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绝无可能完成的任务(2 / 2)
在短短几秒里弄明白现状,邢却整个人进入紧绷状态,谨慎地侧身躲开。
阮懿脸上的幸福神情瞬间消失,眉心蹙起、微微低头抬眼看他的模样怎么都有点可怜和委屈:“哥哥,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真该死,完全长开的阮懿比六年前还要能魅惑人,邢却转脸避开和他对视,昨天还在纠结的要不要接下的任务在胸中适时提醒。
多么无语的境遇,眼下阮懿直接迷倒他带走,倒显得他昨天纠结来纠结去会不会因为情绪被影响任务执行的问题多余而矫情。
决心在片刻成型,邢却没再像慈善拍卖当晚一样言辞激烈地拒绝,倒是像什么对妻子的矫揉造作力不从心的中年男人,声音里的警惕透着疲惫:“......阮懿,你又想要什么?又要和六年前......那样做吗。”
尽管邢却没在看他,阮懿仍在极尽可能展现自己的委屈。
他眸子里水光涌动,眼睫轻颤,就这样望着邢却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什么会被骂做绿茶的小婊子:“哥哥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想弥补哥哥。”
“弥补我?把我锁在床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新型的弥补方式。”多么离谱,邢却动辄就要被气到,简直气笑了,声音都拔高了些。
他挣动被束缚的那条腿,那些链条嘲讽地响动,看向床边桌上托盘里的水杯:“怎么,这回水里最好是下了真的药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这样自信不被我打,连我的手都没锁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阮懿简直是在娇嗔,被他说得白皙的脸上都浮出几缕薄红,又气又急:“我邀请哥哥来,真的不是要强迫哥哥做那档子事的......”
“邀请?哈......”邢却无声叹了一口气,对方说出这个词时语气里的理所当然,简直让他怀疑自己被人捂住口鼻迷晕的记忆是假的、错的。
他已经不想再对此争辩什么,疲惫道:“......我并不需要你弥补什么。我想我已经再拍卖会上和你说得很清楚了......”
邢却闭口沉默,想起自己才决定接下的任务,把将要开口的“我只想和你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咽了下去。
阮懿咬着唇,如果邢却此时看向他,就会发现他一副好像要碎了的神情,语无伦次道歉的模样像极了真诚。
“我......我只是想和哥哥回去以前,你还是那个疼我的老师,我还可以吃上你做的面、和你撒娇......哥哥,我好想你。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已经长大了,我、我像哥哥说的想了很多!我懂得尊重了、我有理智!我不会再乱动哥哥,不会做哥哥不想做的事情,哥哥不喜欢,我就忍着......我真的不幼稚了,你转头看看我吧,哥哥。”
邢却陷在顺滑柔软的被单里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胸腔里的器官也跟着缩紧。
他很清楚阮懿为什么要强调这些,这是阮懿在倔强地回应六年前那个疯狂的夜晚里,他指责控诉阮懿的话:
“爱?你懂什么爱?爱不是这样的。”
“你太幼稚了……!阮懿,爱是并肩,是相互尊重,是懂得体贴对方的隐忍……!你说你爱我?……这些你可有一条做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邢却更觉疲惫:阮懿真的不会觉得所谓的“我懂尊重了”,和把人绑起来的强迫对方见证的行为很矛盾吗?
再说了。
回去?如何回得去。
他们现在的联系,只剩这一个不知隐含多少凶险的线人任务。
阮懿要是真的在帮建安集团的单厉做事,便意味着有天邢却要亲手用收集到的情报把他送交法律制裁。
而这一次的罪名,可不再是六年前他在警局承认强奸时,带着偿还的心态替阮懿瞒下的那份。
邢却心绪波动,仍是顺了阮懿的意,抬头和那双带着浓重渴切的眸子对视,稳心定神不被对方鼻尖上那颗一如记忆里惑人的小痣动摇:“那你为什么要绑着我。这就是你的‘尊重’。我说我不喜欢,你会解开吗。”
他的语气平静的出奇,除了疲惫和无奈,丝毫没有半分疑问质问的意思——是因为已经深刻明白跟阮懿这个小疯子讲不来什么道理,无外乎是无用的、发泄式的拆穿。
阮懿沉默地看着他,紧抿的唇线终于打开:“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这是当下唯一的选择。”阮懿反而避开邢却的视线,像是自己要劝服自己似地、魔怔般喃喃:“这是当下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老师才愿意看看我,我才能证明我的改变......对,这样老师才能看得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猜中了对方心思,邢却胸口充斥着微妙的无语感。
邢却能明白阮懿的逻辑,但就像六年前一样,他仍然无法从情感层面去理解。
鉴于太过了解阮懿的身世,并亲身体会过教育阮懿的人的风采,邢却简直要觉得阮懿的脑回路也没有那么奇怪。
多说无益,邢却不再看他,只固执地用沉默与对方僵持。
过了一会儿,阮懿见邢却没再说话,这从自溺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俊美如神铸的脸带上刻意的讨好微笑,又好像个没事人儿似的了,从刚放下的托盘里头拾起筷子和面勺,卷一绺面整齐地盘进勺里,一手虚虚托着勺底送到邢却嘴边:
“不要不开心,哥哥,我做了以前你教我的面,你尝尝看,还是以前的味道吗?”
邢却垂眼看着眼前精致勺子里被微微酱染,有着翠绿香菜点缀的面条,心里五味杂陈。
闹绝食并无意义,腹中空空如也,哪来力气进行任务。他伸手接过勺子把面吞下,再拦住阮懿要再拿过勺子给他这样一绺绺装面的手。
“我自己来。”
阮懿又露出些受伤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懒得看他,起身下床,像阮懿一样坐在床边,和他保持了些距离,端过桌上的碗,像以往一样大口大口吃起来。
阮懿目光如炬盯着他吃面,刚才被拒绝亲口喂食的失望过得很快,他又看着邢却幸福地微笑起来。邢却不用看都感知到对方要在他脸上盯出一个洞,他硬着头皮吃完,把托盘再递给对方时抬头对上阮懿那张漂亮脸蛋,见他笑意通透纯净,搞得想说的话差点又忘。
多么美艳优雅的一只头颅……要是里头能产生的思维再正常些,该有多完美。
邢却张了张嘴又合上,再开口已是妥协意味:“我的猫还在家。反正走不走也由不得我选,你至少把它也接过来吧。”
阮懿呼吸微凝,这又有点委屈上,大抵没想到他和心爱的哥哥之间还得要有一只猫的阻拦。
别墅走廊里。
阮懿站在邢却身边,脸色阴沉地看着那只毛色漂亮、优雅端坐着、微微偏头好奇看他们的布偶猫。
“小蝴蝶、小蝴蝶。过来,我们去睡觉。”
小蝴蝶审慎地看了又看于起身走上前,被这个新空间里它唯一熟悉的人抱在怀里。
“哥哥,你每天都和它一起睡吗?”阮懿忍不住了,有点委屈地问。
邢却抱着猫往卧室里走,脚上的链条啷啷响动,小猫趴在他的肩头往声音的源头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邢却现在转身,他就会看到阮懿脸上有点后悔的神情。但他没有,于是他只是回答:“对,怎么?”
“哥哥以前不养猫的。”
“……现在养了。”邢却莫名其妙。
有猫在怀总算舒心些,今天到现在也没发生他担心的事情,邢却放松了,准备合上卧室门,见阮懿还站在他面前,才迟来些警惕:“你还不睡?”
阮懿看着更可怜了:“哥哥,这是我的房间……”
邢却脸上有些臊,不自在道:“那你给我安排另一间。”
“我也想和哥哥一起睡。”阮懿地打断他,看他的眼神和说的话一样直白。
“不行!”邢却难以招架,冷脸避开。
简直头皮发麻!曾经阮懿在夜里做的那些混账事在脑子里拉警报,邢却臊得慌。
怎么可以在一起睡!不行的,他会……
阮懿见他这么果断就拒绝,当即脸黑,阴郁道:“为什么小蝴蝶可以,我就不行?......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对哥哥做的,我只是想待在哥哥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邢却哪里信他?手还紧抓着门把,随时做好准备关上以阻隔潜在危险。
他谨慎道:“……你说好了会尊重我。”
阮懿都快哭了,又挪到邢却脸朝向的那边,逮着什么理由是什么理由,言之凿凿、强词夺理:“不让我和哥哥睡,我怎么能跟哥哥证明我会坐怀不乱呢?......怎么证明我会尊重哥哥呢?”
又来了,又来了。
邢却看着眼前那张形貌昳丽的脸,又一次微微惊讶于已经与自己齐平的视线。
阮懿似乎总有那种能把离谱的事说成有理的能力,又或者那张脸本身就没几个人能抵挡住。
初识阮懿的记忆好像还在昨天,当时的冷漠少年毫不客气展露抵触情绪,有时实在很难相信与眼前缠人得要命的是同一个人。
邢却嘴唇合了又张,合了又张,妥协了:“......随便你。反正现在我也没得选,怎样都是你如意,不是吗?”
说完他就没再理会阮懿会因‘随便’两个字会再多伤心几分,抱着猫拖着脚上的锁链回床,眼不见心不烦背着门口躺下。
闭眼归闭眼,那双状若桃花的眼睛仍在脑中挥之不去。噙满破碎情绪、好似眼睛的主人从未那样为难、强迫过他,他才是那个坏人。
邢却心里堵得慌,听到身后门被关上的动静,肩线如拉开的弦跟着阮懿走近的脚步声逐渐绷紧,在感知到身后床垫塌陷的动静时满到轻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蝴蝶从他的怀里溜走,要开始探索标记新的领地,邢却连最后的一点可以依靠的东西也没了,心脏提到嗓子眼。
灯被关上,悉悉索索的动静停下,他听到阮懿在寂静之中有点苦涩和委屈地再次小声承诺:“我真的不会动哥哥......我只是很想很想哥哥。”
顿了顿,他又小心地补上:“晚安,哥哥。”
邢却根本不信,睡也不肯睡,暗暗咬牙等着在这家伙出尔反尔、像六年前那些夜晚他睡着之后扑上来时狠狠嘲讽,再借着这个理由把他赶走。
被子里有独属于阮懿的清冽气息,混合着身后青年沐浴过后的清爽味道,该要叫人舒心。
可邢却心乱得很,不安如同游走血液中的蚂蚁一样麻痒,他独自和一个不止会何时爆发的可能对峙。这样等着等着,等到阮懿睡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带着哭腔嘟囔了一句极其微弱的“哥哥”。
邢却注意到什么,他在黑暗里惊愕地睁大眼——
阮懿并没有贴上来,仍规规矩矩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可他......硬了。
那种麻痒根本不是不安——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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