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玛丽苏不屑冷哼一声,区区一个男宠,也能抗拒得了老娘的逆天(1 / 2)
('这床被是今年南疆的分舵新进贡的上好货色,床被是特意饲养的天蚕丝,内绒是柔软兔毛羽精细磨打。
这般寻常人家连见都基本没见过的好东西,摸一下都觉是坠进云端里打滚,她竟还嫌它太硬。
难不成她之前是住在天宫云端里的仙人,脚连地也没沾过么?
但在她清凌凌的目光中,丫鬟只是一愣,便答:“好的,小姐,奴婢过会儿就给你再抱几床铺好,定不能咯着你。”
旁边的丫鬟一惊,抬头瞪她:“阿瑶你胡说什么呢?一床兔绒羽可贵的很,教主也才盖了三床!”
可当这位养尊处优的贵主移目看过来时,她的下一句话则是如此。
“小姐的枕头也有些旧了。”
那丫鬟痴痴看着她,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奴婢再给姑娘寻一个新的来吧。”
从未被拒绝过的楼兰侧目瞥向窗外,早已得知这般结果。
看吧,在她面前,从没有人能坚持到第二句话。
除了那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她稍稍阖目,再次开口:“都出去吧,我喜欢安静。”
“啊,这……”左边的丫鬟迟疑道,“小姐,杨总管说过让奴婢们伺候你起身,然后带你去花厅一道用饭。”
“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教主。”丫鬟的眼里都是艳羡。
能和教主同桌用饭的人极少,都差不多是教中长老级别的人物。
而近年除了杨总管,也就只有童堂主了。
可见能与教主吃一顿饭是多少人盼望不及的好事。
眼前的贵主却不以为意,一副奄奄的表情,压根没把教主这两个字当做什么了不得的字眼听进耳朵里。
她保证,或许教主两个字在她听来也就和路边的阿猫阿狗一样。
果然,楼兰的下一句话就证明了她的猜想。
“那你去回,我要等着吃桂花糕,要么让他们等着,要么他们自己吃,我便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的理所应当,连一点不好意思和愧意都没有,似乎生来就是让人无条件的顺从与她,退让与她。
右边的丫鬟都惊了,嘴角抽搐:“姑娘……这教中,还从没有谁让教主等过的。”
哪怕是最受宠的杨总管,也不敢这般的怠慢教主。
“以前没有,”贵主侧眼望着窗外,嗓音如水的平缓流过,“现在有了。”
那一瞬间,这两个丫鬟觉得再多跟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贵主一段时间,恐怕今后小命就要时刻挂在裤腰带上了。
两名丫鬟苦兮兮的走出了房门。
她看着窗外的春光斜阳,百花开遍,慢慢的闭上了眼。
正是春乏夏眠的好日子,她还要出门去吃饭,真是好困啊。
花厅的菜热了一次两次,教主的脸色也沉了三分又三分。
这天下有几个不怕死的敢如此慢怠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啊?
连身边的杨莲亭都快忍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欲亲自外出,去把那个反要主人等待的外客拽来向教主赔罪时,终于有一抹身影姗姗来迟的出现在厅外。
厅外花树重重,花香袭人,而那人就踩着一地的碎光波澜,一步步踩进他们的视线里。
当她抬眼淡淡望过来时,即便并无任何的情绪,那双狭长的凤眸里便似有无数的星光坠入汇聚成了瑰丽河川。
那流转的金色光芒吸引着人们一个个不要命的坠进她眼里,就是溺死其中也绝无怨言。
除了端坐正位的教主神色不动,其他人的眼中都已是透着明晃晃的痴迷。
厅里有个别几人已是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两步,连坐镇教主的威严都抛在了脑后。
他们只想走到她的身边,扶住那截看似柔弱无骨的细长手臂,或者轻轻捻起她干净华贵的衣纱,为她掸去那并不存在的灰尘。
她甚至无需多做任何的举动,人们就不受控制的上前想帮助她,靠近她,甘愿臣服在她脚下任她随意差遣,多么可怖又多么不可思议。
这样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近神而似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蹙紧眉头,眼见着前方步步走近的紫衣女子,同时抬手覆盖在身边跃跃欲试的手臂上。
他沉沉的唤了一声:“莲弟。”
只是一声落下,身边的男人就迅速回过神,猛地扭头看向他。
无人知晓,此刻男人的后背满是冷汗,脸色泛白,令他决然不敢再正视前方的人一眼。
“教主,”他讪讪开口,努力替自己辩解,“方才属下想起昨晚看的账本似乎看错了几处。”
“无妨。”教主回头,温声细语的答他,“看错了重新再查便是。”
他忧虑的看着眼前脸色僵硬的男人,眼露关切。
“莲弟,是最近本座给你的教务账本太多累着了?不然拿回一些给本座瞧。”
“不必不必,属下能看得过来。”男人使劲摇头,笑容灿烂的补充。
“为教主看管教中乃是属下的荣幸大事,这点小事自不必让教主亲自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教主轻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眉目愈发的温和。
“若是哪里不好下决定,再拿来寻问本座便是。”
男人含笑应下,主动伸手握住了教主的手腕,指尖按着他细腻的手背抚摸了两下。
教主的眼中便有了浓厚笑意,精致如画的眉目灿灿烂烂的快生了光。
两人正是目目对视,眼含柔情时,忽然旁边飘来一句淡淡冷冷的吩咐。
“我饿了,开饭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教主的神色也微微凝固。
他的目光冷澈澈投去斜前方的位置,果然是女子旁若无人的吩咐身边人上菜。
似乎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奇特的是,那两个蠢得不要命的奴才竟真就呆呆傻傻的转身去外宣布上菜。
时至此刻,他就是海浇的肚量也实在难以容忍这般反客为主任性无礼的主儿。
即便这人是投奔莲弟的亲表妹,也不代表就能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教主当即欲拍桌起身问罪。
“教主。”
杨莲亭忙握住他的手,神情焦灼又恳求的看向他,目光哀哀的再次央唤。
“教主请息怒。”
迎着杨莲亭恳切的目光,还有他紧紧相握的五指,教主终究忍不下心,沉着脸色坐了回去。
“教主,你莫要与楼兰做气,她在家时被长辈们惯坏了,任性的像个孩子。”
杨莲亭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好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乃是天下第一人,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许多?她在此待不了多久,初秋便要回老家江南去了。”
他攒着教主手腕的手慢慢下滑,落到了教主的窄细腰间,揉了两揉后语气更轻更柔。
“还请教主看在属下的薄面上,饶了楼兰的无礼。”
他按着教主的腰,贴着教主的耳,说着教主爱听的话。
“待再晚些属下处理完教务,便来后院寻教主,陪教主说说话看看花,好不好?”
在他粘腻的手里,话中,教主的脸颊终是微红。
一双凌厉眼眸里的怒火逐渐褪下,温柔的情深与动人的笑意漫上,最后溺了满眶,几乎就要溺出来。
“好。”教主笑着答允,“这次可莫要再拖着晚来了。”
“属下遵命。”轻易哄好了教主,杨莲亭放回了高悬的心,兴高采烈的应下。
饭菜很快上齐,摆满了满满一桌,全都是杨莲亭爱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证据就是教主夹的每一筷子菜都几乎是送进了杨莲亭的碗里。
杨莲亭不甘示弱,也频繁给教主夹菜,堆得小山丘一般的高。
斜对面,春衫薄袖的女子面色冷淡的望着眼前郎情郎意的一幕,随即若无其事的扭开了目光。
没人顾自己,她也无所谓,伸出筷子夹了满满一筷子的菜,然后放入自己碗中挑挑拣拣,再慢条斯理的送进嘴里。
她一边吃饭一边默默望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笑谈闹,其乐融融的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只在低头咬菜的某一瞬间,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极尽嘲讽。
一顿晚食很快吃完,杨莲亭要回房处理堆积的账本,教主则回后院打坐等候,楼兰便在教中可以走动的范围里四处溜达。
随意乱逛了一会儿,竟稀里糊涂的走到后院种满芍药的花圃,红花开遍,芳香扑鼻。
衬着五彩斑斓的云霞,这片被笼罩在霞光里的花圃色调绮丽,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出清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兰只身一人站在花圃里眺目远望,背影欣长,长发飘摇,被风飞散的烟紫轻纱在天际摇曳。
远远望着,她的背影似一朵燃烈绽放的鸢尾,薄薄的紫纱飞入花丛里,几乎快与满地芍药融为了一体。
她凝望远处看的出神,有人正好经过此处,无意间看到她的身影,便一步步轻轻慢慢的靠近过来。
“表妹。”那人在她身后轻轻唤了一声,嗓音粗犷低沉。
“表妹在此处作甚?”
她没有回头,一动不动,高挑背影融在灿烂斑驳的天幕里。
那人走到她身边,还是含着笑的问:“表妹在看什么,这般出神?”
“你两次在我面前丢了脸,”楼兰凝目看着远处,不曾扭头看身边人,嗓音淡的如水,“还敢靠近我么?”
“你是我表妹,哪有做哥哥的不敢靠近妹妹的道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玛丽苏夜出小院,开始触发旁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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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次大感丢脸的经历尚且历历在目,杨莲亭不免苦笑出声。
“表妹,你从何处学的这功法?真是厉害的紧,竟连表哥也遭了道。”
她不答。
“表妹,老人家们近来可好?”他也不在意,继续问,“我年少出来闯江湖,已是多年未回江南了,连家乡的模样都快忘的干净。”
“他们好不好,你自己回去一看便知。”
杨莲亭退她半步,望着她冷漠的侧脸,不禁感慨。
“表妹,我记得幼时我总带你外出采花,你也常粘着我玩耍,怎的现今与我生疏了许多?”
她面无表情道:“年少短短相识,后相隔十多年,情人也成陌路,你还待如何?”
贯来被讨好被奉承的杨莲亭不能习惯女子过于冷酷无情的态度,语气沉下三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妹,你怎用这般的态度同表哥说话?”
“我生来如此。”
“你怎这任性?”
“家里人惯的。”
“表妹你……”
对于年少之情他总纠缠不放,凝视远方的女子终于有些不耐了,微微侧目的望向他。
一双凤眸在彩霞之下灿烂的美不胜收,隐有金光流转。
“你很是聒噪。闭嘴。”
分明声音不大,语气淡然,可短短的四个字就如远方钟磬一股脑的灌入他耳朵眼里,震得他神魂荡漾,一时间连今夕何夕都忘却了。
他的脑子里只记得女子的指令。
“杨莲亭,我不喜欢你看着我的视线。”女子扭头,继续下令,“弯腰,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便依言弯下腰,避免和她的四目对视。
至此她方为满意,抛出第一个问题。
“你靠近我做甚。”
她甚至说的不是疑问句,因为很多事情都不需疑问,明眼一看便知。
“我,我想和你多亲近亲近……”
他迷茫了眼,嘴角勾出笑,傻傻痴痴的悉数坦诚心底的想法。
“我觉得表妹长得好看,真好看,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亲近你。”
她背着手,冷淡的回道:“教主远比我长得更好看。”
又或许说,这世间再难找到一人姿容能与之匹敌。
若非她天生的特殊能力,任何人站在他身侧都如莹烛之光,旁人皆不能发觉多余的存在。
不愧是天下第一人,无论武功还是容貌都为榜首,他一现世,众身的眼里心里都只会融纳他的一举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恰恰遇上了她,只能说老天爷总是喜欢开这种爱捉弄人的玩笑。
身后,杨莲亭痴痴的呢喃道:“再好看的人,又怎能比得上表妹呢?”
他深信不疑,只要被她看来的第一眼,开口说一字半句,任何人皆会成为她的裙下亡魂。
纵是许下海誓山盟的痴男怨女,下一刻也得当场另择新欢,为她痴狂不计。
女子并不介意他的无礼言语,或者说她早已习惯此事,只是表情冷冷淡淡的说出一个事实。
“我见教主对你颇为有情,也照顾细致,为何还要花心他人?”
“我?我怎会花心他人,也万万不敢花心他人。”说着,他发出一声声愁苦的叹息。
“教主神功盖世,若是惹他发火我无法保存性命,至今从不敢多看旁的女子一眼,连身边伺候的婢女我都小心顾着,就怕教主看了误会。”
“呵,你倒是‘专情’的很。”
闻言,女子冷冷嗤笑,不过这专情都是用性命来作为保障。
果然这杨莲亭便如某人嘴里所言,贪慕爱色,性情可鄙,令人可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百无一用的匹夫,确实配不上那般人物。
“既然怕死,为何还敢来招惹我。”
“我实在,实在控制不住,我瞧见你,就,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你,多和你说说话……”
说着,他试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衣角。
他发誓只是想摸一摸她的衣角,他连一丝多余的妄想都没有。
在她高傲的目光下,他也万不敢有。
但他的手伸出去只是摸了个空。
在他看不到的光景里,身前的女子居高临下的冷冷看他一眼,眼里都是如霜的冰棱,满是厌恶与鄙夷。
她收回眼,沉声再问:“教中的教务可曾繁多?”
杨莲亭只得失望的收回手,乖乖坦白的回答。
“不多。几位长老还不曾彻底信任我,许多真正要做决定的大事基本轮不上我做主,只有一些杂事才是由我处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主每日在教中练武,你可曾相伴?”
“教主练武大多都在后山的菩提笺,我不善武,便不常相陪。”
“教中的八位长老,你是如何相待?”
“有三位长老是前教主留下的忠信,只信奉前教主的规矩办事,有两位长老是中立的,剩下的都是教主亲信,除了王长老与青长老与我关系尚可,其他几位都与我关系僵持,我便不与他们常来往。”
“教主何时开始把你留在身边随身伺候?”
“大约是前年开春调进后院做事,直到去年秋末,教主才命我留在后院贴身伺候。”
不过一年多时日,应该时间还来得及。她心中沉吟道。
下刻,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女子扭头就走,毫不留情的丢下一句话。
“天色快黑,莫忘了,你答应过教主会尽早过去相陪。”
杨莲亭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是,目光就怔怔的望着她袅袅的背影消失在花圃远处,如蝶翩飞。
直至彻底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沉沉的天幕缺了一小块月亮,白玉盘便破了一个缺口,显得不那么完美。
恰巧这夜的星光暗淡,照不亮整座黑木崖,只有寥落的萤光盈盈点缀在辽阔的大地上。
快近半夜,楼兰悄悄避开外房偷懒打盹的几名守房婢女,出了院子绕过后山,直往山脚的方向走。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天色越黑越重,高丛树木隐匿进黑暗里模糊了视线,下山的山道愈发幽暗曲折。
左右目前无事,夜里望月的她就放慢了脚步,摸索着树干缓慢前行。
又走了许久才是出了树林,眼前豁然开朗,现出被两块高高大大的秃石夹在中间的宽地。
中间一处小小的瀑布哗啦坠落,在这深黑冷清的夜里发出咕咚水声,显得格外宁静。
当空的月光正好照耀着这块土地,宛如银银月色汇聚成流光倾泻进庭院。
上山艰难下山不易,好不容易摸过半座山腰的楼兰轻呼了一口气,来到瀑布前的一块圆滑岩石盘腿坐下稍作歇息。
她甩了甩袖子沾染的草叶,低眼时却无意发现自己的衣角破了一个洞,应当是方才经过树林被树枝刮坏了。
她只看了一眼就懒得管顾,反正来日自会有人主动缝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童百熊说的没错,她本就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千娇贵养,压根不知凡人的窘迫生计。
她的身边一直是仆从环绕,衣食住行都照顾的滴水不漏,区区一件衣服怎能夺她目光半分。
从小到大,需她亲自经手的东西除了精致的茶盏,也就只有轻若无物的玉筷。
被娇惯长大的大小姐偶尔一次任性,为了窥看凡尘俗世真正的模样,就悄悄摆脱仆从们的照料离家出走。
入尘月余,她独身一人在尘世里稀里糊涂的乱走乱逛,不懂人情世故,不明江湖险恶。
幸而仗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所到之处无不是人群争相恐后的替她办好一切,便至今未受半分的苦楚。
原本她高傲且自负的认为,这世上绝无人能躲避她的眼睛,经受她的蛊惑,万万没想到竟会有漏网之鱼。
不过漏过这一条鱼依旧无甚关系。
毕竟这条鱼再是厉害难比,也仍是要受制于旁的。
只要有弱点,所向披靡的强敌也成了不足一扯的软草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更令她在意的,是为什么会有这条漏网之鱼。
她坐在岩石上,撑着下巴苦思冥想。
刚想了有一会儿,前方“哗哗”的瀑布流水声,周遭的山岭里远远飘来音似“行不得也哥哥”的鹧鸪啼鸣。
头顶便是濯濯明月的月光,竟让她一时生了困意,很想就地倒头大睡一场。
说做就做,她转头就把那个困惑丢在脑后,竟真的原地躺倒,以石为床,以月为被,靠着手肘闭目打盹。
她从不会为难自己,做不好的事情过后再做,想不通的事情稍候再想,舒舒服服的躺着睡觉才是最要紧的大事。
但她忘了,她是睡在水边岩石上的,坚硬的石面并不如平日的高床软枕,自是躺着不太舒坦。
她懒散的闭着眼睛懒得睁开,便开始来回调整舒适的睡姿。
然后就越睡越歪,四肢逐渐靠近岩石。
然后过会儿,她又挪了一下长腿长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不负众望的吧唧一声从岩石摔下。
她愣愣的睁着眼看着眼前的杂草软地,嘴边便是细细剑尖的草尖戳着她的嘴角。
她俯倒在杂草地里,下意识的抬起手,却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无人来扶。
这时她才想起此处只她一人,便是有也只有路过的孤魂野鬼。
让鬼来扶她,似乎有点不靠谱。
于是她抿了抿嘴,随即收回手,趴在地上想了一想,貌似觉得这地面比起岩石要软和许多,索性转头又继续就地睡了。
她第一次俯卧睡在荒林野草里,竟还感觉不错。
若是被家里人知晓了此事,怕是要被吓得掉落下巴。
毕竟她们高傲娇贵的大小姐怎能受此等的委屈,屈尊降贵的睡在荒野草地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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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睡了一场稳觉让她身心舒坦,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余光忽地瞥见头顶上方有一抹微微弯斜的影子。
应当是正巧经过此处,便停在此处稍歇的行人,且好巧不巧坐的就是她刚才的位置。
月色漆黑,她又倒在岩石下睡觉被彻底挡住,是以那人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斜眼看了会儿那人,终于出声:“姑娘,扶我一把。”
那身影突然闻声一惊,猛地起身回头看来。
果然是个女子。
外表瞧着倒是年轻,一头华钗簪花,身着艳红花裙,脸上戴着一块白纱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分,看不清五官模样。
纵使遮掩大部分面目,也能看出来这是个极其美貌的女子。
端看她高挑出众的身形,精雕细琢的眉目,以及周身华贵的衣物,高人一等的气质,无一不是说明此人身家显贵,不同凡者。
但是富贵人家的好姑娘绝不会在深更半夜里出没在荒郊野岭里,尤其这里还是闻名昭着的黑木崖地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这里还有一个无谓的趴地大睡,并且极其没有生活常识的楼兰,这人的出现看起来就十分正常了。
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自己身后出声说话,那女子惊的脱口质问。
沉静的夜色里,她的嗓音悦耳清脆如陈年好酒散出的酒香,即便略有些沙哑低沉,仍是娓娓动听的。
她张口就惊问:“你竟然没死?!”
“……姑娘可去治治眼疾。”她抬抬眉,平淡的解释道,“我只是方才从岩石滚下,顺势睡着了而已。”
“那你怎地没有气息?”年轻女子倒挂柳眉,眼露怀疑。
方才一来便瞧见此人俯倒在地,双目紧闭,鼻无气息,犹如死去多时的人一般。
想起这几日此人的来历诡异和古怪能力,怕是居心不良,她就以为此人终是痕迹败露后被人暗算死在了此处。
由于自己是深夜独身来此,只为透透风散散步罢了,为免得多生麻烦,她才懒得管顾,便任由这具"尸体"依旧躺在地上。
谁能想到,此人只是趴在草地里睡了一觉。
正常人谁会深更半夜的跑到这偏僻地处,全身俯趴着睡觉?换了别人一看,还以为是冤鬼诈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早产儿,生来呼吸就比旁人弱了许多。”简短的解释完,她微微蹙眉,冷声给出提议。
“姑娘,你要与我说话,也得先把我扶起来吧?我趴在地上与你说话很累。”
脸戴白纱的女子站在岩石后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瞳深深的打量了好会儿,也不知是想着什么。
“姑娘?”
听着此人张口闭口唤自己姑娘,似全然无知无觉的模样,她心底情绪几番辗转,才是默默的转过岩石弯腰扶人起身。
瞧她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弱模样,又在地上无声无息的睡了许久,怕是会四肢僵硬的摔倒,白白废了自己难得的出手帮衬。
白纱女子想着好人做到底,就扶着她细心的安置在平整的一块石面上,还顺手把自己腰间的小巧酒壶递给了她。
“这是酿度较低的桂花酿。”女子低眉,声音放的轻柔,“喝了并不会醉,可以解渴。”
楼兰连一句多谢都没有说,直接接过拧开就往嘴里倒。
“你不怕这里面有毒?”白纱女子轻蹙远山眉。
她喝完便把酒壶递了回去,抬起袖角按了按嘴角稍稍沾染的酒液,云淡风轻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怕什么?我与姑娘无冤无仇,怎会平白毒害我。”
她顿了一顿:“况且,这天底下也不会有人舍得害我。”
“这么自信?”女子眼露玩味,故意再问,“若是我有心害你呢?”
她抬目随意瞥了身边人一眼,又极快的收回来,仍是平平淡淡:“那也无妨,自会有人救我。”
那女子连她的眼睛都没看清就见她极快的转过了头,还故意避开她的视线,心觉奇异。
“为何你不看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要是随便的看了你,还不知你会发怎样的疯呢。
大晚上的,她实在没心情再去应付和那些一样因她痴狂的莺莺燕燕。
每次只是她一句随口说话,个个就哭着闹着要为她闹死闹活,真是吵得要了命。
偶尔她也想和人正正常常的说会儿话呀。
心想至此,她抿了抿嘴,还是不看身边人,嘴里就给出随意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乐意看谁便看谁,不看谁就不看谁。”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同她这般犟嘴了。那女子难得生了几分趣味,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莫非是嫌我长得丑了,入不得你法眼?”
“你戴着面纱,谁知你长的是美是丑。”她冷冷淡淡的反驳,“况且我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你是美是丑,是男是女皆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在她这里,美丑皆是废言,年龄也非问题。
只要她愿意,入她眼的人都会自愿成为她的掌中物,笼中雀,不伦才男俊女,不伦年轻老迈。
只有年岁稚嫩的牙牙幼童,正是分不清美丑,分不清善恶的年纪,才是不受她的影响。
连话都刚说得明白的孩童,自然对她产生不了威胁,而她也不会感兴趣。
所以某种意义上,她理应不会有败绩,也绝不会有意外产生。
因此她真的想不明白,那人明明不属于排外的范围里,又怎会不受她的影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着想着,楼兰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喂,你想什么这么认真?”身边的人见她半低着头沉默,好久动也不动,便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语气透着几分无奈。
“我这个大活人还在旁边站着呢,莫要当我不存在。”
这人究竟是太过自负还是太过天真,对着陌生人竟连一丝防备都没有么?
她望着眼皮下一脸凝重思虑的人默默心想。
而且,这人至今没发现自己的身上有哪里不对劲。
看来不是她的神功愈发精进,就是她装扮的能力更加出神入化。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让她心里倍感骄傲,居高临下看去的目光就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傲慢与随意。
“我想我的,你坐你的啊,我又没拦你。”沉浸其中的楼兰头也没抬,随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姿态十分自然。
女子听罢沉默了半刻,竟真的撩裙坐在她身边,又扭头看了她两眼,再次蹙眉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怎还在外乱跑?”
“这么问别人之前,你自己也要乖乖待在房间里。”楼兰扭头,故意避开身边直直而来的目光,冷淡说道,“这话才更有质问的力度。”
女子眉间皱紧,脱口道:“你说话怎总是如此的咄咄逼人,不近人情?”
不想这话竟像是把她问到了。
身着紫衣金纱,一身华贵的女子坐在原地愣了有一会儿,才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过什么,偏过头直直看向她。
“我说话咄咄逼人,不近人情?”她冷艳端庄的眉目少见的透着两分懵懂,还有些惊奇。
她抿紧嘴角思虑了好久,才迟迟疑疑的总结出了一句话。
“你是说,我脾气不好,态度轻慢?”
“我说一句,你呛我一句,字字句句皆是刺人的很,莫非你这还算态度好么?”
白纱女子秀眉一挑,月光下一双漂亮至极的桃花眼熠熠发出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你,再没人敢这么同我说话。”
听罢,楼兰眼光闪烁了几番,眼色深处是明晃晃的复杂与错愕。
她与面前的女子目目相对了好会儿才是突然回过神似的,慌忙偏头不再看身边的人。
月光之下,她的纤长睫毛根根清晰。
“除了你,也没人敢说我态度不好。”
话落,她又回头深深看了白沙女子一眼,便直接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走进山林里。
留下那女子一人坐在原地疑惑不已。
说的不高兴转身就走,这是什么大小姐脾气?
......
黑木崖的初春清早总是多雾,层层白蔼从山顶漫下山岭,犹似一夜之间就洋洋下了场大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便见两行身影横跨山林,越过半山腰,彻底融入白茫茫一片的山岭。
山顶之上,屋舍叠起,几只雄莽苍鹰飞过寂静的天际,一头撞入风啸雾茫的雪海。
辽阔的山谷阵阵回荡着嘹亮的鹰鸣,犹似万兽奔腾而过,气冲霄汉,听得人心动荡。
两行身影穿破晨雾直抵后山主院,最后停在最大最华丽的屋舍前。
为首的男子面目英俊,身姿雄伟,几个大踏步就走到院门口。
他先是谨慎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再低头轻声询问门口的守门婢女。
“我来伺候教主起身,教主可是醒了?”
“教主半柱香前便醒了。”婢女细声细气的回禀,“只是吩咐谁也不准进去。”
教主很少会醒的这么早,醒来之后也不会特意命令谁也不准进屋,显然是心情不佳不愿见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起昨晚的再次失约,杨莲亭心中一沉,接过身后婢女手中的水盆锦帕,示意她们在屋外停侯。
然后他端着水盆,回头对着屋内恭敬请示。
“杨莲亭伺候教主起身。”
里面无人应答。
他也不等,说完便一手端盆一手推门入内,顺势回脚踢上房门,把屋内的景象都关在了门内。
他端着水盆故意踩重了脚步声,直走进隔间的内屋。
屋里床帏耷拉,衣裳铺地,屋内很是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教主的武功登峰造极,内力深厚无人能比,十丈之内苍蝇飞过都躲不过他的耳朵,何况他还特意做出声响引起教主的注意。
按理说,从他在屋外出声的那一刹那教主就会知道他的到来,如今这般不声不响的,明显是不愿搭理。
见状,他迟疑了半响,便把水盆轻搁在架子上,走到床前倾身弯腰,愈发轻声细语。
“教主,是属下莲亭,来伺候你洗漱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内依旧安寂无声。
他只得又狠了狠心,轻声再道:“属下得罪。”说着便伸手拉开床帏。
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暗红色的蚕丝绣被,被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芍药牡丹,一缕缕金丝精心勾勒着花纹,愈发衬得奢华繁复。
而花上便枕着一双修长矫健的小腿,白皙如玉,衬着锦被,更显白的刺眼,白的夺目。
顺着往下再看,脚腹柔软,腿骨精致,脚踝小巧,印着繁花锦玉,恍若有蝶停驻翩飞,艳丽的不可夺目,令人心魂荡漾。
他看的呼吸一窒,不禁想着若把这脚拿住做些什么,那定是一桩洞天福地的美事。
“莲弟。”
一声低低的呼唤落在前方,字字柔情,尽可媚骨。
他随着这声愣愣的扭头,便见一只纤长玉白的手腕落在眼前。
而手腕后就是一张人面桃花,正从锦被里缓缓抬起。
眼眸透光,眉角透春,一眉一目都是动情风色,不禁臆想非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说这世间真有含着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的花精,那定然便是此时此刻眼前之人。
传言之中,拥有绝色之姿的花精会吸尽被它吸引而来的精气人元。
可纵使如此,仍有前仆后继的人只为春宵一刻而不顾性命。
他也是其中之一。
杨莲亭紧紧攒着床帏,呆呆望着床内那张靠着软枕低眉浅笑的人面,以及铺满枕头的漆色长发。
只这一瞬间,他仿佛就失了魂夺了魄,抬手主动握住了那只手腕,再被那只手腕顺势带进了床铺里。
床帏又落下来。
床帏开始动荡。
一点点的呜咽,一点点的喘息,一点点的呻吟,慢慢把整间屋子弥漫。
教主今日又起晚了。
今日的教会又是杨莲亭代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外阳光正好,绿影茵茵,楼兰正执筷慢吞吞夹菜的时候,有人从外一下冲了进来,抬手就重重拍在她面前的桌上。
“小丫头,你敢骗老子?!”
来人长得虎背熊腰,一掌拍下的力道太大,堪比山摇地动之势。
随着一声粗狂怒吼,满桌好菜都随着这一掌纷纷高起,又砰砰落下,最后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地。
一时间汤汁乱洒满地,瓷盘碎渣四飞。
旁边慌忙后躲的丫鬟甚至听见木桌破碎的咔擦声。
再看回去,端坐在桌前的楼兰始终稳如泰山,不见丝毫慌乱之色。
她微微偏头,恰好躲过砸来的半个碎碗,再稳稳把筷子夹着的梅菜扣肉送进嘴里。
待她细细的咀嚼完,抽出袖子里的锦帕擦了擦嘴角,才是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骗你什么了?”
站在碎盘菜堆里的童百熊怒目龇牙,朝她怒声大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当日明明答应过老子,你能让那臭不要脸的贱杂种自愿从教主身边离去,不再纠缠教主,让教主回心转意,让我神教恢复正常,让我神教发扬光大!”
“你这是五个要求。”她用锦帕细心擦拭自己白嫩嫩的指尖,“我当日只应允了你一个要求。”
“小丫头说话不算话,还要耍赖?!”
她转手丢下那块绣花锦帕,从餐桌边款款起身,径直走到床边的小茶桌揽袖坐下。
她看着房屋里火冒三丈的粗矿男子,微微偏头:“我答应过别人的事,从不反悔,也从不耍赖。”
丫鬟们战战兢兢的上前收拾一地残局,个个梨花带雨的瞧着他。
童百熊看的不耐,索性也大步走到楼兰对面的软塌一屁股坐下。
他愤愤扭头瞪她:“你来了黑木崖也快半月有余,怎地老子从不见你有任何举动?”
“你要什么举动?”
楼兰始终神色平静,目光望向窗外烈烈开放的芍药,只觉这花儿竟莫名有两分眼熟。
有点像是和那人的初见之时,也有点像是昨夜的月下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细细看了会儿,她心底情绪稍变,忽地有点明白了什么。
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件事,却没有表现过多,而是转头看向眼前人。
她靠着软枕,沉稳开口:“我当时只是看你求人的姿态诚恳,才会答应和你一同来这黑木崖,让妖媚惑主的小人从你们主子身边消失而已。”
“其他的,我并没有答应,没有答应之事,你便不可向我强求。”
“若你强求,我便离去。”
她的眼里丝丝金光流转,童百熊心内腾腾的怒火当头被一盆冷水倾盖颠覆,眨眼间烟消云散,连神志都恍惚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转开眼,他才堪堪回过神,却还是愣了许久说不出话。
再出声时,他的表情明显是恍惚的,语气也柔和许多。
大概这辈子除了教主,也就这小丫头能有这份荣幸了。
“笑话,老子怎会强求你一个柔弱小丫头?”他梗着脖子的反问,“可你说的,和老子刚才说的话有啥区别呀!”
“有本质区别。”她道,“我从不答应我不能做到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童百熊不可思议的瞪住她,“你随便看人一眼,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谁不巴着心肠上赶来替你办到!”
“……那是尓等凡夫俗子。”
她微微叹息:“你也瞧见了,我的眼睛,对你们教主并没有效果。”
她已经试探过多次,除了第一次令他稍微晃了晃神,过后没有一丁点作用。
闻言,童百熊骄傲的仰头大笑,侃侃而谈。
“那当然,我们教主乃是天下第一人,武功盖世,千秋日月,天下无……”
她侧眼,冷冷出声:“闭嘴。”
这么多年,这些老话她听都要听腻了,这些人还说不腻嘛。
童百熊果然一下就住嘴了,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乖的不可思议。
连教主的恩令都不能让他轻松的听令行事,她却只需两个字就让他俯首称臣,不敢有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足见她的能力之厉害。
过不多久,他又迅速反应过来,大声斥责。
“小丫头别总拿那套邪门功夫……”
“闭嘴。”
“好的。”
半刻不到,回过神的童百熊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的蹦下软塌,举手就要打她一拳。
其实也就吓一吓她,哪里能真狠心打她一拳,装模作样的做做样子罢了。
可随着侧身斜靠的楼兰淡淡斜来一眼,他二话不说,当即收拳跪下。
“老子不该打你,老子怎么能打你呢!”
他伏首弯腰,跪在她的面前虔诚告罪,满脸的自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子是全天下最莽撞的莽夫,是以怨报德的无良人,老子错了,老子就是个无可饶恕的罪人,请你降罚与老子吧!”
恰巧,有人疾步进屋,进来就见一向火爆脾气的童百熊竟跪在紫衣金纱的女子脚边恳求降罪。
她当即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楼兰冷淡的抬眼看过去,尚未开口说一字半语,那人就跟着恍恍笑了,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这莽夫竟是得罪了你,还请你重重责罚与他,千万不要留情。”
“……”
真是够了。
待到事后安定,童百熊和桑三娘皆是脸色凝重,束手束脚的坐在重新打扫干净的桌边。
再次深有见识她某个过于逆天的本领后,她们是压根不敢抬头看前方窗边的人一眼。
“你们且安心,杨莲亭此人我定会帮你们处理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方的声音动听悦耳,可听在他们耳朵里竟如鬼魅靡靡。
“但我只能保证这人被彻底所厌弃不用,而不能保证你们的教主就此恢复正常,重新掌教,光复祖制。”
“什么意思?”桑三娘额头冒汗,稍稍抬头看向前方,竭力不与她有一丝的目光交触。
窗边的女子弯腰折下墙角边一朵盛开正好的芍药捏在指间把玩,嗓音碎弯如水的流进他们心窝里。
就听她道:“没了一个杨莲亭,还会有第二个杨莲亭,第三个杨莲亭,我不可能日日夜夜的待在这里帮你们处理掉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狂蜂浪蝶。”
那朵花从她指尖坠落砸在她的脚边,溅起小小的灰尘。
“在我离开此教之前,你们需尽快想好一劳永逸的法子,莫要再让你们教主被他人所惑,抱憾终身。”
他们听完这话,又瞧见那朵被无情丢弃的艳丽芍药还在无尽眷恋蹭着她的裙角,便侧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随后,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玛丽苏优雅的抬手宣判:实不不瞒,在场的诸位,除了教主,你们通通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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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明,星稀。
同样的两山高谷,同样的瀑布岩石。
还有同样的三更时日。
楼兰拨开树枝,弯腰从树林里走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前方坐在瀑布之下的女子。
今晚的女子依旧是一袭艳色华裙,头戴朱钗,芍药花纹的腰封勾勒出窄细不足一握的腰身。
脸带轻纱的女子姿态随意的斜坐岩石之上,夜幕里投下的月光照亮了她根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摇摇曳地的裙摆缎带。
她的背后便是哗哗瀑布,激起的水珠纷纷砸在她一头长发上,烟波浩渺,水泄千里。
简直美得不像人,像极了午夜穿行在破庙之中夺取书生性命的勾魂艳鬼。
艳裙女子本来正在低眉沉思,很快注意到有外人的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目一看就见紫袍金纱的楼兰踩着一地碎星慢步前行,步步如脚下铺出星光璀璨。
她看着楼兰一步步走近自己,眉尖一挑,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一步步走近,忽地莞尔。
“你又来了?”
嗓音温和,语气轻柔,还有几分熟稔。
楼兰的脚步一顿,又再走,直走到她面前去直直盯着她,却始终不说话。
女子仰头看她,一脸疑惑:“怎么了这是?”
“……没。”她使劲的抿了抿嘴,方才扭头,沉脸冷声道,“我能坐你身边么?”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礼貌询问的语气。
虽然脸色难看的像是欠了她许多钱没还。
女子一怔,应答:“随意。”
她就在她身边坐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了会儿,不死心的楼兰又扭头深深的盯住她,一双凤眸波光流转,漂亮异常。
“到底怎么了?”女子简直被她看的一头雾水,由衷发问,“你眼睛不舒服吗?”
“……”
她狠狠的收回眼睛,咬牙切齿的回答:“没事!”
事已至此,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其实早该在昨夜见到此人时,她就该明白的。
毕竟很久之前,有人就在她身边说过多次某人的特殊癖好与怪异举动。
对此她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这种情况。
说不得是天意如此,实在难违呀。
面纱女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眼中已有几分明显的疑虑。
于是她掩下心里的秘事不表,主动张口:“你怎么今夜也来了这里,是睡不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闲着无事,便来此散散心罢了。”女子就回答她,“在遇见你之前,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人的。”
她听出了暗语,顺势追问:“你经常来此?”
“……嗯。”女子的笑容有些苦涩,“我心情不好时就来这里坐坐,便会好上许多。”
“因何心情不好?”
“因为我的……心上人。”
“能让你独身长夜的坐在这荒地里愁思哀容的,算什么心上人。”
她淡淡一笑,言谈间几分嘲意,几分不屑。
“为了这样一个人,着实不必。”
女子苦笑起来:“情之一字,难以自持,哪有这般简单。”
大抵是心里积压的事情太多太久了,又一直无人可述,今夜遇到了她这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便坦荡荡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与他相恋一载有余,他喜欢什么,我便给他什么,可他却始终对我恭敬有加,战战兢兢,不能坦诚与我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什么便给他什么,这便叫做情了?”
对此,她深深嗤然,嘲意明显。
若是情谊这般的简单肤浅,那她身边的人都是‘喜欢’她的。
甚至可以说,他们喜欢自己喜欢的癫狂,只要她愿意,他们连命都会毫不犹豫的双手献上。
自从有了这双眼睛后,她得到的‘真心’太多太重,压根不知真正的情到底是什么样子,更不明白这人嘴中的情比之能有多少特殊。
人便是如此,一旦拥有某种东西太多,就格外的不珍惜,不在意。
只有等到人们突然失去后的那一刻,顿悟的那一刻,才会明白这样东西是真金难求,情深难换。
可惜,那时往往就迟了,痛悔莫及也再难追回来。
女子听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就反问她:“那你认为,喜欢该是如何?”
楼兰哑口无言。
她至今未曾动过半分心,也不曾喜欢过谁,自然不知不懂真正的喜欢该是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被女子灼灼明明的桃花眼直直望着,她不愿服输,思虑了好半响才开口答她。
“有人告诉过我,喜欢便是想圆满对方的一切心愿,会为了对方不顾生死,不顾一切,只要他好,自己怎样都无所谓。”
“看见他的时候胸口咚咚做跳,话也说不清,看不见他的时候就魂牵梦绕的想着他,嘴里心里都要念他几百遍。”
“为了那个人,即便是千千万万次的涉险,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女子听完便笑了,又叹息一声,苦涩出声道:“若他真能这般待我,我便是死了也无悔了。”
“糊涂,愚蠢。”
没想到,听后的楼兰竟冷冷的凌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指责起她。
“为了一个相处短短时日的外人,你的亲朋好友不在乎,你的身家地位不在意,甚至连宝贵性命也不要,你莫不是个失了心缺了肝的疯子?”
女子一怔,当了上位者多年,还从未有人敢这般直言的辱骂过她。
她刚欲怒容斥喝,又看身边的人脸色一变,沉声补充。
“你为情发狂,可曾想过别人的安危生死?介时你不仅得不到你想要的真挚情爱,还会让信任你的人身处水火,让担忧你的人眼泪流干,让忠诚你的人身首异处,若真遇上你这样的主子,实在算他们命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的字字尖锐刺耳,却又是件件事实,女子便说不出话了。
女子塌陷了肩膀,像是断了翅膀的燕尾蝶,无力游走在花丛中,只能凄苦度日。
“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办了。”
她漂亮的桃花眼里皆是藏不住的苦色与煎熬,嗓音沙哑。
“只有他了,只有他,只有他才会喜欢这样的我……”
现在的她也只敢让那个人喜欢,无法再次选择他人。
她身上隐藏的那些秘密,极尽难堪又极尽可笑,实在无法再对第二个人全盘托出,也不敢去堵对方能否再次接受。
即便她拥有着常人终生无法抵达的名声与权势,可在情爱一事上,她的地位与自由甚至还不如街边的一个乞丐。
但她当初做下的选择,从不后悔。
“谁说的。”楼兰端正脸色,咄咄道,“这世上定然也有人真心予你,不顾一切的喜欢你,无论你是怎样的。”
女子只当她说笑糊弄自己,嗤笑一声反问:“无论我是怎样的,都会不顾一切喜欢我的人,这样的人究竟在哪?为何我从来没遇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真有这样的人,她也不至于为难至此。
身旁的楼兰笃定道:“你想见她么?”
她语态凝重,显然非是一时笑语,女子不禁愣住。
“那我会让你见到她的,我保证。”说完,楼兰回目,端正神色的看住她。
一双凤眸在月色里熠熠发光,美的惊人。
下一刻,楼兰伸手勾起她的左手手指,两根交缠的手指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像是做下了一个刻骨约定。
楼兰看着她,定定说道:“与之作为交换,抛弃那个负心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吧。”
看了看两人勾缠的手指,再看向眼前面色郑重等待她回答的面孔时,女子怔松,不知怎地心底一阵恍惚,竟就颔首应了下来。
“好。”
今夜清冷的月色在这一晚,竟变得温柔了几分。
楼兰一向不喜喧闹,她的身份又有些特殊,在黑木崖时基本都是待在自己的藏花小楼里吃吃睡睡,很少再见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再见到教主时,已是时间飞逝的月后。
楼兰靠着窗栏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武册本子,婢女阿瑶进来,眉开眼笑的请她更衣赴宴。
“教主邀我?”
“是,小姐。”婢女阿瑶笑眯了眼,“圣姑和童堂主等人都去了,就等着小姐你,教主还特意派了两个贴身奴婢来接你呢。”
接?
劫才对吧。
上次她拖拉许久才去,这次就派人来催她尽快前往。
教主那点龇牙必报的小心眼呀,真是太明显了。
楼兰不以为意,顾自看书:“既是家宴,唤我去作甚。”
“奴婢也不晓得。”丫鬟望了望外面,愈发小声,“听说杨总管也去了,应当是他特意向教主提的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兰翻书的手顿了一顿。
当时自般待他那般刻薄,竟还敢对自己念念不忘,真是一个学不乖的蠢人哪。
童百熊最近正愁着她不出院子抓紧做事呢,他反而上赶着来找存在感。
是自觉他在教主面前的地位无法撼动,还是被色所迷导致的狗胆包天呢?
“小姐,还是快些准备起来吧。”另外一个婢女青鸾走上前,小声翼翼的催促道。
“旁人偷偷告诉奴婢,上次小姐去的太迟,饭菜都热了几轮,惹得教主后来很不高兴呢。”
楼兰捧着书,沉默许久。
“小姐,外面的人在催了。”青鸾频频看向屋外,脸色忧愁。
闻言,楼兰深深叹息一声,有应与别人就躲不过这一桩桩的麻烦事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楼兰丢下书,从软塌上起身,径直走过几名丫鬟手里捧着的发梳衣饰,看都不看一眼。
刚走到门口脚步一停,忽地看向身后,吩咐道:“给我找来一根缎带。”
她这双眼睛走到哪都不消停,要是赴宴中途因自己出意外搅了宴会,教主又该不高兴了。
阿瑶捧着衣物本想劝她换上,却在触及她目光的那一刻想也未想的应了声是,乖乖转身往内屋走去。
“小姐,宴前不更衣未免失礼……”青鸾等人紧随其后,还在苦苦相劝。
楼兰视若未闻,岿然不动。
女为悦己者容,可她这辈子都没为过谁特意更衣打扮过,更别提只是区区一场赴宴。
即便是教主本人,也不可能有这份殊荣。
因此婢女们的话未说完,便得到了楼兰的一眼斜斜瞥来。
霎时,星光在她们眼中绽放,云朵在她们脚下悬浮。
婢女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半天说不出一个不字,只希望她的目光能永远停留在此刻便心满意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仿佛是个深渊,吸引着路过的行人前仆后继的坠入,明明可畏却又深受吸引。
适逢阿瑶快步走来,双手端重送上缎带后众人便齐齐守在门口,眼瞳痴迷的望着她,满目不舍的送她出门。
“奴婢们恭送小姐,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楼兰随手捻过缎带,神色是看透一切结果的麻木。
她拿着缎带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全然不顾身后苦苦期望着她能回头看一看的婢女们。
哪怕只看一眼,就把她们碾入尘埃里也觉无怨无悔。
可惜她的背后,只留下了一地的芳心破碎。
黑木崖的听风轩是专为私宴所用,座落在环山畔水之上,山葱环绕,伴风而坐,故此得名。
这听风轩是教主去年命人特意建成,除了教主信得过的人,就连教中的长老都没有资格踏入此地。
所以任盈盈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等一个压根没听过名字的外人。
“东方叔叔,这个楼兰非是我教中弟子,又是正道身份,为何要宴请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软声软气的询问身边华袍端坐的男人。
能坐在一教圣姑的身边,还被她敬唤做东方叔叔的人,自是除了教主再无他人。
“盈盈莫要着恼,这人虽非本教中人,却是莲弟的亲表妹。”教主温温带笑的看她,“她又是被童大哥和三娘亲自带回来的,与他们关系匪浅,是故才请了她。”
斜后桌的童百熊哈哈大笑:“圣姑,这人了不得,若是见到她,你定会喜欢的!”
他说的洋洋咄咄,好似那人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无人见之不喜。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意:“莫非是个天仙下凡不成?”
“倒也非是。”旁边的桑三娘扯了扯嘴角,神色微妙,“不过她非常人能比,自有厉害手段在身。”
“哦,就是说武功不错?”她恍悟点头,接着嘲然,“武功再厉害又如何,能比我东方叔叔更厉害嘛!”
在东方不败面前,绝世高手,英才俊杰,都只会沦为一介笑柄。
“圣姑说笑了,教主武功神功盖世,自是无人能比。”斜对面的杨莲亭笑着附和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下这表妹并不擅武功,她身骨子打小就弱,两手纤细只拿得起笔,拿不起刀剑之类的重物。”
她冷冷瞥了笑容讨好的杨莲亭一眼,眼色沉下,心情更加恶劣了。
“长得一般,不会武功,还身骨子弱,这不就是废物一个?那你们还把她夸得天仙似的,莫不是眼睛不好使了?!”
身旁的教主挑了挑眉,以前尚未发觉,如今却觉得她说话这态度很是熟悉。
很像某个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狂妄子啊。
眼见席间气氛被她搅得尴尬起来,他适时的低咳两声,出声制止道:“好了盈盈,莫要没大没小再拿莲弟他们打笑。”
说着再缓和语气:“至于她到底如何,待她来了你便知晓。”
不得不说,尽管童百熊等人说的着实有些夸张,但从至今的情况看来,但凡亲眼见到她的人,无人会心生不喜,痴狂不已。
只是,除了他以外。
他敛眼抿了一口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左等右等仍是无人,对面的圣姑眼中已然不耐,杨莲亭忙向旁请示。
“教主,表妹幼时总爱藏起来,可能是属下派去的人没寻到她,不如属下去瞧瞧,免得让圣姑与堂主们久等。”
“何须你亲自去,随便招个人去瞧瞧便是。”
说着,他看向靠后座的垂头男人,吩咐道:“向问天,去前院的藏花小楼把人请来。”
他的语气淡然而随意,还特意点名了‘请’这个字眼。
如同指使一条无足轻重的听话家犬,而不是宴席里坐着的,教中地位崇高的光明左使。
众人的目光随之看去,便见靠后座的是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容貌清癯,身形削瘦,脸上留着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瞧着不像传言里武功高强的“天王老子”,而是更像一个温吞普通的书生。
场间的气氛蓦然僵硬,一直垂头不语的向问天猛地抬起头。
只见他阴戾沉郁的气场,清亮异常的双眸,都证明此人分明是满身的江湖气,而不是书卷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众人的沉重目光中,向问天起身抱拳,面色不变的恭敬应下:“是,教主。”
待到教主颔首,才是转身离席往外走。
瞧着向问天快步离开的高瘦背影,坐在教主身边的任盈盈稍稍低头,轻咬了咬下唇。
“盈盈?”教主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低沉。
她闻声抬头,笑容如画,半是抱怨半是不愉。
“东方叔叔,盈盈都饿了,她要是再不来,盈盈可要回房吃小厨房做的桃花酥了。”
教主微笑看住她,眼睫低垂,下面是一双深邃近夜的漆黑眼瞳。
他笑容温和,嗓音悦耳,速度放的又慢又轻。
“盈盈耐心稍候,向问天修的一双鹰眼,被他看中的人,谁还能躲过他的手去。”
在他意味深长的眼下话里,任盈盈的灿烂笑容霎时一僵,几乎维持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幸而教主说完便转开了眼,继续同身边的杨莲亭款款笑谈,很快就被杨莲亭故意的讨笑说趣逗得眉眼弯弯。
男人根根细长的眼睫轻轻抖动,线条流畅的轮廓几乎可算温柔了岁月,美的着实惊人。
见状,任盈盈却不能放松,反而心口在一分一分的揪紧。
她的脸色泛着些许的苍白。
童百熊等人的眼睛又不瞎,看见这一幕也不敢多言,只得眼睁睁的盯着教主与杨莲亭旁若无人的打笑逗趣。
在场之人的脸色逐渐都不好看起来,个个眼珠子瞪得像个牛眼蛋,恨不得就凝在某人身上把他射穿。
对桌,杨莲亭的面上还在讨笑连连,与教主说着温情细语的好话,后背却已是层层冷汗。
这样古怪矛盾的场景下,席间的气氛逐渐凝滞,僵持。
幸好老天也看不下这一幕,半柱香不到,细碎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众人敏锐的耳朵眼里,才终是结束了这要命的僵硬气氛。
众人几乎是迫不及地的扭头看向花亭外面,便见两抹影子一前一后的绕过九曲回廊,踏进环纱角亭抵达此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问天站在桌前,拱手恭敬回报:“回禀教主,属下刚走到竹林的半道就正巧遇上姑娘,便把她请来了。”
教主点点头:“嗯,入座吧。”
向问天便就近入座,露出身后长身屹立的女子。
依旧是一袭淡紫长纱,样貌矜贵自持,修长的脖颈直直挺立,似乎低一低头都会折辱了她。
任盈盈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两圈,眨了眨眼。
“这便是你们说的厉害人物?”说着撇撇嘴,不禁嘀咕,“瞧着也是一般啊。”
那女子也不在意她的评价,不等教主发话就自主走到宴席里唯剩不多的座位里揽袖坐下。
一回生两回熟,面对这般无礼又自然的举动,教主都懒得发火白白浪费力气,只当看不见。
她入座的位置离得童百熊等人较远,和教主反而比较近。
两人中间就隔了一个杨莲亭,但却毫无交流,连眼神都没有接触过丝毫,气氛却不显太过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名其妙的有一种互不打扰,各自安好的默契感。
桑三娘在旁看着这幕,不禁心思浮动。
她暗暗心道奇怪,教主才见过这丫头两面而已,不过短短时日竟就能包容至此,实在不像教主往昔的性子。
杨莲亭侧头看向身边人,疑惑询问道:“表妹,你怎么拿一块纱遮住了眼睛?”
身旁的女子眼部盖了一根淡色飘纱,遮住了那双异常漂亮的凤眸,只隐隐约约透出纱后的轮廓。
离远尚未如何,但面对面的瞧着,这双被细纱遮住的眼眸直视你时,还是令人有些恍惚。
杨莲亭刚轻晃了晃身子,就被身边的教主及时扶住了腰。
他转过头,看向面前的一张人面桃花,竟露出傻傻兮兮的一个笑容。
“教主。”他半身绵软的靠进了教主怀里,虚声说道,“不知怎的,属下这会儿还没喝酒就觉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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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了眼睛还能达到这个效果,这女子果然不同凡响。
“你不是醉了,只是有些困倦,喝些醒脑的汤便好了。”
教主一手抱着他,一手向后轻摆,吩咐道:“去给莲弟准备一碗醒神汤。”
靠后座的童百熊才不管杨莲亭醉没醉,他就时死了都没关系,一心只放在了迟迟而来的女子身上。
他急慌慌的关切道:“小丫头,你咋的啦?眼睛不舒坦啊?”
“无需担心,是我这几日看书看多了,有些受不得强光,便找了纱盖一盖。这纱轻透,走路看人无误。”
女子全然无视旁边上演的‘柔情蜜意’淡声解释。
“眼睛要不要紧啊?”桑三娘立时接道,“不如我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无碍,小事而已。”
“诶,这怎能是小事!”童百熊正色道,“你那眼睛可损伤不得半分,必须仔细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现在一心就指望着她这双眼睛呢。
他转头看向教主,诚声恳求道:“教主,属下听闻正好平一指近日回教了,不如让他来给这丫头瞧瞧?”
教主浓眉一蹙,尚未开口,旁边的任盈盈神色冰冷,出声提醒。
“童堂主,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这平一指是咱们教里的神医,向来只听从教主命令,连长老都需经过教主同意方可医治,这一个外人又不伤不残的,有什么资格请他亲自出手!”
“圣姑饶罪,是老熊莽撞了。”桑三娘见圣姑发火,忙打圆场。
“这姑娘的眼睛就是她的厉害之处,若是有半点损伤实在可惜,是故老熊才一时急切,还望圣姑莫怪。”
“眼睛?”任盈盈挑眉,更加不愉,“教里的兄弟常年出行在外做任务,哪怕断手断脚也不吭一声,怎就她这般金贵伤不得?”
今日诸事不顺,个个都在给她找不痛快,她越说越怒,干脆起身绕过桌面直奔那女子,
童百熊等人见状一急,忙制止她:“圣姑且慢,莫要动她眼睛上的纱!”
单凭方才杨小儿的状况看来,她这眼睛还是如往日厉害的,要是又被圣姑瞧见,怕是这状况就难以处理了。
可惜任盈盈也是被惯坏了的任性脾气,越听他们阻止越要冲动,直奔女子面前便抬手去扯她眼上的薄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愤愤嚷道:“本圣姑就不信邪了,是个什么眼睛这么了不得,动一动也不行了!”
楼兰从没遇见过这般蛮横无礼的人,竟敢上来就对她动手动脚,尚未来得及阻拦就被她扯开了眼上的轻纱。
由于两人站的极近,目目对视后只是一瞬,任盈盈就往后大退了一步。
紧接着她浑身发软,整个人便歪歪扭扭的往地上撞。
这情况发生的突然,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不能及时上前相助。
眼见圣姑即将坠地之时,一只素白的手及时拽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使劲把她往上拉起,再转手顺势推进了疾步奔来的向问天怀里。
向问天神色慌措的抱住怀里的少女,见她眼神迷离,神志恍惚,眼瞳瞬时阴沉。
他抬头沉沉瞪去,质问道:“你对圣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楼兰端坐椅中,一手拿着扯开的薄纱,一手捂住眼睛避开他的视线,嗓音平缓如陈酿。
“她应当只是累了,带下去歇一歇便好。”
她抬手向后勾了勾手,身后的婢女便走上前接过纱带,小心把薄纱盖住眼眶,给她轻柔的系在脑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问天想再多问几句,转眼却瞧见对面的教主正兴味盎然的注视他们这边,嘴里的话立时拐了个弯。
他忍着怒,沉声请求:“教主,圣姑乃是教中瑰宝,贵体万万损伤不得半分,恩请教主让平兄来为圣姑诊脉确认无碍。”
“左使所说不错,教主。”童百熊应衬道,“圣姑乃是我教中唯一圣女,不得有损啊。”
教主这才温温笑笑的颔首:“所说自然。”
他向外挥手:“来人,叫平一指给圣姑看看。”
说完低首,对向问天含笑吩咐道:“本座瞧你几次经过盈盈的住所,应当是熟悉路径的,你便带盈盈回她的小院吧。”
不料听完这话的向问天脸色顿僵,先白后青,随后缓缓低头,沉声应是。
清楚看见他神色变化的教主转瞬收了浓厚笑意,淡然吩咐道:“去吧,盈盈的身体要紧。”
向问天抱着昏沉的圣姑向他躬身告退,然后步伐沉重的走出了花亭。
教主目送这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悠折的回廊里,才是幽幽回头,看向身旁静坐无事的女子。
他看着眼戴薄纱的女子挑挑拣拣的夹着碗里的饭菜,似乎刚才的慌乱与她从无关系,不禁笑了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眼睛,”他首次真诚的夸赞道,“确实有趣。”
有趣?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夸她。
楼兰闻声扭头,目光透过淡色的薄纱看向对面。
便见面前的人嘴角弯起了愉快的弧度,可知这位教主此刻的心情大为不错。
看罢,她随之淡淡一笑,接着意味深长的开了口。
“教主大人,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一场私宴稀里糊涂的结束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是百般滋味萦绕于心。
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硬是没人尝出多少的酸甜苦辣。
除了楼兰依旧没心没肺,只顾专心埋头吃饭挑菜,还兴致勃勃的让婢女多添了小半碗饭。
整个宴会的目光皆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却仍是无知无觉,不知是无谓,还是心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宴便因她闹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可她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筷只夹盘中餐。
不论如何,单凭这份冷静稳重就实在令人顶礼膜拜。
散完宴,教主与杨莲亭自是相携离去,剩下他们三人同行在山林小道上。
“丫头,你这眼睛,可真是让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童百熊走在她身边,如此感慨。
“姑娘,恕我冒昧,你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三娘也在旁跟随,难以忍惑。
“想不到你们的要求多,”楼兰脚步不停,声音冷漠,“问题也很多。”
与她相处久了熟悉她的性子后,便知她其实是个典型嘴毒心软的性子。
楼兰吃软不吃硬,就算拿刀架着脖子,你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可若你哄着求着反而很容易让她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彼时,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过分,她都会痛快的答应下来,简直心善的像尊活菩萨。
童百熊根本不在意她冷淡带刺的话,只是摩拳擦掌的嘿嘿一笑。
“咱们都是熟人了,你就说说这双夺命眼睛的密窍呗,反正老子也学不来。”
一想到每天走到哪里都让人为他神魂颠倒,争相讨好,这场景简直能恶心死他。
“是啊,我也想听听。”桑三娘跟着附和。
其实他们也就随口说说笑罢了,每个练家子都不会想让旁人知晓自己的修炼秘诀。
何况这人的眼睛绝对是天底下独一双的,自然更不可能说出来实话。
不料楼兰听完这话竟是脚步一停,微微扭头看着她们:“想知道?”
童百熊与桑三娘当即一愣,眼露错愕。
楼兰回头,继续前行,只丢下了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们帮我寻一样东西回来,我就告诉你们。”
身后,他们二人互视一眼,到底是好奇心害死猫,忙又跟了上去。
三人谈谈说说间同行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半山腰才是各自分开。
童百熊要去巡视黑木崖的各种岗哨。
桑三娘要去正殿查看分舵运盐的账册。
而楼兰不愿每日回到藏花小楼见到那些争相讨好她的莺莺燕燕,便趁着最近春日正盛,阳光正好在教内四处行走散心。
这日,她又甩掉了身后一院的苦苦哀求,独身外出散步。
身为倍受教主宠幸的杨总管的表妹,平日里童百熊等人还隔三差五的亲自探望,哪个不要命的奴才还敢去招惹楼兰?
因此自从她入教以后,在这教里基本都是横着走,无人敢违逆她一字半句。
所以当她糊里糊涂的走到一处百花环绕的精致楼院,听到里面传来各种娇笑话语时,她才依稀明白自己是走到哪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七位夫人的住所。
她对这宿命可怜的七位夫人本不报多少感觉,刚转身欲走,耳中却敏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其中混杂,低低切切,不胜聊奈。
她的脚步当即凝住。
稍想片刻,她抬脚往里走,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守门的两名弟子阻拦。
守门的弟子不敢得罪这位在教里名声传的风生水起的红人,就好声好气的劝她:“姑娘,这是七夫人的住所,你不得入内。”
从古至今,还没人敢对她说她不能去的地方。
只要她愿意,天王老子的台阶得让她走,天上宫殿也得让与她住。
那弟子刚要再劝,下一刻便见眼前的女子抬手直接扯下眼上的薄纱。
一双狭长凤眸沐浴在阳光之中,金丝灿灿从她眼中摄出,一下就扎透了他的心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教主大人表示自己很生气:本座的后宫,都快成你的后宫了!
玛丽苏淡淡一笑:自信点,把快字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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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顿觉眼前一荡,在场的众人已是就地跪下了。
个个毫无异议的臣服在她脚下,由衷期望当她最忠诚的奴仆任她驱使。
楼兰背着手,声音平稳:“你再说一遍,这里面我进不进得去?”
侍卫的额头抵着地,痴痴呆呆的虔诚回禀道:“属下胡言,姑娘自是想去哪里都可以。”
楼兰冷哼一声,随手弃了那纱便抬脚入内,这次无人再阻,通通畅畅的直抵内院。
一进去便见雕栏玉彻,处处精致,名贵花朵摆满了每一处角落,皆是显露被人精心打理过的痕迹。
可见宠幸杨莲亭之前,教主是极其宠爱这七位夫人的。
只是,人不如新,衣不如故,善变的人心最是经不住时间的磋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底轻叹一声,款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内院后庭,一身锦衣盘帽的教主就坐在华庭之中,身边便是七位衣柳拂花的夫人团团围住他。
一张张柔情笑容对着他嘘寒问暖,一只只细手抚摸过他的肩头,这样的艳羡场景在旁人看来便是神仙的日子也难换。
身处中心的教主稍稍颔首,笑容若有若无,语态温和的应答夫人们的各种话语。
这副画面看起来格外和谐,却无人知晓他内心几乎快要爆发的不耐与烦躁。
分明面前张张都是以往他喜爱的容貌,待他依旧如往日般周到,且因他太久没来而更加热情周道。
可在他此刻看来,却觉这一张张笑脸处处厌恶,更恨不得把她们乱摸乱碰的手脚悉数打断。
“夫君,妾身知你近来教务繁忙,抽不出空来探望姐妹几人,妾身并不责怪夫君,只愿夫君万万要照顾好自己。”
以往最疼爱的雪千寻摸着他的手腕,柔骨细语的靠着他,双手摸着他的肩膀,眼中皆是心疼与体贴。
“妾身瞧着,夫君都瘦了好些呢。”
他抽开手,不动声色的把肩膀上的手拂开,面上含笑应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千寻懂心知意,本座自会顾好自己,你们便放心吧。”
另一位佳人适时奉上一碗黑糕,捧在他面前目光切切的望着他。
“夫君,妾身不知夫君何时会来,便日日提前做好待夫君来尝。”
他不好相拒,捏起玉勺挖出一块放进嘴里,嘴唇抿动,好半响不曾说话。
佳人目光殷切,吐气如兰:“夫君觉得如何?”
他从袖里抽出块暗红秀帕捂住嘴,按了一按,然后包着丢在桌上,再转头皱眉看向她,方是慢慢吐出一句话。
“有些苦了。”
佳人听后一愣。
她明明记得以前夫君最喜欢吃她做的雪莲龟苓膏,还夸她做的很好,味道合宜,怎的今日竟觉得苦了?
她总觉得夫君近年越发的古怪了。
很快她就把心里的疑惑压了回去,用笑容遮掩眼里的难过,仍是无尽的体贴多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体贴的告罪道:“怪妾身不了解夫君的口味变了,下次妾身会做的更好。”
听后的教主眼色浮动,没有应声。
还有没有下一次,无人说得清。
很快,转头又有其他佳人迎身上前继续陪他说笑打闹,百般体现柔情刻骨。
而他就在这无尽无穷的柔情媚意里愈发焦躁,愈发不耐。
直至险些濒临爆发的那一刻,正软身靠着他膝盖撒娇的诗诗忽然抬起头。
盈盈目光投向他的背后,红唇张启,迷离般的轻唤。
“这,这人,是谁呀?”
他闻声一怔,跟着众人转头看向身后。
一袭紫衣金纱的女子就站在身后的花树下凝目望着他们。
便见她玉骨纤纤,衣袂飘飘,山林间吹来的清风拂过她白皙透红的指尖,竟也痴迷着不肯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暖风在她身旁兜兜转转,多缠绕她半刻也是心满意足。
他亲眼看见紫衣女子一双在金阳绿影里拨开风月流萤的凤眸,犹似一湾金河流淌而过,也不免是怔了一怔。
他迅速的回过神后蹙了蹙眉,刚要问她怎会来这里,身前软靠的诗诗就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
她望着前方,喃喃说道:“这,这是化身成形的花精么?”
“是下凡施恩的天人吧?”旁边的雪千寻跟着附和,“传言天人都住在九十九重天上的长生城,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天人呢。”
旁边的佳人们亦是神色迷离的看向前方,难以自持的往前走近。
“娘亲说过这世上是有仙子的,我原以为是假话,没想到真有仙子啊,仙子来了……”
“这仙子好美,我再也没见过比她还美的人……”
“仙子是不是来带我们走啊……”
原本团团围绕着教主的佳人们纷纷散开,兴高采烈的朝前方的树下走近。
教主坐在原地,面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幕仿佛是青天白日就被鬼魅所迷的愚昧凡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觉得刚才还对自己一腔痴情的妻妾们转头就被这人一个眼神轻易勾走,令他心情变得十分微妙。
但此刻终于脱离了这群燕燕莺莺的浓重香脂,整个人还是放松了许多。
要是她再迟来半刻,也许这里就是另外一幅场景了。
想到此处,他甚至对这人有了点感激之意。
紫衣女子被佳人们簇拥着走进,在他对面姿态从容的落座。
现在情况一下就变了,教主这边空空无人,而对面则是佳人们团团包围,极尽嘘寒问暖,百般柔情体贴。
“仙子,你想,想吃什么?奴家现在就去给你做。”诗诗红着脸,吞吞吐吐。
“你喝不喝天泉水跑的花茶?花是我今早才摘下,水是我每日去后山的天泉里亲自接的。”
“仙子,你坐的硬不硬?累不累?”雪千寻半蹲在女子身侧,笑颜如花。
“奴家去房里把玉丝枕头给你拿出来垫着可好?再给你捏捏肩,捶捶臂?”
“仙子,我,我,我给你……”吃的喝的做的都被前面几人差不多包完了,剩下的佳人迟疑许久,才是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讨好与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仙子,奴家,奴家给你唱小曲跳舞好不好?”
“仙子,我……”
她们全然忘了自己深爱的夫君还在对面坐着,眼里心里就只有女子的存在和喜乐。
似乎只要她能对自己说一说话,愿意对自己笑一笑,这群佳人便是就时死了都甘愿。
可想而知,对面的教主脸色有多么的丰富多彩。
“我只是凑巧经过,便在此坐一坐。”楼兰像是早就习惯这种场景,眉目不动的摆摆手,自然吩咐道,“我不喜欢吵闹,你们都回屋去吧。”
众位佳人一脸黯然,泫然欲泣。
于是她只得再道:“我与你们夫君说会话儿,过会儿再喊你们出来陪伴。”
这下众位佳人才是稍觉满意。
纵使心有不甘,百般不愿,她们却不愿违逆她的话语,只面色幽幽的瞄了对面一眼,才是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进入屋内。
对面的教主微抽嘴角,很想问一句,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谁才是你们的天,谁才是你们的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庭院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教主神色复杂的盯了她许久,才迟迟开口丢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当真不是妖魅?”
她端起石桌上刚刚倒好的茶盏低眉浅抿一口,再放了回去,不答反问。
“教主见过妖魅有温度?见过妖魅不害人?见过妖魅走路靠腿?”
他沉心思虑许久,句句无法反驳。
谁能想到天下第一人还有这一日啊?竟被一个身无武功的弱女子说得一败涂地,不能反击。
不过也只有她才是这般的独特无二,无论做何事,说何话,出现在何地,似乎都是理所应当的。
当真是个有趣至极的姑娘呀。
本该觉得不快的教主望着眼前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仍是专心品茶的紫袍女子。
接着,他竟莫名回想起山涧里的那几晚相遇,便忍不住的莞尔一笑。
眼波寥寥,眉角弯弯,茶盏氤氲的水汽丝丝腾起,模糊了他细长的眉梢眼尾,分明是春日里最艳的绝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好楼兰抬目望来,猛然瞧见这抹满含无奈又尽显释然的笑容,措不及防的愣了一愣。
纵使她早已无谓美丑之差,可这日月神教的教主容貌冠世,真真非是寻常的庸脂俗粉能够与之一决高下。
甚至他远远比自己当初所想的更加异彩夺目,惊艳如飞鸿。
更令人吃惊的是,突见这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后,她的心中蓦然一晃,却连原因都不知道。
十年如一日平静的心口,在这刻猛地大跳了一下,发出响亮咚的一声。
她尚未反应过来猛然突跳的陌生心跳,下一刻,竟觉眼睛一疼。
是很小很小的疼意,犹如一颗水滴坠进眼眶里带着微微的麻。
这点不值一提的痛意倏忽而过,连点雨过天际的痕迹都没留下,只是令她无意识的慌忙转开了眼。
教主眼尖的瞧出对面的女子躲避的眼神,突然微红的脸颊。
他有些惊奇的眨了眨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外间的房门被人冲冲的从外往内推开,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间隙还有婢女的苦声制止。
依窗靠坐的人正拿着一方扇面慢画勾勒,听见这响动,回首斜斜一眼望去。
想来那人是铁了心要闯进面见他,几个区区婢女怎能阻拦,转瞬便见一个粗壮男人出现在珠帘玉翠后。
只见他扬手一把掀开珠帘,踏着大步子直冲而来,气势如山倾倒。
他的身后还跟着桑三娘与葛长老,三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教主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依旧坦然的继续勾画。
童百熊怒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沉声吼道:“教主,这次你必须要替咱们做主了!”
“怎么了,童大哥?”
看样子事情不小,一时半会的解决不了,他这才暂时停手,回眸微笑。
“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竟连本座的庭院都要贸然闯入?”
身后跟着的桑三娘听了当即屈身半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神色凝重的禀报道:“教主恕罪,实在是此事严重,怕被人有心拦着见不到教主,属下等人才一时情急闯入。”
怕被什么人阻拦自不用多说,他也不以为意,也不说让她起来回话,只提笔随手在扇面上点了一朵腊梅。
点完后,他方是轻描淡写的询问。
“什么大事让几位长老连请折都顾不上写,而执着非要亲自与本座面见诉苦?”
急脾气的童百熊没有多说,转身从葛长老的手里拽过几本册子,直接啪的一声拍到他面前的小茶几上。
他瞥了童百熊一眼,把手中的浓色朱笔搁回笔架,再拿起那几本账册随手翻了翻。
不过半柱香,他的脸色就顿沉如海。
三人耐心等了好久,只见教主捧着册子沉默,久久不曾下令。
见状,童百熊立刻在桑三娘身边跪下,扬声怒目道:“还请教主明目,定要把这害群之马揪出来施以严惩,以此昭示我教千秋,教主神威!”
葛长老跟随跪下,沉声恳求:“此事关乎我教数百年基业,请教主即刻下令,让杨主管与属下们当面对峙。”
几名心腹都跪在他脚下严声咄咄要他公正以待,个个视死如归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他无法再是徇私,只得百般无奈的应承颔首。
他心口寸寸沉下,同时对外摆了摆手:“来人,速召杨总管来见。”
半柱香后,杨莲亭站在了他的面前,神情惶恐,目光惊疑。
教主有心想抚慰面前惶惶不安的人,可手里拿着的账册,脚边跪着的心腹,以及屋外翘望的弟子……
这一样样都让他无法如旁日般的软声细气同他说话,体贴着他的难处与苦楚。
在童百熊等人熊熊烈火的目光下,他故意沉脸,冷声询问:“莲……杨莲亭,这几本账册是怎的一回事?”
说完他把手里的账册不轻不重的丢在了杨莲亭脚边,示意他亲自看看是真是假。
杨莲亭第一次看教主对自己这般态度严苛,姿态高傲,仿佛他只是教中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卑贱奴才,整个人都僵了一僵。
他慌忙蹲下身把那几本账册捡起翻看。
片刻后,他的脸色瞬白。
他捧着账册满目惶然的看向教主,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副心虚的模样显然不需多说,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童百熊从地上一下蹦起,蹦得老高,高高扬起拳,几乎像要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恰巧面前的教主侧目幽幽瞥来一眼,就令他欲打的拳头硬生生变成了直指的手势。
“杨杂.......小儿,快说,这些账册是怎么回事?说不明白你今日休想出了这扇门!”
顾忌着教主就在面前,童百熊还是咬牙忍回险些脱口而出的脏话,只是厉声逼问他,指着的指尖险些戳着他的鼻尖。
杨莲亭吓得往后大退一步,目光还是习惯的看向教主。
可教主并没有如往日般的偏爱宠信,不需他多说一言一语就无条件的偏信他为他说话。
教主只是稳坐原位,冷目沉沉的旁观着,任由他被这莽撞匹夫指着鼻子质骂。
即使这账册确实与他分不开关系,即使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个局面。
可失去教主偏爱的那刻,他还是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
狗平日得到主人的偏爱太多,哪怕只有一次受了两分的冷淡轻慢,都觉得是天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捧着账册站在原地许久不言不语,旁人个个心急难耐,几乎就要暴起了。
教主看得心里也急了,便蹙眉冷冷逼道:“快说!”
杨莲亭咬了咬牙,低声承认道:“这账册确是属下所做……”
“你是承认了江南与陕西的盐运收银,以及黑木崖的教内生意被你偷拿了四成?”
桑三娘站起来径直打断他,一双娇目怒火汹涌,竟显可怖狞色。
近来数月教中的收支频频下降,询问下面又说生意依旧,她觉得古怪,便想要查一查教中详细的账册。
可问及杨莲亭索要却被左推右拦,被磨了几回,对方才不情不愿的给了她几本陈旧的账册。
她拿回去细细一看,当即发觉不对,立刻找到负责财政记录的葛长老。
两人拿出各自的账册仔细比对了数日,竟发现这大半年来各地分舵的收入明明合乎逾期,却有一部分悄悄送进了杨莲亭的口袋里。
她们隐隐觉得被偷拿的账目应当远还不止,便派人从杨莲亭的院子里悄摸偷出了其它账册细细盘查。
这一细查就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今日一早她们找到了童百熊,几人联合冲进教主的主院,要教主必须给个说法。
拿着账本的杨莲亭还欲辩解。
“属下,属下也没拿到四成,好些也是给了其他香主,教主我……”
“就是说还有贿赂了?”桑三娘冷笑打断,“杨总管真是好生聪明,也知要用钱财买通他人,才能赚的盘满钵满啊!”
这才发觉说错话的杨莲亭脸色一白。
稳稳坐着的教主冷目注视他惨白慌措的脸色,只是缄默。
自从两人相好以来,杨莲亭一直兢兢业业做事,踏踏实实的伺候他,用尽了讨好他的法子。
看在对方一腔真情实感的付出和百般保证的份上,今年年初他才把多处分舵的生意都交给杨莲亭管理。
后来杨莲亭忙得时常出教办事,三番两次连他的约也赶不及赴,总是事后才软眼软语的向他讨饶道歉。
他本以为这人是一心为自己为教务忙碌,原来竟是为了自己的腰带子忙的分身乏术。
单是一处分舵每月上交的贡钱都有数千百两,何况日月神教的生意广遍大江南北,盐运更是利润丰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想而知这半年多来他是贪图了多少白花花,数不尽的银山金堆。
这般偷盗大罪,在日月神教的教规之中,最轻的都要当场百鞭,再革除职位以儆效尤。
若是严重些,便要废除全身的经脉与武功赶出黑木崖,终生不可踏近半步。
可无论前者还是后者,这都是教主所不愿看到的一幕,但又无法开口替他留情。
他看着眼前手脚紧缩的英俊男子,心里不免深叹一口气。
莲弟啊莲弟,你这般糊涂,倒叫本座好生为难啊。
杨莲亭见教主得知真相后便脸色阴沉的盯住他,心中不胜惶恐。
是他做错在前,无法辩驳自己这些时日的阳奉阴违,只得在教主的沉沉目光下一寸寸的低下头,手足微微的发起了颤。
一直没说过话的葛长老心明眼亮,紧跟着从怀里摸出一份密报,亲手送到教主面前。
“还不止如此呢。”他字字铿锵道,“请教主过目,这是前日暗士送来的密信,上面正是解释了为何数月前咱们赤水河的分舵总有人闹事。”
坏事真是一桩接一桩呐。教主沉着脸把那密信接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他打开后垂眼粗略一看,霎时神色凝住。
“杨莲亭。”
杨莲亭胆战心惊的看着教主已是冰冷僵硬的脸色,颤颤试探:“教,教主?”
面前软榻上的教主抬眼看来,皆是冰渣。
“你曾同本座说过,你的表妹只是江南一户普通兵器世家的正亲嫡女,与本教没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本座才会额外同意让她在此暂住。”
“是,是啊。”杨莲亭懵然应下,又急忙使劲点头确保道,“这个,这个属下所说为真,千真万确不敢有瞒教主呀!”
不待教主说话,葛长老就立刻接过了话头。
“那么,杨总管现在跟教主和我们好好的解释一番吧。”他跟着站起来,老目瞪圆,怒声质问道。
“为何我们的暗士查到,你那所谓普通世家的千金小姐,怎会先是师拜五岳剑盟左冷禅的门下,后又拜入五毒教成为内门弟子呢!”
一语落下,举座皆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时的教主大人十分头疼,怎么本座的莲弟在不要命的惹火,这个女人也在不怕死的惹火。
——————————
童百熊第一个反应过来,满目的不可思议,高声追问。
“老哥,你说那个小丫头,是,是五毒教的?”
葛长老沉色颔首,显然字字不假。
“信上说,此人仗着姿容不错,拜入左冷禅门下后就与多名弟子暗中来往,入门三载就随众位师兄前往少林拜经求学,却是别有居心偷盗少林藏书阁里的一门秘藏心经。”
“之后她叛离师门逃出塞外,又恰巧被五毒教的圣女看上带回教里,不久便收为入门弟子,闭关练功五载不曾踏足中原一步。”
童百熊和桑三娘几乎听蒙了,这样的人生经历何其丰富多彩,这样的心机诡计简直令人自愧。
在他们印象里,这分明是个堪比谪仙般矜贵不凡的人物,私底下竟这般的龌蹉不堪,出乎意料。
短短数年,不知她是与多少人有过亲密来往,游走花丛之中片叶不沾身,又哪里像是往日里高不可攀的圣洁模样?
他们着实不敢置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杨莲亭直接呆立当场,眼睛瞪大如牛丸,脑子里都是空空如也。
一屋子的人,傻的傻,呆的呆,显然这个事实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葛长老看后又觉他们好笑又觉他们可怜,紧接着从袖里抽出一张薄纸,继续说了下去。
“亏得此人天姿难得,竟靠着那本心经和五毒圣女亲自教导,便练得一双好眼,一张好嘴。”
“她的武功凡凡,却是眼可夺魄,嘴可命神,所到之处无人不把她奉为上宾,有求必应。”
“这便是楼兰记录的全部生平所有事迹,事事可查,绝无作假。”
这下,他们便都懂了。
江湖人传少林的藏书阁里藏有一门独特心经,据传是当年三藏法师亲赴天竺取回的七十二经卷中的一卷。
听之可叫人神志全无,念之可让人浑身无力,而五毒教又最擅夺舍心魂的魅惑功法,且还有各种毒蛊奇药长伴己身。
很显然,这两者一旦结合,自然无人再能从她掌心溜走,任她当宠物玩弄在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无论嵩山派还是五毒教,都与他们日月神教势不两立,旁日见后定要打个你死我活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以,教中的弟子一旦提及外敌,绝不会有好脸色相待。
何况这外敌还在一正一反之中来返流窜,现在甚至光明正大的进入他们教内自由行走,被他们奉为贵客精心款待呢。
这种别有居心的人定然要千刀万剐,可引她入内的人也要追究重责。
想到这里,教主心中一沉,刚要说话,又听葛长老继续侃侃而谈。
“这些年五毒教一直久居塞外,地处苦寒,他们为了与神龙教争夺地盘,便开始大肆收入弟子,不论此人是何身家地位,更不论前尘往事,一旦入教便悉数进行严厉管辖,直到确认弟子终生不会叛离才会放他们外出。”
说着,葛长老目露不屑,滔天的恨意破肉而出。
“他们与神龙教争夺地盘也就罢了,近年还还悄悄把弟子派进中原渗入各门各派,专为偷盗门中宝物与武功秘籍增强自身能力。”
话至此诸事便已然明了,童百熊与桑三娘目光交汇,无话可说。
“黑木崖是咱们神教总坛,他们不敢大意,又查到此女的身家特殊,便特意派了此女来到河北一路高调行事引起咱们的注意,再名正言顺的进入黑木崖方便行动。”
说到此处,教主焉能不知结果。
他想尽力挽回一下眼前糟糕至极的局面,但眼前的童百熊与桑三娘回过神后,便怒目熊熊的瞪紧杨莲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一口一口的目光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他的肉生咬下来,再生生的撕碎吞腹。
教主张开了嘴,最终又缓缓的闭上。
他靠住背后的软枕,沉沉闭上眼,已知接下来就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因杨莲亭而起,自该因杨莲亭而结。
果然,葛长老说着一停,视线就直直钉向一旁身体僵硬的杨莲亭。
他挑目,显尽嘲讽:“杨总管,你要不要猜一猜,这人到底是靠着谁进来的?”
杨莲亭的脸色煞白。
杨莲亭已然不看旁。
杨莲亭屈膝跪下地。
罪无可赦的犯罪者跪地伏法,童百熊等人的目光就熊熊烈烈的看过来,逼迫着他此时此刻务必要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最终,无力靠桌的教主只得睁开眼,叹息般的吐出四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她带来。”
小半个时辰后,依旧是一袭紫衣金纱的女子便亭亭莲莲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一双流光凤眸掠过之处,无人不是脚下一晃,神智恍惚。
葛长老站的最远最偏,受的刺激最少,仍要掐着腿侧狠狠扎进去才是勉强保持神智清醒。
他暗道这眼睛果然厉害,同时口里大喝:“专惑人心的妖女,还不跪下!”
“让我跪。”紫衣女子的脊背挺得笔直,头颅仰的高傲至极,“你还没这个资格。”
语落,前方便飘来一句冷冷话语。
“那若是本座要你跪呢?”
女子抬目看过去,与他堂堂正正的盯了好一会儿,才是薄唇轻启。
“凭现在的我确实无法与教主抗衡,但也不是你想要我跪,我就能轻易跪。”
她侧头巡视周围一圈,见屋中众人皆是站着,唯独杨莲亭一脸死灰的跪在地上动也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童百熊与桑三娘则是面目凝重的站在一旁,目光皆是躲着她不愿再看她一眼,拳头握的死紧。
这里的每个人心里都鼓着一团重重腾烧的火焰,随时能烧了这整座屋子。
看罢她了然于胸,又回头,云淡风轻的道:“何况他们做错了事,又同我何干?教主莫不是昏了头,你的属下做错了事竟要迁怒与无辜之人。”
葛长老终于忍不住的怒斥:“妖女,所有事皆因你而起,你还敢说你无辜?!”
“何事因我而起,我又是做错了什么事,你总要跟我说个明白,别一股脑就把脏水往我头上倒。”
女子不卑不亢,满面坦荡。
“你施计入我黑木崖是何居心?!”
女子神情冷漠:“老人家,但凡你还有点脑子容量,你都应该记起,我是让你们的两位长老亲自领入教内,而不是我使用诡计进来。”
“你在我教内四处自由出入,所过之处无人不把你奉若神明,百般讨好,难道还不是功法诡异!”
“我随意走动是真,他们百般讨好也是真。”
紫衣女子站在屋子中央,被众人包围着面色仍是不变,背着手正正飒飒的辩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没谁跟我说过我不能到处走,也不是我要求他们讨好我,我许多时刻连口都未曾开过,是他们自愿如此。”
虽然说了不准也未必顶用,众人讨好也是因她眼睛之故,可她当然不会把这些实话说出来。
三番两次被她随口反驳,葛长老的老脸涨红,终是破口大骂。
“好个伶牙俐齿的妖女!你从五毒教习得一身诡异妖术,仗着是杨莲亭的表妹身份让教中弟子对你不敢违抗,再用一双妖眼勾魂摄魄,对你惟命是从,如此还敢说你不是居心叵测?!”
“……”
葛长老听她沉默,便是得意冷笑:“怎地,无话可辨了?!”
“谁告诉你我师从五毒教。”
“白纸黑字你还敢狡辩?!”葛长老抬臂指着教主身前的小桌。
“妖女,你上前拿起瞧瞧,这里面便把你是江南楼家女儿的平生事迹说的清清楚楚。”
“那么,”女子看都不看,面无表情的反问,“谁又跟你说过,我是那江南楼家的女儿?”
“老子与你初次相见,你便亲口说过你姓楼,单名兰。”童百熊抬头望来,眼里皆是被骗后的愤怒与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丫头,别翻脸还耍赖,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敢说不敢应的胆小鬼。”
“我的确姓楼名兰。”女子背着手挥挥袖子,轻描又淡写,“可哪条王法规定了,这世上不能有一模一样的名姓?”
看她舌战群儒犹不落下风,桑三娘便站了出来迎风挑战。
“当初我们说你与杨莲亭沾亲带故,杨莲亭也当着教内上下唤你表妹多回,你可未曾反驳过一次。”
“我虽没有反驳过一次,也同样一次没有应承过。”
说着说着女子竟是嗤然笑了。
“莫要忘了,这些都是你们主动安给我的,难道就因为我没有反驳过,所以你们就这般轻易的认定了一个陌生人么?”
众人稍微一思索果真如此,一时半会的竟就反驳不了她的话。
果真是伶牙俐齿,果真是巧舌如簧,果真是一如既往。
打又舍不得打,说又说不过,这下他们拿她压根没有办法,只得目目相对,一时无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前方基本没出过声的教主终于开口,却能一语中的,教人难辨。
“同样姓楼名兰,同样的出现地点,同样的眼可夺神。”
在众名属下暗中悉数抛来敬佩膜拜的视线中,教主直直看着她,气势威严道:“此番种种,未免太过巧合了吧,楼兰。”
闻言,紫衣女子亦是挑目望向他,足有半刻也不曾开口诡辩,像是词穷无言了一般。
就当众人以为她终是败在教主面前时,忽听女子淡淡轻轻的嗤笑一声。
她看住眼前容貌绝世,威仪绕身的男子,这抹笑容竟是透着玩味,凤眸深处颇为意味深长。
“所以,才可谓无巧不成书啊。”
“东方教主。”
她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楼兰坚持不肯认罪,且众人也无法对她动手。
正是僵持时刻,教主见状顺势给了众人一个台阶下。
楼兰与杨莲亭被关入地牢,择日确凿证据后再审。
除了葛长老脸色不愉,欲言又止以外,其他人皆是黯然无话,沉默应下。
一场火势熊熊的问罪眨眼间变成了一场说不明理不清的哑剧,实在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可笑大戏。
黑木崖的地牢惯来规矩是有进无出,所以不分男女,从进来之时皆是死心等待生死大限的时刻来临。
两人同罪而来,又牵连紧密,为了方便日后提审,杨莲亭就被关在她的隔壁牢房。
楼兰自小养尊处优,杨莲亭被百般纵容,几乎都可算是娇生惯养的,这环境奇差的牢狱还是头次踏足,两人的对待态度却是天差地别。
当晚,杨莲亭从入狱就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瘫坐在角落里抱臂不语。
楼兰却是兴致勃勃的在牢里四处走动,像是不在时刻吞吃人命的牢狱,而是游玩在百花开遍的后庭院。
专为审问犯人的牢狱条件自然艰苦,只有一张草草铺就的石床,一根破烂跛腿凳,时不时还有几只巴掌大的耗子穿梭在破洞杂堆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只肥溜溜的,趴在石碓里朝人眨巴着眼巴望,瞧着还有些愚笨的可爱。
牢房不大,很快就逛完一圈的楼兰慢步走到石床边弯腰,屈指摸了摸床上堆放年久的干草稻子。
好扎。
原来世上还有这么扎人的草啊。
她盯着自己被刮红的指腹,有些稀奇。
之前她连这种颜色枯黄的杂草都没见过呢。
毕竟她的庭院里一年四季如春,百花开遍,青柳不败。
看来到这凡尘走过一遭确实不错,她至今已是见识到了许多她根本没机会见过的东西。
无论人,还是物,亦或事。
正若有所思时,隔壁忽然飘来沙哑低沉的声音。
“表妹,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捻了捻手指蹭到的灰尘,懒得回头,只淡淡冷冷的丢回去一句话。
“若你白日里耳朵没有聋,眼睛没有瞎,你就不该再唤我表妹。”
说着,她的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轻哼,声音更冷:“况且,还没有人够格当我的兄长。”
不过区区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哪里能攀龙又附凤。
只是当初入崖为了少些麻烦,才由着他口头上占些便宜而已。
那声音听出她话里毫不遮掩的鄙薄,默了一瞬,又唤:“楼姑娘。”
闻言她不置可否,一甩衣袖扫去床上的灰尘草堆,以金纱外袍做垫,这才自顾自的悠然坐下,淡淡然的开口。
“说吧,何事。”
杨莲亭站在对面牢狱的栅栏边,双手扒着铁栏,目光复杂的望着她姿态悠然自得的坐在石床上。
哪怕到了此刻,这人还是往日里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贵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觉得她还是坐在精致华贵的厢房小院里低眉赏花,抬头抿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不是和他一般,在这阴暗陈旧的牢狱里默默等死。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是哑声开口:“楼姑娘,你不怕吗?”
“怕什么?”一袭华衫的女子坐在床沿姿态温雅,敛目如花。
“黑木崖的地牢是专为审断有罪之人而设。”他望着黑暗的地牢,字字发颤,“我以前见过进入这里的人,都是躺着出去的,没一个能完好无缺。”
日月神教的教规严格,入牢之人皆是罪无可赦,出去的人要么死要么疯要么残,从无它法。
因此从教主下命把他们关入此地的那一刻,他就自认死期将至。
这厢他自知死罪难逃,一副绝望模样,那厢隔壁却截然不同。
她宛如闲时悠然的观山者,半分不见慌乱,这不知何来的自信让他心中大感惊奇,便忍不住搭话这个让他获罪至此的人。
他贪图教中银两的罪名虽也不轻,若非还多了个引狼入室的祸事,导致重罪并罚难以置辩,教主也会设法保住他,断不会让他来此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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