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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搬进?中衡院,面对萧持的时间免不得就要增加许多?…… 要不然等萧持有事出门时,她再顺势搬回芳菲苑? 翁绿萼思忖片刻,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她将这个打算和杏香说了,杏香听了也连连点头,不过听得翁绿萼叮嘱她此事先不要外传,只和丹榴通通气儿就行时,又不解:“为何?” 先斩后奏,乃是兵家常态。 毕竟依着萧持那个性子……翁绿萼无?意惹怒他,但她总要在可行的范围内,让自己过得开心一些。 提起那盆烟笼紫牡丹,翁绿萼有些挂念,索性和杏香绕了路去芳菲苑把它给抱回中衡院。 这一路上两人轮换着抱那沉甸甸,又实在美艳多?姿的牡丹,杏香累得脸都红了:“女?君,先前还不觉得,现在婢发?现,芳菲苑真是太偏了!” 她们一路走,一路搬,还有翁绿萼帮着分担一些,即便?如此,杏香都觉得自己累轻了二两膘。 等到两人气喘吁吁地进?了中衡院,因着还有几步路,翁绿萼没换手?让杏香抱着,只道:“快走吧,放下就好了。” 杏香点头。 翁绿萼抿紧了唇,但看?着被她养得花美叶盛的牡丹随着春风一阵轻灵摇曳,又不禁有些陶醉。 花可比人好,照顾了它,还会给她以美的回馈。 一个走神,翁绿萼脚下没注意,抱着牡丹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高大身影,身形一晃,眼看?着就要摔倒。 萧持眼疾手?快地捞过她的腰,见?她脸都被吓白了,还死死抓着手?里的花不放,气急反笑:“走路不看?路,等着摔屁股墩儿?” 什么——什么屁股墩儿! 粗俗!下流! 翁绿萼脸一霎那间变得通红。 她怀中突然一轻。 那盆富贵华丽的烟笼紫牡丹被萧持接了过去,把翁绿萼和杏香累得够呛的那盆花放在他手?上,突然就变得袖珍起来。 萧持凝眉看?了几眼,问她:“这不是你摆在芳菲苑的那盆牡丹吗?刚刚出去,就是为了搬这盆花?” 他的语气淡淡,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但翁绿萼却下意识绷紧了心神。 骗他?不可能,他只要稍稍找人一问,就会知道她出去的时辰和去了哪里。 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顿狂风暴雨。 她垂着眼,拨了拨舒展的翠绿花叶,缓声?道:“妾……”才起了个头,就被萧持给瞪了回去。 “还切?” 翁绿萼忍俊不禁,如画眉眼都舒展开来:“我想着,最近都住在中衡院。这盆牡丹娇贵,还是我自个儿照顾,比较放心。” 萧持哦了一声?:“就这些?” 翁绿萼这下愈发?确定了他是知道了些什么,在故意试探她。 “我去瞧了瞧阿兄。”翁绿萼脸上的笑意自然又平静,她轻轻攀着萧持的胳膊,他单手?捧着牡丹花盆,那只手?因为用力而变得更硬了一些,她细白的手?落上去,萧持喉结微动。 心里边儿像是有一株藤曼,婉转缠绕在他胸腔之内的那颗心上,时不时紧紧收拢,让他感到郁闷又难受。 女?人——谁又能小瞧女?人? “放在这里吧。晚间的时候再抱进?屋里去。”她指引着他将花盆放在美人靠前的宽栏上,萧持一声?不吭地照做了,又冷不丁问她:“你想把我哄睡了,好偷偷跑出去找你阿兄,才这般主?动取悦于我?” 翁绿萼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进?了屋。 萧持想,她毕竟是府上女?君,主?子们闹几句无?伤大雅的口角,的确不好叫女?使仆妇们瞧见?。 他沉着脸,顺着她手?上牵引的力道进?了屋。翁绿萼抽出手?,转身去关门,正好与廊下的丹榴对了一个眼神,读懂她示意的翁绿萼点了点头,吱呀一声?合上了门。 “你不要再打着蒙骗我的算盘——” 见?她自顾自地抽出手?去,转身关门,薄薄一截细腰上系着的绿色丝绦微微一晃,背影里透出些冷淡之意,萧持微有些恼,依着她手?上那点劲儿,能牵得动他什么?要不是他要维护她女?君的体面,可不会就这样罢休! 他微微扬高的尾音随着她的靠近而忽地停住。 翁绿萼双臂绕过他脖颈,又细又长的一截颈子莹白如玉,随着她仰头看?他的动作,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下。 她眼里含了几分幽怨,吐出的气息馥郁若兰,柔柔吹拂过萧持的耳廓,他后脑忽地绷紧,蔓延出一阵酥麻。 “君侯不是应允了我,不会再与阿兄计较吗?”翁绿萼抬头看?他,这样的动作微有些吃力,她暗暗埋怨这人没事儿生得那么高做什么,说出的话仍如春水般绵绵动人,“君侯乃是气度雄远、风宇高旷之人,又怎会欺骗我一小女?子。对不对?” 萧持试图抵挡住这阵软玉温香对他底线的挑战。 “我何时骗你了?是你欺我在先。”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一颗心不向着他,还往外拐? 萧持无?法接受她带着目的地对他好,还为的是他瞧不上眼的翁家人。 他更是毫不掩饰地在与她的相处中露出他几乎令人窒息的霸道和独占欲。 “这如何能算得上欺瞒?”翁绿萼自是不肯承认,只委屈地看?向他,“君侯睡得沉,我在一旁无?事可做,便?趁着机会去见?一见?阿兄罢了。君侯醒来了,我不就回来了吗?” “说到底,我还是更愿与君侯待在一处的。” 美人呵气如兰,在她柔软芳馨的红唇凑上来时,萧持闭了闭眼。 那劳什子原则底线,既然违背了第一次,那多?违背几次,想来也无?妨。 他正想吻下去,却见?她踮着脚,十分辛苦的样子,萧持一乐。 突如其来的笑声?搅乱了先前一室的旖旎。 翁绿萼懵懵地睁开眼——她头一回主?动干这样的事儿,脸都红了,硬着头皮凑上去,却见?萧持在笑。 说来,这是他头一回在她面前露出,这样带着轻松之意的笑容。 削弱了眉眼之间的凶色,倒是显得他十分英俊。 “我记得,都言北地女?子身量高挑修长,怎么到你这儿……”萧持停顿一下,带了些揶揄,“就这样婉秀小巧?” 按着萧持平时的日子,会直说‘怎么就你生得这样矮?’,但他不知怎得,还是选择了婉转一些的说法。 自然了,落在翁绿萼耳中,还是一样的伤人。 见?她呆在原地,一双美眸不可置信般看?向他,红唇微张,这样一副可怜又可爱的姿态看?得萧持心头痒痒,他又伸手?过去抱她,嘴里低声?道:“罢了,我低下来些就是。你别?踮脚了,费劲儿。” 高高在上的君侯难得体贴,翁绿萼却很不想买账。 唇瓣即将相触时,外边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持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望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