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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清澈的蓝色眼眸,她愠怒的表情忽然变得一片空白,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情不自禁站起身走来,伸出手想要触碰桑迟。 “奥德莉!”怀特太太见她状态不对,半路截住她,摁住她的肩,皱眉叫她的名字,“清醒一点。” “清醒……哦,我清醒着呢。”奥德莉慢慢重复她的话,涣散的瞳光聚起一些,却还是念诗般痴痴望着桑迟道,“真美啊,主钟爱的金发碧眼,伊阿宋渴求的该是你的金发,纳西索斯该为你眸中湖水蓝倾倒,你想要从我这儿拿去什么,请尽数拿去吧。” “奥德莉!”怀特太太忍无可忍,重重掐了她一下,掐出一块淤青,“你发什么癫!” 这回总算有一定成效了。 奥德莉的眼珠子向她的方向飘了点,语气虚浮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怀特太太凑近到她耳边,问:“牧者到了吗?” “牧者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庄园里。”奥德莉喝了口红酒滋润干渴的唇舌,“我这次只是来吃喝的,别的你找庄园主问。” “哦。”怀特太太没法从她这儿得到别的有价值信息,失去继续交流的兴趣,转身往宅邸方向走。 “你最好把她的头发和眼睛遮一遮,否则在你向牧者献出功劳前,其他信众就会夺走她。” 奥德莉的话从后面追上来,怀特太太不满地骂:“庄园里金发碧眼的侍者那么多,我也带过几次人来,哪儿那么浮夸。” 不过怕惹上麻烦,她还是怂得从包里取出墨镜给桑迟,又让桑迟把卫衣的兜帽戴上:“跟紧我!” 宅邸里的人比草坪上多,戴着妨碍视线的墨镜,桑迟必须专心跟着才不至于跟丢。 然而走了一会儿,后方忽然一股拽力把她拉停了。 熟悉的声音蕴含未明的情绪,问:“小兔子跑这里来是当食材的吗?” 桑迟听出是谁,眼睛一亮,真的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过去:“你也在这里!” 赫尔曼把她的墨镜摘下来。 他戴了副仅遮住上半张脸一部分的面具,手里捏着她白色卫衣兜帽的兔子垂耳装饰,唇线原本绷得紧紧,但见她高高兴兴地把脸往自己胸口埋,保持冷脸就难了。 做了下心理建设,他强行抑住唇角上翘的冲动:“快说,怎么跑这儿来了,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危险吗你就乱跑。” “之前答应了人要一起来。”桑迟老实交代,“而且我好像有参加的必要,所以就来了。” 具体有什么危险她不知道,但她刚刚已经记下了系统告诉她的逃离路线,带了点小得意地把计划炫耀给赫尔曼听。 赫尔曼费解:“双氧水那点杀伤力,对方但凡凶一点忍一时疼,抓你和抓小鸡崽一样,你根本跑不掉。” 桑迟觉得自己有系统指导跑得掉,是他看轻她,撅嘴不听。 赫尔曼把她的小嘴捏瘪:“不准撒娇,我没和你算完账呢。你来就来,还把我安排照顾你的人甩掉了是吧。” 安排照顾她的人? 他说的是约书亚吧。 经他提醒,桑迟陡然想起约书亚的那些话,好心情如被戳破的泡泡般消失,敛起笑容,认真道:“对了,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系统察觉到她要直接捅穿糊在猛兽囚笼上的那层纸,心知不好,急急想要出声拦她。 可她与赫尔曼正当面,他的言语无法传达给她,只能听她问:“赫尔曼,你是不是骗我了?” 青年的目光随她的话寸寸冷凝,凝视她片刻,到底没发作,也没有否认。 他单臂桎梏住她一把纤腰,抱起她与自己额头相抵,悠悠然道:“怪不得不开口叫老公了——迟迟知道我的名字,是照顾你的人说漏嘴了吗?” 他不擅长也不喜欢为自己圆谎。 桑迟知道他不是她原本的丈夫也就知道吧,反正那都是亡夫了,他可以当她以后的丈夫。 “他说的难道都是实话,你之前所说所做都是在哄我玩吗?”桑迟长睫颤动不止,越想越难过,眼眸蒙上层雾气,再开口声音也染了哭腔,“你送我钢笔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偷偷嘲笑我笨。” “什么?”赫尔曼意识到不对。 他一开始的确存了找乐子的心思,可桑迟提到的钢笔不过随手送她的小礼物,怎么也成扣来的罪名了? 赫尔曼怀疑是钢笔的第一任主人、他诡计多端的孪生哥哥搞鬼。 他让约书亚挑人照顾她,难不成约书亚自己去了? 电光火石间,他想通之前约书亚深夜来电的原因,咬牙切齿地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桑迟泪眼婆娑,又伤心又生气,尝试使力推开他:“我不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你得放开我。” 赫尔曼被这句话刺激得双目发红,一时难以遏制杀意:“当我的嫂子?迟迟,你想都别想。” 第13章 虽然不懂桑迟怎么连丈夫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但赫尔曼不能容忍她被约书亚夺走。 他为了解决有可能危害到她的祸端,这段时日几乎不眠不休地奔波在外,一边对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一边追查有关她亡夫异常的线索,结果倒被孪生哥哥不声不响哄了她去。 什么嫂子不嫂子的,她要是真相信了约书亚编造的那套谎言,执意和约书亚当夫妻,他宁可她玉碎在自己手中。 然而他散发出的杀意,没对桑迟发挥应有的作用。 因为正处在悲愤交加中的笨蛋小美人忙着难过,哭得脑袋懵懵的。 且她潜意识里依然记着他是宁可受伤都要保护自己的人,就算他再凶,她也不觉得他会伤害她。 就像习惯了取食于尼罗鳄巨口中的牙签鸟,不觉得鳄鱼的森然利齿对自己造成威胁一样。 名为埃及鸻的小小雀鸟甚至会在鳄鱼嘴里蹦蹦跳跳。 桑迟也是。 赫尔曼不肯放她落地拿纸巾擦眼泪,她悬空的足尖就在挣扎中踢了几下他的小腿,甚至带着点泄愤意思地埋脸把泪水都蹭到他的领口上。 她委屈地想,明明是他骗她不好,结果他都不道歉,还要凶她,太坏了,她也要坏,更坏! 把他的衣领哭湿掉就是她的报复! 桑迟把想法清晰地写在脸上,还重重“哼”了一声。 赫尔曼看到衣领上浸出深色一片,被气笑了。 依然怒火中烧,但就算生气,也情不自禁觉得她蠢得可爱。 连带发作的可爱摧毁症激得他牙根发痒,恨不得现在在她惹人心怜的脸蛋上狠狠咬一口消解破坏欲。 不过把她咬疼,她怕是会哭得更厉害。 他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还是退而求其次,不轻不重地掐着她软乎乎、湿漉漉的腮肉,恶声恶气道:“哭什么,我只会哄自己的老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