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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如墨染的夜,男人悄悄的来了。
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的打开大门,一踏入门口,吕悠然才发觉室内一片漆黑,现在已是午夜十二点半,他的恋人早已睡了。
不过虽然目不能视物,这室内的动线他早已摸的熟了,迈开步伐很轻易就走进了卧室里,然後,停伫在恋人的床头前,眼神近乎痴迷的望着已然陷入熟睡的恋人。
漆黑的室内空间里,摇曳的月光透过半敞的窗户大片的洒进来,银白色的光芒将恋人温柔的包裹起来,眼前的景象彷佛幻像,圣洁而美丽。
吕悠然贪婪的看着,甚至还舍不得眨眼,恨不得将眼前的恋人牢牢嵌进瞳孔里面。
他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永恒了吧?当恋人俊美的身影落入自己瞳孔的一瞬间,这短暂的一秒里他什麽也无法思考,只能全神贯注在恋人的身影上,仅是短暂的一秒,恋人却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永恒了。
光仅是看着,吕悠然还觉得不够,後来甚至忘情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修长的手指沿着恋人光洁的额头画下,缓慢延伸到高挺的鼻,形状丰润的唇,性感的锁骨,然後大胆探入恋人的上衣里去,抚摸着略微隆起的胸肌,结实的腹部,藉由这样一点一点的抚摸,想让自己好好记住恋人的身体。
吕悠然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扰到了李雅之,男孩从甜美的梦境里转醒,勉强撑开眼皮,透过半眯的眼眸,在微弱的光线里看到他的恋人正忘情的抚摸着他。
将手温柔的覆盖上恋人的手,李雅之睁开双眼,望着吕悠然温柔的问:「今天怎麽突然来了?以前都会先打电话再过来的。」
「嗯...突然很想见你。」想来见你来最後一面。
李雅之勉强自己起身,坐在床沿,握紧恋人的手关心的问:「晚上吃过了没?要不要陪你去吃宵夜?还是我煮面给你吃?」
吕悠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用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也没有以後了,男人在心里苦涩的想。
吕悠然在床沿坐下,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抱紧了李雅之,将脸深埋到恋人的胸膛里去,轻轻的摩蹭起来,就像头想跟主人撒娇的猫一样。
当恋人抱紧自己的一瞬间,略带冰凉的体温透过薄衬衫传达到自己的肌肤上来,李雅之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手将恋人抱的更紧,另一手拿起棉被将恋人的身体裹住,关心的问:「怎麽身体这麽冷?你只穿件衬衫就来了吗?没穿大衣?」
「嗯...没关系。」男人唇边扬起了一丝笑,在这样昏暗的光线里,那媚惑的笑极度的蛊惑人心,男孩在一瞬间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觉得又再度怦然心动了。
「你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我,那我就会热了...」
男人把自己的柔软的唇瓣覆盖上来,堵住男孩的唇。
今夜一向优雅从容的恋人似乎特别心急,三两下就手法俐落的褪下了自己的衣服,柔软的嘴唇在自己身上贪婪的需索着,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爱的印记,修长手指高明的爱抚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男孩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慾火焚身。
男孩沙哑着嗓子,勉强从喉头吐出艰涩的一句:「嗯...悠然你今晚...怎麽这麽急...」
「不知道,可能发情了吧...」吕悠然跨坐到已衣衫尽褪的李雅之腿上,难耐的要求他:「雅之,帮我把衣服全脱掉,然後狂热的吻我,爱抚我,让我完全的感觉到你...」
手指迅速解下恋人衬衫的每一个扣子,脱掉碍事的长裤,随後已完全赤身裸体的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李雅之迫不及待的压倒吕悠然,分开他的大腿,修长手指就往腿间的神秘地带去揉搓。
「嗯...啊...」恋人压抑着声音的低吟反而激发起自己的更多慾望,李雅之忍不住就凑上了自己的唇,伸出舌缓慢舔舐着恋人右胸前的乳珠,又用手指玩弄着左胸前的敏感,很快就感觉到握在自己手里的恋人分身又胀大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雅之...呜...」吕悠然难耐的将手指插入李雅之的发里,大腿忍不住就缠绕到恋人的腰去,有意无意的摩蹭着,挑逗着恋人的情慾。
虽已是情动难耐,李雅之仍是耐心的进行着前戏,灵巧的舌沿着乳珠一路滑下,在恋人敏感的腰部舔舐,随後手指温柔的剥开恋人腿间地带的毛发,将恋人的坚硬容纳到口腔里去。
用手指跟舌头技巧高明的取悦了恋人一会儿,就听见男人的呻吟越发淫荡,淫靡的情话从唇边轻泄而出,让弥漫着冷空气的室内在一瞬间火热起来,一片甜美的春色无边。
「嗯...雅之好舒服好棒...还要再弄一下,嗯....」
李雅之忍不住就将手指探到恋人的後穴去,嗓音沙哑的问:「悠然...我好想进去,可以进去了吗...?」
「嗯...好啊,今天我想在上面。」吕悠然翻了个身将李雅之压在身下,一手打开抽屉取出了润滑剂,简单润滑後就一手扶着恋人已然坚硬的硬挺,让自己慢慢坐了下去。
男人坐在恋人身上,将双手抵在恋人胸前,摆动自己的腰上上下下快速的动作着,让紧窒的後穴吸吐着恋人的阳刚,李雅之两手扶在吕悠然的腰上,被弄得快要受不了就叫了出来:「悠然...悠然别太快,这样我会很快出来的,啊...」
男人置若罔闻,动作的越发急促,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蜂拥而来,让李雅之整个脑袋都无法思考,只能感受到被恋人紧窒部位激烈摩擦的灼热,铺天盖地袭来的快感让他几乎要陷入恍惚。
神智迷蒙间,好像感觉到什麽滚烫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脸上,一滴,两滴,断断续续不停。
李雅之还以为是男人身上的汗。
男人只是用激情的呻吟,掩盖过自己的低声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激烈又急促的动作着,内部被摩擦的部位灼热的像火烧,舒服到都快要不能自己,泪还是忍不住一直往下掉。
如果能预见今日的分离,他当初是否还会选择相遇?
或许,他还是会选择相遇吧...
勇敢去爱,等候失去,然後,把恋人牢牢的锁在回忆里面,永不忘记。
爱过又失去,总比不曾爱过来的好。
总比不曾爱过来的好。
两人都高潮了一回,射出来後就紧抱在一起微喘着气,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情色意味,精液强烈的腥味引发了人的兽性,男孩忍不住又分开男人大腿,炙热的阳刚就深埋到恋人紧窒的体内去,抽插不停,彻底沉溺在性爱的欢愉里面。
夜,漫长的可怕,不知是第几次的欢爱过後,男孩终於累了,双手环绕着恋人的腰,将脸深埋在恋人的胸膛里面,就这样沉沉睡去。
男人却不曾阖眼,只独自品嚐着这最後的温存,时间一分一秒不停流逝,直到天际曙光方亮,晨光透过半敞的窗户洒落进来,他才起身穿衣。
穿好了衣服後,他就如同刚来的时候一样,伫立在男孩的床头前,眼神专注的凝视着男孩,彷佛想将他深深望进眼眸里似的。
时间又是一点一滴的过,天色由朦胧逐渐转为明亮,男人知道,自己该走了,再不走,等到恋人醒来,他就舍不得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背过身,迈开步伐大步往门口走去,每走一步,他就回过头望一次,频频回首,留留恋恋,却还是不得不离开。
轻手轻脚的打开大门,关上房门,男人伫立在大门口,他往窗外的景色望去,这熟悉的一切,以後也不会再见到了。
要离开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只要走下楼梯,走出公寓,坐上自己的车疾驶而去,这样就能够离开了。
要再见,却是再会无期,再也无法相见。
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脚有如灌铅般沉重,简单的一步他却怎麽也跨不出去,只好任自己站着,沐浴在冷空气里,最後让自己沐浴在这栋公寓的空气里面。
最後,男人彷佛感叹些什麽似的,低声的吐出一句:
「这个世界上,果然不存在所谓的永恒啊...」
泪水,从男人的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
迅速抹去自己脸上未乾的泪痕,男人终於迈开步伐,走下楼梯,走出公寓,离开了他的恋人。
男孩兀自陷在了梦境里,睡的香甜,丝毫不知道他挚爱的恋人已丢弃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李雅之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凉了些,少了一向熟悉的温暖的热度。手臂上彷佛也轻了点,某种该有的沉甸甸的重量好像不见了。
他的恋人不在他怀里。
男孩一股脑从床上坐起身来,搔搔头发,仍是一脸茫然困倦的模样,随後从床上迅速起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套上,就晃到厨房那边去。
也不在。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大片的穿透进来,映照的整间厨房明亮亮的,任何的死角都是一览无疑,不算大的厨房里空无一人,流理台与瓦斯炉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李雅之心里忽然有点刺痛起来。
这是男人初次一声不吭就离开了,连个甜蜜的早安吻都没有留给他。
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李雅之在心里暗骂自己的依赖,俊朗的脸上挂上一抹浅浅的笑,笑的甜蜜,眼神温柔的彷佛要漾出水来。
跟恋人怎麽黏在一起也不会腻,怎麽赖在一起都觉得不够啊...
什麽时候男人彷佛空气般无声无息的溶入他生命里,少了他一分一秒,都觉得不行。
应该是赶着上早上的课所以先离开了吧?在心里替恋人编想着藉口,李雅之又慢慢的踱步走回房间,打开放置在地上的背包在里头翻找皮夹,准备出门去买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经意的一抬眼,就看见书桌上用纸镇谨慎的压着一张便条纸,恋人在纸上以清秀的字迹写着:”昨天忘了跟你说了,之前你母亲有来过电话,要你回家一趟,请记得联络你的母亲,爱你的悠然”
既然是有事找我,为什麽不打手机呢?李雅之心里有些疑惑,但仍是迅速的拿起手机拨号,联络了自家。
「喂...你找哪位?」话筒旁传来父亲一贯慵懒的,苍老的嗓音。
「我雅之啦,妈在不在家?」
「你妈喔...你等一下,她在看电视,我叫她过来。」
在话筒旁耐心等了半晌,就听见有人拿起话筒,一个熟悉的女性嗓音道:「喂?」
「妈...我雅之啦!你之前是不是有打电话到我租的地方去,之前住我那的朋友,跟我说你有打来过。」
「嗯?」叶蕙兰整个人一头雾水,打电话到李雅之租的公寓去?她没有打过啊?
不过女人忽然想到确实是有些事要跟自己的儿子谈,便语气严肃的道:「嗯,对啦!你今天赶快回家一趟,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李雅之的老家是在别的县市,光是骑机车也要花上一两个钟头,一想至此他也有些懒,便语调懒洋洋的道:「唉...不能用电话讲吗?骑机车回去要花好几个钟头耶...我上礼拜才刚回过家不是吗?」
一想到自己儿子在外头跟别人干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下流事,叶蕙兰心里一股无名火就往上冒,又听见李雅之蛮不在乎的回话,一气急就朝着电话那头大声嚷:「叫你回来你就给我回来,讲一堆拉拉杂杂的理由干嘛!反正你今天给我回来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还来不及回话,叶蕙兰就迅速挂了电话。
对自己莫名奇妙被母亲发了一顿飙总觉得有些不解,李雅之心里自我安慰的想:嗯,大概是生理期来了,所以老妈情绪不稳,哈哈...
进浴室随便盥洗一下,男孩走出浴室後就拎起放置在地上的背包,迈开大步走向大门,离开了公寓。
骑着机车在滨海公路上狂飙,夹杂着淡淡咸味的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男孩的心情就彷佛今日那一尘不染的湛蓝的晴空,明朗而愉悦。
漫长的车程总算驶向了它的终点,在自家附近随意找个停车格停妥机车,李雅之迅速往自家的门口走去。
一踏入门口,只见室内静悄悄的,一点儿声响也无,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等他,脸色严肃,沉闷的氛围在室内的空气里流动,一种彷佛要发生什麽事的预感,在李雅之心里酝酿而生。
脱下球鞋给自己换了双舒适的室内拖鞋,李雅之迳直的朝母亲的方向走去,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问:「爸呢?怎麽不在?」
与自己轮廓极为相似的母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拍了拍她旁边的沙发椅,示意李雅之过来坐:「你爸出去了,你过来我旁边坐,我有话要跟你说。」
李雅之走过去,乖巧的坐在母亲身侧,偷偷斜眼瞥了母亲一眼,母亲的神色严肃,不知要跟他说些什麽,李雅之率先的开口问:「妈...你要跟我说什麽?」
叶蕙兰双手交叠在膝上,瞥了李雅之一眼,语气平淡的开口道:「我跟你说,你现在念的那间大学,我早上打过去学校了,已经帮你办休学。反正你姐现在在纽约念书,这年头留洋镀过金的人比较值钱,你把手续去办一办出国念书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李雅之一时间有些晴天霹雳,不可置信的开口问:「为什麽?我书念的好好的耶!我再差一年就要毕业了,更何况我念的学校在台北也是排名前面的,又不是什麽野鸡大学,我不要休学!」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麽!」叶蕙兰恶狠狠的瞪了她儿子一眼,「我花钱给你念书,是要你认真去学一点东西回来,不是要你去做一些丢三下四,伤风败俗的事!」
女人的音调不可抑止的越发激昂:「你怎麽会去跟学校的已婚男教授搞什麽同性恋!还让人家的老婆打电话到家里来闹,说什麽如果你不跟她老公分手,她就要告你妨碍家庭,你念那一堆书脑袋里都装屎了是不是!」
「你...你说什麽?」李雅之脑袋里完全一片空白,心脏鼓动的彷佛不受自己控制,就要迸出胸口,「那个女人...她打来家里了?」
「对!」叶蕙兰简直气急败坏,「我问你你念那麽多年书到底在做什麽!你怎麽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下流事!」
「还有我跟你说,我昨天找那个学校的男教授谈过了,对方同意分手,你现在就马上给我去把出国的手续办一办,给我离开台湾,离开那个男人,省得人家的老婆一天到晚来闹!」
”对方同意分手”这句话在李雅之耳膜里瞬间扩音放大,他转过身面对着叶蕙兰,话语颤抖的问:「你找悠然谈过了?他说他同意分手?」
叶蕙兰仍是不给他什麽好脸色看,没好气道:「对!人家同意分手!所以你赶快去给我把出国的手续办一办,省得两人同在一间学校又弄得纠缠不清!」
「你骗人...」李雅之握紧拳头,指甲彷佛要戳进掌心的肉里,觉得自己简直要难以呼吸,终於忍不住咆哮而出:「你骗人!悠然他怎麽可能会答应分手!」
「你对我大声?」叶蕙兰心里一股火已升腾到无可复加,李雅之又不知死活的对她大小声,女人气的简直想赏自己眼前的儿子一巴掌,「我在帮你走回正道,你还对我这个养你这麽大的妈妈大小声?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要我讲几遍才听的懂,对方已经同意分手不跟你往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铺天盖地翻涌过来的现实让李雅之一时失了理智,忍不住就用力摇晃着叶蕙兰的肩膀,激动的问:「妈你怎麽可以这麽做!你怎麽可以不经我同意就这麽做!悠然不可能同意分手,你一定是骗人!」
李雅之的指节用力的彷佛要掐进叶蕙兰的肉里,男孩已失去了理智,只激烈摇晃着自己母亲的肩膀,发狂似的问:「妈骗人!悠然不可能同意分手!妈一定是在骗人!」
叶蕙兰终於忍无可忍,一扬手赏了李雅之一个清脆的耳光,「你给我住手!」
脸颊上热辣辣的疼痛触感终於让李雅之清醒过来,垂下手,只无力的坐在沙发椅上,任叶蕙兰的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他身上,女人发了疯似的骂:「我把你养这麽大!你只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外人跟我动手动脚!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这样也配当一个人子吗!」
李雅之一抬眼,只见自己的母亲已哭得满脸是泪,叶蕙兰对李雅之简直是失望至极,把他辛苦拉拔的这麽大,一向孝顺的儿子竟为了一个认识没有多久的人,就对她大小声,动手动脚,女人一边愤恨的捶打,眼泪又忍不住一直往下掉。
打在儿身,痛的是娘心。
李雅之从混乱的思绪里忽然理出了一点清明,一抬手挡住了叶蕙兰的捶打,就迅速从沙发椅上起身,躲进自己的卧室里去,不理会母亲在门外的骂骂咧咧,火速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找到男人的号码按下拨出键。
等待通话的时间里,彷佛像一个世纪这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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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悠然始终没有接电话。
李雅之依旧契而不舍继续的拨,非要拨到电话被接通为止。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吕悠然随便几通电话没接,几封简讯没回就能简单被打发的男孩子了,他在吕悠然身上投注了他的全部感情,吕悠然就是他的世界,他对吕悠然的感情就是支撑起这个世界的一片天,一旦天塌下来,他觉得他也活不了!
不知是第二十通还是三十通的拨号过後,吕悠然终於接起了电话。
「喂...」话筒另一端传来吕悠然一贯迷人的沙哑嗓音,听起来还略带了淡淡疲惫。
一听见恋人的声音,李雅之原本不安的心情就舒缓了些,心思细腻的他听出吕悠然声音里的疲倦,便朝着话筒那头关心的问:「悠然...我是雅之,你声音怎麽听起来怪怪的?」
「嗯...没什麽事,好像感冒了,所以声音有点哑。」吕悠然只是云淡风轻的淡淡带过,随後又问:「怎麽了?有什麽事吗?」
男人的音调很冷淡,好像刻意想保持些距离似的。
没什麽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听出男人话语里的异样,男孩的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让自己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把持好自己的情绪,李雅之试探的开口问:「悠然...我妈昨天有找过你,对不对?」
「嗯,她有找过我。」男人回答的很乾脆。
「那...」李雅之迟疑了下,又问:「她说你答应要跟我分手,应该是乱说的吧?悠然,你不可能同意跟我分手,对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满心以为他可以听见否定的回答,他以为男人会像往常一样耐心的安抚他,告诉他一切都没事。他屏住呼吸,在话筒旁耐心的等那个答案,等那个能让他们的感情继续下去的答案。
然而,男人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男人的语调很平淡,平淡的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也不过的事情,就像在告诉他,嗯,雅之,今天天气晴。类似这麽简单琐碎,对自己的人生毫无重大意义的一件事情。
他只是很流畅的陈述出来,不带一点点留恋与不舍的感情:「嗯,我同意了,我同意要跟你分手。」
李雅之呼吸一窒,拿着手机的手,差点拿不稳。
「嗯?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要跟你分手。」吕悠然只是不断的回答,一个又一个肯定的句号。
拿着手机的手不断在颤抖,李雅之仍是勉强让自己握紧手机,朝着电话那头反反覆覆地问:「悠然...你骗人,你答应过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你答应过我了不是吗?」
李雅之泫然欲泣的语调并没有激起男人一丝丝的同情,男人只是残酷又直接的,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我是答应过,可是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我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我觉得累了,烦了。」
累了?烦了?我都不累不烦,你觉得累了烦了?
咬紧下唇,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的情绪,李雅之几乎是极尽恳求的:「悠然,可是我们结婚了不是吗?你跟我已经结婚了,你也答应要永远跟我在一起,所以你不会因为一点点小阻碍就跟我分手的,对不对?」
话筒另一端的人没有马上回应他,李雅之想男人也许是在思考,也许是心软了,也许也许...他在脑海里编撰了无数美好的也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料到男人之後只是迅速回出了一句,将他的世界彻底摧毁的话。
「雅之,那只是一场没有法律效力的婚礼。」
一瞬间男人的话就像把尖锐的利刃,将李雅之整个人四分五裂,毫不留情的撕扯开来。
李雅之终於无法再维持冷静,对着电话那头激动的道:「你怎能这样对我?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有没有想过我对你付出的感情?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透过话筒折射过来的男人嗓音,依旧是那麽平稳冷静,冷静到让李雅之觉得无比陌生,觉得彷佛今天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雅之,人的一生是很漫长的,也许之後你会遇到比我更喜欢的人,如果能喜欢一个女孩子的话,对你的未来其实比较好...」
「现在换开始对我说教了吗?」李雅之忍不住嗤笑一声,脸色却苍白,「什麽叫之後我会遇到比你更喜欢的人?那之後又是什麽时候?」
「昨天我们还那麽相爱,你今天却要用这种烂理由来敷衍我跟我分手吗?你是什麽意思!」
话筒另一端的人不再说话。
心痛的感觉在心脏里一点点的蔓延开来,酸涩到要化为泪花,从自己的眼眶里泉涌出来,然而李雅之还是忍住没哭。
哽着喉咙里的艰涩,男孩只是一字一句绝望的道:「所谓的大人都是像你们这样吗?都是那麽的识时务,茅头不对就跑,你难道只是对我玩一玩吗?」
「悠然,请你回答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的嗓音听起来很忧伤,却不是他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雅之,以後你也会变成一个需要识时务的大人,到时後你就会知道我是为你好。」
不待李雅之回话,吕悠然单方面切断了通话。
再拨过去,话筒里传出的只是机械性的语音留言:「您拨的电话未开机,请稍後再拨。」
李雅之忿忿的摔了手机,一转身就想冲出门去,离开自己家返回台北去找吕悠然谈个清楚,忽然又想到他母亲正杵在门外等他,也只好无奈的待在房里,等天色暗一点再做打算。
他返家时已经是傍晚了,没过多久暮色就垄罩了整座城市,李雅之只是坐在床沿发楞,两眼盯着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绕,一分一秒都觉得漫长。
待在房里失了魂似的等,终於在临近深夜一点的时候,吕悠然传了一通简讯过来,内容只有简洁的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李雅之不住苦笑。他忍不住再拨电话过去,依旧是关机。
李雅之终於忍耐不住开了房门,发现家里的灯已全熄了,乡下人睡的早,他母亲杵在房门外等他半天,也不见他开门出来,早累了去歇息了。李雅之就趁这个时候偷偷摸摸的溜出家门,骑着机车一路飙上滨海公路,迅速返回了台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到李雅之终於返回台北,时间已将近凌晨三点。
入了夜原本繁华的街道归於宁静,李雅之一个人走在台北市清冷的街道上,心里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麽打算好。
这麽夜深人静的,他也不可能凭着一股冲动就马上冲到那栋座落於信义区的豪宅,大声嚷嚷要吕悠然出来给他一个交代,他虽然又气又急,可是多少还有些理智,他要顾全大局,不能把两人的关系马上就弄僵了。
他一直觉得一切都不过是场恶梦,等到深沉的黑夜过去,明日天色一亮,男人也许会马上跟他连络,歉疚的跟他说自己又後悔了,并没有想要和他分手。
对,一切都只不过是场恶梦,所以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回到公寓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後明日再找男人好好的谈一谈,一切都会没事。
李雅之拖着蹒跚的步伐走回公寓,进了卧室後就一股脑往床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麽也无法入眠,只觉得天花板上那一大片灿烂的星空映照的他眼花。
时间以无比缓慢的速度向前推移,好不容易天终於渐渐亮了,李雅之一夜无眠却不觉疲累,总觉得自己处在某种极度亢奋的情绪下,无法平静。他记得吕悠然今天一早有课,就一股脑从床上起身,出了家门後就骑着机车匆忙赶往学校。
他一到学校就立刻往美术系办公室走去,一推开系办的门,只见男人的办公桌上空无一物,连原本放置在桌上秀着”美术系教授吕悠然”的黑色立牌都被拿掉了,一大清早办公室里还没有什麽人在,只有美术系助教安静的坐在位子上,正在整理文件。
李雅之立刻就急切的问:「不好意思,请问美术系教授吕悠然今天到了吗?」
美术系助教抬起头来看他,对李雅之友善的笑了笑,「你是说吕教授吗?不好意思他已经离职罗!」
「离职?」李雅之一时间只觉得晴天霹雳,「上礼拜不是都还有在吗?怎麽忽然间就离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这个大男孩过於激动的神情让助教有些困惑,但仍是礼貌的回覆他:「我也是前天才收到的通知,吕教授前天就收拾完东西走了。」
「那...请问你知道他下一间应聘的学校是哪间吗?」李雅之仍是急切的问。
助教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吕教授没有透露给我。」
助教有些狐疑的问:「请问你是美术系的学生吗?急着找吕教授有什麽事呢?」
李雅之一时间回不出话来,看助教又用一种很狐疑的眼光打量他,也觉得有些窘迫,随便掰了个藉口说自己是旁听的学生就告辞了。
出了校门後李雅之的心情一时还无法平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就急着拨男人的号码,想不到之後从话筒里传出的语音留言,让他整颗心都凉了。
「您好,您拨的这个电话号码已停止使用。」
李雅之以为自己拨错号码,急忙又重拨了一次,传来的还是重复的一句话:「您好,您拨的这个电话号码已停止使用。」
当一个人准备跟你划清界线的时候,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消失,换电话是最常用的一种。
男孩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在颤抖,神色也恍惚,他现在还在作梦吗?谁可以告诉他恶梦的延续怎麽会这麽长?
谁可以告诉他人怎麽会变这麽快?前一天夜里两人还在床上温柔缠绵,男人一句句低声倾诉的爱语还回荡在他耳畔,怎麽一夕间风云变色,所有的一切都全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为你可以走的这麽轻松吗...?你以为这麽容易,就可以逃过我吗?」李雅之整张俊朗的面容都扭曲起来,「我没法放过你,我真的没办法!」
他一转念又想到吕悠然辞了工作换了电话,但补习班总不可能不经营吧?可是补习班要到晚上才会开课,於是李雅之只好又让自己等,他先去早餐店吃了点清粥小菜,虽然他实在是没胃口,可是还是勉强让自己找些事来做,要不然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内他觉得他会发疯。
好不容易终於捱到了夕阳西下,李雅之骑着机车穿梭在车阵中,迅速往补习班的方向狂飙而去。等他一到了补习班门口,只见原本该营业的时间补习班却还是没开,生锈的铁门上贴立了一张醒目的告示:”暂时歇业”
「暂时歇业?」李雅之此时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微微扬起的一边嘴角却在颤抖。
他还剩下最後的一个地方可以找,却也是他最不想靠近的地方,也是吕悠然老婆住的地方。
夜深了,李雅之寂寥的身影伫立在华宅门口,就是没勇气去按下电铃,他怕出来应门的是那个漂亮优雅的女人,他只好退到离房子有数十公尺远的地方,眼神紧盯着那栋宅邸里的一举一动,看原本漆黑的室内灯点亮了,随着夜更深灯又灭了,他等着男人开了大门,然後从大门里迈出来,或是那辆高级的BMW轿车从车库里驶出来,他让自己按耐着性子等。
怎麽弄得像个跟踪犯似的,李雅之觉得自己真的好悲哀。
爱与痛都到了极限,他真的放不了手。
放不了手。
他谈过很多段恋情,有被甩的,也有自己主动提分手的,他一向是好聚好散。没了这一段,他相信下一段缘份就在不远处等他,年轻如他也晓得爱情不过就是悲欢离合,缘起缘灭,以前他一向很看的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却怎麽也没法看开。
一个夜晚又悄然无息的过去了,天际曙光方亮,门口忽然有了一点动作,李雅之此时的心脏狂跳不止。
他看到门略略打开了些,那个漂亮的女人牵着一个小孩的手走出来,李雅之忙让自己躲到隐密的地方去,他怕那个女人看到他。
等到女人上了一辆高级轿车开的远了,李雅之才又悄悄的走出来。
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李雅之悬着的一颗心忽然荡下来,才觉得自己真的累了。
他已是两夜不曾阖眼,体力心理状况都已经濒离极限。
反正,男人应该是住在这栋房子里面吧?那也许明天再来等。
李雅之盘算着自己的存款簿里还有一些钱,他已经被休学了,没有父母的资助也不可能再在台北待太久,但在他身上最後一分钱花完之前,他无论如何也要见上男人一面。
李雅之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麽有耐心,他在那栋豪宅前守株待兔的等了整整七天,日复一日从门里出来的都是那个女人跟小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再怎麽有耐心都会被耗尽,更何况是处在情绪极度不稳的状况下,到了第八天早上李雅之终於忍不住了。他冲到毫宅门口,死命的猛按电铃,朝着门口就大声吼:「吕悠然!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一大清早路上已有一些行人在,见李雅之的癫狂都纷纷对他投以奇异的眼光,李雅之也顾不了那麽多,见没有人出来应门又更是朝里面大声吼:「吕悠然,你给我出来!你不要以为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我!」
过了半晌,原本紧闭的大门终於被打开了,出来的还是那个漂亮的女人,美丽的脸上是一贯的冷漠。
吕悠然的房子是古典的欧式建筑,建筑物本体外还围绕着一圈欧式栏杆,两人就隔着一圈栏杆,冷漠的对视着。
林倩一看是李雅之,便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你疯子是不是?一大早来我家门口吵什麽吵?」
「你老公呢?你叫他给我出来!」
眼前的男孩一脸憔悴,眼睛却腥红,一附张牙舞爪的样子,林倩不禁轻蔑的笑了笑,「我怎麽知道他在哪里?我也已经一阵子没看到他了。」
「你骗人。」
「我骗人?」林倩忍不住就笑起来,「我还想问你他在哪里呢!看样子你也找不到他对吧?不过老实说,就算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
李雅之忿忿的还想说些什麽,林倩优雅的转过身就想进屋,李雅之忍不住就吼了句:「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你叫他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倩不耐烦的转过身,对李雅之没好气道:「你烦不烦啊?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你要问几百次!你再在我家门口闹,我就去报警!」
林倩嫌恶的看向他,「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个疯子!」
女人语毕,就迅速转过身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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