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只唱你爱(1 / 1)
(' HotPot-25.只唱你爱 滨阳入冬以来难得遇到这样阳关充裕,无风无云的晴天。 地面温度体感升高,室外活动的人都明显比平时多了很多,像是几场暴风雪摧残后,天气之神给予这座城市的抚慰。 窗帘敞开的缝隙透进刺眼的暖光,照得床头的玻璃杯泛着圆形光泽。 被男人撅弯的退烧药锡纸板躺在桌子上,八颗药片规整密封,唯有一颗被抠出去,剩下一个窟窿在药板上。 像极了两个人,原本保持好的克制规避,偏偏因为昨晚踩空了一块。 明雀眼皮抖了抖,流露几分苏醒。 睡过一晚后,昨天的浑身沉重和高热难耐褪去一大半,虽然还没完全醒来,但能感觉到脑子很清醒。 她动了动身子,总觉得左手被什么压着。 明雀翻过侧身,懒洋洋睁开眼——愣了。 她做梦呢? 仰视过去,视线里娄与征半靠半窝在她床边,虽然靠着个枕头,但姿势不算舒展,长腿半伸半屈着。 他睡着却微微皱着眉,可见确实不舒服。 明雀瞪了瞪眼睛,震撼疑惑:他怎么睡在自己身边啊!? 随后她目光下移,顺着往下看,瞧见了自己握着他手不松开的左手。 …… …… 看这个握着的姿势,像是自己主动的啊。 明雀内心咆哮,恨不得对着镜子抽自己几个嘴巴,好好回忆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身边男人太过强悍的存在感,让明雀没办法冷静,稍微一动,手指在他的掌中哆嗦了下。 娄与征偏过头,眉头一动。 她喉咙骤紧,哽住。 明雀盯着他起伏平缓的胸膛,从被窝里掏出右手,打算一根根把他的手指掰开。 慢慢来…… 慢慢的…… 然后逃到厕所去…… 等掰开他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娄与征忽然发出一声警告意味的鼻音。 明雀的动作立刻停下,往上一看,他仍然闭着眼,于是她停了几秒继续挣脱。 就在她右手的指腹碰到他手指的瞬间。 “啪”的一声,娄与征动作迅速攥住她两只手,并在一块。 他皱眉,合着的眼皮动了动,嗓音含糊:“别弄……” 娄与征拽着她的手,从靠坐在床头一点点往下滑动——明雀眼梢怔开。 他直接任性地窝进了她的床里。 衣服与床褥窸窣摩擦,升温了和煦的清晨。 这一刻她仿佛忘了呼吸,呆呆地看着他躺在身边。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距离,还有这种温度。 让明雀感觉几年的隔阂仿佛只是眨眼一瞬的事。 她稍微一动,他就抓紧力度,不许对方动弹一点。 明雀想着他或许 并非不知道自己躺在哪儿(),??helliphellip 祙???葶??()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心想:呃啊……这人起床气犯了。 中途打搅他的话,娄与征就会强势到拉着全世界闭嘴安静陪他睡到自然醒。 都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了起床气还没改掉吗? 明雀甚至不敢正常呼吸,只怕自己呼出去的气息会惹醒他。 他躺在她身侧,一晚过去黑发有些睡乱了,乱发的模样平添几分柔和,仿佛往日里不苟言笑不留情面的气质都被搅乱了。 正是因为在他身边可以看到他各种样子,所以她当初才那么沉浸于那段关系里吧。 赌气闹脾气的样子,情动难耐被□□浸透的样子,还有现在这样,任由眉眼放松,把所有防备都卸下的模样。 明雀抬头看了眼桌子上的药片和水杯,又瞥了眼睡着的男人。 他昨晚在她这儿?一整晚都没走? 娄与征这人真是那种会好心到照顾前女友一夜的人? 明雀记得他还给自己盖了湿毛巾。 后面发生了……什么…… 男人呼吸过于平稳,无形间给她很踏实的感觉,明雀想着想着,不自觉阖眼又睡了过去。 清晨光普照整个卧室,扫过床上双手相握对眠的男女。 时间漫长。 ………… 虽然昨晚部分记忆暂时找不完全,但她却清晰地记得烧得最糊涂的那种感觉。 燥热,蒸腾,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仿佛随着汗液挥发去了,整个人只会跟随身体本能去说,去做,任人支配。 所以她才会梦到大一下半学期的那个春天。 才会梦到那个春夜吧。 明雀只有这段初恋的体验,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其他男生会怎么对女朋友,不过娄与征的耐心出乎她的预料。 明明吻她抱她的时候都那么强势,平日里也算不上脾气太好的一个人。 却在床-上给足了她温柔和耐心。 都是第一次,多少都露出些笨拙,但他却全程担任引导者的身份,带着她放松,一点点对他敞开自己的所有。 他俯下身去的那一刻,明雀连挡都没来得及挡,就被他禁锢住双手,她羞得快晕过去,连连阻止他:“娄与征……别,不用……” “你别那样……怎么能用嘴……” 娄与征以下位者的姿态掀眸,黑眼透湿,呼吸微重。 他攥着她的手腕,“嘘。” “听我的。” “你会更舒服。” 明雀偏头,把整张脸都迈进枕头里,让难以抑制的呜咽被枕芯吸收。 娄与征如亲吻明珠般点了下,抬眼,瞧着她剧烈起伏的小肚子禁不住弯了眼睛。 他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在下一步动作之前说。 “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握我的手。” 他撕开包装的那瞬间,脆生生的塑料声音传入她耳中,明雀才有种真 () 的要发生的实感。 又害怕,又期待。 之后,他都以她的第一感受为先,生怕哪里没有询问她的感受就弄疼她。 毕竟这人的先天条件太好,即使她没见过别人的无法对比,也知道这个分量绝对已经超出平均水平了。 会问她疼不疼,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喜欢哪个姿势。 耐心与强势同时进行着。 明雀只觉得自己被他珍视着,捧在手心里一点点享用。 等到她如生涩花bao般完全绽放紧张的叶瓣后,他便不再磨叽,如野兽般完全侵占她所有的香味。 虽然食用者是他,可切实在过程里感受到幸福的人却是自己。 那时候她埋头在枕头里,就觉得好像如发烧那般难受,心脏跳得好快,身体不听自己话地在变化。 而支配这一切的是娄与征,好似她变成一个会随他动作变化的万花筒,他随手一转,她就展露出不同花色。 她双手搂住他脖颈,渴望对方更深度的拥抱。 当娄与征抵在她颈窝处,随着动作发出隐忍的呼吸时,明雀半边身子都麻了,忽然意识到—— 他也同样凌乱。 因为她。 他说不定,也正在体会着发烧般异常又爽慰,犹如渡劫蜕变般的感觉。 发现这一秘密后,这一夜在她的心里彻底圆满了。 明雀攀抓着他结实的臂膀,缓缓合上眼,让眼睫的湿润与他肌肤上的汗液融为一体。 承受他最后的波涛。 最后汗津津趴在他怀里合上眼的瞬间,她就知道和朋友们早起爬山看日出的计划,注定是要爽约了。 ', ' ')(' ………… 明雀再度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光源已然抵达一日中最炙热的时候,照在脸上热乎乎的。 她身上出了一层汗,再扭头发现身边已然空荡荡没了人。 从床上懒洋洋坐起来,明雀撩开被子瞧见床单上一块暗红色的痕迹,叹了口气。 怪不得接二连三的做-春-梦。 感冒撞上生理期,也是够遭罪的。 她翻身下床,先把床单扯下来,亮起手机看见他三个小时的留言。 【醒了把餐桌上的糖浆喝掉,听你昨晚咳嗽。】 明雀踩着拖鞋过去,发现还真有,袋子里的药看着都像是新买的。 感冒颗粒买的是含蔗糖版本的。 她盯着盒子上含蔗糖的标识,眉头动了动,心里泛起涟漪。 “连这个都记得啊……?” 以前感冒的时候跟他说过,最怕苦的药,那时候他就会特地买含糖的儿童版本给她吃。 明雀看向隔壁那堵墙,想起那人的那张臭脸,喃喃:“应该是随便买的吧……” 不管怎么说,他照顾了自己一晚上,这个人情还是不能含糊的。 明雀把脏掉的床单塞进洗衣机,简单换了身衣服洗漱准备去隔壁敲敲 门答个谢。() ?豛虎??祙恎????硤虎?空?ldquo??rdquo ?本作者醇白提醒您《吃旋转火锅和前任邻座后》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明雀偏头,看见毛巾架上空空如也。 平时用来擦脸的那条粉色毛巾去哪儿了。 无奈,她抽了两张纸擦干,抹上护肤品出了门。 明雀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对方半天都没回应,她贴在门板上偷听,猜着是不是上班去了。 虽然听蒋望说这人基本是晚上工作,但也没准有白天被叫过去的时候吧。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打开,明雀没防备差点趔趄进去,还好急中生智靠在门框边故作协调。 她咧开抹笑:“早上好。” 结果一抬头,迎接自己的却是一堵还在滴答水的,胸肌腹肌活色生香的赤-裸身板。 明雀对方只穿了睡裤的身板往上扫去,瞧着他在湿头发上搭着毛巾的模样,真诚发问:“为什么每次敲你的门,你都在洗澡啊。” 她不自然地偏开眼:“而且,而且你,你给别人开门都不穿衣服的吗……” “素质真差。” 娄与征愣了下,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淡着嗓音学她说话:“我,我这不,不是穿着衣服呢么。” 他挑眉:“你说话结巴什么?” 明雀扑地红了脸。 神经病啊这人! 她抬头,“你昨晚是不是在我房间?” “我是来感谢你的,张嘴就笑话人什么意思。” 娄与征胡乱擦了两下,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仰起喉结,故作回忆:“嗯……” “你确实该好好感谢我。” 明雀:? 他转身往里走:“先进来吧,好冷。” 明雀:那是因为你不穿衣服啊!活该冷。 进了门,室内的暖气瞬间烘干了楼道里的阴冷。 明雀跟着他往客厅走,不料对方突然停下来转身。 她还没反应过来,娄与征的手就伸了过来。 他直接撩开她的刘海,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明雀蒙蒙地眨了下眼,呆在原地,任由他试探,“怎么。” “烧退了。”娄与征试了试她的额头温度,手毫不顾忌地往下探,放在她的后颈试着。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到后颈肌肤的瞬间,她整个人顿在原地,分秒间感觉身体烧了上来。 两部分的体温都明显掉下来了,娄与征收回手:“你还挺好养活,吃了一次药就退了。” 明雀无语:“这是在夸我么。” “估计晚上会再烧起来,自己注意点儿。”娄与征捞起椅子上的卫衣套头穿上,问:“糖浆喝了?” 她点点头,莫名有乖巧感。 烧了一晚上,浑身虚虚没力气,肚子饿得咕咕叫,明雀看了眼他空荡荡的厨房:“谢谢你帮我买药什么的,我请你吃饭吧。” “你家有什么菜,我随便做点吧。” “什么都没有。” () 他说。 明雀蹙眉:“那你平时都吃什么,靠吸收阳光活着吗?” 娄与征费解:“你手机里不装外卖软件么。” “天天吃外卖?”她感叹一句:“你还真是一点不委屈自己,那你应该每个月那点工资估计剩不下什么吧?” 明雀想了想自己卡里剩下的那点碎银子,局促地摸了摸脸:“我可没钱请你下馆子,不介意就陪我去趟超市吧。” “买菜回来我做。” 娄与征看着她还是没什么血色的脸,放下毛巾,“瞎折腾。” 她努努嘴,“省吃俭用是独居打工人必备的美德。” “你不是说你现在活得很拮据吗?还天天外卖。” “看来你这工作待遇很好哦。” 他套上羽绒服,扶着鞋柜偏头过来,忽然笑了下:“学妹,我大学拿的那么多大奖赛,可不是摆设。” 阔别多年的称呼让明雀愣了下,心跳漏空一拍。 她咽了下喉咙,别扭自嘲:“都是崇大出身,还真是不一样。” 娄与征换了鞋,“光是崇大两个字就不知道能打败多少人了。” 他下半句语气很轻,听上去不像是刻意安慰别人,更像是陈述事实,所以更让人感到可信。 “别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明明有那么多长处。” 明雀缓慢眨着眼,看着他忽然说不出话。 半晌,她把脸迈进大衣的领子里,抬腿跟上他。 瞥见他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明雀忽然想起什么来。 “娄与征,你昨晚都在我家对吧。” 娄与征回头,听见她问。 “你见到过我卫生间那条挂在镜子旁边的粉色毛巾了吗?” 他松弛的眉眼闪过一愣。 “今天我洗脸怎么都找不到了,奇怪……你昨晚给我冰额头的也不是那条啊……” 明雀走上前,仰头看着他,表情纯然:“你怎么了?” 娄与征扭回头,盯着防盗门门板,抬手摸了下鼻梁,眼神在暗处飘过窘意。 没说话。 他不说话才更有问题,明雀凑近追问:“那条是美乐蒂联名款,我超级喜欢的,你拿走了?” 娄与征回眸,“我拿你毛巾干嘛?我变态啊。” 明雀也觉得不可能,才不信凭空消失,纳闷问着:“那我毛巾到底哪儿去了?” 她这人较真,一旦钻进某个问题不得到结论不会罢休,娄与征深刻知道。 于是他往门边一靠,抄兜直接转移话题:“你与其在这儿怀疑我拿你一块破毛巾。” “不如好好回忆一下昨晚上都对我干什么了。” “我吃了多少亏,我还没说话呢,你较什么劲?” 明雀一愣,看他,装傻:“……嗯?” 娄与征挑动眉峰,学着她,声线更低:“嗯?” 接下来的几秒钟里,他眼见着面前的女孩一点点红了脸。 他笑出一声,很轻,嘲谑拉满。 “原来你记得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