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缠枝(1 / 2)
('《拗花辞》第七章·榻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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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殿门被猛地推开,夜风裹着酒气灌进来,烛火剧烈摇晃,在程雪崖脸上投下破碎的光影。年轻的帝王踉跄着踏入西暖阁,衣袍凌乱,发冠歪斜,玉簪斜坠,眼尾飘着不自然的红。他手里攥着半空的酒壶,指节青白,恍若溺水之人攥着浮木。
"突厥人砍了朕的脑袋……"他忽然笑起来,声音却哑得不成调,如若裂帛,"朕在梦里见着的,血溅了三尺高……"
程雪崖搁下笔,奏折上墨迹未干,袖口拂过,洇开一片。他静静看着殷昭,目光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陛下醉了。"
"朕何曾醉!"殷昭骤然将手中酒壶掷地,但听"砰"的一声脆响,瓷片四散飞溅,琥珀琼浆泼洒如血。他踉跄几步上前,一把攥住程雪崖皓腕,力道之大,竟在雪肤上掐出青紫指痕。
"朕已决意亲征,不日便要启程......"殷昭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先生竟不问朕可会惧怕?"说罢,竟将人拽至身前,鼻尖相抵,吐息间酒气熏人。那攥着腕子的手又收紧三分,似要将人骨节捏碎方才甘心。
程雪崖强忍莞间疼痛,垂下眼睫,声色平静自如:"陛下是真龙天子,自有神明庇佑。"
"一派胡言!"殷昭突然暴怒,一把将他按在书案上,砚台翻倒,墨汁浸透奏折,"朕要是死了,先生是不是就解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呼吸滚烫,带着浓烈的酒气扑在程雪崖颈侧,像是要将他灼伤。程雪崖别过脸,却被掐着下颌生生掰回。
"看着朕!"殷昭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带着几分哽咽,"先生……朕害怕。"
程雪崖怔了怔。
年轻的帝王眼里蓄着泪,像只被逼到绝路的幼兽,凶狠又脆弱。他忽然俯身,狠狠咬住程雪崖的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先生陪朕……就这一晚。"
锦帐低垂,烛影摇红。殷昭欺身上前,十指如钩,将那素白襕衫"嗤啦"一声扯作两半。程雪崖竟不反抗,只将头偏向一侧,露出颈间一段雪肤,恰似傲雪寒梅任君攀折。
"先生好生凉薄。"殷昭低笑,犬齿衔住那玉雕般的耳垂,唇舌自樱唇游移至锁骨,留下斑驳红痕,宛若雪地里零落的朱砂梅瓣。指尖虽凉,所过之处却激起层层战栗,如春风吹皱一池寒水。
忽的,殷昭俯首噙住胸前那点淡樱,舌尖绕着打转,含糊道:"此处..."又轻咬一口,"比朕私库里的和田籽玉还要莹润..."
程雪崖阖目,喉结上下滚动如珠走玉盘。殷昭见状低笑,金丝蹀躞带应声而落,掌心已贴上腿根处那片从未示人的雪肤。那触感竟比江南进贡的云锦更柔三分,教他忍不住反复摩挲。
"陛下……!"程雪崖骤然绷紧身子,声音哑得不成调。殷昭低笑着加重力道,拇指按在铃口轻轻研磨。白浊溅在帝王指间时,程雪崖的眼睛翻白,大腿根痉挛般颤抖,足背弓如新月。
"先生且放松..."殷昭含着他耳珠呢喃,另一手却骤然握住那昂然之物。指尖蘸着顶端渗出的清露,忽轻忽重地画着圈,恰似在把玩一方上好的松烟墨。忽听得程雪崖一声闷哼,原是殷昭用指甲刮过铃口,恰如文人提笔时那记漂亮的回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指将白浊在穴口褶皱处推开按揉,殷昭就着浊液探入一根手指,紧致的甬道立刻绞紧。"先生里面……"他喘息着勾揉几下便加入第二指,"比朕想的还要烫……"程雪崖的腰肢猛地弹起,又被他牢牢按住。殷昭的指尖刮过某处时,他突然仰起脖颈,喉间溢出一声呜咽。
"找到了……"帝王的声音带着得逞的愉悦,音色却闷闷的。他抽出手指,换上自己早已硬热的欲望。一寸寸推进时,程雪崖的指甲陷入他的后背,在蜜色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完全进入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腰胯开始挺动,每一次顶弄都可谓正中要害,带出汩汩淫糜水声。程雪崖的腿根不住颤抖,脚踝上的金链随着撞击哗啦作响,同粘腻的水声与皮肉拍打声相和,成了活生生的淫乐。
帝王忽俯身,将那玉体横陈之人翻转过来,两条雪藕似的腿儿折向胸前。程雪崖被这般摆弄,腰肢不由一颤,恰似风中秋叶,随着那无律的顶弄泄出几声低喘,如莺啼燕语,又似珠落玉盘。
这般姿势,竟比先前深入三分。龙根进出间,囊袋拍打在雪臀之上,发出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寝殿内格外分明,依稀像是更漏滴答,或以为是雨打芭蕉。每一下都激起层层涟漪,将那凝脂般的肌肤染上胭脂颜色。
"呃、轻……陛下……呃啊……"
程雪崖十指紧攥锦褥,青丝散乱铺陈,额间沁出细密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绣着金龙的锦被上,洇开一朵朵暗色小花。唇瓣被咬得嫣红,间或泄出一二声呜咽,却偏又强自压抑,更添几分撩人之态。
殷昭见此情状,却是愈发兴起,行径也更显孟浪。那龙根在幽径中肆意驰骋,带出汩汩水声,与先前的拍打声相和,竟似是一曲淫靡乐章。程雪崖被这般折腾,腰肢酸软,双腿早已失了力气,只能任其摆布。
唯有一双含情目,时而紧闭,时而微睁,眼波流转间,尽是难言之态。
殿内沉香袅袅,却掩不住情欲气息。烛火摇曳,将二人交缠的身影投在绣帐之上,恍若皮影一般,演着一出不足为外人道的秘戏。
"先生......"殷昭喘息如炙,吐息灼人耳畔,"朕要你亲眼看着......"他手指掐住程雪崖下颌,迫使其垂眸观那交合之处。粗硕的性器在翕张的穴口进出翻搅,一点红肉跟着动作外翻,又随着挺进消失不见,带出晶亮的体液,将腿根染得一片狼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雪崖眼前金星乱迸,快意如潮涌至,恍若涸辙之鲋,在锦衾间辗转腾挪寻觅安处。腰肢时而绷如满弓,时而软若春泥,颓然松坠,玉股颤颤,足尖绷直又蜷曲,十指将锦褥抓得皱乱不堪。
年轻帝王向来不知情爱为何物,亦不知天地为何物,却只忽地攥住那再度有昂首之势的玉茎,拇指在铃口重重一碾。
"……啊!"
程雪崖浑身剧颤,玉指掐入锦褥,喉间溢出一声呜咽。天子见状,唇角轻勾,指腹又在那渗着清露的顶端刮蹭几下,惹得身下人腰肢乱颤,雪白的肌肤泛起层层红晕。
"陛下......啊!饶、饶了臣……"程雪崖声音支离破碎,眼角沁出泪珠,却偏又欲咬唇强忍,更显楚楚之态。
"共赴巫山......"殷昭声若呜咽,眼角泛红,纵使小酌鼻音仍浓重得似浸透了酒,"云雨同沐......"腰身猛然一沉,力道狠绝,直将人钉在榻上,叫人躲不了、逃不掉才好。
程雪崖喉间溢出一声哀鸣,帝王却犹嫌不足,俯身咬住他耳垂,喘息道:"先生......休想再抛下朕走了......"那声音似是隐隐哀求,混着情欲的沙哑,在帐内萦绕不去。
内壁痉挛之际,在哭喊中,滚烫的阳精灌入深处,程雪崖也抽咽着再次攀登顶峰,啜泣泄身。白浊溅于二人紧贴之腹间,程雪崖目散神迷,朱唇半启,香唾染得唇瓣艳若涂朱。半截香舌微吐,喘息未定,一副被帝王狎玩至失魂的模样。
殷昭见状,指腹抚过其汗湿鬓角,低笑道:"先生这般情态,当真......"话未尽,又俯身噙住那微张的朱唇,辗转吮吸。
二人相拥,亦或是殷昭搂着怀中人,旖旎春色被殷昭带着滚倒于绣榻之上,汗湿青丝纠缠难分,恍若并蒂莲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有清泪无声滑落,滴在程雪崖颈侧,烫得他浑身一颤。那泪珠顺着锁骨滑落,没入凌乱衣襟,惹得他从先前过分的云雨中夺回几分神识。
"先生……"殷昭的声音渐渐低微,"朕要是回不来……"
程雪崖轻喘了几口气,沉默片刻,施力抬手抚上他的发,动作生疏却轻柔,却只觉无力,也无甚安抚意味,只像是忙时随意揉弄一只在案上胡乱撒娇的猫儿。
"陛下必归。"
酒意昏沉,殷昭不解其中意,只是忽然收紧双臂,将他死死禁锢在怀里。程雪崖下意识欲避开,却反被锁得更紧,最终也卸去了残余力气。
"别动……"声闷如瓮,嗓子似是被什么东西糊住,"让朕抱一会儿。"
程雪崖闭上眼,胸口一阵恶寒翻涌。
——此囚他身、毁家国之人,此刻竟如孩童般钻入人怀索求慰藉。
当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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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天,十六匹雪练似的御马拉着鎏金车驾,在官道上迤逦而行。殷昭掀开绣着五爪金龙的帘子,登时被灌了满口沙尘,呛得他连声咳嗽。
"咳咳……这腌臜去处!"他摔下帘子缩回软榻,却见金丝楠木案几上的酒壶倾倒,琥珀琼浆浸透了昨日才写的《怀京赋》。那羊皮纸卷上墨迹晕染,末句"朱门绣户暖,何日抱香眠"已糊作一团,倒似女儿家哭花了胭脂。
随行将军在车外高声禀道:"启禀陛下,距雁门关尚有三十里。"
"朕知道了。"殷昭另取一壶未启封的梨花白,指甲掐进红绸封口。酒液入喉之际,他忽闭了眼,恍惚又见三日前将程雪崖按在御案上的情景——那人腰间青玉禁步撞在砚台上,裂了道细纹,发出清越声响。
车轮碾过碎石,车身猛地一晃。殷昭突然暴起踹向车壁:"就不能走得稳些?"鎏金车顶垂落的珠串簌簌乱颤,外头立时跪倒一片,连马儿都惊得嘶鸣起来。
亲卫统领爬进车厢时,正见年轻帝王用匕首挑开第三壶酒的泥封。刃上寒光映在他眼下,那连饮三日泛起的酡红,倒似戏子妆奁里用残的胭脂,衬得面色愈发苍白。
"陛下,按祖制……"亲卫统领跪伏于地,声音颤抖如秋风中的枯叶。
"祖制祖制!"殷昭突然仰天大笑,那笑声凄厉如夜枭,惊得车外马匹嘶鸣不已。他猛地扯下腕间佛珠掷出,十八颗檀木珠子如冰雹般砸在亲卫脸上,噼啪作响。"高祖亲征时射杀三狼,太宗马上开得十石弓……"话未说完,忽地呛住,一口酒液自唇角溢出,顺着下颌滴落在龙纹衣襟上,将那金线绣的龙目染得血红。
"你们……"他喘息着,眼中血丝密布,"你们非要朕这个连马镫都踩不稳的废物去阵前送死?"
亲卫统领以头抢地,额头抵在车板上砰砰作响,却不敢接话。车外风声呜咽,卷着黄沙拍打车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殷昭忽地安静下来,如癫如狂的神色褪去,只剩一片死寂。他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笺,那纸上墨迹未干,蝇头小楷洇着酒渍,正是今晨在颠簸车中所写的《畏战书》。
「风急沙迷眼,酒暖忆锦衾。
忽闻金柝响,惊坠玉簪死。」
他盯着末字"死"看了许久,那笔画歪斜,墨色浓重,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恍惚间,那字迹竟化作程雪崖清冷的面容,正用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静静望着他。殷昭猛地将纸揉作一团,掀开车帘奋力抛出。纸团落在道旁枯草丛中,被一阵旋风卷起,翻滚着远去,最终消失在茫茫黄沙之中。
"传旨。"殷昭抬手抹了把脸,指间犹带着梨花白的酒气,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再行三十里...至雁门关,便扎营。"说罢,整个人如抽了筋骨般瘫软在锦褥上,双目无神地望着车顶垂落的珠串,那珠子在风中轻轻摇晃,投下细碎的光影。
车外,亲卫统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下传令。远处天际,一轮血日正缓缓西沉,将整片戈壁染得猩红。风卷着沙砾呼啸而过,似在吟唱着那未写完的《畏战书》,又似在嘲笑着这位仓皇北顾的年轻帝王。
"报——"马蹄声急,斥候跪呈军报。殷昭展卷,见"雁门关告急"五字,手一抖,酒水落在案上,竟与朱批混作一处,再也辨不清了。
程雪崖接旨时,正在批阅积压的奏章。朱砂笔尖悬在"幽州大旱"折子上方,一滴墨汁落下,恰染红了"易子而食"四字,恍若血泪浸透纸背。
"……大人接旨罢。"宣旨太监故意将黄绢抖得哗啦作响。程雪崖跪着未动,目光却落在圣旨末尾歪斜的玺印上——殷昭离京前夜咬着他手指把玩时,也是这般力道,在他指节留下一圈牙印。
"臣,领旨。"
他方伸手,那太监却缩回黄绢:"张阁老托咱家带话。"尖细嗓音刮人耳膜,"说程大人若识相,合该自请去守皇陵。"
程雪崖径直夺过圣旨。起身时腰间禁步脆响,那道裂痕比三日前又深了几分,似要随时断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告诉张明远。"他展卷细看,殷昭倒是想了一出好法子,亲征在外让他代掌朝政,便声若冰霜,更添几分冷色,"当年东宫讲学时,他连《春秋》断句都读不顺。"
待太监颤颤巍巍退下,程雪崖立召沈砚。年轻翰林自袖中取出一册:"大人,今日市井流传的话本……"翻开扉页,赫然题着《龙床囚探花》,配图中衣衫不整的男子被锁链缠在龙椅上,眉目间竟有几分神似。
"查源头。"程雪崖撕碎话本掷入香炉,火苗窜起时照亮他颈侧未消的咬痕,惹得沈砚不由一愣,"重点查张明远府上采买的仆役。"
忽闻窗外瓷器碎裂声。程雪崖推窗望去,见两个宫女慌慌张张收拾茶盏碎片。年长那个低声道:"突厥可汗派使者找人议和的事……"
靠窗的小宫女抬头撞见程雪崖目光,惊得打翻托盘。青瓷碎片四溅,一片划过他手腕,血珠滴在案头《突厥边境布防图》上,恰落在雁门关处。
暮色四合,殷昭正在行营研究舆图。羊皮地图上突厥疆域被朱砂圈出,指甲掐出无数月牙痕,旁边堆着七个空酒壶,壶身犹带水渍。
"陛下!"亲卫冲入跪倒,"前锋营遭遇突厥斥候!"
酒壶哐当坠地。殷昭抓过第八壶酒猛灌,喉结急促滚动:"战况?"
"我军……折了三百余人。"
殷昭突然剧烈咳嗽,酒液混着血丝溅在舆图上。亲卫垂首不敢看帝王颤抖的手指,那曾写出"罗襦半解香雪堆"的玉指,此刻正神经质地抠挖"雁门关"三字,竟将羊皮都抠破了。
"传令。"殷昭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未愈的抓痕——程雪崖几日前被做狠时胡乱留下的,"全军后退十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卫愕然抬头:"可雁门关……"
"朕说退兵!"殷昭踹翻案几,舆图飘落在他沾满尘土的龙纹靴边,"你想让朕的脑袋挂在突厥王旗上?"
夜深人静,殷昭独坐帐中饮酒。忽摸到袖中程雪崖的信件,八百里加急,跑死了三匹快马,那铁画银钩的笔迹写着:"江淮请粮已拨,然库银仅支十日。"想起离京前夜将人压在身下时,他也是这般冷静道"陛下必归"。
帐外胡笳呜咽,其声凄厉如孤鸿啼夜,又似嫠妇夜泣。那笳声穿破重重帷幕,直透入金顶大帐之内。殷昭正独坐灯下,忽闻此声,手中犀角杯"啪"地坠地,琼浆溅湿了龙纹锦靴。
"谁?!"他猛然起身,腰间玉佩叮当作响。烛火摇曳间,但见他双目赤红如血,一把抽出御案上的龙泉宝剑。那剑锋寒光凛冽,映得他面容愈发惨白。"滚出来!"一声厉喝,竟是不顾帝王威仪,踉跄冲出帐外。
值夜士兵只见一道明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剑光霍霍,直劈向辕门旗杆。"铮"的一声金铁交鸣,火星四溅,那碗口粗的旗杆竟被削去一角。殷昭披发跣足,在月下乱舞长剑,口中犹自嘶吼:"逆贼!朕看见你了!"
亲卫统领闻声赶来,壮着胆子近前,却见帝王衣襟大敞,露出半片胸膛。酒气混着秽物酸腐扑面而来,熏得他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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