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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的痛不欲生。 咨询台的护士们与玩家接触最多,最容易遭到投诉,自然是最忌惮意见簿留言的。 阿德里安暼了一眼意见簿上的血污,粗略判断她们至今应当杀死或重伤不下将近三位数的玩家了,从数量上来说算是合格的员工。 可惜桑迟害怕这些证明护士们良好战绩的鲜血。 于是他随手把许多玩家需要用命来争抢的意见簿丢进咨询台旁边的白色垃圾桶里:“先前没注意这簿子这么脏,要不然就不给你看了。” 话说得一本正经,可这间医院根本不是真正治病救人的医院,无论玩家还是怪物都不会用到垃圾桶。 何况垃圾桶怎么会用容易脏的白色,根本就是阿德里安用自己的菌丝拟态出来的。 鬼祟的非人生物,连被桑迟翻阅过的染血簿册都不肯放过。 桑迟没发现不对劲,倒是在她身后的赫尔曼看着垃圾桶,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没有点破,眼神却暗嘲阿德里安即便有了为人的记忆,温和礼貌的表现也不过是一层单薄的表象,内核依然是扭曲贪婪。 阿德里安无动于衷。 他连相关她记忆都要从他人脑海剖出取走,怎么可能错过实体物件,只是开始学习有哪些事情需要隐瞒桑迟。 不过是判断出她不喜欢,所以不当着她的面光明正大地拿走。 维持住风光霁月的医生轻轻勾住桑迟搭在桌面上的娇嫩手指,却一如曾经菌丝状态的他曾经绕在她指间。 本质都是痴缠。 只是因为需要竞争,暂且把痴愚混乱的部分藏匿于阴影中。 阿德里安微微垂下眼,看到融于地面的菌丝一团团如雾般汇集,静默无声地裹住她娇小的影子,融为了一体。 他的唇线弯起弧度,目光扫向赫尔曼和伊什梅尔,保持温和口吻劝道:“你们可以两位去忙自己的事吧。” 毕竟作为保安的赫尔曼需要回到岗位执行工作,作为病患的伊什梅尔需要回去病房接受治疗。 只有他作为医生可以按照职业安排,留在她身边,否则他也不急于换上这一身医生装扮 阿德里安漫不经心却图穷匕见地提醒道:“要不然惊动院长,对谁都不好。” 特意不说约书亚的名字而说职位,与其说是提醒,更像是警告。 正常情况下,约书亚应该能知道每一个系统安排进入医院的玩家有谁。 可他至今没露面,意味着伊什梅尔一定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接桑迟来的。 自己和赫尔曼都没有泄露信息,且约书亚不喜欢低级员工深入接触,大概率是对桑迟的存在还不知情。 然而如果他们都缺席本该在的地方,约书亚不会不调查,很快就能通过护士知道桑迟在医院。 到时候用院长的权限以权谋私把她带走,再想把她带回来就麻烦了。 伊什梅尔点头赞同了阿德里安,反正在医院里他随时能找到桑迟的位置,等今天的日常治疗结束就能过去。 赫尔曼也不是不明白阿德里安说得有道理,只是保安白天不太闲,得接传呼机通报支援同事,捉迷藏似的四处找不安分的玩家。 从前他倒是乐在其中,现在却不一样了。 能和桑迟相处的时间只有回岗前这一会儿,白白叫阿德里安捡漏,心里着实不痛快。 他重重拍了下阿德里安的左肩,皮笑肉不笑地说:“那迟迟的安全就暂时托付给你了,你这么弱,碰到应付不来的危险,就让你的菌丝通知我一声,我很快到。” 阿德里安拟人化的肩骨被他拍脱臼了,却没有丝毫动容。 等他收回手,才利落地复原自己的肩关节,慢条斯理地说:“就不用你支援了,迟迟入职第一天,该在我的办公室体检,不会有危险。” 赫尔曼牙根发痒,用力磨了磨:“迟迟就不需要体检了吧。” 新员工入职都需要经历体检这一遭。 说是体检,其实就是试试他们能不能适应在菌丝寄生后维持神智和人形。 能有个人样的就安排在白班岗位上,彻底变异沦为怪物的就安排在夜间偏僻处埋伏。 阿德里安不可能用菌丝寄生桑迟。 依然坚持体检,无非是想为他自己谋些福利,自然不理赫尔曼说的话。 然而桑迟本人似乎也不太愿意。 她用指尖在他掌心轻划了划,面露忐忑地问:“非体检不可吗?” 没等阿德里安回答,小美人想到他刚刚拿院长吓过赫尔曼和伊什梅尔,怕拒绝体检会有违规定害他受上级惩罚,咬了咬唇,便退而求其次地商量道:“只抽血好不好,我不想开刀,开刀会疼好几天。” 在无限世界会遇到层出不穷的挑战,她本来就弱,要是接下来的时间还得忍着疼,怕是什么都做不成,碰到事就要糟。 小美人的眼眸湿漉漉的,说话的声音娇娇,可参透其中含义,在场另三人没一个能有好脸色。 “迟迟。”阿德里安制止了赫尔曼暴怒下的冲动,好声好气地问:“你从前体检需要抽血开刀吗?” 第74章 桑迟背对着赫尔曼,没有看见他目中滔然怒火。 可她还是感受到气氛的变化,有些茫然。 他们的态度忽然变得好奇怪,是不是她说错话了? 小美人眸中的水光几乎漾出来,润湿的睫羽耷拉着,柔软的唇紧紧抿起,一边反省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不再乖乖接受安排,一边嗫嚅着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贸然提要求,什么样的体检都可以。” 比起暴怒的赫尔曼和几乎维持不住人形的伊什梅尔,阿德里安看起来是情绪最稳定的。 只有地面上疯狂膨胀又被他一次次强制压缩回原样的黑影证明他表现出的平静不过是假象。 他微微屈膝,双手托在她脸颊两侧,与她平视,尽可能温柔地说:“迟迟肯表露自己的意愿是好事,我们......” 顿了顿,他考虑了一下措辞,找出了一个能哄住她又比较专业的说法:“我们只是好奇——体检或许会需要一些采集血液检验,可怎么会需要开刀呢,这和正常流程不一样。” 他仅是表达自身的疑惑,没有更进一步地向她追问要求答案,桑迟紧张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她接受了阿德里安的好奇说法,踟蹰地说:“我不知道,我问过,医生说解释了我也不懂就没有告诉我......正常流程不是这样吗?” 怕什么内容都没有的回答不能满足阿德里安好奇心,她努力回忆了一遍:“也许是我得了很奇怪的病,不可以和其他人接触太多,体检的方式也不一样,连给我开刀的仪器都是特制的。” “多少次?” 赫尔曼没法安静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