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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话?:“我自有主张。二弟,不要自乱阵脚,她的用处,不是给你发泄戾气?。” 长兄如父,从前阿耶领兵作战,少有着?家,萧程本就是在长兄萧珏的照拂下长大的。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是萧珏费尽心思,保全?他们一家,让他这个废物还能有在天光下苟延残喘的机会。 萧程低下头:“是,我知道了。” 萧珏没再?说话?,拍了拍他的肩:“一切有我。” 萧程勉强笑?了笑?。 · 翁绿萼被萧蕙扶进屋子,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一簇新鲜水灵的野花插在陶瓶里,摆在窗前,让整间?小而简陋的屋子都多出几分明媚。 萧蕙把她扶到床上,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的桌上之后,就匆匆地退了出去,一句话?都没有和翁绿萼多说,从外边儿把门给闩上了。 农家小院用来糊窗的纸并不通透,随着?门一关上,屋子里陡然暗了下来,翁绿萼紧绷的身子慢慢软了下去,这样强撑着?精神随时警惕的姿势很累人,她低垂下眼睫,有些烦恼地叹了口气?。 在寂寥与些微的惶恐中,翁绿萼想起?萧持,失了往日嫣红色泽的唇抿得紧紧的。理智来讲,她知道事发突然,萧持定也不想她落入险境。 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不知道是哪儿的鬼地方,再?温柔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情绪阴郁。 要不是萧持和那李三娘非得独处一室密谈,她哪儿会那么倒霉! 翁绿萼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此时,她却生起?萧持的气?来,还气?得不轻。 她负气?地抹去落在腮边的泪痕,恨恨地想,她是绝不会轻易原谅那只轻浮霸道又?臭脾气?的野蜂子的! · 东莱城忽然开始全?城戒严,训练有素的黑脸卫兵们将几个城门守得严严实实,没有君侯的吩咐,他们连一只母蚊子都不会放出去。 东莱郡守还在替萧持看马,想着?送一匹神骏不输挟翼的好马给君侯,今后他的仕途不也就像神骏踏出的路一样,一路平步青云? 冷不丁得到全?城戒严的消息,东莱郡守愣了愣,这是为何啊? 等他赶到时,萧持却已?不在东莱城里了。 “张羽林,劳你和我说句实在话?。君侯这……大费周 章的,是在找什么呢?” 找什么?找老婆呗! 张翼深恨自己一时疏忽之下让女君陷入险境,更没想到,看起?来一片平和的东莱城竟然是个筛子,竟然容萧珏那伙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城,掳走女君! 张翼先前犹豫,要不要将女君被掳走一事如实告诉东莱郡守他们,毕竟发生这样的事,对于高门宅院的妇人来说,会有碍名节。 萧持听了他的话?,怒斥道:“我娶的是人,不是贞节牌坊!倘若因为这点儿虚无缥缈的介怀而耽误了救回绿萼的时机,你当如何?!” 张翼回想起?君侯盛怒之下的神情,仍有些不寒而栗,面对东莱郡守充满探寻的一双绿豆小眼睛,他低声将白日里发生的事儿告与他知。 东莱郡守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捂心口,还是捂自己头上那顶乌纱帽。 哪个杀千刀的贼人在他辖地内劫走了女君!这不是要害他仕途吗?! 东莱郡守心里叫苦连天,立即骂骂咧咧地转身调度人手去了。 东莱城内一片风声鹤唳,李瑶光站在窗户边,看着?街道上只余铁蹄踏过的寂寥景象,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连上天都在帮她。 怎么就那样刚好,曾被萧持立誓杀尽的萧家长房,就出现?在了东莱城,还劫走了萧持的妻。 李瑶光回想起?往事,萧持与萧家长房之间?的仇恨不死不灭,作为萧持之妻的翁氏女,落到他们手上,焉能善终? “夫人,浴汤已?备好了。” 女使在后柔声提醒,李瑶光嗯了一声,走进浴房,任由女使替她卸下衣衫,她觑了一眼那些素净到极致的衣衫,美眸中闪过几分厌烦。 新寡之人,自是不能穿得过于娇艳。 但萧持对翁氏女格外优容,不就是看在她那张美人皮的份上么? 好在老天也觉得,翁氏女承担不起?平州女君这一身份加持的福气?,派了人来了结了她。 想到这里,李瑶光心气?顺了一些,她看着?水面上倒映出的那张芙蓉面,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她沐浴完毕,对着?菱花镜仔仔细细地装扮了一番,见镜中人意态若幽花未艳,自有一股少妇的轻盈妩媚,她满意地颔首,身后的女使连忙让开。 李瑶光想要出门去,却被门口的两个卫兵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这是何意?” 两个卫兵面无表情:“君侯有令,全?城戒严,外来人者,更不得擅自出入。” 李瑶光沐浴过后带着?红晕的面颊微微发白。 萧持是什么意思?软禁她?! · 从李瑶光那里得知了曾有人在东莱城附近的深山里看见过萧珏、萧程两兄弟的消息,萧持的心情就变得不大好。 且就是那么凑巧,就是在他听李瑶光告知这则密讯的同时,翁绿萼被人掳走。 焉知不是他们与萧珏兄弟俩里应外合,故意设下圈套掠走他妻,借此来威胁他的局? 萧持冷笑?一声。 敢算计到他头上,萧珏兄弟乃至李瑶光与陈绪老儿,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身下的骏马似乎感知到了主人身上源源不断溢出的杀气?,马臀一紧,在坎坷难行?的山路上跑得更加卖力。 带了些凉意的山风吹拂过萧持面颊,他冷峻轮廓在逐渐晦暗的夜色中显得愈发犀利。 阴暗见不得光的老鼠,自然会卯着?劲儿地往山里钻。 萧珏与他一同长大,他了解萧珏,萧珏同样也了解他。 张翼他们大张旗鼓地在东莱城里搜寻证据,只能在短时间?内迷惑住萧珏他们,让他们暂时以为处于安全?境地,不会轻易带着?绿萼再?度转移阵地。 绿萼……绿萼…… 狂风擦过耳畔,萧持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间?逐渐被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占据。 因他之过,让她遭受这次无妄之灾。 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在等着?他去救她。 萧持握着?缰绳的手紧绷到手背发白,一人一马配合默契,挟翼默默提速,暮色山林之中只剩落在地上的枯枝落叶被碾轧过的嘎吱声。 · 翁绿萼紧绷着?心神,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被木门嘎吱的声音给惊醒了。 “是我。”萧蕙连忙把手里的蜡烛往前凑了凑,“我来给你送些馒头,吃吧。” 翁绿萼凝眼望去,碗里放着?两个白馒头,在烛光暖暖的照耀下,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她今日只用过一餐早膳,到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