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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愉悦。 她不屑地提了提嘴角。 男人么,开了窍之后都是那个死德行。 这场家宴,大人们都各怀心思,只有徐琛行吃得肚儿溜圆,倒在椅子里直呻唤。 这副滑稽模样被萧持看在眼中,他眉头一皱,就将人给提溜起来:“走,陪我操练操练。” 徐琛行一脸惊慌。 谁来救救他! 萧持提着那胖小子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和翁绿萼交代:“我今夜歇在中衡院。” 被萧皎揶揄的眼神盯得麻木了的翁绿萼轻轻点了点头。 她巴不得呢。 家里唯二的男人都出去了,瑾夫人对着徐愫真柔声道:“今儿吃得有些撑了,怕是不消化。真姐儿去泡一壶山楂茶来消消食儿吧。” 徐愫真看看萧皎,又看看翁绿萼,点头出去了。 瑾夫人审视的目光落在翁绿萼身上,她先是叹了口气:“我实在是没想到。奉谦愿意给你正妻的身份。” “是。”翁绿萼声音有些轻,“妾受之有愧。” 萧皎在一旁想开口,被瑾夫人给瞪了回去。 “奉谦既喜欢你,我也不便多说什么。终究是你和他一块儿过日子,你只记得,你嫁的男人,并非池中物,今后三妻四妾,是少不了的。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就好,之后莫要作弄些让大家都难办的事儿。” 她的话犹如阵阵闷雷,落在翁绿萼耳中,当然是刺耳的。 但翁绿萼也明白,她从一个示好的礼物,摇身一变,即将成为君侯府的女主人,连她自己都惊异于朝夕之间地位的转变,又何况是别人。 瑾夫人说的那些话无可厚非,提前敲打,将丑话说在前面,总好过到时候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她垂下眼,柔顺应是。 瑾夫人没了继续闲聊的兴致,回了内室。 萧皎见翁绿萼垂着头,情绪不大高的样子,故意道:“是怨奉谦这时候才告诉你,他欲娶你为妻的打算,生气了?” 不。 萧持肯保住雄州的安宁,肯给父兄留下余地,是她的恩人。 “我只是觉得,受宠若惊。”翁绿萼对着萧皎笑了笑。 “傻。”萧皎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手,“你长得这么漂亮,要不是阴差阳错,兴许奉谦还没这个机会娶到你。你啊,就是太小心翼翼了。” 女人与男人之间,如果只有顺从与畏惧,又怎么会产生爱? 翁绿萼只是笑,没有说话。 她心底一直惴惴不安,这样的不安在与萧持真正相处过后,更甚。 翁绿萼姑且自恋地以为萧持是因为她这张脸,愿意许她正妻之位。之后呢? 她害怕之后会因为自己,让雄州陷入更可怖的境地。 萧皎看出她笑容之下的勉强,没再多劝,男女之间的事儿,都是要跌了跟头、尝到苦头,才能明白一二。 当年的她不就是这样吗? 奉谦年纪比绿萼大,却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开了情窍。刚刚在席间几度臭脸,只怕是会错了意,以为她不愿意嫁他。 思及此,萧皎笑吟吟道:“婚仪是你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儿,你父兄可能来平州观礼么?”见翁绿萼眼睛一亮,那张芳姝妩媚的脸庞上顿时有了真切的笑意,萧皎又提醒她,“时间紧,从雄州来平州,路上可得花不少日子。你尽早和奉谦提一提,也好叫他去安排。” 翁绿萼知道她是好心提点自己,感激地点了点头。 · 第二日。 萧持睡得不大好,一早起来,脸上带着煞气,愈发显得凶。 在她身边,睡得太沉、太香,连睡梦中时常袭来的深沉血色都被那萦绕周身、浸进肌理的幽幽香气拦在关山之外。 长此以往,他岂非要深陷温柔乡,难以自拔? 萧持富有实践精神地独自睡了一夜。 ……但眼下的青影证明,的确是在那个女人身边,他才睡得好。 奇哉怪哉。 萧持沉着脸将冷茶一饮而尽。 西平脚步轻快地过来通报:“君侯,翁娘子做了早膳送过来,想见您呢。” 萧持眉梢微动,最终还是没抑制住,流露出些得意来。 “让她进来。” 萧持的好心情在听到翁绿萼期期艾艾地提出想让她父兄前来观礼时,又骤然转阴。 他放下竹箸:“不可。” 第15章 第十五章 翁绿萼看着面前被他一扫而光的几碟小菜,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委屈。 怎么吃完了,就翻脸不认人? 萧持在她幽幽的视线中,也跟着瞥了一眼那些空盘。 他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你的厨艺不错,今后……” 他想说,她是君侯府上名正言顺的女君,不必做这些事儿刻意讨他欢心。 他知道这份心意就行。 翁绿萼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转移话题,哪怕她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惹怒萧持。 但她不能,也不愿做只知道顺从的木偶玩物。 否则她千里迢迢来雄州的意义何在?只为了她一人的荣华富贵吗? “君侯为何不允妾的父兄前来平州观礼?”翁绿萼抬起眼,一双盈盈眼瞳中好似含了无尽的哀怨,“妾在平州并无亲眷,一生仅一次的婚仪,君侯也要让妾落下遗憾么?” 她软下声气,柔柔地靠近萧持。 他生得过于英武,她靠在他胸前,即刻间就被他身上的气息笼罩。 是一种微涩,带着些清苦的味道。 温香软玉在怀,萧持的表情却很淡,他没有推开她,任由她靠着自己。 “他们用你完成了一场交易。雄州与你之间,他们选择了雄州。”萧持的声音理智到让人心底发寒的地步,“我遂了他们的心愿,让雄州免受铁骑践踏之苦。你的父兄,也该履约。他们不配再与你有牵扯。” 萧持原以为,她会恨翁卓他们用她一个小女子来做挽大厦将倾的砝码。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说出那番话时的语气和心情都很平静,连怀中柔软芳馨的触感缓缓抽离,语速也不曾有半分滞涩。 萧持想,须得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终生的依靠。 指望她的父兄做什么?不过是靠着女人换取苟延残喘机会的废物。 翁绿萼怔怔地看向萧持,他的眉骨生得高,鼻梁长而挺,那双深邃眼瞳望来时,只有不容置疑的威势与理所当然的傲慢。 他整个人都显得锋利极了。 柔软的丝帛缠绕上去,只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撕碎。 “君侯之心,难道不能转圜吗?”沉默须臾,翁绿萼有些艰涩地开口,“妾,很想念父兄。倘若他们能来观礼,让妾今生得以见到父兄最后一面,之后便再无憾了。” “君侯,求您应承妾的心愿,好不好?” 翁绿萼鼓起勇气,拉住他的手,轻轻摇晃,眼睛里流露出湿漉漉的恳求。 这样全身心只为他一人的姿态,只是为了求他应允能让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