜的额角,二人皆是喘着气地对视着,看着。
不知谁先笑起来,另一人便也跟着笑起来。他们笑作一团,抵着彼此的身体,接吻了很多次。
连他们身下的沙发都被渗得湿透一大片。
最后,许越的双手捧住宋之澜的那两团饱满臀肉,捏揉出鲜红的指痕,指尖则向内探去,摸到他们彼此间相连的性器,摸到满手润滑膏化开后的液体、从宋之澜穴内淌出来的液体,还有从他自己的鸡巴里流出来的前列腺液体。
所有的水液都无法分离地交织,互相渗透。
如同他们的生命,他们的人生,他们的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噗嗤作响的水声连绵不绝,这场性事自开始那一刻起,就像是失控的野马般狂奔而去,两个参与者都不愿意认输退场。
许越的指腹就这般不断地在他们身体的相连处来回划动,他的手本就因常年握枪而有些粗粝,指腹关节等的地方更是带着厚茧,它们不断地磨过、碾过宋之澜的股缝,几乎是将宋之澜整个人都摸得身体又开始有些发抖了。
“啊……嗯!许越,”宋之澜的双手撑在许越紧绷的腰腹上,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话语:“有些太深了,你——呃……”
他坐在后者的鸡巴上,被肏干得浑身发软,整具身躯都在随着体内那根鸡巴的上下顶弄而起伏着,他的大腿更是止不住地痉挛,根本无法夹紧许越的腰。
为了稳住身体,他只能愈发向下地坐实那根鸡巴,将它吃得更深、更紧。
“……呃……”
湿软狭窄的腔道随着宋之澜向下坐的动作,而愈发用力地收缩起来,它本就裹挟得许越的那根肉刃苦不堪言。
那些无比柔软又层叠垒起的穴肉,混着肠液,反复地翕合着,它不断舔舐它所夹着的这根粗硬棒状长屌,尤其是擅长勒紧那冠状沟以上的肿胀龟头,将其绞虐得隐隐生疼又无比酥麻,连带着许越的马眼口都被吮吸得都忍不住射出几缕精水。
如今,宋之澜这般直接地沉身向下一坐,他的那口腔道就是愈发贪婪地狂吸起鸡巴来,瞬时之间,许越就被吸得脊背发麻,喘息出声,“宝宝,等等……呃——!”
未等许越将话说完,宋之澜就先被更深插入他体内的肉屌送上高潮,脖颈向后仰去,闭目呜咽出声,“啊啊啊……我,我……呜嗯……!”
他自己身前的肉刃直接颤悠悠地流出一股液体,这显然就是被人肏干得受不住后所无法抑制地流出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啊嗯,”宋之澜的马眼口一撮一撮地流出精水,沾湿了他的大腿肉,也滑落到他的臀缝里面,成为蜿蜒的白痕,让他的下半身变得一塌糊涂,淫靡色情。
流精的快感远比噗嗤一下的射精的快感还要绵长可怖,宋之澜有些崩溃地想要合拢自己的双腿,却只能无力地敞得更开。
“别看……”他的脸庞上浮出红潮,睁开眼,低下头,他却与正躺在他身下的许越对上视线,顿时间,宋之澜羞耻得无法言喻,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肉刃,捂住这根还在流精的不争气东西,“别看……哈啊,许越……”
“别看,许越,”他细白的手指搭在自己肉粉的性器上,双肩紧绷,锁骨处透着粉,就连他胸前无人光顾的乳尖,竟也在高潮的攻击下自发地微微肿起,他仍在抖着肉刃流着精,看起来就好像是他——
“你别看……嗯,哈……”
宋之澜有些说不出口,只能继续发颤忍受高潮。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被许越肏干到失禁了一般。
然而,许越的反应却远比宋之澜还要剧烈,他几乎是在宋之澜往下坐后,身体就下意识颤跳起来,浑身的肌肉都绷得死紧。
即使他的肌肤是稍深的蜜色,却都能看出来他的浑身都无法抑制地泛起一层红潮。
他紧紧地盯着宋之澜,眼中有转瞬即逝的惊诧。
宋之澜并不仅仅是身前在流着精高潮,他是连后穴也在连绵不断地喷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的宋之澜,也会在爽到极点的时候喷水。但那基本上都会是许越将他压在身下肏干到他第三次或者第四次高潮的时候,才能够抵达的极致效果。
仿佛在上一场疯狂抵死的性爱里面,许越不仅将自己的肉刃凿进宋之澜的生殖腔内,更是凿入后者的灵魂内——就好像是对其进行了一场开发,从而使得这幅Beta身躯竟也都变得惊人的敏感与多情,不再干涸不再难以肏干。
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感很快将他的惊诧冲淡,另一种由肉体延伸到灵魂深处的极致满足感包围住了他。
宝宝。许越失神地看着宋之澜,这不是任何旁人,这是宋之澜。
这是宋之澜。
“小澜……”他低声喊着,小澜,他的小澜。
许越抬起一手压住自己的眼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失去视觉后他的触觉却更加敏感,他能够感觉得到宋之澜的穴肉还在翕合着吃他的狗屌上面的青筋,那些黏稠发烫的汁液还在渗入到他的马眼口里面。
“哈……嗯,宝宝……嗬嗯…!”
Alpha止不住地喘息,他甚至不自觉地伸出犬牙,让它们压得他的唇肉微微下陷,形成一道道小小的褶痕。“宝宝……”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犹如呢喃。
两人的喘息、低吟,浑然一体般地交缠着。若是有人在隔壁旁听,大抵都要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肏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
宋之澜倏然大叫起来,腰猛地挺直,脸部都有些扭曲,泛起不自然的艳到了极点的红晕。
他的手打滑般地向前挪动,从原本的摁压在许越的腰腹处,到径直地压住许越鼓胀紧绷起来的胸肌上面,“你怎么——嗯,呜啊、不,等……许越!”
“你的……怎么还变得更大了,我……唔!好撑,许、许越——哈啊啊!!”
Alpha的鸡巴在Beta紧致的腔道里面猛然地胀大起来,这下,这根鸡巴就被勒得更紧更疼了,可随之滋生的快感却更加翻了一倍。
许越早已用他的犬齿磨得自己的唇肉表皮受损,溢出血丝,连他的唇角也溢出了津液。
“没事的,宝宝。”他轻声道,“会很舒服的。”
“哈……”说着,他也忍不住再度喘息起来,随即,他抬起双臂,伸手抓住宋之澜的臂弯,令其更加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胸肌。“不要怕,你可以抓着我……会舒服的。”
与此同时,他先是支起了自己的双腿,抵住宋之澜的后背,好令其再无后退的可能性。然后才又略分开自己的大腿,脚掌踩着沙发,以便接下来的发力。
不明所以的宋之澜顺从着许越的力度而向前倾倒,他没有对许越设下任何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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