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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眼眸里像是落下绵绵的丝,直直将她?拉进了漩涡里。 她?愣神间,没来得及回应瓜宝,瓜宝小嘴儿着急地使劲儿动,也没能唤回香香阿娘的半分神智,气得来不再捏着嗓子咿呀叫了,干脆嚎啕起来。 翁绿萼手忙脚乱地回神,抱着因为受了冷落而委屈的女儿哄了又哄,才逗得小人儿又咧开嘴笑了起来。 萧持原本想?乘胜追击,亲她?一下,没想?到?瓜宝坏事,方才那?种朦胧暧昧的氛围没了,他有些悻悻然地坐起了身,想?把瓜宝接过去:“我抱出去让乳母喂喂她?。” 翁绿萼点了点头,摸了摸女儿的小屁屁,乖孩子,幸亏昨夜里没有尿她一床。 瓜宝猝不及防地被抱着走了,反应过来小嘴一瘪,眼看着又要?哭,萧持捏住她?的小嘴,哈哈笑了两声:“不然给你换个名?字吧,不叫瓜宝,叫猪宝。” 瓜宝愤怒地唔唔两声。 翁绿萼在后面?无奈道:“你别逗她?了……抱她?出去吧。” 萧持想?起刚刚还没做完的事儿,心?念一动,忙不迭地将怀里睁着大眼睛瞪他的女儿送了出去。 他折返回来时,翁绿萼正在穿衣服,手正放在衣襟口,见他大步匆匆地走?过来,擦过的风微微掀动了雨过天青色的帷幔,她?微愣,抬起头正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见萧持气势汹汹地逼近了她?,单膝跪在床榻上,一只手拖着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紧紧贴着自己。 这个吻有些激烈,他吻下来的力度有些重,动作?也像是初尝滋味的毛头小子一样又重又粗鲁,吮得她?舌根都有些发麻。 在痛感之外,翁绿萼却又感觉到?莫名?的……激动。 她?悄悄并紧了双腿,生涩又大胆地回应着他这个带着某些情?绪的吻。 察觉到?她?的主动,萧持身形微顿。 随即吻得更深了些。 …… 瓜宝吃饱喝足之后,左等右等,都不见她?耶娘。 乳母她?们怕这个小祖宗又开始闹腾,见日头并不晒人,微风习习,反而有几分凉爽,便带着瓜宝去芙蕖园转了转。 瓜宝看到?万顷碧荷,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也有了光彩,盯着满池子的绿叶红花不肯挪眼睛。 翁临阳走?过来时,正好?看见瓜宝粉嘟嘟的侧脸,那?双随了她?母亲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面?的荷塘,微风拂过,她?饱满额头上的几搓软毛毛也跟着拂动。 萧持竟然有如此福气,让绿萼为他生下了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翁临阳心?里默默喟叹一声,走?了过去。 瓜宝对舅舅已经熟悉了,因此当翁临阳要?抱她?的时候,她?也十分好?说话,张开手让人抱了。 翁临阳本就是武将出身,臂膀粗壮有力,瓜宝可以使劲儿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撒欢儿,直到?杏香出来寻她?们,说是女君起身了,翁临阳这才带着意犹未尽的外甥女儿去了宜春苑。 今日聚在一起用早膳的人很多,瓜宝被黄姑抱着,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都快忙不过来了。 翁绿萼却暂时没有心?情?去看女儿的可爱模样,她?脑海里又过了一遍翁临阳刚刚的话,愕然道:“阿兄,你也要?随夫君一起出征?” 翁临阳点头,用一旁干净的公筷给她?夹了一个小包子,佯装玩笑道:“怎么?你怕我给君侯拖后腿?” 话是玩笑话,翁绿萼皱着眉,显然也觉得这话很不中听。 “可是……”她?想?起兄长上一次作?战时的凶险,他脸上那?道疤,就是当时留下的。 萧持见不得他的妻子长时间地把注意力落在别的男人身上,淡淡道:“姁姁放心?,有我在呢。让你兄长前去历练历练,没有坏处。” 说完,他看向那?个被翁绿萼冷落了的小包子,动作?自然又快准狠地把它夹走?:“姁姁不爱吃葱馅儿的,我替她?解决了。” 翁临阳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 至于吗? 都在意到?这个地步了? 翁绿萼闷闷地低下头:“罢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 听,随你们去。” 她?心?里知道,阿兄也渴望着建功立业,拥有更多的实力护佑家里的妻儿老?小。但战争向来残酷,从来不会因为家人的祈求就让战火对一个人格外眷顾。 翁临阳与萧持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翁临阳:你哄。 萧持:又不是我惹得她?伤心?。 ……不对,这么想?,他心?里就有些发堵。 不过想?到?昨日在庄子上她?埋在自己胸前哭得泪眼涟涟的模样,萧持心?头那?口气又顺了。 他一个娘家兄弟而已,自然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 这下走?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翁绿萼来不及为即将到?来的别离失落,就为了搬家的事儿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什?么闲心?再去想?萧持他们三日后就要?出征的事儿了。 现在搬家,也是萧持的意思。 他义正言辞道:“新建的屋子,缺乏阳气。我陪你住上几日,驱一驱屋子里的阴气,让你也能住得更舒坦些。” 正在一旁整理箱笼的杏香她?们忍不住笑了起来。 翁绿萼轻飘飘觑了他一眼:“还有这个说法?夫君可真是热心?肠。” 察觉到?她?话里飕飕的冷意,萧持脸皮颇厚地走?上前去,寻住她?柔软的手捏了捏,笑道:“这有什?么……主要?是怕你之后夜里睡着害怕,我先陪你适应几晚,你也瞧瞧,新打的架子床睡着舒不舒服。” 翁绿萼不意他当着女使们的面?就提起这种事,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走?到?右梢间的书桌前去,继续对库房的单子。 萧持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惹了她?嫌弃,一时有些讪讪,又不想?叫女使们看了热闹,便叫她?们先出去归整其?他行李。 翁绿萼没有抬头,专注地对着单子上的东西,察觉到?他清冽的气息覆了过去,也不理会。 萧持的手轻轻落在她?肩头,见她?没有反感地撇开,心?里一定。 “我再过两日就要?走?了。你就舍得我?不想?多与我说说话?” 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像是被按得发沉的古筝,清越之中,又带着一点儿淡淡的委屈。 翁绿萼头也不抬:“我舍不得有什?么用,你有正事儿要?做,我也有我的事要?做。” 这个无情?的女人! 萧持微恼,握住她?的肩,迫使她?只能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自己。 “你是不是还在为我让你阿兄一同出征的事儿生气?” 萧持眉头紧紧皱着,冷峻脸庞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眸光里跳动着的幽幽火焰仿佛要?化作?实质,烫得她?有些不自在地瑟缩一下。 “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