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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在床边坐着看书,闻言,也只是抬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在意起来了?你不是从来不管我的事情吗?” “我——就是好奇嘛,你说说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Eleyna?我承认,她是很漂亮,很成功,很有背景,但是她性格不好啊,而且她还喜欢女人。”顾小北直言不讳,“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和你在一起,你是不会幸福的。” “Eleyna确实是很不错。”林隐肯定道。 紧接着,他看见顾小北低垂着眼睛,卷而密的睫毛将眼底的情绪掩盖。 一开始小嘴叭叭叭的人,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他觉得很奇怪,他不清楚为什么顾小北要对Eleyna这么好奇。他身边的好友知道Eleyna和他的关系后,顶多是揶揄他两句。 就比如他的好友池盛,对于他是否能够和Eleyna走到一起,压根就不在乎。 “Eleyna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如果单纯只是从联姻的角度去考虑,我想,我和Eleyna很合适。”林隐说。 “喜欢男人?”顾小北坐起来,抱着被子,“叔叔,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林隐半晌没吭声,似乎并不想教明白顾小北关于这个圈子里的事情,他阖上书,将床头阅读灯关掉:“哪儿这么多为什么,快点睡觉。” 顾小北搞不懂,林隐为什么会说自己喜欢男性。他不懂这些事情。 晚上,他梦见了林隐,他仔细端详着林隐粉色的嘴唇,看着林隐穿得一丝不苟的衬衫。 他趴在林隐的腿上,下巴垫在林隐的大腿上,他不懂自己想要什么,只觉得自己浑身 热得不行。 那天,顾小北很早就醒来,在卧室里,他盯着林隐瞧了好久,只是他很可惜地没有瞧出什么端倪来。 他趴在床头,伸手指描绘林隐的唇形和脸形。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直到脑子里恍惚闪过一个念头—— 【我也是男人,林隐是不是也有可能也会喜欢我?】 他吓得立马离开卧室去了客厅。早上他听到野猫的叫声,他放着电视,看着电视频道的雪花变成了正常的节目。风吹动窗帘。日出的阳光澄澈而美好。 他穿着拖鞋,走到房间里去,看着凌乱的床褥,被窗帘遮挡住的晨光,亮眼的绿植…… 他走过去,压在床上,躺到林隐身边,看着林隐睡着时的模样。 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好像呼吸都含着玻璃渣。 “我好像,也有一点喜欢男人。”他嘟囔。 那天林隐没有罚他抄写,他自己在房间里抄写了很多遍《天地》。 “冥冥之中,独见晓焉”。 他抄了很多遍,仍旧没有搞懂这句话的意思。 顾小北对林隐有关的记忆总是琐碎而不系统化。 或许是因为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的关系,他的记忆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 他说话偶尔会完全没有逻辑,想要表达A类观点,结果说出来确实B的,他明白自己出了问题,于是向别人耐心解释,结果解释出来的观点是C。 如果人生是一道问答题,那顾小北估计只能不及格。 记忆最清晰的,是小时候和林隐相处的时光,因为很幸福很单纯,所以记得非常清楚。越近的事情就越模糊,譬如林小星的死,譬如林隐离开他的那段时间。记忆好像将这一切伤心的事儿都给模糊掉了。 他不清楚自己又回忆到了哪儿,以前和林隐相处的点滴他都清楚,林隐带他去山上看烟花,牵他的手去庙会,装他叔叔去开他的家长会结果被老师骂得不敢还嘴…… 一桩桩一件件小事儿都很清晰,可让顾小北讲起林小星的死,讲起林隐离开他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他支支吾吾地都说不清楚。 ', ' ')(' 在林隐离开那段时间,张萧经常带他出去,每次问起林隐的事儿,顾小北就会表露出一种迷茫的表情。 好像他不知道林隐这个人是谁一样,又好像林隐已经存在他很久远的记忆里。 张萧说:“以前你叔总说你长大了就是个恋爱脑,我真不信。你小子那会儿看着没心没肺,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去,谁知道你叔一针见血,你真有个实打实的恋爱脑壳。” 而被张萧说教的顾小北那会儿还在想,他有一回生病的事儿,那都是他大学那会儿的事情了…… 他打球摔伤了腿,被队友送到病房,林隐下班了才来看他。 夕阳照着房间,林隐坐他身边,他吊着吊瓶,护士来给他换输液瓶。 他本来学习成绩不好,当时想走体育特长生的路子,原本那段时间他瞒着家里人和林隐,在跟着学校校队的带队老师训练。 训练强度大,他咬牙扛了下来,却没想到在打球时给折了。 脚踝肿得跟馒头一样。 疼得他当着朋友的面就哭爹喊娘。 脚出了问题,要是恢复情况不好,自然就走不了体育特长生的路子。身体上的伤,多少都会影响成绩。 林隐给他削苹果,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顾小北抓着苹果,又看了看林隐。 “其实我也没多疼,你别教训我了,我知道错了,下回肯定不和他们一块儿去打球了。”顾小北认错。 林隐捏着他的脚踝上方,凑过去看。 林隐手指的温度好温暖,顾小北觉得痒。 绷带上还有药水味儿,护士看着他俩,叮嘱林隐要记得给他换药,什么时候拆绷带,吃药怎么吃,都说得很详细。 之后林隐出门,说是去厕所,可林隐好久没回来,顾小北担心他,就拄着拐杖去找。 他在走廊尽头的吸烟室找到的林隐,林隐在和人打电话。 林隐说:“照的片子看上去倒是不严重,问了好几遍医生,医生说不建议他短时间进行剧烈运动。” 顾小北杵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他想当田径运动员,我好不容易托关系让人家王教练收了他。现在他把自己腿给搞瘸了,小北他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林隐说。 顾小北没想过林隐在背后做了这么多。 是他不争气。 向来如此。 他一直想要让自己成为林隐的骄傲,可总归是无法如愿。 他很急迫地想要做成一件事,想要快点长大,想要成为林隐的依靠,可事事都不如愿。 打球时,朋友把球传给他,对方的球员来挤他,推搡他,踩他脚,故意来别他。 顾小北怎么能不知道人家就是故意来激他的,就是想要弄他。 可他还是意气用事。 人生的转折点往往是那些不起眼的小事情,譬如他不知道林隐为他付出这么多,结果意气用事去接那个篮球,导致自己脚出了问题,后来无缘田径。 顾小北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好。林隐回来,身上一股子烟味。 林隐说:“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