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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要逼她后退,将她改变的过去恢复原状。 亡魂以在冰面扭曲如蛇般行进的方式向她逼近。 桑迟没能更近距离看清这些丑陋怪物的怪异模样。 因为在她生出恐惧之前,庞然如山的黑色巨龙落在了她和亡魂中间,龙尾如拂去尘埃般扫了扫,粉碎了不停喊饿的噪音源。 体型不再受限的龙展开背上的龙翼,几乎遮天蔽日,投下巨大的阴影把桑迟笼罩在内。 桑迟却没有感觉到半丝压迫感,心中充盈的安全感流动血管中,带动牵起她唇边淡淡的笑。 辰亦无所谓她能力的来源和使用能力的目的,只用行动表明支持她的态度,然后总是威严命令的声音尽可能温和地提醒了一句:“冰面很滑,走慢一点。” 桑迟颔首,收拢手臂,抱着妇人,一步一步稳稳地走过河。 河很宽,河水湍急流淌时,水性不够娴熟的少女无论如何都无法游到对岸。 死后轮回在剧情小世界,每每都是在饮下数口生苦的河水后,被乘船来追的村民抓住。 一次次重蹈覆辙,如同西西弗斯推上山顶又滚回山脚的巨石。 她就被压在巨石下,永无超生之日。 可当河水冻结成冰,渡河只需要走出几十米。 就算冰面滑,桑迟抱着人走得慢,也仅仅花费不足十分钟。 她踏上了妇人过去无法抵达的对岸,看到的却并不是狼同她说的通往镇上的平坦山路。 因为走出了剧情小世界,便身在看久会生出目眩感的黑暗虚空中。 脚下不再是她制造出的淡粉色冰晶,仅有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细细光带铺开,指引她方向。 虚空似乎不止没有声音,还会吸收生物的声音。 在死寂沉沉中,连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不到的感受并不好,胆怯的小美人咬住下唇,止步原地调整心态。 幸好桑迟并不是独自送妇人回去。 声音不能传递,跟在她身边的系统把代码显形成文字:“不要慌张,我检测过了,这里没有危险,你只需要前进。” 为了缓解她的心情,白猫轻蹭了蹭她的小腿,然后走在了她的前方承担引路的责任。 红发青年则从后面揽住她的肩。 他取出一根红色羽毛,变戏法般折成一支红玫瑰,别在她的胸口。 在她仰首看来时,他眨眨眼,右手打了个无声的响指,变作“向前”的手势。 他脸上故意夸张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桑迟不自觉还了他一个笑。 黑龙没有和她同行在细细的光带上。 他展翼盘旋在空中,与虚空相近的黑色,导致他几乎与虚空融为一体,看不清他到底飞在哪儿。 可本该静寂的虚空因他的飞行有了气流。 轻轻的风吻过她的脸颊。 身处诡异环境心生的压力被一齐吹散卷走,桑迟深吸一口气,提步沿光带向前前行。 走出不久,她看到了站在光带上的第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龄二十五上下的青年。 或许是为了赶潮流,他染了一头过耳的金发,但染发的时间应该过去挺久了,颜色褪去不少,发根处尽是黑色,发质也不够好,看起来杂乱如底部染了污泥的杂草。 他站在光带正中间,挡住了桑迟的去路,却看起来很友好地向她负手微笑着,指了指她怀中疯傻的妇人,嘴唇合闭了几下。 没有声音,但桑迟脑中浮现了他说的话。 “那是我的,请把她还给我。” 第61章 不是什么样的言语用上一个请字修饰,都会显得礼貌。 比如桑迟眼前这个金发青年,虽然说着请求的话,但实际是用把人当物件的态度,理所当然要求她归还所有物。 “她是我的。”他强调道,“你一个外人,插手这么多我们家的家事做什么?” 桑迟闻言,知道他是谁了。 是之前在她与小金鱼的逃亡路上一直没有露过面,她却在梦中见到过的那只食腐的恶心蝴蝶,那对鬣狗夫妇心心念念希望回到身边的儿子。 不过他这句话并不是和她说的。 因为他的目光穿过了她,似乎失去方才活灵活现要求她归还怀中妇人的精神气,不再能直接与她交流,而是黯淡成一段往日旧影,视线投在她身后的虚空处,没有和她的视线产生交汇。 可她的身后不是丹吗,他难道是在和丹说话?不应该吧。 桑迟迷惑地回头看去,发现丹在她另一后侧,并不是青年在看的方向。 倒是伴随她的动作,目之所及处,该是空无一物的黑暗渐渐扭曲变化,多出了色彩与光亮,共同构筑出一处院子的场景。 院子的布局有些熟悉。 桑迟仔细看了看,虽然这里像是经过了一次装修翻新,但她曾经藏身在后的那个大水缸没有处理掉,让她确认了这里应该就是她带着小金鱼逃出去的院落。 好不容易渡了河,怎么又回到这处囚禁小金鱼的院子里了,不会是她做错什么步骤了吧。 她心中的不安都写在脸上,丹好笑地捏了捏她软嫩的后颈肉,示意她仔细看青年真正注视的对象。 那是看起来老了几岁的猎户,鬓发白了不少。 躲在猎户身后的,则是头发蓬乱、神态上已经有些神经质的少女,开口时颠三倒四地说着“救命”、“要回家”之类的话。 她的左脚脚腕不正常的弯折着,看起来是折断后没有好好治疗修养,留下的伤痛致使她只能跛着行走,再也无法奔跑。 “买老婆这种事不对。”猎户是个嘴笨的,浓眉在眉心挤出深刻的褶皱,闷声闷气地说,“你去过外头,不如发发善心,放她回去。” “有什么不对的,我现在可是和她办了证,过了正经路子叫夫妻的。” 青年嗤笑道:“我听说我还没回来的时候,她跑了一次,一个外地人竟然差点真从山里跑出去了,她下山的时候应该就是得了你的提点吧。那会儿你不敢来说不对,现在是准备离村了,所以非要上门扮扮好人?” 猎户面皮微微抽搐,说不出反驳他的话。 他的确是女儿终于出息地考出他们这个穷僻地方了,才在良心作用下,上门想为结缘过的少女说上几句好话,看能不能劝动人放她走。 沉默好一会儿,他退而求其次,想劝青年对她好一点:“我听说了,你们把她的脚打折了,没人在家的时候还拿狗链子给她栓起来。” 青年看着少女慌乱的在猎户身后缩起身子,眼中闪动恶意,说:“她总想跑,我不得已动点手段管教她,关你什么事,难道你鳏夫做久了,对她动了心思,想当奸夫?”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嘿嘿笑了声,说:“你看上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