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教主大人无奈摊手,想要脚踏两条船不翻,并非一件不容易的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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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任他私底下百般示好意,说尽了好话,杨莲亭仍是油盐不进,始终是冷淡态度,疏离举动。

堂堂教主几时被人这般的故意轻待过,任他心有怒气,仍是生生忍下,面上不显露分毫。

他愈发柔声哄慰道:“好了莲弟,你就莫要再耍脾性了,且耐心再忍耐一段时日,待这些风波平稳下去,有本座保着你,他们自不敢再轻看与你。”

他自认已是放低了姿态,说尽了好话,杨莲亭依旧一动不动的垂首站着,冰冷又恭敬的给出回答。

“属下身份低微,能得教主偏待很是惶恐。”

“……”

好久,他僵脸回头,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间,重重叹息道:“也罢,迟早你会明白本座的苦心。”

听见他话里明显的失望与落寞,身后的杨莲亭才是微微抬头瞥他一眼。

浑浊泛红的眼睛颇为复杂,嘴巴蠕动,犹豫着似要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方已经回过头的教主并没有看到,后背陷进椅里,无力的向后摆了摆手吩咐。

“你站了一日也是累了,回你院里休息吧,本座这里不需你伺候。”

一只还未来得及泄出缝隙的蚌立时死死闭紧,阴郁的缩在角落里顾自尘封。

杨莲亭低眼,应首:“是,属下遵命。”

垂首默默快走到门口时,忽听身后飘来一道柔声轻唤。

他顿了一顿回首,正见教主的脸沉浸在暖黄色的烛光里向他遥遥望来,轮廓柔美的惊心动魄。

“莲弟,”教主软声细语的开口,眉眼弯弯的注视,“今晚本座想去后山花圃走一走,你可愿随行?”

教主的音容笑语一如往昔,令他恍惚生了几分错觉。

杨莲亭刚欲脱口应答,随后马上想起了什么顿时表情僵硬。

迎着教主柔情似水的眼神,他站在门内默了一时,随即躬下腰,嗓音低沉的遗憾回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禀教主,属下回去后还要核查后院杂册,怕是不能随行。”

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实权了,只能管理后厨最下等杂役的工事排班,繁琐且无趣的至极。

若是今晚这些事没有做完,明日怕又是一场怒声呵斥,狼狈受罚。

自从他回来后,几乎每日他不是受罚就是挨骂,走在外面人人都在戳着他的脊梁骨受尽嘲讽。

短短半月而已,他过的日子比狗还不如。

闻言,教主的笑容当即僵硬在了嘴角。

他已是被明里暗里的拒了几次。

“好吧。”

最终,他强忍收拾心里的不快,勉强勾唇笑了笑,还是温声细语的。

“莲弟既然有事便算了,切记不要忙碌太晚以免伤了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被他的无情冷酷折损了颜面,教主的字字句句皆是贴心暖意的。

面对这般柔情似水的教主,怕是铁石心肠也要顷刻化成春水绵绵,令他忍不住多看了教主一眼。

杨莲亭的嘴唇虚虚张了张,几乎就要改了口。

可他马上想起这些时日遭受的一切苦难与煎熬,最终还是咬着牙狠了狠心,应了声是便慌慌忙忙出了屋门。

他怕再多看教主一眼,故意堵塞的心口就会一下河塌泄水,前功尽弃。

他不能再因为教主随意的几句解释,随意的几下示好,就把一切前尘皆消。

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重新投入教主怀里献尽媚色,引人笑话,招人鄙薄。

这些日子所受的漠视,所受的折辱,桩桩件件皆卡在了他的心底长成了厚厚的茧,令他执拗且盲目的坚守着所谓的男儿尊严。

也是他最后的,仅剩的尊严。

杨莲亭前脚才出房门,随后教主就笑脸顿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冷冽俊脸直直望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半柱香后,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抬手一掌把桌上堆积的册子悉数重重打落在地,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

外屋的守门侍卫与数名奴婢当然都听到了屋内的哗啦作响。

不知是发生了何事竟让教主大怒至此,却又不敢进去当出头鸟,个个便只能胆战心惊的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之前杨总管没回来时教主的心情就颇为恶劣,每日就晚出早归不知去了何处,无人寻得到踪影。

但白日回来后,教主的心情就会好了不少,也没有对他们发过一次火气。

不想杨总管回来后,教主的表情反而一日比一日的难看,心情也是一日比一日的恶劣,还总拿看死人的眼睛盯着他们看。

这下可把一院奴才吓得大气不敢吭,平日伺候教主更是小心翼翼,唯恐会被阴晴难定的教主一掌就地打死。

这个挨千刀的丧门星,还不如不回来呢。

上天哪,快派下来一位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救他们这些可怜人脱离苦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屋内喧闹过后便是更加可怖的寂静,他们在心底欲哭无泪的这般想着。

与此同时,藏花小楼的卧房里,楼兰从书里抬起头,微微蹙眉。

“怎地了,小姐?”正巧捧着什锦果盘进屋的丫鬟青鸾小声询问她。

“……无事。”她静默半响,才是低下眼淡淡道,“方才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青鸾一脸疑惑,小姐喜静看书,这屋里屋外的,便无人发出过多余声响。

“把果盘放在旁边后,”楼兰细长白皙的指尖捻起一页书纸,自然吩咐道,“你们就下去休息吧。”

小姐又要把她们纷纷打发走,不让她们在旁伺候了。

青鸾眼露失望,看了眼屋外又看向她,软声期颐道:“小姐,天色黑了,这书明个儿看也不迟,让奴婢们伺候你洗漱入床吧。”

“不用。”

低着头看书的楼兰没有听出她话里浓浓的期待,依旧郎心如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自己再看会儿,若是困倦便顺势睡了。我睡觉浅,容易惊醒,你们无需在旁相陪。”

“可是小姐,奴婢想……”青鸾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

认真看书的楼兰终是舍得抬眼看她,接着微微叹息一笑:“好了,别再向我撒娇了。”

她眨了眨眼,暖金色的烛光在她眼里盛开,璀璨光圈层层散开。

她的低柔嗓音含了致命的蛊惑。

“听话,回去。”

青鸾神魂颠倒的软软应了声是,颤抖着手放下果盘,转身恍恍惚的出了屋门,顺手把房门关上。

嘎吱一声响后,楼兰把手里的书册合上放在桌上。

她站起身,走到大开的窗边。

窗外,往上是苍穹,星稀月朗,往下是山峦,万里叠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站在窗边沐浴月光,清亮透彻的目光透过窗口,径直往重重山峦里的深处远远投望,凝目细看了好久。

直到半柱香后,她看着某处有暗影在夜色里微微浮动,忽是莞尔。

是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烧的香终于起了效果。

已是近盛夏,白日的烈阳还晒得人后背作疼,送来的风也是夹着火气,烫的人皮热毛卷。

但到了夜间,黑木崖的林间吹来的山风便是凉爽的,风声穿过薄袖,灌进领口,便绕的一身凉意。

黑木崖的半山腰后崖,肩盖薄披的教主原本在漫无目的的乱走散心,偶然一个眼神无意瞥见了什么。

他今夜心情格外烦闷,却苦于无法与人诉说,此时瞧见高站那处的人影时突然心口一动。

他想也没想,竟就鬼使神差的顺着崖壁旁的小路走上去抵达山崖顶口,再悄无声息的一步步靠近崖边花树下迎风而立的女子。

便见女子一身坠地的紫袍金纱,山风拂来,吹的衣摆猎猎,长发飘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沉重夜色里,紫萝花树下,女子飘摇的背影看起来几乎要腾飞欲起,直入苍穹。

刚离得近些,山风就卷着女子衣摆长长的薄纱流苏刮到了他眼前,被他伸手从脸上拽着按下。

他开口对前方的人询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在屋里好好睡觉,跑出来在此处站着作甚?”

没有武功,还敢莽莽撞撞的站这么高,也不怕摔了下去。

这般想着,他往前又走了小半步。

前方的女子闻声才知身后来了人,回头看来正好就看到三步外站着的俊美男子。

她正正望向他的视线,随即又垂眼看向他捏着自己衣带的指尖。

察觉到她的目光停顿自己指尖,他才是恍悟过来,然后适时放开了手。

那轻飘飘的长带离开了他的指尖,随风乱舞,却又顺势缠着他的发丝在空中纠缠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教主大人还不太习惯自己的马甲叠穿,所以有时候来不及自由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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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夜慕照着这块寂静辽阔的大地。

沐浴在星粒月光下的紫衣女子面目冷艳又端庄,含春辉胜艳阳的清亮目光径直望向对面的人,不答反问。

“夜色深重,教主不是也没睡?”

“本座睡不着。”

“我自是一样。”

她回答的又快又稳,语气听起来毫无防备,像是在与挚友亲朋一般轻松交谈。

教主听着心情莫名好了几分,脸上却是故作严色斥她。

“你这人,对着本座说话也敢好不无礼,不怕本座降罪与你么!”

“可我瞧着,”女子偏了偏头,眼瞳清澈,“教主从未在意过我的无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的甚至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他愣了一愣,随即失笑,无奈叹息。

“平日里看你没心没肺的,想不到竟是生了一窍玲珑心肝,也会看人下菜。”

“我并未看人下菜,我只是知道,教主并非那种动辄喊打喊杀的匹夫罢了。”

女子迎着他惊诧的目光,神情自若的叙述。

“教主乃是百年难见的天之骄子,无论武功还是智谋都是一等一的,旁人的是非对错皆看的分明,且珍惜英杰,又怎会做出只因觉得对方无礼便举掌要杀的鲁莽举动。”

古往今来,但凡少年英杰哪一个不是脾气傲慢,性子独特?

只有知晓英豪难得的将相王侯才会礼贤下士,换了他人,便会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而大感暴怒。

枭雄与昏君,区别便是在此。

可至今教内上下弟子们皆是认为,他既非那礼贤下士的枭雄,又非那喊打喊杀的昏君。

他虽然掌管大局,却又亲信小人,一时亦正亦邪,难以分辨对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当上任我行的光明右使以来,他自认自己足够深藏心计,足够不假于色。

他的悲欢喜怒从未让人琢磨得透,就连常常随侍身边的杨莲亭都未能把他了解透彻。

此人与自己明面上不过才见了两三回,短短几句竟就轻而易举说出了他的真正性情,这当然令他心里大惊。

但是很奇怪,一向谨慎防备的他竟然丝毫未觉戒备,更没有想把她除之而后快的急迫。

许是在那山涧里一夜接着一夜的漫漫相伴和倾心交谈,早已让他对这人改变了看法,生出太多不该有的好感来。

他无法生气,便冷了脸,故作厉色的吓唬起她,颇有几分的幼稚气。

“你莫忘了,你我初见,本座便是一话未说就要杀你的,你还觉得本座是你所认为的那般人么?”

“教主虽非莽夫,”女子看着他,不慌不忙的道,“但也极其自负,认为天底下无人能反抗其左右,要杀一个觉得古怪的外人,也是合情合理。”

“你……”

“虽然合情合理,”女子径直打断他,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可二话不说便要杀我,我自然也觉无辜的很。”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出现就让我的属下个个为你痴狂不已,我实在没看出来,你究竟是无辜在了何处。

两人面面相觑足有半刻后,他宛如妥协了一般,无可奈何的长长叹息一声。

“你呀,真是伶牙俐齿的厉害,本座实在是说不赢你。”

站在崖口的女子敛容不言,雪白的手腕边飘起的层层衣纱迷蒙了她的脸轮,眼眸,只能间隙看见飘飞狂舞的长发。

偶尔几根飘落到他身前,摇摇曳曳的,像是一朵夜色里灿烈盛开的罂粟花。

他看着看着,竟是鬼使神差的伸手拽住了手边飘飞的一缕长发。

触感柔软细长,再抬眼看去,便正正撞入女子一双耀着星河熠熠的凤眸之中。

适逢山谷夹持送来的夏风变大,吹落了女子头上的紫萝花树。

簌簌花瓣飘了满眼,送来一阵阵清幽花香,不禁迷蒙了尔等凡夫俗子的一颗俗心。

这一夜的星光月辉像极了那晚那夜,许因气氛相似,许因时机重逢,两人一时之间皆是恍惚了心神。

在这夜的清风花瓣里二人目目相对,久久出神,气氛好得都有些暧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刻,女子率先回神垂眸,便伸手轻轻扯回了自己的长发,再出声淡淡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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