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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唯有你能支配我,也只有你可以让我疯狂,
纵然我知道不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真正停驻在你的心里。
就算了解彼此只是对方人生中微不足道的过客,我还是毅然选择了沉溺,
陶醉在你所带给我海市蜃楼般的爱情里,痛并快乐的活着。
李雅之走到学校的美术教室里面,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青年,时间彷佛静止在那一瞬间。
青年手执着一枝画笔,正专心致志的在画架上描绘他身旁的那尊大卫雕像,当李雅之看着青年的时候,只觉得青年美丽的影像,彷佛定格成了一幅美好的风景画,青年身旁那些摆设杂乱的画架,各种陈设物,瞬间就变得透明了起来,美术教室里只剩下青年的存在。
青年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衬衫,再搭配上俐落有型的牛仔裤,整体十分的乾净清爽。他有着一头淡茶色的柔软短发,深遂而细致的五官轮廓,还散发出一种淡漠而难以亲近的气质,感觉起来就像个忧郁的文学青年。
青年见李雅之走到教室里来,便浅浅笑了一笑,嘴角扬起一种优美的弧度,开口问道:「你是谁?怎麽会到美术教室来?你是美术系的学生吗?」
李雅之被他这麽一唤,才突然回过神来,笑笑的回道:「不好意思,我叫做李雅之,我是数学系的学生。是我学长今天介绍我要来给美术系教授做人体模特儿的,请问教授在吗?」
青年一听到李雅之的回话,便是了然的笑了一笑,「喔…你就是梦予介绍的人吗?我就是美术系教授,我叫做吕悠然,今天就麻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一听吕悠然说自己是美术系教授,心里不禁万分惊讶。吕悠然的外型看起来十分年轻,他目测他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想不到竟然已经是个教授了。
「吕教授您好,我真是有点惊讶啊,想不到你竟然这麽年轻…」
「年轻吗?我不年轻了,我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才叫做年轻吧…」
吕悠然一边说话,一边反手将教室的门给锁上,也把窗户的窗帘迅速拉上,对李雅之说:「既然是梦予介绍你来的,你应该知道人体模特儿的工作内容了吧?那现在就把衣服脱掉,站到旁边去吧。」
李雅之迅速脱下自己全身的衣物,站到一旁摆好姿势,开始当起吕悠然的作画模特儿。
吕悠然将刚才画的那张大卫像撕掉,又在画架上铺了一张新的画纸,就专心描绘起李雅之的裸体来。
「你身材锻链的还不错,平常有在做甚麽运动吗?」吕悠然一边埋首作画,一边找些话题和李雅之闲聊。
「这倒是没有啦…偶尔每个礼拜去打打篮球,然後去学校跑跑操场,没在做甚麽特别的锻链耶。」
「呵…所以说年轻真好,年轻的肉体,展现出来的就是最健康的力与美,你的身体线条真的十分完美,是作画非常好的材料。」
吕悠然默默注视着李雅之,把他从头打量到尾,一笔一画仔细描绘着画纸上的裸男像。李雅之虽然知道他只是因为作画才会凝视着自己,他的眼神也并不热切,却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两个人都是男的,他也不是不曾和别的男人裸裎相见过,可是当吕悠然紧盯着他的时候,他觉得吕悠然的眼光彷佛变成了灼热的火,他的全部在他眼里都是无所遁形,身体在他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烫,李雅之突然觉得十分不自在起来。
这时吕悠然又朝他走近,伸出手去碰触他的身体,想要调整他的姿势,「你好像太僵硬了一点,不要这麽僵硬,我想画的是柔软的躯体,你把手轻轻垂下来就好了。」
当吕悠然碰触到李雅之的时候,李雅之在那一瞬间突然产生了某种触电的感觉,身体被吕悠然所碰触到的部份感到一阵酥麻,他忽然就慌乱起来。
「啊…教授,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还不习惯…」李雅之一阵手忙脚乱,讷讷回道。
吕悠然见李雅之神色突然变的有点慌乱,便疑惑道:「怎麽你之前没有做过人体模特儿吗?那梦予怎麽会介绍你来?」
「因为我欠学长钱,又还不出来,所以他才介绍我来当模特儿,要我快点还钱…」李雅之神色窘迫的回道。
吕悠然一听不禁哑然失笑,随即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三千块,递给了李雅之,「原来你是外行人,也难怪你不习惯。我今天也画的差不多了,那就先这样吧!你可以穿上衣服走了。」
李雅之把吕悠然给他的钱拿在手里,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明明自己就待不到半个小时,怎麽好意思现在拿了钱就走人,便讪讪道:「教授啊…我根本没待多久,这样怎麽好意思呢?」
吕悠然将李雅之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拾起,递给李雅之,随後又温柔的摸摸他的头,「没关系的,不习惯就不要勉强吧。我等下还有课,所以我也要去准备上课了。」
「吕教授,这样我真的很不好意思,那你把你手机号码给我吧,等你下次有空我再当你的模特儿,总不能白拿了人家的钱又不做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纸上,随後又递给了李雅之,「你这个小孩子还真是老实啊…你的身体很美,我确实也很想再画你,那你之後再连络我吧。」
李雅之迅速的套上衣服,他望着吕悠然正在收拾画具的背影,轻声开口唤道:「吕教授,那我今天就先走了,我之後再跟你联络,让你补画。」
吕悠然听了只是缓缓转过身来,朝着李雅之柔和的笑了一笑。
「好的,那我就等你的电话。期待我们再见面的那天罗…」
当吕悠然笑起来的那一瞬间,李雅之只觉得,他从来就没有看过一个男人笑起来可以像吕悠然一样那麽优雅又有气质,彷佛就像个贵族。
当李雅之步出美术教室後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就立刻响起,他仔细一看来电显示,原来是他学长徐梦予打来的。
「亲爱的雅之学弟,你做完人体模特儿了没?吕教授应该是当场给你现金当工钱吧?那你现在到底可以还钱了没?」手机里传来徐梦予略显不耐烦的声音。
「梦予学长,他给了我三千,那等等我在学生餐厅等你,顺便把钱还你。」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喔!等会我会拿期中考的考古题和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要是敢给我落跑,不要讲这次的考古题,以後都别想找我了啊!」
李雅之挂掉电话之後,便快步往学生餐厅走去,准备去和徐梦予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李雅之踏进学校餐厅里面,徐梦予早就点了一杯饮料坐在那边等他了,他一见李雅之就不耐烦的开口:「考古题在这里啦!那你也赶快把钱给我拿出来,别再拖摸了!」
李雅之慢吞吞的把钱从钱包里抽出,递给徐梦予。正当徐梦予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很想和徐梦予打听有关於吕悠然的事情,於是便唤住了徐梦予,「那个…学长我问你,你怎麽会认识吕教授啊?」
徐梦予一听他问,脸色忽然就变得有点奇怪,只见他嗫嗫嚅嚅的回道:「喔…之前有去旁听美术系的课,所以才会认识他啦!你问这麽多干嘛?」
李雅之一想到刚才吕悠然优雅的姿态,不禁露出了一种十分响往的眼神,「没有啦…我只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竟然也会有这麽漂亮又优雅的男人,他真的非常有气质呢,果然是学艺术的人啊。」
徐梦予一看李雅之满脸心神向往的样子,忍不住用力敲了他的头一下,「你怎麽看起来对他那麽有兴趣啊?甚麽时候你也转性欣赏起男人来了?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没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又没想干嘛,只是想和吕教授做个朋友而已啊。」
徐梦予听见李雅之这麽回答,微皱眉头,悠悠叹了口气道:「学弟,我跟你说,你这次去做他的人体模特儿就好了,下次不要再接近他你知道吗?」
李雅之一听不禁觉得奇怪,只不过是想和教授做个朋友,有那麽严重吗?「为什麽?」
此时徐梦予的手机突然响起,徐梦予讲没几句话就挂断了。随後他便和李雅之说他有急事,要先离开了。
徐梦予离开之後,李雅之也走出学校餐厅,随後去学校停车场牵了他的机车骑回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天的夜里,李雅之一整个晚上脑海里都不停回绕着吕悠然神秘又带着优雅的笑容,还有他那低沉却又极富磁性的好听嗓音。这个夜晚李雅之竟然失眠了,他决定不管如何,都要和吕悠然做个朋友。
之後又过了好几天,李雅之打了好几通电话吕悠然都没有接,好不容易有一天吕悠然终於接了,李雅之兴奋的朝着电话那头道:「吕教授,我是李雅之,你还记得我吗?上次有和你说要让你补画的事情,你最近有空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吕悠然一贯慵懒却又极富魅力的嗓音,只听见他温柔的说:「我当然记得你罗,你是个可爱的小孩子,我礼拜五晚上刚好没事,你要不要到我家里来?等会我把地址传简讯给你。」
将两人见面的事情约定好之後,吕悠然就迅速挂了电话。过没多久李雅之的手机又再度响起,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他女朋友小蓝打来的。
「雅之,我礼拜五晚上想去看电影,你陪我去好不好?你最近都在忙系学会的事,我们好像有一阵子没碰面了。」
小蓝是他数学系的学妹,两人是在一场学校聚会里认识的,一开始是小蓝主动表示好感,他也不排斥她,两人就这麽顺水推舟交往了起来。转眼间也已经交往快半年了,两人之间相处的还算融洽,他也没有不喜欢小蓝,但总觉得好像缺少了那麽一点热恋中该有的激情。
他一听是要约他礼拜五晚上出去,就想到他已经和吕悠然约定好了,便立刻开口推辞:「小蓝,可是我礼拜五晚上有自己的事,礼拜六可以吗?礼拜六我有一整天可以陪你。」
「可是我想去看首映场,那场电影的首映是在礼拜五晚上,你不能为我把事情推掉吗?」小蓝仍是有些坚持。
「可是这件事很重要,我真的不能推掉。小蓝,你不要任性嘛,你要乖,我才会疼你喔。礼拜六再去看好不好?」
等李雅之安抚好小蓝的情绪後,就迅速挂了电话。他不知想到甚麽,就打开衣橱,一件件搭配着他礼拜五晚上要穿的衣服,就这样衣服都堆了满地,他还是无法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最後都是要脱光的,可是他还是想以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吕悠然的面前。
终於等到礼拜五晚上,李雅之循着吕悠然给他的地址,在台北市的高级住宅区找到了一栋极为清幽的建筑物。他伸出手按了门铃,吕悠然便笑笑的出来给他开门了。
吕悠然领着他一路走到客厅,李雅之看着屋里的装潢陈设,心里不禁暗暗羡慕起来,想着这样的坪数,再加上这样高雅的装潢,这里可是台北市啊…想必要花不少钱吧?没想到美术系教授能赚这麽多钱,於是便羡慕的说:「吕教授,想不到你家这麽漂亮。这房子很贵吧?」
吕悠然闻言,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一笑,「这房子确实还不错,是我老婆带过来的嫁妆。」
李雅之一听,才注意到吕悠然手上已经戴了婚戒,他已经结婚了。李雅之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也不知那是一种什麽感觉。
「那教授的老婆呢?今天怎麽不在家?」
「她带我女儿去逛百货公司了,说想帮她买些新衣服。」
李雅之一看客厅摆了好几张巨幅的照片,都是吕悠然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想不到他不只是结了婚,还有了一个这麽大的小孩。
这时吕悠然又温柔的凝视着李雅之,缓缓开口:「你也不要一直叫我教授吧?叫我悠然就可以了,基本上你并不是我的学生啊,所以就不用这麽拘束吧。」
那样的凝视彷佛带有一种魔力,彷佛为了这个凝视,甚麽都可以服从他一样。李雅之只是乖顺的回了句:「悠然,那你也可以叫我雅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雅之,我现在去准备画具,你可以先把衣服脱光了,我们快点开始吧。」
等到吕悠然把画具都准备好了,李雅之也脱光了他的衣服。他这次倒是没有像上次那麽不自在了,姿势摆的很是自然,吕悠然也画的十分顺利,过了一两个小时就完成了他的画作。
等吕悠然完成了画作後,便开车载李雅之去了东区,找了一间气氛不错的餐厅请李雅之吃晚餐。两人气氛融洽的谈天说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吃完饭後吕悠然想送李雅之回家,两人一路走到了停车场,李雅之忽然有点依依不舍,於是便开口道:「悠然,如果下次你缺模特儿都还是可以找我,我不会和你收钱的,我想要和你做个朋友。」
吕悠然又是温柔的笑了一笑。
「这怎麽可以呢?我不能让你白做工的,你是个很棒的素材,我如果缺模特儿我会找你,不过我还是会付你工钱的。」
李雅之并不太想和吕悠然收钱,他只是想有机会和吕悠然多多相处,於是他又回道:「那…悠然你有在教人画画吗?我想去学绘画,你教我可以吗?」
吕悠然一听,就从钱包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李雅之,「我有在外面开设一间绘画教室,你如果想学画画就到我的教室来报名吧!我会很认真教你的哟。」
吕悠然语毕,又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然後帮李雅之开了车门,「已经过十二点了,你这个小朋友也该乖乖回家,所以我要送你回家了。」
李雅之轻轻拉扯着吕悠然的衣袖,把车门推上,不舍的说道:「我…我不是小孩子啊,而且才十二点而已,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吕悠然只是笑笑的回了一句话:「可是我老婆小孩都回家了,我这个做爸的还在外面游荡,好像不太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一听,突然就觉得有点闷,也不再说话。
吕悠然一见李雅之脸色不对,就在脸上端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对李雅之说:「下次还有机会的,下次再一起出来,你今天先回家好吗?」
李雅之被这样温柔的劝哄着,迷迷糊糊就上了车。等吕悠然把他送到家门口了,他就这麽望着吕悠然轿车的背影,直到驶离了他的视线,他才踏进家门。
那个夜里他又再度失眠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的都是吕悠然的一颦一笑,他温柔的眼神和声音,在李雅之的脑海里反覆回荡不已,久久无法散去。
他突然发现徐梦予为麽要叫他不要再接近吕悠然了,他发现自己对吕悠然产生了一种很危险的感情,那种感情就叫做着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天李雅之和小蓝一起去看了电影,电影在播些什麽内容,他完全没有印象,整个人都心不在焉,就这样草草结束了今日的约会。他返家之後立刻循着吕悠然给他的名片,打电话去绘画教室询问报名事宜,火速报了名,成了吕悠然绘画补习班的学生。
他一个礼拜去补习班上课二次,上课人数非常众多,他其实也没什麽机会可以和吕悠然说上话,只是一直痴痴看着他在讲台上授课的样子。每每课程要求要临摹什麽静物,他也都画的奇形怪状,吕悠然每次看到他完成後的作品,都不禁哑然失笑,问他怎麽都没什麽进步呢?说有机会一定要给他特别补习,但倒是都没再提到要他当模特儿的事了。
偶尔补习班下课之後两人还会一起去吃吃宵夜,聊一些彼此的生活趣事,就像个真正的朋友一样,李雅之觉得他这样就满足了。直到有一天吕悠然打电话给他,说希望礼拜天他能去吕悠然家,当他绘画的模特儿。
李雅之循着先前的记忆来到吕悠然家,还是都没看到他的老婆孩子,便好奇的问:「悠然,为什麽我这次来,还是没有看到你老婆和小孩?他们都不在家吗?」
吕悠然只是淡淡道:「他们和我岳母一起去日本玩了,我有课走不开,所以就没跟去。」
吕悠然架好画架,李雅之也脱光了衣服,吕悠然就开始专心的画起素描。後来画没多久,吕悠然突然对李雅之说:「雅之,我看你已经上课了好一阵子,画技也都还是没有什麽进步啊…我上次有说过我要给你特别补习对吧?所以今天我就不要画你了,你改画我好了。」
吕悠然立刻撤了画架上原本的画纸,又换上一张洁白的画纸,并帮李雅之拾起他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示意他把衣服穿起来。
李雅之一听吕悠然要他作画,不禁有些尴尬,他跟本就不会画图,等会画出来的东西一定又会让吕悠然笑,但他之前又和吕悠然说他想学绘画,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吕悠然在一旁摆好了姿势,忽然开始脱起上衣,李雅之一看整个人就慌张起来,急忙开口:「悠然…悠然你不用脱衣服啊!我画你有穿衣服的样子就好了!」
吕悠然促狭的看了李雅之一眼,嘴角浅浅牵动一笑回道:「绘画就是要表现真实之美不是吗?你画我有穿衣服的样子干嘛?反正你的裸体都已经被我看光了,我的给你看那又会怎麽样?」
说着说着,已经迅速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眼看连裤子都要脱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裤子…裤子不要脱啊!我画你的上半身就好了!」
吕悠然看李雅之慌乱的样子,就停下自己手边的动作,又是露出了一种促狭的笑容。
「好好…我不脱裤子就是了,反正你有的我也有,那麽害羞做什麽。」
李雅之看着吕悠然洁白光滑的胸膛,手都不知自己在画什麽了,完全是胡乱挥洒。目光没有办法从吕悠然呈现淡粉色的乳尖移开,觉得心里乱成一团,想要吕悠然把衣服穿上,又不想看他把衣服穿上,都不知自己在矛盾什麽了。
这时,吕悠然又忽然说他口渴,他拿起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水杯,仰起头来一饮而尽,有些水珠滴落在他的唇上,他就伸出了自己的舌,轻轻舔舐了去,又斜眼看了李雅之一眼,那眼眶竟然微微的略带湿润。
李雅之一时之间,突然觉得口乾舌燥起来。
他心跳的快快的,无法把眼光从吕悠然带着媚惑的姿态移开,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的好美,为什麽漂亮的男人,就连随便的喝一杯水,看起来都会这麽性感呢?
「你在发什麽呆?我怎麽都没看到你的手有在动作?」
李雅之被吕悠然一唤,才猛然回过神来,发现他刚才竟然看吕悠然看到失神了,便尴尬的笑了一笑,「悠然啊…我看今天就不要画了吧?其实我也补习没多久…画出来的东西真的不好看,你看了一定又要笑我了。」
这时,吕悠然便往李雅之走近,眼神专注的凝视着李雅之所画的图,「嗯…老实说是真的画的有点糟,连轮廓都模糊不清的。不过你是初学者嘛…多多练习应该就会有进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吕悠然靠近李雅之的时候,李雅之发现吕悠然身上有种非常浓郁好闻的香味,闻的他飘飘然的,人都有点恍惚起来了,便忍不住开口问道:「悠然,你身上好香喔…你有擦香水吗??」
「对啊,我有擦香水,这个香味很好闻吧?这个香水的名子叫做毒药,它的後味是麝香,这是一种从动物身上腺体所萃取的成分,听说最大的功用是催情哦…」
吕悠然一边说话,忽然整个人从李雅之的背後把他贴紧,又伸出手来握住李雅之拿着画笔的手,就握着他的手开始修改起画纸上的轮廓来。
「你看,这样修改一下应该就变的比较好看吧?其实你也不是真的画的那麽差,只是还需要多练习而已。」
李雅之忽然一阵心神恍惚,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吕悠然的肌肤就紧贴着他的身体,感觉热热的,他什至能感觉到吕悠然的乳尖,轻轻在他背上摩擦的那种感觉。
李雅之突然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不争气的硬了。
「悠,悠然…我,我突然尿急!我去一下洗手间!」
李雅之飞也似的从吕悠然身边逃开,然後赶忙躲进洗手间解决他的生理问题。他心里不禁一阵羞惭,明明两个人根本没做什麽,他的小老弟怎麽会莫名其妙的抬头呢?害他飞也似的躲进洗手间里,感觉真是有够丢脸。
吕悠然望着李雅之躲进洗手间的背影,默默把自己的衣服套上,淡淡笑了一笑,喃喃自语道:「呵…只不过是随便逗你一逗,反应就这麽大,还真是个纯情的小男生啊…」
等李雅之解决完他的生理问题,慢吞吞的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只见吕悠然已经穿回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一见李雅之出来了,就笑笑的对着李雅之说:「那我看今天就不要画了吧?你肚子饿不饿?我煮晚餐给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会下厨吗?」李雅之疑惑的问。
「那当然罗…我可是个贤夫良父呢!我的厨艺可不比我老婆逊色,等会你就知道我做的菜有多好吃了。」
随後李雅之就进了厨房帮忙吕悠然做起料理,虽然说是帮忙,也只是帮忙递东西,帮忙拿些餐具罢了。李雅之只见吕悠然动作奇快的洗菜切菜,炒菜装盘,没多久就煮出了看起来非常美味的五菜一汤,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起吕悠然来,外貌俊美不说,又有个好工作,竟然还这麽会做菜,真是个完美的好男人啊。
两人坐在餐桌前享用起吕悠然所做的美味料理,用餐到一半吕悠然忽然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还有两个精致的水晶高脚杯,对李雅之说:「我刚才有煎一块牛排,吃红肉要配红酒,这可是陈年的红酒喔…味道很好,你也喝一点试试看。」
「可是…我等下还要骑车回家,喝酒不太好吧?现在外面抓很严,抓到酒驾要罚不少钱的…」李雅之有些犹豫的摇头拒绝。
吕悠然已经在高脚杯里斟满了酒,把酒杯推到李雅之的面前,「喝醉了大不了睡我家吧,红肉就是要配红酒才会好吃,你喝一点试试看,味道很好的。」
「可是…我…我不太喜欢喝红酒,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李雅之三番两次推辞吕悠然的好意,他只见吕悠然已经微微皱起眉头,神情似乎有些不悦。不过後来吕悠然又从厨柜中拿出另一瓶酒来,「不喜欢喝红酒那就喝香槟吧,这麽美好的夜晚,多少要喝一点酒来助兴吧?你就陪我喝一下,好吗?」
李雅之只见吕悠然背对着他将香槟斟满了酒杯,随後将酒杯放在他桌前,「给你,今天晚上陪我喝一下好不好?我很久没有好好喝酒了。」
李雅之默默喝着那杯香槟,他看吕悠然只是姿态优雅的,用手执着那个水晶高脚杯,缓慢的左右转动杯身,注视着杯子里面色泽浓郁的红酒,又将杯子放在鼻子前面嗅了一嗅,随後才开始啜饮起来,於是就好奇的问:「悠然,你刚才在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淡淡道:「我在品酒。」
「品酒是对一瓶好的红酒的尊重,在喝红酒之前,你要先慢慢的转动杯身,欣赏红酒美丽的颜色,之後再将杯子放在鼻子前面嗅一嗅,闻它芳香迷人的气息,然後才开始喝酒。好的东西如果一下就把它喝掉,那就没意思了,就像再好玩的游戏,如果一下就让你长驱直入,马上就顺利的gameover,那也很无趣不是吗?」
李雅之脑子里懂得全都是一些数学函数,归纳演绎法,根本完全听不懂吕悠然所谓的品酒理论,他只是痴痴看着那个连喝起酒来姿态都无比高贵优雅的男人,心里充满了无数的崇拜与倾慕。不管吕悠然做什麽或是说什麽,都是那麽的好看,这个美丽的男人,就算是骂粗话看起来应该也很有气质吧?
他就这样痴痴注视着吕悠然,他忽然觉得,吕悠然很像猫。
猫的姿态都是高贵慵懒,既冷漠又骄傲,又带着一种无於伦比的美丽,吕悠然优雅的姿态,真的很像猫。
「悠然,有没有人和你说,你感觉起来很像猫?」李雅之一边啜饮香槟,一边问道。
吕悠然听见他这麽说,竟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是有人这麽说,但是我本身,并不太喜欢猫这种动物。」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家里养了一只母猫,後来牠开始发情,就跑到外面去和公猫乱来,就这样怀孕了。」
「我那时每天都非常期盼小猫的出生,终於有天那只母猫生下了一窝小猫,我每天都非常开心的照顾着那窝小猫,可是有一天我发现,那只母猫咬死了其中的一只小猫。」
「我自己也是有一个小孩的人了,除了我自己以外,我最爱的就是我的小孩,像猫这样会咬死自己的孩子,老实说这种动物我实在是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突然插话:「悠然,除了你之外,你最爱的不是你的老婆吗?」
「老婆和我再怎麽亲密,毕竟都是不同的个体。但我的孩子身上流着我的血液,算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我除了我以外,最爱的是我的孩子。」
李雅之一听吕悠然这麽回话,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微妙的想法,他想着吕悠然没有说除了他以外最爱的是老婆,那表示吕悠然其实也没有很爱他老婆吧?
两人漫无目地的聊天,吕悠然一杯一杯殷勤的给他斟着香槟,李雅之忽然觉得头好像有点发昏起来,他不禁非常纳闷,明明是酒精浓度这麽低的香槟,他为什麽好像开始有点醉了?
他看自己杯子已经空了,吕悠然又要往里面倒酒,他头已经开始发昏,神智也渐渐不清楚起来。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按住吕悠然又想倒酒的手,迷迷糊糊的说:「悠然,别再倒了,我头好昏喔…为什麽这只是一般的香槟,我却觉得我…好像醉了…」
李雅之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变的无比沉重,他再怎麽使力也无法张开了,於是他缓缓将头倚靠在餐桌上,就这样沉沉睡去。
这时吕悠然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注视他侧倒在餐桌上那张端正的俊颜,浅浅的笑了一笑道:「一般的香槟当然是不会醉罗…但是被我加了料的香槟那就不一样了。」
「我怎麽会像猫?那麽软弱无能的生物,基本上我是一头豹,只要我看上眼的猎物,我就一定要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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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智迷蒙间,见到吕悠然把他和自己的衣服全脱光了,两人躺在吕悠然房里那张宽阔的床上,吕悠然温柔爱抚着他的身体,随後他将头靠在李雅之的腿间,温柔的吞吐起他的慾望来。
吕悠然用舌舔舐着李雅之有点微微颤抖的前端,手又不停的搓揉着根部,就这样搓揉舔弄的,李雅之的慾望很快就坚挺起来。他神智飘忽迷离,恍惚的陶醉在吕悠然所带给他的销魂快感里,茫茫然的觉得这是一场美梦。
「嗯…悠然…啊…好舒服啊…」
吕悠然吻上他的双唇,两人互相交换口腔里甜美的体液,李雅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如火般焚烧,而吕悠然口腔里那芳香的津液,彷佛是他身处炎热沙漠中所能得到的最後一缕清泉。
「很舒服吗?你喜欢我这样做吗…」
「喜欢…很舒服…悠然,我现在在作梦吗…?」
吕悠然又把李雅之轻轻抱紧,对他露出了一个媚惑的笑容,「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梦,所以在这个夜晚,你可以任凭你的喜好,对我为所欲为哦…」
吕悠然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支润滑剂,大量的挤在手指上,随後就想往李雅之的後庭探去。
他手都还没伸过去,李雅之就无力的按住了他的手臂,昏沉沉道:「这是我的梦境,对吧?你说我可以为所欲为,那我要在上面,因为我想上你…」
吕悠然为之一怔,随後又温柔的亲了亲李雅之的脸颊,缓缓回道:「呵…好啊,虽然我没做过在下面那一个,今天就特别为你破例吧,谁叫你…看起来这麽可爱呢…」
吕悠然将润滑剂大量涂在自己股间,随後就往李雅之那已然坚挺的慾望慢慢坐了下去,开始上上下下的动作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了那大量润滑剂的润滑,倒是没什麽费力,李雅之的慾望就进入了吕悠然的体内。他的坚挺在吕悠然炙热的内壁摩摩擦擦的,每摩擦一下,那种甘美的快感就快要冲昏了李雅之的神智,他一时失神起来,把双手放在吕悠然的腰上,开始操纵着吕悠然的腰,将自己的慾望不停的往上顶去,顶的吕悠然大声的淫叫出来。
「啊…雅之…别这麽猛,顶太深了,我会坏掉的…」
「感觉不好吗…悠然,你感觉不舒服吗…」
「舒服…嗯…可是又太舒服,觉得自己好像快死掉了…」
李雅之坚硬的炙热不停顶着吕悠然敏感的内壁,又用另一手搓揉着吕悠然的分身,吕悠然被弄得受不了了,就全部射在李雅之的腹部上。
吕悠然从来没做过被进入的角色,也没想到会这麽舒服,他发泄过了一次,就缓缓从李雅之身上起来,躺在他旁边紧抱着他,不住轻喘。
李雅之本来昏沉沉的,这时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吕悠然按倒身下,将吕悠然的双腿分到最开,又将自己灼热的慾望再一次有力的进入了他。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想说这不过是一场美梦,梦醒了,吕悠然又变成了一个不可能任他肆意侵犯的人,那不如就在这场美梦里面,彻底发泄自己的欲望好了。
他顶的又猛又凶,却每一下都顶在吕悠然最脆弱的敏感,难以言喻的强大快感从吕悠然的内部蔓延到他的全身,他被李雅之顶的浑身发抖,神智近乎崩溃,觉得自己几乎快被李雅之顶到疯了,已经完全都不能自己,彻底沉溺在超无寻常的快感里面。
等到他又射了第二次,李雅之又把他翻转过来,就着後背位猛力冲刺着他的後穴,他已经被弄到快不行了,就断断续续的低声求饶。
「啊…雅之…我…我快不行了…放过我…」
「我都还没到呢,等到我到了,我再放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猛烈抽插着他的後穴,手又不停的套弄着他的慾望,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快要射了,就开始低声的哭求起来。
「雅之…我真的不行了…我又快要射了…饶过我…求你…」
这时,李雅之突然用拇指紧扣住他的前端,怎样也不让他发泄出来。
「雅之…让我射…求你…」
「我都还没到呢…所以你也不准射。」
「这是我的梦境不是吗?所以我就是这场梦境的主宰,你只能乖乖听我的话,受我的支配!」
李雅之已变成了一头疯狂的野兽,失去了平常温和的个性。他扣着吕悠然的前端不给他发泄,又猛烈抽插着他的後穴,吕悠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天堂与地狱间来回摆荡。
他体内承受着李雅之强力冲撞所带来的甜美快感,肿胀的坚挺却忍耐着不能发泄的苦闷煎熬,就这样活过来又死过去的,充分了解到欲仙欲死这句话叫什麽意思。他最後被弄到受不了真的哭出来,李雅之好不容易高潮了,就全部射在他的体内。
李雅之到达顶点之後,缓缓从吕悠然体内退出,吕悠然见他躺在自己身旁,精疲力尽的逐渐睡去,突然就茫然起来,整个人有点哭笑不得。
极致的性爱虽然能带人上天堂,也能让人堕入地狱。刚才被他翻过来又转过去的,换了好几个姿势在做,也射了好几次,他扣住自己的前端不让自己发泄,那种在快感和折磨中反覆挣扎的感觉,莫名的让人有种受虐的快感。
吕悠然躺在李雅之的旁边,无聊的开始用手指揉捏起李雅之的乳尖来,李雅之虽然睡着了,乳尖倒是立刻挺立起来,吕悠然怕他下半身又开始抬头,自己到时又是自讨苦吃,便赶紧住手。
他抱紧了李雅之的身体,看着他俊美的睡颜,倒是莫名的产生出一种甜蜜感觉,他轻轻吻了一下李雅之的双唇,喃喃自语道:「猫想抓老鼠来玩,倒是被老鼠给摆弄了,哈…有趣,真是有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手指轻抚着李雅之额上散乱的发丝,柔柔的道:「可爱的雅之,希望你今天晚上有个好梦。」
隔天李雅之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一个人躺在一张十分乾净的床上,所以他更确定昨夜的那些事情都是一场梦了。
如果昨夜他们两人真的作了那些嘿咻嘿咻的事,犯案现场早就是一片狼籍了,哪有可能还会那麽乾净?不过他又突然的觉得失望,好梦易醒,一觉醒来就什麽都没有了。
他只觉浑身精疲力尽,勉强起身之後,就晃到客厅那边去,只见到吕悠然站在厨房里,好像在做些餐点。
「悠然,你在做什麽呢?」李雅之问道。
这时吕悠然只是缓缓转过身来,又抛给他一个温柔而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在做午餐呢,很快就好了,你先去洗手吧。」
「怎麽好意思那麽麻烦你,我去外面便利商店买就好了吧?」
「不要吧?家里就有材料了,外面的东西又不乾净,你还会发育要吃的营养一点喔!」
李雅之心里不禁一阵苦闷,想着什麽叫做我还会发育,你真把我当成小孩子看了吧?虽然我只有19岁,小你10岁,可是我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等到他洗完手,吕悠然也把午餐都端到餐桌上了,两人便开始用午餐。他看着吕悠然优雅的用餐姿态,突然心里就万分羞愧起来。
这麽高雅又有气质的一个人,宛如一朵高岭之花,自己怎会对他存了那种龌龊心思,昨天在梦里把他这样又那样的…是自己积太久没发泄了吗?自己和小蓝的感情虽然平淡,可也保持着一礼拜至少有一次性生活的水准,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他看吕悠然又目光柔和的凝视着他,更是心虚的连眼睛都不敢和吕悠然对上,低头闷闷的猛吃自己的午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吕悠然突然开口:「雅之,你今天下午要干吗?要不要陪我去看画展?」
「可是我今天…要去打工耶!店里人手不够,我没法临时请假。」
李雅之抬头看了吕悠然一眼,见他神色似乎有点失望,心里某个角落突然有点犯疼起来。
不知道为什麽,他不太想让这个人失望,很希望看到这个人开心的表情。
「啊…不然我等下打电话去店里,说我临时不能去好了,或许少我一个应该也没差。」
想不到吕悠然很乾脆的回道:「没关系啦…本来就有事那就算了,你还是去打工吧!对自己的事情要有点责任感,不要随便请假。」
吕悠然这样一说,反而换成是李雅之感到失望了。他突然非常不想去打工,想要整个下午都和这个男人腻在一起,就算什麽都不做那也没关系,他就是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可是他又不想让吕悠然觉得他是没责任感的烂草莓,於是午餐用完後,他就认命的离开吕悠然家,准备赶去打工。
吕悠然站在门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想到昨晚那销魂蚀骨的一夜,难耐的舔了舔嘴角,喃喃自语道:「只是无聊想随便尝尝味道,想不到味道会这麽好呢…看来我之後会有好一阵子都不会无聊了,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李雅之去吕悠然家住过一晚之後,李雅之觉得吕悠然对他明显变的冷淡起来,李雅之每次拨手机给他,在一连串音乐响铃之後,总是直接转语音信箱,吕悠然没有再接过他电话。
每每他去绘画教室补习,当他见到吕悠然的时候,吕悠然对他也不再像昔日那麽关怀亲近了。对他的态度总是淡淡的,虽然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礼貌,却让他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了某种微妙的距离。
他也不了解吕悠然为什麽会有这种转变,他难过的想说吕悠然是不是觉得他们年纪相差太多,价值观和生活方式都不一样,所以也许吕悠然没有觉得和他很谈的来,也不是那麽想和他作朋友。
可是他又死不了心,以往他每天晚上都会拨电话给吕悠然,吕悠然每次也都很愉快的和他聊天,李雅之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种转变。每每到了夜晚,他一个人拨通了吕悠然的电话,对着那总是一连串音乐响铃後就直间转语音信箱的电话,他的心就会一抽一抽的痛。他好希望能听听吕悠然的声音,就算是不高兴也罢,骂他烦也好,就是不要给他那种让他茫然无措的沉默。
他想或许吕悠然觉得每天打给他太烦,那就减少次数吧…所以他就改为三四天才打一次,他想吕悠然总有一天应该会接他电话的。就这麽抱着这种微微弱弱的小希望,又一次一次的承受失望,在无止尽的失望中不断轮回,还是无法将吕悠然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
一日,李雅之刚上完通识课,当他从教室里走出来准备回家的时候,他经过了学校广场,广场上摆了许多摊子,似乎是某些社团在举办活动。
他随便瞄了一眼,也没看到什麽让他感兴趣的社团,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个清脆的女声唤住了他:「雅之学弟,好久不见了,我们社团正在举办活动,学弟你要不要来参观一下?」
李雅之回头一看,唤住他的人正是他数学系的直系学姊小婷。
他和小婷学姊平常感情还蛮融洽,小婷对他这个学弟算是颇为照顾,但小婷升上大三後课就少了些,人也不常到学校来走动,两人间便疏於联络。他前阵子还想说应该要主动找小婷吃个饭,想不到今天在学校就遇到她了,於是便笑笑的往小婷的摊位走去。
等李雅之走到小婷的摊位前,只见摊位上摆放了许多的水晶,还有看起来很类似扑克牌,但又不是扑克牌,牌面上绘着很多图案的纸牌,於是便问小婷:「学姊,你的社团是什麽社团?是卖水晶的吗?还是卖扑克牌的?」
「雅之不是啦,我们是专门研究塔罗牌的社团,卖这些水晶是为了要筹措社费,我们不是卖水晶的社团。」小婷面带微笑的向李雅之解释。
两人聊着聊着,又有一个女孩子走近摊位来了,小婷一看到这个女孩子,就热情的向李雅之介绍:「雅之,这是我们的社员小洁,她算塔罗牌的功力很厉害喔!被她算过的都说准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洁亲切的对李雅之说:「同学,你要不要捧个场?我们现在正在筹措社费,所以才出来摆摊,算一个问题只要一百块喔!你有没有什麽对未来的疑问?被我算过的都说准,你要不要坐下来算一下?」
小婷也在一旁大力鼓吹:「学弟,就当是捧学姊的场,办社团不容易啊!算一个问题才收你一百而已,你就当是看学姊平常对你的照顾份上,友情赞助我们一下吧!」
李雅之想说小婷平时对他不错,一百元也不算多,就当作是友情赞助小婷一下好了,於是就在摊位前的位子坐了下来。
只见小洁将那些纸牌有图案的牌面翻转过来,呈现类似扑克牌反面一样的花色,随後就开始用顺时针的方向洗起牌来,等到小洁洗好牌了,就将牌一字型的摊开,问李雅之:「同学,你想问什麽问题呢?不管是工作,爱情,或是任何的问题都可以问喔!」
李雅之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目前的生活中除了吕悠然之外,并没有任何他觉得掌握不了的因素。他有个听话的女朋友,成绩优异是个班上模范的好学生,又是系学会长。他才大二而已,也没有就业压力,可是他对吕悠然的憧憬,又应该要归类在哪一种烦恼呢?
他的生活中没有任何掌握不了的因素,但只要有了吕悠然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就足以占据他的全部心思,让他觉得所有的一切他都掌握不了。
「我有一个很在意的人,可是他最近对我的态度很冷淡,所以我想问问看我和他的未来会变成怎麽样…」
小洁一听李雅之这样回话,便是心下了然,「喔…我懂了,你想问爱情是吧?」
这时小婷突然起哄,闹起李雅之来,「学弟,我记得你跟你女朋友还不错不是吗?怎麽你会有爱情的烦恼?你是不是花心,想在外面偷吃?小心我去和你女朋友告状喔,哈…」
李雅之被小婷这样一闹,整个人霎时就慌乱起来,态度慌张的急忙辩驳:「没有啦!我没有想在外面偷吃,我是要问我和小蓝的事啦!学姊你不要害我,去小蓝面前乱讲话啊!」
小洁此时突然收起了刚才温和的神色,脸色严肃的对李雅之说:「同学,现在我要开始帮你占卜了。我所选用的是时间之流牌阵,可以预测你和这个人的过去,现在与未来。请你将你的手轻轻放在纸牌上,闭上眼睛心里默想着你在意的人,过十秒钟你再睁开眼睛。」
李雅之只见小洁脸色突然变的庄重起来,又讲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专有名词,倒还真像个有模有样的占卜师。於是他将手放在刚才摊成一字型的纸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缓缓浮现出吕悠然的影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脑海里不停浮现出吕悠然优雅的笑容,他拿起酒杯的高雅姿态,他那洁白美丽的身体…吕悠然所有的一切一切,李雅之在这短短的十秒里已彻底的心荡神驰。这短短的十秒钟就像一个世纪那麽长久,在这短短的十秒钟里,那个高不可攀的人,在他的妄想里是属於他的。
小洁看李雅之一直都没有张开眼睛,心里不禁有些疑惑,於是她便轻声唤着李雅之:「同学,十秒钟已经过很久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李雅之被小洁这麽一唤,才猛然回过神来,领悟到他刚才竟然想着吕悠然想到走神了,於是便对小洁尴尬的笑了一笑,「哈…不好意思,今天天气好,温暖的阳光总是令人昏昏欲睡,真是不好意思啊…」
小洁只是淡淡笑了一笑,随後要李雅之从一字型的牌堆里面抽出三张牌。
等李雅之依序从那一叠牌堆里抽出三张牌之後,小洁便开始缓缓为李雅之解说起这次占卜的结果。
只见小洁翻开了李雅之所抽出的第一张牌,「同学,你所抽出的第一张牌,这一张牌叫做节制。这张牌有学习的意思,在爱情里所代表的是一种缓慢的交流与互动,也就是说你和你刚刚心里面所想的那个人,你们在遥远的过去的互动并不热络。」
李雅之只把这种纸牌占卜当作是小女生闲暇时的游戏,他也不过就是为了要捧小婷学姊的人场才坐下来占卜的,想不到竟还有些准确度存在。他连忙对小洁所说的话点头如捣蒜的表示认同,想着小洁接下来所要告诉他的未来,他忽然就莫名的紧张起来。
小洁又翻开了第二张牌,「你所抽到的第二张牌是塔罗牌里的星星,这张牌所代表的意义是,你们两人目前拥有非常真挚的友谊,彼此能够互相的关怀与信任对方,你们现阶段的关系十分良好,可是仍然不是爱情。」
当小洁解说到这里时,李雅之终於了解那些散尽千金也要沉迷於算命的女人心态了。他那数学系的死板脑筋原本只相信公式所能验证出的道理,此时此刻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女人,所说出的话语在他心里已经完全形同神的启示,他眼睛发直的看着最後的第三张牌,原本平稳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当小洁正要翻开那攸关未来的最後一张塔罗牌时,突然在广场里吹起了一阵强风,将那张代表未来的纸牌从桌子上席卷而去。
「天哪!哪来的怪风阿!我这副牌是新买的,这副牌很贵耶!小婷,你赶快帮我去捡被风吹走的那张牌!」小洁立刻慌张大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只见小洁神色紧张的立刻用身体护住那些还没被风吹走的纸牌,他望着小婷去追纸牌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松了一口气。
其实未来的好坏与否,他并不是那麽的想探求,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害怕知道。
宇宙循着一个既定的法则在运作,每分每秒不停往前奔流而逝的过去,一眨眼间全都变成了未来。未来是注定好而不可改变的,而人类的行为模式,也是很难去改变的。
就算今天占卜出他和吕悠然未来的结果是不好的,他能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吗?他或许还是抱着那些微弱的小希望,三不五时给吕悠然打着电话,然後又一次一次的承受失望,他心底深处还是会殷殷期盼着有一天吕悠然终於接了他的电话,然後他可以对着电话那头笑笑的说:悠然,好久没和你联络了,你现在过的好吗…
就算知道自己傻呆蠢笨,他也还是停不了手,所以知道未来根本毫无意义。
爱情这种东西,就是明知道前方是个死胡同,还是固执的要往里面去钻。明知道痛苦一定大过快乐,还是要固执的从巨大的痛苦中仔细挑出一些微小的快乐来品尝,哪怕痛苦与快乐的比重是一个沙漠与一粒沙子的比例。
李雅之迅速从摊位上起身,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一百元递给小洁,「不好意思,我想起来我等一下还有急事,所以麻烦你帮我和小婷学姊说我先走了。」
等小婷终於捡到那张被风吹走的塔罗牌,从广场上走回摊位的时候,早已不见李雅之的身影。
「我学弟人呢?他怎麽不见了?」小婷疑惑的问。
「他刚刚说他有急事,所以他先走了。」小洁道。
小洁盯着小婷手上的那张塔罗牌,饶富兴味的问她:「怎麽样?结果他最後抽到的那一张是什麽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婷看看手上的那张塔罗牌,面有难色的把纸牌递给小洁,「幸好我学弟人走了…不然抽到这一张,还真不知要怎麽跟他解释,怎麽样都不能算是一张好牌啊…他抽到的是恶魔。」
小婷手上拿的那张牌,牌面上绘的正是圣经里最着名的羊头人身,曾是最受神所宠爱眷顾的天使,後来却堕落成恶魔的魔王-撒旦。
在魔王撒旦的面前,站立着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这对男女被同一条铁链所捆绑,牌面看起来就十分阴森恐怖,可想而知所代表的也不会是正面的意义。
小洁看着这张塔罗牌,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说:「还真的是幸好他人走了,每个来算命的人,其实都是想听好话。恶魔这张牌不管怎麽解释也很难是好话啊…纠缠不清的孽缘,纯属肉体关系,或是仅是对方的第三者,这张牌最糟的是,明知是不应该的关系还是断不了,比抽到死神那种完全结束的牌还惨。」
小洁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开始收拾起摊位上的物品,准备离开广场。她一边收拾一边问小婷说:「你刚刚不是说你学弟和他女朋友还不错吗?怎麽我看抽到的牌也不怎麽好?」
小婷一边帮忙收拾摊位,一边回道:「他们看起来是还不错啊,系上有名的模范情侣,很少在吵架的。而且我学弟个性还蛮专情的,也没听谁说他有偷吃过。」
「可是你也知道世事难料,爱情这种东西,很容易一夕之间面目全非的。有很多人昨天都还甜甜蜜蜜的,过了一天就和对方提出分手的也大有人在啊。」
「不过抽到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恶魔牌,只能祈祷我学弟日後要看开一点,不要太固执了,在感情这种东西上做困兽之斗,最後受伤的也都只会是自己。」
等小婷和小洁将摊位都收拾好之後,两人就离开了学校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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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暮夜时分,狭窄的舞池里早已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们。有猫着腰扭着身体跳舞,做出女性化姿态的男人;也有着穿着紧身背心,卖力展现他雄壮胸肌的男人;更有把自己的外表修饰的极尽文雅,看起来颇为知性的白领阶级;就这麽小小的一方空间,却是尽现了众生百态。
吕悠然将身体蜷曲在包厢里沙发的一角,姿态慵懒的坐着,他怀里搂了一个外貌看起来雌雄莫辨,像杰尼斯系偶像一般阴柔的美少年。俱乐部里明明是这麽昏暗的光线,每个经过吕悠然位子的人还是会忍不住往他那里瞧上一眼。他那独一无二的美貌,在这麽拥挤吵杂,挤满了无数男人的环境中,还是燿燿散发出与众不同的光华,彷佛是一颗在黑暗里散发光芒的夜明珠。
吕悠然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菸,轻轻抽出了一支,那个美少年立刻拿出打火机,迅速帮吕悠然的烟点上了火,对着他甜蜜的说:「吕教授,你怎麽那麽久都没来看我,人家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吕悠然只是姿态优雅的抽了一口烟,看着吐出的烟圈缓慢消逝在空气之中,然後搂紧了那个美少年,在他耳边低声说:「所以说,我今天不是来看你了吗?你也知道我有老婆了,总不能一天到晚跑来这种地方,你说对不对?可爱的daniel…」
吕悠然说着说着,轻轻咬上了daniel的耳垂,舌头伸到他的耳框里面,极富技巧的舔着他,daniel被逗弄的似乎起了些反应,就抱紧了吕悠然,和他忘情的接起吻来。
本来应该是这麽甜蜜的一个热吻,吕悠然只是微眯着眼,任由daniel亲吻着他,连眼睛也不全闭起来,只是无聊的看向天花板的方向,感觉起来似乎并不陶醉。
如果不认识的人看了他们这麽亲密的模样,或许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其实他们什麽也不是。
在这个寂寞的城市里,某个特定的族群聚集在某个特定的场所,跟自己一点也不爱的人做出亲密的动作,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为的无非只是想…找人温暖自己这个夜里的寂寞。
当两人这场浓烈的热吻结束之後,daniel紧紧依偎在吕悠然的怀里,对他甜蜜的撒娇道:「吕教授,你今天晚上可以买我出去吗?我好像很久没跟你做了,我想要你…」
吕悠然默默啜饮了一口方才点的鸡尾酒,又偏着头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淡淡道:「今天还是不要好了,我最近突然觉得做在下面的那个人也不错,我已经到了一个年纪,不想干体力活。」
daniel只见吕悠然拒绝的爽快,心里不禁有点恼怒,便冷冷的笑了一笑道:「什麽时候你也喜欢被别人干了?你不是说你绝对不做在下面的那个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daniel讲话十分不客气,吕悠然听了也不生气,他只是又搂紧了daniel,用手隔着衣服摩擦着daniel的乳尖,在他耳边轻呼了一口热气,道:「嗯…对啊,我现在喜欢被别人干,因为被别人干很舒服啊,要不然为什麽你每次被我干的时候,都会在我下面叫的那麽浪呢…」
daniel被吕悠然撩拨的差点起了生理反应,便赶紧推开了吕悠然,恨恨的道:「你不想和我睡就别弄我了!你这个可恨的小恶魔…」
吕悠然放开了daniel的身体,对daniel露出了一个无比媚惑的笑容,又默默喝起他的酒来。
daniel注视着吕悠然喝酒的样子,突然问道:「那个干过你的人,他长的怎麽样啊?他长的有比我漂亮吗?」
吕悠然一手轻托下颚,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便答:「他是个很帅气阳光的男生,和你是不同类型的,我想他应该不是用漂亮这个形容词来形容。」
吕悠然回想起自己初次见到李雅之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小男生浑身充满了朝气,青春洋溢。当他脱下衣服当自己做画模特儿的时候,那隐藏在衣服底下完美的身体线条,足以和大卫像的黄金比例媲美,不管是脸孔或是身体,李雅之无庸置疑都是俊美的。
吕悠然本来也没想那麽多,只是单纯想找他当个模特儿,却无意间发现了他似乎对自己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李雅之感觉起来十分单纯,没有心眼,就像一盆清澈的清水;吕悠然却是处处有心眼的,当他发现李雅之似乎对他有些情意之後,忽然就起了个坏心的念头,如果他在这盆清澈的清水里面偷偷倒上几滴墨汁,这盆清水会被扭曲成什麽样的颜色呢?
吕悠然虽然已有了老婆孩子,可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者,之所以会结婚生子,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一个交代,他心里其实是喜欢男人的,也只有和男人做才能让他真正的达到高潮。所以他才会三不五时找各种男人玩爱情游戏,可是也仅仅只是游戏,在他的老婆孩子面前,他还是十分称职的扮演着一个爱家爱妻新好男人的角色。
吕悠然一边陷入沉思,忽然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看到来电显示,就露出了一种神秘莫测的笑容,只是让手机一直响着也不去接起,来电显示的名称是可爱的雅之。
daniel见吕悠然一直都不接起电话,心里有些疑惑,便开口问:「吕教授,你怎麽都不接起这通电话,打来的是你讨厌的人吗?」
「不是,是一个我觉得很不错的人。」
「那你为什麽都不接呢?」daniel觉得更不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只是一直任由手机的音乐响个不停,直到音乐消失,来电显示也从可爱的雅之变成未接来电1,才淡淡笑了一笑道:「因为我在钓鱼。」
「在把大鱼钓起来之前,不能一下就让他吃到饵了,要让他好像看的到又吃不到,让他在心里反覆的挣扎一下,这样备受煎熬的鱼肉,嚐起来一定会更美味喔…」
daniel一听便立刻回道:「总而言之就是欲擒故纵对吧?」
吕悠然一把将daniel拥进怀里,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答对了,daniel你可真是聪明。」
daniel闻着吕悠然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忽然有点恍惚起来,不知怎麽今夜不太想放这个男人离开,於是他又试探性的开口:「吕教授,如果你今夜不想做全套,那半套的也可以,你要不要买我出去?」
吕悠然还来不及思考要如何回答,他的手机又再度响起,他仔细一看原来是老婆打来的,於是便立刻接起。
「老婆,我现在人在外面,你说小妮发烧了吗?那我现在立刻赶回去带她去看医生,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回去。老婆,我爱你。」吕悠然语气温柔的对着手机另一头对话。
吕悠然挂掉电话之後,便歉疚的对daniel说:「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想买你,可是我的小孩发烧了,我现在必须赶回家去。」
他从皮夹中抽出几张千元大钞递给daniel,「这些钱麻烦你等下去帮我结帐,剩下的就当作是给你的小费,我得先走了。」
daniel看着吕悠然离去的背影,算一下结完今天的酒钱之後,吕悠然还额外给了他四千元当作小费,而且他也不必付出自己的肉体,吕悠然不可谓不大方。
不过比起那四千元,他还比较想和吕悠然销魂一夜。daniel回想起吕悠然刚才对老婆说话温柔的口气,不禁冷冷的笑了一笑,喃喃自语道:「明明就是个恶魔,可是又硬要装成天使,什麽老婆我爱你,根本就不能爱女人的人在那边虚伪什麽?如果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不晓得和多少个男人搞上过了,我看她不疯掉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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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雅之虽还是习惯性的每隔三四天就给吕悠然拨通电话,但其实早已是心如死灰了。就在他沮丧的无以复加,几乎就快要完全放弃的时候,某天夜里他接到了吕悠然的电话。
那个夜里李雅之只是无聊的待在自己房里打电动,打发他周末的时间。
最近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自己总是无精打采,每每小蓝想约他出去,他也丝毫提不起任何兴致。日子过一天,算一天,生活无趣的就像一杯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他也不知道生活里到底是少了什麽?他活了整整十九个年头,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脑子里好像有某种东西空了,空荡荡的心也激不起什麽热情。每每拨电话给吕悠然的时候,那一刹那间的期待让他好像焕发出了光彩,却总是在无人回应的情况下又再度感到空虚。
电动打着李雅之也觉得颇为无趣,换个方式看本杂志也只是随便翻翻,一行字都没看入眼里。他最後乾脆起身走到房间的窗户旁,打开窗户让自己沐浴在微凉的夜风之中,眼神没有焦距的凝视着窗外的景观,让自己的脑袋完全放空。
当李雅之将自己的思绪完全放空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反射性的拿起手机一看,却在上面看到了吕悠然的来电显示。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揪紧起来,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眼神紧盯着手机萤幕上吕悠然的名字,心里不断涌起了一种狂喜。不过就是一通普通朋友随时都会打过来的电话而已,却让他的生命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他迅速按下通话键,话筒里传来的是吕悠然一贯慵懒却又极富磁性的好听嗓音:「雅之…好久没和你联络了,你最近过的好吗?」
吕悠然讲话的语调听起来十分稀松平常,亲切的就像对老朋友的问候。
李雅之只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种苦闷的艰涩,有好多话想跟这个人说,也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千头万绪都充塞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却一时都不知道怎麽开口表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很好啊…悠然,怎麽我前阵子打给你,你都没有接…」
「哦…可能是刚好在忙没接到吧?你也知道我平常都很忙,所以应该只是刚好没接到吧?」
吕悠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就这麽解释了他这阵子消失无踪的空白。
「是喔,我以为你…不想理我,所以才都没接我电话…」
「嗯?怎麽会…我怎麽会不想理你呢?我前阵子真的很忙,你想太多了。」
吕悠然的语气还是维持着他一贯的温和。
吕悠然这麽回话,却让李雅之心里涌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苦闷。
如果一切真的都只是他想太多了,那就代表他在吕悠然心里只不过是一个有空时就联络,没空时就不多加理睬的普通朋友而已,他在吕悠然的心里并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存在。
爱情总让人变得贪心,他已经从只想去绘画教室多看吕悠然几眼,两人有空就一起去吃吃宵夜,平常通通电话这样的普通朋友关系,转变成希望能在吕悠然心里占有一席之地,成为吕悠然心里独一无二的特殊存在。
可是他现在,不过是吕悠然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的普通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时间忽然不知该回什麽话,独自在话筒的另一端沉闷着。接到了睽违已久的电话,他应该是喜悦的,可是李雅之的内心深处,却因今天的电话而生出了另一种难以纾解的苦闷。
在两人各在话筒边沉默了一会儿之後,吕悠然率先打破了这个沉默。
「雅之…你怎麽都不说话?」
「不好意思,我刚刚突然在想点其他的事情…」
「没关系,我今天会打给你是想问你,你礼拜五下午有没有空,可以来学校的美术教室当我的模特儿吗?」
「没问题,我礼拜五下午再到美术教室去找你。」
「那我们就这麽说定罗!礼拜五下午两点我在美术教室等你。夜深了,你赶快去休息,期待我们礼拜五那天的见面。」
彷佛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不管吕悠然对李雅之有什麽要求,他都不会拒绝,他也不想拒绝。无论他礼拜五当天有什麽事情,一定全部都会推掉,只为了能去见吕悠然一面。
等吕悠然挂掉电话之後,李雅之就躺到了自己床上,再怎麽翻来覆去他也无法入眠,内心不断涌起了一种苦涩又甜蜜的难以形容的情绪。前阵子他生活里的那些无趣沉闷忽然全部都不见了,只消吕悠然拨了一通电话过来,李雅之的人生突然又开始有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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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美术教室,李雅之心里越是分外紧张起来。这两个月里他并不是全然没有和吕悠然见面,他都还是有去绘画教室补习,只不过吕悠然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对他的态度总都是冷冷淡淡罢了。
李雅之很怕从吕悠然的脸上再次看到那种客套似的礼貌,保持着微妙距离的互动,这可以让他的心情忧郁上一整天。等他终於走到了美术教室门口,他让自己深呼吸一口气,随後就一股作气推开美术教室的门走了进去。
等李雅之进到美术教室里面,只见吕悠然背对着他正在整理画具,他看不见吕悠然的表情,他僵在吕悠然背後好一会儿,终於鼓起勇气出声唤了吕悠然。
「悠然,我是雅之,我来找你了。」
李雅之只见吕悠然缓缓转过身来,对他流露出十分和善的笑容,语气温和的说:「雅之,你来啦。我等你好一会了,还以为你不来了。」
那样柔和的笑容宛如清晨温暖的朝阳,足以融化任何冰雪,却让李雅之的心整个懵了。
既然现在可以这样温柔的对他微笑,前阵子为什麽要对他那麽冷淡?
没有什麽可以比深陷在爱情里的男人心更加敏感,就算是地上随便掉了一根细针,没有人可以听见那种细微声响,他也能查觉到那种风吹草动。
只见吕悠然迅速拉上窗户的窗帘,又将美术教室的门给反锁,这间教室顿时成了一个禁闭的空间。这间教室里只有他和吕悠然而已,门已经反锁了,没有任何人可以进来。窗帘也拉上了,不管他和吕悠然在里面做了什麽,也都没有人能够知道。
李雅之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彷佛有一种未知的,完全无法预料的事情,会在这间教室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悠然一边准备着画具与画纸,李雅之也开始脱起衣服,等到吕悠然把画具都准备好了,他就如同往常一样,开始描绘起李雅之的裸体来。
时间一分一秒不停流逝,两人间也并不交谈,吕悠然专心的做画,李雅之就站在一旁摆着姿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几欲窒息的沉闷。
平常做画时两人多少都会聊天,可是今天却没有人开口说话,在这样冗长的时间里,李雅之默默凝视着吕悠然聚精会神绘图的样子,脑海里早就不知翻滚过了几千几百个思绪。
他凝视着这个外貌俊美的非同寻常,时而对他温柔,时而对他冷淡,总是忽远忽近难以捉摸的男子。越是往里面去思考探究,越是有许多的问题都得不到答案。他试着用各种逻辑判断去思考吕悠然的所作所为,前阵子对他这麽冷淡,今天却又突然对他改变态度,是因为缺个模特儿所以在利用他吗?
不过李雅之很清楚的知道,吕悠然绝对不会缺模特儿,美术系上课时总是会用固定的专业人体模特儿,不管他要画裸男还是裸女都有许多选择,犯不着为了缺一个模特儿而和自己没有好感的人见面。
李雅之就这麽不停的思考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了。不管吕悠然在想什麽那又怎麽样?他为什麽要这麽在意?
可他就是没法不去在意,没法去停止在意。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吕悠然终於稍微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李雅之一眼,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擦撞出火花,李雅之忽然萌生出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去探究一切的冲动。
李雅之艰涩的开了口:「悠然,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嗯?你要问什麽?」吕悠然停下手边的动作,饶富兴味的注视着他。
「你说你前阵子很忙,所以才没法接我电话,是真的吗?为什麽我每次打你都刚好没接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雅之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後,只见吕悠然做出了一种哑然失笑的表情,然後回他:「你为什麽要想这麽多?我不是告诉过你之前我很忙,所以都只是刚好没接到电话吗?」
「可是,我之前去绘画补习班上课,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也变的不一样了,变的比较冷淡…是不是我做了什麽让你讨厌的事?请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这次吕悠然倒是没有马上回答李雅之的质疑,他只是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包菸,点上了一根,在李雅之的面前吞云吐雾起来。後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李雅之淡淡笑了一笑,缓缓回道:「好吧…我承认我觉得你这个人蛮奇怪的。」
「你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就一个男人对男人之间,如果不是本来就是亲人或是好友的话,有点不太寻常。」
「我只是想要和你做朋友而已,我不能想要和你做朋友吗?」
李雅之急切的辩驳着,说出了口是心非的话,只是怕眼前的男人再度对他不理不睬,他忽然後悔方才一时冲动所发问的问题了。
「如果是像你说的只是要和我做朋友的话,你的反应又未免太大了一点,通常朋友是不会去质疑对方,问对方为什麽都不接我电话,对方没接到的话,再打就是了,特别是男人更是不会去想那麽多,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
「我很奇怪吗?」李雅之脸色有些难看。
「对,你很奇怪。」吕悠然姿态优雅的吐了口菸,蛮不在意的答道。
当吕悠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雅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他感觉到眼前这个他十分憧憬的对象讨厌他了,那种苦涩的感觉让他几乎有种快要掉泪的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悠然,你讨厌我了吗?」
「不,我不讨厌你,只是对你有点好奇。」
吕悠然的眼神带着媚惑,彷佛要看到李雅之的深处,连灵魂深处都快被他摸透似的,他只是轻声吐出了一句话:「雅之,告诉我,你对我是什麽感觉?」
「我…我不知道。」李雅之只是胆怯的,小心翼翼回出了一个,他认为没有违背自己心意,又不会伤害两人关系的最好说辞。
「嗯…不知道吗?那就让我来打个比方好了。」
吕悠然缓缓走到美术教室的大卫雕像旁边,将手搭在大卫雕像的肩膀上,然後问他:「我问你,你所想要和我做的朋友,是男人之间这种勾肩搭背的朋友吗?」
「还是说…你想要做的朋友,是这一种朋友呢?」
李雅之只见吕悠然缓缓将他形状完美的双唇,紧贴在大卫雕像那冰冷的嘴唇上。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脑袋里有某种东西在一瞬间炸裂开来,理智已经脱离了常轨,再也无法用理性去思考了,所有的行为都只能凭本能来行事。他无法克制的将吕悠然用力扯离了那尊大卫雕像,然後把吕悠然紧搂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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