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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眼神中压了?下去。 “你想多了?,我无意再娶一个老婆。” “有你一个,就够我受了?。” 后?面的事儿,元绛珠自己都不忍再回忆,又怎么好意思和翁绿萼说呢! 翁绿萼看出她脸上不再虚浮的笑意,知道兄嫂感情融洽,她也跟着?笑了?。 …… 送走翁临阳夫妇之后?,萧持便一直很忙,一日?里少有见到他的时候。 翁绿萼也不失落,自己给自己找事干。 这日?她正想着?在?府里搭一个花房,正专心埋头画图纸,头顶忽然传来一句:“你在?画什么?” 翁绿萼抬头,萧持双手?撑在?桌案上,正俯身看着?她。 她哼了?声:“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被妻子顶了?回去,萧持也不恼,懒洋洋道:“既然女君这么忙,那今日?的花灯,想必女君也是无暇一观的了??” 花灯会? 见她眼睛发亮,萧持笑着?拧了?拧她面颊:“快些,我带你去抢一个好位置。” 翁绿萼很是期待,连忙点?头。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 平州的上元灯会?果真不同凡响, 满城花灯通明,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片热闹非凡的人间盛景。 翁绿萼先前也参加过雄州的灯会?,但平州人多物兴, 各色花灯落在她眼中皆是新奇又?精巧,看得她眼睛都?直了。 萧持握着她的手,进了在玉满楼三楼处的雅间, 推门进去, 就能看见一面视野极佳的窗户。 自三楼望去, 一片璀璨华光尽收眼底, 翁绿萼忍不住低低惊呼一声,挣脱萧持的手, 往窗边走去。 看着她恨不得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的惊喜模样?, 萧持失笑,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 免得她失态之下?出什么意外。 翁绿萼激动地?回头看他:“夫君你瞧!那里有一座比寻常屋舍还?要高的花灯。” 那座花灯占地?不小,呈宝塔状,用色庄严而明丽, 由内齐齐点燃的数百只蜡烛透过描绘着各色吉祥图案的灯笼纸, 散发着令人目眩的华光。 “我带你来这里, 就是想你站得高,看得更清楚些。”萧持握着她的手,遥遥指向那座堪称巍峨华美的花灯, “那是由数百位匠人耗时一月制作而成的灯, 唤 作‘辟邪灯’。每到新岁,都?会?点亮, 期盼人间长明,无?病无?痛。” 听着他低沉柔缓的声音,翁绿萼耳朵一烫,明明她站在窗口,吹着还?夹杂着各色花灯烛火气息的冷风,但是萧持站在她身后,被他的气息紧紧包裹,好似置身于一片薰暖春风中,她原本清明的心神也被春风吹得微微醺然。 她很开?心。 察觉到她欢悦的心情?,萧持唇角微扬,没有说话,静静拥着她,两?个人享受着繁华中的片刻静谧。 上元佳节,举家同游之人不少。 翁绿萼的视线落在玉满楼下?的一家人身上,隔得有些远,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翕动的唇瓣和手上的动作中能猜出,那对耶娘将大?女儿手中的兔子灯夺了过去,给了一旁哇哇直哭的小女儿,大?女儿也跟着哭了起来,那男子嫌路人张望来的眼神让他丢了脸,斥责女儿不许再哭。 看着小女孩因为?抽噎而轻轻耸动的肩膀,翁绿萼忽然想起阿嫂。 金陵城中被人层层护卫着,名为?保护,实为?监禁的老皇帝,却用尽最后的谋算。 将玉玺给了他从?前最不喜欢的女儿,让她带着玉玺藏起来,不要被他那些狼子野心的儿子找到。 这是老皇帝对儿子们漠视一条年老无?力的狼王,所?进行的报复,幼稚,但直接又?好用。 不知?老皇帝在天有灵,看着皇城里的子女们急得团团转,又?见那块承载了天子威仪的玉玺辗转落在了他恨不得生啖其?肉的萧持手中,又?是个什么感受。 总不能被气得再活过来吧? 翁绿萼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逗得一乐,扬起一张粉白脸庞,问他:“夫君,你今后会?不会?偏心哪个孩子?” 萧持皱了皱眉,显然也想到了老皇帝家的那群叉烧。 “一视同仁。” 这个答案惹得翁绿萼微微扬眉,有些怀疑:“真的?” 萧持叹了口气,用一种看透了她心中所?想的温柔语气,以?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道: “自然了,我最偏心你,孩子他娘。” 翁绿萼嗔了他一眼。 她可没有和未来的孩子们争宠的意思,这人就知?道曲解她! …… 新岁的悠闲时光过得很快,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家无?所?事事,彼此间的拜帖递得就格外频繁些。 这日翁绿萼参加了郑家女郎出阁前的小宴,一时高兴,多饮了两?杯,坐上回程的马车时,杏香一边儿给她倒水,一边儿劝道:“女君以?后可不能贪杯了,本来酒量就浅,待会?儿酒劲儿上来该多难受。” 翁绿萼撑着腮坐在一旁,听得杏香在一旁絮絮叨叨,被醇香的酒液浸透的像团乱糟糟棉花的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只痛快地?点头,说好。 杏香看着她比平时还?要水亮润泽的眼睛,暗道不好。 女君这回可真是醉得狠了! 好在为?她们驾车的马夫将车驾得十分平稳,见翁绿萼没有露出被颠得难受想呕的样?子,杏香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到了君侯府门前,杏香艰难地?扶着醉得迷糊的女君下?了马车。 她醺然馥郁的气息落在杏香颈间,麻酥酥的,杏香脚下?一软,差些就把扶着的女君给摔了出去! 杏香眼睛都?瞪大?了,想要冲上去拉住她,身体却仿佛在刹那间失去了控制,只能僵硬地?待在原地?。 好在随侍在车架旁的张羽林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女君的小臂,才没让晕乎乎的女君一头栽到雪地?里。 杏香松了口气,手脚也能重新活动了,连忙上前将翁绿萼重新揽回自己怀里,又?对着张翼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带着满满后怕道:“多谢你了张羽林!要不是你来得及时……若是因我之过让女君跌着哪儿、碰到哪儿的话,我可真是要愧疚死了!” 再想一想君侯到时候的可怕脸色。 杏香抖了抖。 张翼将手附到身后,面对杏香的庆幸与后怕,他看了一眼埋在杏香怀里醺然欲睡的女君,严肃道: “今后若遇上这样?的事,你递个消息出来,让其?他女使、仆妇过来搭把手,都?好过逞强。你强撑着扶女君下?车,却不慎害得女君跌伤,这不是你的忠心,而是你的过错。” 张翼语气平淡,但话里的认真与责备之意太过明显,杏香都?要被训哭了,但她也知?道这回是自己轻视了情?况,若是女君跌伤了哪儿,到时候的悔意与惭愧定然比现在受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